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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身,出腿,沾着泥浆的脚毫不客气地击在黑衣人脸上,君白衣的身体在空中一个急旋,手掌抓住对方的长鞭猛地一带,长剑猛地刺出。

剑尖刺穿雨雾,笔直地没入了被他扯过来的黑衣人的胸口。

旋腕,下刺,拔剑。

君白衣迅速向旁移步,躲开了黑衣人胸口喷出来的血雾。

“我会不会赢我不知道,我却知道,你一定会死!”

看也没有再看黑衣人一眼,君白衣闪身冲入了依旧在乱战的御林军和黑衣人中。

此时,在御林军和独孤月的联手行动之中,黑衣人已经迅速减少到不过十几个。

眼看着头领已死,其中一人挥手砍翻一个御林军,接着便大声喝道.

“大家快退!”

他刚要掠身而起,斜对面便有剑光袭来,那御林军还不及转换表情,头便飞了出去。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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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白衣剑气如虹,毫不犹豫地接连夺去三个黑衣人的性命。

他从黑衣人胸口拔出剑来的时候,独孤月也刚好将匕首刺入了最后一个黑衣人的后心,旁边几个御林军也将染血的长枪拔出了黑衣人的身体。

至此,一百多个黑衣人,无一例外全部毙于卧虎谷。

“谁要你出来的!”

大步走过来,停在独孤月身侧,君白衣语气阴沉。

将手中未沾滴血的短刃收回刀鞘之内,独孤月侧脸看他,脸上是天真无邪的笑。

“白衣,你没有受伤吧?!”

她的衣和发早已经被雨打湿,脸上除了泥泞之外,还有雨迹,长发一绺绺地沾在额角,小小的脸蛋我见尤怜。

隔着雨雾,她的笑容明媚地如同一朵雨后清莲。

君白衣的火气,一下子便被那抹明媚吞没了。

她,从来不是听话的乖孩子!

他将那刀给她,不就是怕她沉不住气出来吗?

左手探出去,拥她入怀,顺手抬了臂替她挡住风雨,君白衣反手收剑入鞘,沉声下令。

“收集所有还能骑的马,大家马上离开这里!”

御林军遭此一役,早已经乱了心骨,能活下来他们已经充满了庆幸,哪里还有心情去研究这些人是什么人什么身份,听了君白衣的话,忙着便去牵了那些没有受伤的马来,送一匹到君白衣面前。

“驾!”

抱住独孤月,掠身下马,君白衣一手拉着马缰,一手紧拥着怀中小人儿。

对于那些死去的黑衣人,他连再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以燕惊云的心思,肯定不会让他在这些黑衣人身上抓到把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快点赶回西京城去。

策马急奔,君白衣垂脸透进独孤月的耳侧。

“小东西,我现在给你机会解释!”

“解释什么?!”

独孤月转过人来,乌溜溜的眼睛里有一抹疑惑。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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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靠得很近,两对眼睛之间的距离,不足两寸,独孤月甚至感觉到了君白衣呼出来的温热空气。

君白衣没有出声,只是那样咄咄地看着她的眼睛,等待着她的答案。

他问得是什么,她心知肚明,这一点,他明白得很。

“你是说我的身手吗?!”独孤月无辜地眨眨眼睛,“我会武功很奇怪吗?难道说,女子不能习武?!”

君白衣突然有一种无力感,这个小东西,总有一种本事,让他无可奈何。

对别人,他打得骂得杀得,可是她,他真的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好。

“下次,记得要小心!”拥紧她,将袍袖遮住她小小的脑袋,君白衣轻轻地叹了口气,“等这件事情办完了,我教你剑术!”

这个小东西,想来也不会听他的话。

与其让她乖乖躲起来,由他保护,或者不如让她变得强大到不需要他的保护,才是真正对她的保护吧!

“好啊!”

轻快答应,独孤月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外袍扯开些,把冰冷的小脸贴到了他温暖的胸口。

自从那日之后,君白衣对她是越发宠溺。

起初,独孤月只是故意示弱。

现在,在不知不觉之中,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习惯了这种宠溺。

隔衣感觉着她小脸的冰冷,君白衣的心里又是一疼。

没有再多说什么,他只是越发将胳膊收紧了些,双腿一夹,将跨下马儿的速度又提高了几分。

马蹄踏过泥泞山路,溅起泥点无数。

雨雾中,白衣绿裙绞在一处,两个人的微温也成了如火的温暖。

虽然这刺杀在二人的意料之中,可是对方竟然使用如此阴狠的手段,这让君白衣和独孤月都有些忿忿然。

一直做猎人,突然成了猎物,二人只是意难平。

燕惊云!

两个人,同时在心底念出一个名字,语气都有些咬牙切齿。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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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出卧虎谷,君白衣在距离山谷最近的一座村镇边勒住了马。

依他的计划,本是要就此连夜赶路,直取西京。

可是怀中这淋得精湿的小人儿,他实在不忍让她这样奔波。

一众三百多人,奔进镇子,只让这镇中的百姓将惊愕不止,一个个戴着斗笠出为看热闹。

御林军们可不会向这些百姓客气,小队长飞身下马,落在一个看似在村中威望很高的老伯面前,语气颐指气使。

“看什么看,还不快些腾出房子来,给王爷和夫人休息!”

村里人虽然见识短,却也知道王爷二字意味着什么,那老伯双腿一抖,差点就跪在地上。

看他呆在原地没动,君白衣双眉一挑,扬起马鞭便要甩过去。

“不要!”

独孤月却是一声急喝,拉住了他的手腕。

从君白衣温暖的怀里溜下来,独孤月踩着泥泞来到那老汉面前,笑得很温和。

“大伯,您别怕,我们啊就是路过这里,不想遇到大雨,车翻了,人也受了伤,不知道能不能在您这村子里休息休息,讨一口热饭吃?!”

这小女孩虽然浑身湿淋淋,衣裙还扯得七零八落不像样子,却依旧精致地好像天上的童子,自有一生的贵气。

平日里,这村子里的人没少受地头官僚的气,看这位与王爷同行的小夫人这么客气,只是有些受宠若惊,忙不迭地点头道。

“小夫人说笑,小夫人说笑,您要不嫌弃,就到小的家里喝口热茶吧!”

转脸向君白衣露出一个得意地笑容,独孤月顺势拉住他的手掌向下一扯,便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一边就侧目对众御林军道。

“你们也各自寻村民家里住去,记住,不管是喝茶用饭都要按市价双倍付,如果我听说谁敢欺负村民调戏村姑,将军要斩要杀,我绝对不拦!”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6)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6)

薄情冷血,没什么不好。

独孤月自认,越说是论起心狠和手段,她绝不在君白衣之下。

但是,眼下君白衣要与这燕惊云争天下,他必须要学习以德服人。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次汴梁之役如何顺利,汴梁城的百姓绝对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天时地利人和,这人和最为难得!

以臣反君,如果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同,他就已经胜利了一半。

老汉的家中除了老夫妇之外,还有一位比独孤月大不了两岁的年轻少女。

看到并肩走进室内的君白衣和独孤月,那少女只羞得双脸红若苹果,恨不能将脸都埋到胸口里去。

长这么大,她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精致的男子,心中那份刺激跟本就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老头到底是经得事多些,这会儿已经恢复了镇静,先让妻子去烧开水煮饭,又让女儿去寻些干净的衣物来,便将二人引到了自家内室。

房子虽然简陋,却也干净利落。

时候不大,那少女便捧了两套衣服送过来,一套素色女裙,一套蓝布男装。

“这是小女子的一套布衣还有一套哥哥的衣服,夫人和将军不要嫌弃!”

君白衣跟本就没有坐下,这种地方,如果不是为了独孤月,他是半会儿都不想呆的,看到那衣服,他的眉就皱得越发紧了。

与他的冷脸不同,独孤月笑了接了衣服,又让那少女道了谢。

少女道声不敢,便忙不迭地退出去,又把房门掩了,独孤月便捧了那衣服送到君白衣面前。

君白衣挑挑眉毛,用表情表示了自己的拒绝。

“大丈夫能屈能伸,将军不会是连连一套衣服都放不下身段吧?!”独孤月仰脸看着他方正的下巴,“或者,您是想让月儿服侍您?!”

将衣服放到床上,她当真就伸手过来,做出要帮他解衣的姿态。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7)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7)

“你的衣服都湿透了,快去换过来吧!”

君白衣不着痕迹地抓住独孤月伸过来的手掌,顺手抓了那套女装来送到她的手上,

“我去看看那些御林军!”

上前一步,独孤月再次将手中的男装送到他的面前。

“你不换,我不换!”

皱着眉从她手里拿过那套半旧的男装,君白衣不满地瞪她一眼,这才抓着那套衣服走出了门去。

对着他高大的背影轻笑一声,独孤月这才闭紧房门,仔细换下了身上的湿衣。

等到老汉的妻子将热热的汤水端到炕桌上的时候,君白衣也从外面回来,走到内室换下了身上的湿衣。

那套蓝色布衣穿在他的身上,实在瘦小,袖口和裤管都高高地吊起,便是俊逸如他,此刻也不免显出几分滑稽。

平日里看惯了他玉树临风的样子,看到这样一个他,独孤月哪里控制得住。

噗得一笑,差点把嘴里的茶都喷出去。

老头老太太想笑不敢笑,只得低着头强忍着,那少女却是一脸羞赧之色,仿佛那衣服不合身是他的错。

君白衣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嘲笑,当下便黑了脸。

“全部,滚出去!”

一家三口顿时噤若寒蝉,忙不迭地退出门去,独孤月却仍是坐在炕上低笑不止。

走过来,坐到她的身侧,君白衣一脸怒意地瞪着她,“你还要笑到几时?!”

收了笑,将温着的酒提出来倒一杯在桌上的粗瓷杯子里,独孤月双手捧杯送到他手中.

“好了别气了,我敬你一杯,算是赔罪!”

斜她一眼,看她布衣素裙,却依旧透着那般非凡的美丽,君白衣愣了愣,这才接过了她手中的杯子。

帮自己把杯子也满上,独孤月端正脸色,将那酒杯送到他的面前.

“来,为我们的劫为余生!”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8)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8)

我们?!

斜她一眼,君白衣眼底闪过一抹深沉,旋即便将杯送到唇边,扬劲豪饮,将整杯酒豪气地一饮而尽。

酒是粗酒,辛辣中透着些涩味,酒液浑浊,绝对称不上可口,却透着温润暖意,只一杯便让人从心里暖起来。

独孤月却只是小小地啜了一口,这个小身体的酒量她还不清楚。

现在这时候,她可是不能醉的。

土炕、油灯、不合体的布衣、素到不能再素的饭菜…

那一夜,二个曾经历过繁华的男女,就这样坐在农家土炕上,将一盘炒蛋,一碗糙米吃了个干干净净,唇齿留香。

一壶温酒,尽数入了君白衣的喉咙,喝到最后,他只是双颊微红,双目微矄。

将身侧小人揽过来拥在怀里,他不知道是已经醉了还是清醒。

“月儿,你可知道,我是父亲去世后我第一次喝酒,好久不喝,没想到只喝了这么点便有些头沉沉的!

我还记得小时候,父亲说,人不能活得太清醒,所以便教我喝酒,父亲死的时候,我曾经发誓再不喝酒的,因为我身边,再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可是今天,这酒我喝了,因为在你面前,我想可以醉上一回…”

君白衣怀中,独孤月的身体突然僵了一僵。

“月儿,我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

“是什么?!”独孤月垂着脸,突然有些害怕看到他的眼睛。

君白衣的语气略有些含糊不清,听在独孤月的心底却如同惊雷

“我最恨别人骗我!”勾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君白衣微眯着眸子,一向深邃冷情的眸子微有血丝,“月儿,你不会骗我吧!”

“白衣,你醉了!”独孤月转脸去倒茶,“我帮你倒杯茶醒酒!”

“不用!”松开她,君白衣转身躺到土炕上,“难得我醉一回,不要让我清醒!”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9)

揭杆起,小杀手初现铁腕!(19)

独孤月侧身看去,只见他全身放松,四肢大开地躺在铺了碎花布的土炕上,一张俊逸脸孔在油灯的光芒下显出几分少有的寂寥。

不知怎么的,独孤月的心,突然一阵闷闷地不爽。

就算骗了你又如何,难道你还要杀了我不成,以为我独孤月是那么好杀的?!

拉了炕上的旧被帮他盖了,灭了灯,带着些忿忿之意躺到他身侧,独孤月倾听着外面的雨声,却怎么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