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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除了他看到的东西,她还看到了别的。

看到了那蒸腾的大火,流成河的鲜血,空中如飞蝗一般闪着寒光的箭,还有林樱和蓝桥被

箭刺得变了形无法分开的身体…

看出她的为难,君白衣抬起手来,小心地拈去了她肩上的一根落发,“好了,我没有让你立刻便回答,等你想好了,再回答我,难得咱们还有空闲的时间,就到处走走看看,好不好?!”

“好!”这一次,独孤月没有半点犹豫便答应下来,“说起来,嫁给你这么久,你还没有买过半点东西给我,现在已经是堂堂一国之君,怎么都要宰你一笔!”

君白衣宠溺地笑,“好,今天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若是我想要这整座南阳城呢?!”独孤月歪着头,孩子气笑着问。

扶住她的肩膀,君白衣语气中并没有玩笑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会把这整个天下都夺下来给你!”

“我才不要!”独孤月撇嘴,脸上有佯装地鄙夷,“天下有什么意思,我只要这全天下的美男子便好了!”

君白衣皱眉,语气霸道,“你敢?!”

“我可是离国公主,想做女皇也未尝不可,有何不敢?!”独孤月邪笑着反问,“难道,你要打我不成?!”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9)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9)

不等君白衣出声,独孤月已经身子一闪,远远地躲到一边,“就怕你追都追不到我!”

被她这一逗,君白衣也起了玩心,当下笑道,“咱们就来比上一比!”

“好!”急语一字,独孤月迅速钻入了人群之中。

二人本在大街上,刚才不过是在角落里,自然是不能使用轻功的,只是像孩子一样地你追我赶,在人群中东躲西藏。

一国公主,一朝天子,嬉笑打闹,快乐地像两个孩子。

闹够了,二人又一起去逛了南阳有名的小吃街,将各色小吃都吃了个遍,真吃得连腰都快要弯不下去了。

后来又转到南阳的黄金街上,独孤月也不管那东西是否有用,便指着要这要那,君白衣则在后面大包小包地提包付钱。

什么绫罗绸缎,什么金银首饰,什么刀枪剑棒,什么点心小吃,什么锅碗瓢盆…

不一而足,到后面君白衣跟本就已经没有办法拿,基本上是一路买一路送,他也知道,她不过就是想玩一玩,并没有真要的心思。

君白衣付帐的时候,只打着许家的名字,这黄金街上的人谁不知道许家,虽然见这二人如此大手大脚,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异样。

最多就是眼红地说一句,有钱人有什么了不起!

独孤月虽然玩得兴起,却也知道,此刻不宜太过引人注目,所以买来买去也并没有买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倒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波动。

日近黄昏,二个人手中剩下的不过就是一捧桂花糕,一只糊得很难看的老虎灯笼。

“白衣,你看这只老虎,横眉竖眼的,像不像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轻晃着手中的灯笼,独孤月弯眼笑得像个好不容易拜到节日的孩子,“我决定给这个灯笼起一个名字,就叫它君将军,你看可好?!”

“我看它胖忽忽的,却像是只母老虎,还是叫月儿公主的好!”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0)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0)

二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聚福楼前,此时却已经是夜幕降临,万家灯火。

一路并肩来到后面客房,独孤月便笑着将那只老虎灯笼递到君白衣手里。

“那,我现在把君将军送给你,有它陪你,你就不会寂寞了!”

转身,她笑着走回自己的房间,临进门还不忘向君白衣转眸一笑。

看他将手中老虎灯笼向她晃了晃,她这才推门行进了自己的房间。

推门进来,只是轻吸了口气,独孤月便右手一探,扯出了身上的短刃,便要出手。

“公主,不要动手,是我!”

黑暗中,低低的男声,却是多儿的声音。

垂下手中短刃,独孤月迅速掩紧房门,这才取了身上火引出来,引燃了桌子上的蜡烛。

角落里,多儿恭敬地站着,在她出声之前却是动也不敢动上半步。

独孤月的身手,谁人不知,他们都是她带出来的杀手,自然明白,在独孤月面前若想保命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动。

以她的性格,那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会放过一个的。

将蜡烛放到靠近门窗的一侧,确定门窗上不会有多儿的影子出现,独孤月这才轻声开口,“出了什么事?!”

她已经吩咐过让他明日再来,如果不是有什么突发状况,他是绝不敢提前到这里来等她的。

“公主让多儿查的事情已经查清楚了,燕阳就在楚城的王府之中,楚央已经下令要楚城明日一早送燕阳入宫,属下担心入宫之后事态有变,所以便赶过来通知公主,也好及早应对!”

多儿边说边从身上取出一卷东西送到独孤月手中,“这是王府地图,图上已经标明了六王爷所在之处!”

独孤月接过地图,迅速在桌上展开,只见素白绢布上,墨笔勾线,清楚地绘制着亭台楼阁,道路布局,甚至连侍卫的分布都写得清清楚楚。

正中微偏左处,用朱砂圈着一个所在,写得却是“藕荷轩”。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1)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1)

楚央的动作如此之快,独孤月短暂的惊愕之后,也就平静了下来,意识到了这其中潜在的信息。

楚国天子楚央,绝不是傻子,楚城这几年来的经营,他不可能没有半点耳闻。

眼下,情况已经表明,楚央对于楚城亦已经有了戒心,所以才会这么急地要楚城把燕阳送到宫里去。

一旦燕阳入宫,想要再救他出来,必然是难若登天,想要救燕阳,就必须尽快。

现在,燕阳是君白衣心中解不开的结。

如果想要解开君白衣的这个心结,她就必须将燕阳完好无损地送出楚国。

“如果我们今晚动手,有几成把握?!”她用手轻点着地图上的藕荷轩三字询问。

多儿沉吟片刻,终于沉语出声,“五成!”

上前一步,他抬手指点着地图,“王府里有我们的人,混进去不是问题,最重要的是,如何将六王爷平安地带出来,表面上十三王府似乎是戒备不严密,实际上王府里潜藏着一批高手,平安逃出绝不是难事!”

独孤月点头,“楚城住在何处?!”

“碧水阁!”多儿的手指滑到距离藕荷轩不远处的一处四周临水的楼阁上,“他虽然有无数夫人,却从来不会在别处过夜,只要身在王府,每一晚都会回碧水阁睡觉!”

“不管多晚?!”独孤月挑眉问道。

“恩!”多儿郑重点头,“我听王府里的下人说,这楚城王爷有些怪癖,从来不会让女人与自己同床睡觉,也不会让任何女人在他的碧水阁留宿!”

听了他的话,独孤月不由地想到四年前的事情。

除了她准备出逃的那一晚,似乎楚城没有一晚与她共睡到天亮,总是到她假睡之后便悄悄离开,她原本以为是楚城对她并不信任,却没有想到,他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如此。

都说楚央生性多疑,现在看来,最多疑的人却原来是楚城!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2)

将军还有善解人衣的本事?!(12)

“如果我们带了燕阳出府,可有办法送他出城?!”独孤月的目光注视着地图问道。

多儿想了想,“如果我们后半夜行动,待救出人来天应该也亮了,到时候我可以想办法带六王爷出城!”

独孤月又要开口,门外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多儿作势要躲,她却是抬手示意他不要动。

“谁?!”转脸看着房门,她扬声问。

“我!”门外,君白衣的声音淡淡地,却透着一分坚持。

大步走到门边,独孤月一把拉开了房门,顺势将君白衣扯进来,又将房门闭紧。

看到站在桌边的多儿,君白衣目光微顿,却并没有什么惊愕。

“楚央要调燕阳入宫,我想我们最好今晚动手,救他出来!”没有隐瞒,独孤月简单地说出了要点,手指轻点桌上的地图,她语气深沉,“他就关在这里!”

“你的计划是什么?!”君白衣的手指落在那指尖下的藕荷轩三字上。

“多儿可以帮我们混进王府,我们后半夜行动,一得手立刻把燕阳带出城,经水路离开,然后再利慕容浅的势力,混进皇宫杀楚央!”捏笔从藕荷轩到后面角门画出一条通路,独孤月随手将笔丢回砚台上,“你我再加上我的月影,从楚城手中救出燕阳,应该是可以的!”

君白衣的目光仔细地巡视了一遍桌上的地图,然后就得出结论,独孤月选择的路径是最短而且最安全的。

“一旦燕阳到了船上,我可以保证他的安全!”君白衣的目光落在楚城的碧水阁上,“我担心的是,楚城!”

“这个家伙,是只阴险的狐狸,我们不能不防!”独孤月轻吸了口气,“不过,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事实确也如此,不管怎么说,楚城的王府也比楚央的皇宫要差上许多。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1)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1)

燕阳,必须救!

这是独孤月和君白衣无需说出来的诺言,尤其是君白衣,这四年前每每想起那日燕阳对他喊过的话,他就会心中刺疼。

而独孤月,也是那件事情的见证者,作为旁观者的她,更加明白君白衣的感受。

她一直想要帮他解开这个结,眼下救出燕阳无疑是解开这个结的关键,如果燕阳出了什么异外,这个沉重的包狱将会陪伴君白衣一生。

这一点,毋庸质疑。

没有再犹豫,独孤月和君白衣二人分头布署。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三更的梆子不知道从哪道巷子里远远传来的时候,几道黑影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聚福楼。

夜空,挂着一弯新月,星光寂寥。

南阳的夜,静溢非常,临上楚央大寿,这宵禁也便越发的严厉起来,基本上一入夜,路上便已经没有了什么行人。

贤王府,地处南阳城西北,淡淡的月光下亭台楼阁影影绰绰,四处灯盏映出繁华。

除去了楚国皇宫,可以说是南阳里最奢华的所在,此刻却也是人声静寂,除了值夜的侍卫,便有了华灯空对着夜色。

藕荷轩内,一个人影背对着窗子坐着却是在饮酒,灯光将他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拉得很细很长,显得格外地单薄、寂寥。

几道黑影,无声潜入。

雪亮的刃在夜色中微微闪过,伴着几不可闻的利刃划过肌肤的声音,便又有一个侍卫无声地丢了性命。

将手中尸体拖到花树下,独孤月猫一样掠过身来,向着对面不远处的另外一个黑影轻挥右手做了一个前进的手势。

训练月影时,她早已经将她那个时代特种兵的手语教于所有的月影杀手,所以这样的手势也许于别人没有什么意义,对于她的月影却是一道道清晰的命令。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2)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2)

分道前进,迂回,停顿,击杀…

在独孤月的指挥下,几个黑影如入无人之境,迅速而安全地向着藕荷轩的方向推移,顺路将回路摆平。

在独孤月身边,君白衣一身灰色夜行衣,闪跳腾挪,比起独孤月来一点不差。

独孤月用短刃,他却只用一只手掌,几乎每次独孤月割断一人的喉咙之后,相隔不久便会想起一声啪的轻响,那是手指捏碎喉骨的声音。

藕荷轩,已经就在眼前了。

抬手解决了面前的最后一个侍卫,独孤月轻抬左手,做了一个停下的手势。

哪里,不对劲!

以楚城的心思,既然是关押燕阳的地方,怎么可能戒备如此松懈。

独孤月蹲在假山石后,仔细地观察着藕荷轩四周,目光缓缓地掠过每一片楼阁,每一根大树…

结果却没有半点收获,便是以她的眼力,竟然也没有发现什么埋伏的痕迹。

即没有大张其鼓的戒备,也没有设下埋伏,这情况太奇怪了。

如果说是楚城的误敌之计,他不可能不设下埋伏,这个妖孽,这是唱得哪一出?

独孤月皱着眉,有些想不通。

轻轻拍拍她的肩膀,君白衣抬手指向藕荷轩内那座三楼高的楼亭。

“月儿,你看!”

独孤月抬脸看去,透过那株梧桐树树叶的间隙,可以清楚地看到一个窗口透出来的灯光。

窗棂上,一道细长的人影,正仰颈向唇间灌下酒去,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喉咙的耸动。

“你觉得是燕阳吗?!”君白衣轻声问。

独孤月眯着眸子,仔细地看了一会儿,“不能确定!”

只凭这个影子,她只能推测出对方是位男子,想要看出那人究竟是不是燕阳,这难在是太难了。

“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说着,君白衣便要起身。

“不行!”独孤月想都没想便拉住了他,“要去就一起去!”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3)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3)

夜色中,四目相对,两个人的目光里都有不容改变的坚持。

“分走两侧!”君白衣没有再劝她,而是指手指了指左右不同的方向。

既然已经说过要一起面对,那他就要说到做到。

“恩!”独孤月轻轻点头,抬手向几个月影杀手做个等待的手势,便先一步向右侧掠了过去,君白衣则起身飘掠向左侧。

二个人,从不同的方向掠入藕荷轩,一点点地向着那座亮着灯的楼阁掠了过去。

一个,身影如鹏,弹跳飞掠疾快如风,却没有半点声音。

一个,轻盈如猫,看似没有章法前行,却巧妙地利用着光与影,掩饰住自己的身形。

二个人,同时来到楼阁下,对视一眼,同时向上扬扬唇角,君白衣轻踩地上石凳,掠身而起,独孤月则闪身行到了门内。

屏息,凝神,一步一步地顺着楼梯摸上去,独孤月早已经将多儿之前的描叙烂熟于心,几阶阶梯,再几步转身,哪里有门,哪里拐弯。

虽然是第一次到,到如同是在自家闺房,了若指掌。

终于,在那亮着的房门前停下,独孤月轻吸了口气,抬手轻推房门。

吱呀,一声几不可闻的门轴轻响,那紧闭的门竟然开了。

闪身,独孤月迅速躲到一边,几乎没有发出声音,冷眼看去,那门就好像是被风吹开了一般。

门扇缓缓分开,柔和的烛光便从里面透出来,暖黄的光投在走廊上,似乎是在无声地邀请。

没有想象中的暗箭,没有冲出来的藏在暗处的士兵,没有惊叫没有脚步声…

房间内短暂沉默,然后便有男声懒洋洋地传出来。

“还站在外面做什么,可儿,本王可是一直在等你呢!”

那声音,慵懒邪魅,隐约透着一分愁惆,一分惊喜,一分无奈…仿佛,他是在等着久未归来的情人回来告诉他要永远离开。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4)

可儿,本王一直在等你!(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