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房顶上,拓奈奈恍然一变变得好像是一个神婆,而曹操则一脸虔诚的在她的身边问东问西。要是这件事能被照下来,上传到网上,只怕是拓奈奈就此绝对出名了,不过,这也仅仅是想想了,满足一下拓奈奈的YY。

曹操其实也没有在不是黑店呆多少时间,等到店子重新开门以后,他就离开了不是黑店,回他自己的那一亩三分地去了。

日子流水一样的滑了过去。一切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不过,似乎一切又有很多的变化。

董卓愈发的跋扈起来,虽然他对待拓奈奈还是一样的彬彬有礼,不过,作为大隐隐于市的不是黑店还是多多少少的能听到关于老百姓对于董卓的怨声载道。每次听到这样的说辞的时候,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只是觉得自己好像在眼睁睁的看着一个人的生命偏离了他原本的轨道,逐渐的朝着死亡走去。而她只是微笑,只是观望,却不伸手。

一年的时间就似乎又那么过去了。在这半年的时光中似乎还是发生了很多的事情。

拓奈奈不知道想些什么,居然把做酒的方子公布了出来,一时间似乎各个城市里都美酒飘香。原本大家都担心这样一来,不是黑店的生意会比较差,可是却没有想到,相对起原来,他们的声音不但没有差,反倒好了很多。

每天都有很多从各个地州慕名而来的人,找着不是黑店买酒喝,为得只是想尝尝这香醉了一整个大汉的美酒祖宗到底是什么味道。

洛阳的生意越做越大,拓奈奈已经在这城里开出了三家分店,她索性把徐州的店子交给了已经能够独挡一面的甘倩打理,把太史老太太、赵云以及诸葛兄妹都招到了洛阳,各自分管了店子,而她自己则真正的做起了甩手掌柜,好不开心。

除了这个之外,似乎,又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

蔡文姬嫁人了。不,准确说,蔡文姬在嫁人之前,她那万分不想嫁的丈夫,却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得了痨病死了。

其实,蔡文姬本来是万分不愿意嫁这个人的,这也是她当时写信的原因。人家姻缘的事情,拓奈奈原本是不想过问的,不过,最后,她还是帮了蔡文姬,倒不是她有多么的菩萨心肠,也不是她多么喜欢蔡文姬,不忍心看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只是,她觉得蔡文姬自觉的送上了那么多的钱财她不收下实在是过不去。

俗话说,有钱能使磨推鬼。拓奈奈自然是不能免俗的,所以,在那一大笔的钱财的诱惑下,她也就抛开了自己绝对不泄露天机想法,悄悄的告诉了蔡文姬,她第一个丈夫是痨病死掉的这个秘密。

于是蔡文姬在半信半疑的情况下答应了嫁人,不过,却对婚期一拖再拖,而,那个可怜的男人在这样拖拖拉拉的情况下,最终没有熬到冬天抱上美娇娘,便一命呜呼了。

大概是自己那一句话又恰恰说对了的原因,所以,蔡文姬倒是对她恭敬起来,这可不可以说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呢?

第七十一章后宫的女人

冬至那天,不是黑店照着原来的规矩,拓奈奈又吩咐了厨房里的人,在洛阳城里的三家分店里全部摆下了宴席,除了一部分是有人定下的酒席外,其他的,全部都是免费招待的。

人都喜欢占便宜,不要说现代人,就算是古代人也是拖家带口的就来了,一时间,在不是黑店所有的店子里里外外无不都是如潮的人流,实在是让人叹为观止。

虽然,这一天下来,实在是消耗了不少的人力物力财力,不过,拓奈奈还是很满意这个效果。天下有没有白吃的宴席?有,当然有,就在不是黑店。

不是黑店里的东西不但好吃,酒不但香醇,更重要的是,经常回馈顾客,能达到这个效果就是大大的盈利了。

不巧,这几点,拓奈奈在这段时间的经营里还真是达到了。这就是最好的广告效应了。

就着这样的东风,拓奈奈又顺势推出了贵宾卡的推销途径。其实,这一招在穿越前辈们都用烂了,不过,在她现在这个还没有人光顾的环境里,随便牛刀小试一下还是非常的管用的。

谁说老板姓手里没有钱?在现代里,国家主席都不相信这话,放在古代自然也是不能相信的。当然,在古代人手里的钱确实没有现代人手里的多,不过,人家都是实打实的现金消费,可是不兴打白条的。

由于有不是黑店一年多的名声铺垫,这个贵宾卡一经推出立刻就引起了轰动。更何况,贵宾卡分为VIP卡,VIP银卡,VIP金卡,所打的折扣分别是九、八、七,不过需要一次性购买的金额也不一样。

你一可以一次性购买相应的金额,当然。也可以一年累计消费到一定金额,然后由店家自动的赠予。不过,按照现在的形式,要等到一年以后在积累兑现地话实在有些不划算,当然,别人也不放心是不是真的会兑现,要是万一少算一两笔就实在是找不到申诉的地方。所以,当这个VIP卡推出来的时候,一下子让拓奈奈赚了个满碗满钵。

因为这边大大的赚了一笔,所以,拓奈奈倒也不介意皇宫里的人三天两头来打秋风了。只不过在冬至前后的时候,皇宫未免有些太嚣张,几乎是天天都来了。这让拓奈奈就微微地有些不高兴了。\\\首发Junzitang.com\\\

这天,她刚刚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就看见皇宫那辆专门出门拉酒的马车从后门赶进了院子,随着车子一起来的是两个小太监。他们的品级一看就不是很高,可是也是进宫不少年的。张让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来过几次,以后都交给了这样的小太监来办事了。这两个小太监看起来年纪不大,可是,在宫廷里那种黑暗的地方摸爬滚打了不少岁月,也是一脸的人精模样,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关系。才能捞到这个经常在她这里来来去去的肥缺。要知道,他们这一出一进,连吃带拿,也是能带走不少东西。

人这个东西,一来二去就会比较熟了,这两个小太监因为常常往不是黑店跑地缘故,也与拓奈奈非常的熟悉。时不时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甚至有时候还能从他们嘴巴里套一点关于宫里面的小道消息。

“两位,今儿又来了啊?”拓奈奈站在院子的中间。看着两个小太监,似笑非笑的问着。

“是啊,老板娘,今天气色可真是好,看看,穿着这身新袄子跟春花似地,多好看。”其中一个黄姓的小太监立刻就听出来拓奈奈话语中的不悦,连忙讨好着她。他对着身边另一个张姓的小太监笑。好像是在需求支持一样:“你说,是不是?”

张姓小太监连忙点头。脸上堆着满满的笑容:“那可不是,我们拓姑娘,我们老板娘可是穿什么都好看呢,今天这身可是尤为的漂亮呢。”

“去去去,你们这两个猴精,只会在嘴巴上讨好我,也不见说点实际的东西。”拓奈奈虽然嘴上这么说,可是,听见有人夸奖自己,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走到了车子地旁边,伸出了手,拍了拍车上的那两个大酒瓮,啧啧道:“这么大的瓮,你们真地当我这是水不是酒是吧?”

两个人自然是不好接话,只是哈着腰赔笑。

“这洛阳城那么多的酿酒的店子,你们怎么专门到我这里来拉啊?“拓奈奈又使劲的拍了拍车子上的瓮,成功的听见那两个瓮发出了碰碰的脆响声。

“这不是您这的酒好吗?”

“是啊是啊,这洛阳城里虽然酿酒地地方多,可是,哪有一个地方地酒能比得上老板娘你手中的酒啊?如果说他们酿地也是酒,那,您手里的可是酒祖宗啊。x君x子x堂x首x发x”张姓小太监嘿嘿一笑,满脸的讨好:“这送给陛下的东西,自然是要最好的,所以,这不是就来您这里了嘛。”

这太监是宫里的人,而这宫里的人是世界上最会看人脸色,最会说话的人,这样的几句话一说出口,就让拓奈奈倍感舒服。虽然看起来这不像是马屁,可是,这又确实是几个马屁,她眯了眯眼睛,对于这样的谄媚笑纳了。“话又说回来,你们原来不是三五天才来一次吗?怎么最近今天来得那么勤啊?”

“这不是最近有大事嘛。”黄姓小太监张嘴就说了一句,可是随后就被张姓的小太监给拉了一下,连忙不再说话。

“什么大事?”拓奈奈奇怪的看着两个小太监。其实如果他们不是做出这样一副模样倒也不会让她有多大的好奇心,可是,他们又做出这样的一副样子,就让拓奈奈不得不好奇的追问了。

要比这个世界上谁的嘴巴更紧,大概除了石头,就是这些不上不下的小太监了。他们进宫了一段时日,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在拓奈奈追问的时候,两个人只是搪塞的傻笑,转身就离开了院子里的拓奈奈,去酒窖里装酒去了。

不过,这个事情那个并没有让拓奈奈好奇多久,原因无它,只是因为。皇宫里又有人来召唤她进宫了。不过,这次来召唤她地人却是一个十分面生的太监,可是从他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却又不是一个品级低的太监,这就让拓奈奈很是奇怪了。

并且这次进宫还很奇怪,一开始就让她要好好的沐浴焚香,好好的打扮一番。并且一路上更是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穿戴得极为整齐地拓奈奈在坐上了通往内宫的软轿以后,实在忍不住自己的好奇,探头,小声的问着走在她轿子旁边的那个太监:“敢问这位先生。我们这是去哪?”

这个太监长的倒是有几分秀美的样子,养尊处优,那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没有一丝岁月的痕迹,要不是因为他下巴上的皮肤有些微微地松弛,拓奈奈大概很不容易猜出他的年纪。他听见拓奈奈这样的问话以后,微微的侧过了脸,冲着她露出了一个谦和的笑容。疏远的说着:“拓姑娘,我们这不是去宫里吗?”

“我知道是去宫里。”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她当然是知道去皇宫里了,她想问的是,到底要去皇宫里地什么地方。

“那不就成了。”大太监翘起了嘴角,那秀美的脸孔上露出了一丝阴柔的笑容,他当然是知道拓奈奈想问什么。只是他却不打算告诉她。这些人,几十年的宫廷生活早就将他们锤炼得风平浪静,宠辱不惊了。所以,对于拓奈奈的问题他是一点点都没有放在心上。不过,为了让自己安生起见,他还是说道:“至于其他的,拓姑娘不妨静下心等等好了,一会不就知道了吗?”

“可是我现在就想知道。”拓奈奈瞟了大太监一眼,低下头用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这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感觉那么不把稳呢?就算是判死刑也得让人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死不是吗?这什么都不说算怎么一回事啊。”

虽然拓奈奈说得声音不大。可是。大太监还是从她一串地嘟囔中听到了只言片语,他并没有打算帮这个女人解答什么。只是抬了抬眼皮,又回过头去,目不斜视的跟着拓奈奈的软轿从那一个又一个宫门里朝着更加深远地黑暗中走去。

终于,拓奈奈在被这样抬着走了足足有一个小时之后才来到一个很宁静的宫门前。虽然这里很是安静,可是,却丝毫不见有什么怠慢,在这里服侍的人,一个个全部都低眉顺眼,一脸谦卑的样子。

跟着大太监走过了长长地回廊,那成片成片的梅花开在薄薄的雪地里,红白相间,更加娇艳欲滴,十分的清雅。不过,这也看得出来一点,这个宫殿里住着的是一个女性。并且,从这么多人服侍地情况看来,还是个身份不低地女性。

可是,在后宫里,有身份的女人有多少拓奈奈可是不知道,所以,住在这里地女人到底是谁,她却是一点都不敢乱猜了。现在唯一在她心头不停地围绕着的问题是,这宫里面的到底是什么女人要见她?而见她到底又是什么事情?

不会是哪个善妒成性的女人见她占了皇帝一点小便宜,就大吃飞醋,以为自己跟汉灵帝之间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想悄悄摸摸的杀她灭口吧。

这个念头一旦爬上了她的心头,她就忍不住浑身打起了寒战来。这让本来就是在寒冬腊月的冷又多了几分的寒意,拓奈奈的额头上密密麻麻的出了不少的冷汗。一边的大太监看见了,有些奇怪:“拓姑娘,这寒冬腊月的,你还觉得热吗?”

“没有,怎么可能,不是汗,不是汗,大概是刚才的雪化了吧。”拓奈奈连忙用袖子擦掉了头上的汗水,对着这个大太监露出了一幅假兮兮的笑容。“我们继续走吧。”

走到了内室门口的时候,大太监示意拓奈奈停在一边等一下,自己去通报了。而这几分钟可算的上时拓奈奈最难捱的时间了,甚至有这么几次她已经想直接撤退就离开这里逃命去了。要不是因为那身后来来去去的人群,只怕这个想法早就实现了。

就在拓奈奈还在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瞎想的时候,带她进来的大太监又走了出来,对着她微微的一倾身,面带笑容:“拓姑娘,请进。”

“那个,先生,我要去见谁?”拓奈奈紧张万分,也不管好看不好看,也不管是不是符合什么规矩,直接就抓住了太监的胳膊轻声的问着。

“拓姑娘,你只管进去,进去不就知道了吗?”大太监只是笑着,然后伸出了手,轻轻的拨开了拓奈奈拉着自己袖子的手,再拍了拍,好像是拓奈奈的身上有什么细菌一样,很是让人讨厌。

靠,不是吧,这都是要去上刑场了,怎么还不给知道自己要怎么死啊,这还人道不人道。拓奈奈瞪着自己被拨开的手,皱了皱眉毛,将自己的手收进了袖子里。接着挺直了脊背,反正到现在怎么死也是死了,不如死得有点尊严点算了。

打定了这样的主意以后,拓奈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让自己尽量的表现的不是那么紧张,抖了抖裙摆,抬腿就朝着内室走去。

这是一间很是典雅的内室,循着淡淡的香,虽然拓奈奈对这个香没有什么研究,可是,从那淡而不腻的味道中也能猜到这绝对不是一般的普通的香。她低着头走到了内室中间那个台子的下面,然后就这么跪了下去,朗声的喊到:“民女拓奈奈见过……”

见过谁?她停住了,见过谁?

忽然一声轻柔的笑容从台子上的竹帘子后面传了过来:“见过谁?”

“民女……民女……”拓奈奈的冷汗再次涌了出来,大颗大颗的落在了那光滑的地板上,惊心动魄。

第七十二章窦太后

“民女?如何?”那个声音好像是漂浮在空气中的水汽,有些飘忽的是在是捕捉不到。光听那个声音是绝对听不出这个女子到底是有多大的年纪的,只是觉得她的声音听起来是在是有些温暖。

这一定是个美丽的女子。

虽然拓奈奈不敢抬头,可是,在她的心里隐隐的是这么觉得。说也奇怪,刚才那么紧张的心情,在这个时候居然放松了下来,而她也开始神游起来,要不是那仅有的一点理智告诉她,她绝对不可以抬头,她现在一定是抬头起来看看这个女子的容貌了。

女子没有再说话,只是一阵稀稀疏疏的声音传了过来,仔细的分辨,应该是布料摩擦的声音,伴随着这样稀稀疏疏声音的还有首饰清脆的敲击声,这样的声音一直混合着,从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拓奈奈不远的地方。

拓奈奈跪在那里,不敢抬头,却悄悄的抬起了眼皮,使劲的朝着那个方向看去。可是只看见一条铺撒在地上的华美裙摆,以及在裙摆下面那微微露出来的金丝凤履。

裙子和鞋的颜色都比较深沉,却大气异常,如果拓奈奈是个历史学家一定能从这点细枝末节上看出这个女子的身份,只可惜,拓奈奈只是一个酒娘,只是一个市侩的生意人,现在她看见这个女子的这裙子和鞋的时候,唯一想到就是,这裙子和鞋子要花多少钱才能做得出来啊?

“民女啊?我很久以前也是民女呢。”女子地声音听起来好像很感慨的样子。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以后又笑了起来:“你抬起头来吧。”

“是。”拓奈奈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所以只是说了这么一个字以后,顿了一下,再缓缓的抬起了头来。

确实,面前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不,光说她是美丽的实在是不足以来形容她的神情。

在这么大的宫殿,这么深远的宫殿中。最不确地就是女子,就是这美丽的女子。准确的来说,这是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而且是一个雍容华贵又美丽的女子。

她看上去不过三十岁的样子,可是,眼角眉间都满满的写着华贵和雍容,或许她是美丽的,是年轻的,可是,这样的雍容华贵和高高在上让她看起来很寂寞。而这样地寂寞却又让她显得很苍老。( 君'子'堂'首'发 )

“你知道我是谁吗?”女子打量着拓奈奈看着自己的眼神,嘴角微微的笑了起来,那樱桃一样的嘴角上勾起了一抹宝石一样的光芒。

“民女不敢妄自猜测。”拓奈奈咽了一口口水,虽然她穿越过来并没有经过一些所谓的宫斗,可是,她宫斗的书可是看多了。宫廷中可是一步一险,要是一不小心没有说对一句话恐怕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这个女子的问话又明显的带着一丝试探,要是她把她身份说小了,那就是大不敬,要杀头了。要是把她的身份说大了,那就是一个随便说话,也要被杀头。她可不认为自己能一猜一个准。

“人人不是都说你是天人吗?可以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通宵一千年,怎么?连我地身份都才不出来吗?”女子皱了皱眉毛。看起来有些失望的样子。

谣言。这统统都是谣言!这都是哪里来的谣言啊?她就是一个穿越女,怎么到这里成了无所不能的神仙了,搞错没有啊?这样胡乱的说话会害死人的。拓奈奈刚刚才擦掉地冷汗又开始哗哗地流了下来。

“民女惶恐,民女就是一个小小的卖酒女子,怎么可能会知道这么多东西。而且,那个天人的名头也是大家叫着玩的,我就是一个平常人,怎么可能是神仙。”拓奈奈现在可不管原来自己说过一些什么话。装过什么神仙。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将那些全部都推翻掉。要知道,说多错多。最好就什么都别说。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又笑了笑,然后转头对着后面的一扇屏风后面说着:“我就说,哪有这么轻易就能见到神仙,一定是你又听见这宫女太监们的故事了。”

拓奈奈心里十分好奇这个女子到底是在跟谁说话,可是又不敢明着问,只有偷偷的顺着女子转头地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一个大概五六岁地男孩子,长的粉团一样地可爱。

在皇宫里能有男孩子出现,而且是一个小男孩子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个男孩子是皇子。

拓奈奈开始琢磨起来,这个皇子到底是谁呢?汉灵帝没有几个儿子,这个事其中的哪一个呢?她越想觉得自己的脑子里一团的浆糊,实在是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看三国的时候,再好好把这东汉的宫廷史也弄弄清楚?搞得现在谁是谁都不明白,一不小心就会送死。\\\首发Junzitang.com\\\

那女子也不看拓奈奈,只是朝着那个小男孩招招手:“协儿,过来。”

这个叫做协儿的小男孩,咬着手指,看了看拓奈奈,又看了看这个女子,最后咧嘴一笑,从屏风的后面扑向了这个女子。他的手上和脖子都带着黄金的铃铛,在她跑起来的时候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声音,回荡在这幽深的宫中,让这沉闷的犹如死水一样的宫廷中激荡起了一丝垂死的活力。

“皇奶奶。”软糯的童声随着那清脆的铃声一起回荡在宫中,也回荡在拓奈奈的心里。

她的嘴巴张得大大,她首先被奶奶这两个字给击倒了。就算是这个朝代的女人再早婚早育,,可是这个年纪就被叫做奶奶实在也是一件让人很嫉妒。很崩溃的事情。其次,她想她知道这个女子是谁了。

“看样子,你知道我是谁了?”女子弯腰将那个小男孩抱了起来,轻轻地拍着他。

“太后娘娘,民女该死,民女多有冒犯。”拓奈奈立刻开始磕头起来,刚才那一切的不明白在此时此刻都有了答案,为什么这个女子可以有这么多的宫女伺候,为什么她可以住在如此华贵的宫廷里。为什么一路上都没有人查问,为什么刚才那个大太监遮遮掩掩的不愿意搭理她,这一切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原来这个女人是汉灵帝的母亲,窦太后。

虽然在汉代有很多很年轻的太后、太皇太后,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一个如此年轻的太后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汉灵帝地母亲,只像是他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你如何知道我是太后?”窦太后看起来对于拓奈奈怎么知道自己身份的过程很是感兴趣,她甚至坐在了她面前的榻上笑意盈盈的问。

“在皇宫里有这么小的男孩子,只有皇子。”拓奈奈轻轻的说。

窦太后笑了笑。好像是觉得自己问得问题太简单的样子。“就算你不是神仙,那么你也是一个胆子不小的女子。”

拓奈奈奇怪的抬起头看了窦太后一眼,不太明白她为什么这么说。

“你一定是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对不对?”窦太后问出了拓奈奈心里地话,她也不等她回答又直接说了下去:“若是一般的女子,大概不会这么跟哀家说话的。”她说道了这里又看了一眼拓奈奈:“这样更好,这样才说明我的目光还是没有错的,至少,我看上了一个胆子不小的女子。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往往就是要有点胆子的人才敢去做的。”

窦太后的声音并不大。甚至还很轻柔,可是砸在拓奈奈的耳朵里可是却不是这样了。她只觉得自己地寒毛全部都竖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她只是低垂着头,不说话,更不敢说话。她现在唯一想的是,这个女人到底要自己做什么?或者到底要怎么害她上黄泉路?

“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事情?”窦太后眯着眼睛。听不出她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更看不出她脸上有什么不对地方。

“民女没有想不想知道,只有太后要不要让民女知道。”沉默了很长时间,她才缓缓的说。

“你不但是个胆子大的女人,而且也是聪明的女人。看来我果然没有找错你。”窦太后也不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赏识地神色,她抬了抬手:“赐座。”

在汉代地赐座不过就是给个垫子,一点都不舒服。果然没有多少时间,一个宫女就抬来了一个厚厚的垫子放在了她的面前。拓奈奈连忙磕头谢恩。这才在垫子上跪坐下来。

“这个孩子你既然知道他是皇子。那你可知道,在这个宫中还有一个皇子?”

拓奈奈一听窦太后这个话。身上的刚刚顺服下去的寒毛再次立了起来,这个女人想要做什么?难道是宫斗?一看就是宫斗啊。

人家宫斗是为了皇帝斗,为了地位斗,她现在已经是最高的地位了,她还想斗什么?斗皇子?这些女人是不是太闲了,没事老是斗什么?

“现在知道了。”她闷闷的接口,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说我也不知道,你们皇家的儿子有几个,我怎么会知道。

窦太后奇怪地看了拓奈奈一眼,她再次觉得这个女人真是胆子大得离谱,怎么会这么跟自己说话呢?不过她没有生气,只是点点头,接着问:“那你可知道另一个皇子是谁?”

拓奈奈真想翻白眼了,他们真地当她是百科全书吗?是!她是知道不少东西,但是那不不是她知道,而是她的笔记本电脑知道,她自己就是一个睁眼瞎,问啥啥不知道。

“回太后地话,民女不知道。”俗话说的好,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不能不懂装懂,特别是在一个权力这么高的女人面前不懂装懂,小心脑袋。

“另一个皇子长在皇后的身边。”刘协似乎想睡觉了,他含着拇指,看着拓奈奈的双眼有些耷拉了下来,而窦太后和善的拍着他的脊背,不过,她的表情可是和和善搭不上边。特别是她在说到皇后两个字的时候,虽然很轻,可是拓奈奈还是能感觉出来这个太后对于皇后的咬牙切齿。

这两个女人一定是渊源颇深的。婆媳不和从古至今都有,连宫廷里也不例外,果然如此。不过,她们两个婆媳斗法,干她一个外人什么事?

虽然心里这么想,可是拓奈奈还是不敢这么说,但是她也不积极的问窦太后到底要做什么事,只是很鸵鸟的缩在一边以不变应万变。

“据说,陛下很信任天人?”

信任?拓奈奈愣了一下,不会吧,她始终觉得只要一面对汉灵帝就毛毛的,他大概不会信任她吧,没把她弄死几次就不错了。可是这个话她又不能跟窦太后直接说,于是她想了很久以后才说道:“回太后的话,我这个人实在是拙嘴笨舌,说不出来什么大道理,可是,有一句话,我想,我还是直说好了。”

说着,她用眼睛使劲的瞅着窦太后,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到底是什么。

“哦?什么话?不妨直说好了,哀家赦你无罪。”果然,古代人和现代人演的电视剧没有太大的区别。

“太后娘娘,这陛下是您的儿子,他信任不信任我,我一个在宫外卖酒的宫女我怎么会知道?况且,就算信任我,那也只是因为我酿得酒不错,对陛下的口外而已,其他的信任谈不上吧,毕竟我一不是陛下身边的人,二不是朝中重臣。”拓奈奈一边说一遍咽口水,生怕自己说错了什么直接就被这个女人给秒杀了,那就太亏了。

只是她没有想到,窦太后听完她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抹悲凉的神色,她苦笑了一下。“你当这是你洛阳街上的酒馆吗?谁都可以信任。在这个深宫里,在这个朝堂上,最不能信任的人,只怕就是那所谓的身边的人,还有这些重臣。”

第七十三章等

现在这个情况可真是诡异。接下去该说什么?拓奈奈真想伸出手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她刚才跟着这董太后接什么话啊?董太后能让她到这里来,绝对是打好主意了,只是等着让她去做了,哪里还有什么轮得到她说话的地方。

她倒是好,在这里傻乎乎的说些不找边际的话,直接就钻进了这董太后的套子里。看来还是那句话,姜还是老得辣,她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跟这样的老宫廷斗。

怅然的叹了一口气,拓奈奈缓缓的问:“那,太后的意思是?”

“其实,哀家也没有什么意思。”董太后眼角眉间似乎真的不在意的样子,可是,只要是人都知道,这个女人绝对有事情要说的!“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陛下又和哀家不是很亲近了,所以想找个人说说话。这不是,听说这满洛阳的人,可是都知道你的大名,哀家就好奇,这才打发人去找你过来说说话,你可不要见外。”

“民女惶恐。”拓奈奈顿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要怎么回答,应该是这么说才对吧,反正电视剧上都是这么演的,跟着说吧,就算不是很准确,但是也不会错到什么地方去。

“惶恐?”董太后轻轻一笑,很明显是不太相信拓奈奈这个说辞的,不过,在宫廷里面,人人都是说谎话的人,所以她也并不是很在意。“对了。说到陛下身边啊,这总是没有个贴心地人,可真是不让哀家放心。”

拓奈奈看了董太后一眼,咽了咽口水,只是点点头,不再说话,说多错多。她最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你还没有做娘,是绝对不会理解这个做娘的心思的。”她伸出手,立刻有一个宫女送上了一只精致的碗,里面大概放着什么补品,只见她翘起兰花指,轻轻的舀了一勺放进自己嘴里,而她怀里的刘协好像很想吃地样子,伸出了小手,抱住了她的手腕。一脸眼馋。

董太后慈爱的笑了笑,又舀了一勺送进了刘协的嘴里。那个小家伙这才满意的放开了她的手。她又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接着刚才的话继续的说着:“你心里一定是这么想的,陛下都那么大了,怎么我这个糟老婆子还是这样地担心啊?”

“民女不敢。\\\首发Junzitang.com\\\”

董太后摆了摆手:“其实没什么,要是我没有做娘的时候,我要是听见一个老太婆这么说,我也会这么想地。只是,做了娘的人。可就不会这么想了,无论孩子长到多大,无论孩子是什么身份,在这个娘的面前还是一个孩子。所以。陛下他身边没有个说话的人,我心里难受啊,要是他有个苦啊,闷啊,你说,他要跟谁去说呢?”

“如果没有的话,那就找一个说话的人好了。”这个老女人可真是厉害,直接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逼得她不开腔都不行了。拓奈奈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把话说得中立一些:“从一般意义上,或者是从普通人的角度上来看。确实是需要这么做的。”

“也是,我其实也是这么想的,给他找个贴心地人,说说贴心的话,这样我就算是不在了,也就放心了。”董太后说这个话的时候大概真的是很真心地,至少从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是很真心的。“你看这次不是陛下想找几个新鲜的人进宫来,我也就没有阻止,也就是这个意思。”

“哦。”拓奈奈只是哦了一声,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也根本就就没有办法在继续说些什么好。

虽然说皇家的家事就是国事,虽然说,国家的事,匹夫有责,可是,你们家要娶媳妇也好,要生儿子也罢,那全部都是你们家自己的事,关我们这些平头老百姓什么关系呢?拓奈奈心里暗自叹气,你跟我说这么多,又有什么意思呢?

忽然她想起了什么,心中警铃大作,这个老女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去做她那个短命儿子的贴心人吧。她地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颗心也高高地挂了起来。

“哀家是这么觉得的,在陛下身边信任地没有几个,其实,你也算得上一个。这不是眼瞅着就有新鲜人就进宫来了嘛,反正多一个也是多,这么大的宫里也不会指望着会吃垮了,不如,让拓姑娘帮我引荐一个丫头给陛下?”董太后其实不是没有想过拉拢拓奈奈,让她成为安插在汉灵帝身边自己的一个钉子,可是,经过刚刚的试探,她就将这个念头给抛弃了。她觉得拓奈奈这个人想法太多了,毕竟是在外面做买卖的女人,这见风使舵的本事未免有些强,而且胆子似乎也太大了点,实在是个不好掌握的人,与其收买这样的女人,将她放到自己儿子身边提心吊胆的当眼线,不如卖她一个人情,让她从中周旋一下,把矛头转到她的身上更好些。^^首发.君 - 子 - 堂 ^^

拓奈奈怎么可能知道董太后在说这句话的后面有这么多的心思,只是听见不找自己去给她儿子,心就立刻放了下来,她跪坐在垫子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不过呼出了这口气,下面的问题又来了,这董太后自己身边既然已经打定了注意养人了,干嘛不自己送过去,那多方便,还从手里转了一道,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吗?

“太后娘娘,这个引荐……实不相瞒,我就是一个开酒楼的酒娘,怎么可能说见陛下就能见到啊,这个引荐的事情我可是帮不上忙,我一不是重臣,二不是朝中的人,三不是宫里说得上话地人。就算我想引荐,也没有门路啊。”拓奈奈摊开了手,她这不是推脱,真的是实话实说,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她有什么资格引荐?

谁知道董太后听了拓奈奈的这一番的说辞,一点都不以为然。直接就抬起手拦住了拓奈奈的话:“这些你不用担心,也不用你操心,哀家自然会安排好。你要做的就是回去把人给我照顾好了,等到有人要来看的时候,做好戏就好了。”

“什么戏?”

拓奈奈地问题也许实在是有些傻,董太后听见她的话以后,皱了皱眉毛,一脸很不待见的样子,不过还算是点了她一下:“一个女人要让男人看得上。光是漂亮是不管用的,这个拓姑娘应该知道的吧。”

这话说出来还真的让拓奈奈红了脸。是。她是知道。可是,这不代表她经历过。毕竟她是在现代那大染缸里长大的,自然是知道女人要想让一个男人动心除了美丽以外更重要的是风情。可是,这话从董太后嘴里讲出来怎么那么像她是一个卖笑的商女呢?

不过,倒是也算了,跟皇家地人生气,这气还生得完吗?拓奈奈讪笑了一下:“是,是民女多心了,还请太后恕罪。”随后她抬起了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带着一些好奇:“那么,请问是哪位小姐呢?”

“这个,你一会子回去以后,自会有人送到你的府上。”董太后垂下了眼睛。又端起了那碗补品悠然自得地喝了起来。“不过,人到你的府上,那就是你的人,还请你不要看着我的面子,尽可能使唤就好了。”

“这真的好吗?”拓奈奈搓了搓手:“这是太后身边的人,我这样一个民女使唤,岂不是有些大不敬?”

“哀家让你使唤,你就使唤。若是。你真的精贵她,那才是对哀家真的大不敬了。”董太后将手中碗放了下来。再次抽出了手帕轻轻的按了一下嘴角,抬眼对着拓奈奈说:“其实,这个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只不过想借着拓姑娘地手给陛下找个贴心人,这可是大大的好事,拓姑娘不用那么担心。”说到了这里她微微的一顿:“毕竟,当娘的能害自己地儿子吗?”

这放在民间的话,当娘的自然是不会害自己的儿子的,可是,放在皇家可就不好说了。据说武则天还亲手掐死了自己的闺女呢。当然,这话拓奈奈可是没胆子说出来,只敢在肚子嘟囔了几句。

胡乱的打了几个哈哈,拓奈奈跪坐在那里的腿也实在是有些酸麻了,她也不知道董太后要留她到什么时候,如果她找她就是这个事地话,那么应该可以走了吧。不过,这个女人现在似乎已经完全把她忘记地样子,只是专心的逗着刘协,这倒是让拓奈奈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双手撑在地上,轻轻地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掉的脚,忽然觉得小燕子还真的是非常有发明创造能力的一个人,她那个“跪得舒服”实在是有经济和使用的价值。

“这事你一定要费心的帮我办好。”过了好一阵子,董太后好像才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吩咐着拓奈奈:“只要你能帮我把那个丫头顺顺利利的送到陛下的身边,我定不会亏待你。”

“民女不敢,民女定诚心诚意的为太后办事。”一听这话就是差不多要放她走的样子了,拓奈奈连忙磕头谢恩,现在只要是能让她走,干什么都行。

这皇宫简直就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样压抑的气氛,简直多呆一段时间都会得抑郁症,也不知道那么多的前辈光临到这个地方以后是怎么在这样的场合里翻云覆雨的,她可是由衷的佩服。像是这样在宫中呆了很长时间的老女人们,心里差不多都变态了吧,也不知道穿越的前辈们面对她们的时候,是怎么有这个心思,有这个胆量和他们斗的。

就在拓奈奈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又听见董太后吩咐道:“对了,哀家今天本来是请你喝喝茶,可是这雨前的茶也没了,也没说什么事,真是让拓姑娘白跑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