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我们大星皇朝和东辰国在打仗,但杨县距离边疆不下千里的,按理说是不会有将领跑到这里来的,可是那位将领骑的又是战马,这一点爷爷还是能瞧出来的。他肯定是从边疆跑回来的,就是不知道两国交战时,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让他一个将领带着一个婴孩从边疆跑到杨县来。后来,我们把将领就地找个地方埋了,以免他被野狗吃了。埋了将领后,我们就抱着你回来了,交给你爹娘抚养,当成是他们生养的,虽说是捡拾的,你也是我们家第一个孩子,加上那天的天色很蓝,我们就替你取名初蓝。再后来,你娘生了重病,把将领给我们的那点银两都花了,还把我们做小买卖的所有资金也花光了,最后病是治好了,我们家却回到了最初的一贫如洗,只好从杨县回来。”

寒家如此的贫穷都是颜氏拖累的。

“当年两国交战时,都没有什么官方说法传回来吗?”寒初蓝拢着眉轻问着。

仅是知道她是被一位将领托付给寒爷爷夫妻的,却无法确认那位将领是什么身份,是否她的父亲?

“爷爷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们大星皇朝的战神遭到奸臣出卖,差点战死沙场,但战神就是战神,哪怕处于了劣势,依旧浴血奋战,竟然让她带着她的部属杀出了血路,听说那一战呀,东辰国死伤最惨重,主帅亦差点死在战神的手里。战神以少胜多,更加的扬名天下。蓝儿,你肯定不知道,咱们大星皇朝的战神是谁,她是一个女人!一个真正的巾帼英雄!”说到战神,寒爷爷满脸都是尊敬及惊叹。

“女的?”

寒初蓝还真的感到意外。

在她的意识里,战神都是男的。

没想到大星皇朝的战神却是个女的。

寒爷爷点头,“对,是个女的。她出身将门之家,十二岁便驰骋沙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所以被封为战神。”

“她成亲了吗?”寒初蓝本能地问了一句。

“没有听说,据传,她为人冷漠,只管打仗,没有儿女柔情,因为她的威望,也没有男人敢娶她,今年应该三十几岁了吧。”

寒爷爷答着,他是一介小老百姓儿,能知道这些还是他以前跑买卖时打听到的,战神虽然名闻天下,可她的私生活却是个秘辛,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感情世界。

“蓝儿,颜氏心眼儿太坏,这十几年来,顶着娘亲的名义,不曾尽到抚养的责任,我们饿着自己的肚子才把你养大,也算是实现了对那位将领的承诺。爷爷是无法确定那位将领是不是你的爹亲,不过他必定还有亲人的,你将来有机会寻亲,凭着这些东西,肯定能找到自己的亲人,就算那位将领是你的爹亲,你还有娘亲呢。如果不把这些东西给你送来,颜氏找着了丢弃,你就永远找不到自己的亲人了。”

提到颜氏,寒爷爷一脸的失望及指责。

043 讨关心

“蓝儿,姑爷呢?”寒爷爷忽然转移了话题,问起了夜千泽来。

寒初蓝把包袱拿进了房里,找个地方藏起来,从房里出来后才答着:“他到后山去砍柴了,还没有回来呢。”她没有跟着上山,也不知道她那个相公能不能砍一担柴回来。不过想到怀真跟随着,虽然怀真年纪还轻,凭着她看人的目光,她敢说怀真非常能干,有怀真在,一担柴估计不成问题。

“爷爷,你找他有事?”寒初蓝问着,爷爷不会无缘无故问起夜千泽的。

寒爷爷迟疑片刻,又看看外面,确定李氏和怀云不会进来,他才心疼地看着寒初蓝,心疼地说道:“蓝儿,爷爷没用,未能护住你,让你被颜氏嫁到夜家来,夜家比我们家还要困难,真的难为你了。不过爷爷那天瞧见了姑爷在乎你,爷爷心里倒是有了点安慰。只是…”

寒初蓝炯炯地望着爷爷,问:“爷爷,只是什么?娘为什么逼千泽休了我?爷爷是不是知道什么?”她想知道是谁那么损阴德,为了她而要拆散她和夜千泽。

不管她和夜千泽有没有感情,名义上他们就是一对夫妻,古语有话:宁拆十座庙都不毁一桩婚的,颜氏要拆散她和夜千泽就是毁婚,是损阴德的事。

“爷爷不能确定对方是谁,对方来人的时候,你娘都是躲在房里,你爹看守着,不让任何人靠近。爷爷只知道来的是位大户人家的奶嬷,在她走的时候,爷爷偷偷地跟踪过,发现她是坐着马车来的,必定不是附近村庄的人,极有可能是清水县的人。”

清水县?

她一共才去过两次的清水县,接触过的人也只有杨庭轩,难不成是杨庭轩?

寒初蓝本能的反应就想到了杨庭轩,在清水县,她认识并接触过的大户人家就只有杨庭轩。杨庭轩有点儿玩世不恭,但对她还算有礼,并无过份的越轨行为,看她的眼神是放肆了点儿,绝对不轻俘,对她应该没有那个意思的…

“蓝儿,就算对方是大户人家,但你过去是为妾室,妾室都抬不起头来,你千万不要被你娘哄了,你跟着姑爷,日子是清苦,可是正室,怎么说也比为人妾室要强。”寒爷爷担心寒初蓝会被颜氏哄骗,离开夜家给大户人家当小妾去。

甩掉疑问,寒初蓝严肃地说道:“爷爷,你放心,蓝儿绝对不会给别人当小妾的!”她要么当正室,还是没有妾室的那种正室,她的丈夫,她绝不与他人分享,要不就是不嫁人!如今她嫁了人,那她就会守住她的婚姻,如若守不住,他日,夜千泽要娶妾,她会挥剑断恩情,他不休妻,她休夫!

寒爷爷点点头。

他那般叮嘱着寒初蓝,最主要是想到寒初蓝的身世非同一般,如果是朝中某位大将的千金,他日寻来,他们家把寒初蓝嫁与他人为妾,他们寒家说不定会被灭门。

既是为了寒初蓝,也是为了寒家,老爷爷才会走此一趟。

寒初蓝又问了爷爷一些事,她给老人家留了口粮,可看老人家还是饿着肚子。寒爷爷没有回答她,只是唉声叹气,寒初蓝何等聪明,猜到是她走后,颜氏便把她留给老人家的口粮拿走了。暗咬银牙,那个极品养娘,简直就是不见棺材不流泪的!

寒爷爷坐了一会儿后,便说天要黑了,他要赶紧回去,免得被下地干活的颜氏发觉。

寒初蓝给他盛了一碗红薯粥,用一个小篮子装着,让他小心地带回家去,说是给寒奶奶吃的。颜氏太坏,寒大川太软弱,她担心奶奶没有食物可以吃。

寒爷爷愣了愣,看寒初蓝的眼神带着欣慰,便带上那碗红薯粥回家了。

爷爷走后,寒初蓝坐在桌前,抿唇久久不语,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李氏和怀云进屋看到她那个样子,也不好多问。

静坐了一会儿后,寒初蓝默默地走出屋外,怀云跟着她,看到她走到屋外拿进来一些竹子,然后回到屋内坐下,开始编织着什么。

“姐姐,你编织什么?”怀云好奇地问着。

寒初蓝头也不抬,淡淡地应着“竹笼。”

买了小鸡小鸭,总得编织一个竹笼,暂时关着,改天有空了,她再弄一个大一点的。

“姐姐会做竹笼?”

李氏凝视着动作娴熟又飞快的寒初蓝,以前她都不知道寒初蓝懂这些。

“会,用竹子编织东西,我几乎都会。”寒初蓝依旧头也不抬,她用一边脚踩着初步成形的竹笼底,两只手飞快地编织着。在二十一世纪里,她的家门前便有一片竹林,她的祖祖辈辈们都用竹子编织着农家用品,拿到镇上去卖,竹箩筐,粪箕,竹笼,竹蒌等,她爷爷最精通,编织得最好,她打小目睹,加上好学勤快,她也学会了不少。

怀云崇拜地看着寒初蓝。

“蓝儿,蓝儿,我回来了。”

屋外传来了夜千泽的叫声。

“好重呀!”

夜千泽一句轻哼又跟着传进来。

李氏和怀云连忙走出屋外去,看到夜千泽和怀真都用一根粗棍当成扁担,各挑着一担柴回来。李氏马上就心疼地迎上前去,心疼地叫着:“泽儿,快放下,快放下,你哪能挑这么重的柴。”

听到婆婆心疼的声音,寒初蓝才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出屋去,借着天空的最后一点余光,看到夜千泽很吃力地挑着一担柴,估计是柴很重,加上夜千泽本就是个肩不会挑的人,一担柴压得他的肩膀痛吧,那张俊脸有点微扯着,让寒初蓝看得有点想笑。

吃饭的时候,他一个人能吃下三个人的饭量,做事的时候,他连怀真这个半大的孩子都不如,还真的是中看不中用。

“好重。”

看到寒初蓝出来了,夜千泽才把柴放下,然后不停地用手揉着肩头,不停地重复着:“重死了,我的肩头都磨肿了,痛呢。”

“娘看看。”李氏见状,就想查看他尊贵的肩头有没有被磨肿,夜千泽一错身,人已经站到了寒初蓝的面前,一张帅气万分的俊脸俯下着,对着仰起脸的寒初蓝,漂亮的凤眸全是吃痛的眼神,揉着肩头的手还在揉着,嘴里说道:“蓝儿,我们回来了,我们砍了两担柴,就是砍得太多了,一担柴都比我们今天挑到市集上卖的还要重,重死了,我肩头很痛。”

后面回来的怀真默默地把柴挑到屋檐下放下,也把夜千泽挑回来的那一担搬到屋檐下,以免清晨露水严重,湿了柴,明天不好卖。

李氏微怔了一下,随即了然于心,低低地笑了起来。

怀真和怀云这对兄妹很聪明,擅于察颜观色,知道夜千泽是想讨得寒初蓝的体贴及关心。

瞟了一眼还在不停地揉着肩头,凤眸却定定地瞅着自己的夜千泽,寒初蓝心里失笑,夜千泽这点心思,她哪有瞧不出来?她这个害羞的相公根本不会扮可怜,凤眸里的企图过于明显。

伸手,她的小手便落在了夜千泽的肩头上,一摸,她微微地凝眸,貌似还真的肿了呢。

下一刻,她扯着夜千泽就往屋里走。

夜千泽跟着她的步伐进屋,回到房里,寒初蓝把他拉到床前,命令着:“坐下,脱衣服!”

夜千泽一呆,脱衣服?

044 真正的吻

“蓝儿,脱,脱衣服?”夜千泽怔怔地看着寒初蓝,一张俊美的脸已经非常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活像关公转世。

他只是想讨小媳妇儿的关心,没想到…

睨着他红通通的俊脸,寒初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这个相公估计是天底下最纯情的男人了,都二十岁了,在古代属于大龄青年,竟然动不动就脸红。要是在现代,二十岁的男人,你叫他脱衣服,他估计连衣服都懒得脱,就整个人扑过来了,哪里还会脸红?

寒初蓝一笑,夜千泽的脸更红了,连耳垂都红透了,他本来就俊美,红着脸时,煞是可爱,让寒初蓝戏弄之心大起,故意倾过来,小身子挂在他的身上,柔软的小手欺上他的脸,在他的脸上摸着,明亮的眼眸此刻因为浅笑而弯弯的,看在夜千泽的眼里如同两轮弯月,声音放柔带着点点戏弄:“千泽,你的脸好红呀,我今天晚上得连夜编一只竹篓子才行,拿到河里捉虾子去,让你吃吃煮熟的虾。”

前一句带着惊叹,后一句带着戏谑。

夜千泽身子微僵,很想把她的小手扯下来,可又贪恋小手带给他的陌生触感。她软软的身子贴在他健壮的身躯上,散发着馥郁的香气,吐气如兰,慢慢地勾出了他潜伏在体内的天生本能,他忍不住双手一扣,就把她扣在怀里,更加贴近他的身子。

“蓝儿…”

夜千泽低喃着,凤眸迷蒙,头颅俯下来,灼热的唇就印在寒初蓝的额上了。

额上的热唇让寒初蓝怔了怔。

他动情了?

寒初蓝的微怔被夜千泽察觉到了,他漂亮的凤眸如同流星一般闪烁着,唇边逸出一抹温柔的笑容,他的小媳妇儿胆子是很大,老是戏弄他,偶尔还会挑逗他,其实,她也是什么都不懂的。他灼热的唇再往下移,落到她清秀的小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地感受到怀里的小人儿又僵了一下,仰起的眸子一片的茫然,愣愣地看着他。

夜千泽低笑,唇舌转移到她可爱的耳垂上。

这家伙在占她便宜!

不是她在戏弄他吗?怎么反遭到他的戏弄了?

不错嘛,懂得反攻了。

只是,他戏弄她,脸却比她还要红上几倍。

嗯,总体来说,他还是薄脸皮的那个。

寒初蓝回过神来,用力地一推,就把猝不及防的夜千泽推倒在床上,懒得再和他“*”下去,她想看看他的肩头红肿成什么样子。

她爬在夜千泽的身上,动手就剥他的衣裳。

夜千泽彻底地愣住了。

他本来想反将寒初蓝一军的,谁想到寒初蓝会把他推开,还是推倒在床上,直接就扒他的衣裳,媳妇儿是不是猴急了点儿?

“蓝儿,我们还没有吃饭。”夜千泽既想阻止扯他衣裳的小人儿,又隐隐带着点期待。

“我知道。”

寒初蓝觉得爬在他身上不太方便,便坐了起来,也顺手把他给扯坐起来,继续扒开他的脖子处的衣裳,听到夜千泽的话,她随口应着。

“我们还没有洗洗。”

夜千泽声音变得有点嘶哑,让寒初蓝怪异地看他一眼。

“我看看你的肩头红肿成什么样子,你洗不洗都没关系。”

夜千泽脸一抽!

蓝儿是想看他的肩头红肿成什么样子吗?

他还以为…

寒初蓝扒松了他的衣裳,把他的上衣褪下些许,便能看到他的肩头了。上午的时候,夜千泽已经挑过柴,向来肩不会挑的他,肩头早就红了,因为心疼寒初蓝,他坚持着,一声不吭的。现在又挑了那么重的一担柴回来,便加重了肩头上的红肿。

看到夜千泽的肩头红肿,寒初蓝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话,看完后,又默默地替夜千泽拉好衣服。

夜千泽一直看着她,盼着从她的嘴里说出几句心疼他的话语,可是一直到他们一家五口人吃完了晚饭,她都没有说一句话。

郁闷!

这是夜千泽此刻的心情。

怀真偷偷地看夜千泽一眼,夜千泽马上就投给他一记凌厉夹着警告的眼神,怀真就赶忙别开了视线。

寒初蓝吃完了红薯粥后,又继续编织她的竹笼。

夜千泽坐在煤油灯下,扯了一条最好的理由,陪她!他手里捧着一本从房里拿出来的书本,书页一直没有翻动,他的视线只盯着她的背影看,眼神深邃。

怀云跟着李氏去旁边的小屋了,怀真自己收拾杂物间住进去。

小厅里就只有这对谁也不说话的小夫妻俩。

寒初蓝忙到夜深才编好小竹笼,她拎着小竹笼走到屋门口去,小鸡们都窝在屋门口,她小心地把小鸡们都捉进竹笼里,把所有小鸡鸭放进竹笼后,扣上竹笼盖子,她才吁了一口气。

拿来一把稻草摆放在地上,她拎着鸡笼放在稻草之上,然后关上门,转身看到自家相公还在盯着她看,她瞟了他一眼,还是没有说话,而是扭身就往小厨房走去,夜千泽的视线又转而跟着她进了小厨房。

小媳妇儿是给他做吃的吗?

他还真的饿了呢。

一会儿后,寒初蓝走出小厨房,走到夜千泽的面前,温柔地说道:“家里没有药酒,没有办法帮你消肿,我又不懂医术,更没有办法帮你弄些山草药来,只能给你煮一锅热水,你洗澡的时候,用浴巾浸了热水后,用力地拍着你的肩头,这样应该会好一点。”

暖流瞬间如同巨浪一般,冲击着夜千泽的心房。深深地看着她,他站起来,有力的大手一伸,忽然就把寒初蓝带入了他的怀里,他紧紧地搂着她,寒初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挣扎了几下,推不开他,便停止挣扎,放软身子任他搂着。

片刻,夜千泽才松开了寒初蓝,修长的手指改为轻挑着寒初蓝的下巴,借着媒油灯昏黄的灯光,依旧深深地凝视着她。寒初蓝想开口说话,他头一低,以唇堵住了寒初蓝意欲开口说话的红唇。

夜千泽没有经验,寒初蓝也没有实战经验,不过这种事属于人的天性本能,夜千泽很快地就摸索到了门道,笨拙地加深了这个吻。

算来,他们是第三次亲吻,可前两次都是蜻蜓点水式的轻吻,第一次亲吻的时候,他还弄得满脸红潮,害羞得像个大姑娘似的。这一次的吻,才是真真正正的吻。

寒初蓝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掉了,大脑一片空白,他笨拙的吻如同电流一般,划遍她的全身,让她做不出任何的反应,软软地任他吻着,要不是他搂着她,她怀疑自己都要软倒在地上。

陌生的情感,把两颗跳动着的心真正地扯到了一起。

045 薄惩杨老夫人

寒初蓝觉得自己要窒息了,夜千泽才移开了唇,凤眸灼灼地看着她,他有深厚的内力,在漆黑的晚上看东西,就像白天一样,对他没有任何的影响。她酡红的脸,略略红肿的唇瓣,都是他的杰作,让他没来由地狂喜,她身上的印记,都由他来印上去。

她是他的!

他也是她的!

一手还搂着她的腰肢,刚刚那一吻,似是惊天动地,勾了他的神魂,同样也勾了她的神魂。另一只手爱怜地落在她清秀的小脸上,还是没有长肉,掌下的脸蛋还不及他的巴掌般大,夜千泽心里疼着,今天,她跟着他挨穷吃苦,为了这个家,她想尽办法去赚钱,都是为了一家人的肚子,他都记住了。他现在无以为报,只能掏出一颗纯情的心,倾他一生的柔情及爱意给她。

“别再忙了,早点睡。”

夜千泽低柔地对着怀里的小人儿说道。

寒初蓝没有说话,仰着的小脸还是对着他,刚刚迷蒙的大眼,渐渐清明,她习惯性地抿了抿被夜千泽吻得有点红肿的唇,他没有经验,最初的时候用的力度有点大,似是啃咬一般,慢慢地,他才掌握到其中的妙处,吻便转为深情轻柔但还是不失为火辣。

夜千泽的凤眸就像黑色夜空中的星星,一闪一闪的,很美。

他全身都美!

呃,她又没有看过他全身…

某女在心里腹诽着,神情变得有点儿邪恶。

“你也早点睡。”拉下他还在爱怜地抚着自己小脸的大手,寒初蓝淡淡地说了一句。夜千泽以为她会羞红了脸,推开他就扭身回房里呢。结果,他还是小看了他的媳妇儿,他媳妇儿年纪是小,可胆子大,脸皮比他还厚呢。他这一次还是红了脸,虽然不像第一次那般害羞了,结果还是不及他家媳妇儿。

扳开他搂着自己腰肢的另一只大手,寒初蓝扭身便走,她没有马上就回房,而是拎了个木桶,在水缸里装了一桶水,想着拎回房里洗个澡。夜千泽见状赶紧走过来帮她拎水,寒初蓝想阻止都不及夜千泽的动作快。看他拎一桶水轻松自如,力气不小的人,扔她那个极品养娘的时候,也厉害,挑柴的时候,怎么就红了肩头呢?

寒初蓝初初以为自家相公是故意叫痛,想博取她的关心的。可看到他红肿的肩头后,她又否定了这个猜测。

反正,她这个相公不像表面那般的中看不中用。

寒初蓝洗了个冷水澡后,趁着刚洗完澡,舒服至极,赶紧爬上破床上,倒头就睡。

累了一天,她睡得很快。

至于那个和她对换,一直睡稻草的男人有没有回房,她不知道了。

子时过后,整片大地都沉浸在死静之中,一道人影掠出了夜家的茅草屋。

夜家院子外面,有个人在竹篱门外站着,夜色很黑,看不清她是什么模样,从她的身形可以看出她是个女人。

“傍晚的时候,寒家老头子来过。”

“嗯,借粮?”

“不是,给她送了一个包袱来,说是被寒家捡拾的时候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方便她将来寻亲。”

健壮颀长的身影淡冷地问着:“可瞧见衣裳?”

“瞧着了,做工很好,衣料极为上乘。”

颀长的身影抿抿唇,凤眸深沉,半响,他低沉地说着:“当初我并没有在意过她,不曾细心地打探过,没想到她是寒家的养女,如今看来,她出身非富即贵。”

“要不要细查一下?”

“不必!”

身影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是…”

身影一抬手,霸气地阻止了女人的话。

“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她都是我的女人!”

女人恭敬地看着他,却长叹一口气。

“老头子还说了什么?”

“出于尊重她,我没有细听,不过寒老头子提到过战神。”

身影英挺的剑眉一拧,脸色一整,眼神变得深沉而冰冷,冷冷地重复着:“战神?”

“对,我们的死敌!”

身影抿紧了唇。

片刻后,他再问:“还说了什么?”

“她问是谁想要她为妾?寒老头子也不知道,仅能猜测到对方是清水县的大户人家。她在清水县认识的富家公子仅有杨家少东家,会不会是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