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我身上没有带着冰块。”

寒初蓝:…

既然无法让她消肿,他干嘛要骗她?

元缺把盛好的鱼汤递给她,说道:“吃饱了,你就可以走了。”

“每次遇到你都没好事,又让我喝鱼汤。”寒初蓝接过鱼汤,倒是不客气地喝了起来。

响午已过,她饿了。

杨庭轩送的点心,她才吃了一块,被那十几个男人一搅乱,点心都散落在地面上,粘满了沙子不能吃了。

可惜了!

“是我每次遇到你都没有好事。下次我给你做个叫化鸡,想吃吗?”元缺淡淡地问着,黑眸深深地注视着她。

“我又不是叫化,不过听说叫化鸡挺好吃的,你真会做?你以前去当个叫化子吗?反正你们这些富二代,无聊得很,什么事都想去试一试的。”

“富二代是什么意思?”

元缺的黑眸里掠过了一抹探究。

“就是你爹拼命地赚钱,你拼命地花钱,你爹起家,你败家。哦,对了,你们这里的人应该叫做二世祖,不对,是纨绔子弟。”寒初蓝喝着鱼汤随口解释着。

“你家千泽才是富二代。”

理解了她口中的富二代是什么意思后,元缺淡冷地回了一句。

“你干嘛扯上我家千泽,我家千泽就算是富二代,也是个有用的富二代。”

“你的意思是说我没用了?你怎么知道我没用?你用过了吗?”元缺邪肆地质问着,很不喜欢她处处维护着夜千泽。

寒初蓝脸一红,骂着:“滚一边去,谁想用你?”

捕捉到她脸上的红晕,元缺低低一笑,戏弄之心一起,人就凑到她的面前来,邪肆地说道:“寒初蓝,刚才你骂了我两次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男人…”

鱼汤朝他当头倒来,碗还扣在他的头上。

“寒初蓝!”

元缺怒吼着。

寒初蓝一溜烟地往树林里跑。

元缺想追她,可是脸上,脖子上,身上全是鱼汤的腥味,他只得先扎进河里清洗自己。

望着逃命一般的小身影,元缺磨着牙笑着:“寒初蓝,你欠我的越来越多了,以身相许都不够还了。”

变态!

大变态!

真同情当今太后,怎么会有这样一个变态的弟弟!

真同情太后她娘,怎么就生了这样一个变态的儿子!

貌似,她最该同情的是她自己,怎么就招惹了这样一个变态,老是神出鬼没的,对她似坏又极好。

寒初蓝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骂着元缺。

“寒姑娘。”

两道人影掠来,正是小五和小七。

寒初蓝顿住脚步,当她看清楚是谁后,她问着:“你俩又遇着强盗了?这一次谁要被抢去当压寨夫人?”

小五和小七同时抽脸。

“寒姑娘,你没事吧?”

小五冷问着。

“你瞧见我有事了吗?”

两个人都不说话。

寒初蓝的头发湿了很多,那是元缺把她的头按入河里时,弄湿的。她脸上的青紫色不见了,但脸还肿着,想起刚才的混战,小五和小七略感愧疚,两个大男人躲起来看着两个少女和十几个男人打架,非但不出手帮忙,还要指指点点,评头论足的,要是让世子爷知道…

“对了,你们怎么在这里?不是都走了吗?”自那夜之后,她就没有再见到无尘等人,她以为这些暗卫都消失了呢。

两个人不好意思说他们是被留下来保护寒初蓝的,但也不想撒谎,便沉默。

寒初蓝没空去研究这两个暗卫的心思,她还记着怀云,一边越过两人一边去找怀云。不过两次都是被元缺带着来的,她没有记着路线,走了几步,又折回到两个暗卫面前,问着:“你们认得路吗?”

两个暗卫还是抿唇不语,只是往前走,寒初蓝得不到回答,摸摸鼻子,觉得这些人有点古怪,难以捉摸,便不再问,跟着两个人走。

回到事发现场,怀云还在草丛中,爬不起来。

寒初蓝心疼地去扶她,嘴里还骂着元缺的缺德,对一个小女孩都能下手。怀云又没有得罪他,他干嘛把怀云甩到草丛中。

“姐姐,我穴道被封了,才会爬不起来的。”怀云看到寒初蓝回来了,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穴道被封?

寒初蓝扭头看向小七,“新娘子,你会解穴吗?”

小七阴脸:“寒姑娘,我叫小七,不是新娘子。”阴脸还阴脸,小七还是替怀云解开了穴道。

怀云的穴位一解,赶紧爬起来,紧张地问着寒初蓝:“姐姐,你没事吧?”

寒初蓝安抚着小丫头:“我不是好端端地站在你的面前吗?元缺不会对我怎样的,就是缺德了点儿,喜欢和我作对。”

怀云在心里小声地说着:那个人对姐姐哪是缺德,而是关心。

怪不得主子在离开之前,一再地叮嘱着她要跟在姐姐的身边,原来是主子的情敌太多了。

“新郎倌,能请你和你的新娘子帮我们搬开那棵树吗?”寒初蓝看向拦在路中的大树,请求着小五和小七。

两个男人齐齐黑脸,一个强调着:“我不是新郎倌!”一个强调着:“我不是新娘子!”

一世英名,在那天晚上被毁了个彻底!

“可我觉得你们俩挺有夫妻相的。”

怀云扑哧地笑了起来。

两个男人吐血。

黑着脸,狠狠地去搬开拦路的大树。两个人忽然觉得头儿把他们留下来暗中保护寒初蓝,根本就是整他们!这样一个敢和十几个男人打架,能说会道,气死人不偿命的丫头,哪里需要他们保护?

看到两个人要走,寒初蓝忽然提醒着:“今天这件事别让你们的世子爷知道。”

小五和小七顿住脚步,沉冷地应着:“谢谢提醒。”

“我想你们也不敢让千泽知道的,看着我和十几个男人打架,也能好整以闲地看好戏,我是怕千泽挖了你们的眼睛,才好心地提醒一下。”

两名暗卫身子一僵,扭头以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寒初蓝。

她意然知道他们就藏身于附近?

寒初蓝笑着:“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两个人脸色一凛。

这个小女人,不会武功,却有着让他们想不到的警觉。

“寒姑娘。”

一回身,两个男人齐齐地单膝跪在寒初蓝的面前,请罪着:“是属下的错,请寒姑娘惩罚。”

寒初蓝笑了笑,“起来吧,我又没有怪你们。反正今天这件事,你们得守口如瓶。”说完,她拉上怀云走向马车,在她的保护之下,轻风只被人打了一扁担,受了点皮肉痛,还能帮她拉菜。

“轻风,我们回家了。”

轻风听令,撒腿便跑,拉着两名少女往张家村而去。

小五和小七站起来,神情换上了恭敬,看着扬长而去的少女,秋风吹起她的长发,如同瀑布一般,亮丽抢眼。

不久的将来,那名少女也会如同她此刻的长发一般,亮丽抢眼!

 

082 才分离便相思

从河里跃起来,元缺暗运内力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烘干,才把锅和碗等东西藏回河里,打算以后有机会再把寒初蓝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带到这里来。

想到那个女人嫌弃和他在一起老是喝鱼汤,元缺忍不住低笑着:“也不想想是谁煮的鱼汤,有得你喝还要被你嫌弃,真是不识好歹。”

那么不识好歹的人,偏偏他就是喜欢。

和她在一起,他感觉很轻松,也很开心,哪怕有时候会被她气得半死。她对夜千泽,没心没肺的好及体贴,对杨庭轩的以礼相待,对他便是冤家对头,怎样打击他有效,她就怎样打击他,真是个八面玲珑的丫头。他期待着回帝都后和她的交手,帝都那些表面淑女,暗地里毒女的女人能激出她哪一面?

踱出了树林,元缺想着下次再遇到她,就做个叫化鸡给她吃,再下下次,就给她醉鸡,只要她想吃,他都会给她做,也仅会给她做!

寒初蓝。

元缺忽然在心里涩涩地想着:为什么是你?

享受到元国舅大人特例的女人,出生了,还长成了十六岁的少女,可惜已为人妻!

夜家。

狗仔和阿牛吃过了李氏盛给他们的红薯粥后,还没有完全吃饱,两个人舔着碗,看着寒爷爷,请求着:“爷爷,我要吃山鸡肉,大姐夫说过了,只要我们想吃肉就来这里吃的,可是我们来了,你们却不给我们吃肉。”

夜千泽昨天的话,让狗仔和阿牛兄弟俩铭记于心,就算兄弟俩不记得了,颜氏也会提醒兄弟俩,把兄弟俩赶到夜家来吃肉的。就算她心里再怨着再恨着寒初蓝,也明白自己没有本事让两个儿子吃到肉,既然夜千泽肯松口,愿意让两个儿子吃肉,她当然得抓着这个便宜尽情地占,让两个儿子一天两顿都跑到夜家来吃肉。

吃穷夜家!

看夜千泽还如何嚣张。

不过是依赖着寒初蓝那个小贱人才让生活好起来,夜千泽还真以为是他自己有本事呀?寒初蓝那个小贱人,在寒家住了十六年,怎么就不知道先让寒家富起来?以前她怎么不会上山砍柴去卖?怎么不会想到种大批的青菜去卖?

小贱人!

肯定是被夜千泽那个妖孽迷住了。

在心里骂了寒初蓝千万遍,颜氏还不忘叮嘱两个儿子要想办法给她带些鸡肉回来,还教孩子如何从夜家偷东西回来。

寒爷爷用筷子拍了一下阿牛的手背,低斥着:“大家都喝红薯粥,没有肉吃。”

狗仔有点不依地叫着:“爷爷,大姐夫骗人的吗?”

寒爷爷老俩口有点难堪地看着一脸平静地喝着红薯粥的李氏,李氏偶尔有的动作,便是看向屋外,看看寒初蓝回来了没有。除了这个动作之外,她的眼里就只有她的那碗红薯粥,对于爷孙三人的动作,她似是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他们说的话。

先一步回来的怀真更是理都不理这两个小屁孩,不过听到狗仔说夜千泽是骗人的,忍不住淡冷地反问着:“姐夫说过了,想吃我们家的肉,你们要对老人家尊敬孝顺,还要帮老人家做事,更要有善心,有礼貌,做善事,请问你们做到了吗?”

两个孩子闭嘴,他们把夜千泽的条件告诉了颜氏,颜氏便教着两个人,等到快晌午的时候才来夜家,这样夜家刚好吃饭,他们便不用帮老人家做事,只要随口叫声爷爷奶奶,就能蒙混过关。今天来的时候,姐夫和姐姐都不在家,两个人随口叫了爷爷奶奶,但李氏,他们并没有叫,李氏不想和小孩子计较太多,也给他们盛了红薯粥喝。

“大娘,如果他们来的时候,什么都不做,对爷爷奶奶也不是真正的尊敬孝顺,连粥都不能给他们吃。”怀真淡冷地对李氏说道。

“你算什么东西?这个家是我大姐姐的,你不过是我大姐姐收留的一个乞丐!”阿牛受到颜氏的感染,小小年纪的嘴巴也挺毒的。听到怀真对李氏说的话,把碗重重地一放,怒视着怀真,骂着。

狗仔也附和着。

“阿牛!”

寒爷爷沉下脸来,端起爷爷的架子,命令着:“向怀真哥哥道歉!”

阿牛一点都不怕老俩口,抿着唇瞪着怀真,就是不肯道歉。

他觉得自己没有说错,怀真就是他大姐从市集上捡拾回来的,吃姐姐的,用姐姐的,住姐姐的,凭什么那样说他?

“阿牛!”

阿牛不肯道歉,寒爷爷的脸绷得更紧了,再次命令着:“向怀真哥哥道歉,否则你以后都不要来这里来了,红薯粥都不会给你喝!”瞧颜氏把两个孙子教成了什么样子?要是不管好,将来就会变成像颜氏那种没有良心的人。

怀真淡冷地瞟着阿牛,那淡冷的眼神让阿牛更加的生气,猛地自桌前站起来,怒嚷着:“死老头,我就不道歉,我干嘛要向乞丐道歉!”

“阿牛!”寒奶奶低叫一声。孙子竟然骂老伴死老头。

“老不死的,你闭嘴!”

阿牛朝寒奶奶也吼了一声。

颜氏平时老在儿子面前骂着公婆,两个儿子并不理解她骂的是什么意思,但却知道这是骂人的话,听得多了也就习惯了,然后骂老人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把颜氏那一套骂词照搬出来了。

所以说,父母是人生的第一位老师,父母没有给儿女们做个好榜样,孩子们在父母那种肆无忌惮的环境感染下,依样画葫芦,总有一天会把自己当初如何对待他人的行径适数还给父母,这便是种什么因,吃什么果!

寒奶奶被孙子这样骂着,气得全身颤抖,指着阿牛,颤抖地责备着:“你,你怎么就学了你那个不争气的娘!”

李氏放下碗,不赞成地说着阿牛:“阿牛,这是你的爷爷奶奶,你怎么能骂着爷爷死老头,骂着奶奶老不死呢?”

阿牛对李氏倒是不敢像对待自己的爷爷奶奶那般放肆,但还是提高声音地说道:“我娘说了,他们只知道吃不会做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便是老不死,他们应该早点死去,这样我们家能空出地方来放很多东西,能省去很多口粮,我们能吃多一点。”

两位老人家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差一点被气晕过去。

李氏拧着眉,觉得颜氏真不是个东西。但她不能冲两个孩子发火,而是试着去纠正着两个孩子的错误,教育着:“阿牛,狗仔,你们不能这样说你的爷爷奶奶,要知道没有你们的爷爷奶奶,就不会有你们的存在…”

“我娘说,我们是她生的,不是爷爷奶奶养的。”

狗仔抢着回答。

李氏脸微黑,很耐心地解释着:“你爹是谁生养的呀?”两个孩子一顿,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李氏继续说道:“你爹是你爷爷奶奶生养的,而你们是你们的爹娘生养的,如果没有爷爷奶奶,就不会有你爹,没有你爹,就不会有你们,所以,你们不能听你娘的,要尊敬孝顺老人,知道吗?不能骂爷爷老不死的。”

阿牛和狗仔对视着,两个人对于李氏的解释似懂非懂的。

外面传来了马的嘶鸣声。

“姐姐回来了。”

怀真低哑地说了一句,处于发育期间的他,现在说话像鸭公声,粗粗哑哑的,让他很不好意思,不是非要说话的时候,他都不会说话,就算说了也压低声音。

李氏暂时没有再教育两个孩子,笑着迎出屋去。

寒初蓝把马车停在院子外面,她和怀云跳下了马车,下了车后她还看了怀云一眼,意思是让怀云尽量不要提起两个人遭到竞争对手的伏击。

“蓝儿,今天的菜是不是有什么问题,这么晚才回来的?饿了吧,快进屋里洗洗手吃粥,娘给你和怀云留了粥在锅里。”李氏一边迎出来,一边慈爱地问着。

寒初蓝笑了笑,“娘,菜没什么问题,是我和怀云喜热闹,逛了一会儿市集才会回来晚的。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明天我们会准时回来的了。”

“有没有买些喜欢的东西?”

李氏慈笑着问,看到寒初蓝披散着的头发,她说道:“蓝儿,你该替你自己买些头饰的。”她伸手就替寒初蓝挑开垂落在寒初蓝胸前的长发,怜惜地说着:“这么漂亮的头发应该配些好看的发钗花钿的。蓝儿,你的脸好像肿了,怎么回事?”

李氏挑开了寒初蓝的发丝,寒初蓝的小脸便完完全全地露出来,一眼便能看到她的脸肿着。

听到李氏的问话,寒爷爷等人都急急地挤出来,关切地问着:“蓝儿,怎么回事?”

怀云正想说话,寒初蓝不着痕迹地扯了怀云一下,怀云便默然了,寒初蓝则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脸,对家人撒着善意的谎言:“娘,我没事,就是遇着杨公子,他请我们喝茶,他的茶挺好喝的,比我们家的山茶好喝,我一时喜欢,就多喝了几杯,水喝多了,人就变得水肿了,没事的,一会儿后水份消失了,我的水肿就会消退。娘,我饿了,我洗手吃粥去。”

寒初蓝说完就拉着怀云进屋。

喝茶会水肿?

谁都不会相信。

但寒初蓝不肯说实话,他们也不好再追问下去,李氏看怀真一眼,怀真轻点一下头,他会找个机会问问妹妹的。

“阿牛,狗仔,你们俩怎么在这?该不会是被你娘赶出来了吧?她舍得?”寒初蓝一进屋就看到了自己名义上的两个弟弟正在喝着红薯粥。

两个小鬼头刚才并没有吃饱,趁着大家都出了屋,他们就跑进厨房里,把留给寒初蓝和怀云的红薯粥端出来吃了。

“大姐,是姐夫让我们来吃饭的。”阿牛一边急速地喝着粥,一边答着,还一边催促着弟弟:“狗仔,快点吃,快点!”要是姐姐发现他们偷了粥来吃,姐姐会抢回去的。

千泽?

寒初蓝微微地拢了拢眉,夜千泽非常的不喜欢寒家的人,当然了,她除外。怎么可能会让阿牛兄弟俩来自家里吃饭?他又是什么时候说的?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也没有和她说起过。

“阿牛,狗仔,你们怎么偷吃了留给大姐的粥!”

寒奶奶进来就先去给孙女端粥,谁知道一揭锅盖,里面空空如也,气得她颤巍巍地走出来,就一把揪住了阿牛的耳朵,又气又无奈地骂着。

“老不死的,别碰我!”

阿牛本能地就拍开了寒奶奶揪着他耳朵的手。

寒初蓝脸一沉,伸手就夺走了阿牛和狗仔面前的那两碗所剩无几的红薯粥,冷冷命令着阿牛:“阿牛,向奶奶道歉!是谁教你这样骂奶奶的?这是你的亲奶奶,你理应尊敬她,孝顺她,你看你是怎样对待奶奶的!”

阿牛吃得有七八分饱了,倔强地看着寒初蓝,就是不肯向奶奶道歉。

寒奶奶气得直抹泪,心似刀割,在夜家,人人都把她当成长辈看待,寒初蓝对她老俩口非常的孝顺,可是她的亲生儿孙们却是这样对她的?难道她老了,做不动了,就活该受儿孙的辱骂吗?孙子才多大呀,八岁,才八岁就这样对她。

“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千泽瞒着我做了什么?”

寒初蓝冷冷地瞪着倔强地不肯道歉的阿牛,问着李氏。

李氏连忙把颜氏带着两个儿子来过的事情告诉寒初蓝,又把夜千泽的话复述了一遍。

听了婆婆的解说,寒初蓝才知道在她醉睡的时候,颜氏竟然又厚着脸皮找上门来,那个女人咋还敢找上门来?看望她的伤?她刚受伤的时候,怎么不见她登门?现在才来看望她的伤,亏她说得出口。不过像颜氏那种人,没有什么是她说不出口的。

夜千泽嘛,她那个相公的出发点倒是好的,是想利用两个孩子想吃肉的心理,教育他们尊老爱幼,懂得与人为善,做人的道理。

瞪着两个孩子,的确需要好好地管教了。

寒初蓝把手中的两只碗递给怀云,然后拎推着阿牛至寒奶奶的面前,严厉地命令着:“阿牛,向奶奶道歉!千泽说过的话,就必须依照他的话去执行!你们不尊敬孝顺老人,没有礼貌,没有善心,就别想吃肉,连粥都别想吃,就算吃了,也要给我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