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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道他并不能在夜玄面前占到一分理,可他还是不甘。至少,月思卿曾经真的和他有过婚约,而她现在怎么能跟自己的王叔!

他还想说什么,夜玄又淡定地说道:“当然,也许不久就会有关系了,你还要叫她一声王婶呢。”

他的话说得月思卿大为尴尬,脸颊成了火烧云,急忙垂下眼看着地面。

而他的话落在上官鸿耳里却是极大的讽刺,低吼一声,上官鸿没能控制住情绪,转头便冲出了大殿。

“师兄!”叫着上官鸿的只有月木子一人,她也快步跑了出去。

大殿内,皇王和上官羽等人都没有对出去的上官鸿多看一眼,他们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玉阶前交握双手的二人。

“思卿,真的是这样?”月跃吃惊不已地问道,显然,这事打得他一个措手不及。

月思卿抬起了头,虽然满面羞色,但她还是冲月跃坚定地点了点头。

“我出去一下。”一旁,吕涛豁然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夏远目瞪口呆,看看吕涛,又看看月思卿,最后看看夜玄,默默地起身跟了出去。

殿内略为尴尬的气氛被皇王的笑声打破:“这是好事,武儿,你既与月思卿两情相悦,孤也来个喜上添喜吧,给你二人赐婚如何?”

他满面笑容,眼光中倒也有几抹真诚。

这人,变得还真快。

月思卿心里嘀咕了一声,想着他到底是夜玄的亲哥哥,先前的不快也就统统吞回了肚里。

“那就多谢王兄了。”夜玄的声音透着一分喜色,不过,他并没有向皇王行礼,也没有拉着月思卿去答谢。而皇王也不以为然。

其他人只在心中暗想,这做兄长的对做弟弟的确实好得有些过分,连尊卑界限都不明了。

夜玄反倒是牵着月思卿上阶,让她在自己身旁坐下。

“何时大喜呢?”皇王扭头,试探地问道。

“这个尚早,她还小。”夜玄淡淡说道。

“嗯,也好。”皇王呵呵笑道,见殿内气氛压抑,便挥手说道,“大家随意,歌舞呢?怎么停了?”

月思卿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你刚才扔杯子的时候那些歌舞队能不吓得停下来吗?

歌舞再起,殿内觥筹交错,气氛逐渐又热络起来。

皇王转头叫身旁的禁军出去寻找上官鸿。

这时,上官羽低低启齿道:“父皇,那二弟的婚事…”

上官鸿的婚事确实不能拖了,皇王心中一震,悄悄瞥了眼月思卿,又很快收回眼神。

他原先最看重的便是月家这一门了,可现在看来,这条路他只能死心。再说了,月思卿跟着夜玄也算是他们上官家人了,他倒不用担忧太过,还是给上官鸿好好挑门亲事。

“月木子吗?”上官羽试探地问。

“她?”皇王摇了摇头,“她虽然灵力不错,身份也尚可,但比月思卿差得远了。如果没有其他人选的话倒也能考虑考虑。”

二人说话虽低,但夜玄和月思卿的耳力却都极其过人,听得清楚。

上官羽的声音微微一变,问道:“那父皇是有其他人选了吗?”

皇王睨了他一眼,缓声道:“除却天赋异禀的,还能有比炼药师更好的选择了吗?”

他的意思很直观了。

月思卿太过优秀,他可以考虑,其他人纵然有些天赋,但与炼药师相比终是低了一等。

一名炼药师,将来可以呼风唤雨,召唤无数势力为其服务,如果皇室中有一名炼药师,不仅威信能增加,很多事情也都变得简单方便多了。

“啪”的一声,上官羽右手握着的瓷杯碎了。

皇王浓眉微皱。

“对不起父皇。”他赶紧道歉,忙叫身后的内侍收拾碎片。

月思卿看得这一幕,嘴角禁不住勾起好笑来。

上官羽和仰萍的事她也曾亲眼所见,正如皇王所说,仰萍将来的潜力要远远高于她的胞姐仰英,和仰英有婚约的上官羽是不是已经变心了呢?

唔…不能叫变心,那样的人何曾有过心!

坐了一会儿,上官鸿、月木子、吕涛和夏远都没有回来,月思卿有些坐立不安了。

夜玄瞧在眼里,起身向皇王告辞。

今晚的宴会表面上虽然热闹,但出了那几件事后其他人也无心再呆,见武王、月思卿离去后,月家也告了辞,皇王索性解散了宴席。

出了大殿,外头的夜风扑面而来,还带着些凉意。

月思卿往夜玄腰际钻了一些,夜玄伸手揽着她的腰,低柔地问道:“冷不冷?”

“还好。”贴着他的身躯,她感觉不到寒冷,心里反倒还暖暖的。

一道黑影快步走出,正是皇暗,他向夜玄点头说道:“主子,吕涛和夏远已经回学院了。”

夜玄“嗯”了一声。

月思卿听说二人已平安回去,心倒放下了。

这时,大殿内疾疾奔出几道身影,嘴里叫道:“思卿,等等!”

月思卿转过身,瞧见出来的正是月跃和月无霸还有月刚几人。

“父亲!”她迎上前叫道。

月跃看见她,眼中盈起笑意,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不远处的夜玄。

夜玄也走了过来,淡淡看了眼月无霸,叫道:“月族长。”

“武王。”月无霸不敢怠慢地回了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

似喜又似惊奇。

武王在卡列国身份高贵,出入神秘,连他也很少见着,但从皇王以及皇室上下的口气不难听出,武王绝对不是平常人。

所以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武王会跟他月家扯上姻亲关系。

月跃却是知道武王另外一个身份的,他微皱眉头,却是没说什么。

而夜玄也只是看他一眼,也不知他是身份使然,还是习惯冷清,没有作声。

见他并不招呼月跃,月思卿咬了咬下唇,很想踩一下他的脚以示提醒,这个白|痴!

就这样子也想娶她?

不过当着月跃面,她什么也不好说,只是问梦娘的情况。

“你娘很好,现在在月家什么都好,就是会想你。”月跃说着轻叹一声。

月思卿喉头一哽,点头道:“我现在便回去看她。”

“晚上不留宿吗?还要去学院?”月无霸也关心地问。

月思卿一怔,她还没想过要在月家住呢!

倒是月跃瞥了夜玄一眼,说道:“思卿,你回学院吧,相信夜导师会照顾好你的。”

月思卿心头微动,月跃对夜玄倒是挺信任啊!就像当初,他跟夜玄做交易,还敢将月木子交与他。

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头。

很快,她在夜玄的陪同下,和月无霸、月跃等月家人一齐回到月府看梦娘。

主要就是她跟梦娘在房里叙话,夜玄和月跃则进了另一间偏房,至于二人在里头说了些什么就无人得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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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欢

月思卿和梦娘出来时,夜玄和月跃也已经从偏房出来,站在院子里了,一个站在廊头,一个站在廊尾,隔得倒是很远。

看到月思卿出来,两人立刻朝她所在的中央方向靠拢妲。

见到这一幕,月思卿嘴角不禁轻抽,这二人不会就这样站到现在一句话都不说吧?

和月跃、梦娘告辞,她跟着夜玄回学院。

马车上,撒花车帘隔住外间照射进来的月光,微暗的光线下,夜玄伸臂揽住她的腰,很自然地和她坐到一起。

月思卿忍不住拿右肘轻碰他的胸膛,说道:“夜玄,你和我父亲之间为宝光神洞的钥匙没生什么隔阂吧?”

她后来才知道,月跃当初有想将月木子托付给夜玄做徒弟的原因是和夜玄做了这笔交易,他将宝光神洞月家掌握的那柄钥匙给夜玄,而夜玄则收月木子为徒。但这事最后终究没成。

夜玄低低一笑,说道:“如果有隔阂他会放心你跟我走吗?”

“可我见你们都不讲话的。”月思卿不满地撅起唇。

夜玄的笑声愈浓,轻吻她的耳畔,声音缓缓传来:“男人之间,不需要说太多。窀”

月思卿无语,半晌后嘀咕道:“但你是晚辈呢!”

“晚辈?”夜玄声音微扬,似是想说什么,但却没有出声。

月思卿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声问起别的事:“博老那有消息了吗?”

“这个交给我,你好好休息。”夜玄低头吻住她的双眼。

有他的话,月思卿也就真的不担心了。

她相信夜玄甚至超过了她自己。

微眯双眼,在男人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劳累过度的她很快睡了过去。

也许是警觉使然,又或许是心中藏了事,总之,虽然在沉睡中,月思卿还是被外界的异动惊醒了。

她揉揉眼睛,看着正抱着自己的夜玄,有些茫然地问:“到哪了?”

“到家了。”夜玄答得自然,轻轻将她放在柔软的床榻上。

温暖的光线从头顶散发下来,打在男人俊朗坚毅的脸庞上,轮廓分明,勾勒出一抹男子的刚劲之美,深邃的凤眼低望着自己。

月思卿侧过头,借着微暗的光芒,看清所处的卧室。

占了大半房间的床榻,飘逸的纱帘,天蓝色的主调,优雅的格局显现出的正是夜玄家二楼的小卧室。

“乖乖睡觉,剩下没你的事了,夏远那边,我来。”夜玄坐在床沿,单臂撑在她身旁,另一只手缓缓拢着她的长发。

月思卿微咬唇,望着他不语。

看着那双犹带着一丝朦胧睡意的大眼睛,夜玄心头一片柔软,低下头,在她眼睛和唇上亲了几下,哑声道:“闭眼,睡觉。”

“不要。”月思卿红唇微嘟。

她这模样叫得夜玄越发心酥,如果不是她真的需要休息,他定是要好好逗她一下。

“这段时间不累么?”他轻叹一声,既心疼又无奈。

“可你不要我了。”月思卿说着眼皮微阖,声音中倒有几分委屈之意。

夜玄一呆,随后情不自禁地托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有些着急地说道:“胡说什么呢,刚不还好好的吗?”

月思卿贝齿在下唇上留下一道浅印,神情娇美又惹人怜:“你不是赶我到小房间来了么?”

“…”夜玄张口结舌。

刚还高高悬着的心突然间如跌棉花堆,他哭笑不得。

“想让你好好休息。”良久,终于艰难地从唇中吐出一句话。

“那你呢?”月思卿瞥着他反问。

“我在这里看着你睡。”夜玄向床内侧又坐了一些。

“等我睡着了你就会走。”月思卿接着说道。

“我不走便是。”夜玄见她这般粘着自己,心里也是极其欢喜的。

“那你也睡。”月思卿嘴角这才浮现一丝笑意,向旁边让了几让,给他腾出一个大床位。

夜玄神情一怔,微微思忖了下,轻声道:“卿儿,我不困。”

“还说不嫌弃我!”月思卿佯怒,直直地瞪住他。

“不是这个意思。”夜玄握住她搁在床畔的左手,终是说出实话,“你现在长大了,我们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

说完这话,他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色。

月思卿一愣,眼睛眨了几眨。

隔了会儿,沉寂的房间再次响起声音,月思卿开口道:“那我长大了,我们也不适合住在一起,明天我就搬走。”

说完她一个翻身躺下,将个凉凉的后背对向他。

夜玄感到掌心一空,那只滑腻的小手已经抽了出去。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单膝微弓,跪在床上,将脑袋探到床里侧,以离月思卿更近些,低声道:“卿儿,你又气我了,这个和住不一样,多少有些不方便…”

“夜玄!”月思卿突然回过头,伸出双臂揽住他的脖颈,不依地叫了一声。

她已经习惯与他同榻而眠了,那样温暖的怀抱让她安心。

让她一个人睡,她很孤单的。

少女十五岁初具雏形的柔软身躯贴在体侧,馨香扑鼻,那娇软的声音更是让夜玄感到晕眩。

他脑中有些空白,本能地揽住她的纤腰。

软玉温香抱满怀,心中某处的失落忽然就被填满了。

他始知,原是不舍,如何离得开?

“我不走。”低低的三个字在她耳畔轻叹着响起,夜玄有些动情地在她的唇瓣厮磨着。

“真不走了?”月思卿很开心,挑眉问。

“嗯…赶我走也不走了。”轻嗅着她的体香,男人磁性低沉的声音似责备,却又似疼爱,夹杂着入骨的深情。

一抹轻纱被他修长的手指挑起,照明石被笼住,屋内陷入一片昏暗,幽风自窗口吹进,却又不小心吹开几丝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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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

第二日,日上三竿月思卿方才起来。

吕涛和夏远传了话,当天下午在高级班慢(2)班教室相聚。

三月底,初级班新生处于新生训练期,其他年级都还没有开学。午时,新生还未开练,偌大的学院里空空荡荡的好安静。

月思卿独自穿行在幽静的宿舍区,到了北院后直奔高级班所在的教学楼。

顶楼,慢(2)班的牌子被擦得锃亮,一阵阵醇厚的笑声自教室内传出来。

虽然对于这间教室月思卿并不是很熟悉,但那些人,她却熟得不能再熟悉了。

站在教室门外,看着教室里的桌子被拼在一起,四十多名学生围坐着,高声谈笑,纵情肆意。

六年的功夫,他们的个头窜了不少,早已不是当初刚入学的小毛头了。

月思卿嘴角生起感慨的笑,往昔的点滴再次浮现眼前。

“老大来了!”不知谁第一个看到她,嚎了一嗓子,立刻整个教室都轰动起来,所有人朝她围来,兴高采烈地将她迎了进来。

“老大,我不舍离开你啊!”严亮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到她身上,话语中透着浓浓的不舍。

“要…分别了吗?”月思卿发现自己的声音也些微哽咽。

吕涛叹口气道:“过几天学院就要全面开学了,肯尼迪院长能通融大家住到现在已经很给面子了。”

教室里因为他的话陷入沉默。

他们都清楚,真正分离的时间来了。

“你们准备去哪?”月思卿问道,嗓音颇为干涩。

“秦雨是女生,她要回去嫁人。”李小光先说道。

秦雨是个娇小的女孩子,闻言脸颊微红低下了头。

李小光继续说道:“我们刚才谈过,除了汪荃几人要回家守家业,其他人都要出去历练。”

虽然他们是慢班学生,但在毕业考核中,他们表现出来的综合实力竟然不亚于这一届的普通班。可以说,每个人对修炼都有着执著的追求。

月思卿刚刚点头,严亮便苦笑着说道:“老大,别怪我说话不吉利,这一次各自分开历练,在这凶险的大陆上,谁也不知道生死前程。也许,下次大家再聚便看不到我了。”

“别瞎说!”月思卿厉声止住了他的话,可心中还是因为这番话起了波澜。

她的眼光缓缓从每名同学脸上扫过,那些熟悉的脸庞或忧伤,或黯然,或茫然。

她心中难受得紧。

这些学生实力虽然提升得不错,但他们的天赋却比同龄人要低,离开了学院,各奔东西,在法则残酷的星辰大陆,她如何护得住每一个人?她不敢想象,就此离开后,会有多少战友多少同学倒下…

“以后的事莫提!大家谁不是处在危险中?还是好好享受下相聚的时光吧!”夏远右手抓了个酒壶,重重搁在桌上,笑着说道。

他在笑,但笑容却也透着伤感。

“好。今朝有酒今朝醉,大家一醉方休吧!”吕涛沉声点头,看向月思卿,说道,“来点吗?”

“当然。”月思卿不假思索地答道,夺过酒壶,豪爽地拔了软塞,酒水溅出,香气四溢。

旁边一阵叫好声:“老大,够义气!”

于是乎,慢(2)班的教室真正地成为欢乐的海洋。

大家喝着酒,吃着点心,唠唠叨叨地说着过去,说着他们在一起的时光。

那一年,新生训练营上的辛苦;那一年,年级考核上的大放光彩;那一年,月思卿带他们血洗中低年级宿舍;那一年,他们扭转了普通班对他们的欺凌…

说到高兴处,四十多人哈哈大笑,笑声飘出窗外,惊飞了树上栖息的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