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一边去!不准调戏我儿子。”

地窖里。

另一个小男孩也洋溢着大大笑脸,星星眼的看着会法术的姨姨,又给他变出好吃的。

***

作者君:这一章圆满了吧?甜了吧?该咬的屁股咬了吧?我是亲妈了吧?下一章,刷瑞安!

白薯:尿布这个东西太不科学了,咱能不提这个吗?哥明明这么冷艳高贵,怎么变得软萌娇傻了?明显写歪楼了,重写!敢发的话就糊你一脸口水,看文的也一样!!!

第556章 异变突生

地窖顶上的农家小院。

这家的主人原本是个孤身老太太,前些天,她家的远房侄儿回来了,还带来一帮所谓的朋友。乡亲们看着那些朋友不象是正经人,都不怎么敢靠近。

幸好这地方本就人烟稀少,他们村子也大,一户户随着自家田地房舍零散分布在这山野之间,倒也没什么什么大碍。

只是这样的清静,也给了某些人意料不到的便利。

傍晚时分,光线阴暗的厨房里,一个粗俗汉子按着正在烧饭的瑞安,上下其手起来。

“你放开,放开我!”

瑞安虽不贞洁,但她之前伺候的档次最低还算是土匪团队中的小头目,如今连个打杂的马夫也想占她便宜,她就有些不乐意了,“别忘了,我名份上还是黄三哥的媳妇,这里还住着你姑母呢。”

“媳妇个屁!”马夫啐了一口唾沫,强行把她的裤子扒了下来,手指头粗鲁的伸进去摸索几下,就提枪上马了,并淫笑道,“我姑母耳背眼花的,你叫得大声些,看她听不听得见。”

瑞安挣脱不开,满心憋屈,正恨得咬牙,忽地那黄三哥过来,眉头一皱,“这时候还弄什么弄?快着点,有正经事了。”

瑞安原本还以为他会帮着自己说几句,没想到竟换来这样一句,气得怔怔无语,那马夫顺势按着她迅速套弄一回,便鸣金收兵,提裤子走了。

瑞安忍气吞声,赶紧也把自己的衣裳整好,跟了过去,可才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黄三哥说,“…把马车套好,我们今晚就走。”

瑞安一愣,进屋问道。“这是为何?”

黄三哥不悦的看她一眼,“男人做事,女人多什么嘴?快把饭烧了,吃了好上路。”

瑞安打听不出究竟。恨得牙都痒痒,心说要不是她抓了孙家那个小杂种,能绑得到念福这么条大鱼么?

倒是那马夫刚跟她弄了一回,浑身舒泰,出来后悄悄跟她说,“你答应回头再给我好好弄一回,我就告诉你怎么回事。”

看他那歪瓜裂枣的嘴脸,虽然不悦,但瑞安还是点头答应了,“你说。”

那马夫这才跟她咬起耳朵。“那边付赎金了,要咱们放人。”

什么?瑞安吃了一惊,“一万两黄金,都给了?”

这可是十万两白银,就算平王府的古董再值钱。也不可能一下换出这么多现银吧?

那马夫就不知道了,“看黄三哥这意思,似乎是给钱了。所以要我们赶紧把人送回去。要是去得晚了,还不知能分到多少。那帮龟孙子,可不会讲什么义气。”

瑞安又问,“那李青呢?”

马夫一笑,“还惦记着你那老相好啊。他早回道观去了。这回咱们把观主拱了下来,那边的钱财不也要分?嗳,要我说,那小白脸是个靠不住的,你往后要不跟着我得了。”

瑞安没空理他这些疯话,只心神不定的想着。难道真的要就这么放过念福?那也太便宜她了!

不过李青也确实是个靠不住的,他肯定是看到降不住这帮土匪,干脆舍了这边的大财,回去打冲虚那笔小财的主意了。至于自己,谁会管她死活?

这帮土匪拿到钱。难道还会分给自己么?还不是把她当个婊子似的,谁想用就用?那她凭什么要费心巴力的送他们这么大笔人情?

一时之间,瑞安心中恨意大生。既有对那帮土匪的,更有对念福的。

想不到她家居然这么有钱,肯拿万两黄金出来保她平安。若是把她放回去了,那她往后不也能过着呼风唤雨的生活?

不行,她坚决不允许。

瑞安心事重重的烧火做饭,忽地,一个大胆而疯狂的计划在她脑内成形。

而此时,她不知道的是,回到道观的李青和他的同伙们,已经被一网打尽了。

皇宫里的禁卫可不是混饭吃的,就算仅凭一个道士主谋,和土匪留下的蛛丝马迹,也很快顺藤摸瓜查到了这里。

当然,这一切都是秘密进行的。

苏澄虽然没来,却告诉奉命出来童朝仪。他上回陪平王一家回过乡,皇上有意派来,也是示好之意。

“道士作乱,必有些妖言惑众之处。你要清查,得多留些证据,尤其和他往来密切之人,那些善男信女,香客什么的,说不定还别有收获。”

童朝仪听得有理,在控制住道观之后,且不声张,而是暗中查访。

却没想到最后查出一个连带暗娼、地下赌坊并贩卖人口的庞大产业,甚至当地有些官员和富户都有勾结,俨然一个土皇帝,那查抄出的钱财也是一个相当令人咂舌的数目。

童朝仪那感觉,原本只想捞一网大虾就不错了,最后没想到吊起一条肥鱼。知道这回立功立定了,他在惊喜之余,未免暗自感慨。

这都有了这么多钱财,还想绑架郡主,这只能说人心真是无底洞。欲壑难填,最终误了卿卿性命。

而这时间里,大年三十早就过了,年初一也走了。

破园里的老太太是无论如何瞒不住了,颤微微亲自找到苏澄,“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我小薯仔呢?我孙媳妇呢?你别再哄我说什么得了风寒,到底出了什么事?”

苏澄无法,劝老太太坐下,正打算把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她,好消息终于来了。

“平西将军已经救回了府上的小少爷,眼下又带人去救郡主了。只不放心把小少爷交给旁人,特意让我们把那老道押回来,并到府上说一声。”

谢天谢地!

这一刻,苏澄要不是腿脚不方便,他都想跪下来,叩谢神灵。

念福是大人,尚有自保能力,胖白薯那么小小软软的一团,谁要是想伤害他,他可没有半点法子。

此刻欧阳康还能带小薯仔去救他娘,自然表明孩子安然无恙。

不过苏澄还是要赶紧请人坐下。细听端倪。

老太太本来担忧得不得了,可听说旺财这回立了大功,全靠它才顺利的救回重孙子,心中的愁云不觉散去好些。

“回来多给它炖些肉吃。谁都不许拦着。”

苏澄也是又好笑又暗自庆幸,眼下只剩念福那一边了。万两黄金都放出去了,相信也能逢凶化吉。

夜色正浓,一辆小小的马车却仍不知疲倦的在路上奔驰。

黄金是杜川亲自押运送到土匪指定的交易地点的,不过却没那么容易就给他们。起码,他要先看念福一眼,确定她和兴哥儿的安全,才能把钱交上,然后再交付给让这些土匪离开的路引。

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尤其在杜川付出几件价值千金。其中还包括嘉善郡主那枝著名的五凤朝阳钗当订金之后,土匪们同意了。

通知黄三哥尽快赶来,交换人质和钱财之后,大家好脱身。

他们又不象瑞安那个傻子,在官府面前露了形迹。他们那天去绑票都是蒙了面的。马夫不知道,其实黄三哥还秘密收到一个消息。

土匪们商量了,决定事成之后,把瑞安交给官府的人处置。反正最坏的是她,挑唆他们来绑架的也是她,让郡主有个人能出气,于他们来说。不就能放他们一马,不再追究了?

土匪们的心思瑞安不晓得,而瑞安的心思,他们也不清楚。

赶了一晚上的路,人未免都有些疲惫。

天快亮的时候,终于赶到一个市集。却因是过年,根本没人营业,大街上冷冷清清,连只馒头都买不到。

不过好在黄三哥他们早有了准备,找到一家相熟的娼馆。把瑞安赶去做饭,他们趁空补了个眠。

瑞安表面上依旧不情不愿,可暗地里瞟一眼那边小黑屋,露出一抹冷笑。

等到黄三哥他们小睡了一觉,接应的人来了。

只瑞安的饭虽烧好了,却有些烧焦了。因为她抽了个空,又跟那马夫*了一回。看她眼带春色,脸带红晕的样儿,黄三哥他们未免更加看轻了三分。

只这种时候,先不要闹内讧,就算那些饭不好吃,能填饱肚子就行,念福和兴哥儿当然也分到一份。

只这样的饭,实在是吃不下去,反正二人被单独关在小黑屋子里,趁人不备,念福偷偷把饭烤成了几个香脆锅巴,吃得兴哥儿笑眼眯眯。

趁着难得的机会,念福悄悄耳语,“马上就能回去见太爷爷了,兴哥儿别怕,不管出了什么事,都要跟之前一样勇敢镇定,知道吗?”

兴哥儿重重点头,又恢复了单纯的眼睛里,满是信赖。还特意伸出小手指,跟念福打了勾勾。

念福摸着他的头,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孩子平平安安的带回去。

吃了饭,重又被蒙着眼睛套上麻袋,念福和兴哥儿继续被塞进马车里。可因为即将交换人质,并没有给她们套上麻袋。

念福心里半点不慌,在她和苏澄之前的计划里,已经料到了这样的情况,相信他肯定做到了应对之策。

土匪们为了安全,约定的交付地点在一处河上的吊桥边。

河上有窄窄的木桥,仅容一辆马车通过。让念福和孩子仍在车里,马车上桥,只把车帘打开,让杜川他们在对面看了,交付完了赎金,会放了兴哥儿。因黄金沉重,得等他们收妥之后,再拿路引来放念福。

如果到时官兵敢强行抢人,只要土匪斩断绳索,念福她们掉下桥去,便凶多吉少了。

杜川看见二人安然无恙,吩咐给赎金了。一箱箱沉重的金银给那些土匪们抬去,个个面露喜色。

正在此刻,异变突生!

***

白薯:作者让我来说一声,最后让坏人作一把,就干掉她了。但我想说,本章都没有我这男主的正面形象,怒摔!

旺财:算了,她答应实现你一个愿望了。

白薯:(娇羞)那我想要超薄透气,弹力贴身,白天可骑马打怪,夜里能翻滚安睡,绝不担心霸气侧漏滴——宝宝巾吗?

旺财:弟,广告看多了吧?回去问问你妈。你信那些,不如继续信…某布。

白薯:再摔,回去就抢你的肉肉!

旺财:…

第557章 妖女

除了最初的那一千两黄金,所有的金子都是假的。

也不能说完全假,因为还是包了一层颇厚的金皮,而内里才是灌了铅的。

否则,一个破园,就算是加上平王府所有的积蓄,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悄无声息的凑出一万两黄金?

从一开始,念福就没想着要拿钱解决这件事情。

如果瑞安带着兴哥儿出现,她要做的,不仅是救出孩子,她还要给瑞安,以及那些协同绑架的土匪们应有的惩罚。

非如此,不足以告慰孙家所有惨死的亡灵,非如此,不足以平熄生者的愤怒。

这是念福在调来孙家卷宗,看过后的决定。

所以她不惜以自己的安危为饵,布一场这样的局。

而这一刻,在杜川交付赎金时,就该了结了。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尤其当这群土匪失去了冲虚这个经验丰富,狡诈多变的头领时,他们所能想到的,就十分有限的。

正当土匪们沉浸于刚刚收获大额赎金的喜悦之时,谁也没有料到,早有军队里擅水的神箭手叼着芦苇管,不畏严寒,潜伏在河里,射出致命的两箭。

目标分别是两个人,一左一右看守着吊桥的两个壮汉。土匪们特意挑了两个最有力气的守在那儿,举着硕大的利斧,用以震慑官兵,不要轻举妄动。可他们却忘了,这也同时把两个最显眼的目标暴露了出来。

所以,当苏澄知道这帮子自作聪明的土匪,选择的交易地点时,就冷笑着替他们织好了一张天罗地网。

就是这一刻。

噗!噗!

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声闷响,终结了那两个侩子手的性命。他们甚至连叫都来不及叫一声,高大的身躯就倒了下去。

而忙于搬运金银中的土匪们还没及时发现这一骤变,是赶着马车的车夫尖叫起来,“官员杀人啦!他们不讲信义!”

真是笑话。

跟强盗土匪讲信义。那是脑子灌了多少水才会干出的蠢事?

已经从道观赶回此处指挥作战的童朝仪,冷冷的抽出佩剑,“反抗者,杀无赦!”

虽然道观那边的战果还没有清点完。但他已经百分百肯定,这帮子匪徒没一个留下的必要了。

何况还有冲虚的被俘,这些啰罗连审问的意义都不大了。

隐藏在四处的禁卫,还有王府的侍卫们从四面八方冒了出来,弓箭齐备,刀枪上膛,森冷的将这些还来不及反抗的土匪们包围了。

马夫见势不妙,索性从桥上往下跳,想博一个生机,却在半空中就被飞来的利箭射中。掉到河中,迅速染红大片水域。

任何动手,或是企图动手者,杀!

只要能确保得住郡主的安危,官兵的战斗力。比起一窝群龙无首的土匪们来说,还是强上太多。

念福早已伸手捂住了兴哥儿的眼,小孩子,不应该看到这样的血腥。

虽然他已经看过一场更加惨烈的,但并不表示就应该让一个孩子去习惯它,并记住那样的仇恨。

杜川长长的出了口气,正想上前接她们过来。有一队人马从后方更加迅速的冲到了前面。

这是谁?

杜川满面诧异,而刚刚得到消息的童朝仪却是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真是赶得早不如赶得巧。

他很友好的示意自己的士兵不必警戒,因为,人家是来接媳妇的。

男人戴着帽子,让人看不清面目,只是在看到对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时。念福愣了一下。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是询问般盯向那匹马。

而似为了帮她确认一般,那人裹得密不透风的斗篷里忽地钻出一只小小的脑袋,虽然隔着一座桥的距离,却还是准确无误的看向她的方位。

咿呀——

小东西稚嫩而又欢喜的叫了起来。甚至探出两只小胳膊,好似迫不及待,要投奔进她的怀抱。

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笑容却不可扼制的冲破了嘴角。

“小弟弟!”小孩子之间,总有一种特殊的亲近,兴哥儿也扭头指向那里,满面兴奋。

念福迅速的擦去眼泪,“是啊,是小弟弟。兴哥儿,咱们走…”

“恐怕,你们走不了了。”冰凉而怨毒的话语轻轻吐在小小的车厢里。

直到此时,念福才突然记起,还有一个瑞安,在这辆车里。

不过收敛心神,念福沉声道,“你难道以为,你还能兴风作浪吗?束手就擒吧,至少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难看。”

她在指间悄悄燃起一团看不见的火,解开了自己手脚上的绳索。

“是吗?那我岂不是要谢谢你?”

她的语气,有些异样的古怪,念福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一个疯狂的女人,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几乎是贴着她的耳朵,瑞安轻轻的说,“你可以逃,也可以继续保护这个孩子。我给你选择。”

她什么意思?

念福的心骤然缩紧,一种强烈而不安的直觉让她抱着兴哥儿就想跳车而去。可是才到车门,她就被硬生生的拉了回去。

瑞安露出一抹冷笑,兴哥儿脚上的铁链一直没有被解开过。

如今,更是被牢牢的楔子钉死在车板上!

她想干什么?

念福色变。

当着所有人的目光,瑞安忽地在车中高声道,“所有的人,你们听着,嘉善郡主是个妖女!你们要是不信的话,就看着吧!”

再没有给念福任何反应的时间,她突然在手上摇亮一个火折子,扔到了车上。然后,推倒了车上暗藏的油坛。

这是她用身体为代价,趁着那些土匪们熟睡之机做的手脚。如今,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用上,瑞安很为自己骄傲。

哈哈哈哈!

她疯狂的大笑着,看着一同身陷火海中的念福,“你逃啊。你逃了就没事了。可那个小杂种一定要死!你救不救他呢?你救他的话,就证明你是妖女!你是一个会放火,会控火的妖怪!”

她望着四周所有的士兵土匪,还有欧阳康父子大喊。“你们不要忘了,嘉善郡主她姓沐!她是沐家最后一个女人,她会颠覆大梁朝的!不信你们看,这凡间的火都烧不死她!”

欧阳康顾不得危险,想纵马过来。

却听到妻子一声大喊,“不要!”

念福还有得选吗?

兴哥儿已经吓得哇哇大哭了,炽热的火焰扑打在他稚嫩的面颊,好象很快就能把他吞噬。

念福微微闭了闭眼,看不见的火焰从她的指间,从她手腕上的伤疤处疯狂涌动出来。本能的护住了她,以及她怀里的孩子。

心念一动,那束缚兴哥儿的铁链就象切豆腐一般,被烧熔化化了。然后那火神的祝福围绕着她欢快的舞动着,形成一朵圣洁而美丽的百合花。

马车薄薄的顶篷和四壁很快就被烧穿了。所有的人,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嘉善郡主浑身上下沐着火,衣袂翻飞,宛如天女下凡一般,抱着兴哥儿,拖着瑞安,从那被烧成火球的马车里走了出来。

她神态端庄。眼神清亮,好似只是在做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只是脸色透着异样的雪白。

一步一步,走到丈夫的面前,望着他微微一笑,“你回来啦?”

欧阳康吸了口气。抱着儿子跳下马来,伸手摸摸她的头,完全不惧她身上残留的浅浅火焰,似是知道它们不会伤害自己,轻轻的说。“没事就好。”

突然,瑞安想去拔马上的佩剑,不知是想突袭还是自杀,可是念福只看了一眼,就有一团小小的火焰扑了过去,烫得她立即缩回手来。

把兴哥儿交到丈夫怀里,念福看着瑞安,一字一字的告诉她,“你要怎么死,由不得你说了算。”

瑞安的瞳仁紧缩,从念福眼睛里看到一点别样的东西。是那样的冰冷,那样的令人毛骨悚然。

可是那有什么关系?她会为我陪葬的,不是吗?

冷漠的最后看她一眼,念福再转过头去时,堆满了身为人母的温柔微笑,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小薯仔,想娘了不?”

在胖白薯刚刚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容时,念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些天,为了给兴哥儿弄吃的,逗他开心,她已经消耗了不少的能力,而刚才把人带出来,她几乎是拼尽了全力。

至于醒来会如何,她已经不想去想了。眼下,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太累,她实在是太累了。

皇宫。

沐太后急匆匆扶着善音,赶到皇上寝宫外,刚好遇到承平在跟寿宁公主说,“公主请回吧。皇上说了,谁也不见。”

“那哀家呢?难道皇上连哀家也不见?”

“是的。”承平垂着眼,“皇上说,若是太后来了,还请您见谅。皇上说想一个人静一静,都请回吧。”

沐太后哆嗦着唇,眼泪漫了上来,费劲的解释着,“那孩子…那孩子就算姓沐,可她怎么会是妖女呢?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皇祖母,小姑姑是好人,从来没做过坏事,父皇会明白的。”寿宁想努力显得懂事些,反而劝沐太后离开。

可沐太后到底比她多活了那么大的岁数,心中虽然感念孙女的好意,却不免更添苦涩。

背负着那样的流言,如今还弄出什么天神赐火的奇闻,被那么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人让哪一个帝王能安心留下?没看到,除了自己,整个后宫也只有一个寿宁敢来给念福说好话了吗?

只希望儿子能自己想通,否则,她要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弟弟?

沐太后失魂落魄的走了。

***

薯爹:儿子,你妈暴露了,肿么破?

白薯:我愿意带老妈去浪迹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