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

执著

(求不得时 该怎么洒脱)

誓言

星火

(相信你还记得 三千世界曾有我来过)

~~~~~~~~~~~~~~~~~~~~~~~~~~~~~我是表示我被萌到吐血的分割线 =///=~~~~~~~~~~~~~~~~~~~~~~~~~~~

森森地觉得,我们闰生弟弟也很适合这首歌啊……命运如此一致……远目……

古剑啊……你真的收了我吧……咬手绢~求包养~~~

扭转 [二]

是夜,绛云一夜未眠。

梁宜虽将计划告诉了她,只说是为了救幻火,还有找白泽询问解决煞气和罡气相克的方法。但她总觉得,梁宜有什么瞒着她。

要想的事情太多,她却又想不明白,便索性什么都不想。她坐在桌前,托着脑袋,看着酣睡的徐秀白。

第二日一早,徐秀白睁眼,看到绛云如此,吓了一大跳。

徐秀白一下子站起身来,戒备道:“你做什么?”

绛云看他一眼,皱眉道:“你管我。”

徐秀白无语。他摸了摸额头,让头脑清醒了些,继而道:“你醒得还挺早的……”

“我没睡。”绛云回答。

徐秀白闻言,不禁生了尴尬。但他依旧带着一脸不屑,道:“不愧是妖兽。”

“我才不是妖兽!我得主人血肉渡化,修的是仙道!”绛云不满,起身反驳道。

徐秀白听她这番话,想起白泽所说的元神三分之事,心中忽生了惆怅。他转身往门外去,淡淡道了一句:“你既然醒了,就继续救人吧。我待会儿来找你。”

绛云怒视着他离开,心中依然愤愤不平。梁宜劝慰了好一会儿,她才按捺了不悦,替剩下的士兵开魄。

医治了五人,绛云又感体力不支。她停了手,打坐调息。

梁宜声音含笑响起,道:“丫头,你已经掌握窍门了。只是妖力还不能控制自如,还需多加修炼。”

绛云听得此话,满心欢喜,点头笑道:“嗯。”她又想到了什么,问道,“我若能控制妖力,是不是就不会跟池玄的罡气相克了?”

梁宜稍稍沉默,继而笑答:“不无可能啊。所以更要勤加练习才行。”

绛云闻言,愈发欢喜,刚要闭目,徐秀白便在此时走了进来。

他换下了平日的猎装,着了一袭黛色长袍,头发也整齐束起,平添了几分儒雅之气。他望着绛云,道:“跟我来。”

绛云正要修炼,被他打断,自然不满。她扭头,道:“不跟!”

徐秀白皱眉,掐诀道:“行!”

绛云体内的“网元天纲”得令,立刻运作。她不由自主站起身来,又不由自主地走到了徐秀白面前。

徐秀白轻轻一笑,转身便走。

绛云又气又恼,却又偏偏无法反抗,只得跟着他走。

走了片刻,绛云不禁觉得奇怪。这个宅院虽大,但也不应大到如此程度。这一路走来,只见繁花如锦,不合四时。绿树成障,无视地域。绕过花海树林,却又见山峦起伏,江河奔流。继而又是沧海汪洋,沙漠戈壁。世间千种风景,竟聚在一方宅中,无边无际。

绛云心知,这必是幻术所化,渐渐消了惊讶,心头复又生出其他感触来。纵这尘世有美景如斯,又怎比得上十洲仙境。她不禁想起凤麟洲,天宇湛蓝,白烟成幕。花飞如雨,薰风若水。空气里的甘甜,似能融入肌骨。时至今日,她虽已没有了一定要回凤麟洲的打算,但每每想起,心头的怀念依旧温热。

她正自顾自想着,却听徐秀白的声音响起,吩咐她道:“丫头,替我取件东西。”

绛云回神,抬眸就见着一片绝壁。她微微惊讶,继而顺着徐秀白所指之处望去。但见那绝壁之上,开着一片红花,炽烈如火。

“采花?”绛云不解。

徐秀白皱眉,带着鄙夷道:“亏你还自诩仙道。这是脱扈山上的植楮草。”

“什么了不起的东西……”绛云皱眉,低声道。

徐秀白望着那片红花,神色平和温柔,“此物可治忧抑之症,更能助人入睡,不生梦魇。”他说罢,看了绛云一眼,“还不去取下来。”

绛云心想,若不从命又要被网元天纲控制,只得忿忿腾身跃上那片山壁,摘了十数枝下来。

徐秀白点点头,“这些也够了。走吧。”

绛云跟着他,又走了片刻,忽见一片葱郁树林。初时看似榆树,细看之时,树叶却成四方之形。树叶之下,果实累累,状如红豆,煞是漂亮。

“不会又要我摘吧?”绛云皱着眉头,问道。

“你即是我的‘偶’,自然要替我做事。”徐秀白笑笑,如是回答。

“你……你别太过分了!我都帮你治那些人了,哪有这么不公平的!”绛云怒道。

“为了救那个身患血证的小子,我可是耗费了不少药材。知恩图报,你替我摘些草药也不行了?”徐秀白双手环胸,道。

绛云哑口。她怒视着徐秀白,片刻之后,忿忿转身去摘果子。

她摘时,就听梁宜笑道:“合谷山上的雕棠果,可治耳聋之症……没想到,竟能将这么多不同地域的草药集合一处,果然厉害。”

绛云闻言,依旧不屑,“有什么厉害的,哼!”

梁宜笑笑,不再说话。

绛云摘罢果实,又随徐秀白去了几处地方采集药物。待到日落时分,她已捧了满手草药,心情也愈发不满。

徐秀白看着她的表情,笑道:“这些差不多了,走吧。”

“还走?我不去!”绛云怒道。

徐秀白闻言,静静掐诀。

绛云见状,跳脚道:“去就去!不准控制我!”

徐秀白满意地点点头,他转身走了几步,开口念道:“开障!”

随他话音落定,宅中的种种风景层层退让,如同帷幕渐开,不消片刻,一条□赫然眼前。他不多言,举步而行。绛云跟上,走了片刻,就到了宅院的出口。

出口之处,站着两名粉衣少女。一人手捧纸伞,一人手提宫灯。见他出现,两人迎上前来,笑道:“徐堂主,今夜有雨,路上小心。”

徐秀白接过宫灯和纸伞,微微颔首,道:“多谢。”

少女含笑不语,伸手打开了宅门,送了他们出去。

徐秀白领着绛云一路前行,待到日落西山、天色放暗,两人走到了一处城镇。

自下了茅山,绛云也到过许多城镇,但没有一个如眼前这般。

街宽道广,商家林立。商贾游人,车马轿乘,川流不息。锦绣冠带,衣香鬓影。虽是日暮,繁华不减。华灯初上,更添靡丽。

这般风情,并非寻常小镇可比。绛云抬眸,又见楼阁高瓦,鳞次栉比。远远望见,有一处灯火辉煌,高台飞檐,气势非凡。她也说不上名堂来,却听梁宜开口,道:“金陵皇城,果然不同凡响。”

绛云听过“金陵”这个名字,却又不甚了解,又听梁宜道:“昔日李昪称帝,昭天下曰继承唐祚。定了此地为都。我茅山便在城外,历来受圣恩眷顾……不过,我倒是还没来过呢,呵呵。”

绛云听罢,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忽然有几名百姓冲了上来。绛云大惊,刚要防备。那些人却齐齐跪在了徐秀白面前,各各感激涕零,口中称的,无不是“神医”。

徐秀白神情温和,眉目含笑,一一将那些人扶起,连连称“不敢当”。

忽然,一名老妇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颤声道:“神医……老身总算等到您回来了!求神医救救我的孙儿啊!”

说话之间,有人将一名孩童抱了上来。只见那孩子脸色青黑,牙关紧咬,已是气若游丝。

徐秀白稍稍把脉,笑道:“不妨事。先随我回医馆吧。”他说罢,抱起那孩子,迈步向前。

众人纷纷跟随。

绛云见状,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草药,也跟了上去。

穿过几条街巷,绕过数间楼阁,众人便到了一处房舍。那房屋朴素简单,毫无特别之处,只是门梁之上,悬着一块牌匾,写着四个大字:包治百病。

绛云看着那牌匾,正茫然。却听梁宜笑得欢乐,道:“好可笑的招牌,江湖骗子似的。跟段师兄的铁口直断倒是合称,哈哈哈……”

绛云不明白她为什么笑,愈发茫然。她不多想,跟着众人进了屋。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药香。只见这医馆之中,只有一副桌椅,一张床铺。四墙全是药柜,层层到顶。

徐秀白进屋,把那孩子放在了床铺之上,继而开口,对绛云道:“丫头,把刚才的白色果子拿来。”

绛云闻言,在手中的一堆药材中找出了他言下之物,递上前去。

徐秀白将果实放入了那孩子的口中,继而已自身真气催动药力。不过转眼的功夫,那孩子青黑的脸色转为红润,呼吸安稳绵长,渐渐睁开了眼睛来。

众人见状,无不惊喜。那老妇人更是跪地大哭,千恩万谢。

“好厉害……”绛云也不禁惊叹。

梁宜应道,“那果实是大‘马鬼’山上的‘艹狠’,服之不夭。”

“什么嘛,还以为他医术很好呢。”绛云不屑。

“傻丫头,有些病症,医术好又能如何?”梁音道,“好似池玄的血证,本就无药可医,这徐秀白却硬生生地给他增了几个月的寿命。”

绛云听得此话,沉默下来。

梁宜又接道:“虽说医术不高,但这些药物,绝非寻常可得。其中艰辛,不是常人能受。”

绛云立刻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徐秀白时的情景。那一日,池玄被她所伤,危在旦夕。徐秀白出现,二话不说,就将“麟脂”相赠。那时,他撩起了自己的衣衫,指着身上的一道伤口,云淡风轻地说:杀它费了我好一番功夫,这伤口就是麟爪所赐。

明明不是轻伤,却若无其事。拼了性命取得的药物,却送得轻易,更不求回报……

绛云抬眸,看着眼前的徐秀白。他正被众人簇拥,有感谢的,有求医的,还有拜师的。他笑得温和,一一应对。平日的轻蔑骄狂,荡然无存。

那一刻,绛云无比清楚地确证了一件事:

他不是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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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看完这章,大家明白了吧,这是欢乐的徐秀白童鞋洗白段落~~~

话说,主角栏和配角栏里的人物都是没有便当可领的~~~多和谐~~~小徐,俺对你多好啊~~~

[徐秀白:……]

文中有几个字无法打出,所以用了文字组合大法,大家担待~~~

这几款草药皆引用自山海经,有兴趣的读者大人可百度可谷歌~~~话说山海经真是好物啊~~~

谢谢支持~~~

扭转 [三]

约莫到了午夜,医馆里的人才渐少起来。

绛云站在窗边,远眺夜色。

果然如那两个粉衣少女所言,今夜有雨。此刻,雨水打落,溅起微凉。满耳的雨声,牵起回忆来。

尤记得,当日也是雨夜,她带着重伤的池玄,在狼穴中避雨。那是她第一次明白到,他不是“广昭”。而后,徐秀白出现,救了池玄。她想到这里,转过头去,看了徐秀白一眼。

徐秀白正专心致志地替人看病,时不时地劝慰病人几句。他的脸上始终带着笑意,温柔平和。

又过了一个多时辰,药物用尽,医馆内的病人才渐渐离去。徐秀白这才坐了下来,揉了揉肩膀,给自己倒了杯茶。

绛云看着他喝茶,又看了看空无一物的药柜,开口道:“都送完了,不心疼么?”

徐秀白笑着喝茶,不答话。

绛云又想了想,轻声道:“虽然你是为了救人,但杀生就是犯杀孽。这样不好……”

徐秀白放下茶杯,轻蔑一笑,道:“我生而为人,自然为人着想。等我来世做了畜生,再替畜生着想不迟。”

绛云皱眉,虽觉得不悦,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才好。

这时,梁宜笑道:“这小子跟我倒是挺志同道合的,不如丫头你让我跟他聊聊?”

绛云蓦然想起,梁宜也是杀生替人续命。这两个人都是满手杀孽,绝非善类,可是到了今日,她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对是错了。

她想得纠结,索性甩了甩脑袋,抛开了思绪。

两人皆不开口,屋内沉默下来。这时,却听敲门声徐徐响起。温柔的女声随之响起,道了一声:“打扰。”

徐秀白听得这个声音,转头往门口看去。

只见灯辉温柔,透门而入,映出身影袅袅。来者,竟是那名唤凌霄的老妇人。她的身后,依旧跟着柳未央和叶芙蓉。

绛云自然是认识凌霄的,只是凌霄的样子比起以往又年轻了几岁。原本灰白的头发,已然墨黑。佝偻的身材,也复了挺拔玉立。面貌看起来虽有四五十,但往日的端丽之姿隐隐可辨。

凌霄进屋,福身一拜,笑道:“老身见灯火未灭,想是徐公子还没走,便进来看看。”

徐秀白闻言,淡淡一笑,“好说。”

凌霄含这笑意,转身从柳未央的手中拿过提篮,递给了徐秀白,道:“这个时辰,徐公子想必饿了。老身熬了些粥,还请公子别嫌弃。”她说罢,又望向了绛云,“姑娘也过来吃点吧。”

绛云只觉她声音温柔,语气和善,听起来颇为受用。她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用吃东西。”

凌霄望着她,微微惊讶,接着便想起了什么,“姑娘,老身若没有认错,你是褚公子的妹妹吧。”

绛云点头,“嗯。”

凌霄抬眸,看看四下,“怎么不见褚公子?”

不等绛云回答,徐秀白开口,道:“她是我绑来的,那小子不在她身边。”

“这……”凌霄惊讶不已,她又看看绛云,道,“姑娘,那你……”

“我没事。”绛云看了徐秀白一眼,不悦道,“别以为你很了不起,我要走一定有办法走的!”

徐秀白冷哼一声,拿出提篮里的粥,慢条斯理地喝起来。

绛云见他如此,也不好发火,只得忿忿地望着他。

一旁的凌霄见状,拉起绛云的手,笑道:“姑娘莫气。徐公子不是坏人。”

“这个我知道。”绛云道。

“这就好。”凌霄轻轻握着绛云的手,道:“褚公子对老身有恩,老身虽帮不上什么大忙,但姑娘有什么事,也可对老身言说。”

绛云笑着,点了点头。

凌霄又寒暄了几句,便开口告辞。

徐秀白已喝完了粥,见凌霄要走,开口叫住了她。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她,道:“这些药你拿去。一日三次,一次一丸,可保你旧病不发。”

凌霄接过瓷瓶,满脸惊讶感激,“徐公子,这……”

“日行一善,不必客气。”徐秀白道,“也不知你是怎么得罪何彩绫了。她既不施救,你且自己小心。药若用完,再找我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