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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城。”

宫宸戋离开凉亭后,直接出庭院离去。即便是死,也决不让那一个人死得那么轻松。跃身上马,衣袂飘飘间,转眼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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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三更,风华一定准时。字数在五千字以上,么么~向着准时进发!

为宫脱衣(一)三更

别院内,知道宫宸戋离去的云止,立即抓住时间,独自一个人前去取了东夷城县官所说的那一份‘证据’,再另匿了地方藏好。

对于里面的内容,在拿到手后的第一时间,已大致浏览了一遍。

若这些证据全为真,那么,当年的先帝根本就是宫宸戋一手害死的。只是,宫宸戋为什么要这么做?当年,先帝明明非常宠信于他、也很重用他。

当云止办好一切的事,回到别院的时候,已是夕阳西下时分。

听说,东申泽疲惫,已早早睡下了。而宫宸戋,还未回来。整一座别院,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安静。

云止返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止不住疑惑还未回来的宫宸戋到底干什么去了?又究竟是什么样的信函,竟可以引得宫宸戋丢下一切立即赶去?

片刻,人,已不知不觉回到了自己居住的院落、站在了紧闭了房门口。

云止顿时慢慢的回过神来,收回飘远的思绪。在推开门的那一刻,见一袭红衣的花千色,正一个人站在敞开的窗边。一手恰放走了一只雪白色的鸽子,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张还未敞开的纸条。

花千色听到声音,回过头去。一边打开手中的飞鸽传书,一边问道,“云儿,你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只是出去随便走了走。”云止一拂衣摆,在桌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并没有告诉花千色自己去取了与藏了‘证据’之事。

花千色见云止不愿多说,便也没有多问。目光,自手中的纸条上掠过。

下一刻,一丝淡淡的嗤声,忽然从那一张薄削好看的唇角吐出,“看来,左相危已。”似笑非笑的六个字,怎么听都好似看好戏之态。

“左相?”云止一怔,疑惑花千色怎么突然间说起这个人来。

花千色走过去,在云止的对面落座。见云止神色有些不解,便直接再将手中的那一张纸条向着云止一递。

云止接过,打开。没想到宫宸戋竟是返回皇城去了。只是,若是她听说得没错的话,宫宸戋与这个深居简出的东清国左相,似乎并没有什么交情。

东清国历朝历代以来,都设有‘左相’与‘右相’两个平起平坐的高位。

如今东清国的左相,乃是两朝元老。与当年的先帝、以及乂王,曾一同打江山。后来,先帝登基为了皇帝,乂王一夕间消失不见。左相位高权重,却渐渐退出朝堂,深居简出,不理会朝政起来。这些年,更是鲜少露面。虽依旧占据着左相这个位置,可权利却已慢慢被架空。而他自己,似乎也一直不曾在意过。

有人说,左相这是明哲保身之计,怕功高震主、位高权重引来杀生之祸。也有人说,他是得了不治之症,需要精心调养。还有人说…

总之,众说纷纭。而这些年来,真正见过左相真容的人,已屈指可数。

云止将纸张慢慢一收,脑海中,顷刻间已划过众多信息。可是,一相综合,却始终得不出任由有效的信息、得不出宫宸戋会急着回去见左相的原因。

这时,紧闭的房门被人敲响。外面,传来侍卫的声音,说是有人要求见她。

云止诧异,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见她。而,等云止出去的时候,那一个求见的人早已经离去,只留下了一封信函。

云止打开,里面的字迹,毫无疑问,是云泽天的笔迹。

云泽天说,左相病危,要她立即启程返回皇城,在左相临死之前前去见一见左相。之于原因,并没有写。

云止正反都仔仔细细的看了一看,确定了信函的真伪后,虽不知原因,却也准备去上一趟。听刚才花千色的语气,宫宸戋是去者不善。

花千色知道云止的决定后,要与云止一道前去,美其名曰‘保护’!

云止听得那两个字,侧头望了一眼花千色。这个男人,一如宫宸戋,怎么也看不懂。思量之后,没有拒绝,连夜启程返回皇城。

皇城城外,靠荒郊的那一个方向、那一座灯火通明别院内。

大门口,宫宸戋面无表情的跃身下马,竟是孤身一人前来。金丝绣边的白色衣袍,在寒风中狂肆的翻涌起一道又一道的弧度,带起飒飒风声。

肃静、宽敞的大厅内,坐着一名白发苍苍、年约七十岁左右的男子。

“本相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望向厅外那漆黑的夜幕、望向夜幕下那一个携着黑暗一步一步向着大厅走来的人,坐在厅内的年迈男子咳嗽着开口,并没有什么意外。布满了一条条皱纹的脸,在光线下,尤显得没有血丝的苍白与病态的虚弱。每一声的呼吸,都急促不一。可,尽管如此,却依旧稳稳当当的端坐着,不失那一股经岁月融入骨血内的威严。

“你有意传出病重的消息,不就是想引本相前来麽?”

低沉的声音,响彻在夜幕下。再经过夜风的洗礼,一个逆转席卷进火光明亮的厅内。

薛灏琛闻言,止不住连续咳嗽了好几声。但见,此刻站在厅外之人,他负手而立,修长笔直的身形,月光将他的身影长长拖延进厅内,竟好似一大片乌云漫天笼罩下来,“好好好,明知这是一个陷阱,却还有胆量孤身一个人前来,好胆识。”说着,咳嗽声又是一连串的响起。一口腥甜,便抑制不住的涌上了喉间。半响,平复着呼吸继续道,“本相已时日无多,若非你做得实在太过分,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本相也不会在临死之前,想着除去你。”

“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八个字,尽显狂妄与不屑。

薛灏琛再一止不住的咳嗽,此刻能如此稳如泰山坐在这里,不过只是用药物在强撑,“好好好,今日,你我二人,且看看谁能活着见到明日的太阳。”

说话间,薛灏琛将桌面上的一个锦盒打开。让里面的东西,可以呈见光线。

“本相知道,这一样东西,一直都是你想要的。你今日之所以会前来,也无非是为此。如今,只要你有这个本事,就来将它拿走。”

宫宸戋向着锦盒内的东西撇去一眼,淡漠的眸色,丝毫不看在眼里。而,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间,早已经紧握成拳。

只听,薛灏琛再道,“不过,在此之前,本相想问你一个问题,当年先帝的死,是不是与你有关?”

“是,就是本相杀的他。”先帝二字,让那金丝绣边衣袖的手,再紧了一分。一字一顿,他毫不犹豫的坦然承认,似不将一切看在眼里的冷瞅,“当年,真不该让他死得那么轻松。”

“你…你…”薛灏琛被这一句话一气,徒然有些喘不过起来,咳嗽串联成连绵不绝的一片。

宫宸戋再度迈步,一步一步向着厅内走去。周身,携带着一股冷摄寒压之气。也不知,是因为沐浴了夜色的缘故,还是自身身体内散发出来的。

薛灏琛抬头望去,这些年来,他与他,也不过只有几面之缘而已。当年,先帝很是喜欢这个人,也很是提拔于他,而他,也是非常的看好他,相信东清国有他在,一定能够越发的国富民强。然,万万没有想到,他乃是一个祸端,“先帝,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为何…”

“你刚才不是说,本相的存在,会害得东清国数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吗?那么,本相如今就告诉你,本相的到来,便是为毁了这东清国。本相要让那一个人好好的看看,他沾满鲜血打下的江山,是如何一点一点败在他亲身儿子手中的。”

“这便是你当年力荐皇子泽为皇帝的原因?”

“当然,难道,这世间还有比东申泽更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吗?”依然是一字一顿,宫宸戋说得缓慢至极,低头,俯视居高临下的俯视面前之人。薄唇轻勾起的那一丝笑,已不再是一贯的优雅,而是冷摄。

薛灏琛震惊,他一直以为,宫宸戋只是贪图权势而已。

这时,只见一名侍卫,神色匆匆的向着这边快步而来。在亭子外屈膝一跪后,进入亭中又是一跪。继而,双手将手中的信函恭敬呈给宫宸戋,“丞相!”

宫宸戋放下手中的茶盏,取过信函打开。

里面,白纸黑字,只一行简简单单的八个字:左相病危,时日无多!

宫宸戋望着上面的内容,薄唇冷稍一轻勾后,那纸张便倏然在他的手掌心化为了纸屑。风一过,如点点白雪飞旋出亭子,洒落在花园之中的地面上。

云止不动声色的将宫宸戋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知那信函中,究竟说了什么。

下一刻,宫宸戋直接起身离去,空气中,留下他一句冷漠无绪的话,“司马,云公子要与不要,自己看着办。”

云止看着宫宸戋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不由越发好奇起那一封信函的内容。眉宇,轻微皱了一皱。

“回皇城。”

宫宸戋离开凉亭后,直接出别院离去。即便是死,也决不让那一个人死得那么轻松。跃身上马,衣袂飘飘间,转眼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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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段,重复了。风华知道,风华是急于更新了,已经时间又要晚了。所以就先重复了。如今,三千的字,还有一点小重复,风华会在十二点以前,用两千字来替换掉这一段内容。到时候,亲亲们一定要记得重新打开来看(可以明天再看),订阅过的章节再重新打开,是不会重复扣费的,两千字是风华为没有达到承诺与重复内容对亲亲们的补偿,是免费赠送的。么么。抱歉。另,章节名字与内容不符,这个问题,其实是内容太少,一章分成两章了,抱歉!风华马上努力。抱歉一个

第六二章

夜幕下,云止一把眼疾手快的反扣住花千色的手腕,微眯眼向着花千色的身后望去。

只见,那昏昏暗暗、光线不明的地面上,遍布了一片黑压压的毒蛇。那毒蛇,无声无息的栖息在那里。若非不经意的一眼敏锐发现其中异样,即便是凑近了仔仔细细看,也很难看出来。

花千色顺着云止的目光,回头望去。那毒蛇,几乎与地面完美的融为了一体,极难让人察觉。

大约,半个时辰后,云止与花千色终于穿过了机关重重的院子。而,在前往大厅的时候,余光猛然瞥见一个人身形不稳的走在廊道之上。

花千色星眸微眯,只一眼,便认出了那一个人就是左相薛灏琛。

云止从不曾见过这东清国的左相——薛灏琛,在听了花千色的话后,才知那人身份。于是,与花千色相视了一眼,立即一道尾随着那一抹人影而去。

大厅内的激战,波动开来的浑厚内力,是薛灏琛病弱的身体承受不住的。

薛灏琛趁机离开大厅。整一座府院中,早已事先做了安排。那些婢女小厮们,也已经先一步遣散,不想那些人白白枉死。一路上,步履艰辛,几乎每走一步,便要扶着廊道上的木栏稍作休息。喘息声,不知不觉间,逐渐的加重。

府院西侧的偏院,祠堂内。

薛灏琛几乎是在一脚踏入的那一刻,便再提不起一丝力气。

云止与花千色翩然在院子中落下来,抬头,一道望向那一个倚靠在祠堂门口连连喘息之人。

“两位既然来了,何不上前来一见。”安静中,就在云止与花千色停下不久,薛灏琛喘息不止的声音,便忽然响了起来。虽咳嗽不断,却丝毫无损那一股气势。

“本宫就不必见了,”花千色淡笑着回以一声,复望向云止,“本宫在外面等你。”

云止看着花千色头也不回步出院子的背影,微微凝眉沉默了一下后,向着祠堂门口的薛灏琛走去。旋即,再彬彬有礼的一拱手,“在下云止,见过左相。”

“云止?”薛灏琛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可脑海中,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云止看着,神色中,稍一犹豫,便坦然承认道,“在下,实是云太傅云泽天的女儿——云浅止。父亲让我今夜前来,见一见左相。”

“云太傅?”薛灏琛再度重复字眼,叹道,“倒是好些年没见了。”

说着,一直低垂着喘息的头,这才缓缓抬起来。双手,一起撑着身后的祠堂木门,才勉强稳定住自己虚弱的身体。目光,开始打量起面前出现的云止。平静中,暗藏着锐利。随即,问道,“你刚才说,是你父亲让你今夜前来见本相,那么,所谓何事?”

“这个,我也不知。父亲信函上,只是让我今夜前来见见左相而已。”

云止在薛灏琛的脸上,看到了几乎与自己之前不尽相同的疑惑与不解。于是,眉宇不觉轻微皱了一皱。不知这里面,究竟暗藏了什么玄机?

而,也是在这个时候,薛灏琛忽然眼尖的望见了云止头顶束发的那一根黑木簪。

那黑木簪,薛灏琛如何能不熟悉?即便相隔了整整近二十年的时间没有再见过,可也能一眼便准确无误的认出来。因为,那一根玉簪,以及上面的每一条纹饰,全都是当年乂王亲手雕刻的。

当年,他,还有先帝、乂王,一同征战沙场,打下了东清国如今的大好江山,可谓是:情如兄弟。

“将你头上的簪子,取下来,给本相看看。”凝眸注视间,薛灏琛的脑海中,已盘旋过众多当年的画面,话语不由自主脱口而出。

云止微微一怔,没有动作。片刻,这才缓缓的将簪子给取了下来。

顿时,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便如瀑布倾泻而下,再柔顺的覆着在笔直的后背面上,贴着后背那如雪的白色衣袍。

薛灏琛接过簪子,仔细的打量。渐渐的,指尖抑制不住轻颤起来。

云止将薛灏琛的神色,丝毫不漏尽收眼底,但却是没有开口说话。这一根簪子,乃是当初遇到东方卜后,东方卜送给她的。她有些喜欢,便一直带着。

“你说,你说云太傅的女儿,那么,你怎么会有这根簪子?”话语,透着犀利。

云止并未隐瞒,将当日之事,一一陈诉了一遍。期间,一直不动声色的留意着薛灏琛的神色。看得出来,他与这一根簪子的感情,似乎很深厚。不然,不会有这样激动的神色。

薛灏琛听着听着,后背,不知不觉全都倚靠在了身后的木门上。最后,深深的闭上了眼。

云止看着,微微关心道,“左相,你怎么样?要不要稍微坐一下?在下去找下人过来?”薛灏琛的样子,看上去非常的不好。

薛灏琛轻轻的摇了摇头,“你且为本相描述描述那一个人的容貌。”

云止点头,将东方卜的容貌,一一描述给薛灏琛听。而,在说道一半之际,却忽然被猛然睁开眼睛的薛灏琛给硬生生打断,“你说,他身着靛青色长袍,长发散落、仅绑在身后?年约二十二三岁的样子?”问出这一句话的时候,薛灏琛的脑海中,倏然划过一抹熟悉又陌生了的身影——三皇子垣。

云止再点了点头,东方卜的容貌,可以说非常的清俊,那样的散发,更是一种还说不出的感觉。

薛灏琛顿时许久没有再出声。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而后,再度望向面前的云止,复杂的神色,也不知究竟是叹气还是松气,“或许,本相已经知道云太傅让你前来的原因了。”

说着,薛灏琛示意云止搀扶他一把,将他扶到前方、祠堂正中央的地面上、那园圃跪下。

常年从不间断燃着烛火与冥香的祠堂,明亮一片。

一眼望去,云止除了看到一行姓‘薛’的牌位外,还看到了先帝的牌位与一个无字牌位。而看那端放在先帝身旁的位置,几乎可以百分百的断定,那一个无字牌位所祭奠的主人,身份应该非常之高贵。

“皇上,你看到了么?这一根簪子,它如今又回来了。”

望着前方的牌位,薛灏琛的神色再度激动,手掌紧握簪子,“是三皇子垣他还没有死,如今又回来了。”

云止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三皇子垣’四个字。据说,当年那一件事之后,他便被先帝给囚禁,再未在人前露面过。后来,东申泽即位,欲要除之,以绝后患。三皇子垣便连夜带着当时唯一的一个儿子逃了出去。可最后,还是被逼无路,带着儿子一同落了波涛汹涌的海中。生存的几率,几乎为零。那此刻薛灏琛所说的‘又回来了’,再一看东方卜的年纪,难道,东方卜便是当年同三皇子垣一道落海的、三皇子垣的儿子?

思及此,再看那被薛灏琛握在手中的簪子,云止衣袖下的手,不觉紧握成拳,那是一种被算计的愤怒。

薛灏琛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望着前方先帝的牌位,神色中,似乎在做着某种异常艰难的决定。许久许久,只见他,终是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样子,再一望去,竟好似一下子苍老了数岁。抬头,示意云止走近。

云止在薛灏琛的身侧蹲下身来,等着薛灏琛开口,并不说话。

薛灏琛望着云止,沉默了片刻、又似重新打量了片刻后,终于再次开口,“当年,乂王魔性发作,亲手杀了自己的妻子与儿子后,便一夕间消失不见了。这一根簪子,乃是乂王当年亲手所做、送给他妻子的。原本,是要随着乂王他妻子一同入葬的,可三皇子垣却因为与乂王感情深厚,想要留下簪子作个纪念。而三皇子落海之时,带着的,便是这一根簪子。据你刚才所言,那么,那东方卜便是当年三皇子垣的那一个儿子。”

“左相未见到本人,还是莫要如此肯定为好。”云止闻言,淡淡说道。

薛灏琛虚弱一笑,下一刻,一边抑制不住的连连咳嗽,一边也不知怎么的弄了一番手中簪子,便从簪子之中奇迹般的抽出来一张卷着的、细小的纸张,“此簪子,里面另有玄机。其他人,是怎么也看不出来的。”

说着,将纸张缓缓的展了开来。

里面的内容,几乎与薛灏琛所料想的一样。

薛灏琛示意云止起身,去将先帝牌位后面的那一个盒子取过来,再示意云止打开。但见,那里面,安安静静放着一面半手掌大小、长方形,用金子造的金牌。

“既然他让你前来,便是相信与你。这令牌,你便带走,拿去给他吧。”说完,薛灏琛的叹了一口气,“如今的皇帝,沉迷享乐,一切朝政都已被宫宸戋把持。即便今夜除了宫宸戋,可难保他日不会出现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个宫宸戋。不如…”

云止被如此算计,心下愤怒并不拿金牌的同时,也不免微惊,看薛灏琛此刻如此自信的样子,难道宫宸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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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点左右,二更。

第六三章

所有的事情,到今时今日这一刻,似乎可以拿一条线来串联一下…

东方卜乃是三皇子垣的亲生儿子,他想要夺位。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想要为自己的父亲夺回皇位。

出了‘西决城’后的初遇,他送她簪子。再设计‘氲馆’中,她与宫宸戋相遇。如今,又暗中透过云泽天让她前来见左相薛灏琛,通过她来拿左相薛灏琛手中的这一面令牌。

只是,若是东方卜他想要眼前这一面令牌,自己前来取不是更好么?何必如此麻烦?

若他是不想暴露自己行踪的话,那为什么就偏偏选中了她?另外,即便是选中了她,又为何要设计她与宫宸戋相遇?这其中…?而现下,云泽天究竟是已经站在了他那一边,主动为他办事?还是落在了他的手中,受了他的威胁?

“云姑娘,你拿着这一面令牌,马上离开这里。”咳咳…“出去的方法是…”

“云儿,我们走吧,宫宸戋来了。”就是薛灏琛开口之际,花千色的声音突然从敞开的门外传来。

下一刻,只见花千色快步步入了祠堂。不过,话虽说得有些急,神色却泰然自若的很。对于左相薛灏琛,并不多看一眼。

云止闻言,快速的回过头去望向薛灏琛,“左相,那你…”

“走吧,不用管我,马上离开这里。”薛灏琛听到‘宫宸戋’三个字,说话不觉加快了一分速度,再将地面上的锦盒一合,递给云止。

云止看着,衣袖下的手微微紧了一紧后,接过来。

而,几乎是同一时刻,只听一道冷寒刺骨的声音骤然传来,“你们,走得了吗?”

话语,伴随着深夜沁心的寒风,猛然席卷进祠堂。刹那间,吹得祠堂内燃烧的烛火疯狂舞动,照得人身影在壁面与地面上如魑魅魍魉婆娑。

一惊之下,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本能的连忙抬头望去望去。

但见,空荡荡的门外,漆黑暗淡的夜空下,一人薄唇微勾,衣袂飘飘负手而立,像是凭空而降。

花千色听着声音,不缓不急的回头望去。神色,波澜不变。看来,还是迟了那么一小步。随即,淡笑着挑了挑眉,漫不经心开口道,“右相,真巧。”

“确实是巧,不想你二人竟还与左相有交情。”声音,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本宫与左相,也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今夜,听说左相身体不适,自然要前来看望看望。如今,既然已经看完了,就便不打扰右相与左相‘叙旧’。”

说话间,花千色示意身后的云止拿着东西起身,准备想办法离去。

云止再望了一眼屈膝跪在园圃上的薛灏琛后,轻轻点了点头,站起身来。继而,望向外面的宫宸戋。

宫宸戋的目光,自云止的面上掠过。随之,落在云止手中所拿的那一个锦盒上。黑眸中,冷彻入骨的清冷寒意一划而过。

僵持的场面,不知不觉,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