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上一章:第 44 章
  • 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下一章:第 46 章

云止动了动手,再动了动脚,恼怒的脏话脱口而出。

宫宸戋丝毫不在意云止的怒骂,反觉眼下这个样子的云止,说不出的动人与…妩媚可爱。

“宫宸戋,你快放开本相,真的莫要惹本相发怒,否则…”剩下的话语,突的消失在…宫宸戋一如刚才毫无征兆的低头。刹那间,直接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云止的嘴。将她后面的话语,悉数吞噬下去。

云止用力挣扎,被堵的红唇发出口齿不清、断断续续的字眼。后背,被压着不断往身后敞开的窗户倾去。

宫宸戋在此之前,从未曾想这般对面前之人。只是,刚才那一刻,怒火被面前之人给激出来之下,话语脱口一出便徒然有些情不自禁起来。

同一时刻,后方,一直紧随龙舟的那一只奢华船只内。

左等右等等不到云止回来的琳琅,正担心之际,忽有侍卫前来宣传,要他前去见圣驾。

琳琅意外,心底,一时间止不住有些不安起来。最后,在侍卫的催促下,怀抱着那一把古琴,亦步亦趋跟着侍卫上了豪华得令人瞠目结舌的龙舟,向着东申泽的房间走去。

东申泽听东方卜说了之后,才知道云止买了一个男伶。于是,一时好奇,便想看上一看。

琳琅进入东申泽的房间后,屋内放浪形骸的一切,让他不觉微微一呆。虽然,常年身在青楼,对于这样的场景早已经司空见惯,可着实没想到一国之帝,会…不容多想,琳琅遂即小心翼翼而又小心谨慎的快速站好,再屈膝跪下,不敢抬头多看一眼。

“跪近些,让朕看清楚一点,看看左相都看上了什么人。”

东申泽半坐起的身子,慵懒的倚靠在身后床棱上。明黄色的衣袍衣带松散,露着半片光洁的胸膛。

琳琅不敢违令,膝盖一点点挪步,缓慢的上前了一点点。而,在这一过程中,依旧深深的低垂着头。一双怀抱着古琴的手,因忐忑不安而不自觉收紧起来。

“抬起头来。”东申泽一边吃着美人送到嘴边的水果、糕点,一边懒散开口。

琳琅明显的犹豫着,好半天,才一点点将头抬起。只见,床榻上之人,正正面朝上、张嘴让屈膝跪其身边、床榻里侧的美人喂食物。

这,还是琳琅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东申泽,见到‘东清国’的皇帝。

东申泽哪有那个耐心等地上之人慢吞吞抬头?在视若无人的与床榻上的几名美人调笑了一阵后,复才重新望向下方那跪着之人。容貌,倒是没得说,就连这龙舟上的所有美人加起来,也远不及他十分之一。只是,没想到那左相,竟还有这等古怪的‘癖好’。

看着看着,东申泽止不住挑了挑眉。勾起唇的神色中,一副玩味之态。

琳琅在东申泽的打量下,忍不住又低垂下头去。心中想着云止,不知云止此刻在哪?若是他在,就好了。

“听大学士说,你琴艺很不错。去,坐到那边去,先为朕与美人们抚上一曲。”东申泽物尽其用,既听说了下方跪着之人琴艺不错,自然不愿错过,先听听无妨。

琳琅轻轻颔首,再慢慢起身,去到一旁的矮几前屈膝而跪,将古琴摆置其上…

龙舟的船头,一袭靛青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独自一个人负手而立。宽大的衣袍,在浩瀚的夜空下肆意飘摇,耐心的等着那琴声响起。心中,不愿见云止与宫宸戋呆在一起。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可说短却又不短…朝夕相处…

房门紧闭的房间内,烛光晃动。

宫宸戋一边束缚着云止的身体、不让云止动弹,一边亲吻着云止。

云止怒不可歇,有生以来,哪有被人这般对待过?被牢牢扣住的手腕,一双手手掌不自觉收紧。

窗外的寒风,因着夜越深而越沁寒。明亮的月光,笼着一望无际的河域河面。支离破碎的星星点点,随波荡漾开去。

忽的,琴音渐升响起。

优美的旋律,恍如一条无形的绫带,流转半空中。

云止一愣,很确定是琳琅抚的琴,也很确定琴音是从对面那一间房间内传出的。

宫宸戋自然也听到了那一道琴音,微乎其微拧了拧浓眉后,却不作理会。身下之人的美好,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何为…食髓知味。

云止身躯被宫宸戋压着,后仰出敞开窗户的身躯,几乎快成直角。

而那被宫宸戋牢牢扣住的双手手腕,抵在宫宸戋坚实的胸膛上。对方的心跳,能非常清晰的感觉到,可却哪里会去理会?

——琳琅,他怎么会出现在东申泽的房间?

一时间,云止心中,疑惑不已。隐约,还有一丝不安,可却又说不出是为什么。

宫宸戋敏锐的察觉到云止的分心,神色,有些许的不悦。下一刻,仿佛为了惩罚云止一般,‘重重’咬了咬云止的唇角。

云止对宫宸戋,这一刻,可谓已是恼恨不已,回过神狠瞪回去。

宫宸戋看着,眸底,柔光一闪。薄唇,不觉微勾一笑。后面的一切,未想再继续下去。‘强迫’二字,说得简单容易,可最后,却终是狠不下这个心对她。自认,从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什么良善、宽仁之人。杀人,不管是男人女人,还是老弱妇孺,都从不会手下留情。一双手,更是沾染鲜血无数。可是,尽管如此,偏偏就不忍心伤面前之人哪怕是一分。

时间,在这一刻不觉一停。窗外,夜深,月亮,风轻。

云止微恁,没想到宫宸戋竟突然放开她了。不过,现在,并不是发恁的时候。眸光暗自流转间,云止试着抽了抽自己被扣的双手手腕。

宫宸戋抬起头来,虽不再对云止如何,可却也不放开云止。

四目相对,她后仰的身子,面容朝上,恰迎月光。一双睁着的明眸,尤显潋滟美靥…宫宸戋看着,忽想,拿笔一笔一划给镌刻下来。

云止身子后仰,后背抵着那坚硬的窗棱,难免有些疼痛。一头乌黑如缎的及腰笔直长发,垂落出去,在夜风中飘逸飞舞。放眼望去,可一眼看到上空广阔无垠、繁星交织的夜幕。

一时间,两个人,谁也没有动弹。

良久,敏锐察觉到宫宸戋手掌微微松动的云止,眸光倏的一闪,刹那间迅疾运力。

宫宸戋不料,一下子让云止双手挣脱开去的同时,止不住后退了一步。待,稳定身体,凌厉的一掌已经毫不留情的迎面袭来。

火光电时间,宫宸戋反应迅快的出掌相抗。

然,不想,这不过是云止的虚幻一招。云止的另一只手,早已经趁机而出。

顷刻间,两道身影,在房间内大打出手起来。凌厉的风声,随着那优美的琴声飘散开去,不绝于耳。

三年的时间,云止的武功,突飞猛进,放眼整个江湖都已难逢敌手,早已非三年前那般不济。与宫宸戋,也几乎能够打成平手。刚才的轻薄,她断无法就此罢休。

宫宸戋对云止的武功,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知道云止生气,不动声色间,招招让着。

东申泽的房间内。

在琳琅的抚琴之下,东申泽干脆让一干美人舞上一曲。

杯酒觥筹间,倒也是隐约听到了对面房间传出来的声音。不过,那两个人一向‘不和’,若呆在一起平安无事,反倒奇怪了。

于是,也不在意,反正两个人奇虎相当,不必担心谁伤了。

“换一曲。”听来听去之下,东申泽嫌那琴音太‘素’了,“你既然在青楼呆了多年,那应该…”

房门紧闭的房门口,如门神一般寸步不离守着的两名太监,听到屋内传出来的声响后,相视一眼,依旧安安静静的守着,一动不动。

房间内,桌子破角,椅子阵亡,杯瓷碎裂,混乱一片。

云止的怒气,有增无减。出手,招招不留情。今夜,不算刚才之账,她就将名字倒回来念。

忽的,宫宸戋身形一晃,自云止身后靠近云止。同时,手自云止的身后伸出,直接一把将云止整个人给带入了自己的怀中,低头贴着云止的耳边道,“真的如此恼本相?”

本是玩笑般的一问,神色中甚至带着一丝轻挑,然,眸底深处确是罕见的认真。

但可惜,云止没有留意到。后背猛然撞入身后宫宸戋怀抱的云止,听着宫宸戋那在自己耳边说的话,红唇忽然一扬勾起,似笑非笑开口,“右相,真的想知道?”

一句反问,话音,有意无意的一点点轻弱下去。在不知不觉成功引得身后之人注意力的同时,左手快若闪电的一下抬起,手忖便毫不留情的狠狠往后撞击上了身后之人的腹部。

宫宸戋被云止越说越轻的话吸引去半分心神,待察觉到不对时,已经晚了一步。腹部,徒的挨了重重一下,那揽着身前之人腰身的右手,便不自觉微松了一分。

云止等的,就是这一刻。感觉到宫宸戋右手松动之际,左手如出手般快若闪电的收回,再一把扣住宫宸戋松动却依然搂在自己腰身上的右手手腕。旋即,脚下一个迈步旋转,身躯沿着宫宸戋被自己打开的右手手臂而出。再迅疾如风的一个回身,指尖一点。

所有的一切,恍若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同时,不过用了转眼的瞬间时间。

宫宸戋穴道被点,却并不慌乱,也不担心。看来,他还是小觑她了。想看看,她到底想怎么对他,是打他一顿呢,还是杀了他?

云止拍了拍手,好整以暇望着面前动弹不得的宫宸戋。

打他呢,委实太轻,还会弄痛她的手。至于杀麽,纵观眼下的局面,他还是活着对她比较好。那么…在宫宸戋的目光之下,云止忽然毫无征兆的一个上前,用力一推宫宸戋。

宫宸戋的身后,乃是之前洒了水的湿透床榻。动弹不得的僵硬身体一后退,自然倒在了床榻之上。

云止随之再上前,一脚屈膝落在床榻上,居高临下俯视起床榻上的宫宸戋。半响,笑着俯下身去,“右相,刚才之言,实乃,本相骗你而已。”

宫宸戋一怔,不知道云止说的是那一句,等着云止后面说下去。

“本相,其实,却有此等‘癖好’,不然当初也不会非要琳琅不可。只是,本相一贯喜欢在上面,而右相突然间说起,本相看右相,自然是不愿在下面的。于是,本相当然要极力否决。如今,右相,不如本相阉了你,那你以后自然只能在下面,如此一来,本相倒也是乐意之至。”说话间,云止的手中,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把匕首,那匕首锋利的匕身,在窗外洒落下来的月光下,发出森冷的光芒,沿着宫宸戋的胸膛一路往下而去…

几句话,她说得认真,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忽的,手起刀落…

------题外话------

没达到万更嘿嘿,明天继续努力。扑倒了,确实扑倒了,可惜最后被云止给反扑了嘿嘿,手起刀落宫相呀危险危险~

第十七章

一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一向万事万物都难以引起其情绪波动的…宫宸戋,一刹那,面色红橙黄绿青蓝紫一次晃过,那叫一个丰富、那叫一个多彩、那叫一个…

云止看着,眸底强忍着笑未表现出来。而落下的匕首,未曾有哪怕是半分停顿。

火光电石间,宫宸戋哪还顾得了什么,一个运功强行冲破身上的穴道。迅即,迅疾如风急忙往旁一侧。

下一瞬,那带着凌厉风声落下的匕首,锋利的匕身便半截硬生生没入了床榻的木板,发出如利箭铿锵一声没入柱子的‘争鸣’声。可见,她出手之重、之狠。

宫宸戋看着,后背,冷汗止不住微微一冒。刚才,若是迟了那么一小分…

云止眸光闪动,被强吻后不可避免带着一丝红润的唇角,明显勾起。如此刻这般情绪外漏、惊慌的宫宸戋,实属罕见。先前那一刻,叫他对她‘用强’、叫他对她…不报复回来,她就绝不是云止。旋即,没有丝毫停顿,飞快再行出手,欲制住冲破了穴道之人。

宫宸戋是什么人,笑话,岂还有让云止再得逞的道理?

千钧一发之际,同样眼疾手快的出手,一把就准确无误扣住了云止手腕,再翻身压住。

顿时,场面,徒然一个直线逆转。宫宸戋随即再快疾的将云止双手强压制在了云止头顶。怒目而视中,那一丝喘息显而易见。

云止瞪向压在自己身上的宫宸戋,毫不畏惧。

宫宸戋慢慢平复着那一抹絮乱的呼吸,这一刻,俨然有亲手掐死面前之人的冲动。

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些…该死的,究竟是谁跟她说的?一个女子…一个女子竟然说出这等话来…宫宸戋扣着云止双手手腕的手,一时,不自觉一点点收紧,恨不得硬生将那手腕给捏碎。半响,面无表情俯视着下方之人,压制着怒火道,“可本相还就喜欢在上面了。”

话落,另一只手一把挑起云止的下颚,就一个俯身,狠狠怒吻了上去。

这一吻,不同于刚才,带着一股狂风卷落叶般的狂肆。仿佛,要一口将身下之人拆吃入腹。

云止同样的恼怒,该死的宫宸戋。在宫宸戋深入的那一时刻,抓住了时机的毫不留情一口咬下去。有了上一次咬到自己的经验,这一次自然不会再犯一样的错误。

霎时,宫宸戋因吃痛而抬起头来。一缕艳红色的鲜血,顺着薄唇唇角溢出。

云止看着,只觉还太还太清了,“右相,本相一向没有被人压的习惯。记住,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音声落,没有人看清她到底是如何动作的。转眼的瞬间,但见她,已经双足踏地,翩然站在了一片狼藉的地面上。伸手,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略有些凌乱的衣袍。

宫宸戋倒在床榻上,浑身无力。他甚至丝毫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

云止随之回过身去,上前,一脚踩踏在床榻上、宫宸戋的身旁,如同之前一般居高临下俯视床榻上之人。再一度严厉狠色警告,“右相,你可给本相一字一句记牢了…”

“砰——”的一声,房门倒地声毫无征兆响起,突的打断了云止才说到一半的话。

侧头望去,只见,琳琅面色苍白、整个人狼狈的倒在地上。而皇帝东申泽,则正趴在他身上。也不知,是房门太脆弱、不堪一击了,还是两个人…

八目相对,这‘乱’的情形,四人皆有些反射性的目瞪口呆。

东申泽呆呆的望着那床榻上的两个人,望着云止那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顿时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琳琅亦是久久无法反应。显然,刚才房间内的那一段对话,两个人都一字不漏的听到了。没想到,没想到前方之人真的…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是,亲耳听到,又是另一回事。

宫宸戋面色很快恢复如常,波澜不起。暗暗凝聚内力,企图压制住体内所中的‘软骨散’。

云止的面色,也很快恢复如常。踩踏在床榻上的那一只脚,不紧不慢放下来,落在地面上。俯视那还趴在琳琅身上的东申泽,无声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东申泽摸了摸自己高挺的鼻子,悻悻的站起身来,拍了拍衣袍。

琳琅不敢起身,在身上压着的力道没有了之际,连忙毕恭毕敬的屈膝跪好,深深的低垂着头。

先前,在东申泽的房间内,东申泽确实只‘单纯’的要琳琅抚琴、助兴来着。可,渐渐的,忍不住想玩一点新鲜、刺激的。听东申泽的话,知道云止买下琳琅的目的,于是,忍不住便也想看看…当然,东申泽绝没有这等古怪的‘癖好’,只是一个‘玩玩’而已。

东方卜当初会特意对东申泽说起琳琅,也正是因为料准了会有这结果。

琳琅不依,自然挣扎。一逃一追之下,出了房间,东申泽一把抓住琳琅,却不想意外听到房间内…

依照云止与宫宸戋的洞察一切、以及锐利,别说是房门外发出那么大的声响,就是一根小小的银针掉在地上也绝对可以听得清清楚楚。但奈何,刚才那一刻,两个人…以至于,自始至终,竟谁也没有发现房门口有两个人在偷听。或许,更准确的说,是东申泽压着琳琅、将琳琅压在房门口偷听,琳琅并非自己要听。

东申泽随即走上前去。双手环胸,一边绕着云止不停的一圈接一圈旋转,一边神色古怪打量起云止。

云止任由东申泽打量,没想到沉迷女色的东申泽,如今,竟还玩起男人来了。不过,看琳琅这个样子,应该还没有吃什么亏,“下去吧,回之前的船只去等着本相。”

这一句话,显然是对跪着的琳琅说的。不过,也是说给东申泽听的。

东申泽自然看出了云止护着那地上之人,想让他先离开。可他,偏偏就不让,“不,不许走。”

琳琅在两句话之下,神色小心翼翼的抬头,望了一眼云止,没有动作。

云止蹙眉,侧头望向在她身侧站定的东申泽。

“没想到,左相竟还有这等‘癖好’。先前大学士说起,朕还有些不信来着。”

说着,东申泽的目光落向床榻上面无表情坐起身来的宫宸戋。没想到,他东清国的两大丞相、两大支柱,竟都有这等‘癖好’。难怪,难怪有时候总觉得宫宸戋看云止的眼神有些不对劲,难怪宫宸戋身边多年来一个女人也没有,难怪…

东申泽浑身上下,一时间,止不住抖了一抖,再抖一抖…

云止看着东申泽的神色,没有解释,只道,“皇上,本相有没有这等‘癖好’,那是本相的事。琳琅是本相的人,本相不想其他人‘碰’他。”

这所言的‘其他人’,很明显,指的就是东申泽。

东申泽越见云止护着,便越是不放,“可朕,偏偏就要。怎么,左相要违抗朕令?”

“皇上,本相已经说了,他是本相之人。其他人,谁也不许碰。”对上东申泽的目光,云止语声加重一分。

东申泽闻言,不觉黑脸,立即摆起脸孔瞪着云止道,“云止,皇陵之事,朕还没有与你算账,你竟敢…竟敢这般对朕说话…”

“皇上,本相不敢。”说着不敢,可态度却分毫不让。

宫宸戋侧头,淡淡的瞥了一眼那跪着的琳琅。云止前后不一的话语与态度,让他一时竟分不清云止对琳琅,究竟是何种态度。

琳琅跪着,话语,一字不漏听在耳内。没想到,前方之人竟如此护着他…

这时,龙舟,毫无征兆的再次剧烈一晃。刹那间,使得龙舟上的所有人,都身形不稳的晃了一晃。

云止蹙眉,先前那一晃没时间、精力理会,可接二连三…一道脚步声,在云止思忖之际,忽然快速传来。旋即,只见一名侍卫神色有些慌张在敞开的房门外屈膝而跪,“皇上,河面上突起风浪…”

一观侍卫的神色,便不难看出这风浪大小。

云止稍稍蹙了蹙眉,她并不会水性。转身,走到敞开的窗边,往外一看。

东申泽压根不在意,随口道,“风浪就风浪,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话语中,还带着一丝指责之意。这么大的河域,若没有风浪,才奇怪了。

侍卫脸上的慌张有增无减,急忙望向端坐在床榻上的宫宸戋。

宫宸戋看着,命侍卫去取一套干净的衣袍来。纵使再大的事,也等他换了身上这湿透的衣袍再说。一举一动间,尽管一身狼狈,却也是另一种难以言喻的优雅。

片刻后,船头。

步出船舱的云止,一眼便看见了那一袭站在船头的靛青色身影。

整一艘龙舟,在越来越大的风浪之下,不停的左右来回晃动,令云止很是不舒服。走近,在靛青色身影的身侧站定脚步。身朝波涛荡涤的茫茫河域,面无表情道,“东方卜,本相记得,本相曾明确的警告过你。但似乎,你并未将本相的话放在心上。”

东方卜闻言,侧头,向着身侧之人望去…

------题外话------

今天早上准备码字之际,突然有一名老读者朋友在QQ上与风华聊起风华的旧文《医女》,风华一时感慨,自己忍不住回头去看了,以至于有些沉浸其中,导致更新晚了,也迟了,抱歉。今日更新就这么一点(另,最近这些章都比较平淡,明天中午十二点,希望风华能为亲亲们奉上两万字的精彩内容。又一次的更新承诺,这一次风华不想再让亲亲们失望,最后相信风华一次么么。)历经了这些天的平淡,希望能赢来后面更大的精彩^o^

ps:今天看了看旧文,也推荐给亲亲们看看,目录页的最下面推荐风华自己完结文那一章内,有详尽的内容简介(喜欢的亲亲可以看看嘿嘿)明天的更新,一定准时努力么么

第十八章 迫宫下跪(一)(一更)

东方卜闻言,侧头,向着身侧一步之遥处站定脚步、冷声开口之人望去。

但见,皎皎月光下,身侧之人周身散发着一股寒势。飘摇的衣袂,更是明显透着摄人的冷压之气。

一刹那,东方卜的目光,不觉轻微一晃。下一刻,所有的神色完美掩藏,不露分毫。且淡淡勾了勾薄唇,似笑非笑着道,“怎么,左相这是要与我‘算账’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