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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相知道,所以,还请右相看在本相的面子上,今夜让本相将人带走。有什么事,本相会一律担着。”云止当然知道这是个什么罪名,也知道自己护着景夕,会让所有人怀疑自己与这一件事有关,甚至是与‘北堂国’…只是,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景夕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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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点半二更,昨天晚上说得成亲片段,在后面半截,意想不到的情况。码字龟速了,整整一天才写了这么一点字,抱歉,晚上继续更新!

第三三章 二更

夜幕笼罩,月明星稀。琳琅谷上,寒风瑟瑟,海浪拍岸。对峙的场面,不觉展了开来。

琳琅谷,位于边境处,‘东清国’与‘北堂国’的交界。一面临海,各个国家的水流,几乎都交汇于此处。也是整个‘北堂国’水资源最丰富的一处。

安静中,她望着他,他望着她。四目相对,中间,不过只隔了三步的距离而已。

半响,慢慢反应过来的景夕,神色一急,连忙对着云止的方向就大声喊道,“小,不…左相,这一件事,是景夕不对,你…你不要管景夕了。”她就是怕这一件事连累到云止,所以,当时才会主动回去。这样的罪名,她不能,决不能让云止受到牵连。

“景夕,你先不要说话。什么事,都有本相在。”

云止侧头望去,旋即吩咐自己带来的那几名侍卫上前,先带景夕离开再说。

“杀了。”宫宸戋听着云止对侍卫的吩咐、再看着侍卫走上前去,薄唇轻启,冷漠的吐出两个字。

“谁敢动景夕一根头发,就休怪本相无情、不讲情面。”本就凝沉的面色,一下子,再明显冷了下来一分。旋即,收回视线,面无表情重新对上前方的宫宸戋。话语之中的那一个‘他’字,虽未指名道姓,不过,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难听出指的是谁。

押解着景夕的那两名侍卫,没有丝毫犹豫的动手,似未听到云止的话。

云止所带来的那几名侍卫,顿时,齐齐一致的快速飞身上前,出手,就要救下景夕。云止,看着这一幕,眸光倏然一冷后,也一个跃身,便要上前去。只要有她在,就断不允许任何一个人伤她的景夕一分一毫。而,就在云止动作间,一只突如其来的手,一把准确无误的扣住了云止手腕,制住了云止的举动。

“放手。”云止恼怒。

“杀了景夕,谁敢上前,杀无赦。”手不放,黑眸冷视一圈。

霎时,在场的所有士兵,纷纷齐涌上前,就去阻止那几名云止所带来的侍卫。场面,顷刻间混乱起来。

云止深深蹙眉,再开口的声音,已经找不出一丝温度,“右相,放开,你别逼着本相动手。”话落,另一只手一把迅疾的扣上宫宸戋的手腕。多日的沉睡,身体,竟已不知不觉恢复得十之**。

“这一件事,左相,你莫要插手。”

宫宸戋在云止动手之际,也立即出手,一把眼疾手快反扣住云止扣着自己手腕的另一只手。

云止闻言,忍不住想笑。什么叫‘她不要插手’?景夕是她的人,如今,他要杀了景夕,还要她不要插手?宫宸戋该不会是脑子坏了吧?

这一刻,云止只想带着景夕安然无恙的马上离去。其他事,不想多说。

面对宫宸戋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以及冷酷下令,再多的耐心也不觉化为虚无。迅即,不想再多费唇舌,直接干脆利落的出手。并且,出手并不留情,只想尽快摆脱了宫宸戋,不欲多纠缠。

宫宸戋如今,内力近乎全失。在云止的一掌之下,闪躲不及,身形不稳的一晃,便后退了一步。

身后,乃是惊涛拍岸的大海浪,是远比东清国的‘东洲河’还要波澜壮阔数十倍不止的无边无际海域…一刹那,脚下的碎石子,便纷纷滚落了下去。

云止在宫宸戋被迫松开手之际,没有多停留,直接一个跃身便飞掠向景夕。

宫宸戋险险站稳脚步后,面色,不知不觉已略染上了一丝苍白。其实,他如何会真的杀景夕?若是其他人,他或许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可是,景夕是她最在意之人,景夕对她乃是真心真意,为了不连累到她、明知是死还要回来扛下一切。而这所有的一切,无形中,都让他愿意护上一护。所以,才会命人将景夕带到此地来处决。下方,早已经有他安排的人,景夕不会有事。

如此一来,景夕被‘处决’,这一件事就当彻底的过去,便不会连累到她。

只是,此时此刻,这样的场面,他如何能对她直说?今夜,若是她真的公然带走了景夕、护着景夕,那这一件事恐怕…以后会,后患无穷。

云止并不知宫宸戋没有要杀景夕之意,飞掠向景夕后,冷然对着混乱的场面一声怒喝,“住手。”

音声,铿锵有力。一刹那,几乎穿透云霄。同时,一股低压,伴随着回音徒然笼罩下来。所有人,一时,不觉统统听话的后退了一步。

“如今,乃是两国交战时期,可你们在做什么?自相残杀?”

“景夕,乃是本相的人。这一件事,本相还需要好好的着手调查调查。今夜,本相必须要将她带走。你们,全都给本相让开。”

士兵们,手握利刀,在那一股迫人的压力下,忍不住后退。然,身后的后方,站着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那白衣之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压,又让他们忍不住想要上前。

一退一进间,士兵们倍感压力,原地不动。后背,冷汗止不住的一个劲冒出来。

云止冷眼望去,身后,乃是茫茫无际的海域。前方,又被黑压压一片的士兵阻拦着。若不是不想开杀戒,她早已经…

这时,黑压压一片的士兵,再次如潮水般向着两侧分了开来。

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在士兵分开的小道上,一步一步走上前去。白色的衣袍,因着行步与夜风而轻微晃动在脚边。每一步都是优雅的,可却让人直觉屏息,大气不敢喘一下。周遭的空气,更是在那一道脚步声中,一丝一缕紧绷起来。

云止面无表情看着走近的宫宸戋。

“左相,本相刚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今夜,你不能将她带走。”

“右相,本相刚才,也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今夜,本相一定要带景夕走。”微微一顿,不紧不慢补充四个字,“安然无恙。”

“那么,左相是一定要与本相作对了?”脚步缓慢上前。

站在云止左右两侧的侍卫,迫于那一股压力,因着宫宸戋的走近而不觉微微往旁边退开。

景夕站在云止身后,她真的不想云止护她,不想这一件事牵连到云止。她对她的好,她都知道、铭记于心。是她不对,是她不该那么做。只是,阿柱曾对她那么好,她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阿柱被杀?此刻,再看着云止为了自己与宫宸戋对峙,看着…“左相,你别管我,你真的别管我了…”忍不住伸手,拉了拉云止的衣袖。声音,满是祈求。

“景夕,别怕。”

云止站在不动,安慰的话,虽是对着身后的景夕说,但目光却一直望着前方走近的宫宸戋。

宫宸戋脚步未有停顿,继续走近。一时间,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缩越短。无形中,他似乎有意在逼着云止后退一般。

云止自然不退,眉宇深度皱起。

“左相,本相最后再说一遍。今夜,人,你不能带走。”

这一刻,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不过半手臂而已。他开口,平静无波的话语,不带半分起伏。

云止恼怒,“右相,本相也最后再说一边。今夜,人,本相必须带走。并且,还是安然无恙的带走。若你一定要阻拦,那便是与本相…”作对…

最后两个字,一刹那,突的戛然而止。但见,众目睽睽之下…

宫宸戋左手一把毫无征兆的揽上了云止的腰身。右手,直接扣住云止的左手手臂便是往后一推。

所有的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也太过意外。当云止话语戛然而止的那一刻,身后的景夕,已然被一把直接给推了下去。

刹那间,凄厉的惊呼声,突兀的划破夜空…

云止浑身一僵,目瞪口呆。却见,宫宸戋好似无事人一般的松开了她,后退了一步。

宫宸戋望着面前的云止,望着云止的那一双眸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燃烧起恨意与杀意,却并不担心。等待会下去之后,他会给她一个解释。等过些天,更会还她一个安然无恙的景夕。薄唇唇角,衔着一丝若有还无的浅笑,一切解决得那么轻松与简单,不费吹灰之力。

一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怔住了。个个呆若木鸡,有些反应不过来。

云止衣袖下的手,一寸一寸收紧。指尖,深深的抠入掌心之中。忽的,决然出手,一掌毫不犹豫的猛然袭向对面的宫宸戋。

宫宸戋脚下步伐一个迅疾的移动,侧身闪躲。

云止一掌落空,脚步顺势一个上前,再紧接着一个折射,换了一个方位,毫不留情的击出第二掌。

宫宸戋飞快后退一步。然,因着方位的后退,他的身后,已然是惊涛拍岸的海域。脚下步伐一个踏空之际,本能的侧头望了一眼。

而,这一眼的时间,云止的一掌已落在宫宸戋身上。

下一瞬,在被击飞出去之刹,宫宸戋眼疾手快的一把扣住了云止的手腕,带着云止一道飞了出去。

深夜的海域,浪花四溅。沿岸离海平面的距离,并不算太远。一个大浪猛然一下子席卷过来,众人,只见一金丝绣边的白衣与一银丝绣边的白衣,一道飞了出去。待,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波澜壮阔的海域上,什么也没有。那两个人,似乎被海浪直接给吞噬了。

所有的一切,前后加起来,不过一转眼的时间而已。风过,萧萧瑟瑟。

“你能确定,她真的是当年那一个‘小浅儿’麽?那一个被你姐姐风浅带走的‘小浅儿’?”

“是,一定是她,不会错的。她的左肩膀上,还有着那一个小梅花胎记。”

“你能确定就好了。对了,她的头,似乎伤得很重。”

“…”

对话的,是一男一女。

男子,看上去不过三十余岁的样子。一袭玄衣,古道清风。

女子,看上去也不过三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袭如雪白袍,纤尘不染,若世外之人。容颜,绝美无双。

“隐,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女子眼中有着浓浓的依依不舍。

“好,我们先出去。等下午,再过来看她。”

数日后,床榻上的云止,迷迷糊糊苏醒过来。撞伤的头,疼痛传遍身体。脑海中,一片空白。

“浅儿,你醒了?”白衣女子不眠不休的照顾在旁,见云止睁开眼睛,神色不觉一喜。连忙伸手,搀扶着云止坐直身来。

“你是谁?”云止闪躲了一下,皱眉问道。

“我是…我…”一时间,女子神色明显犹豫,似非常难以回答这一个问题。

这时,紧闭的房门,毫无征兆被人推开。但见,一袭玄衣的男子,缓步走进来,平静道,“她是你的母亲,亲生母亲。”

音落,白衣女子猛然抬头望向男子。

“絮儿,始终是要说的。再说,她这个时候回来,或许,就是老天的安排。”

玄衣男子反手合上房门,来到床榻边。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白衣女子的肩膀,带着一丝安抚之意。继而,再望向床榻上的云止,平静依旧道,“她乃是你的亲生母亲——风絮。当年,絮儿的姐姐风浅,她的女儿一出生便夭折了。而你母亲,未婚有孕,不敢让族人们知道这一件事,再加上不想姐姐风浅知道自己女儿的死讯伤心,于是,便将自己刚刚出生的女儿换作了姐姐风浅的女儿。风浅养好身体后,便带着你离开了,再未回来,”

云止脑海中依旧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疼痛,蔓延过身体。

“浅儿,你没事吧?”

女子看出云止的异样,担忧的开口,神情紧张。

男子也敏锐的发现了云止的异样,弯腰,为云止把了把脉。脉相,混乱不堪。

十日后,云止与白衣女子——风絮,一道踏出房门。身体,已好得十之**。入眼的,乃是山清水秀、世外桃源般的美丽风景。

“浅儿,走,娘亲带你到外面去逛逛,见见族内的人。”

云止点了点头,沉默的走在风絮的身边。风絮说,除了肩膀上的那一胎记外,还有族人的印迹。所以,她一定是她的女儿,不会错的。另外,风絮当年嫁给风浊后,也就是那一个玄衣男子后,一直未有生育。以至于,‘家族族长’这一个位置,一直后继无人。再有三个月,便是族内十年一度的祭祀了。若是那个时候再没有继承人,后果将…可万万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时,老天,竟将她给奇迹般的送了回来。另外,祭祀之前,她必须成亲。也就是说,三个月内,她必须马上成亲。

云止揉了揉自己的头,只要稍一想事情,就头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云儿,成亲一事,必须在祭祀之前。娘亲知道,这么短的时间内,你一定无法接受。不过…”风絮停下脚步,握住云止的双手,“不过,娘亲一定会为你选一个最好的男子。以后,你就永远的留在这里,留在这里陪着娘亲好不好?”

云止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看着风絮那希冀的眼神,不由又停下了动作。

成亲?这个问题,云止从不曾想过。最重要的是,她如今,什么记忆也没有。有些抗拒,有些…迷茫,非常的迷茫。

再三日后,云止独自一个人坐在湖岸边,百无聊赖的看着湖内的鱼儿。

“左相…”忽然,身后传来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云止一怔之下,本能的回头望去。那一个站在自己身后的白衣男子,容颜倾世无双,“你是谁?”

三个字,不由自主脱口问出。隐约,似乎觉得有些熟悉。可一想,又头痛。

宫宸戋愣住了,他想过千百种再见面的情形,这些天也一直担忧着她的安危。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再次相见,她竟然会问他这三个字。

这时,只见风絮向着这边走来。白色,衣袂飘飘,“你就是风逸救的那一个人吧?你的身体,好了?”当日,风絮与风浊,意外的救了倒在海岸边的云止。后来,听说风逸也救了一个人。原本,是要亲自去看看的。可后来,事情忙碌竟一时忘记了。

宫宸戋侧头望去,略一沉默后,点了点头。

风絮亦颔了颔首,再望向云止道,“浅儿,今日,为你挑选夫君,走,跟娘亲走。”说着,再望向宫宸戋道,“公子,不如,也一起去看看如何?”

宫宸戋再一愣,他听风逸说起过此事,但就是不知道风逸说的那个人是云止。她要选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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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终于写到成亲这里了,松了一口气O(∩_∩)O~

第三四章

湖岸边,她自他面前走过,礼貌性的浅浅一笑,若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再与风絮一道离去。

宫宸戋站在原地,望着那那一袭离去的背影。刚才的那一抹清靥之笑,反复盘旋在眼前。半响,薄唇似笑非笑微勾。事情,倒是变得‘有趣’了。

族殿,建立在族内正中央。此刻,殿堂外那一大片阶梯广场上。

云止随着风絮一步一步走上去,入眼,殿门外十数名族中年轻男子,以及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

“浅儿,那些人,全都是族中最优秀的。并且,都还没有成亲。待会儿,你若是喜欢谁,就直接与娘亲说,娘亲再让你父亲为你做主。”这个‘父亲’,指的,当然就是族内如今的族长——风浊。风氏一族,族长之位向来世袭,不存在男子与女子的区别。

云止一眼望过去,脑海中,无端划过刚才所见的那一袭白衣。

另外,云止的目光落在那一个四十余岁的男子身上。难道,他也是吗?这个年纪,委实…

“浅儿,我们先进殿,你父亲如今正在殿内等着我们。”风絮见云止停下脚步,以为云止是看上了一行人中的哪一个。于是,一边顺着云止的目光望过去,一边小声对着云止提醒。脸上,带着一丝柔和之笑。

云止颔首,平静的收回视线。复,抬头望了一眼前方的宏伟庄严宫殿。

风浊坐在殿内,见风絮与云止前来,示意落坐。

随后,让外面之人都进来。

“浅儿,以后,你要留在此处。族内的人,都该找机会好好认识认识才是。”

说着,目光落向进来的那一行人,挨个介绍给云止。末了,道,“你们同辈,以后,可以多在一起玩玩。”风浊并不急着让云止选择,给她时间慢慢的接触每一个人。

云止认真听着风浊的介绍,将名字与每一个人对号入座,不想一不小心给弄错了。

最后,一行人中,云止唯独对一个名叫‘风逸’、四十余岁、其中一个年轻男子的叔叔、的那一个男子,记忆犹新、过目不忘。原因无他,只因…

那一个人说话…

云止心底忍不住后悔加懊恼,她委实不该主动和他说话的。

“浅儿,现在时间还早,让他们带你去‘风湖’游玩游玩,如何?不过,记得一定要在日落时分前回来。”风絮将云止平静的神色看在眼里,觉得,云止并没有讨厌任何一个人。于是,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云止放在座椅把手上的那一只手手背。眸色,充满了慈爱与温柔,还有那一丝失而复得的喜悦。

云止望着风絮,一丝难以言喻的亲切感,自醒来那一刻便存在。点头,不想扫了她的好意。

二十年前,天下大乱。天山山脉一片,由于各个原因,一夕间成为了各国争夺的目标。当时,风氏一族,乃是沿着天山山脉落户而居的那一大片部落中的其中一个小部落。所有的部落,以‘宀氏一族’为马首是瞻。可是,最终,‘宀氏一族’却被‘东清国’先帝所灭。之后,不到半年的时间,天山山脉一片所残留下的部落,形同一盘散沙。

为了族人的安全,开始各自迁徙。

风氏一族,在那一场大浩劫中,侥幸残存了下来。最后,迁徙到了此处。

“‘宀’氏一族?”平静无波的广阔湖面上,滑动的竹筏上。云止因为好奇风氏一族的历史,于是,开口了询问了一下。

此刻,听着对面之人的回答,不由反问一句,好奇怪的姓氏。

对面之人点了点头,说起那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心中,依然存着一丝愤恨。望着湖面道,“‘宀氏一族’的族长以及夫人,当年,还曾与‘东清国’的先帝与左相是相识已久的好友。三国数十万大军一道前来之际,‘东清国’的先帝与左相二人,深夜到来,与‘宀氏一族’的族长结成联盟。表示,会站在天山山脉所有部落这一边。可不想,最后,‘东清国’的兵马进驻了天山山脉,相助天山山脉一片所有的部落成功的击退了三国人马之后,一个转身就翻脸不认人的挥兵灭了‘宀氏一族’。”

当年,所有的一切,原来不过是‘东清国’先帝与左相两个人的阴谋而已。

四国,皆要天山山脉这一大片领域。‘东清国’不想四国平分,嫌那样分到的领土太少。于是,就借着‘兄弟之情’施恩、相助天山部落逼退了三国。之后,在三国兵马离开、天山所有部落人民聚在一起欣喜庆贺之际,就趁其不备的…

云止平静的听着,没有想到,风氏部落竟还有这样一段历史。

“对了,小族长,你怎么会落入海中的?还撞伤了头?”另一个人在这时,适时的转移开话题。不想气氛太过沉重了,也不想去回忆那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云止望向开口之人,歉意的、浅笑着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小族长,族长说,你以后都会留在这里,永远不走了,是不是?”又有一人开口,问道。

云止想了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风浊对外宣布,她是他的‘亲生女儿’,是他当年离开部落、出去外面历练时,遗落在外面的女儿。毕竟,若是当众说明她是风絮与其他人生的亲生女儿,对风絮的名声会不好。看得出来,风浊对风絮很好。

“下雨了,下雨了…”忽然,天空毫无征兆下起蒙蒙细雨。

一行男子看着,立即站起身来,“小族长,下雨了,我们需要马上回去。”每一户人家家里的男丁,都不是很多。一些晒着的谷物、腊物等等之类的东西,一旦下雨,就必须马上回去收起来。

“你们都快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再坐一会。放心,若待会雨下大,我会马上回去的。”

一行男子闻言,神色,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皆纷纷点了点头,一个跃身入水,就如鱼儿一般转眼间消失不见。水性,非常之好。

细雨蒙蒙,在平静的湖面上,无声荡涤开浅浅漪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