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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亲密的让人回避。无形中,有那么一丝更像是故意做给风絮看的。

风絮看着,心中担忧更甚。若是面前男子,是族内之人,那一切,该有多好?自己,也不想拆散了自己女儿的幸福。

云止不料宫宸戋的举动,脚步本能的一后退。

宫宸戋勾唇一笑,伸手,亲昵的抚了抚云止的长发,“本相,目前住在风逸家中。”

云止点了点头。之后,看着宫宸戋离去。看着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撑着油纸伞,渐渐消失在前方的雨幕之中。

“浅儿,人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风絮见云止看得专注,一动不动,不由小声开口提醒。眉宇间,染着一丝沉重。

晚间,用过晚饭后,云止想要与风絮和风浊提起宫宸戋一事。但,开口之际,却被风絮打断。风絮道有事要与风浊单独说,让她先回房。

云止浅笑颔首,起身离去。想着,明天再说那一件事也不迟。

“絮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夫妻多年,风浊一眼便看出了风絮的忧心忡忡。一边品茶,一边问道。

风絮将今日看到的一切,事无巨细的一一说给风浊听。末了,叹息道,“他们两个人,一同出现。如今,浅儿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却与他如此亲近。你说,他们之间…”

“絮儿,这一件事,等明日,我亲自去看看那一个人。你先别急,一切,都有我在。”

风浊腾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风絮的手背,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让风絮不要担心。但自己,眉宇却是慢慢凝沉了下来。

房间内,云止沐浴更衣,换了一袭宽松的衣袍自屏风后走出。

风絮端了一碗甜点,敲门而进,“浅儿,这是娘亲刚刚亲手做的。你喝喝看,看看喜不喜欢。”对于失而复得的女儿,风絮只想用尽自己的一切去好好的疼爱。以及,补偿多年来不在身边照顾的亏欠。心底,想起之后,有可能要狠心的逼着女儿与那一个男子断绝关系,不觉说不出的沉重。

云止走过去,在桌边坐下。

风絮的厨艺很好,不知是不是平日里常常亲自为风浊下厨、准备饭菜的缘故。认真的想了想后,决定先与风絮一个人说说宫宸戋之事。

侧身,望向风絮道,“娘亲,今日,那个…宸,他…”

“浅儿,你与他,到底什么关系?”风絮也很想知道。虽然,问出这个问题,心底一片踌躇。

“他说,他是女儿的未婚夫。他还为了女儿,废了一身的武功。女儿对他,也有着一丝亲切感。想来,这一件事应该…”

“未婚夫?”风絮一惊,“他还为你废了武功?”

云止点了点头,表示风絮没有听错。而她,在听到这两句话的时候,远比风絮还来的震惊。

“那浅儿,你的意思呢?你想要,与他在一起?”风絮小心翼翼问道。

“娘亲,女儿,女儿不想选夫了…”

第二日,雨过天晴,朝阳初升。空气中,似能隐隐闻到那一股沁人心脾的泥芳香。

靠湖域的边上,一坐宽敞明亮的木屋之中,宫宸戋坐在厅内首位,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对门外传来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意外。

“族长,族长夫人,你们怎么来了?”

“小小珞,你这一句话,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与族长夫人上一次前来,都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

“风逸,小小鱼在前方等你,你且去看看。”

“族长,你一说这‘等我’,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快去!”风浊面色突然一沉,命令。

“族长,你一说这‘快去’,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真得快一点去…”门外的风逸说着,快速离去。

风絮看着,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浅笑着道,“浊,还是你对他有办法。”风逸一旦开口,那绝对是停不下来的。并且,徒然要被他绕浑去。

“小珞,你也出去吧。我与夫人,有话要单独与那宸公子说。”

被唤为‘小珞’的年轻男子点头,离开。

下一刻,宫宸戋抬头,但见风浊与风絮两个人,一道走了进来。

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意思,没有要问候的意思…宫宸戋看了一眼后,继续品茶,并不说话。

风浊没有想到,对方态度,竟会如此冷漠。原本来的路上,事先想好的委婉说辞,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开口。

“有话直说。”薄唇淡吐四个字。似乎多一个都嫌累。

风絮望向风浊。风浊明显的犹豫了一下后,开门见山道,“宸公子,昨夜,浅儿说,想要与你在一起,取消选夫一事。可是,族内的规矩,不容破坏。所以,我们冒昧前来,想请宸公子…”从未做过这种事,风浊话已到嘴边,却又吐不出来。

宫宸戋闻言,薄唇一勾,心情不错。没想到,那一个人竟这般说。

“宸公子,抱歉,我们也不想如此。可是,这是风氏一族的规矩,不容破坏…”风絮见风浊不再说下去,抿了抿唇后,万分抱歉的开口。

“本相不觉得,你们两个人,有替她决定的权利。”

宫宸戋听着,嗤笑一声。指尖轻捻杯盖,品了一口茶。遂,才不紧不慢的淡然开口。

风浊与风絮听着,神色中,皆有些尴尬。其实,若非迫不得已,他们又怎么会如此做?并且,还一早上,亲自上门来?

“既然阿止有意要嫁给本相,那么,本相的聘礼,还请两位带回去。”不理会风浊与风絮的神色,宫宸戋放下茶盏,从衣袖下取出一块玉佩,放在桌面上。

若是云止没有失去记忆,那么,就该认得,宫宸戋此刻放下的这一块玉佩,正是当日初遇时,宫宸戋追着坠落的云止取回的那一块玉佩。

话落,宫宸戋起身,越过风浊与风絮便往屋外走去。

擦身而过间,脚步微顿,没有回头,“对了,本相似乎忘记告诉你们,本相姓‘宫’。”

风浊的目光,早已经被刚才那一块玉佩吸引去。此刻,再听得‘宫’字。宫,那不是‘宀’,加上‘吕’麽?

下一刻,风浊倏然一拂衣摆,单膝跪下,“风浊,见过少主。”

而,回应风浊这一跪的,乃是那一袭白衣渐行渐远的身影。

风絮的面色,刹那间,不同寻常的微微一白。自己的女儿,竟要嫁给他麽?可是,浅儿的父亲,他乃是…乃是…想到此,风絮的面色,越发苍白。

是夜,风浊设宴,热情的款待了宫宸戋。对族人宣布,宫宸戋才是风氏一族遗落在外的其中一个族人。并且,还当众宣布了宫宸戋与云止的婚事。

房间内,云止意外,不知道事情怎么突然间发展成了这样。

风絮命人抬了数只箱子进云止的房间,都是送给云止成亲用了。只是,眉宇间,染着一丝不为外人道也的复杂与沉重。或许,只要她对自己女儿的身世守口如瓶,一切,都会没事的。

想到此,风絮不由微微放下心来。走近坐在床榻上的云止,将手中的一本‘书籍’递给云止。

云止疑惑,自然问道“娘亲,这是什么?”

风絮显然不太好回答,模棱两可道,“这…里面的内容,且…”

房门,在这个时候被突然叩响,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缓步走进来。风絮话语一断,侧头望去。遂,再对着云止小声补充后半句话,“好好的看看、学学。”说完,便对着宫宸戋礼貌性的点了点头,离去。

宫宸戋走近,见云止拿着那‘书籍’,问道,“什么?”

云止也不知道,一边递给宫宸戋,一边道,“你好好的看看,学学。”风絮说话的时候,望向了宫宸戋,于是,云止自然而然的将那个‘好好看看、学学’的对象,当成了宫宸戋。

宫宸戋接过,打开,里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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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宫画册,云递给宫宸戋,好好的看看、学学,担心宫的能力哈哈。宫打开,脸色…貌似,今天有些揭晓宫的身世了嘿嘿

第三六章

宫宸戋接过,打开,里面的内容…一刹那,面色,徒然变得有些说不出的古怪起来。

云止看着,心下,止不住有些微微疑惑。问道,“你怎么了?”说话间,站起身来,就要去看宫宸戋手中打开着的那一本‘书籍’。

宫宸戋将‘书籍’、或者更准确的说是画册,快速一合。

“是什么?”云止见此,不由越发好奇起来。伸手,就要拿过宫宸戋手中那一本‘书籍’。

宫宸戋将画册随意往身后的地面上一丢,并不想给云止看。旋即,一个拦腰一抱,动作堪称自然的就将云止给拥入了自己怀中,贴着云止的耳畔似笑非笑、柔声低语道,“看来,夫人这是在怀疑为夫的‘能力’喽?放心,为夫一定不会让夫人你‘失望’的。”

“什么夫人、为夫?你别乱说,我还不是…”云止微微挣扎。

“夫人这是在催促为夫,提早成亲的日子麽?还是,夫人在怪为夫,成亲之日订得太晚了?”

故意曲解云止的意思,宫宸戋唇角微勾。一边紧紧的揽着云止,一边将自己的下颚抵在云止的肩膀上。喜欢此刻如此亲密无间的相拥感觉。闭目间,空气中,似能清晰闻到一丝自怀中之人体内散发出来的清香,不同于一般的胭脂水粉,令人忍不住沉醉,难以自拔。

“你别这样,要是让人看见…”云止抿唇,轻轻的推了推宫宸戋。

“别动,让为夫抱一下。”宫宸戋另一只手一把扣住云止推拒的双手手腕,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

云止一怔,似乎,隐约听出了一丝恳求的意味。而,那按在面前之人心口的双手,那沉稳有力的心跳,清晰的透过手掌心传来。

渐渐的,云止的心跳,竟不由自主跟着跳动起来。

烛光明亮的房间,一时,静寂无声。空气中,甚至能听到银针落地声与人的呼吸声。

另一边。

宴会,已渐渐接近尾声。族内之人,相继离去。

风絮自云止的房间出去后,就往殿堂设宴的地方走去。远远的,便看见风浊依旧坐在那里。

“少喝一些,对身体不好。”风絮走近,温柔浅笑着开口。

风浊闻声,放下酒杯望去。

月光下,出现在面前的女子,白衣如雪,容颜倾美无双,不染尘埃。

片刻,目光凝聚在那眉宇眼梢间隐约萦绕的忧心忡忡上。平静的开口问道,“絮儿,你是不是该告诉我,浅儿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风絮一愣,有些始料不及。

旋即,目光快速的环视起四周。索性,四周并没有什么人。所有的族人,都已离去。

然,尽管如此,风絮的后背还是刹那间出了一层薄汗。那突如其来的一问,俨然吓得本就有些心绪忡忡的她如惊弓之鸟。

风浊将风絮的神色尽收眼底,大胆猜测道,“与少主有关?”

“没有,你怎么会这么想?怎么可能会与少主有关?”风絮立即摇头否认,但却不敢对上风浊的眼睛。这么多年来,她从不曾对任何一个人提起过云止的身世。就连风浊,也没有提起。而,这一个身世,从今往后,更是要守口如瓶,断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如果可以,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

风浊与风絮夫妻多年,如何会看不出风絮的异样?然,稍稍蹙了蹙眉后,却并没有再问下去。

半响,风浊起身,往殿堂的那一方向走去。天山一脉的部落,历来以‘宀氏一族’为尊、以‘宀氏一族’为马首是瞻,更是必须无条件的听从‘宀氏一族’的命令。如今…

“浊,你说,等浅儿与少主成亲后,我们请少主留下,如何?”风絮追上风浊的脚步。

风浊闻言,往前迈出的步伐,微微一顿。侧头,望了一眼跟上前来的风絮。遂,又继续往前走去。留?不,从那一个人的身上,他看出…

房间内,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云止轻轻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宫宸戋。

宫宸戋缓慢睁开双眼,一句话,贴着云止的耳畔吐出,“真想,此刻就洞房花烛。”话落,在云止的脸庞快速落下一吻,便松开手后退了一步。

云止呆怔了一下,没想到前方之人竟会说出这等话来。

宫宸戋对云止的反应,似乎,很满意。薄唇轻微一扬,“夫人,夜深了,早些睡吧。”

说着,弯腰拾起地上那一本画册,对着云止扬了扬,笑得意味深远,“既然夫人想要为夫好好的‘学学’,那为夫,定听从夫人的吩咐。”

“…”云止听着,怎么都觉那话语与语调,有些说不出的‘怪’。

宫宸戋随即转身离去,留云止自己一个人在原地‘胡思乱想’。倒还真希望,那一天能早一些到来。当然,到来的前提是,她还没有恢复记忆。

殿堂内,风浊让风絮先回房休息。并且,吩咐任何人也不许前来大殿。

风絮知道,风浊这是要等宫宸戋前来。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从不曾想,当年那一个孩子,竟还好好的活着。而,‘宀氏一族’还未被灭时,天山一脉的所有部落,都居住在一起。各族之间,当然是可以通婚的。只是,不允许与外面的人结亲而已。

同一片夜幕下,一间简陋的小木屋内,一面色苍白的女子,忐忑不安坐在桌前。

“景夕,这是晚饭,你成热吃。”安静中,忽然,有一个人轻轻敲门,推门而进。紧接着,反手合上了身后的房门,将手中的饭菜摆上桌子。

“阿柱,你有左相的消息麽?”屋内,景夕快速抬头,急切的询问道。

“还没有。不过,‘东清国’那边,所有的人都还在找,你别担心。一有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的。”阿柱出言安慰。之后,在碗筷摆好之际,就着之前已经问过好几遍的问题,忍不住再一次问道,“景夕,到底是什么人要杀你?你知道麽?”

那夜,景夕被宫宸戋一把直接推下岸崖。

岸崖下,早已有宫宸戋的人在等着。所以,景夕自然安然无恙、毫发无损。

然,宫宸戋所安排的那几个人,在带着景夕离去之后,却突然半途遭到了埋伏,尸骨无存。而景夕,则被埋伏的那一行人带走。后来,恰遇了返回‘北堂国’的阿柱,被阿柱所救。以至于,便有了眼下这一幕。

景夕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人要杀我。”

“好了好了,景夕,别多想了,吃饭吧。”

“好。”景夕点了点头,遂又道,“阿柱,你一定要多帮我打听打听左相的消息。”

“会的,总之,一有消息我就会立即通知你。景夕,你别太担心了,左相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阿柱不厌其烦的耐心安抚。

屋外,一抹人影悄无声息站立,望着前方灯火通明的小屋,衣袖下的手紧握成拳。

‘东清国’内,知道宫宸戋与云止落海这一消息的东申泽,立即下令,无论如何、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找到两个人。并且,派了东方卜亲自出马。

东方卜日夜兼程的赶往边境,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担忧,未料到这一变故。

已身在‘东清国’左相府的琳琅,听到这一消息后,也是担心不已,寝食难安。不断的祈祷,祈祷那一个人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

风氏一族内,前所未有的热闹。所有人,都如火如荼的筹备着成亲事宜。

同时,风浊也有意在云止成亲后、祭祀之前,将族长的位置传给云止。对于宫宸戋的身份,因着宫宸戋的命令而并没有向云止说明。

云止开始学习、接受着风浊各项事宜的交托。

时间,缓慢的流逝。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多日未见到那一个人了,尤显得时间过得慢。

书房内,云止专心致志看着风族的历史,听到敲门声,随口道,“进来。”

风絮端着糕点推门而进,“浅儿,先休息一下吧。”

“娘亲,你怎么来了?”

云止还以为是下人,听声音、抬头见是风絮时,连忙站起身来。

“娘亲来看看你,风族的历史,不急在这一时知道。浅儿,陪娘亲出去走走,如何?”风絮浅笑道。

云止颔首,与风絮一道出门。心中,好奇宫宸戋这些天到底去哪了,可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风浊。自,那一夜后,他便如人世间消失了一般。

“浅儿,再有三日,便是成亲之日了。娘亲,还真有些舍不得。”

走着走着,忽然,风絮停下了脚步,侧身望向走在自己身边的云止。神情中,有着一丝浓浓的不舍,握住云止的双手。

“娘亲,女儿又不离开这里,我们以后还是可以每天都见。”云止安慰道。

风絮闻言,急忙趁机道,“浅儿,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后,都不离开部落?”若是以后永远留在这里,远离外面的那些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那么,她心中所担心的那些事,或许都将不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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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更新三千字,十一点二更,拜堂。

第三七章 二更

正文第三七章二更

“三日的时间,要一个即将成亲的女人,主动提出转嫁另一个男人,有什么办法?”

“一,让那个女人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死心塌地爱上另一个男人,非那个男人不嫁。二,那个女人**给另一个男人,于是,只能嫁给他。”

“第二个办法,不需要三天的时间。那我们,先实行第一个办法吧。”

对话,隐隐约约、断断续续自烟波浩渺、平静无波的湖面中、一竹筏上传来。一眼望去,可清清楚楚看到那竹筏上,面对面坐着两个身着异服的男子。

一男子,肥胖如猪。一男子,骨瘦如柴。都年约,不过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贾理,父亲收到‘风氏一族’族长派人送来的请柬,特地要我们两个人提早前来,就是想与‘风氏一族’联姻。到时候,‘风氏一族’传到那一个刚刚找寻回来的小族长手中,我再娶了她,那‘风氏一族’不就成为我‘贾氏一族’的了麽?”说话的,是肥胖如猪的那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