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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瘦如柴、被唤为‘贾理’的那一个男子,依旧点头符合,“少族长说得是。”

“还有三日,便拜堂成亲了。其他各族的人,也会相继到来。所以,我们务必要快,还要成功。”肥胖如猪的男子再道。

贾理再点头,一边随声附和,一边划动竹筏。

云止与风絮,漫步行走在部落中。在风絮的介绍下,牢牢记下碰到的每一个族人。

“族长夫人,小族长…”忽然,一抹小身影,气喘吁吁的跑上前来。一双小手的手中,还掐着一只扭动不听话的小鱼。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中,闪动着欣喜的光芒。

“小小鱼,你是不是又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湖中抓鱼去了?”

风絮看着这一幕,指责开口。但眼底深处,却是担忧,“不是和你说很多遍了,不许…”

“族长夫人,小小鱼没有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跑去抓鱼哦。这鱼,是小叔叔刚刚抓给小小鱼了。”小小鱼怕风絮不相信,立即双手握着鱼指向前方。

云止与风絮顺着小小鱼所指望去,只见风逸提着一渔筐回来。

“族长夫人,小族长,你们怎么在这里?”风逸快步走上前来。衣袍上,还滴着点点水渍。

“我们只是随便走走。风逸,既然抓了鱼,便快些拿回去吧。”风絮浅笑着回道,怕风逸一旦开口,便又要没完没了了。

“夫人,说起这抓了鱼…”

“小叔叔,我们快回去吧。把这些鱼都拿回去之后,再去抓。”

小小鱼显然也明白这一点,在风逸开口之际,人小鬼大的急忙打断,还腾出一只手扯了扯风逸衣袍。

“回去吧。”风絮趁机点了点头。话落,望了一眼云止,与云止一道离去。

“夫人,说起这回去,这让我突然想到…”

“小叔叔…”

声音,渐渐落在后方。

“浅儿,你别看风逸他,说话语无伦次。可是,以后,你若是接管了‘风氏一族’,很多事,还要请教他。记住,他是长辈,知道麽?”慢慢走远,风絮对着云止开口。

云止颔首。

如今,与风逸的接触,还并不多。

不过,从吐纳与呼吸间不难感觉到,他的武功绝对在她之上。

片刻,对着风絮疑惑问道,“娘亲,父亲还年轻,为何会这般急着将族长之位传给我?”

“这个…”风絮脚步一听,随即又继续往前走,回道,“十年一度的祭祀,马上就要到了。或许,你父亲就是想在祭祀之前将位置传给你吧。”

原因,只是这样麽?云止抿了抿唇,没有再继续询问下去。

“浅儿,今日,族人们都在湖边打渔,不如,你也去看看吧?娘亲有些累,就不去了。”

“那好,我去看看。”云止闻言,微一思量后,对着风絮笑着点头。而后,又道,“娘亲,需要我先陪你回去麽?”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湖岸边,成群结队的族人在一起打渔,好一派欢闹之景。

云止过去看了看,却意外的发现,族人对自己似乎有些拘谨。最后,不想打扰了族人们的兴致,自己一个人笑着转身,乘竹筏出湖而去。心中,喜欢那一份泛舟湖上的淡然、平静与娴适。

“机会来了,贾理,快,你快下湖去,去弄破她的竹筏。我再去英雄救美,让她爱上我。”

远远看到那一静静飘浮在湖面上的竹筏,肥胖的男子立即推了推专心划竹筏的骨瘦如柴男子,示意他将竹竿给自己,下湖去。

贾理回头一望,遵令行事,无声沉入水中。

竹筏上,云止任由竹筏自己轻浮飘动。一手支着头,抵着下颚,静静望着湖面。

——渐渐的,这些天来所发生的一切,在脑海中串联成线,一一回旋播放而过。先是睁开眼醒来,见到风絮与风浊,发现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后来,成为风絮与风浊的女儿,又遇到了那一个名叫宫宸戋的男子。他说,他是她的未婚夫,他还为她废了一身武功。再之后,一夕间,族内上下开始准备他们的成亲。

——可是,若是那一个宫宸戋,他不是她的未婚夫呢?

云止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怀疑。可是,随着时间的慢慢临近,这一个怀疑…

初见,她听到声音,蓦然回头。恍惚记得,他似乎唤自己‘左相’。而后,他乘着竹筏前来,再一次相见,她清楚记得他一直自称自己‘本相’。这其中?

但,他若不是她的未婚夫,那他又为何要这般欺骗她呢?他的目的,究竟何在?

思及此,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便徒然清晰的划过眼前。自己,到底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呢?云止望着湖中游动的鱼儿,忍不住在无人的这一刻问自己。不可否认,那一个人的柔情,让她微微有些心动。而这,或许就是默许了这一婚事的最主要原因。只是,心底那一丝突如其来的怀疑…三日后的亲,真的要继续麽?

一时间,云止忽然止不住有些犹豫、徘徊不决起来。眉宇,一点点轻微皱起。

这时,竹筏之下,似乎隐约传来一道什么声音。

云止霎时回神。稍稍一皱眉下,直接一掌击向竹筏,隔空打向竹筏下之物。

竹筏之下,贾理顿时急急忙忙逃窜。远处,慢慢划近,时刻准备着英雄救美的肥胖男子——贾禾,忍不住在心中偷笑。

云止蓦然回头,四目相对。那人,并不是族内之人。

贾禾这才看到那一袭白衣的正面。一刹那,突的目瞪口呆、目不转睛起来。多年来,分散的各个部落,并不是毫无联系。相反,经常会互相走动走动。而贾禾,也并不是第一次前来这‘风氏部落’。刚才,通过陌生感断定竹筏上的人,定是风浊请柬上所说的、刚刚找回来的那一个女儿。可却从来不知道,风浊找回来的女儿,竟是这样一个大美人,简直比所有族里的女子、比他有生以来所见过的女子都来得美貌。

贾理飞快的逃窜走后,不敢上贾禾的竹筏,怕被发现。最后,独自一个人先向着湖岸边而去。

贾禾等了又等,却见对面的那一竹筏安然无事。心底,顿时将那个贾理骂了个百十来遍。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旋即,脸上绽放一抹笑,彬彬有礼对着云止开口道,“小族长,你应该就是小族长了,我乃‘贾氏一族’的少族长…”

云止听着,没有回应,只稍稍皱了皱眉。

三日的时间,在云止的怀疑与徘徊、贾禾的越败越勇、族人的忙碌准备下,飞快的流逝。

“贾理,还有两个时辰就拜堂成亲了。所以,我们只有最后的机会。那个药,你带来了麽?快去准备,这一次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

“是,少族长,我这就去准备。”贾理转身下去。

贾禾搓了搓自己肥嘟嘟、软绵绵的双手,想着等一下就…唇角,隐约有口水流出。

贾理端了‘一杯茶’,亲自送去给云止喝。被挡在门外后,千方百计的让屋内正在为云止梳洗打扮的那一个小丫头送进去。

云止端过茶盏,刚欲喝时,那茶水散发出来的味道…

茶水有问题!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以前就懂得药理的缘故,云止能敏锐的一下子察觉出异样来。

片刻,小丫头送了一小壶酒出去,大声唤住还未走远的贾理。再跑上前去,“贾理,这是小族长为了感谢你与少族长,特地送给你们两个人的。小族长说,你们两个一定要喝掉,莫要辜负了她的一片好意。”

贾理不疑有他,接过酒壶,道了一声‘谢’后,转身离去。

房间内。

云止望着镜子中映衬出来的自己,微微叹息。

自己这个时候来后悔,不想嫁了,是不是太不懂事、不顾大局了?外面,各族的人都已经前来,若是自己突然不嫁,这样的出尔反尔,以后还怎么接管‘风氏一族’?怎么令‘风氏一族’、甚至是其他部落信服?

风絮前来,推门而进。一边走向云止,一边问道,“浅儿,都准备好了麽?”

“娘亲,宫宸戋他到底去哪了?回来了麽?”

或许,宫宸戋还没有回来,错过了拜堂的时间,那么,一切就不能怪她了。云止隐隐这般希冀着。

风絮点头,打破云止心中的那一希望。明显误解云止,取笑道,“才不过短短的几天不见而已,怎么,浅儿就这般的想他了?”说着,取过梳妆台上的那一把桃木梳子,亲自为云止梳理起一头长发。

云止张了张嘴,可,话到嘴边,却依然不知该怎么说。

明黄色镜面中的人儿,一袭火红色的嫁衣。一头乌黑长发,绾成一简单的平髻,带上一精美的金冠。长长的金色流苏,自两侧悬挂下来。

一刹那,就连云止,都险些不认识自己了。那人,是她麽?

风絮眼眶微微泛红,说不出的浓浓不舍。尽管,女儿出嫁,是一件喜事,以后每天都还可以见。

殿堂,各族的代表人物,都已经道出。当然,‘贾氏一族’要除外。那两个人,任风浊如何的派人寻找,就是找不到。

房间内,风絮取过一旁的盖头,准备为云止盖上。

当,盖头随着风絮的手缓缓自云止眼前落下的那一刻,火光电时间,云止蓦然一把握住了风絮的手,话语脱口而出,“等一下。”

殿堂内,宫宸戋一袭红色的衣袍,并不太习惯。不过,想着等一下要娶那一个人,那一丝不习惯又渐渐转为薄唇唇角的那一抹轻勾。目光,扫过各族前来之人。当年那一场浩劫之后,所有残留的部落,看来,都休养生息得不错。

这时,有一小丫头快步而来,对着风浊小声说了些什么。

风浊面色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变。想了想后,请宫宸戋到一旁说话,小声道,“少主,浅儿她,在房间内等你,说是想要马上见你。”

宫宸戋闻言,稍一凝眉,“可知,是为了什么事?”

风浊摇了摇头。

------题外话------

偶们邪恶的宫相,貌似绝容不得新娘子这个时候反悔,嘿嘿看宫相如何邪恶的拿下云O(∩_∩)O~

第三八章

漆黑的夜幕下,一侍卫快步上崖岸。

屈膝,将一红色的请柬恭敬呈上,“大学士,这是刚刚沿海寻找时发现的。”

东方卜负手站在崖岸上,也就是当初云止与宫宸戋两个人一道落海的那一个地方。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快速回头望去。只见…

微一凝眉疑惑后,取过,打开。

下一刻,面色,倏然一变。问道,“这是在哪里发现的?”

“属下等,一路沿海寻找下去,在途中意外捡到。并且,还发现了天山一脉的残留部落。”

“传令下去,一炷香的时间内,立即集合、整顿好五千兵马。”话落,重新望向跪在面前的那一名侍卫,面无表情道,“你在前面带路,连夜带本学士前往。”

“是!”

风氏部落内,火光燃燃,黑夜如同白昼。欢声笑语,连成一片,喜庆非凡。

灯火通明的新房内,当宫宸戋敲门而进时,只见,那一袭火红色嫁衣的女子,背对房门、坐在梳妆台前。

三千青丝,柔顺如一匹上等丝绸披在后背上。精美的金冠,金色的细长流苏在淡淡泛红晕的烛光下,光芒夺目熠熠生辉。背影的轮廓…

一刹那,宫宸戋竟觉得那人,恢复了记忆。

顿时,心下,止不住微微一突。若是晚那么一刻或半刻,那该有多好?

这时,只听,那背对之人不紧不慢开口。声音,平静无波,“合上房门,本相有话,要与你说。”

宫宸戋依言,反手合上身后敞开的房门。轻松笑道,“夫人,马上就拜堂了,你这个时候要见为夫,究竟所为何事?”

“你觉得,这个堂,还能拜下去麽?”

“夫人这是怎么了?可是在怪为夫这些天不在部落内,没有好好的陪夫人?”

“宫宸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骗本相麽?你到底玩的什么把戏?”背对而坐、始终未曾回头之人,周身渐渐散发出一层寒意。话语声音,更是将这一层寒意显露无疑。

宫宸戋勾唇,忽然间,闪过一丝了然。道,“夫人,你在说什么,为夫怎么听不懂?”

“本相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宫宸戋,别再对本相玩把戏了,你以为本相就这样好欺骗麽?本相不妨告诉你,本相如今,已经恢复记忆…”了…话语,突然,戛然而止。一双手,毫无征兆自身后伸过来,背后直接贴上了一冰凉的坚实怀抱。

一时间,云止竟不知宫宸戋到底是什么时候走近的。

宫宸戋弯腰拥住云止,无视云止的挣扎。既然她要试探,那么,他就好好陪她玩玩。

“夫人,为夫对你之心,天地可鉴。为夫对你所说的话,也字字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谎言,天诛地灭。”从不信什么天、什么神,话语,不假任何犹豫,“告诉为夫,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面前乱说了什么?”若是,他一定杀了那一个人。

“你先放开本相,放开…”云止怒声。

“不放。为夫如此真心真意对待夫人,可夫人却这般反过来怀疑为夫…”

“宫宸戋,本相的话,你别让本相说第二遍。”骤然打断身后之人的话,云止的面色冷沉下来。同时,手扣上宫宸戋落在自己腰间的手手腕上。只要身后之人再说一个‘不’字,那她,绝不介意动用武力。

宫宸戋岂会看不出来?唇角,弧度加深。依旧不放,“夫人…”

手上力道,伴随着那两个字,一下子使力。

宫宸戋似未感觉到疼痛,手上力道,不松反紧。问,“夫人,你真的舍得麽?”

有什么好不舍得的?云止挑眉,一刹那,毫不留情越发使力,还真就不相信宫宸戋一直不放了,“宫宸戋,马上离开这里,不然,休怪本相…”

“除非,你亲手杀了为夫。否者,夫人在哪,为夫便在哪,绝不走。”

有意无意的紧贴着怀中之人耳畔低语。笑话,拜堂在即,他若转身离去,到底是她成笑柄,还是他成笑柄?再说,如此好、难得的机会,若是放开,他才蠢呢。

云止皱眉,突的,一个用力一扣,再巧妙一转,就从宫宸戋怀中出了来,站起身。

宫宸戋因着云止的离去而不紧不慢直起腰身。今夜,这个堂,她想拜也得拜。不想拜,也得拜,断由不得她来临时出尔反尔。不过,心底这般冷硬着,面上却依旧是不变的温柔与浅笑。仿佛,在看着自己情绪变化、爱耍脾气的妻子。

“宫宸戋,你不想走,也不是不可以。”

云止对上那样的目光下,下一瞬,又倏然侧开。心跳,有那么一丝细微的凌乱。

紧接着道,“但是,本相丑话,要说在前头。拜堂,不过只是一个做给其他人看的形式而已。”毕竟,各族的人都已经来了,这堂若是不拜,恐…“拜堂之后,你还是你,本相还是本相。在外人面前,我们是夫妻。可在房间内,没有任何关系。”

“夫人真要如此?”宫宸戋慢慢沉下面色,问道。

“如果你不答应,可以马上转身就走。”云止一个侧身,周身仅淡漠冷然之气息。

宫宸戋看着,面色,慢慢又缓和下来。外人面前?房间内?唇角几不可查的轻微一扬,不急,等当众拜了堂再说。到时候,关起了门,还有得了她么?“夫人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怀疑为夫之心也可以理解。好,为夫答应夫人,夫人怎么说,为夫就怎么做。为夫,愿意等到夫人‘心甘情愿’将自己交给为夫那一天。”柔和的话语,温柔的眼神…那神态,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一个夫君对妻子的迁就,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的宽容与无上体贴。

云止闻言,暗暗松了一口气。等的,就是宫宸戋这句话。

然,云止不知道,宫宸戋岂是什么正人君子?说过的话,当真当假,全凭他自己一人喜好,哪有什么所谓的准则可言?

与风氏一族的火光通天有些相似的,另一处也燃起了大火。

阿柱在看着景夕拿起筷子吃饭后,起身准备离去。道,“景夕,夜深了,我先走了。明日一早,我再来给你送早饭,以及收碗筷。”

景夕点头,道了一声‘谢’,还请阿柱不要忘记打听云止之事。

阿柱没想到景夕会如此担心那一个左相。十句话,几乎有九句半不离那左相二字。并且,一遍又一遍的嘱咐与拜托,“放心吧,我会的。”

景夕再点头,听着阿柱打开房门离去,听着房门合上、脚步声渐行渐远。

“小姐,你现在在哪里?都是景夕不好,是景夕害了你。小姐…”安静中,只留自己一个人后,景夕再也压制不住心底的那一股哀痛与自责。她宁愿落海的人是她自己,也不要云止受哪怕是一丁点的伤。

门外,站了许久,在阿柱出来之际闪身躲到一旁之人,慢慢从暗处步出。

月光下,脸上的那一丝深度扭曲,破坏了美貌的容颜。

下一刻,但见那人,目光环视四周,快速去到一旁搬了些干的稻草与木柴,无声无息的堆砌到小屋的四周。然后,用火折将其点燃。

眨眼间,干稻草猛烈的燃烧起来。

屋内的景夕,感觉到烟味与那一股火的灼热,心下一慌,急忙就站起身来,踉踉跄跄跑向房门的方向。但,一打开房门,却被一下子涌进来的大火逼退了一步,狼狈的跌倒在地。

外面,做下这一切的人,冷眼看着,面容愈发扭曲,势要将屋内之人活生生烧死。

另一边,一高山的山峰之颠,一袭妖冶的红衣随风飞舞荡漾在半空中,“这么一点小事都办不好,本宫留你们这些废物何用?”伴随着话语,身后跪着的几个人,顷刻间化为了一滩脓水,消失不见。

开口的妖冶红衣之人,随即将手中空了的那一小瓷瓶扔下山峰。

——早就料到了宫宸戋不会真的杀景夕。可是,只要景夕死了,只要那一落下沿岸后,将景夕制作成溺水身亡的样子,再让人找到。那么,人就是宫宸戋杀的。到时候…可没想到,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人都劫到手了,还被人半途救走。并且,还不知对方是谁。

“宫主,已经查到消息,‘东清国’的左相与右相,如今在‘风氏一族’内,正准备成亲。”安静中,忽然,一抹黑影出现在妖冶红衣之人的身后,屈膝禀告。

“你说什么?”沉睡多年,已经冰一半硬生生冻结住、不会有变化的神情,面色,一瞬间突然一边,猛然转回头去。红色的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抹冷冽弧度。

屈膝而跪之人,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再将调查得到的消息禀告了一遍。并且补充,“宫主,‘东清国’的大学士东方卜,已经带着五千人马,连夜前往。”

与外面的‘波涛汹涌’形式截然不同的风氏部落内,在众人议论纷纷的好奇着宫宸戋身份之际,在风浊一一应酬到来的各族之人之时,在风絮紧张、不舍、欣喜等等复杂的情绪下,殿门外骤然传来一声响彻云霄的高昂,“小族长到!”

音落,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向敞开的殿门外。

但见,一袭火红色嫁衣的女子,踏着红绸铺就的阶梯,一步一步走上前来。

月光下,一举一动间,就连那红色盖头边缘处飘逸的红色短流苏,都美靥如画。一刹那,殿内的每一个人,皆目不转睛起来,忍不住深深惊叹。

三尺有余的长长衣摆,拖延在身后红绸铺就的阶梯之上。

她走近,宫宸戋的心跳,竟也随着不自觉加快了一小分。走上前,在殿门处,将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