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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利用银狐、银蝶来寻找他们两个人的下落。若说东方卜提早知道,然后,临时转移了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那密室中继续给景夕服用银狐之血,就有些说不过去了。那么,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云泽天与景夕,并非是东方卜临时转移的。而,那一个劫走了云泽天与景夕之人,他又是怎么找到云泽天与景夕的?偏偏就在她要找到之际。还有,他的目的,究竟何在?那密室,与六皇子硫府邸下面的密室连在一起,可六皇子硫,却根本不认识云泽天与景夕两个人。

一切,好像是在故意、有意在引她前去找到云泽天与景夕似的。

景夕说,云泽天的身体,三年来一直都不是很好。但是,也绝没有坏到会突然一下子逝世。被囚在密室内的那一段时间,云泽天的身体可谓是积聚恶化。

——若如此,那云泽天,应该是死在了那一个劫走了云泽天与景夕的人中。

——当时,她给云泽天把了把脉,可云泽天已死,气息脉搏全无。若不是容不得多停留,那时,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云泽天的身体,或许就可以知道云泽天的具体死因了。

“云止,我到底是不是你的杀父仇人,相信,聪明如你,应该很清楚才是。再说,杀了云泽天,对我有什么好处?”望着久久沉默,不语的云止,东方卜忽然一下子放开、挥开了云止的手腕,再身形略后退两步,翩然落在地面之上。旋即,手,一把负到身后。宽大的袖子,在半空中划过一抹弧线,带出一道轻微的莎响。

云止也随即后退了两步,翩然落地,同样的负手而立。

——若刚才的推测,都属真。那么,那一个人杀了云泽天,却不动景夕,又是为何?

出‘北堂国’边境之时,意外的再遇了阿柱,景夕当年曾对她提及过那一个人。后来,景夕为了救阿柱,偷拿着她的令牌前去牢房。那一块令牌,她很肯定,之前在六皇子硫的密室中醒来时,就已经不见了。那么,又到底是怎么凭空冒出来的?

一切的一切,越想,谜团便卷的越大,若滚雪球。

或者,更早之前、前往‘北堂国’、北冥山百花宫一事、银狐的出现,都卷在其中。

不知不觉,好像已然一步步落入了一个精心策划的阴谋之中。可是,即便再怎么努力的冥思,却依旧不知背后的那一个人究竟是谁?又目的何在?

东方卜固然可恶,但是,害死了云泽天之人,也断不能、决不能放过。

片刻间,心中思量,已是千回百转。云止望着西沉的夕阳,那对面的山峰,在白雾缭绕处若隐若现。

“左相,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我助你找到真正的杀父仇人,你助我登上‘东清国’的龙椅。”那‘左相’二字,是权利的象征、更是交易的身份。东方卜亦望着遥远天际那一轮西沉的夕阳,并排站立的位置,只隔了四六五步的距离。

“怎么,东方大学士等不及了麽?”

云止听着,侧头瞥了一眼后,淡笑一声。眸色,已不复刚才的杀意。

当然,并不是不想杀东方卜了,而是,一定要慢慢来,不急。目前,只有透过东方卜这一条线索,才有机会化被动为主动,找出幕后那一个人来。否者,一直处于被动的状态、不知道对方下一步要怎么走,很有可能会再一次落入对方布下的陷阱而不自知。

“东申泽的身体,已经熬不过三个月了。”东方卜淡漠回道。

云止一怔,东申泽熬不过三个月?她明明记得,东申泽的身体一直不错。除非…双眸微眯。

“如今的‘东清国’朝堂,除了有宫宸戋所支持的九皇子——东玄绪,其他人都不存在什么威胁。左相,‘休息’了一段日子,是时候回去了。”

“怎么,东方大学士觉得,本相就一定会答应麽?”一声毫不掩饰的淡冷嗤笑。

“或者,你可以放下景夕的仇,站在宫宸戋那一边也不错。谁让,你已经嫁给他了,不是么?”东方卜也是嗤笑一声,话语含讥。

话落,四目相对,皆是面无表情。

顷刻间,静寂下来的空气中,似能听到火光四溅的声音。

云止如今,最恼的就是这一点,被东方卜一言道出,本已紧握成拳的手不觉越发收紧。

“左相,言尽于此。背后的算计之人、各中的权衡得失,相信,你已经想得很清楚。另外,我想,我所带来的兵马,已没进入‘贾氏部落’的必要了,我且在‘东清国’的皇城等候着你的决定。”说完,一拂衣袖,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云止望着东方卜离开的背影,双眸,再度眯了下来。

——昨夜,宫宸戋收到飞鸽传书,一直有与外界联系,不可能不知道外界的情况。可是,他却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那个男人…东方卜虽非真正害死云泽天之人,可云泽天之死,他也有一定的责任。毕竟,三年来,一直都是他囚禁着云泽天与景夕。刚才,她很肯定,若是东方卜没有说出那一句话,她真的会直接杀了他。而景夕,在她的眼前被宫宸戋害死,她却…

面朝着夕阳的方向,半响,云止忍不住深深的闭了闭眼。

宫宸戋要杀景夕,在牢内、或是在城内的法场上直接杀了就可,可他却偏偏费事的带出了城。这其中…她一定要调查清楚一切。或许,她的景夕还活着,并没有出事。不然…双眸,缓缓的睁开,夕阳的余晖清清楚楚的映衬着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冷冽杀气。

从花海边走过,却淡然如水,目不斜视。她离去,甚至没有回头拜别风浊与风絮。

风浊与风絮对待宫宸戋的态度,原本并没觉得什么,可现在回头想想,多有不合理之处。‘天山一脉’历来的规矩,不许与外界之人成亲,可风浊与风絮却突然允了她与宫宸戋的亲事,还对宫宸戋那般尊敬。‘宀氏一族’的族长姓‘宀’,其夫人姓‘吕’,两个字加起来恰好是‘宫’。如此,一切的事情也就可以解释的清了。

现在,云止还不想见到宫宸戋。

甚至,她不想面对这一段时间以来的一切,她需要好好的冷静冷静。

如此,在拜别风浊与风絮这个问题上,毫无疑问的、没有多想的,直接选择了压下那一丝不舍。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再见?

一抹金丝绣边的白衣,片刻后,返回山坡。手中,拿着那一朵云止先前想要的白花。花朵,如盘大小,似雪莲一般晶莹美丽,不染尘埃。

“右相,左相已经离去。刚刚,东方卜到来,左相还与其交了手。属下怕被左相发现,不敢靠太近,并不知左相与东方卜都说了些什么。”一抹黑色的身影,随之在后方屈膝而跪,恭敬禀道。

“下去吧,准备马车,本相马上返回东清国。”

宫宸戋听着,淡淡挥了挥手。有生以来,何时如现在这般怕这怕那过?一下子担心她会突然恢复记忆,一下子担心她恢复记忆之后会恨他,又一下子担心…与其这样,倒不如,干脆果断一些,看看她到底会做什么决定。

“另外,转本相意思,告诉风浊,本相不想看到‘东清国’此次前来的兵马有一个活着回去。”

正准备起身前去准备的黑衣人,连忙重新跪好,双手一拱应道‘是’。

‘贾氏部落’内。

黑衣人将宫宸戋的话,一字不漏转达给了风浊。

风浊听完后,微微的沉默,对着黑衣人道,“我知道了,我会按着少主的话去做。”

拐角处,好巧不巧,恰经过、因看到前方那一幕而停下来的贾禾,将话语一字不漏的都给听了去。再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口中疑惑的低喃‘少主’?难道,那一个人会是?

心下,不免一惊。

离开部落,与花千叶一道,日夜兼程的离去。

两日后,半道上,云止收到了影卫传来的消息。那消息中,还附带着一条,景夕在圣玄山。

看着信函上白字黑字的内容,云止喜不自胜,竟几度担心是自己看错了。最后,空欢喜一场。之后,直接改道马不停蹄就赶往圣玄山。

花千叶陪同一道,两个人,都未再提失忆之事。

阳光下,但见,一红一白两道身影,策马奔驰。不断涌动的衣袍,风姿绰约。

圣玄派派观中,一名小弟子快步走向后院中那一个正在静心练剑之人,道,“封师兄,山下有一名女子,想要见你。”

“是什么人?”封亦修一个利落的收招,问道。

小弟子摇了摇头,“她没有说姓名,只是想见你。她看上去身体很不好,好像生着大病。”

封亦修听着,想了想后,到了一声‘知道了’,便下山而去。疑惑,究竟是什么人想要见他。而,当封亦修到达山脚下,一眼看到那一个人时…

林思画听到脚步声,回头望去。景夕如今在圣玄派中,她当然不会愚蠢、自寻死路的进‘圣玄派’去杀她。可是不杀了景夕,她又实在难咽下那一口气。不过,好在,封亦修就在圣玄派中。苍白的面容,呼吸薄弱,仿佛随时有可能病逝,虚弱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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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一定会有二更,不会食言,两张的字数加起来会超过万字么么。正在向着简介片段进发,不远了么么!

第四六章 朝乱 二更

春光,灿烂明媚。

圣玄山的山脚下,那一片略平坦、空荡荡的空地上。

封亦修怎么也没有想到,多年之后,竟会在这样突然的情况下,再见到活生生的林思画。

当年那一个村子内,他醒来亲耳听到那一番话,简直失望之极,从不曾想同床共枕多年之人竟那般恶毒、蛇蝎心肠。毅然狠下心离去之后,原本想去解救被诬陷的景夕,可显然晚了一步。赶到之时,景夕已被村民们冷漠的赶走。在那之后,他便返回了‘圣玄派’,再未踏离‘圣玄山’一步。

往事,一一盘旋、回放在脑海之中。或许,人不经历一次生死,很难看透前尘过往。

而,也是在这一段时间内,封亦修才恍然若大彻大悟般的慢慢意识到,自己以前是何等的…失败。是的,就是失败。

那日,‘西决城’城楼上,那一封所谓‘休书’的字字句句,当时只觉被当众羞辱、脸面扫地。心中,也只有怒不可歇。却原来,平静下来之后再回头去想,那一个人说得一点都没有错。那一箭射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虚伪的借口。兵临城下,却毅然为一个女人撤兵。作为一国的大将军、三军的统率,他究竟都做了些什么?而作为一个男人,自己无法抗旨拒婚,就将所有的怨气发泄在一个女人身上,冷眼旁观任由人对她欺辱伤害…

下一刻,不觉淡淡一笑。蓦然收回不知不觉、不知怎么就突然飘远了的思绪。望向前方看上去虚弱至极的林思画,平静的开口问道,“是你要见我?”

林思画点了点头,艰难的站起身来,摇摇晃晃走近。开口之际,一连串的咳嗽就先溢了出来。

正所谓‘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夫妻五年,封亦修看着这个样子的林思画,说一点都不担心,那自然是绝不可能的。任当时听到一切、知道一切时是何等的恼怒,后来骤闻她的‘死讯’,还是伤痛不已,也曾不止一次的后悔那日不该那么狠心的丢下她一个人,“告诉我,这三年来,你都去哪里了?还有身体…”

“我…我没事。修,看到…看到你还关心我,我已经…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三步的距离,林思画一边手捂着唇不断的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一身缝缝补补的粗布麻衣,腰间一条已看不出本来颜色的腰带束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作农妇打扮,用布巾整个包在脑后。风过处,柔弱、瘦弱、虚弱得仿佛随时有可能被卷走。

“你看去不是很好,随我上‘圣玄派’,我让师父…”

‘圣玄派’内,多的是丹草药物,封亦修听着林思画的话,心中,一时不觉越发的担忧起来。

林思画摇了摇头,露初一丝浅笑平静道,“不,不上去了。我已命不久矣,只是想在临死之前,再见你一面而已。如今,心愿已经达成,我也死而无憾了。”

封亦修眉宇轻微一皱,“乱说什么,不会有事的,马上随我上山。”

“不,不…”林思画还是摇头,很是坚持。双目,一眨不眨望着封亦修,望得很专注很专注。

封亦修亦望着林思画,多年不见,她明显变了很多,简直成了另一个人。不知这三年,她到底是怎么过的?当初,又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面对面而站。

天际的阳光,直直洒落下来,笼罩人全身。

时间,一时无声无息的流逝。半响,林思画的眼中,渐渐萦绕上一丝水汽。

下一刻,林思画急忙低头,似是不想被人看到。微吸气道,“当年,在前往‘东清国’的那一途中,我被云浅止所伤,本以为是必死无疑,可没想到,老天爷竟给了我一次活下来的机会。当时,我实在是太傻太傻了,明明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错、是我自己心肠太过狠毒了,可却一味的怪罪别人,还想前去杀了景夕与云浅止。”说着说着,低垂着的头,已是泪流满面。音声中,也再压制不住那一丝喘息的哽咽。

封亦修听着看着,怜惜不觉一闪道,“既然活着,那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已没脸来找你。”说话间,衣袖一抹眼泪,林思画慢慢抬起头来,再望向面前的封亦修。一双眼的眼眶,明显红肿,努力堆积出一抹浅笑衔接着道,“于是,我就在临近的一个村庄内住了下来。渐渐的,我发现,原来没有了锦衣玉食、山珍海味,生活反而能够过得更轻松与快乐。只是…”微微一顿,似乎被什么突然哽咽住,林思画随之转了个身,瞭望向远处。

封亦修没有说话,望着林思画的侧影,似乎等着林思画继续说下去。

林思画侧对着封亦修而站,双眼静静的望着前方。良久良久,才再开口道,“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留在‘圣玄派’中,没有回‘南灵国’去。可三年的时间,我却始终没勇气前来见你一面、祈求你的原谅。若不是前些日子不小心被毒蛇咬了、中了毒,知道自己已命不久矣,我也不会…不会前来找你的。”

话落,才刚刚抹干的眼泪,眼眶再度湿润了起来。

阳光下,苍白的面容配上那晶莹剔透的水渍…封亦修看着看着,眸中的怜惜再次一闪而过。面前之人,真已非当日那一个林思画了。

片刻,林思画再抹干眼泪,重新望向封亦修,“修,你原谅我好吗?”

“我早就已经不怪你了。”当初,听到消息,以为林思画已死,如何还会对一个‘死人’生气?眼下,看到林思画还活着、似脱胎换骨换了一个人,当初的那些失望与怒意,又怎么还会回来?封亦修看着面前的林思画,即便已没有了当年的那一丝爱,可作为‘夫妻一场’,一些情分还是有的。平静再道,“既然来了,就随我上山去,我让师父给你看看。还有,你说是被毒蛇咬了,是什么毒蛇?”

“是‘金铃蛇’。那日,我与村民们一道上山去,想采一些简单的草药拿小镇上去卖。结果,就一不小心被金铃蛇给咬了。当时,若不是幸好有村民们在场,及时的将我送下了山去,我恐怕已经…我不想,真的不想来找你的,我一个人自己挨着,自生自灭也好。但是,村民们却一起凑钱不断的给我买药,即便只能短暂的续续命,也在所不惜。再后来,我…我忍不住,真的忍不住想见你一面。”

林思画流泪说着。末了,脸上闪过一丝欣慰的笑,仿佛已死而无憾。继而,一边转身离去,一边悠悠叹息道,“你原谅我,我已经很满足了。修,我走了,你别担心我。”

这个样子,封亦修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林思画走?难道,真如她刚才所说的那‘自生自灭’?

金铃蛇,所有毒蛇中,最毒的一种。不过,并不像林思画所说的那样无药可解。医术稍好一些的大夫、像皇宫内的那些御医们,基本上都会知道,只要用雪狐之血便可。只是,雪狐世间罕见,能找到雪狐之血来解毒的,几乎寥寥无几。

上前一步,封亦修拦住林思画,“先随我上山。”

“修,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平平静静的过完最后的一段日子。”

林思画说完,绕过前方的封亦修再度离去。她当然知道,用雪狐之血可以医治金铃蛇之毒。若非如此,她又怎么会偏偏选了这个呢?景夕服了雪狐的血,还用了天山雪莲来医治好脸上的那些疤痕。可以说,景夕的血是最好不过的。届时,只要封亦修取了景夕的血,那她就绝对有办法置景夕于死地。五年夫妻,依她对封亦修的了解,她知道,也几乎可以很肯定,封亦修他最后一定会答应的。

景夕如今,就在圣玄派中。童泊为景夕治疗,封亦修当然也从童泊的口中知道了景夕服用过雪狐之血与用过天山雪莲之事。

而,也正是如此,景夕才能够幸运的保住一条命。

若是用景夕的血,来给林思画解毒…一时间,这样的想法,在心中一闪而过。

下一刻,封亦修再上前阻拦住林思画,平静依旧道,“你先去离‘圣玄山’最近的那一家客栈等着,千万不要离去,我先想想办法看看。”

林思画闻言,唇角明显一勾。但却因低垂着头与稍纵即逝的缘故,不容人察觉。继抬起头来,望向封亦修。

封亦修已转开视线,微沉的面容,似乎在思量着什么。童泊口口声声、自信满满说,景夕绝对会没事的。那取一小碗血,应该来说不会有什么问题。当然,若有其他办法,自是最好。既然林思画不想上‘圣玄山’,他可以请天机子下山先给林思画看上一看再说。

与此同时。

官道上,尘土飞扬,两道身影马不停蹄的赶路。

云止真恨不得马上就飞到‘圣玄山’去。扬起的马鞭,一鞭接一鞭的不断落下。

花千叶策马在侧,一边同样的快速赶路,一边忍不住侧头望去。

云止察觉到花千叶的目光,回视一眼,“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云儿似乎又变漂亮了。”

花千叶笑着玩笑说道。同时,快速掩饰掉眸中一闪而过的那一丝什么。

云止莞尔一笑,“我觉得,是花宫主变得更英俊了才是。”此次,能恢复记忆,自然全感谢花千叶。多年来,似乎,自己每次有什么事的时候,他都会亲自赶来。这一份情意,她牢牢记得,永远不会忘。

“是吗?那不知,云儿是否被本宫迷惑了,要以身相许呢?”花千叶挑了挑眉,一副云止只要点头,就马上迎娶之色。

“堂堂的‘东清国’左相,花宫主真的敢迎娶麽?不怕全天下人笑话‘断袖之癖’?”并未将花千叶的话语当真,这样的玩笑他经常说,云止笑着回言,心情显然不错的样子。

“只要云儿敢嫁,本宫就敢娶。”

“…”

对话到此结束,云止没有再接下去。

从此处赶往‘圣玄山’,即便继续日夜兼程,也还需要一天的时间。原本,沿着海岸返回‘东清国’的边境,会快一些,可前夜的那一场暴雨,致使海平面上涨,不少地方都淹没了沿岸的道路,只能改道。不过,想到童泊与天机子都在圣玄山上,尤其是天机子,云止便不怎么担心。

努力赶路,只为早一点见到景夕而已。

另一边。

东方卜与宫宸戋,从两个不同的方向返回‘东清国’。

东申泽这一场大病,来得好生古怪。皇宫内,没有了觥筹交错、寻欢作乐声,显得一派死气沉沉。

可以说,当这一消息传来的时候,宫宸戋意外,东方卜也很是意外。东方卜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如果可以,自然是希望东申泽身体健健康康。以昏君之行,引‘东清国’天怒人怨。宫宸戋亦未做好完全的准备,虽说整个朝堂、整个东清国大部分都已经掌控在他的手中,但扶才五岁的东玄绪继位,还是欠了一分火候,不是时机。

皇城内,分为‘左右两派’的文武百官,对于册立谁为太子之事,越发的分裂、激烈化开来。

大皇子默默无为,不成大气。二皇子倒是稍微好些,可同样没什么用,还有些继承东申泽的沉迷女色。往日里,虽时常会私底下活动活动官员,可关键时刻,真正愿意站出来当面公然维护、推举的,却是寥寥无几。再依次往后,最后一个便是九皇子东玄绪了。尽管年纪最小,可在朝堂中的呼声却是最大的。全部的右派人员,齐心一致推举东玄绪,其势,绝不容小觑。

左派的人员,一时,都在焦急等着云止归来。对于剩余的几位皇子到底推举谁为太子一事,在意见不合之下,形同一盘散沙,不足为惧。

宫殿内。

龙榻上,东申泽面色苍白半躺,已没有了寻欢作乐的力气。

宫伊颜始终在一旁悉心的照顾着,然,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一口一口喂给东申泽喝的,不是续命的良药,而是催命的断肠毒药。那一个人,他竟然留在‘风氏部落’内娶亲,那她算什么?这么多年来为了他的忍辱负重又算什么?她就不信,如果东申泽死了,朝堂大乱,新帝登基在继,他还不回来。不信他会为了那一个女人,令多年来的苦心经营付之一炬。不信他忘记了当年的那血海深仇。不信…回来,她一定要他回来,不管代价是什么。

东申泽张嘴,喝下宫伊颜喂到嘴边的药。皱了皱眉后,问道,“可有左相与右相的消息?”

宫伊颜浅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继续一勺一勺的喂药,一边道,“皇上,你别担心,东方大学士一定会将他们找回来的。”

东申泽点了点头,黑褐色的药汁,苦涩难咽。勉强喝下后,挥了挥手道,“下去吧,朕想睡一会儿。”

“皇上,臣妾就在外面候着,你有什么事,只要叫臣妾就好。”宫伊颜起身离去。

东申泽虽仍贵为帝王,可已然形同被隔离、监禁。宫宸戋遍布皇宫的势力,自然是不容小觑的。文武百官想见,想当面征求东申泽的意见,却始终无法见到。东申泽不知外面的一切,更不知文武百官已经为立谁为太子吵翻了天。听御医的话,只当自己并不是什么大病,修养一段时间后很快就能康复的。

一天后。

云止与花千叶,终于到了圣玄山的山脚下。

仰头而望,云止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好久没有回来了。跃身下马间,不经意蓦然瞥见一抹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封亦修。他手中似乎拿着什么东西,正一步一步走下来。

第四七章

“左相,这是皇城刚刚传来的消息,请过目。”

‘圣玄山’山脚下,就在云止不经意抬头看到封亦修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

顿时,云止本能的回头望去。只见一快马加鞭而来的侍卫,飞快的跃身下马,来到自己身前屈膝而跪,双手恭敬的呈着一封信函。下一刻,云止对着那一名侍卫点了点头,示意那一名侍卫将信函送上前来。

信函上的内容…

云止一眼望下去,眉宇不觉轻微皱起。

花千叶站在一旁,将云止变化的神色收入眼底,出言问道,“怎么了?”

“现在的整个‘东清国’朝堂,正争论着由谁来继承皇位呢。”云止淡淡一笑,将信函一收。脸上不知不觉流露出来的那一丝凝沉,已伴随着那笑顷刻间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