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逸一个迅速的飞身上前,满脸的汗渍不难看出他已经找了很久,也找得很焦急。

“宸宸,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小绪绪?宸宸,哎呀,真是急死我了,小鱼儿还在那边一个劲的哭与找呢,小绪绪他怎么就突然不见了呢?我都已经找了一个早上,都快将整个天山给翻过来了,你说,他到底去哪了?”一急一静间,两个人脸上的神色形成鲜明对比,风逸看着面前神色几乎没有丝毫变化的宫宸戋,顿时忍不住跺了跺脚,快速的挠起自己的头来。

“没有见过。”

在风逸的的过份焦急中,宫宸戋淡淡然吐出几个字,神色依然不变。

风逸听着,有些明显不信。下一刻,微微眯了眯眼,全当宫宸戋是在与他开玩笑,明明知道东玄绪在哪却故意不告诉他,肯定道,“宸宸,你一定知道小绪绪在哪对不对?不然,你听到他不见了,怎么一点也不焦急?对了,说起这‘焦急’,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族长与族长夫人,还有小鱼儿都还在那边焦急的找着呢。”说话间,向着山脚下望去一眼,再道,“小绪绪他是不是与小族长在一起?一定是的,我这就去找小族长,带小绪绪回去…”

自问自答,风逸一个转身就走。

宫宸戋看着,身形霎时一瞬移,便挡在了风逸的面前。

“绪儿不在阿止那里,你们去别的地方找吧。”挡住风逸的宫宸戋,淡淡说道。

风逸自然不信,俨然已经万分肯定了宫宸戋故意藏着东玄绪,不让东玄绪回去,于是,也一个瞬移,便一转眼越过了前方的宫宸戋而去,边走边道,“小绪绪一定在小族长那里,一定没错,我这就去带小绪绪回去。”

宫宸戋微微皱眉,云止此刻还没起身,若风逸闯进去…

想到此,宫宸戋再一个飞身,重新挡在风逸的面前,直接干脆的阻断了风逸的去路。

“宸宸,你藏着小绪绪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小鱼儿的眼睛都已经哭红了,族长与族长夫人也很担心。不行,你快让开,我一定要马上带小绪绪回去。”风逸说着,再越过宫宸戋。

宫宸戋明显蹙眉,忽然,出其不意的,眼疾手快从后面直接点了风逸的穴道。

风逸顿时动弹不得,恼怒的瞪向前方。而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点了他穴道的人站在他根本看不到的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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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绪儿不在阿止那里,不过,你们别担心,他不会有事。”

宫宸戋望着风逸的背影,音声淡淡依旧。话落,直接越过无法动弹的风逸便往回走,不知道那一个人她醒了没有…

·

安静的房间内,房门紧闭,窗户只开着一条手指宽细的细缝。

床榻上,悠悠转醒的云止,只觉浑身酸痛不已,像是整个人被人从头到尾的拆了一番。一时间,一点也不想起身,亦有些起不了身。侧头,向着外侧的半个空荡荡床榻望去。

良久。

云止收回视线,睁着眼望着上方那白色纱慢。

锦被下的双手,在这一过程中,缓缓覆上平坦如初的腹部。之后,覆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乃是另一个世界的人,这一具身体可以说是她的,也可以说不是她的,她不过只是一缕占据了这一具身体的灵魂而已,或许,一直没有怀孕很有可能就是因为此。而若真因为此,想必,再怎么的调理身体也没有用,无济于事。

三年多,近四年的时间,云止几乎已经彻彻底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耳濡目染,如何会不明白、不懂这个世界对子嗣、对后代的看重?相信,宫宸戋也不会例外。那么,若再等一段时间,一个月或两个月,一年或两年…她依然还是无法生孕,他会如何?

纳妾?

让别的女人来为他生?

普一想到这种可能性,云止便排斥性的连连皱眉。

一时间,渐渐的,不免有些说不出的苦恼起来,云止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才好。

宫宸戋在这个时候推门而进,反手合上了房门,向着床榻的那一方向轻步走去。

云止有些出神,陷在飘远的思绪里,丝毫未察觉到宫宸戋的进入。

宫宸戋掀开垂着的纱慢,向着榻上的云止望去。

但见,云止睁着眼,已然醒了。

宫宸戋一怔,随之落座下来,柔声问道,“阿止,在想什么?”

云止听着声音,这才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随即,侧头望向说话之人,疑惑宫宸戋什么时候回来的?

宫宸戋望着明显呆楞的云止,余光撇着云止颈脖间那些密密麻麻痕迹,顿时,心中不自觉的便想起锦被下的那一具身躯此刻正一丝不挂…

云止在宫宸戋的目光直视下,连忙扯了扯被子,严严实实的遮住颈脖。

宫宸戋看着,为云止孩子般的举动不觉心情不错的勾唇一笑。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看过的?又或者说,她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他没有摸过与亲过的?“阿止,你到底在想什么,怎么这么的心不在焉?”

下一刻,发现云止在自己面前出神,宫宸戋不由蹙眉。

云止摇了摇头,心中所想不想与宫宸戋说,且道,“你先转过身去,我想起身了。”

宫宸戋不动,坐在那里居高临下、好整以暇的望着榻上的云止。其实,云止心中所想,尤其是在昨夜那一丝主动下,他在事后想想,岂有不知的道理?

孩子,固然重要,而他也确实想要一个。可是,所有一切,都抵不上一个她。

片刻,宫宸戋望着床榻上在自己目光下一动不动、浑身不自在的云止,不想云止再胡思乱想些什么,面色一正,柔声而又认真的开口道,“孩子没有就没有,以后,不许你再乱想这个问题。”微微一顿,下一刻,神色越发认真起来,一字一顿郑重道,“阿止,你只要记住,我宫宸戋此生若有孩子,那孩子的母亲绝对是你。”

“你…”

云止浑身一震,没想到宫宸戋会突然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

“起身吧,为夫带你去一个地方。”宫宸戋说着,伸手揉了揉云止的头,再取过一旁的那一套干净的白衣,就直接掀开了云止身上覆盖着的锦被。

云止还没有反应过来,待身体接触空气浑身一凉,整张脸立即通红起来。

下一刻,云止一边急急忙忙的坐起身,一边快速的去扯被宫宸戋拉开的锦被,再重新严严实实的包裹住自己的身体,有些明显结结巴巴的道,“宫宸戋,我…我自己会穿,你且先出去吧。”

“为夫不介意亲自为夫人更衣。”

宫宸戋的双眸,在刚才一刻看到云止的身体,明显幽谙下来。

说话间,宫宸戋起了个身,再在床头落座,就伸手将里侧坐起身的云止带入了自己怀中。

云止身前覆盖着那一条扯回来的锦被,身后裸露一片。下一刻,徒然一把被宫宸戋搂过去后,整个后背便紧贴在了宫宸戋的怀中。

宫宸戋的手,随之伸过去,于锦被下紧紧的环保住云止的腰身。

云止不可避免的浑身一僵,旋即,忍不住伸手推了推宫宸戋。却听,低下头来的宫宸戋在她耳畔说道,“虽说孩子这个问题强求不得,也不重要,”相比较怀中难道她而言,确实不重要,“但是,若夫人一直像昨夜那般想要,那般主动,为夫倒是可以加倍的努力努力。”

说话间,宫宸戋搂着云止腰身的手,已抚摸上了云止不着一物的光滑身躯。

云止有些反应不及,后一刻,连忙伸手按住宫宸戋那一只乱动的手,不让他再乱摸。而按住之时,没有了手拽住的锦被便顺着云止的身体滑落了下去。布满痕迹的身躯,随之清晰的暴露在明亮的光线中,包括那胸前的柔软,包括那平坦的腹部,还包括那…

云止的面色,霎时一变。随即,急忙就要扯回被子。

宫宸戋的手,在这个时候眼疾手快的反一把按住云止的双手,不让云止动弹。

云止在宫宸戋的束缚下,一时,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任由自己的半个身躯一览无余的裸丨露在空气中,裸丨露在宫宸戋的视野之下。

宫宸戋的双眸,顺着云止的身躯一路往下望去。渐渐的,越来越幽深。

滑落的锦被,边缘若即若离的贴着云止腰身,半遮半掩覆盖在云止腰身与腿的分界线间。

屋内的气息,慢慢的,不知不觉转变。阳光,透过只开了一条缝隙的窗户洒落进来,带着一圈圈明亮的光晕。

“宫宸戋,你放开我,快放开我…”

云止感觉到宫宸戋的目光,顿时,浑身如被火烧一般发烫与发热起来。

宫宸戋并不放,就这样一边搂着怀中的云止,一边直直的垂眸望去,望向云止毫无遮掩的身躯。

“宫宸戋,你…你放开…放开…”

云止有些气吁,宫宸戋他怎么能…怎么能…一刹那,云止只想找个地缝装进去。

宫宸戋的手,一手继续紧紧的搂着云止腰身,按着云止的双手。一手随即慢慢的抚丨摸上云止的身体,抚摸上那身体上的每一寸肌肤。同时,轻柔的吻,便自云止身后落在了云止的肩膀上。

云止顿时浑身一颤!

宫宸戋想‘要’之心,一时间,已是再明显不过。

渐渐的,宫宸戋俯下身去,将怀中的云止压在自己身下,再将云止的手带到自己腰间。

“阿止,为为夫宽衣。”哪顾得了此刻已经天色大亮,他只想再狠狠的‘要’她一番。

云止伸手推拒,一来是有些累,二来是已经天亮了,委实不想…

宫宸戋对云止的推拒视若无睹,只当没有感觉到。

白色的衣袍与亵衣亵裤,一件件顺着修长的身躯滑落下去,层层叠叠堆积在地面上。

白色垂落下来的纱慢,在光线中不断的轻微晃动,一时间,也不知是因为晨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拂进了安静的屋内,还是因为床榻上的动静。

细碎的呻丨吟,在一小片刻的时间后,断断续续、隐隐约约的响起。

“阿止,为夫喜欢听到你‘唤’出来…”宫宸戋轻吻上云止的唇,如水的温柔与身下的动作形成鲜明对比。

云止听着宫宸戋的话,一时间,不觉越发咬牙,快速的将头侧到一边去。

宫宸戋看着,薄唇一勾,低下头去…

·

与此同时,另一边,小小的东玄绪独自一个人离开,按着上一次到来时的记忆去寻找宫伊颜的下落,想要找到宫伊颜。

风絮与风浊,还有小鱼儿三个人,依然不停的寻找着。

至于风逸,被宫宸戋点了穴道,在怎么也冲不开之下,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

房间内的,也不知具体过去了多久,一切的声音终渐渐平息下去。

云止躺在宫宸戋的怀中,浑身是汗望着上方纱慢。

空气中,到处飘散着**的气息。

宫宸戋一手枕在云止脑后,一手搂着云止腰身,微勾的唇角,一贯的神清气爽之色。

片刻,忽然想起什么,宫宸戋在几不可查的皱了皱眉后,放开怀中的云止便坐起身来,再回头轻吻了一下云止满是汗渍的额头。之后,一边慢条斯理的穿衣,一边背对着床榻上的云止道,“阿止,我出去一下,你且再好好睡一会。”东玄绪去哪了,他知道。而对于东玄绪,宫宸戋还没有想好该怎么来处理。

云止累极,听着宫宸戋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要去哪?”

“本想带你一起去的,不过,眼下,恐夫人是没这个力气了。”宫宸戋穿戴整齐,浅笑着回身说道,一脸的精神奕奕与云止的满脸疲惫形成鲜明对比。

云止听着,恍惚记起宫宸戋刚刚进来时,似乎有说过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于是,一时止不住的‘恼怒’道,“我没有力气,那还不是因为你。”

“是,都是因为为夫,是为夫的不是。”宫宸戋在床沿坐下,宠溺道。

云止不觉抿了抿唇,不满意宫宸戋的敷衍。什么叫‘是为夫的不是’?应该说,本来就是他的不是。若不是因为他,她此刻早已经起来了,又岂会如眼下这般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下一瞬,眸光流转间,云止对着还没有走的宫宸戋道,“我没有力气,那你不能抱我去吗?”倒是有些好奇宫宸戋要去哪里?

宫宸戋听着,想了想后,拾衣服递给云止,“可要为夫帮忙?”

云止刚才不过随口一说,此刻,见宫宸戋真有带自己一起去的意思,反倒有些微微犹豫起来。片刻,对着宫宸戋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你且转过身去。”

宫宸戋一边依言转过身去,一边‘不放心’的再问,“真的不需要为夫帮忙?”

“不需要,真的不需要,只要你别突然一下子转过来就行。”云止说着,有些艰难的坐起身来。期间,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流自腿间滑下。霎时,脸不觉微微一烫。

良久,好不容易穿戴整齐云止,整个人无力的砰然一声倒了回去,一动也不想动。

宫宸戋听着声音回头,弯腰抱起床榻上的云止,便打开房门向外而去。没走出几步,恰见风絮风浊小鱼儿几人向着这边而来,每一个人脸上都一副神色焦急而又担心不已的样子。

云止侧头望去,不由担忧的问道,“母亲,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怎么…”

“姐姐,绪哥哥不见了,呜呜,姐姐…”

小鱼儿一个快步上前,一双小手便一把扯住了云止垂落下去的衣摆。

云止听着,意外之下,亦神色焦急起来,就要宫宸戋放下她,脱口问道,“母亲,这是什么时候的时?天山都找了吗?他会不会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了?”

“都找过了,怎么也找不到,浅儿…”风絮不知该如何是好,眼眶微红。

“我知道他在哪,会将他安然无恙带回来的,都回去吧。”宫宸戋在这个时候开口,淡淡的神色平静无波。随即,抱着云止越过面前几个人,就头也不回的迈步离去。

“浊,你说少主他真的知道绪儿在哪吗?”

“浊,你说,少主他真的能将绪儿带回来吗?绪儿他,真的会没事?”

望着那一抹离去的背影,风絮一时忍不住对身侧的风浊再三问道,“还有,你说绪儿他到底去哪了?怎么会一个人一声不吭的离开?”

风浊自然回答不上来,而他若是能知道,早直接去找了。

东玄绪按着记忆寻找,小小的身躯爬山涉水,在山路间跌跌撞撞,令人止不住心生怜惜。

一袭黑衣的男子,席地坐在一平坦的山峰之上,后背倚靠着身后的大石望着下方那一幕,完全没有要出手相助一把的意思。

宫宸戋带着云止到来。

山峰之上的黑衣人远远看到,不由缓缓勾了勾唇。

云止靠在宫宸戋的怀中,那轻微晃动间,不免有些昏昏欲睡起来,只想好好睡一觉。

黑衣人悄无声息的转身离去,一眨眼的时间,但见那山峰已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宫宸戋,你到底要带我去哪?”瞌睡间,云止闭着眼问道。

“去了你就知道了。”宫宸戋并不答。

云止听着,便不再多问,只道,“我先睡一会儿,等到了你再叫我。”

宫宸戋点了点头,继续往前走。他带她前去的那一个地方,相信,她一定会喜欢的,非常的喜欢。

·

与此同时,另一边,天山外,紧跟着东清国兵马退出北堂国的西楚国兵马,在东清国的兵马即将要全部撤回东清国边境的时候,突然,毫无预兆的对东清国出兵,打了东清国一个措手不及。东清国的兵马,最后溃不成军,狼狈的逃进城内。

东方卜完全不曾料到,勃然而怒。

西楚国在之后继续攻打东清国,撤回来的数万大军兵临城下包围东清国。

一夕间,三国与北堂国的战事还没有落下,东清国与西楚国之间便爆发了另外的战乱。天下间,生灵涂炭,百姓再无安宁之日。

西楚国皇帝似乎得到了什么人在暗中相助,对东清国步步紧逼。

东方卜且战且退,一时间,可谓是步步溃败。而对于西楚国的这一举动,可谓是百思不得其解。毕竟,此刻再怎么的胜利,也远不及一个眼看着就要攻下来的北堂国。

·

与此同时,北堂国皇宫,北堂帝琳琅居住的北乾殿殿地下不见天日的封闭密室内,一道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余音不断的回荡,“有的吃你就乖乖的吃,怎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觉得你还有挑三拣四的权利?花千色,你也不舀面镜子好好的看看自己,你以为你现在还是什么百花宫宫主吗?”

“滚,你给本宫滚出去…”充满恼怒的声音,咬牙切齿响起。

“我会走,不过,在我走之前,你必须将我吃剩下的这些残羹剩饭舔干净。”依旧是那一道尖锐而又刺耳的声音。一眼望去,只见,明亮的光线下,说话之人一袭粉红色的裙袍,正一手抚摸着石床上那一个一袭妖冶红衣之人的脸。

“滚…”妖冶红衣之人狼狈的趴在石床上,一个字越发咬牙切齿。

“花千色,我劝你还是对我客气一点的好。不然,最终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粉红色裙袍之人拍打了一下花千色的脸,说话间,脸上的那一抹笑容依旧。

“你…”

花千色有生以来,还从未遭过这等对待。

一刹那,怒火攻心下,一口鲜血便猛然涌了上来,缕缕猩红顺着唇角滑落。

“花千色,你看你,这又是何必呢?花千色,只要你乖乖的合作,把我吃剩下的这些东西全都吃了,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这样一来,对你我都好。”粉色裙袍之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明显的不忍,可说话间的脸上却是满脸的幸灾乐祸。

花千色趴在冰冷的石床上,一身狼狈与虚弱。俨然,虎落平阳被犬欺。

“算了,我还是再屈尊降贵一次,亲自喂你吧。”粉色裙袍之人说完,看着一动不动的花千色,不觉一边站起身来走向石桌,一边‘好心’的说道。片刻,端过石桌上的残羹剩饭折身返回。

花千色咬牙切齿,恨不得将粉色裙袍之人千刀万剐。

“吃吧,张嘴。”粉色裙袍之人重新在石床上落座下来,夹了一口刚才自己吃剩下的白饭就向着花千色的嘴送去。

花千色一个摇头,快速的侧开,心中,只觉厌恶不已。

下一刻,粉色裙袍之人所夹的那一口白饭便落在了石床上散落了开来,带着一些油腻。

粉色裙袍之人看着,顿时便怒了,面色一下子阴翳下来。随即,将筷子往端着饭碗的那一只手上一放,便一把用力拽住花千色的长发将花千色的头给硬生生的拽了起来,恼怒道,“花千色,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去将琳琅给本宫叫来,去将他叫来…”花千色恨声道。

“花千色,你以为你是谁?皇上是你想见就见的吗?皇上此刻,可没功夫理你。”粉色裙袍之人一脸的嗤笑。旋即,再紧接着道,“花千色,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

“滚,你给本宫滚,滚出去…”花千色咬牙切齿…

“花千色,你不是很有本事吗?那么,你有本事就站起来,将我打出去呀!”

粉色裙袍之人紧紧拽着花千色的一头长发,令花千色不得不面对着自己,笑着欣赏花千色的一脸恼恨。片刻,忽的,将手中的饭碗往石床上一扣,扯着花千色的长发便将花千色的头死死的按过去,“既然我好心喂你你不吃,那么,好,花千色,我现在命令你,把这些饭都给我舔干净,一粒不许剩。”说话间,手毫不犹豫的用力按下去,那一团白饭便立即贴上了花千色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