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发了一个出版公告,不知亲亲们看到没有?后面的时间,风华不会断更,但更新相对而言会稍微少一点,这一点非常抱歉,因为风华出版稿需要尽快修改出来,出版编辑已经向我催了一个月了,汗滴滴,我一直拖延没交出来,后面真的得加把劲了。

南灵国之行是定然要去了,云的武功离恢复不远了。眼下看上去云似乎有些弱,处处受制于人,但这绝对只是暂时而已。另,黑衣人是宫的哥哥,好多亲亲都看出来了哈哈,来者不善呀。后面,云加油,风华也加油,全都加油!

第八章

安静的竹屋内,水伊颜看着对面不紧不慢站起身来的云止,耐心的等着云止答复。衣袖下的双手,在这一期间,不自觉一寸寸紧握成拳。暗暗发誓,总有一天,她一定会将她狠狠的踩在自己脚下,再将她挫骨扬灰。她水伊颜喜欢的人,喜欢的东西,今生今世,任何人也妄想得到。

云止望着对面的水伊颜,余光瞥见前一刻上楼去的东玄绪整个人趴在二楼的楼梯口。

水伊颜显然也看到了,眸底冷笑间,语气忽的明显一转,唇角带上一抹笑,近乎柔声的再开口道,“左相,这南灵国,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我的话,你别让我问第三遍好吗?”

云止听着,片刻,神色明显不甘却又不得不屈服道,“水伊颜…”好,我答应你…

“姑娘,这一株雪莲花送给你。”就在云止开口之际,一道声音忽的自竹屋外转来,不早不晚恰打断云止的话。

一眼望去,但见,白茫茫一片的屋外,天地间,一袭与白雪格格不入的黑衣,那一个黑巾蒙面之人,单手舀着那一株不久前在风雪中守了整整一夜才好不容易采到的雪莲花快步走进来。

下一刻,几乎是没有丝毫犹豫的,走进来之人眸色诚挚的将手中的雪莲递向云止。

云止望着突如其来的匸,再望着那一株珍贵非常的雪莲花,整个人不由得微微一怔,似乎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刚才在山洞中,在下…在下无意间听到…雪莲花有解百毒的功效,希望对姑娘的…”在云止不发一言,似呆愣又似审视的目光下,匸平静无波的解释道。而话语说到一半之际,忽然想到什么,想到东玄绪唤水伊颜为‘娘亲’,那想来东玄绪应该并不是云止的亲生孩子,“…对那一个孩子有用。”

停顿了一小片刻后再说出来的话语中,明显的徒多出了‘那一个’三个字。

“谢谢。”云止闻言,略沉默了一下后,浅浅一笑没有拒绝,就伸手去接匸手中递过来的那一株雪莲花。

水伊颜看着这一幕,娇美的容颜面色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变。而这变,并不是因为雪莲花有可能能解东玄绪身上的毒,而只是因为嫉妒,嫉妒凭什么有那么多男人对云止好?她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通,论美貌,论才艺,论诗词歌赋,论…一切的一切,她到底哪一点比云止差?为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对云止与众不同?尤其是…宫宸戋。

“姑娘不必客气。”

在云止接过雪莲花后,匸一边收回手,一边浅笑道。

云止听着,不由再道了一声‘谢’。随即,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起手中的那一株雪莲花。

“左相,怎么,你以为就凭这样一株小小的雪莲就能解绪儿身上的毒了?如果你真的不想救绪儿,贪生怕死宁愿眼睁睁看着绪儿死也不愿去南灵国,那么,好,我不强求,我只好自己马上带他走,我水伊颜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我自己的孩子有事。”水伊颜在这个时候开口,说话间一个转身就向着二楼走去,向着趴在二楼楼梯口偷看偷窥的东玄绪走去。

东玄绪还小,大人间的复杂话语即便一字不漏的全听到了,也只听得懂只言片语,而那样的只言片语往往令人…

“单凭一株小小的雪莲当然无法解绪儿身上的毒。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看着绪儿出事?水姑娘,我们这就一起启程出发,前往南灵国如何?”

云止一个上前,恰挡住了水伊颜的去路。

水伊颜停下脚步,红唇一勾,‘诧异’道,“真的?左相,你真的愿意前往南灵国?”

云止点头,既然水伊颜一定要在东玄绪面前演戏,那么,她也不妨好好的演一演,情真意切道,“绪儿就像是我的亲生孩子一样。为了绪儿,别说是去一趟南灵国,就算是刀山火海与油锅,我也照去不误。”

“姑娘…”

匸听着,一时间,不由自主的对着云止脱口唤道。

云止闻声望去,“多谢匸公子。不过,这一株雪莲无法解绪儿身上的毒,我必须亲自去一趟。”

匸没有再说话,黑色的衣袍在身后吹拂进竹屋的寒风下轻微飘摇。

“既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出发吧。”

水伊颜冷笑一声打断云止与匸之间的‘两两对视’,欲绕过云止,再向二楼的东玄绪走去。

云止一个侧身再挡住,勾唇笑道,“水姑娘,你刚刚‘受了伤’,绪儿还是留我来照顾吧。”

水伊颜想了想,应道,“好,那就劳烦左相你了。”

“无妨。”

云止点头。下一刻,转身上楼,去将搂上的东玄绪给抱了下来。

东玄绪双手搂紧云止的颈脖,前一刻以为云止不想救他,而这一刻则恰恰相反,道,“云哥哥,你对绪儿真好。”

“云哥哥只对绪儿一个人好,绪儿可要牢牢的记住,不可以忘了哦。”云止伸手,轻轻的捏了捏东玄绪的小鼻子,动作亲昵而又自然的道。依眼下的情况来看,水伊颜定然是不会好好对待东玄绪的了。所以,绝不能让东玄绪回到水伊颜的身边。可是,水伊颜毕竟是东玄绪的亲生母亲,东玄绪对水伊颜的感情任谁都看得出来。那么,不让东玄绪回到水伊颜的身边,除了转移东玄绪的感情外,便只有硬生生不顾东玄绪的感受将他与水伊颜分开了。可是,这样一来,云止如何舍得?遂,还是第一条路为好。

这一刻,云止心中,想要让东玄绪清清楚楚的知道她对他的好,从而取代水伊颜的位置。

尽管,这样有些‘残忍’,无异于在硬生生的拆散一对母子。

下一刻,云止望向对面的匸道,“匸公子,我们要马上离开这里,出去一趟。不知你是要继续留下来采草药,还是…?”云止很好奇匸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也很想知道。

“不了,在下出来已久,也是时候该回去了。”匸平静的说道。

“那不如一起出去,如何?”云止自然而然的邀请道,神色中看不出一丝一毫其他之意。

匸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最后,三个人,外加一个云止紧紧抱在怀中的东玄绪,一起出冰雪遍布的山谷而去。

一路上,白雪覆地,云止几乎一直抱着东玄绪,没有放下过一下,杜绝东玄绪与水伊颜的一切接触,不让水伊颜再有任何机会对东玄绪怎么样。

而此次,既然已经决定了去南灵国,那么,她倒想好好会一会南灵国太后——荆雪脀。

当日之仇,虽说怪不得南灵国太后荆雪脀,荆雪脀也被自己的亲生儿子南灵帝南临风给算计了,可是,那一笔账,她还是想好好的算一算,与荆雪脀算,也与南临风算。再者,宫宸戋如今想对付东方卜,对付东清国,若她能够从中促使、利用南灵国在背后助一臂之力,将会事半功倍。

水伊颜她真以为,东玄绪身上的毒,她云止没办法解吗?

水伊颜她真以为,就凭一个区区的她,就能威胁她云止?她云止是这般容易被人威胁的?

而若雪莲花真的没用,她又怎么可能会收下?宫宸戋想要她一个人好好在山中呆着,耐心等着他归来,可是,他可知道,她会担心、不放心他?

·

出山谷的路,并不是云止先前进来那一条,并不返回经过天山。

这一带的地域,水伊颜与匸两个人要远比云止来得熟悉些。毕竟,云止才在此处住了那么屈指可数的几天而已。

出口处。

匸忽然停下脚步,侧身望向云止。

下一刻,匸开口道,“姑娘,在下有几句话,想单独与你说。”

云止有些诧异,但却没有拒绝。侧头,望向身侧不远处的水伊颜,等着她‘点头同意’。

水伊颜听着看着,不觉嗤笑一声,一个人先一步向前走去。

“匸公子,不知你要与我说什么?”

当出口处只剩下云止与匸,以及云止抱在怀中的东玄绪时,云止疑惑的问道。

“这一只白玉手镯,乃是在下的母亲生前留给在下的遗物,能辩无色无味之毒。现在,在下将它送给姑娘你,还望姑娘你能够接下,也希望姑娘此行能够平安。”

匸一边从衣袖下取出一只通体莹白的手镯递云止,一边开口说道。

云止低头望去,那一只手镯,一看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更何况,面前之人还说它有辩毒的能力。

一时间,云止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面前之人为什么要将这样名贵的东西送给她?也不知道面前之人究竟意欲何为?

下一刻,心中暗暗思量的云止,浅笑着摇头拒绝道,“不,这么名贵的东西我不能收,匸公子…”

“姑娘,你且收下吧,这是在下的一片心意。”匸打断云止的拒绝道。

 云止闻言,神色中,不免有些为难起来。

已然走到前方去的水伊颜,在这个时侯停下脚步回头,恰将后方那一幕收入眼底。

水伊颜微微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黑衣人总是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奇怪感觉。无形中,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真的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只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若真是那一个人,他为什么要装死?再说,若他真的装死,怎么可能瞒过宫宸戋的眼睛?

这般想着,水伊颜便硬抹去了心中那一丝奇怪感觉。

云止沉默了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不,匸公子,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真的不能收,你且收回吧。”

“姑娘此去,定然存着各种危险。若姑娘不收,在下…在下…”

“匸公子,我们才只是刚刚相识。”

云止打断匸的话。面前之人对她的‘关心’,似乎有些过头了。

“虽然只是刚刚相识,可是,在下对姑娘一见如故,不希望姑娘有事…”匸语音不变道。

“…”云止一怔,倒是一时有些对不上话来。与面前之人,昨天才不过第一次见面而已。而此刻回头想想,面前之人他先是送了草药给她,后又将辛辛苦苦守了一夜才采到的雪莲花眼都不眨一下的送给了她,这其中…云止蓦然想到一句谚语,只是不知道适不适合用在当下…

片刻,云止就着心中的疑惑,直言问道,“可以告诉我,公子为何要对我一见如故?”

匸闻言,侧开头,许久没有说话。而,就在云止以为匸不会说话时,只听,匸缓慢开口道,“姑娘与在下的未婚妻很像,在下咋一眼看到姑娘时,还以为姑娘是她…所以…”

“那匸公子的未婚妻现在…”第一眼相见,云止有些惊吓在面前之人的容颜上。不得不说,那一刻,一点也没有留意面前之人咋一眼看到她时的神色。

“她已经死了,为在下而死…”音声中,透着一丝黯然。

东玄绪被云止抱在怀中,此刻,听着云止与匸的对话,似懂非懂,不觉趴在云止肩膀上有些瞌睡起来。

云止眸色中闪过一丝诧异,歉意道,“抱歉,匸公子,我不知…”

“你与她真的很像,所以…”

寒风吹拂雪地,片片白雪自头顶上方的枝头飘落下来,又一片无一片的落在云止肩头。匸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有些‘情不自禁’的抚摸向云止的脸,想要为云止拂去落在脸上的那一片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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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有些忙着修改出版稿,更新有些不稳定,抱歉。今天,原本想多更新一些,将宫给拉出来的,可内容太少,时间来不及了,先更新这么多么么。

第九章温柔计

“你与她真的很像,所以…”寒风吹拂茫茫无际的雪地,片片白雪自头顶上方的枝头飘飘然落下来,有一片无一片的落在人身上、头上、脸上。匸说着说着,一时间‘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有些‘情不自禁’的抚摸向云止的脸,想为云止拂去落在其脸上的那一片白雪…

云止侧开头,明显的避之。旋即,自己伸手,不慎在意的将那一片白雪拂去。

匸的手顿时落了个空。下一刻,有些失落的收回来,再道,“姑娘,请你一定收下这一块玉佩,可好?”

云止听着,片刻的犹豫,认真的再想了想。最后,终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不再拒绝,“那我在此,先谢过匸公子。”微微一顿,紧接着再道,“匸公子,萍水相逢,就此告辞。”

“姑娘此去,一路小心。”

“多谢匸公子关心,告辞。”

云止浅笑颔首,将玉佩收入自己的衣袖下,转身离去。

东玄绪趴在云止的肩膀上,有些昏昏欲睡,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半垂成线。

匸站在原地未动,看着几人一道头也不回的离去,渐渐消失在前方白茫茫的天地间。薄唇的唇角,在这一期间缓缓的轻勾而起。

夜幕时分,在一家简陋的客栈投宿。

云止与水伊颜,再加上一个六岁的东玄绪,三个人共宿一间房间。

东玄绪疲惫,早早睡下。一时间,灯火通明的房间内静寂无声,几乎可以听到银针落地的声音。

云止坐在床沿,为床榻上的东玄绪拢了拢身上的被子。片刻,起身在桌旁落坐。

水伊颜自斟自饮,在云止坐下后开门见山道,“封亦修在哪?”

“这个问题…”云止勾唇,但笑不语。

“云止,东玄绪的命现在掌握在我的手中,你若想他没事,还是乖乖说出封亦修的下落为好。”确定床榻上的东玄绪已经彻底入睡,水伊颜肆无忌惮的道。

“我已经答应你前往南灵国,已经退让了一步。水伊颜,你可别得寸进尺。”

云止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边不紧不慢的喝,一边从容不迫的淡笑以对。南灵国太后越是在意封亦修,她就越要好好的把握把握这一颗棋子。说起来,自从上一次东清国左相府一别后,便再没有见过封亦修,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此次一行,南灵国太后可是等着见封亦修呢。”

水伊颜也不强求,只是,不强求之下却又透着十足的威胁之意,有些言尽于此的意思。

“水姑娘放心,到时候,我保证南灵国太后能见到封亦修。”略一停顿,云止勾唇一笑,下一刻,有意无意的补上一句,“活生生的封亦修。”

“既如此,那夜深了,睡吧,明早还要赶路。”水伊颜起身走向竹榻。

云止随之站起身来,但却并不是走向东玄绪安睡着的床榻,而是走向了敞开的窗户,独自一个人在窗边站定脚步,负手而立望向漆黑的窗外。同时,衣袖遮掩下的双手,指尖轻轻的摩挲起那一块匸送给她的玉佩,眉宇间染着一丝沉思。那一个男人…

与此同时,北堂国皇宫。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北乾殿殿门便会严严实实的合上。

大殿内,明亮的烛光将整个大殿照得熠熠生辉。一袭妖冶的红衣,慵懒的倚靠在龙榻之上。

琳琅吩咐了人在外面把守,殿内的桌椅早已吩咐侍卫移到一旁,腾出中间一大片空地,每夜便在这大殿内用心习武。

花千色对琳琅武艺上短短数日内的进步很是满意,他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练武其才。但同时,也有着一丝担忧。

“花宫主,可是累了?”

一遍下来,琳琅后知后觉发现床榻上的花千色有些心不在焉。

下一刻,琳琅握着手中的剑快步走过去,在床沿落座下来,对着床榻上的花千色关切的问道。

花千色蓦然回过神来,抬头间,一眼对上那一双清澈却深不见底的黑眸。犹记得那一个人的眼睛,也如此这般深不见底。只是,那一个人的眼睛远没有面前之人的清澈。

一刹那,花千色微微楞了一下。

琳琅看着,眸光一闪,手不由自主的抚上花千色的脸柔声再道,“花宫主,可是累了?”

花千色没有说话,有些专注的目光,似望着面前的琳琅,又似透过面前的琳琅望着另一个人。片刻,缓慢的侧开头,平静的道,“确实有些累了,北堂帝,你且送本宫下去吧,本宫想休息了。”

“昨天下了一整天的雪,天冷。密室内若多加炭火,空气不好。花宫主,不如今夜留在此如何?”

琳琅没有如往常那般打横抱起花千色,将花千色送到宫殿底下的密室中去。低垂下的头,那一双望着花千色的双眸,隐约泛着一丝异样的柔光与怜惜。

花千色一怔,拒绝的话在重新对上那一双黑眸时,硬生生停滞在了喉间。

“花宫主,我绝对没有别的意思,你千万别误会。我只是担心密室中太冷,会冻着花宫主你。”眸中的那一丝柔光与怜惜有增无减,琳琅神色认真的解释道。

花千色听着,半响的沉默后道,“那本宫谢过北堂国的好意了。”

说话间,花千色双手撑着床榻,慢慢平坦下来。

“花宫主无需如此客气。”

琳琅浅浅一笑,在花千色平躺下来后,体贴的为花千色拢了拢身上的锦被,再轻轻的放下龙榻两侧的明黄色纱慢。之后,起身走向敞开的窗户,在窗边站定脚步,负手而立。眼下的局势,西楚国对东清国步步紧逼,东清国可谓是步步败退。至于南灵国那边,还一直与北堂国耗着,不过,已不足为惧。

“左相,夜深了,你现在可睡了?”

望着天际那一轮不甚明亮的弯月,琳琅在心中无声的问道。

片刻,琳琅转身,回到龙床落座。伸手,轻柔触摸上床榻上花千色那一张苍白如纸的脸。

他能隐约感觉到花千色在他武功越来越精进下的那一丝担忧以及防备,能感觉到花千色在害怕有一天会无法控制他,能感觉到花千色…薄唇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勾,丝丝柔情倾泻在轻柔抚摸的指尖,心中清楚的知道花千色此刻并未入睡。良久,望着床榻上的花千色,琳琅自言自语般的柔声说道,“花宫主,若是我说,我喜欢你…花宫主,忘了宫宸戋吧。你可知,我这么急着练好武功找宫宸戋报仇,一来是为了给哥哥的仇,二来…二来其实是为了你呀…”在花千色心存担忧与防备之下,花千色对他绝对会有所保留。而这一段时间来所做的一切,现在,是该到了挑破引她上钩的时候了。

面朝里侧而躺的花千色,一刹那,低敛的长睫轻微一颤,衣袖下的手不自觉握紧,但却并未睁眼。

“花宫主,只要有我在,我断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一分。”琳琅继续说着,语气虽轻却坚定而又有力。再良久,再伸手为床榻上一动不动的花千色拢了拢身上的被子,担心花千色夜间会着凉,似丝毫也未察觉到花千色其实一直醒着。

花千色闭着眼,衣袖下的手时紧时松。自从那一日起,自从手筋与脚筋被挑断后,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席卷而来。在加上最初那一段时间那一个婢女的百般凌辱…

人,往往在生病的时候会异样的脆弱。花千色眼下落难,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一刻,或者可以说,从琳琅带花千色回来的那一刻起,琳琅便已经想好了对策,想要了到底怎么来更好的对付花千色的对策。而眼下的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而走,分毫不差。

“花宫主…”

投射在床榻里面墙壁面上的影子,隐约可见那薄唇微微一勾。

下一刻,琳琅低头,亲吻了一下花千色的额头,异常的温柔。随即,亲手轻脚的站起身来,不想打扰了床榻上之人的好眠,琳琅去到案桌落座,准备彻夜批阅奏折。

花千色听着那一道脚步声,半响,侧了一个身,隔着垂落的明黄色纱慢望向案桌前的那一个人。

一时间,灯火通明的大殿陷入了一片平静与安详之中。空气中,甚至可以清清楚楚的听到笔落下书写开字迹的声音。

客栈内,房间中,云止站在窗边一夜未眠。

东玄绪早早醒来,掀开被子就下地向着云止跑去,从身后扯住云止的衣袍道,“云哥哥。”

云止低头望去,伸手抚了抚东玄绪的头,浅笑道,“绪儿醒了?”

说话间,睡在竹榻上的水伊颜坐起身来。

饭后,一行三个人如昨日一般继续赶路。对于封亦修,云止只字未提,水伊颜也没再问。

半个月后,南灵国皇城城外,一辆风尘仆仆的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内随之穿传出一道童稚的声音,“云哥哥,这里就是南灵国皇城了吗?”

云止掀开车帘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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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计说得是琳琅对花千色。匸的目的后面揭晓,或许标题也可以用在匸的身上嘿嘿。那个上一章有说绪儿身上的毒云是能解的,所以眼下因此毒受水的威胁这其中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