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唤人,就要前往皇陵,可出言之际却又突的改口。

云止随之沉默了一下,继而,再从头到尾冷静的思量了一番。下一刻,不由越发肯定了心中‘调虎离山’那一猜测。随后,转回身对着身后无声无息出现的影卫再行命令,“去门外守着,若有人前来,就说我睡了,谁也不见,不想被打扰。”微微一顿,紧接着道,“还有,若明日一早我还没有回来,就说我一大早起身,前去云府拜祭东清国前云太傅了。”话落,云止直接跃窗而出,白色的身影眨眼间消失在窗外的茫茫夜色之下。事不宜迟,她必须马上前去看看。并且,最好是亲自去。

影卫颔首,在云止离开后,立即走近合上窗户,再转身步出房间,合上房门寸步不离的守在门外。

琳琅上楼,想请云止下去一起吃晚饭,却被影卫拒之门外。一时间,琳琅眸中不由闪过一丝沉思,但面色却又无任何变化。

云止离开客栈后,连夜前往皇陵,身边只带了两名影卫。

东清国皇陵,乃历朝历代安葬东清国帝王的地方。皇陵外,乃是一大片空旷之地。

云止舍弃骑马,带着两名轻功不错的影卫直接运轻功一路飞掠而行。时间紧迫,她必须抓紧时间,必须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宀戟,确定宀戟的安全。

风浊风逸等人一直在沿路之地寻找,自下午接到云止的消息后,便未有下一步举动,等着云止那边传来进一步的确切消息。

月上中梢,云止终于到达了东清国皇陵,在皇陵外的空地落下。

风浊风逸等人随之赶到。一时间,望向前方紧闭的皇陵墓门,风浊不由问道,“浅儿,你怀疑东方卜将宀族长藏在了皇陵内?”

云止点了点头,几乎已经可以肯定,“对,他应该就在里面。”

“说起这就在这里,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东清国先帝东哲垣,似乎也在里面。”风逸摸了摸下颚,突的,一脸恍然想到的样子。

云止听着,一时间,不由抿了抿唇。宀戟那么恨东哲辕,明知道东哲辕已经死了,却依旧马不停蹄的前来皇陵,不知道他此刻在里面会做什么?又或者说,等待会救出了他,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风浊衣袖下的手不知不觉微微收紧,一丝‘忧心忡忡’之色在脸上一闪而过。云止乃是东哲辕的亲生女儿,这一件事眼下只有他与风絮两个人知道。宀戟对东哲辕的恨,这…不知道宀戟到时候会做什么?渐渐的,心中突生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

“父亲,风叔叔,我们走近去看看。”

片刻的静站后,还是云止先行出声。说话间,云止直接迈步走向前方的皇陵,皱眉思量进去之法。

风浊与风逸立即跟上,一行影卫也紧接着跟上。

皇陵,非一般之地。历来,每三年开一次。上一次开启时,正是东锦瑜出来。而那一次东方卜在此设计了滴血验亲。

“父亲,风叔叔,我们分头找找。”皇陵墓门前,云止冷静道。

风浊与风逸颔首,立即寻找起来。一行影卫自也立即四下寻找,不漏过任何一个有可能的地方…

------题外话------

十二点前,二更。第三八章,喜脉下。

第三八章 喜脉下

“马上离去这里,不然,定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四下寻找间,突的,一道低沉暗哑的声音自众人的头顶上空毫无征兆响起,若一张渔网一下子笼罩下来。

音落,众人不免一惊,本能的快速抬头望去。

“马上走,马上离开这里!”

那一道声音,在众人抬头之时再次响起,不管是语速还是音声皆一层不变。

“…浅儿,你说会不会是守陵之人?”风浊听着,微微皱了皱眉后,对着身侧的云止言道。而虽是问言,用得却是肯定的语气。

云止乃第一次前来这里,一时间,也不由微微皱了皱眉。下一刻,一边目光冷静的环视起四周,一边轻轻点了点头。出声之人应是守皇陵之人,这一点毋庸置疑。

风逸不觉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好奇得左顾右盼,想知道声音究竟是从哪发出的?

“继续找。”云止一圈快速环视下来,心下暗暗思量间,忽的,眸光倏然一转,紧接着下令对着一行不知不觉停下来的影卫命令道,俨然不将前一刻出声之人以及出声之人的威胁看着眼里。

影卫们不敢违令,立即继续四下寻找起来。

“你们这是找死。”那一道声音,顿时,第三次响起,含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怒意。

云止在刚才话落后,便一直凝神屏息的等着出声之人再出声。一刹那,电光火石间,敏锐的、成功的锁定声音真正发出的地方,倏然侧头望去,微微眯起了双眼。

下一刻,整个地面都忽然震动了起来,恍若地震一般。

风浊顿时微微晃动了一下,渐渐的,面色不由一变,继而侧头望向云止,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先离去,等离去后再另想办法,从长计议?

云止在突如其来的剧烈震动下,自也是不可避免的微微晃动了一下,但随即很快的稳定住身体,眯了眼的直直望着刚才声音传出的那一地方。

“最后再问你们一次,你们到底是‘走’还是‘不走’?”依旧是那道声音。

云止听着,片刻,一挥手示意所有的影卫全都先停下寻找,再略一沉默后,对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动声色试探道,“前辈,我等冒昧前来,乃是为了前几日被囚禁入皇陵之人,还望前辈见谅。”

“那人,要有皇上的手谕,我等才会放他。”

出声之人回道。而音落,云止心中顿时一喜,宀戟确实在里面,她猜测得没错。

风浊闻言,同样的一喜,可算是找到宀戟了。而听说话之人的口气,宀戟应该没事。但下一刻,伴随着欣喜,心底深处那一股难以言喻的沉重与挥之不去的不安随之而来,说不清为什么,令风浊不免皱眉。

风逸自然也是欣喜,终于找到宀戟了。

影卫们一时间不觉按次序站好,等候着云止下一道命令。

云止紧接着道,“老前辈,还望您能够通融通融,让我们见那一个人一面。”

“走,马上离开。”那道声音直接冷漠的下逐客令。

“老前辈,还望您能…”

“再不走,我可要再开机关了。”那道声音骤然打断云止,出言威胁道。

云止听着,眸光流转间,不觉再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一切,继而不动声色的对左右两侧的风浊与风逸分别使了个眼色,再一个转身悄然离去。

风浊回头望了一眼云止,再收回视线望了一眼出声之人所在的地方。

“说起这‘机关’,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在部落的时候也玩过。并且,我年轻的时候还经常的玩,只是不知道刚才那‘地震’是怎么弄的?”风逸会意,在云止转身离开后,立即侧身靠近风浊一步。一边与风浊并肩而站,将身后离去的云止暂掩盖过去。一边满是好奇的开口询问,一副很想知道的样子,欲转移出声之人的注意力。

“马上走。”出声之人不为所动,三个字可谓是冷漠如冰,毫无转圜的余地。

“说起这‘马上走’,这让我突然想起来,自从族长那一日被抓与不见了之后,我到现在还没有见族长呢,都不知道族长现在怎么样了,不知道族长有没有想我,更不知道族长饿了没有,怎么能一个人先走?你说呢…”风浊说着,还不由得耸立耸肩,一再拖延时间。

“马上走,我的话,别让我再重复一遍。”音声中,透着一丝加重的恼怒。

“说起这‘重复’,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马上…滚。”

“说起这‘滚’,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我们远来是客,你不能这么赶我们?再说,都说东清国是礼仪之邦,你不能这么对我们。”风浊似乎浑然未觉空气四周不断弥漫而起的那一股恼火,言谈举止间那叫一个气定神闲与悠然自若,与出声之人音声与情绪的前后变化形成鲜明对比,“…再说起这‘赶我们’,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

“马上…”滚…

“老前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

下一刻,就在出声之人再度出声之时,另一道声音同时响起。

风浊与风逸顿时相视一眼,一道走过去。期间,只听风逸还在一个劲念念有词道,“说起这‘发火’,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你怎么就这么笨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大声,越是沉不住气,就越是容易暴露自己?听你的声音,也都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像个刚刚初出茅庐的年轻人?不过,说起这‘年轻人’,这又让我想起来,宸宸就不会这样,宸宸老是沉着气,你都很难见他真正喜形于色的时候。这个,你得好好向宸宸学学。说起这‘宸宸’,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

“你给我闭嘴!”

被云止点了穴道之人,也就是之前出声之人,顿时,忍不住怒喝一声。一刹那,只听漆黑的头顶霎时响起几声乌鸦鸣叫,片片落叶施施然飘落下来。

风逸不觉仰头伸手,拿下其中那一片落在他头顶的洛叶,“说起这洛叶…”

“风叔叔,现在找宀族长要紧,其他的事等之后再说。”在风浊就要再度滔滔不绝的讲开之际,云止连忙开了口。

“说起‘宀族长’,这又让我突然想起来…”

“风逸!”风浊随即开口,音声低沉平缓,对着身侧的风逸投去一眼警告。

风逸顿时闭了嘴,在风浊的警告下,不再出声。

“带我们进皇陵。”

云止随之望向出声之人,皇陵非一般之地,先别说里面机关重重,就连最起码的进去也不易。但若有人带,还是皇陵中人,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休想。”

“你信不信我们杀了你?”意料之中的拒绝,云止不由威胁道。

出声之人闻言,不为所惧,直接侧转开头望向他出。

云止看着,一时间,不由得再皱了皱眉。

风浊同样皱眉,若没有面前之人带路,他们恐怕连皇陵都无法进去。

云止随之留意起四周,守陵之人不可能只面前一人。而面前之人被他们抓住,相信其他人定会出来相救。

“你们别白费心机了,再不走,只会是死路一条。”

“有你一道陪葬,倒也是不错。”云止听着,不觉轻笑一声,但心底却与面上的神色截然相反。四周没有一丁点动静,看来,并没有其他守陵之人出来。他们似乎是眼睁睁看着面前之人被抓却无动于衷。

“进入皇陵,便一生效忠皇陵,断不会出卖皇陵,带人进去。”出声之人再开口,视死如归,“另外,我不妨提醒你们,一旦你们杀了我,皇陵内的机关会全部开启,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走出去。”

“说起这‘效忠皇陵’,这让我突然想起来…”

“闭嘴!”风逸犹豫了一下后,再次开口,但却被守陵之人与风浊异口同声的呵断。

风逸顿时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颚,小声嘀咕道,“我只是想说,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似乎知道用什么办法可以让他点头答应带我们进去了。”

话落,几人立即一道抬头望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东清国皇城的一家普通客栈内。

“…去吧,按着朕的话去做。”灯火通明的房间内,一道低沉的声音缓慢响起。

片刻后,火苗四起,整家客栈顷刻间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琳琅打开房门,就前往云止的房间。

影卫守在云止的房门外,对于突如其来的大火,不免吃惊。

“着火了,快请左相出来,马上离开这里。”到来的琳琅,立即对着影卫命令道。

影卫看着越来越大的火,看着不断向着这边席卷而来的火光,再在琳琅的不断催促下,知道事情已经瞒不过去,终道出实情,“北堂帝,左相她…她并不在房间。”

琳琅其实早已料到,闻言之下,心中并无意外,但面上还是流露出了一丝诧异之色。

一炷香后,客栈着火的消息传入了皇宫东方卜的耳中。而同时,一道传入东方卜耳中的还有云止下落不明的消息。

一时间,对于云止的去向,东方卜不由皱了皱眉。

按理来说,云止这个时候不会离开皇城才是。那么,只有一种解释,“来人…”

客栈,琳琅那边,只一招引蛇出洞,便成功的将东方卜引去了皇陵。而他琳琅跟着东方卜的脚步前往皇陵,以担忧为名,自是不引任何人怀疑。

夜幕下,官道上,一时尘土飞扬,两行人马马不停蹄的向着皇陵而去。

皇陵内,历年来,一直养着一批忠心耿耿的守陵人。那些守陵人,自踏入皇陵后,便终生不能踏出皇陵境地一步。一旦有人前来皇陵,陵内的人会在第一时间发现,并现身暗处予以警告。警告不听后,便会开启皇陵内的重重机关。

皇陵内的机关,危险重重,似乎至今未有进入皇陵后全身而退的例子。

云止听得风逸话,以炸毁整个皇陵为要挟,最后,终成功让忠心耿耿的守陵之人带着进入了陵内。守陵之人,一生以守陵而活,皇陵便是他们生命的全部,自将皇陵放在第一位。

一行影卫,一半跟着进入,一半留守在陵外。

陵内。

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目光环视间,并不似想象中那般阴森与寒重。一条笔直的通道,石阶一路直通底下。而沿着阶梯一步步走下去的底下,乃是一座迷宫一般的存在,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掌着一盏灯,火光明亮。

一时间,让人实难将眼下这一地方与陵墓联系在一起。

“带我们去见不久前囚进来之人。”云止一边留意四周的情形,一边冷静开口。

守陵之人没有说话,只是木然的在前带路。一步一步,脚步声在悠长盘转的通道中一遍遍不停回荡,再一声声远去。

风浊与风逸紧跟其后,一边往前走,一边小心谨慎的留意四周的一切。

影卫跟随在最后面,同样的一边走一边留意四周。

“人到底被囚在哪?”

安静中,也不知具体走了多久,又绕了多少弯,云止不觉皱了皱眉道。

前方带路的守陵之人依然没有说话,脚下的步伐甚至都没有丝毫的停滞,好似根本没有听到一般。下一刻,拐角处一个转身,刹那间凭空消失不见。

一时间,众人不由纷纷停了下来。

云止意料之中,所以,神色上并无多大的变化。毕竟,这里乃是守陵之人的地方,即便要防备、即便事先用绳索牢牢的锁住带路之人,相信也根本无济于事,那一个人他要逃任何时候都轻而易举。而他先前受威胁带他们进来,想来是想将他们引进来后,再将他们全都杀死在皇陵内,这样就不用担心他们再炸毁皇陵了。

不过,虽然清楚知道守陵之人的目的,云止还是毅然冒险进来了。

否者,根本没办法救出此刻正被囚在皇陵内的宀戟。下一刻,云止冷静道,“父亲,风叔叔,我们分头去找,走过的地方务必沿路留下自己的记号。半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找到宀族长的下落,我们都按着记号返回来,在此汇合。”

风浊与风逸点头,各自带着几名影卫迅速往不同的方向寻去。

云止看着风浊与风逸带人离开后,立即带着剩下的那几名影卫往另一方向而去。

皇陵,一条条一模一样的通道,纵横交错。先前带路的那一守陵之人离去后,立即命人开启皇陵内的机关。而即便他当时没有离去,皇陵内的机关同样会被开启。守陵之人一生被灌输的思想,便只有一个皇陵,根本不在乎同伴们的生死。一旦出现任何危及到皇陵的人或是事物便必须彻底毁去。

片刻后,皇陵内的重重机关纷纷启动。

云止一路寻找,每走几步便走石壁上留下一个自己的记号。

忽的,前方的石壁突然毫无征兆转动。紧接着,密密麻麻的利箭如雨滴迎面而来。

“小心。”云止顿时对着身后的影卫提醒一声,继而侧身闪躲。

风浊与风逸那边,也不尽相同,重重危险。

皇陵外。

两行人马马不停蹄的赶路,为首之人分别为一袭龙袍与一袭白衣。

琳琅的人马在后,其实,并不太担心云止,因为他相信云止绝不会有事。至于东方卜那边,他先前派人去杀东方卜与韩乂,可没想到,派出去的人找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韩乂的下落。最后,自是将人撤了回来,在还没有找到韩乂的情况下,暂不能杀东方卜。

东方卜马不停蹄的赶路,虽说料定了云止不会那么容易受威胁,可不到最后一刻一切还犹未可知。

皇陵内。

一个时辰后,几人在原地汇合。

所有人,除了几名影卫或多或少受了些伤外,其他人都没事。

云止不觉微微皱眉,没想到他们分三个方向去找竟都没有找到宀戟的下落。这其中,究竟是这个皇陵太大了,宀戟所在的地方他们还没有走到过?还是他们已经有哪一路走过了,只是没有错觉以致错过了?

“这里安葬着东清国历代先皇,可似乎没有看到一具棺木。”

“说起‘棺木’,这让我突然想起来,我刚才走过的地方,似乎不小心进入了一间密室,那密室内挂着一副画像。对了,说起这画像,这让我突然想起来,那一间密室内竟然什么机关都没有,非常的安全。”风逸听着,不由滔滔不绝说道。

云止闻言,微微凝眉。

——守陵之人要杀的,乃是他们这一行人。对于东清国历代先帝的棺木与尸骸,自依然用心保护,宀戟也是一样。宀戟乃现今的东清帝东方卜送进来的,等有一日还要带出去,守陵之人自不会杀他与伤他。

那么,也就是说,宀戟所在的地方,一定是安全的地方。

“风叔叔,你马上带我们去那一间密室看看。”下一刻,暗暗思量了一番的云止,忽的开口道。

风逸颔首,带着一行人前去。

半响后,一行人一道站在风逸先前所说的那一间密室内。

但见,灯火通明的密室,正前方的石壁上悬挂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像,那画像上的人一袭明黄色的龙袍熠熠生辉。

“不知道是东清国的哪一任先帝。”云止看着,不由道。

风浊没有说话,那画像上的人,与东哲辕有几分相似,或许是东哲辕的父皇也说不定。而东哲辕乃是…心中想到什么,风浊不由侧头望向云止。

云止已命令影卫四下寻找,自己也一起寻找开来,并未留意到风浊的异样。

突的,不知道按到了哪里,之间画像后的石壁突的转动开来,开出了另一间密室。熠熠光芒在石壁开启的那一刻刹那间折射出来。

云止顿时与风浊和风逸相视一眼,随即,先行一步走上前去。

只见,新开出来的密室,空旷非常。密室中央,乃一副巨大的黑木棺木。棺木四周,乃是一箱箱密密麻麻的金银珠宝,那些耀眼金光便来自于此。再环视间,只见四周的壁面上到处都是一幅幅的画像,画像上的人无外乎刚才看到的画像上之人。

“你们太无礼了,竟打搅先人。”

安静中,就在众人环顾密室之际,一道声音突兀的响起。

一刹那,众人不由侧头向着声音传来的那一方向望去。入眼的,乃是一行身着一模一样的白色斗篷之人。并且,那一行人中,还有先前带路之人。

“我们无意冒犯,还望众前辈能够指引一条路,让我们找到要找之人。”

“今夜,你们既然来到了这里,就断不可能再出去。还有,你们的鲁莽行为,已经深深打搅到了先帝的安宁,你们必须陪葬。”

一行人中,为首之人开口回道,面上的神色一派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