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们交出我们所要之人,我们立即离去,断不会再踏入皇陵一步。”

从对面一行人的眼中,云止看不出一丝杀气,但周遭的空气却一瞬间阴森地可怕,云止商量的口吻道。

“不行,你们必须得死。”音落,一行人直接动手。

云止随即退后一步,示意身后的那一行影卫上前去对付。同时,暗中示意一行影卫不必杀下手。而后,与风浊和风逸一道在密室中寻找起来。以留意守陵之人的神色来判断寻找是否正确。

渐渐的,云止发现,这一招确实管用。

守陵之人一边对付影卫,一边留意着云止几人的举动,一旦看到云止等人触到石壁上的关键地方或是关键地方的附近,神色便本能的紧张起来。

如此几次三番后,一道道的石门接二连三开启,一间间的密室辗转而过。

忽然,当再一道石门开启之时,一道铁链声清晰的传入众人耳内。一刹那,云止一眼往前望去,不由心下一喜,是宀戟。下一刻,一个迅疾转身,直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便点了所有守陵之人的穴道,“谢过各位前辈了。”伴随着话语,云止翩然站定脚步,银丝绣边的白色衣袍随之翩翩然垂落在脚边。

守陵之人穴道被点,一时间,动弹不得,言语不得。

风浊随之快步走上前去,从为首的守陵之人腰间取下铁链钥匙,再快步走向宀戟。

宀戟恢复自由,立即发疯一样的寻找东哲辕的棺木。随后,随手扯住一个守陵之人便逼问道,“他在哪?东哲辕在哪?你告诉我,我命令你马上告诉我…”

守陵之人不言不语,木然的侧开眼去。

“浅儿,你告诉,你告诉东哲辕在哪?”宀戟问不出答案,转问向云止。

云止伸手指了指侧面的那一道石门,刚才他们从那里过来,那一间密室内安放着东哲辕的尸骸。

风浊想要阻止,不想让云止说出来,但显然晚了一步。

宀戟看着,立即丢开手中的那一个守陵之人,便三步并作两步的快速走向云止所指的那一间密室。

但见,密室内,一圈都是东哲辕的画像。

宀戟一眼看到东哲辕的画像,简直恨红了眼,脑海中全都是吕葶死时的画面。

下一刻,棺木破裂声砰然响起,黑木木屑四处飞溅,一具尸体赫然展现眼前。

皇陵内,有特殊的药物用来保存尸体,可保尸体几十年不变,可任东清国后即帝王每三年前来瞻仰一次。

明亮的光线下,但见,东哲辕恍若刚死不久一般。

云止走进去,脑海中残留着云浅止留下的记忆,对东哲辕依稀还有一点印象,但并没有什么感情。

宀戟命影卫将之前囚锁他的铁链取来。

影卫望了一眼云止,见云止不说话,便依命行事,很快将铁链取来递给宀戟。

风浊霎时意识到什么,连忙走上前去,“宀族长,不…”要…伴随着话语,宀戟以铁链为鞭,一鞭狠狠挥了下去,挥在东哲辕的尸体上。

云止看着,脑海中倏然拂过东申泽的影子,话语便不觉脱口而出,“不要。”

宀戟闻言,猛然侧头望向云止。但见,光亮下的双眼,通红一片。

云止一眼对上,一时间,竟是不觉倒退了一步。

宀戟闻言,再看着云止的神色,嗜杀的双眸不觉微微眯了起来。旋即,冷声道,“你既然嫁给了宸儿,便是我宀家的人。东哲辕乃是我宀家的仇人,也是你的仇人。”微微一顿,紧握在手中的铁链突的往前一递,“你来!”

云止看着,脚步定在那里,突然间仿佛有千钧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宀戟看着,面色霎时难看起来,递出的铁链没有丝毫收回的意思,“我让你来,你难道听不懂我的话?”

“宀族长,抱…抱歉…”

从未有过的,一时间,云止竟不由再后退了一步。

“我让你来,过来!我的话,别让我再重复一遍。”宀戟要的,绝不是‘抱歉’二字。云止越是退缩,便越是要云止来动手。空气中,渐渐的,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递着铁链的那一只手发出的骨骼‘咯咯’声。

一时间,密室内的空气,丝丝缕缕的凝固了下来。

期间,东哲辕的尸体就那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明黄色的龙袍,那铁链毫不留情的一鞭后落下的裂口,触目惊心。

后方的那一间密室内,被点了穴的守陵之人,其中那个先前被宀戟扯住追问、再被宀戟丢开之人,身体撞到地面,竟意外的解了身上的穴道。在一行人都走向前方那一间密室之际,在一行人无暇顾及后面之际,一一解了所有守陵之人的穴道。

下一刻,所有的守陵人一道涌上前去,顷刻间将宀戟团团包围起来。

宀戟环视过去,根本不将这些人看在眼里,手中的铁链一鞭解决一个,嗜杀一片。

渐渐的,一具具的尸体,七零八落的落了一地。艳红色的鲜血,如水流流淌开来。

东哲辕的尸体,依旧一动不动的倒在哪里。渐渐的,被鲜血包围。

待最后一名守陵之人倒地,宀戟再度望向云止。

云止在宀戟的目光下,浑身上下顿时一阵难以言喻的毛骨悚然。宫宸戋曾说过的‘他会伤害到你’几个字,随之拂过脑海。面前之人,此时此刻的他,更像是一个疯子,而不是她当日所见的理智之人。

“我要你来,你不敢动手,是不是与他是一伙的?”

一步一步,宀戟走向云止。流淌着鲜血的地面,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触目惊心。

“对不起,我没兴趣,要鞭尸你自己一个人慢慢鞭。”云止看着,在宀戟走近更前之际,冷漠的回道。话落,直接转身便要离去。

“你不动手,就是与他一伙的。与他一伙的人,全都得死。”

宀戟眯眼,在云止迈开脚步之际,反手一鞭狠狠甩向东哲辕的尸体,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东哲辕的尸体已经被鲜血包围,一鞭下去,顿时鲜血四溅。

云止听着,停下脚步回头。

四目相对!

一刹那,云止在宀戟血红的眼中清清楚楚看到了杀气。

风浊早在宀戟让影卫拿铁链的时候便呆愣住了,这一刻,蓦然回过神来,急忙一个上前挡在云止面前,“宀族长,还望你息怒,东哲辕他已经死了。”云止乃是东哲辕的女儿,风浊如何能眼睁睁的看着云止对东哲辕…可是,关于云止的身世,他又不能说出去,决不能说出去。

风逸皱眉,这一刻,罕见的认真神色,同样挡在云止面前。

宀戟看着,握着铁链的手越发收紧,一袭玄衣布满了点点鲜血,就连脸上都有,“你们全都是一伙的,你们全是东哲辕的人,你们都该死…”

“宀族长,请你理智一点。”

云止蹙眉,刚才第一眼看到宀戟时,他便已是双眼通红,不知道这些天在这里面都发生了什么,维持平静道。

宀戟根本听不进去,这一刻,什么也听不进去。

影卫们看着眼前的这一形势,下一刻,不由一道上前,挡住风浊与风逸的面前。

宀戟看着,眸中的那一丝杀气越来越重。倏然,徒的动手。

影卫们随即出手,在前抵挡。

宀戟的武功早在当年便鲜有敌手。而二十年的囚禁生涯,武功更是早已更上一层楼,别说是十数名影卫,就是再添三倍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渐渐的,影卫们一个个倒下,倒在血泊中。

云止不由恼怒,眼前的这些影卫,全都对她忠心耿耿,但没想到最终不是死在敌人手中,而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中,“宀戟…”

“浅儿,你先走,宀族长他失去理智了。”风浊亦开始出手。

“小族长,你还是先走吧,这里交给你风叔叔我就可以了。”风逸也随之开口权云止走。

风逸的武功虽很高,可依旧不是宀戟的对手。而风浊的武功只能算中等偏上。看着招招杀机的宀戟,云止如何能丢下两个人自己走?

下一刻,云止一个跃身上前,也一道加入进去,一起对付宀戟,试图先制住宀戟再说。

同一时刻,皇陵外,一行人马停了下来,为首之人一袭明黄色龙袍。

东方卜坐在马上往前望去,确定云止确实来了这里。

后方,琳琅及琳琅的人马随之赶到。

另一边。

宫宸戋亦马不停蹄向着这边而来。

皇陵内,云止趁着宀戟对付风浊之际,一掌袭向宀戟,想要点了宀戟的穴道。

宀戟蓦然回头,在云止出手之际,一掌毫不留情袭向云止。

云止一惊,反手相抗。但云止先前出掌,并没有用全力,并没有想过要杀宀戟。而宀戟却是出的杀招。

霎时,一掌相抗衡之下,云止倒退数步,跌倒在地,吐出一大口血来。

宀戟一步一步走向云止,握在手中的铁链拖在身后的血地上,拖延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云止面色微微发白,浓郁的血腥味直冲耳鼻。慢慢的,一手捂上胸口,忍不住想吐。

“你来。只要你动手,我便相信你与他不是一伙的,是便不杀你,你依旧是我宀家的人。”一步之遥处,宀戟停下脚步,弯腰对倒在地上的云止道。

云止闻言,侧头望向血泊中的东哲辕。

那一眼,密密麻麻的尸体映入眼底,云止忍不住再度想吐。

风浊心惊,下一刻,拖着受伤的身体快步走近云止,将俯身想吐的云止扶在怀中,再一眼对上前方的宀戟。心下思量间,忽的,把上云止的脉搏开口道,“宀族长,浅儿她有身孕了,她现在的气息很弱,这里阴气太重,会伤到浅儿与她腹中胎儿的…”

宀戟闻言,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信了还是不信。

云止一怔,不由抬头望向扶着她的风浊。

风浊没有看云止,为表自己不是在说谎,神色不变的任由宀戟审视。

浓郁的血腥味,还在一个劲的窜入云止口鼻。那一具具的尸体,惨不忍睹…慢慢的,云止越发想吐,说不出为什么,只觉得异样的恶心。而以往,不是没有面对过鲜血,相反,任何鲜血她都见得多了,可这一刻,就是无法忍受。

风逸听着,心下顿时一亮,也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扶在云止另一边,“宀族长,说起这怀孕,这让我突然想起来,你若是坚持让小族长来鞭尸,可是会损婴儿阳寿的。宸宸那么喜欢小族长,视小族长如生命,定然不希望孩子有事。再说,你也不希望你的孙子出事吧?小族长刚才退回,当然不是与东哲辕一伙的,她只是担心孩子而已。”

风浊点头,连连附和。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云止接宀戟手中的那一条铁链。

云止那一掌伤得不轻,在风浊与风逸对宀戟说话之际,暗暗调息起来,胸口的那一股难受在这一期间一直萦绕不去。垂眸间,跌坐在地上的身躯,白色的衣袍到处是血,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宀戟听着,面无表情的望着面前三人。

一时间,密室内的空气不觉再度安静了下来,在血腥味的缭绕下说不出的诡异。

壁面上,一幅幅的东哲辕画像,深深刺痛着宀戟的眼。那栩栩如生的面孔,那恍若刚死的尸骸,带起过往的记忆清晰如昨日。

风浊与风逸心下一片紧张,他们联手都不是宀戟的对手…

宀戟握着铁链的手收紧再收紧,指尖深深抠入掌心亦毫无所觉。点点鲜血,透过指缝渗透出来,再一滴滴沿着铁链滴落。

云止微微喘息,心下暗暗思量究竟该怎么出去。

忽的,宀戟伸手,毫无征兆的伸向云止的手腕,就要亲自为云止把脉,看看风浊与风逸所言是否为真…

第三九章 身世上(一更)

满地的鲜血,染血的手,浓郁的血腥味…一刹那,在宀戟的手即将要扣上手腕之际,胸口那一股异样恶心再一次倏然涌起,云止连忙一个迅疾的收手再侧身避开,忍不住俯身轻呕起来。

宀戟的手,顿时落了个空。看着云止难受呕吐的神色,隐约与当年吕葶怀孕时重合在一起。

风浊与风逸一下子提起的心,霎时,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即,动作一致的扶地上的云止快速站起身来,再动作一致的后退了一步,与对面的宀戟保持一定的距离,飞快解释道,“宀族长,浅儿她身体不适,刚才恐伤到了胎儿,我们先扶她出去,在外面等你。”

说着,风浊与风逸不约而同的纷纷侧头,分别用眼神对云止暗暗示意了一下。

云止明白风浊与风逸的意思,眼下,宀戟显然‘疯了’,再纠缠下去对他们几人非常不利。于是,下一刻,顺势再抚了抚胸口,一副越发难受的样子。

风浊与风逸等了片刻,见宀戟一直不说话,便直接一个转身扶云止迅速撤离。

宀戟的手还呈伸出的姿势,就那般突兀的僵硬在半空中。脑海中,全都是当年的情形,全都是吕葶的身影。渐渐的,眸中的血腥越来越浓,杀气越来越重,阴鸷越来越甚…

皇陵内的机关,已全面开启,除安放着棺木的密室安全外,其他地方步步杀机。

“父亲,风叔叔,我没事…”穿过数个密室后,云止喘息着开口,让风浊与风逸两个人先放开她。

风浊与风逸听着,放开对云止的搀扶,忍不住再松了一口气,幸好宀戟没追上来。

云止亦回头望了一眼,再道,“父亲,风叔叔,我们先走。”

风浊与风逸点头,三人顿时一道离去。

后方的密室,那一鞭鞭的鞭子声,还是隐隐约约的传来,浓郁的血腥味向着四周扩散。风浊走着走着,不觉再度回头望了一眼。东哲辕当年那般对付天山,令整个天山生灵涂炭,或许,今夜的一切乃是他咎由自取,是他的报应。可是,他怎么就会是云止的亲生父亲?若是以后让云止知道了她的身世,这一切又该如何?他到底要不要回头去制止?

“父亲,怎么了?”

后知后觉的发现身后的风浊停下脚步,云止不由疑惑道。

风浊没有说话,只是望着后方。光亮中,面上全是复杂之色,衣袖下的双手早已不知不觉收紧。

风逸听着云止的话,一时间,也停下脚步回头望去。而从他的那一个位置,只一眼便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风浊脸上的神色,将风浊脸上的神色尽收眼底,不觉闪过一丝沉思。

“父亲,你怎么了?怎么不走?”云止久等不到回答,不由一边再问,一边走近前去。

风浊听着,霎时回过神来,在云止走近跟前的前一刻迅速收敛脸上的所有神色,不露分毫。他不能回去,他一旦回去的话,云止也定然跟着回去,到时候,恐怕只会连累了云止与风逸两个人。罢了,如今要做的,便在对云止的身世守口如瓶,断不能让人知道,希望时间能将这一切给掩埋过去,平静道,“没事,我没事。浅儿,我们快走吧。”

与此同时,另一边,天山山脚下。

风絮彻夜难眠,寝食难安,整个人不知怎么的,有些心绪不宁。

良久,风絮披了一眼外衣下床,在窗边站定脚步。东哲辕已经死了那么多年,宀戟依然前往皇陵…希望风浊能够成功的阻止宀戟,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才好。

东玄绪躲过屋外留守的影卫,独自一个人向着宫宸戋当日带他去过的墓地而去。

墓地处,一袭黑衣的匸负手而立,脸上已除去了那一张丑陋的面具。月光下,俊美的容颜几乎与宫宸戋完完全全的一模一样,只是,略显苍白。

“爹爹…”

跌跌撞撞到来的东玄绪,搅着小手在匸面前站定脚步。

匸低头望去,慢慢的,不觉缓缓勾了勾薄唇,一双黑眸深不见底,柔声道,“你来了!”

东玄绪点头,不停的搅着小手道,“爹爹,绪儿听话,绪儿会听你的话,你会经常回来看绪儿吗?”自从那一夜回去、宫宸戋离开后,面前之人便出现在他与小鱼儿的屋中。可是,只有他一个人看得到他,小鱼儿坐起身来后什么反应也没有。他告诉他,他是他的父亲,让他入夜后前来墓地找他。

但东玄绪并不知,小鱼儿坐起身来后之所以没有反应,并不是没有看到匸,而是早已被匸点了睡穴。

“绪儿,以后爹爹亲自教你武功,如何?”匸居高临下的俯身望着,淡淡道。

东玄绪闻言,用力的点头,欣喜应道,“恩。”

“真乖。”匸勾唇。

“爹爹,绪儿不喜欢舅舅,你以后会经常回来看绪儿吗?”‘舅舅’二字,指的是宫宸戋,已然叫习惯了,东玄绪小心翼翼的再问道。

“那你喜欢我回来看你吗?”匸不答反问。

东玄绪点头,当然喜欢,只当面前出现之人是鬼魂,“绪儿想。”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会经常回来看你的。另外,这一件事不许与任何人说,不然,你永远也见不到我了。”

“嗯嗯,绪儿会乖乖听话,绪儿绝不会和任何人说爹爹回来看绪儿…”

“这就好。”匸较为满意道。

风絮披着外衣站在屋内的窗边,可站了好一会儿后,依旧怎么也睡不着。

再一半响,心中踌躇许久的风絮,将披在身上的外衣穿好便转身出屋,独自一个人向着吕葶的墓地而去。

月光下,冰冷的墓碑散发出森寒的光芒,夜风拂地带起萧萧风声。

风絮在墓前停下脚步。

一时间,空气静得有些可怕,风席卷起衣袍在半空中飘摇。

风絮望着前方的墓碑,望着墓碑的上字,许久许久,不觉蹲下身来,将食盒内带来的食物一一摆好,自言自语道,“夫人,宀族长他前往东清国皇陵了,不知道他到时候会做什么。夫人,浅儿是无辜的,虽然他是东哲辕的女儿,可她自己一点都不知道,你保佑他们好不好?千万不要发生什么事…”

东玄绪会完面后,原路返回木屋,等着明日入夜后再出来学武。

匸看着东玄绪的背影,片刻,转身便走。

而当匸走至半路时,不经意回头的一眼,蓦然瞥见吕葶的墓前似乎亮着一点晃动的火光。

下一刻,不知不觉停下脚步的匸,一个转身,向着吕葶的墓地而去,不知道会是什么人在深更半夜祭奠吕葶。

风絮浑然未觉后方有人出现,心中的那一股担忧促使她唯有将一切说出来才能松一口气…

皇陵外。

东方卜跃身下马,带着侍卫快步上前。

云止与风浊和风逸两人联手除了皇陵内的所有机关,一道快步走出来。

陵墓墓门处,一内一外两只手,一同伸向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