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白瑾玉是白瑾米的大哥,而小米说她是自己的姐姐,柳意一时也没听出不对劲来,笑嘻嘻地对她说:“姐姐你看咱们真是有缘啊,这个是我大哥柳臻,我刚还说想去小米家看他呢!”

也不知是不是她在哥哥面前提起过她,柳臻似乎认识她一般点了点头。

想起小米说的那些话,水笙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个…我是小米的小米的姐姐,他和柳柳是同座,那个什么…”

柳臻木着张脸等着她的下文,半晌也没见说出什么四五大六才淡淡开口:“我知道。”

嗯…她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说什么了,他却说他知道。

白瑾玉不着痕迹地轻轻拥着她后退了些,这柳小姑娘提到了想去看小米,他自然要邀请柳家兄妹去做客的。柳意一下子蹦起老高,柳臻却冷眼等着她安静下来,这才抱拳拒绝。

且不说柳意撒娇打诨非要去,柳臻面无表情。

水笙也很紧张,她很怕拆了小米的台,小家伙难堪。不过幸好柳臻并没有改变主意,他跟二人告辞,小柳意吊在他的臂弯上面直接被他拖走。

他说:“日后再见,白夫人。”

白瑾玉勾起了嘴角,水笙松了口气,原来只是柳意一个人的一厢情愿,人家哥哥知道她的身份呢。

她也未深想这话里意思,更未觉察此人不日还会见面,当下是将在朱少君那里受到的挫折感抛到了九天云外去,只对着白瑾玉翻白眼。

他若无其事地给手从她腰间拿开,改去牵她的手:“走吧,跟我回家。”

他的掌心很温暖,水笙跟着他的步子仰头看他,白瑾玉的侧脸上,因为唇边的笑意而柔和了许多。

许是真的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些莫名其妙的依赖,这一刻,她觉得无比安心。

甚至,想更加的靠近一些。

于是,他停下步子等她,对她说:“先跟我去货店?”

就在这个时候,她竟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白瑾玉不可能和瑾塘去争,但是他真的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念起她的身体和她的人。他给水笙带到货店,尔杰在前面忙着,他见俩人手拉手走进来还装作没看见的样子,侧身回避,那模样暧昧得叫水笙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白却是只当什么也没看见直接给人拽了去后院的空屋。

他这般急切,水笙已经明白了他想做什么,不同于对白瑾衣的抗拒,她踉踉跄跄地跟着他,竟然有些期待。

心口里那颗沉寂的心就快要跳出来了,白瑾玉给她拉到屋里,直接反身关上门给人按在了门板上面。

水笙一下想起在瑾塘屋里那晚,不由得结结巴巴地推他:“你、你怎么又这样!”

“又怎么样?”白瑾玉心情大好,他知道这样的情景勾起了她的记忆,坏心地圈着她不让她动。

“我不要!”水笙声音低低,咬着下唇不敢看他。

白瑾玉自知没有多少时间,也不多话直接给人打横抱起,这空屋里面只有小榻没有床,上面空间还十分有限。他给水笙放在榻上,挤着给她压在墙上就开始拉扯她的腰带。

水笙低叫一声开始挣扎,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是愿意的,甚至是期待的,但是,每当白瑾玉一碰她时候,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挣扎,

她越挣扎,他越兴奋,白瑾玉先咬了她小小耳垂,深呼了一口她的香气,继而开始拉扯她的腰带和外衫。

墙上很凉,水笙不得不向前弯着身子,她拍打他,他却直接封住了口不许她再说不要的话。

他的吻更倾向于霸道的掠夺,她只能默默承受,被卷入欲念的浪潮当中去。

显然,白瑾玉更能让她快速进入状态,他甚至都没有再亲吻她的身体,只解开她的腰带,只手探进亵裤里面反复揉捻,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汁液从身体里缓缓流出,水笙被迫双腿大开,他呼吸加深,一手褪了自己的裤子坐上小榻。她红着脸,娇羞地看着他略有些衣衫不整。他给她整个人都翻了个个扯了亵裤直接跨坐在自己两腿上。

两个人的上衣都没有脱去,白瑾玉撩起她的裙底,大手一路向上去寻找她的娇乳,她十分不喜这样的姿势,可臀下就是他的火热实在不敢乱动。他手指夹弄着红艳的乳尖,再忍不住咬下些衣大襟,粗重浑浊的气息喷在她雪白的肌肤上。

两个人紧紧贴着,水笙穿着的白色棉裙带着百褶圆润地盖住了私密之处,她上衣也被他拉了开,白瑾玉细细吻着身上片片肌肤,她衣衫褪开些,他才看见她身上的吻痕,不由得更加重了力气,想要覆盖上去。

他的手从她腰间一路滑下来到秘密小花园,因为分着腿,小小花心就袒露在外,白瑾玉在裙底摸到了入口直接伸了一指进去。

水笙紧致的内壁立刻紧紧包住了他的手指。

他轻轻抽送,她哼哼唧唧地咬牙忍着轻轻低吟,里面一点点湿润起来,白瑾玉满意地看着她的身上布满自己印记,才在她耳边喘息着问她:“想要吗”

这个男人完全勾起了她的邪恶意念,她的手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在他衣内探索了,水笙眼神迷离,掐着他嗯嗯:“要。”

白瑾玉轻笑出声,对准她两手按着她腰身就从下面直接一个挺记!

她那么紧,这姿势更让她整根坐进,两个人完全的契合,摩擦的快意冲击着所有感官。

他还不忘调侃她:“这次让你在上面。”

水笙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她心中的恶魔就像是开了牢笼,坐在他的身上在他手下不断起伏扭动,他掀开裙子,赤裸裸的目光在二人交合处看着,她更加地难耐,深深地坐下,他配合着她的动作用力上挺,使她痉挛着两腿无力。

她终归是新手,浑身又酥软无力,只这么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白瑾玉给她放倒在榻上,她累了轻颤着不想再动,他直接覆身上去,怕是没时间再玩什么花样直接冲了进去!

她抱着他的脖颈无意识地念他的名字:“白瑾玉…白瑾玉…白瑾玉…”就像是要刻在心里一般。

他更加的卖力,不断冲刺。

她念着白瑾玉,相撞的啪啪声还在耳边响着,就像是魔咒一般,白瑾衣的声音却适时的在院里响起。

尔杰高声喊了等等,他的脚步声顿时消失在门外。白瑾玉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他看向身下的水笙,她也愣住了,两个人紧紧嵌着一起,却也知道,人就在门外或者院里。

作者有话要说:睡了,明天再回复留言。

还有,这么晚了还上肉我可真是的…囧。

42共妻也有尴尬

第四十二章

淫靡的味道在二人周身萦绕,白瑾玉一拳砸在旁边榻上,他伏在她身上一动不动,身体却逐渐冷却下来。水笙先还十分慌乱,这时瞧着他的反应明明就是在平息欲火,甚至是准备全身而退了,她知道,他为弟弟,为这个所谓的共妻守则,再一次妥协了。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垂目不语,却是一把给人从身上掀了下去。

他先还热情如火的那处,果然已在消退,水笙从容地穿上裤子,整理好上身小衣腰带以及外衫,白瑾玉也默默整理衣衫,二人再没说一句话,她试探着看着他,柔声道:“我先走了?”

白瑾玉垂目,却也轻声说了声:“嗯。”

她眉角一跳,大步走向门口,他依旧是默不作声,坐在小榻上垂目消沉。

心有不甘,实在不甘,堂堂男子汉,敢做又不敢当么!

水笙双手垂下,握拳松开,松开再握拳。她本想就这么走出去然后将这难堪的事从此忘掉,可他的沉默让她寒心,待走到门前,顿足片刻。

她气得发抖,咬唇克制着:“白瑾玉,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单手抚上双眼,却也只能说:“对不起。”

门外传来白瑾衣一声低笑,水笙再忍不住转身走到白瑾玉面前,他诧异地抬头,脸色竟然苍白。她挥手过去一巴掌抡在他的脸上,他被打过侧过脸去,却是闭上了眼睛。

“水笙?”白瑾衣门外唤道:“我有事对你说。”

他给这样的事都总归于大哥的霸占,水笙无心分析其中心思,也不想应他大步过去拉开门就往外走。

白瑾衣的目光就落在门上,他一直紧紧盯着就为一把抓住她,当然,他也抓住了她的手腕。

“放开我!”水笙并未随着他一起走,她狠命地甩开他一生气连脏话都喊出来了:“别管我,这什么狗x的世界!”

他看着她,清澈的目光中很是受伤,白瑾衣再次伸出手去:“过来。”

水笙怔怔地看着他,院里只有他们俩,屋里还有个。她自嘲地笑笑,直觉得这世界如此可笑,直觉得自己也变得如此可笑:“白瑾衣,”她拽了拽衣襟,伸手掸了掸:“你不会不知道刚才我和白瑾玉做什么了吧?是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兄弟都这样,明地里要遵守守则,暗地里逮到时间就互相拆台?我是什么?就是你们共用的玩具是吧?你们都没有感觉的对吧?”

她一口气说完,也不等他反应,抬脚就走。

其实,她脑子混乱得很,这种感觉相当糟糕,甚至更像是恼羞成怒。

谁的错?她背着白瑾衣和白瑾玉在一块,在老二的日子里和老大偷吃禁果?

可是她就是愤怒,或许是对白瑾玉的失望,或许是对白瑾衣的失望,或许是对自己的失望…她一边走一边懊恼,她做不来,她真的做不来,一颗心一个人,怎么分成两半,甚至更多?

一人从后面追出来抓住了她的手腕,水笙站定。

她不回头,眼里已经蓄满了泪水。他用力给她带到怀里,她挣扎着要走,他继续按着,直到她肯抬眸看他,他一边脸上还印着指印,水笙任泪滴掉落在地上,直直地看着他。

白瑾玉按着她的头让她靠在胸前:“是我错,以后不会了。”

恐怕他永远都弄不明白,他错什么了。水笙酸涩地哭泣,终于还挣脱了,神游一般地快步走了去。

她知道,她完了,她对白瑾玉这个混蛋儿,竟然动了情,这个情爱让她措手不及,让她对白瑾衣心不在焉。

可是,这兄弟,他们根本还不懂什么是爱。

他们懂得分享,他们懂得欲望,却不懂她想要的是什么。

白瑾玉站在街边,看着她的背影,垂下了眼帘。他本应该克制,可家里兄弟,属他最大,成熟的男人,本应该夜夜笙歌,他需要解放自己,本来这些年的压抑,也需要一个发泄口。

可是他不能不顾及兄弟情义,可出了这么一回事,恐怕更伤兄弟情。

刚才一时冲动过来追水笙,已是极限。

白瑾衣直直地走了过去,他在后面叮嘱道:“好好照顾她。”

兄弟二人错身而过。

水笙没有回到布店,鬼使神差的,她独自一个人来到了朱少君的院落。

门口自有侍卫前去通报,不多一会儿,常满出来回话,说是小王爷有请。

她额上伤疤已经痊愈,也不知抹了什么药膏,水笙注意到她肌色更美,只表情淡漠,多一句话也不肯说。

常满给人带到里面,朱少君正站在镜前给小鹿梳头发。

小姑娘在镜子里面见了水笙直嚷嚷:“水笙水笙水笙!”

水笙垂下微红的眼睛:“小鹿郡主今天真漂亮。”

朱少君嘴角勾起:“别夸她,再夸她就上天了!”

朱小鹿不依地扭动着身体,他满意地看着她的发辫,最后在她额间印下轻轻一吻:“去吧,我的好姑娘。”

她笑嘻嘻地跳下椅子,一跳一跳地跑开了。

常满端上茶来,朱少君示意水笙坐下,她端端坐好,那边常满已经弯腰退了出去。

朱少君抿着茶,语气是那么的漫不经心:“白二公子才从这走,你又回来了,这中间有什么道理吗?”

水笙无心喝茶,她再三思量,终于还是站起身来,第一次心甘情愿地跪下。

他有点诧异地看着她:“怎么?”

她一字一句道:“小王爷在上,水笙有话要说。

他眯起双眼:“说吧。”

她清了清嗓子定神道:“小郡主身上曾见蚕丝贡品,小王爷定是爱极,我听闻金元此物稀罕,实在觉得可笑。丝绸在我的家乡虽然名贵,但也遍及大江南北,纺织起来并不难。”

他捏紧茶碗,只做无意状:“蚕丝的确是贡品,不过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嗯?”水笙假装惊讶:“那么说还是水笙多事了。”

“哼…”朱少君并不揭穿她的小把戏:“说来听听。”

她揉了揉膝盖处,他立时道:“起来说话吧。”

水笙依言站起来回话:“丝绸更容易染织出多彩的颜色,成品可制衣或者任何布艺室内装饰等等…”她见他皱着眉,直接步入了主题:“这其中其实只三样重点,那就是养蚕,取丝,织绸。不知小王爷可有兴趣合作做一番金元第一丝呢?”

朱少君挑眉看着她:“你有什么值得本王合作的呢?”

她自信满满:“若是合作,金元不出三年,丝绸遍天下。”

倒是会夸海口,本来就是闲极无事出来散心,还真遇见个靠谱的?他想着那女子笃定轻视的目光,放下了茶碗。

“你又有什么条件呢?”

她的回答是一声叹息…

从朱少君院子里出来时候已近黄昏,她详细地讲解了如何养蚕抽丝等事,他立刻传书派人找寻桑树,只等来年春天嫁接养蚕。水笙想要自己的家,想要自己的事业,想要和白家无关的,她必须独立,这样才能在绝望的时候坦然面对。

白瑾衣找了她半天,最后不得不放弃回到布店时候,两个人才遇见。

他身上还留着密密的汗水,跟着她一边走一边恼怒。

“你去哪了?”

水笙并不答话,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回布店,柳少谦见二人都回来了悄悄地松了口气。因为小米在家,所以还得回去白家,她在首饰盒里拿出一粒药丸偷偷吃下,这才卷了两件衣服跟着他回白家。

她不敢想象,自己的脸皮是怎么变成这么厚的,总之面对白瑾衣,竟然只有那么一点点的愧疚。

他独自在外面发了一通脾气,等到她面前又恢复了温文尔雅,拉着她一路无言。

白母也得了风寒,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她勉强支撑着小聚了下就叫小厮扶着回去了自己屋子。

水笙想回布店,可一想要和白瑾衣同房就打了怵,正好白瑾塘直拿眼光飚她,就借口说头疼要去他屋里歇歇。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白瑾玉叮嘱了白瑾塘要按时喝药,白瑾衣则放下了碗筷沉默不语。

白家小米看着三个哥哥神色各异,偷眼瞧着水笙,她瞥过来淡淡目光,他脸皮虽薄,表情却早就练就了无敌麻木功,只当不知,照样四处打量众人。

白瑾玉要问他课业,兄弟二人先走了,白瑾衣坐在一边神色疲惫。

水笙的脑里,正在天人交战,她一边为偷情被抓感到羞愤,一边为他们这种制度感到伤心,他一直没有看她,她也尽量避免与他目光交汇,这顿饭吃得是难以下咽,又不得不咽。

最终,还是白瑾塘给她解了围,这小子心情不错,非拽着她去看赛虎。

因为一直忙,水笙差点忘记了这条小狗,她到了白瑾塘屋里,赛虎立刻扑了过来,几日不见,这小狗竟然长了些。她欣喜地抱在怀里,又想起了那个早上,白瑾衣讨好的眼神…

她不愿纠结下去,可又忍不住想起他兄弟二人。

如何适应,或者抗拒,这都是令人头疼的话题,不仅仅是他疲惫,水笙也觉得累,她给赛虎放在地上喂了些水,又洗了手,坐在床边呆呆地看着白瑾塘喝药。

他察觉到她的目光,一口咽下。

白瑾塘脸色微红,只说这药有点苦,苦得直热…

他走过来和她并肩坐下,忽然就有点手足无措,接下来干什么?聊天增进感情?还是直接脱衣服睡觉?

水笙侧脸看着他,也不知怎的,隐隐的,眼里竟然有泪意。

她捂住脸呐呐道:“你站起来。”

他虽不解,却依言站了起来。

她又道:“转过去。”

他赶紧转过身去背对她。

几乎就在他转过去的同时,她的双臂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水笙坐在床上在后面抱住了他,她的眼泪打湿了他的后背,这时,再忍不住落下来。

她哽咽着抱紧他:“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白瑾塘怔住了,她这是怎么了?想要依靠的话更应该去找大哥二哥,而不是他。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知道他在水笙眼里,只比小米大了那么一点点而已。

这时,他无比渴望自己变成一个真正的男人,若是女人靠在你身上哭泣,最起码,他能给她个温暖的胸膛。

而不是这样。

许久,他听见身后的人低低呢喃:“对不起。”

白瑾塘握了握拳,却是忍住了没出口问她在对谁说话,亦或,贴着他的后背,在想谁。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略有纠结,但是都为了情节的推动,亲们,忍忍啊!

感觉落雨音的地雷和手榴弹,祝福所有朋友元旦快乐。

这几天很累,更文比较晚,孕妇贝贝要早点睡早上看哈!

那什么,最后要给你们一点好运气,203,大家一起发发发!

43兄弟都一样

白瑾玉身为大哥,要对这个家负责。他反思自己的错误,一早就给兄弟几个人叫到了书房,先是检讨自己,然后讨论如何公平的分配时间,好使家庭和睦。

水笙起来之后就先回了布庄,一早起来天就有点沉,星星点点的雨点从空中飘落,这像她忧郁心情一样的天气让她更加的感伤。她在白家拿了把竹伞,走出门口,发现街上行人多半都行色匆匆,无人享受这清凉的小小雨点。

白瑾衣给老大叫了去,她独自一个人走在街上,索性收了伞,任小雨打在脸上,凉凉的,心里舒坦了一些。

街边小贩三三两两,偶有眼熟了些的还打着招呼,水笙背手拿着竹伞悠然走在路上,她现在对于当地的方言什么的已经全能掌握了,有时写日记的时候连普通话都要想上一想。

秋雨阴绵,竟是越下越大,路上好多人都开始大步跑了起来,本来也想清爽一下是她也只能打断这忧郁的意境,赶紧反手拿伞。

水笙抖开竹伞遮到头上,刚要迈步,突然从后面冲过来一个人也站在了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