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笙还有着热,他有一下没一下的搓着她的手心,希望能减些热。

雨越下越大,越下越大,柳少谦一直在床前照看,等她退了热时,已经过去两个时辰了。小佳音吃了些清粥,白婆婆也不敢抱过来。

他看着,看着她逐渐恢复白皙的脸恍惚不已。

她苍白着的唇,逐渐有了血色,她安安静静地躺在身边,仿佛是触手可及。

是的,触手可及。

心里的魔怔好像在鼓吹他一样,柳少谦心如捣鼓,索性站起来走了开来。

可是打定主意要离开,却是不甘也不舍。

缓缓走回床边,他蹲下身去…

她就在面前…

两个人的距离是那么的近…

她病得稀里糊涂…

他的脑子里出现的,是她那脱下来的那件小衣,鼻尖仿佛还有她的奶香味道,柳少谦直直地盯着水笙的脸,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越靠…

他的眼里,只有她的唇,微微抿着的,饱满的,像诱人的果子…

而她的脸,她的眼…

柳少谦呼吸加快,他胸腔里那颗心像是要飞出来一般砰砰乱跳着,可他停在她的唇边,只一抬眼,就顿时惊住。

水笙睁着双眼,正平静地看着他。

他猛得后退,差点跌倒在床边,踉跄着站直了,她已经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柳少谦顿时面红耳赤:“水笙…我…”

她目光清澈,只淡淡地看着他:“刚才是你一直在照顾我?”

他尴尬至极,耳根发热,只不敢看她:“是。”

水笙恳切地放软了声音:“少谦,谢谢你。”

他像是得了鼓励,满是希翼地看着她。

她叹息一声,裹紧了被,靠在床壁:“从我嫁给瑾衣开始,就知道你,你是他最好的朋友,也是他最信任的朋友,他将我娘俩托付给你…”

她话未说完,柳少谦呼吸错乱,像是受了打击一样踉跄着挥手打断了她:“别说了别说了,水笙我求你。”

水笙沉默地看着他。

他张口欲言,却终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想走,脚步却似钉住了一般,走也走不动,只凄苦得看着她。

她毫不躲闪,就像是第一次见面那样,一点都没有变,什么都没有变。

直到门外响起慌乱的脚步声,这才像破除了魔咒一样,柳少谦端起药碗,逃一样飞快地大步离开了。

是小米,他不放心水笙,请了假早早回来了,他正遇见柳少谦从水笙的屋子里出去,脸色顿时不好了,一见他这样儿,柳更是无地自容,投身到了大雨里去。

他进屋一看水笙还病着,大哥还没到,顿时就急了。

可他又能做什么,无非也就是帮忙带带孩子,水笙说需要安静,直接将他赶了出去,她一个人在屋里歇着,一个午后直接这样耗费掉了。

她已经无力思考太多的东西了,到这时候除了脆弱还是脆弱,白瑾衣不在身边,白瑾塘征战在外,白瑾米还是个孩子,白瑾玉不理解她…

她披了外衫,在窗前听了会儿雨声,更是想念以前自由自在的日子。孩子不在身边,刚好能喘口气,水笙缓缓走到屋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像是她想哭的心情,她抱膝蹲在屋檐下,伴随着雨声默默哭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底忽然出现了一双鞋,水笙蓦然抬头,可还未站起身就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你可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

作者有话要说:剧情马上就要进入正道上去了耶!

敬请期待,很快,白瑾衣相会,也很快,白瑾塘强势归来!

70共妻守则七零

第七十章

灰蒙蒙的天空中不断掉落着泪,雨滴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在他的肩头。水笙无助的抱紧双膝,那模样深深地触动了他,白瑾玉走到跟前,手中的伞早掉落在了地上,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第一次觉得二十年多年里,有那么多的美好渴望需要呵护。

“你可让我拿你怎么办才好?”

“瑾玉…”

她呼吸着熟悉的味道,环住了他的腰,更是彻底的投入到他的怀抱中去。他拥着她,后背顿时被屋檐下的雨水打湿。

水笙更是在他身上抹着眼泪,先还是哽咽着,后来越哭声音越大,白瑾玉推开房门,将怀中人直接抱到床上,反身关好门,这才无奈地看着她。

她发髻乱糟糟的,泪眼朦胧,规规矩矩的坐在床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看着他。

他叹息着,在床前站定。

他脸上还滴着水,湿漉漉的发丝紧紧贴在他的额头两边,雨水冲他的衣衫下摆浅浅落在地上,明明是这么狼狈,明明温柔地看着她,可她就是感觉到了他强大的无奈气场。

她鼻子一酸,开始自我辩白:“你别这样看着我,我就是想赌一下!”

白瑾玉站立不语。

她泪意更浓:“瑾塘去当兵的时候我就去求了那义贤王,可是答应了我尽量保全他的性命,作为交换,我已经入了官染,任其调配。以前也没多想,觉得自己根本没有用人家不会在意,现在柳臻明显就是让我去省里,我不能不去。”

他手已成拳:“为什么不早说?瑾塘走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他做的决定自己应该能承担,你…你这是…你这是…”

他说不出来,若是他有能力,何尝不想让弟弟安全回来,他若有能力,何尝不想…

水笙跳下床,猛的冲他扑了过去:“布店是我的,是瑾衣给我的,你知道我关掉时候有多难过吗?蜡染是秘方已经传了出去,可我更愿意大家随便染也不想让官府介入,现在官染领去,我所有的心血都交了出去,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

他被她撞得一趔趄,忙伸手拥住她:“这个世界根本没有公平可言,你只知柳臻是想你去省里,可想过他为什么这么做?那义贤王是如何高高在上的人物,他又是他跟前大将,如何就回到这小小的县里来寻你?这分明是有隐情有别的在其中啊!”

她抱紧他的腰身:“我知道!我都知道,可现在也只能按着这条路走下去,一切等瑾塘回来再说好不好?”

白瑾玉闭上眼睛,双唇开了又闭,反复几次才按住她的腰:“那我呢?你想没想过我?养生堂怎么办?它好歹还离我近些,即使你愿意留在这里不愿回到白家,我也够得到摸得着,想来就来,想看就看,可你若去了省里,白家怎么办?以后我们一家人都怎么办?”

水笙不知道,她只有抱紧了他。

他却是哑了声音:“除了瑾衣,你现在对我有一点点的喜欢了吗?除了孩子,你现在是真心的留在白家吗?除了那救命之恩,你心里有我了吗?”

她抬眸,他眼里竟有着湿意。

“有的,”她直直看着他的眼睛,咬唇道:“都是你害的,都是因为你,原来我想离开白家,可是你一次又一次的…你这混蛋不知怎么就到了心里去…那次和瑾衣圆房,我也是当成了你…”

她话未说完,白瑾玉双唇已然落下,他动情不已,卷住她的香舌就不愿放开。

直到二人都气喘吁吁,他这才松开她,水笙更是软了身子,用力抱着他攀附着身体才差点没摔下。他知她尚在病中,赶紧给人放倒在床上,仔细盖了被子,才起身擦拭脸上的雨水。

她的衣柜里有瑾衣的衣衫,他自己寻了来赶紧脱去了湿的擦了身上又换了干爽的,水笙默然听着他衣服窸窣的声音,只觉得云开雾散。

白瑾玉一身清爽,却也打了个打喷嚏,他忽然想起水笙的病,大步过来问她吃了汤药没有,她只老实说吃了。

他反复叮嘱她要保重身体,念及心事,也只得妥协一步。

“若要去省里,也不是不能,”白瑾玉叹息道:“你得答应我,永远不能离开白家,做白家的妻子总不能再稀里糊涂,我要你学着做一个完完全全的白家人。”

她愕然点头。

他瞥着她:“以后去了省里要是忘了我…”

她赶紧捂他的嘴:“又不是生离死别,干什么总说这样的话?我先去看看,还不一定就落在那呢!”

他抓下她的手:“你就说你会不会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水笙咬唇:“你不会去看我吗?”

白瑾玉淡淡瞥着她:“我不去。”

她顿时沉默,想了想才小声道:“那我回来看你。”

伴随着默许,是两个人的叹息…

二人在房里又商讨了下养生堂的问题,这刚刚起步的药膳不能断,介于白瑾衣还在省里,也只能想办法延续着,等到了省里,若是真的能开分店,那再议。

到了晚上,水笙又起了热,白瑾玉让婆婆带着孩子,自己跟小米一起照顾她,她喝了汤药,可许是药力没到时间,她身上热得很,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一会儿哭一会笑的,偶尔还喊着瑾衣的名字。

他只得脱了她的衣服,打水给她擦拭,小米在旁边帮忙拧水,她烧了起来,无力躺在被底,白瑾玉掀开被子一些,露出她的上半身。

小米顿时脸红了,他低着头不敢再看,却因此错过了大哥的手,白瑾玉一指戳在他的的脑门上,还吓了他一跳。

“快点拧水!”

盆里放着三条手巾,小米心无旁贷,赶紧干正事。可他的目光总在水笙的边缘打着怵,只小心翼翼地避开目光。

白瑾玉当然是不以为意的,他甚至是鄙视地看着他的头顶的。

“躲什么?她迟早是你妻子,伺候着也是应该的。”

“我没说不应该,”他红着脸小声争辩:“可水笙知道了要生气的,干什么非拉我下水啊,她不想叫我看的!”

他更是鄙视:“她不想叫你看你就不敢看了?等你长大那还不得真被她送出家门?”

小米顿时恼然成怒:“她说了不赶我走!”

他用这话你也信的目光看了弟弟一眼,二人开始互不理睬。

白瑾玉轻轻擦拭着水笙的两臂,可能是药里有助眠的药物,她睡得很熟。擦了前面又擦后背,期间她也稀里糊涂的睁开眼看他,见是他也任他折腾去擦身穿衣,只管闭眼睡去,这让他心中甚安,少了些许的苦涩。

晚上,柳少谦依旧来对账,因是白日里大雨,客人稀少,账目也十分简单。水笙还病着,白瑾玉留在房中,他故意叫柳到了屋里对账,二人很快就是将账目过了一遍,还说起了水笙想去省里的事。

柳少谦没顺着他的任何一句话说下去,他不傻,白瑾玉对他是已有所防范,想必也多少知道了些,养生堂也不能继续做下去了。

他将账目对好 ,简单记好药膳中需要注意的名目,这才一起交给白瑾玉。

后者淡淡瞥着他,他却透过他的目光,侧身看向了床里的水笙。

她呼吸浅浅,睡得很香甜,看起来病已经没有大碍了。

柳少谦坦然的看着她,头也不回:“我对不起白兄,有负他的嘱托,实在不能在养生堂继续下去了。等水笙病好了,不会在耽搁下去的。”

白瑾玉挑眉,手中的账本犹如千金,他看着柳少谦,发现他的目光还在水笙的身上。

“柳兄弟既然是瑾衣的至交好友,也就是我白某人的兄弟,只窥探水笙一事,实不能容。养生堂是她的心血,瑾衣也在省里,还希望你别让她们为难。”

柳少谦这才转身面对他:“想我柳少谦,带着兄弟一十三载,多少苦都吃了,以前和瑾衣在一起求学的日子如在眼前,我顾忌兄弟情深,也不想伤害任何人,所以也请白老板放心,我说的都是真的,一定会离开这里。”

白瑾玉还未搭话,水笙却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咳嗽一声,哑然道:“不行!”

柳少谦愣住,白瑾玉却是皱起了眉。

她看着二人,掩住口舌狠命的咳了几声,这才平缓了胸口的这口气。

“瑾衣不在,你不能走。”水笙目光诚恳:“少谦你不用自责,既然没做过任何逾越的事,为何要离开?等我见了瑾衣要怎么与他解释?在白家布店,你尽心尽力,到了养生堂,更也是倾注了心血。小六子在我跟前就和小弟弟一样,你也是,我一直拿你当成亲人,你感觉不到吗?”

白瑾玉眉峰更深,却是默不开口。

柳少谦两眼微红,心里更是愧疚:“水笙…我…”

她坚定地看着他:“我在金元毫无亲人,除了白家,你也算亲近之人了,不若我拜少谦为兄,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样?”

他愕然,更觉相对于水笙的胸怀自己是自愧不如。

白瑾玉这时说道:“如此也好,少谦不必推脱了,水笙多一个亲人,我也为她高兴。”

柳少谦张口想说不,却是说不出来。

她苍白的脸映在眼底,像是惹人怜爱的小兰花,他喉中一口酸涩上不来也下不去,噎得难受。可即使这样,他还是点了点头…

兄妹。

从此。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感冒了,作者没话说。

☆71、共妻守则七一

作者有话要说:妖妖来解释一下这章节的字数问题,原来榜单是一万多字,结果爸爸心梗突然住院妖妖在医院呆了几天没有生命危险了才回过头更文,因为晚上要看护爸爸的滴流所以码字提神,结果这一万多字,我是越改越多啊,VIP只能加字数不能减少,所以先买的亲还是便宜的,因为妖妖的字数会修改更多,而你们虽然花了点数多,但是其实是赠送了更多的字数。

现在爸爸已经出院了,会逐渐恢复更新的,大家久等了啊!

第七十一章(一)

因为白瑾玉的妥协,水笙决定准备去省里一趟,她请老大夫坐镇,留下厨娘两人,让白瑾米在秋法县看顾看顾,这就带了柳少谦和白婆婆,白瑾玉不放心她和孩子,非要送她出门,这才一起离开了县里。

白佳音随着马车的颠簸有一点不适,也好在白瑾衣出来迎接,两队人马在半路就遇见了。兄弟二人都十分紧张孩子,水笙更是心存愧疚,常常是抱了孩子半天也不吭一声。

白瑾玉虽不抱怨,但脸色一直不好,倒是瑾衣时常宽慰,向她讲到了省里的房子和风土人情之类的。她这才逐渐展开了笑颜,一行人很快到了省里,由白瑾衣引路,到了他们的新家。

他在省里买下了一个四合的小院,白瑾衣想得十分周到,白家几个兄弟都考虑到了,因是舟车劳顿,水笙带了孩子就先去歇着。安顿了柳少谦,白瑾玉兄弟二人在院内转了一圈,因为住得仓促,还没有雇人,这越走越远,越走越宽的路丝毫没让白老大有一丝的喜悦,其实他更向往平淡的生活,最好是妻子在内院安享,男人们在外面打拼。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兄弟分离,妻子孩子也四处奔波。

可他生来内敛,也只在心里不满而已,这小院远离闹市,虽然有点偏远,但这份宁静还是比较满意的。

柳少谦逐渐的沉默,他对水笙止乎于礼,也是有目共睹的。白瑾衣对他十分的信任,白瑾玉生性多疑,却是不能完全放心,叫了弟弟走了一大圈,也不说话,却显然是满腹心事的模样。

他这么明显,白瑾衣自然察觉了,他也是摸不清哥哥为何这般模样,特别是水笙到了省里,又怕他因此心里难受,也不敢问。

白瑾玉也不提回去的事,犹豫再三还是留在了省里,想住上两日再回去县里。到了晚间,白婆婆看着孩子,她可是有时间出了院子转了转。白瑾衣和她说了省里几个掌柜的大致情况,果然不出所料,官染正在闹内讧,因是谁也不服谁,现在正是焦头烂额。

水笙也不管他,只要她到了省里,想必就会有人来请。柳少谦连晚饭都没吃,只说出去走走就离开了宅院。白瑾玉先去了水笙屋里,白婆婆刚将孩子放下,小佳音仰面躺着,他坐在旁边,轻轻一拍手,她顿时兴奋地挥舞起小手讨抱。他顿起笑意,一把将孩子抱起来高高举起,她呵呵笑了起来,咿咿呀呀说着自己才能听懂的话。

白婆婆在一边见了也抿嘴笑了:“瞧这孩子越长越俊,多可爱!

白瑾玉抱在怀里对孩子笑道:“听见了没,婆婆说你越长越好看呢,让爹爹看看,真好看了吗?”

他逗了又逗,忽然想起什么似得回头对白婆婆说道:“婆婆你看我们小佳音,长得更像谁一点?”

白婆婆忙凑过来端详,孩子平常都认识她,这时笑得更加灿烂。她这一笑,眉眼间似乎有些瑾衣的影子,她想了片刻,老实答道:“看这小模样挺像瑾衣的,不过要是不笑时候还是像你多一点。”

白家兄弟样貌本来就有相似的地方,她这么说不足为怪。白瑾玉放了孩子在床上,也细细看了起来。

小家伙有点不愿意躺着,小嘴一扁就要哭,他赶紧又抱了起来。冷眼一看,还是像他多点,他下了结论只管一心哄孩子。

白婆婆趁机出去洗衣服,留他父女在屋里共处。

水笙和白瑾衣两个人则已在街上转了一圈,他给她详细介绍了一下省里的各个酒楼,也带她去看了自己租下的三层楼面。二人走了能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有点惦念孩子这就往回走。

要说记忆力,水笙不算特殊好的,但比起那个路痴柳臻来,也算不错。她心急走在前面,那也找到了自家的小院,门口上挂着大红灯笼,刚到转角暗处,忽然发现白瑾衣没有跟上她的脚步。

回头看去,他就站在暗处,定定看着她。

“怎么了?快走啊!”

水笙疑惑地走到他跟前,他一动不动,只目光灼灼看着她。

黑暗当中,昏暗却可见他的眸光带着急切和笑意,她更是被他看得摸不着头脑。

“瑾衣?”

白瑾衣笑意吟吟:“水笙,你不抱我一下吗?你不想我吗?”

他不说还好些,这么一提,她鼻尖微酸,顿时上前一把将他抱住。

他好笑地将她拥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我还以为你不想我呢。”

水笙呐呐道:“怎么不想?你不在我的日子可不好过呢!”

白瑾衣得到满意的答复,更是热切地以指挑起她的下颌。她仰头看他,他火热的双唇顿时压了下来。

灼热的呼吸让她感受到了他的思念,白瑾衣将她的话全都吞进腹中,二人紧紧相拥就在这无人的暗角…

直到慢慢缓和了呼吸,这才松开彼此,牵着手走进小院。当大门缓缓关上,这才从暗处走出一个人。他靠在墙壁上站了半晌,这时单臂倚着,脚下已经发麻

柳少谦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心凉如水。

水笙直奔屋里,白瑾衣一把拉住了她,问了白婆婆才知道大哥在屋里看孩子,他想念孩子思念妻子,这会儿拽了她就到了隔壁的屋子,他抱着她在床上折腾了一会儿这才放她离开。

她不敢闹出大动静,只任他上下其手,摸了又摸,依靠在一起说了会儿悄悄话。等到听见隔壁屋里有了不耐的脚步声,赶紧扔了他回去。

孩子已经睡着了,白瑾玉坐在窗边怔怔看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