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妃很了解她的妹妹,她知道这件事要是由这件说出就是后宫参政,扰乱朝纲。要是由这件的妹妹说出去就不一样了,因为她的妹妹在京城可是享有很不错的名誉。假如说得不对,皇上也最多不过因为鱼儿单纯,笑笑就过去了。鱼儿以为她瞒得过自己,她早就看出鱼儿对皇上的情谊,之所以还会纵容鱼儿经常进宫,也不过是希望能通过鱼儿第一美女的名声吸引皇上多来芸生宫。

“姐姐,天色也不早了,鱼儿这就回去了,免得爹担心。”陈鱼儿说着,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

“好吧,也不多留你了,毕竟你也到了出阁的年龄了,还是少在外面走动好。我想现在皇上在政务殿,你也不必去和他道别,我代你和他讲究是”芸妃说完示意陈鱼儿离去。

看着鱼儿离开的背影,芸妃冷笑一声,闭眼休息。鱼儿知道机会来了,姐姐无意说到皇上在政务殿,她这就往政务殿去。知道没有皇上的旨意是不可以乱闯政务殿的,她就在转角处等着,等着那个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出现。

眼尖的付公公远远的看到那个窈窕的身影,他走了过去,看见在转角站着,翘首望着的陈鱼儿,说到:“鱼儿姑娘怎么会在这里?这是要去哪里?”

“公公。”陈鱼儿略施一礼,她和姐姐不一样,她从小就喜爱读万卷书,所以知书达理。陈鱼儿笑着,她知道多少凌城男子愿意为这样一个笑容去死。然后淡淡的说:“鱼儿有急事想面见皇上,不知道可不可以劳烦公公代为通传。”

“鱼儿姑娘莫怪,这忙,恐怕老奴帮不上。皇上现在不在政务殿中,所以姑娘还是请回吧,要是皇上回来撞见姑娘,只怕是芸妃娘娘也保不住您呐!”付公公如实说到,他记得前年冬天有一次,淑妃在政务殿外等了一晚上,皇上不是不知道,只是讨厌女子这样痴缠,就让人劝淑妃回宫。哪知那淑妃生性固执,皇上干脆下令让淑妃一定等到天亮。到了天亮,淑妃已经冻着凉了,皇上却没有去看望一次。

“公公可否告知鱼儿皇上现在何处?鱼儿有很紧急的事要告诉皇上,事关凌宇王朝的稳定,鱼儿是万不得已才这样做的。”鱼儿的表情已经很紧张了。

“姑娘,你这不是为难老奴吗?再说皇上也不会向老奴交代行踪吧,姑娘还是请回吧,至于这国家大事嘛…”付公公顿了顿,继续说到:“有男子就够了,姑娘何必操这个心。”话是这么说,付公公心里很清楚,皇上不喜欢女子议朝。

“公公,鱼儿…”陈鱼儿眼中已经是饱满了眼泪。

“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吧好吧,姑娘若是执意要见皇上,老奴只能说可能去了夕语楼,老奴也不是肯定。”付公公没有办法招架这样的美人的眼泪。

付公公只是听到了皇上和玺王爷的对话,猜测皇上去了夕语楼。

一刻钟之前

“皇兄,皇兄,你看这是什么?”只听见风弃玺笑着进了政务殿。手里拿着一壶酒。

“玺,你来了,你又上哪弄来一壶好酒。”西陵煜看着招架的弟弟,这个在江湖上有着绝色公子之称的男人,在他眼里还是那么稚气,甚至会在皇宫迷路,已经有很多次都是被人带到自己殿里来的,他本来还是个孩子,只是和夕彦一般年龄。

“你猜?猜对了我们就一起喝了它,要是猜不对就别怪做弟弟的独食了。”说着哈哈笑了起来,他似乎永远不会有烦恼,永远那么阳光,西陵煜感叹自己永远不能像玺那样活得惬意。

“嗯,是浣花楼的舞蝶还是听雨楼的红裳?”西陵煜玩笑道,他知道自己的弟弟的绝色公子还有一种传说,那就是这位公子流连于各大青楼,却只是欣赏各种艺妓的表演,而浣花楼的舞蝶和听雨楼的红裳却是唯一两个得到他赞赏的女子,也就交了朋友。

“不对,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告诉你是夕语楼的夕彦。”风弃玺故意做出不经意说出来的样子,愣愣的看着西陵煜。

西陵煜愣了一会儿,然后说:“夕彦…。”转头看着风弃玺,笑着说:“是什么酒?让我看看,夕彦还真是个奇女子。”

“皇兄,这是青梅酒,夕彦说,青梅煮酒论英雄,皇兄,我们去找夕彦一起喝吧,或许她那里还有更好的。”风弃玺看着手中的酒,又看着西陵煜。

西陵煜知道玺是想缓解他和夕彦之间的关系,一时之间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手中的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皇兄,有些人要面对,有些事要解决。你是一国之君,应该比我清楚优柔寡断是君王致命的弱点。”风弃玺认真的说着。

西陵煜笑笑,说:“走,找夕彦喝酒去。”然后出去了。

所以付公公猜测皇上是去夕语楼了,陈鱼儿听了有些着急,因为她找不到夕语楼。付公公安慰道:“鱼儿姑娘,不如明天再来,我看天色也不早了,皇上怕是喝起酒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很快回来的。”

陈鱼儿无可奈何,只好先回去了。

第十章

在凌城城郊的一座小破庙中,一个劲装男子放下布袋,缓缓的拉开袋子,出现一张美好的脸蛋,脸蛋的主人是一个长相水灵的女子,她皱着眉,看着面前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背影,却说不出话,因为她嘴里塞着个布。女子愤愤的看一下转过身来的中年男人,放弃了挣扎。

男人走过去取下女子嘴里的棉布,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轻声说:“蕊儿,委屈你了,舅舅也是迫不得已才这样做的。”

“丞相大人,半个朝廷都在你的掌控之中,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女子嘲笑道。而这个女子就是前朝公主花蕊儿,她面前站的就是她的舅舅,现在的丞相欧阳宁和。

“蕊儿,你还在怨恨舅舅吗?要不是你那父皇软弱无能,我怎会倒戈向西陵家?蕊儿,你那时候还小,很多事不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欧阳宁和激动的解释着。

“是吗?蕊儿当时的确只有九岁,九岁的蕊儿看到是母后怎样在冷宫中郁郁而终的。欧阳丞相,”蕊儿看着这个自称是她舅舅的男人,获得了自由的她一步一步的逼向欧阳宁和,接着说:“欧阳雨欣是你的亲妹妹吧,你为你的野心不惜以牺牲我的母后为代价,这是你所谓的蕊儿看到的事实。”

蕊儿有些激动,想到了母亲在冷宫中终日以泪洗面的样子,心痛得不行。而她清楚的知道造成母亲那样遭遇的女人是当时的江南名妓玉抚琴,而这个女人正是被她的亲舅舅欧阳宁和送给自己的父皇的。本来父皇和母后是多么恩爱的一对,父皇甚至没有纳其他的妃子。可是,突然有一天玉抚琴被送进了宫,她抚得一手好琴,刚开始父皇和母后都一起欣赏,后来就听说玉抚琴被父皇纳为玉妃。

最初,母后并没有说什么,只说帝王纳妃也实属正常,只是她担心青楼女子被纳入宫中会招人笑话,还多出教导玉妃。后来母后的态度突然转变了,多次劝父皇不要迷恋美色,国事重要,父皇则以为母后是心胸狭隘,说母后不配作为一国之母,就将母后打入冷宫。

蕊儿不顾阻扰,也随母后一起搬到了冷宫,他记得当时父皇冷冷的对她说:“既然公主喜欢,那也你母后搬进冷宫去吧。”她不敢相信面前那个人是疼她爱她的父皇,那语气冷到结冰。蕊儿去了冷宫陪伴母后,母后终日郁郁寡欢,最终在冷宫中去世,父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她清楚的听见母后和父皇的对话。父皇还在愧疚当中时,西陵家已经打到了宫中。

九岁的蕊儿流着泪看着自己的父皇握着母后的手,父皇满眼泪水,不断的说着:“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你说得对,都是欧阳宁和的诡计。”

“你信了?”母后的脸上有了些笑意,看见父皇点头,她的泪流了出来。

然后蕊儿看着泪流满面的父皇一直说着,说着事情的真相,最后看着母后在父皇的怀里微笑着闭上眼睛。然后看着父皇痛哭失声,悔恨不已。

是的,蕊儿知道,造成这一切的就是她的亲舅舅,欧阳和宁。当时的欧阳和宁并不如现在风光,蕊儿的父皇并不喜欢欧阳和宁的行事方式和手段,知道他的野心,也就处处防着他。可是欧阳和宁怎么可能甘心这样被打压一生,于是他打起了当时的太子,蕊儿的哥哥的主意。太子是个懦弱无能的人,整日不是玩蛐蛐就是听戏。欧阳和宁希望扶正太子,让他做个傀儡皇帝,自己掌握实权。

欧阳和宁很清楚当初皇上遇到雨欣的时候是在凌城的琴和会上,当时皇上微服出游,在琴和会上和雨欣合奏了一曲之后,两人就有了感情,直到后来,皇上一直不肯纳妃也是因为怕雨欣委屈。他知道皇上喜欢抚琴,而雨欣只从嫁入皇宫就因种种规矩没有再碰过琴了。而皇上也多次感叹很久没有听到像当年雨欣那样的琴声了。

于是他暗中培养了玉抚琴,等到时机成熟,便出了这张王牌。果然,玉抚琴成功的捕获了皇上的心。当然这还远远不够,他故意让雨欣听到自己和玉抚琴的谈话,让雨欣知道实情。他知道雨欣深深的爱着皇上,所以一定会告诉皇上。而皇上对玉抚琴还有新鲜感的时候,一定会觉得是雨欣的度量小。

当后宫之忧玉抚琴一人的时候,皇上又什么烦心事就会往玉抚琴那里去,然后会觉得玉抚琴能抚慰他,对她也就言听计从。

只是欧阳和宁再怎么聪明,也算漏了一步,那就是他没有料到西陵家会起兵发起政变。所以自己最终也只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所以他不得不计划下一步,那就推翻西陵家,他看着西陵家一日一日的稳定,他不得不找失散多年的前朝公主,以便为自己兵变找支柱。

“欧阳丞相,您现在找到蕊儿,是要让蕊儿做什么呢?”蕊儿恢复到平静的表情。

“蕊儿,当年是舅舅不对,你还恨着舅舅是正常的,舅舅现在只是想补偿你,你失去的,舅舅都会帮你夺回来。蕊儿难道不肯给舅舅这样一个赎罪的机会吗?”欧阳和宁看着蕊儿一脸嘲笑的表情,恳求的说着。

“舅舅认为蕊儿失去的是什么?”蕊儿轻笑,继续说:“是这大好的江上吗?”

“蕊儿,你要是想夺回江上,舅舅就是拼了老命也会给你夺来的,舅舅只求对你做些什么,只求你不要再记恨舅舅。”欧阳和宁似乎就等着这一句。

“父母。”蕊儿淡淡的说着,依旧笑着。

“什么?”

“蕊儿要父母,蕊儿是女子,不要江上,只求父母能活过来,哪怕不再是皇族是普通的百姓也可,舅舅做得到吗?”

“蕊儿…”欧阳和宁有些恼怒,却清楚现在不可以发作。

“欧阳和宁,你何必在我面前做出这么呕心的一面呢?你是怎么样的我还不清楚吗?你想借着蕊儿的名义造反,蕊儿说句心里话,在上次西陵家政变的时候,欧阳和宁你为了留得青山在,不就说你是为他们铺路的吗?在大家眼里你已经做过一次叛徒,那再做一次又何妨呢?再说,就算造反成功,你让蕊儿一个女子坐了江山也不过是希望自己掌控整个局面,你倒不如直接起兵,自己做了皇帝。”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欧阳和宁面色沉着,挥一挥手,一个劲装男子出现,他对男子说:“送公主回去。”

男子迅速的将蕊儿绑了,在嘴上塞了棉布,蕊儿也不反抗。

欧阳和宁满意的走上前,俯首在蕊儿的耳边邪邪的说:“你要是敢张扬,太子就会没命的。”然后看到了蕊儿脸上惊讶的表情,笑着走了出去。

蕊儿一直不知道哥哥还活着,更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在欧阳宁和手里。

夕语楼里的夕彦已经是等到心急火燎的了,但是还不见轻语回来,她决定自己先在宫里找一找,要是还没有找到,再想别的办法。

夕彦刚刚从夕语楼里出来,就撞见来找她的西陵煜和风弃玺,她一心找轻语并没有留意到两人,反倒是风弃玺和西陵煜疑惑的看着夕彦从自己身边经过,西陵煜手快,一把拉住了夕彦。夕彦看着他,满眼担忧的看着他。

“夕彦,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去?”风弃玺问。

“西陵煜,风弃玺,轻语…”夕彦顿了顿,闭上眼睛,终于忍了很久的泪水流了出来,哽咽着说:“轻语她,不见了!”然后带着有些恳求的眼光看着西陵煜说:“皇上,求你帮夕彦找到轻语,轻语,她是夕彦唯一的亲人了。”说完再也忍不住大哭起来。

西陵煜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夕彦,轻轻的拥着她,问:“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才会疏远我吗?对你来说,我这样的身份是个麻烦是吗?”西陵煜长吁一口气,然后说:“放心吧,我会找到轻语的,所以请你以后也不要躲着我,好吗?还是像最初那样和我交朋友,可以吗?”西陵煜扶起夕彦站直,夕彦低着头,他用手拭去她的泪。

夕彦点头。

“夕彦,怎么了?”这时候,轻语的声音传来了,她站在不远处,看着哭泣的夕彦,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轻语,对不起,对不起,以后我都不会瞒你什么事了。”夕彦看到了轻语,小跑过去,紧紧的抱着她,像是找到亲人的小孩一般。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出去一趟,会让你这么担心,我以后不会了。”轻语也流着泪。

“好了,既然都没事了,我们喝酒吧。”风弃玺笑着说,看着西陵煜紧锁的眉头,轻轻的撞了下他的肩膀,西陵煜看看玺,笑了。

回到夕语楼,夕彦换了衣服,洗了脸。走出来,读西陵煜施一礼,说:“皇上,之前夕彦多有得罪,那也不过是夕彦的自我保护意识,望皇上见谅。”

“夕彦,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西陵煜。”西陵煜有些不满的说。是啊,自我保护,上次淑妃找夕彦麻烦的时候自己也看在眼里,自己真的是夕彦的麻烦吗?

“好。”夕彦也干脆的答应了。

“对了,轻语,你这么出去那么久,害夕彦担心呢?”风弃玺问到。

“哦,没有什么啊,和夕彦有些争执,然后就跑出去了,然后碰到碧落。本心心情就不好,就和她吵了,本来也是吵习惯,吵了之后我们就各走各的。然后觉得委屈,就到南边的小林子里去哭,后来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醒了就看见晚了,回来了。”轻语的语气很平淡,而且很简洁的说着。

夕彦知道,一定不是这样的,也不好追问,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给自己说的,她把轻语的手帕已经放回了轻语的房间。

第十一章

当晚,西陵煜和风弃玺在夕语楼喝得烂醉,甚至比那天在夕语楼的门口还醉。没有凌云在,也不知道怎么把这么大两个男人弄走,只好收拾客房让他们睡。

夕彦先将风弃玺扶起,轻语帮忙,好不容易把他弄到了房间里,放在**。夕彦让轻语先帮风弃玺整理一下,然后给他盖上被子,自己先出去把西陵煜扶进房。

夕彦小心的将西陵煜扶起,却听见西陵煜口中还念到:“在哪里,你到底在哪里?”夕彦不知道西陵煜指的是什么,就将他往客房里送。夕彦将西陵煜放在**,正欲去打水给他洗脸,却被西陵煜一把拉住,从她背后抱住,在她耳边呢喃:“是你吗?是你对不对?不要走,不要再让我等了。”

夕彦可以感觉到西陵煜很粗重的呼吸声,就在自己的耳边,好伴着一股夹杂酒味的热气。夕彦觉得耳边好痒,却不忍心将西陵煜推开,因为她知道他是孤独的。

西陵煜将怀里的人转过来对着自己,他看着夕彦,眼前是真实的夕彦,西陵煜说:“夕彦,你是她吗?是她吧!做我的皇后,好不好?”说着,西陵煜看着夕彦的嘴唇,俯身向前。

夕彦突然背过身去,重新将西陵煜扛在背上,然后往门外走。在楼道上碰见轻语,轻语惊讶的看着夕彦,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讲辛辛苦苦背进去的皇上又背出来。

“轻语,你去把玺王爷也扶起来,跟着我走。”夕彦说完,又继续前行,往大门走去。

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的风弃玺,听到夕彦的话,马上又回到自己的客房里去,在**躺好了,等着轻语姑娘来扛自己出去。

终于,西陵煜和风弃玺被完美的丢在了夕语楼的门外,并看见夕彦那优美的字体出现在门上的纸牌上,书:西陵煜不得入内。

看着夕语楼的门无情的被关上,风弃玺坐起来,看着地上的皇兄,淡淡的笑着,说:“皇兄啊,皇兄,你还真的是命苦。你这个皇上,真不知道遇上夕彦是幸运还是不幸。”然后摇摇头,背着他的皇兄回自己的王府。

“夕彦,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把皇上和王爷扔了出去呢?”轻语有点不解。

“哦,只是突然想起了,你我都是未出阁的女子,留男人过夜不好。”夕彦淡淡的说着,给自己倒上一杯茶,喝着。她想,好险,自己刚刚差点就失去理智了。

“哼!”轻语冷哼,说:“严夕彦什么时候那么看重名节了呀。”阴阳怪气的语气。

“我还想嫁人呢,不像有的人宁愿孤独终老。”夕彦也应和一句。

夕彦瞪着轻语,心想,死丫头,下午消失的事我还没有问你,你倒好,还管起我来了。轻语同时也瞪着夕彦,心想,死丫头,你老瞒着我一些事,我看你才要带着这些我所谓的秘密孤独终老,想嫁人,梦吧你。然后两人都扭过头去,谁也不理谁。

“轻语,我不是要瞒你什么,只是有些东西,我觉得我承担就够了,你只需要快乐的过一辈子。”夕彦开口,然后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夕彦,对不起。”夕彦走后,轻语一个人喃喃的说着。

次日,西陵煜醒来的时候只是觉得昏昏沉沉的,然后发现自己在玺王府。努力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却一无所得,这时候玺还是一张阳光的笑脸,走了进来。

“玺,我怎么会在你的府上?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西陵煜问。

“皇兄,你先把这醒酒汤喝了。”玺递给西陵煜一碗醒酒汤,然后说:“昨天我们在夕彦那里喝酒你记得吧?”见西陵煜点点头,玺接着说:“然后你喝醉了,我就把你背回来了。”玺淡淡的描述着。

“不对吧,西陵玺,朕怎么记得是你先醉的呢?你想欺君?”西陵煜正经的说。

“好好好,我的皇兄,我承认,是,我没醉,绝色公子那么容易醉倒,还怎么在江湖上混呢?”玺邪邪的笑笑,然后说:“再说,现在没有凌云在,您皇上的安全,我不还得负责吗?”说着,接过西陵煜手中的空碗,说:“还有,不要叫我西陵玺,绝色公子可是叫风弃玺的。”然后,玺将空碗交给婢女,示意她退下。

“好了,玺,和你说正经事,凌云走了,你的任务重了,你明白皇兄的意思吗?”西陵煜语重心长的说着,站起来,走到房间中央。

“皇兄放心,这次,一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风弃玺脸上出现了难得的严肃。

西陵煜点点头。

西陵煜回到皇宫,就听付公公说芸妃的妹妹,陈鱼儿求见。西陵煜是看过这凌宇王朝的第一美人的,当初西陵煜觉得陈鱼儿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是第一美人的,但是现在,西陵煜反而觉得,若是论美貌,轻语丫头丝毫不逊于她,却胜在比她还多了几分活力。也难怪连凌云都会对轻语动心,记得第一次看到轻语的时候,她丝毫没有因为唐突的见到皇上而害怕。后来在夕语楼里还将了他一军。

“陈鱼儿?她有什么事要见朕?”西陵煜有些烦。

“皇上,据说是关乎国家社稷的事。”付公公忙回答,看见走进来的风弃玺,忙施礼。

“皇兄,我来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第一美女,你不见?”风弃玺玩味的说着。

“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关乎社稷的事。”西陵煜很清楚,陈鱼儿有什么事还不是陈香儿告诉她的,不过是想借她的口传达给自己而已。

“皇兄,人家还是小姑娘,你就不要为难人家了,真不懂怜香惜玉,付公公,请她进来吧。”风弃玺干脆自己做主,看着自己皇兄难看的脸色,他心里乐开了花。

“玺,你…”西陵煜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对谁都能狠,就是对玺狠不下来。

“皇兄,你说这陈鱼儿比轻语如何?”风弃玺继续调侃道,又皱眉,接着说:“我觉得都不如夕彦,夕彦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魅力,是没有人能比的。”说着悄悄的瞟了一眼西陵煜,西陵煜皱着眉头,什么也没有说。

看着慢慢走进来的陈鱼儿,风弃玺也不开自己兄弟的玩笑,只是看着这第一美女笑。风弃玺心想,这样就是第一美女?外貌的确出众,不过也就是外貌罢了,据说才艺也是出众,只是这凌城里的女子哪个的才艺又是很差的呢?都盼着有一日能飞上枝头做凤凰。风弃玺摇摇头,你还不如我遇上的一个男子更有吸引力,只是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民女陈鱼儿见过皇上。”陈鱼儿施礼。

“起来吧,听付公公说你有关乎社稷的大事要上奏?”西陵煜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女子,她,再出色,也不过是自己姐姐的棋子,可怜,可悲。

陈鱼儿点头,然后把那天听到的都说给西陵煜听了,陈鱼儿也不是愚笨之人,并没有说自己的看法,紧紧是陈述自己知道的事实而已。

西陵煜舒张了眉头,脸上却也没有笑容,说:“好,你的一番苦心,朕知道了,先回去吧。”然后示意她离去。

陈鱼儿有些不解,有些失望,为什么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开心,为什么他没有夸自己呢?为什么他看起来还是那么孤独呢?

“鱼儿想去看望姐姐。”陈鱼儿淡淡的请求道。

西陵煜点头,然后看着陈鱼儿出去了。

“皇兄,看来你又要纳妃了,玺在这里就恭喜你了。”玺还是一副好笑的样子。

西陵煜羡慕玺可以那么自由自在,那么轻松,说到:“不如朕来赐婚,这绝色公子和第一美人还是很配啊。”西陵煜脸上也出现一丝邪邪的笑意。

风弃玺连忙道歉:“皇上,臣知错了,您就收回成命吧。”

西陵煜也是终于还击了玺一次,心中乐呢。

陈鱼儿来到芸生宫,却是还没有进门就听见了芸妃和淑妃的谈话。

“姐姐,本宫可是听说昨天夜里,皇上一夜未归啊。”是芸妃的声音,有些幽怨,有些无奈,有些埋怨。

“妹妹是哪里听来的?”淑妃惊讶的问,其实她也是知道的。

“姐姐知道伺候皇上安寝的小公公小元吧,是他告诉本宫的。平日里皇上不管在哪里就寝都会带着小元,听小元说,昨天下午皇上出去了就没有回来,也不知道晚上在哪里过的夜?”芸妃故作疑虑,一脸愁容。

“姐姐。”陈鱼儿走进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接着说:“小女子见过淑妃娘娘、芸妃娘娘。”然后施礼。欧阳妮上前扶起陈鱼儿,仔细端详着她,这第一美人还真是长得水灵。

“妹妹,这可是第一美人陈鱼儿啊?”看着芸妃点头,继续道:“真是生得好美,妹妹你有这么秀气的妹妹,真是好福气。”然后拉着陈鱼儿坐下,说到:“都是自家姐妹,以后就不要拘礼了。”

“姐姐们刚刚在说什么呢?”陈鱼儿问到。

“说皇上呢?听说昨夜在夕语楼过夜了。”芸妃别过头去,感觉她在伤感。

“妹妹,严夕彦她在宫里什么地位也没有,你何必和她吃味?”淑妃劝道,自家心里却是狠狠的痛了一下,她还记着严夕彦让她落水呢。

“怕是马上就会有了,说不定比你我都高贵呢。”芸妃用手绢擦拭眼角。

“姐姐们,何必为这担心,鱼儿认为皇上不是那样的人。”陈鱼儿的心里不好受,为什么呢?他看见自己一点心动也没有,却在别的女人那里过夜。

“诶…鱼儿,你还小,很多事,你不懂。”芸妃淡淡的说着,低下头。

三个女人各自盘算着。

第十二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