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走到门口的西陵煜听到轻语的话,有些诧异,问道:“你要走?我刚刚找到你,你又要逃?严夕彦,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说完西陵煜看见夕彦的双腿着地,她已经康复了,为什么云凌空没有告诉他。他又有些惊喜,说:“你的腿好了,真是太好了。”

轻语见是西陵煜来了,主动就走了出去。经过西陵煜的时候,她想告诉西陵煜夕彦的心不在这里,可是她不知道如何开口,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

“云凌空告诉你我在这里?”夕彦坐下,微笑着问。

西陵煜又想到刚刚她说要走,于是问:“你又要去哪里?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夕彦皱眉,说:“西陵煜…”夕彦终究还是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对他有很多的愧疚一般。

“夕彦,你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你要走,我拦不下你,但是不管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追到哪里,不会再放开你了。”西陵煜说着就走过去,在夕彦面前站着。

夕彦不明不白的听着他的话,突然西陵煜伸手向夕彦的腰间,夕彦躲闪。西陵煜身手敏捷,手早已经在夕彦的腰间寻了一番,然后空手而回。他惊讶的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他不相信会没有,应该是有的。

“西陵煜,你干什么?”夕彦怒了,大声斥责,说:“什么时候起,你变得如此下流。”

西陵煜似乎还不相信,看着夕彦,说:“你的红绳呢?像这个一样的红绳。”说完西陵煜从自己腰间拿出那半跟红绳,看着夕彦,要她回答。

夕彦别过头去,不再看他,说:“你说什么,夕彦不明白。”夕彦不想去和西陵煜争辩。

“不要装蒜,玺都告诉我了,你要的,我可以给你。”西陵煜坚定的说着,他知道夕彦要的是唯一的爱,他给得起,就算放弃江山也要给她。

夕彦惊讶,问:“风弃玺?他告诉你什么了,我可不记得我告诉过他什么。”

“你告诉玺你在等,等那个答应这一生只娶你一个的人出现,难道你不是当年寺庙门前那个小女孩,难道你没有和我抓住同一根红线,难道你没有要求我将来只娶你一个?”西陵煜有些激动,明明就是她,为什么她不承认。

西陵煜想起了那年的事,他和父亲去了凌城外的玉佛寺,那是凌城香火最旺的寺庙。那日是凌宇传统的桃花节,寺庙门口有许多早就扔在那里的红线。有个传说是,善男信女们那天来到寺庙前,随手牵起一根红线,然后将红线绕在自己的手上,红线两头的人见面。牵到同一根红线的男女就是天生一对,他们会得到佛祖的祝福,幸福一生。

那年,西陵煜跟着父亲来到玉佛寺,父亲让他在外面等着,他要进去找两位叔伯议事。于是西陵煜好奇,就随手拾起了一根红线,他一直挽那红线,最后他看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他面前,笑得天真灿烂。他走过去,看着那个小女孩,煞是可爱。

“这样是不是说我们有缘?”小女孩开口问道,一点也不像她那个年龄的语气,她看上去也不过十岁的样子。

西陵煜点头,说:“应该算是吧,传统意义上是这样的。”此时的西陵煜已经十四岁了。

女孩点头,然后把红线从中间咬断,说:“你把它收好了,以后我长大了来找你,你只可以娶我一个人,明白吗?你要是娶了别的女人,佛祖会怪罪的。”

西陵煜觉得这个女孩真有意思,就收好了红线,看见女孩跑着走开了,他也转身去找父亲,可是这张明媚的脸和那个灿烂的笑容就永远留在他心中了。直到他遇到了夕彦,有时候他奢望夕彦就是那个女孩,可是他又笑自己贪心,直到这次玺回来告诉他,夕彦一直在等那个答应只娶她一人的人,他那么坚定夕彦就是那个女孩。带着欣喜的心情来了东临,见到夕彦,却没有找到那半跟红绳,他有些失望,有些矛盾。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在等,因为那样的人还没有出现,所以我在等,而且我还要一直等下去。”夕彦说着,就转身走了出去。

西陵煜转过身,看着她离开的身影,说:“就算你不是,那我也是你等的那个人,你走到哪里,我就会追到哪里,严夕彦,西陵煜不会放弃。”

夕彦不回头,径直走了出去,她轻声说:“对不起,是你要的我给不起。”很小声的话语,几乎只有她自己能听得到。

“师兄…”这时候云凌空出现在西陵煜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西陵煜转过来看着云凌空,说:“夕彦的身世查得怎么样了?不是说已经有了线索吗?”西陵煜已经恢复了平静,好像刚刚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查到那里就断了,我正愁呢,还有…”云凌空看了看西陵煜的表情,说:“夕彦可能要去长诀岛,师兄,你可想好了,大事将近…”

“我知道了,放心,我会处理好的。”西陵煜给了云凌空一个微笑,然后走了出去。

第二日,夕彦和余力作为轻语他们的证婚人,举行了婚礼。将新人送进洞房之后,夕彦就离开了。她背着包袱,走出了小院,回头看一下还有些热闹的人群,掉头就走。

西陵煜看见夕彦走了,马上召来死士,命他跟着。严夕彦,你不要再想离开我的视线。西陵煜叹气,然后回去继续喜宴。他不能帮着夕彦不让她走,但是他要时刻掌握她的动向。

夕彦并没有直接去长诀岛,她先回了凌城,因为还有一个她需要辞行的人,那就是觅。夕彦来到寻君楼外,它还一如往昔的繁华热闹。她走进去,却不见觅前来迎接,而寻正在台上卖力的舞动着。夕彦也不慌,男装的她找了个不太显眼的位置坐下,欣赏寻的舞姿。

一支舞过后,寻便谢礼下台,她还没有去换衣服就跑到夕彦面前来了,看着夕彦,她欢喜得很。一口一个公子,比当年的觅还热情。毕竟还是个孩子。

“公子,寻收到你要来的消息后就收拾好了您的房间,这次就多留些日子。”寻说着就拉着夕彦上楼,边走边说,脸上满是喜悦。

“寻,怎么没有看见觅?”夕彦好奇的问。

寻一下子就停了下来,看四下无人,她低着头,哽咽着说:“姑娘,姐姐被人掳走了。”

喜悦惊讶,问:“怎么回事?你怎么不早来告诉我呢?”

寻哭泣的声音大声了些,说:“姑娘,寻也不知道姑娘你在哪里,姐姐被那个人掳走了,他说姐姐不会回来了。”寻已经有些混乱了,语无伦次,她终于盼来了姑娘。

夕彦暗叹,还好她回来一趟,要不然脸觅发生这样的事,都不知道,她赶紧安慰寻,说:“你先别哭,好好说,到底那个人是谁,有我在觅就不会有事的。”

寻抬起头来看着姑娘,只有姑娘是值得信赖的,点点头,擦了擦泪水,说:“就是那个人,很凶的那个人,他说姐姐是他的,他必须带走她。”寻又擦拭了一下眼泪,接着说:“寻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说什么毓秀什么的,我记不住了。”

“宫君戾?”夕彦困惑了,宫君戾抓走觅干什么,难道他是…

夕彦浅笑,安慰着寻,说:“不必担心,他不会伤害觅的,放心吧,我也要去那个方向,就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让觅给你写信来,可好?”

寻不敢相信的看着夕彦,点点头,姑娘竟然说姐姐不会有事,可是那个人真的好凶,她记得那天那个人来的时候还和姐姐吵起来了。一定是姐姐言语之间得罪了他,他报复。

“寻,相信我,你打理好寻君楼,觅不会有事的,这样吧,找到她之后,我让她回来看你,让她亲自告诉你,这样你可放心?”夕彦看出了寻的疑惑,微笑的说。

寻只好点头答应,夕彦也在寻君楼住了一晚就离开了。长诀岛的入口就在毓秀的海岸上,她刚好也要先到毓秀,就去看看宫君戾干的好事。

第五十八章

夕彦刚刚到毓秀的境内就看到到处贴着通缉令,而那个上的画像一看就不是别人,正是觅。夕彦觉得奇怪,宫君戾为什么要通缉觅,人不是被他带走了吗,难道说觅现在跑了。

夕彦正奇怪,就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她抬头看却没有看见那人的脸。刚打算走,却为被人拉住了手,正是刚刚撞她的人。她疑惑的看着那个人,平凡的一张脸,她不认识。

“姑娘,姑娘你怎么来了毓秀?”是觅的声音,她盯着夕彦,一脸欣喜。

是觅的声音没错,只是眼前这个人,和觅的样子差别很大,夕彦问:“觅?你…”

夕彦突然被那人捂住了嘴巴,然后拉到了一个没有人的巷子里。那人兴奋的扑过去,抱着夕彦,然后就哭了起来。夕彦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个是觅,一定是她,一定受了不少苦。

夕彦带着觅找了家客栈住下,觅洗去脸上那层皮,激动的看着夕彦。夕彦诧异,她从来不知道觅会易容,而眼前的觅消瘦了许多。她不知道觅在毓秀遇到了什么事,更不知道她和宫君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姑娘,想不到你已经康复了,真是太好了。”觅说着,满眼泪水。

夕彦用手拂过她的脸,说:“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满大街都是你的通缉令?你和宫君戾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夕彦有太多的疑问。

觅缓缓道来,也就是年后的事,宫君戾突然来到寻君楼说要带觅回毓秀,觅不肯,他就点了觅的穴,然后强行带走。她到了毓秀皇宫之后就一直计划着逃走,而宫君戾一直张罗着他们的婚事,他要他做他的太子妃。

就在成亲那天,觅趁着人多,大家都忽略了她,而宫君戾在前面和那些大臣喝酒,她就跑了出来。宫君戾回到洞房,看到觅已经不见踪影就派人四处搜寻,不一会儿她就被宫君戾找到了。她被宫君戾带回了洞房,两个人对峙着坐着,宫君戾冷冷的看着她。

“成亲是你一厢情愿的事,觅从来没有答应过。”最后还觅开口了,毕竟成亲当晚出逃,让太子丢人的是她,虽然她有些愧疚,却还是硬气的说着。

宫君戾端起酒杯,递一杯给觅,说:“把交杯酒喝了再说。”分明是命令的口气。

觅别过头去,他为什么总是这么专制,气愤的说:“不喝,我没有承认和你成亲。”

“册封大典都参加了,就算现在你不喝这杯酒,也是我的太子妃。”说着,宫君戾径自将自己那杯酒一饮而尽,这个女子的性格真是倔到不行。

觅死死的盯着他,说:“你自己知道册封大典是这么举行的。”觅心中气恼,册封大典还不是他点了自己的穴,自己才被逼着举行的。

“所以我后悔后来解开你的穴。”宫君戾也盯着觅,他拿她真的没有办法。

自从上次从寻君楼回来,他没有一天不想着那张执着的脸。聪明的他一时想不到办法,只好去把她抓了回来,可是她竟然一次又一次的逃走。最后他不得不点了她的穴,尽快进行了册封大典,想不到成亲当天她还要逃。

“随便,要么你就一直点我的穴,不然我还会逃,总有一天会成功的。”说完,觅也不脱衣服就倒下去,睡觉,养好精神继续逃跑。

宫君戾没有办法,他坐在凳子上,看着她睡着了。他才轻手轻脚的在她旁边躺下,她本能的往里移了一点,他有些欣慰,然后慢慢睡过去了。

这次出逃是觅本本分分的坐了两个月的太子妃之后的事了,她想着要出逃肯定不能让人认出她来,于是就仗着太子妃的身份找了人教她易容。这次她已经逃出来有五天了,宫君戾找不到她,气得将他书房里的东西全部摔了,没有办法之下,只好发通缉令。

然后毓秀的百姓并不知道他们的太子通缉的是太子妃,通缉令上说是太子一个家奴,偷了太子府上的宝物出逃了。觅虽然易容,可她那天生舞者的身形不好隐藏,所以还是要躲躲藏藏的过活。想不到居然碰到了姑娘,还看见姑娘康复了,正常的行走。

听完觅的描述,夕彦微笑,宫君戾那个骄傲的家伙总算是有人收拾了,她看着觅的表情,有些恍然。夕彦拍拍觅的手,坏笑着说:“那我把你交出去的话,岂不是可以得到赏银?”

“姑娘…”觅娇嗔一句,看着姑娘一脸认真的样子,有些害怕,姑娘不会说真的吧。

夕彦见觅怕了,于是笑着问:“觅,你就这么讨厌宫君戾,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要不然他也不会做那么多要留住你了。”夕彦劝导觅,希望她认清自己的感情。

觅低着头说:“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不会不问我的意见就绑着我完成册封大典,如果他真的喜欢我就该尊重我,可是他做的都只是按照他的意愿来做,根本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夕彦算是了解了,宫君戾的方式没有对,看来觅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夕彦浅笑,看来她真的要将觅给宫君戾送回去,但是她知道硬来不行,要好好和她沟通。不过笑着看起来,更应该和宫君戾沟通才是,主要的问题在他身上。

夕彦安抚觅睡下以后,就差人送信给宫君戾,说她有觅的消息。夕彦已经在酒楼靠窗边坐下,等待着宫君戾的到来。果然不出她所料,他刚刚收到信就出发了,看来他对觅的感情很深。夕彦欣慰的笑了,她现在一身俊逸的男装打扮,端着酒杯,吹着风。

“严夕彦?”宫君戾走近就发现了是夕彦在等他,他急切的问:“你好了,觅呢?”

夕彦也不慌,继续品尝这酒,然后说:“宫君戾,好久不见,你变得更暴躁了,夕彦可是听说你把你的太子妃都逼走了。”夕彦笑着看着宫君戾。

宫君戾知道觅一定在夕彦那里,于是放软了语气,问:“觅真的在你那?”见夕彦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好,至少她不危险。”嘴角扬起一个微笑。

“原来你一直在担心她,宫君戾…”夕彦意味深长的看着他,接着说:“没有女人希望自己的丈夫太专制的,特别是觅,她的性格我了解,你越逼她,那就会适得其反。”

宫君戾叹气,现在他算是明白了,于是说:“只要她回来,我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我都听她的,只要她回到我身边,而且她身上还怀着孩子。”

夕彦惊讶,原来觅已经怀着孩子,那她更要回到宫君戾身边,自己在外面漂泊,要是孩子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于是说:“放心,我会帮你劝导她的,倒是你,该改改了。”

宫君戾微笑,说:“我知道,想不到有一天会让你来帮我挽回我的感情。”

夕彦淡然一笑,说:“你和我一同过去找她吧,就顺便接她回去了,怀着孩子的人怎么还到处跑。”夕彦有些高兴,想不到一个月不见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觅还怀了孩子。

宫君戾不好意思的说:“她还不知道她怀了孩子,那日她说不舒服,我找太医来为她看诊,结果她就伺机跑了出去,后来太医告诉我她有了,我高兴的要去找她,结果发现她人都不知道哪去了,一时找不到,我心急才想到发通缉令。”

夕彦摇头,说:“你们过的什么日子,我去说说她,既然成亲了,有孩子了就好好过。”

宫君戾和夕彦谈过之后,就和夕彦一同回夕彦住的客栈去。来到房间,他就看到觅正睡得香甜,他用手轻轻的捋着她的头发,甜蜜的笑着。夕彦借口说去帮觅准备食物,就转身离开了,无非是多给他们空间。想必两个人没有认真的相处过,多给他们些时间也好。

觅感觉有人在抚摸自己的脸,警觉的醒来,瞪着眼睛看着宫君戾。宫君戾心疼的看着她,为了躲避他,她一定没有睡过安稳觉,竟然这么容易就被惊醒了。

“你…”觅惊讶的看着宫君戾,想不到姑娘真的将自己卖了,她撅着嘴,栽在姑娘手里她无话可说,不过她还会继续出逃的,于是别过头去不看他。

宫君戾温柔的将觅的身子转过来面对自己,温柔的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强硬了,以后会好好对你的,都听你的,好不好?”说完就将她拥进怀里。

觅挣扎着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疑惑的说:“你又有什么阴谋?怎么突然变了?”

宫君戾看着她这样防范着她,有些伤痛,之前他真的做得太过了,然后微笑着说:“觅,不要再耍孩子气了,跟我回去好好过日子,为了你和孩子,我改,好吗?”

孩子?觅疑惑的看着宫君戾,说:“什么孩子?你胡说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夕彦这里,你说你悔改,回了太子府你就会变卦的,我不会那么傻的。”

宫君戾觉得难受,为什么在她眼里,他就那么不堪,他转身背对着她说:“好吧,我知道你不信我,你先跟我回去,一月之内,若是你对我还是如此不满,我放你走。”

夕彦在门外听着,想必宫君戾是动了真情,据说容鞠和师兄也在毓秀,她也刚好去看看他们。正好帮觅做个公证,若是宫君戾真如觅说的那样,她就带觅走,安顿好她再去长诀岛。

“觅,这样吧,你若不放心,我就同你们一起回去,一月之后他若改了你就留下,他若不改,你跟我走。”夕彦相信一个月宫君戾形成了好的习惯就好了,有时候习惯真的很可怕,她怅然,她不就是因为习惯了某个人在身边,他突然离开就不适应了。

觅点点头,她相信姑娘,看着宫君戾一脸的怜爱,她有些心软,但愿他真的会改。

第五十九章

夕彦搬进了太子府和宫君戾还有觅一起生活,她见宫君戾对觅温柔体贴,也算放心多了。只是有一日她正要去找觅的时候听到觅和宫君戾的对话,有些诧异。

“多吃点,给孩子补补。”宫君戾一脸怜爱的看着觅,口中喃喃道。

“你又胡说什么?什么孩子?”觅皱眉,看着宫君戾,不明白他说什么。

宫君戾狡黠的笑着说:“不就是你肚子里我们的孩子,你说他要叫什么名字好呢?”

觅更不明白了,说:“我们根本没有…”然后脸红了,接着说:“哪里来的孩子?”

宫君戾大笑,说:“原来爱妃是怪本太子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爱妃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原来爱妃是为了这个才一直要走的,好好,我们马上就会有孩子的。”宫君戾说完就趁觅不备,一把将觅打横抱起,往床榻走去,觅挣扎,险些掉下来,马上将宫君戾抱紧。

夕彦轻笑,这宫君戾真狡猾,她也该去看看师兄和师弟,然后出发去长诀岛了。她见到了师兄和师弟,看到他们和和美美的,也算心满意足了。容鞠越发秀美了,而师兄对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爱。

“姑娘,你就不能多留几日再走吗?”觅舍不得姑娘走。

“夕彦,我劝你一句,长诀岛还是不要去好。”宫君戾的表情很复杂,他似乎刻意隐瞒了什么。

夕彦看出了宫君戾的异样,只是他不说,她也不好问,只说:“你们现在都和和美美的,我也可以放心的走了,不管还能不能回来,我也没有遗憾了。”

“能回来的。”宫君戾的语气很坚定。

夕彦和觅同时好奇的看着他,他只说:“我相信以你严夕彦的本领,一定可以回来。”他转头看着觅,说:“我们的孩子还等你回来取名呢。”

觅有些不好意思的用肘去撞宫君戾,宫君戾溺爱的抓住她的手。夕彦看着这一幕,感到欣慰,现在她也没有什么牵挂的了,直接去长诀岛就好。

“那夕彦现在就为那没有出世的宝宝取名可好?”夕彦淡然的笑着。

觅有些难过,姑娘这样说的意思是她可能回不来吗,却听见宫君戾信心十足的说:“不必,夕彦有足够的时间想个好名字,我们等你回来,相信我,你会回来为我们的孩子取名的。”

夕彦闻言只好无奈的笑笑,摇摇头,然后起程了。夕彦来到毓秀临海处,却听说没有船家愿意去长诀岛,不管出多高的价。夕彦想想觉得也是,长诀岛是有名的只进不出,谁愿意去送死呢。最后她只能向一个渔夫买了条船,自己划着去。

“公子,不是老夫不愿卖船给你,只是这天气不宜出海。”渔夫以自己多年的海上经验来劝夕彦,眼看就要起风了,他不敢要这位年轻公子冒险。

男子装扮的夕彦有些为难,却也没有办法,老渔夫是海上跑惯了的,他对这海上的天气自然了如指掌。可是她来到海边,这里没有城镇,今天若是不走,又该去哪里歇脚呢。

老渔夫看出了夕彦的难处,说:“公子,你可以去老夫家待上几天,过几日天气好转就可以出海了,到时候老夫将你带出去,可好?”

夕彦有些不好意思,说:“怎么好麻烦老人家呢,这样吧,您按客栈的标准,我住几天您就收多少,可好?”夕彦真诚的看着老渔夫,他的日子应该过得也不是很好。

老渔夫笑道:“公子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夫敢问公子,可是要去长诀岛?”

夕彦惊讶,她没有告诉老渔夫自己要去长诀岛,说:“老人家怎么知道我的去向?”

老人家捋着胡须,大笑道:“从这里出海的人,不是去长诀岛就去去打渔,老夫看公子也不像出海打渔之人,不瞒公子说,每年从这里去长诀岛的人都很多。”

夕彦明白的点头,然后问:“敢问老人家,长诀岛真如传闻般可怕,只进不出?”

老渔夫大笑,说:“那些不过是长诀岛放出来的谣传罢了,真正的长诀岛并像传闻一样,只进不出。”渔夫看着夕彦放松的表情,继续道:“只有人才才有资格只进不出。”

“哦?”夕彦惊讶,这是什么意思。

老渔夫接着说:“一般人是进不去的,长诀岛方圆一里内是一般人无法靠近的,然而有能力进去的人都是佼佼者,据说是被岛上的主人看上的人,他们是不允许出来的。”老者顿了顿,说:“然而长诀岛每月会有人出来采办一些生活用品,不过他们从不在外多留。”

夕彦点头,想不到还有这样一层,看来外界传的不过是夸张的说法。夕彦决定听老人家的安排,先在他家住下,再让老者带着出海,毕竟她不会掌船。

凌宇皇宫里,一身黑色劲装的男子跪在堂下,做着他的报告。只见堂上那位主子听着消息,皱着眉,半天也不发表意见。终于看见皇上挥手示意他离开,才松口气,继续任务。

西陵煜听完报告,在堂中来回走动,他该怎么阻止夕彦去长诀岛呢。他的责任是完成父皇的心愿,当然这也是他的心愿,更是严将军和欧阳丞相辛苦经营半生的心愿,一统天下。现在所有的计划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就差他一声令下,就可以从炎国开始大肆进攻。可是最近他总觉得有股不明的势力在隐隐涌动,可是他怎么查也查不到,让他费心。

“皇上…”欧阳宁和的声音响起,西陵煜一直没有锁着牢房,他现在才自己走了出来。

西陵煜回头,看见欧阳宁和慈祥的笑脸,说:“丞相大人,你愿意出来了?”本拉力想好好和他说话,可是一想到之前他一直派人暗杀夕彦,他的语气就无法平和。

欧阳宁和的笑容不变,说:“皇上还记得那三个锦囊上的内容吗?”

西陵煜严肃的说:“朕当然记得,三个锦囊拼起来是丞相和严将军还有父皇但年结成共同意识的盟约,朕从来没有忘记,而且马上就要开始了。”

欧阳宁和点头,说:“那皇上还记得那次在牢房臣说过的话吗?”欧阳宁和见西陵煜皱眉,接着说:“皇上每一次考研都通过得完美,只是一个情字…”

“所以你派人暗杀夕彦?”西陵煜打断了欧阳宁和,愤愤的说着,“丞相何必做这无谓的事,朕既要得到江山,也会好好的保护自己的女人,这样才是男人所为。”

欧阳宁和无奈,摇摇头说:“皇上最近在查什么?”

西陵煜不悦,他居然将自己的一切都掌握了,说:“听丞相的意思,莫非丞相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