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离婚吧。”

说着,她迅速转身,用一个浅浅的亲吻制止了他即将勃发的怒气:“我是说…先离婚,等过了这一阵再说…”

“为什么要过一阵再说?过了哪一阵再说?”他不悦地啃咬她的手指:“你还欠教训是吧?信不信我咬死你?”

被他咬得有点疼,她瑟缩着手指弱弱地扁扁嘴:“你听我说,肖氏真的没办法了…但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保住你这边,要不然我以后怎么办?跟着你喝西北风吗?”

“你还是不相信我…”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虽然他其实也没多相信自己,但她的不信任,还是让他觉得很郁闷…

“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她心疼地抚摩着他的鬓角:“我不想你冒这么大的险。”

“冒险?不会啊。”他无所谓地挑挑眉:“实在不行,你养我就是了。”

“…我?”

“是啊,你现在可是享誉国际的知名服装设计师,再怎么不济年薪百万总还是有的。”说着他随意摆出一个颇诱惑的姿势:“我倒也不是很介意被你包养。”

“…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她想捶他一拳,却被他顺势捉到嘴边亲了一口,顿时红了脸…

“这样就脸红了?”他捏捏她肉呼呼的脸:“刚才不知道是谁一边扭一边哭叫着快点再快点…”

闻言她就地直接把脸埋进了被单,任凭他怎么拽都不肯出来——无妨,他浅笑着抚摩她湿滑的背肌,之前困扰他的所有恐惧、焦虑,思念,心慌和不可置信,此刻终于全数烟消云散了——

她就在身边,看得见、摸得着、亲得了、抱得到、这种感觉真好…

所以这一次,他绝对,绝对不要再放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两章船请收讫??话说一旦接受了肉文作者这样的设定,歌爷忽然发现随手就能来段H,然后被人刷刷负神马的其实也挺带感的,在你们眼里歌爷真的是肉文作者吗?是吗?不是吗?真的是吗?真的不是吗?……

然后,同志们,明天就完结了。

霸王党们,你们一路霸王歌爷都不介意,不过完结篇的时候…能不能让歌爷见你们一次呢?简直热泪盈眶了…T_T

83【完结篇】二咸要当爹了!

翌日清晨,两人正麻花般缠在一起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卫庭贤却忽然接到急电说[IN]有个大客户要毁约退单,吓得他一身冷汗地赶紧起身收拾,临走前把她压在床上狠狠地亲了两口,千叮咛万嘱咐过她千万不许离开后,才心急火燎地出了门。

之后的一整天时间里,他都周旋在供货商和大客户之间,又是打折又是奉送的,几乎亏进肉里才勉强把人劝下来,等回到家已是凌晨时分。桌上规规整整地放着早已凉透的三菜一汤,前面还附着一张纸条:

——菜热一热就可以吃。我回家去住了,不要来找我。只有离了婚,我才可以回到你身边。

!!!

这女人…怎么能轴到这种程度?他简直为之气结——他真是…拿她没办法了啊!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她对这件事的执着,可她到底在执着什么?他又不是没穷过!为什么她就是不能明白他可以没有钱,但就是不能没有她这件事呢?

闷得睡不着,他一个掉头出了门。夜色苍茫,他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开着,开累了就随便进了路边一个Bar,叫了一瓶伏特加独自喝着。酒过三巡正微醺,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各种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他不觉转头去看。原来是酒吧里摆放的一盏装饰水晶树被一名醉客撞倒摔碎了,醉客却似乎醉得挺严重,只是跌跌撞撞地往外走,保安于是冲出来揪着他的领子不放,场面似乎挺严重——

他眯起眼,为什么…他会觉得这名醉客有点眼熟?

他起身走近一看,这不是上次那个因为捣乱而挨揍的…名叫张启的男人吗?眼看保安的拳头就要落下,他却醉得神志不清,卫庭贤赶紧上前一步制止住保安:“不好意思这位是我的朋友,这个多少钱,我替他给。”

茫茫人海中能遇到两次也算是缘分,虽然这人不怎么可爱,但结合上次的事,想必也是个为情所苦的主儿。自家的媳妇还把人家开了瓢,怎么说都理应帮一把。

付钱消灾后卫庭贤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只能把他扶到自己的车里放着,自己则在门外抽烟沉思,眼看着东方微露鱼肚白,他却依然找不到说服她回来的方法。他瞥了眼车内烂醉如泥的男人,发现他已经有了苏醒的迹象,便默默打开车门,递了罐热饮过去。

“…是你?”

“是啊,很凑巧。”

张启接过热饮,抚着生疼的脑袋略显踟蹰地步出车内,外面冰凉却清新的空气让他骤然清醒不少,卫庭贤也在他身边坐下,两个男人便在凌晨时分的高速公路边各怀心事地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言不发。

“怎么,和你媳妇儿吵架了?”张启终于打破沉默,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有媳妇儿是件好事儿,别老吵架。”

“你不是一直在京城吗?怎么又跑这儿来了,追女朋友?”

“嗯,听说她在这里,可我一来又扑了个空…”张启用喝尽的铁罐轻轻敲打着地面,浓黑的剑眉深锁:“所以说我真他妈的羡慕你,有个这么稀罕你的媳妇儿…”

卫庭贤还以为他指的是她把他开瓢的事,不觉有些歉意:“内人太冲动,承蒙不追究,大恩不言谢。”

“老子他妈的还真想追究,可你知道吗?你媳妇儿成天来医院找我,说她快和你离婚了,让我尽管冲她来,别找你——当时我就寻思着吧,小雪要肯这么护着我,我真是死也能瞑目了…你说我一大老爷们儿能真和她过不去么?没辙儿,只好算了。”张启虽然摆出“老子才不想放过你”的姿态,但终究是个光明磊落的汉子,并没有真要追究的意思。

卫庭贤却听得一阵讶然,心底又是感动又是无奈——不管遇到什么事,她似乎永远都是这个思维,还真是让他无计可施。

“怎么着?你媳妇儿那是骗我呢吧,我看你们才不会离婚呢。”

卫庭贤闻言却苦笑:“那时不是,但现在是真的了…”

“怎么回事儿啊?”

张启也奇怪起来,于是正闷得没处说的卫庭贤便顺势把情况都和他说了一遍,张启听得直摇头——

“哥们儿,要我说这绝对是你的问题。”

“怎么说?”

“你吧,教训别人倒是挺在行,上回在医院把我说得恨不得当场灭了你!但细想确实在理:你都说小雪不肯理我是因为我伤害了她,那你呢,你刚那些话告诉我干啥?告诉你媳妇儿去啊!你觉得她比事业还重要,可你不说她怎么知道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卫庭贤做梦也不会想到,最终点醒他的居然是一个近乎陌生的人!

“谢谢!”他立刻起身准备去找她,却被张启叫住:“急什么,你那两家公司什么情况,说来我听听。”

听完,张启低头思咐了片刻,便果断地一桶冰水给他兜头浇下来:“你媳妇儿的决定是对的,赶紧离婚赶紧分割,俩公司扯一块儿等于一块儿死。”

“我知道…”卫庭贤黯然垂眸,复又抬起:“但我还是得试试,那是属于她的,我必须替她守住。”

这夫妻俩真是固执到一块儿去了。张启无奈地摇摇头,忽然有了一个念头——

“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房地产会在一到两年内回暖,解了套也就好办了。不过你没资金流,估摸着撑不到那会儿。”

虽说是实话,但这也太…直接了吧?

“8000万,我只给你一个月。止不了损你就立刻给我关张还钱;止损成功我就当投资,今后运营你来,我只管坐地收钱——怎么,干不干?”张启伸出手。

虽然听起来相当趁人之危,但对于现在不管走什么路子都贷不到款的卫庭贤来说,不啻为一道曙光——

卫庭贤果断伸出手,握住他的:“成交!”

从他家“逃”出来后,田如蜜就一直忐忑不安着,生怕他又找上门来对她…那样那样,让她薄弱的意志力再次被他的强势击溃…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居然真的…没来找她?

这些天里除了筹备自己的定制成衣铺,和接受各种采访之外,她也一直在通过网络和电视了解他的近况,知道京城有个很厉害的人物投资了[IN],点开新闻的刹那她整个愣住——那那那…那不是被她砸开了脑袋的那个男人吗?!他他他…他该不会是要公报私仇借机报复吧!

为此她心悬了很久,甚至差点忍不住想打电话给他问个究竟——不过那个神秘的开瓢男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网上把他介绍得神乎其神,貌似背景强到无边无际——这样说来的话,卫庭贤似乎也许应该可以沾到他的光吧?

只要他那边能好好的,她就放心了。其实这些天来她一直有种奇怪的质感,那就是——虽然她是撂了狠话走了人,但却奇异的完全没有要失去的恐慌,反而对于将来能在一起这件事更确定了一些。

有首歌唱道——什么距离都不算是真的分离,想念和默契能代替一切言语。她想,或许这只是一个让她良心好过些的仪式吧,尝过分别的痛楚和思念后,幸福才能理直气壮地握在手心。

卫庭贤很忙,几乎忙到不可开交。除了新产品的开发运营、老客户的维护、以及内部整顿之外,还是常会有记者前来刺探他们离婚的消息,对此他永远是莞尔一笑,抛下一句:“拭目以待”,便不再作任何回答。

全球金融本来就不景气,他这两边又都是苟延残喘,虽说条件只是一个月内止损,但实际操作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而那个神秘的张启却毫不关心这边的进度,甚至签下协议隔日就飞了回去,似乎一点也不在意他将如何处理这笔款子。后来他才从侧面得知,京城那个实力惊人的鼎七控股居然是属于他的!而其下的产业从酒吧、会所、酒店、度假村、高尔夫球场林林总总不一而足,甚至Q岛的游艇会都是他的产业!他在京城人称七少,绝对是个不容小觑的风云人物!在了解了这些背景后,他只能暗暗感叹“真正的有钱人根本不在乎这点小钱”了…

但不管怎么样,这样难得的幸运和恩情他还是谨记在心的,再加上要早日把她接回来的急切感,公司运营上的事他自然是半点都不敢怠慢。几乎每天都是从清晨忙到半夜——不过这样也好,因为只要有哪怕一秒的空闲,他都会想她想到难以忍受,意志力薄弱到恨不得立刻驱车杀到她家,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为了那个更圆满的结局而忍耐…

不过公司里也不尽然都是烦心事。那天他像往常一样办着公,忽然一阵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响起!他正纳闷自己难道漏了哪家的货款?骤然被推进门内的人却吓了他一跳——这个被打得脸上青一块紫一块,面容颓丧的中年男子,不是携款潜逃的顾厂长吗?

“小老弟,送你个礼物!”把他推进来的男人声音洪亮,姿态豪迈。他定睛一看——这不是吴同又是谁?

“你…”卫庭贤不可置信地望着他们,惊讶到接近茫然。

“还不快报警?”吴同毫不客气地踹了地上的男人一脚,踹得他直哼哼,他却不解气地继续骂骂咧咧:“让你丫跑!15年前我怎么教你的?为了这么点钱你他妈的做人的格调都不要了?要不是看在咱们是老乡,又共事这么久的份上,今天不先卸了你一条腿,我他妈的都不好意思出来混了!”

此事就以卫庭贤完全没预料到的方式得到了一个近乎完美的解决——其实他卷走的工资那笔款子不算多,最重要是他连夜运走的那批设备,由于是多年前生产的,现在已经稀缺了,假如要重新购置的话会是笔相当大的数目!工厂因此被迫停工。而吴同逮着他的时候,他正在老家找下家出货,于是人赃并获。

工厂恢复运营的那天,卫庭贤把厂长的位子留给了吴同,没想到后者却只是不屑地摆摆手:“孩子们回不来,我一个人回来也没劲。你好好搞搞,等搞大了再来请我们。”

真是个古怪的人,他想。不过这么一来,似乎光止损还是不够,毕竟…这越来越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忙碌的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月就这样匆匆过去。田如蜜的定制成衣铺终于推上了网络平台。一直以来的梦想终于成为现实,她整个人都似乎被幸福的柔光笼罩起来——在这种心情之下,就算是干等生意的头两天都一样充满了希望。而皇天果然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开店的第三天,她迎来了第一笔生意,一个名叫“爱妻协会会长”的网客——

【爱妻协会会长:你好,请问你们能定制婚纱吗?】

【甜甜肉包子:可以的亲,有什么条件吗亲?】

【爱妻协会会长:没什么特殊条件,我一个男人也不懂女人喜欢什么,我给你我太太的尺寸数据,你就怎么漂亮梦幻怎么来,只要货色满意,钱不是问题。】

哗!第一笔单子就遇到金主!她真是走运了哈哈哈!!那么——

【甜甜肉包子:嗯…我想想哦,要梦幻的话,就要用SWAROVSKI的水晶,还有进口的丝缎和真羽毛,大概…需要19998哟亲!不过我们可以包邮,还附赠头纱和手套哟亲!】

虽说这么件婚纱光材料估算下来好像就要5,6千,但狮子大开口后的田如蜜还是屏息以待,生怕吓着了第一位贵客!但出乎意料的是,对方居然一口答应了!还反复强调只要够梦幻,就算再加钱也没问题!真是乐得她屁颠屁颠,晚上兴奋得都睡不着觉了!

更神奇的是,这位会长的准太太居然和她体型完全一样,对方报数据出来的时候她都傻眼了!那个会长听说以后也是啧啧称奇,连说是缘分。

开始做了以后,她也常和这位会长申报细节,或是传送草图样照,但他总是特别好脾气地说“你看着办就好”,这让她不禁羡慕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准新娘来——这么舍得为她花钱,又好脾气的男人是多么难得啊!

幸好她自己的男人也是绝品一枚,完美无缺!美中不足的只是…为什么他还不来找她?!听说公司里一切都已经渐,步上正轨了啊!><~她之前都撂下狠话来了,又不方便主动回去,真是愁死人了…

带着思念的小火焰,她全神贯注地只花了五天就把婚纱做了出来!在寄出去之前,她忍不住先偷偷试穿了一小下——哗…真的是…超美的!这才是她梦想中的婚纱啊!想想自己那草草了事的婚礼,再看看这件完全适合她穿,却并不属于她的极品婚纱,她简直老泪纵横…T_T

正当她默默盘算着是不是要狠狠心给自己也做一件穿穿的时候,晴天忽然来了一个霹雳——

那个很慷慨又很好说话的会长先生,居然,居然给了她一个差评!!!!!纳尼?!!What‘s up!?!?

她立刻上聊天器讨伐之!对方却说太太跑了所以心情不好——气得她大吼你太太跑了就拿我出气?!这婚纱你就是自己穿也得给我上好评啊啊啊!结果对方又说婚纱有质量问题云云,最后两人相约在某咖啡厅,当场验货加理论!

见面前一天晚上她还梦见自己把一整杯番茄汁,倒扣在一个脸上写着“?”的男人头上,然后整个笑醒,醒来后心中却奔腾着好几万匹草泥马!哼!问号男!明天老娘一定驳得你体无完肤!

到了现场后,她却被引向了一间包间——一路上她把自己的包包翻了又翻,最后眼睛一亮地找出一枚细长而坚硬的领带夹——没错!就是那一个!她心想,万一是个变态要对她不轨,她就用这个划花他的脸!

正想得高兴,门背后逐渐清晰的那个身影,却让她呆愣当场——

“Hi,甜甜肉包子小姐吗?”望着久违的容颜,卫庭贤绽开了百感交集的微笑:“你好,我是会长。”

“你…”

她这才终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久未相见的思念和渴切混杂着被骗的怒火和不甘,让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用什么姿态来面对他,只能呆站在门口,扑簌扑簌地往下掉眼泪——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她身边,长臂一捞,就把她整个严严实实地纳入了怀抱…

“笨蛋…你当初到底是怎么考上X大的?”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抚摩着她的头发:“难道你一点都没怀疑过我?”

“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她不忿地捶打着他的后背,用力之猛让他阵阵生疼,不得不放开怀抱里的她,转为制止住她的拳头——

“我没办法,谁叫你这么倔,狠话撂得我心惊胆颤的…”他忍不住碰触她略显削尖了的下巴,胸口阵阵发疼:“在家都没好好吃饭?怎么瘦成这样…这婚纱可是根据你原来的尺寸做的,你不是一直梦想能在婚礼中穿上自己设计的婚纱吗?到时候掉下来怎么办?”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梦想…”

“别忘了我可是有军师的,”他自信莞尔:“田姿姿小姐对我这个姐夫还是相当力挺的。”

她扁了扁嘴,生怕感动的眼泪又要落下来——

“你…但是…你你你居然给我差评!”虽然想他想得心都在发痛!此刻见到他更是全身发软…但被耍的愤慨断然不能就此一笔勾销:“你知不知道这是我第一笔生意啊?现在好了,信用度那里就是一个华丽丽的0%啊!你让我接下去怎么做生意啊啊啊!”

“这个,我当然清楚。”他微微一笑,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神情来,帅得她两眼一花——

“所以…”他的双手又一次不知不觉地攀上了她的后腰和肩背:“要不要回来,你看着办。”

“你居然…威胁我…”她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配上满脸的鼻涕眼泪,还真是可怜得紧。

“嗯,你猜对了。”

他居高临下地望宣称完毕后,便俯冲下来想亲吻她的小嘴,却被她猛地闪开:“不要…都是鼻涕啦…”

他无奈地望了望天——算了,谁叫这个随时都纠结在放屁、鼻涕、大蒜以及榴莲这些可怕事物中的女人…让他爱得如此无法自拔呢?

于是扯了两张纸巾盖上她圆润的鼻头,嘴里还循循善诱:“来,擤…对,用力…”

看上去好像差不多擦干净了,他也顾不得洁癖不洁癖,低头就狠狠吻住了这张让他朝思暮想的嫣红小嘴——嗯…味道还是那么好,又软又甜,又热又滑…

“今天就跟我回去吧…”火辣辣的舌吻过后,他还在依依不舍地时不时啄吻着她红肿的唇瓣:“…嗯?我妈都想你了,说我要是再不能把你带回去,就和我断绝关系…”

“…那你就是为了你妈才来找我的哦…”她虽然心头窃喜,嘴上却还在拿乔,谁叫他这样整她…

“当然不是…”他不安分的手掌在她的后腰和臀肉上揉啊揉的:“我也想你,而且有个部分特别想你…”

“你…成天耍流氓!无耻!”她脸立刻红了,视线也情不自禁地下移…

“怎么了?”他露出无辜神色:“我说的那个部分是大脑,有问题吗?”

“…”她简直羞窘欲死,立刻恼羞成怒:“我,我要走了!你差评就差评吧!大不了我再开一个!!”

说着她一甩手便向门口跑去,他立刻三步并作两步地追上去,用双臂从身后紧紧锁住她:“别走!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开这种玩笑了…”

“你,你…”她臊得脸通红:“你就是老这样,他们才会说你根本不喜欢我,只是喜欢我的身体而已!”

“他们?”他一头雾水:“他们是谁?”

“他们就是…”诶?他们是谁?她顿时惊呆了,这种神奇的潜意识到底是哪来的呢…真,真是见鬼了!

“别管了,总之你真的不能再离开了…”他把下巴搁在她肩头,语调可怜兮兮的:“算我求你了行不行?我就不明白了…你为什么非要替我把钱看得那么重?”

“…可那都是你辛辛苦苦打拼出来的,我…”她嗫嚅着,身体却情不自禁地靠向了他宽厚的胸膛,不再剑拔弩张地向前…

“这话我只说一次,你听好了——”他深深呼吸,努力压下心底的赧意,闭上眼——

“对我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能比你更重要。”

她顿时呼吸一窒——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表白?居然那,那么的…她她她…她心脏病都要发作了好吗?!

“…给点反应啊。”他不觉忐忑起来,于是试着慢慢将她扳过来,却看见一张呆掉了的脸——

“…田如蜜?”他戳戳她的脸颊,又拧拧她的鼻子,没反应。

“你怎么——”

她忽然一跃而起,猛地攀上他的脖子把他压低,同时用力地吻上去…

“嗯…嗯…别…会有人进来的…”她努力把他从下摆中探进的手抽出来,身体火热,心底却一阵阵无奈——为什么每次都只是想亲个嘴,最后却都会逐渐走向邪恶与崩坏…

他很想不顾一切地继续,但理智告诉他,之前因为担心她会肚子饿,他确实事先叫过些吃食,而这会儿可能就要送来了…算了,回家再继续也是一样的,现在先忍忍吧!

他用力揉弄了她两下,这才拿出壮士断腕的决心勉强收了手…每当这种时候,连他自己都会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更爱她的身体…?

咦?等等——他们是谁?这种神奇的潜意识为什么他也有…真,真是见鬼了!

就在两人匆匆抚平凌乱的衣物两秒后,服务生非常精准地出现,送来了两杯饮料和若干小食。待服务生一离开,卫庭贤立刻迫不及待地再次欺身上去捧住她的脸:“再亲一口,就一口…”

她嘟唇正要乖乖配合,一股混合着炸香肠和盐酥鸡的香气却猛地袭上她鼻端,这无疑应该是她最喜欢的香味之一,但此刻,她却奇异地萌生了一股冲动——

“恶……&¥%…#¥@…咳咳…”

她猛地弯下腰去干呕,动静之大让正沉浸在香吻中的他一脸莫名其妙——他的吻…难道如此让她恶心?

“拿走!快拿走!恶…#¥*!@#¥…”

她捂着嘴拼命挥舞着另一只手!他立刻得令,情急之下直接掀起桌布盖住了这一桌美食!她这才稍稍缓过来一些,瘫坐在椅背上直顺气…

“…多久了?”他忽然眼睛一亮,声音顿时带上了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颤栗感…

“什么多久了?”她毫无所觉地揉着胸口:“你说犯恶心吗?不知道诶,大概吃坏肚子了吧,但我昨天没吃什么啊…”

“那…你那个多久没来了?”答案呼之欲出,他继续循循善诱。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有点尴尬:“不知道诶,好像一个多月了吧,我反正一直都不是很准…”

等等——她忽然电光火石地明白了——

“你是说…我…那个…”她激动地指着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