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了起来,穿着薄薄的睡衣,打开房门。

外面的女仆看见王后出来,赶忙行礼道:“王后殿下,天还没亮,您起得真早。”

“王尔德在哪里?”如意面无表情地问。

“陛下在莉薇小姐的房间里。”女仆据实以告,忽然感到一阵来自地狱的寒气,她全身一抖,看向如意。

“果然又去了那个贱女人房里…”阴冷的声音仿佛不是从平时温柔有礼的如意口中说出的,“一对狗男女!”她一瞪眼,飞快朝莉薇的房间走去。

“王后今天是怎么了?好恐怖啊…”女仆吓得脸色发白。

“砰!”如意一脚踹在莉薇房间的门上,发出一声巨响,周围的女仆纷纷下跪,不敢说任何阻止的话。

莉薇睡眼惺忪地开了门,一见是如意,马上问:“如意啊,这么早有什么事?”

“啪!”响亮的耳光声打愣了莉薇,也吓住了王尔德。莉薇的嘴角流下少许血,左脸肿得老大,她捂着脸,双眼瞪得比任何时候都大。

“狐狸精,竟敢跟我的男人睡在一起,真不要脸!”如意恶毒地盯着她,发出一阵冷笑,“痛不痛?还不快滚!”

如意的性格已经完全变了,轩辕文的阴谋得逞了!

“如意…你怎么了?”王尔德拉开莉薇,顾不得安慰她,就马上握着如意的手臂,“身体不舒服吗?”奇怪,她前几天还好好的,虽然知道自己的病情,但还是很坚强的吃药,一点也没有异常的地方。

“滚出去!女人!”如意指着莉薇,咬牙道。

莉薇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惹如意如此生气。王尔德以前也一直在自己房里过夜,可是如意一点也不在意啊,她知道如意有喜欢的男人,经常和如意一起聊天什么的,两人的关系非常好。

“你先出去,她身体不舒服,可能心情不好…”王尔德虽然对如意的异常很不解,但还是拉着莉薇走出房间。

“我没关系,你进去看看她到底怎么了。”莉薇懂事地说,然后捂着脸走了。

王尔德深吸一口气,走进房间关上门,“如意,你今天…”他转身,将目光落在如意身上的瞬间,再也说不出话来——如意脱光了衣服,叉开双腿坐在床上,长长的黑发披在她光裸的背上,天使一般美丽的脸上带着魔鬼般邪恶的笑容,窗外透进来的暗暗的光洒在她姣好的身段上,营照出一种极其淫靡的色彩,那是足以让男人失控的画面,更何况是王尔德。一股热血涌向下腹,那里一下子胀痛不已,叫嚣着要求发泄。

“王尔德…”如意用娇柔的声音叫他,双手抚弄着自己的身体,“过来…我要你…”她将腿张得更开,女性的神秘暴露无疑,“狠狠地占有我,我真的好想要…”

“如意——”王尔德沙哑的声音透着难耐的欲望,“你怎么回事…”

“你好坏哦…”如意见他不上来,便亲自向他走去,抬起一条修长的美腿磨蹭着王尔德的腰,口中溢出细微的呻吟,两只手甚至放肆地探向他的胯下。“来嘛…快点…”

她不正常!她不是平时的如意!王尔德虽然不知道再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毕竟还是个有理智的男人。他按住如意放肆的手,拉过被单包住她赤裸的身子,“喂!你清醒一下!你仲父就快到了,你这么做对得起他吗!”

“我仲父?哼!”如意不屑地撇撇嘴,“少跟我提那个没用的废物!”

“你说什么?!”

“你趁早杀了那个废物,那种人留在世界上一点用都没有!”如意仰脸看着他,脸上尽是一副王尔德没见过的丑恶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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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海枯石烂情缘在,幽恨不埋黄土。相思树。流年度,无端又被西风误。

《摸鱼儿》 元好问

几天以来,如意的行为让王尔德非常吃不消,他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了——乱发脾气、和侍卫调情、穿着暴露…万般无奈的他,只能将如意暂时软禁起来,每天亲自送食物给她,想陪她聊聊天,可是,每一次,她都不择手段地勾引他,越来越过分,终于有一次逼得王尔德就范之后,她阴笑着,坐在他的身上,大喊大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做什么。

“唉!”眼看着北顾马上就要进入首都,可是如意躺在花园里的石椅睡觉,怎么也不肯起来迎接,王尔德站在宫门外,发出一声又一声叹息。他找医生为如意看过,医生说如意除了败晕症外,没有其它病,也许是压力太大导致的行为失常,以后慢慢会好——慢慢会好?!北顾已经到了,看到如意这个样子会怎么想?

王尔德勉强地保持着国王的威严,静静等待北顾的马车。

他接到消息,北顾的妻子也会一起来。如意是不是知道了这件事,所以很不高兴,就失常了?可是,就算这样,她也变得太多了吧?

正想着,北顾和媚珍的马车出现在王尔德的视线中。

“如意还不肯来?”王尔德转头问派去叫如意的女仆,却惊讶地发现她脸上的红印,看来,这女仆又挨打了…只见那女仆唯唯诺诺地答:“王后殿下还在休息…”王尔德紧皱着眉,叫她退下。如意这是故意的吗?记得北顾上次来的时候,如意老早就在宫门口等待了。

“陛下,来了…”旁边的官员提醒道。

再一次见到北顾,王尔德带着另一种心情。那居然是如意喜欢了那么久的男人…他忽然有点嫉妒起北顾来。

北顾先下了马车,一身黑色的立领礼服,上面用金线绣着轩辕家的图腾,英姿飒爽。他的眼中,带着强烈的占有欲,这一次,他绝不再放手。

媚珍也下了马车,跟王尔德想像中的不同,她不像她姐姐雨情那样热情性感,无论从长相还是华丽的穿着,都让人有一种庸俗的感觉。

北顾对着王尔德微鞠一躬,王尔德回礼,做了个“请”的手势。可是,北顾没有随他走,而是左右望了望,带着疑惑的表情,然后直言不讳道:“如意在哪里?”

“她…在里面等你。”王尔德转身进宫,与其说不想和北顾对视,不如说是不敢——这男人的眼神过于犀利,一眼就会发现如意没来的不对劲。

虽然听不懂秦丹话,可是媚珍知道北顾一来就问如意,真是过分!媚珍心里一万个不爽。不过,从如意没有出来迎接这件事,她猜想如意八成已经变了——女王的药果然有用!她迫不及待想要见见如意变成了什么鬼样子!更想见一见北顾看到如意时的反应!太有趣了…

正想着,就听一阵娇笑声传来,起先还不愿意来的如意正朝这里跑来。媚珍一惊,忽然涌起一阵想大笑的欲望——瞧啊,如意的样子——领口开得甚低,几乎开到了腹部,清楚得看见乳沟,一条白毛皮披肩根本挡不住那袒胸露背的春色。那是只有妓女才会有的打扮!

王尔德几乎要脑充血——已是深秋,她想冷死自己吗?万一又晕过去怎么办!再看北顾,他愣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如意的胸口。

“叫你来,就真的来了…”如意无礼地站在北顾面前,双手抱在胸前,鄙夷地讽刺道:“被人呼来唤去的,像只狗一样!”

她在气他吗?的确,他让她等得太久了…对她来说,是不是太残忍了呢?北顾没有作声,只是用一种温柔的目光望着她——她骂他也好,怨他也好,都是应该的,以后,他会比以前更宠她,不是作为一个长辈,而是以一个男人的身份。

“你见了我,不下跪吗?我是秦丹的王后呢,而你,只是公爵。跪下!”如意更加蛮横地要求,上前一步,脸上带着仿佛压倒一切的不可一世。

“好了,如意,别开玩笑,你真调皮。”王尔德拉走如意,几乎用拖的,才将她带到一旁,小声跟她说:“你闹够了?马上去换一件衣服!”

“我为什么要换?这件不好看吗?很多侍卫看着我留口水啊。”如意用一种天经地义的口气说,“你干吗把我拉过来?我要好好羞辱一下那个废物。”她一见到北顾,全身就难受,尤其是心口,针刺一样疼,她讨厌这种感觉,所以,她要报复给她带来这种痛苦的北顾。

“我知道你在演戏,所以我命令你停止!停止!”王尔德怒不可揭,换作以前,他早冲她大吼了。

媚珍凝着一抹诡异的笑容,看着如此失常的如意,心中的快感向潮水一样翻腾。

北顾紧盯着如意那副邪恶的嘴脸,微蹙了蹙眉。也许有哪里不对劲?是自己多心了吗?他可以不信任任何人,但是如意…他抬起手,望着无名指上的戒指——那是约定,他不会放弃,他也不允许她放弃,绝不允许!

“如意。”酒会上,媚珍第一次跟如意说话。她不知道如意变得多恶劣,所以很是小心,万一她忽然对自己破口大骂,那多没面子啊。

媚珍的担心似乎有点多余,如意一听见媚珍在叫她,就马上像个女仆一样卑躬屈膝地过来,对着媚珍点头哈腰,蛮横一点不见。“亲爱的仲母,您可习惯这里的饮食?”她忙为媚珍捶着背,不顾自己王后的身份。

“很不错…”媚珍被她吓了一跳,后来慢慢放松下来,觉得有种凌驾于万物的得意。她寻找着北顾的身影,迫切地想让他看见如意这副低三下四的样子。“我的腿酸了,你帮我按按吧。”她架起腿来,命令道。

“是、是。”如意赔笑着,跪在地上为她按摩着大腿,还很是小心地问:“会不会太轻?您不舒服就说一声。”

“好的。”媚珍忍不住摸摸如意的头发,像摸一只狗似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北顾逼视王尔德。“她为什么变成这个个样子?!”

王尔德抿着嘴,和他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对视许久,最终没有给他任何解释。

北顾欺近,散发了一股悍然的气势。

“她变了是吗…也许是的。”王尔德沉下眼皮,隐去眼中的不忍之光,“我告诉你真相,你可以接受吗?”

“真相?”北顾的瞳孔蓦地缩小。

“她在几天之前,忽然性格大变,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这就是真相,背后那更大的真相,王尔德暂时隐瞒,他想,还是先不要告诉吧!如意已经失常了,也许北顾也会失常的——毕竟,真相太残酷了。

忽然性格大变…北顾来不及想什么,耳里就听见如意拔高音调的娇笑,转头去看,发现如意贴在一个侍者的身上,用手指去磨蹭他的下巴,让他爆红了脸,僵在原地一动不动。北顾心头一抽,满脸诧异。

“北顾。”王尔德叫他一声,引起他的注意。

北顾回过头,双手明显紧握着拳,看来是相当克制了。

“我把如意还给你。”

北顾目光一凛,“因为她变了?”

“不…”王尔德紧蹙着眉,语气很是压抑,“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她爱着你…我无法自私地绑住她,我觉得,我应该用这种方式给她幸福,另外,也许也可以给你们幸福。”

“这不像是王尔德说的话,难道你也性格大变?”究竟是什么让他们改变那么多?

“我有我的理由——我也是男人,我知道不能跟自己爱的人一起生活是什么感觉,而且,如意最需要的人是你,不是我。如果她需要我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把她还给你的。所以…你带她走吧。”

“此话当真?”北顾眉头一挑——王尔德肯放人,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不过,他不是那种轻易相信别人的笨蛋,虽然王尔德这么说,他并没有表现得十分兴高采烈。

阴沉了很久的天空终于重放笑脸,秋天的高阳霸道而放肆地将金箭射向大地,染黄了树叶,也把草地镀上一层暗黄。气温却在降低着,几阵风刮来,已有诸多凉意。

如意在王宫后的人工湖边搔首弄姿,勾引湖中清理枯树叶的侍卫。她刚想将肩膀露出来的时候,北顾忽然从旁边猛抓住她的手腕,让她浑身一震,接着就是心口剧烈的疼痛。一见到这个人,她就难受!讨厌!好讨厌这个人!她甩开他的手,怒瞪着他:“你想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北顾反问她,伸手将她的外衣拉好,却被她粗鲁地打掉。人的忍耐是有限的,北顾扼住她的双手,又问了一遍,“你想做什么?”

“放开我!”如意朝他大喊,他的触碰让她心脏的疼痛加剧,“我想做什么你竟会感兴趣?!”她冷笑几声,“你以为我会傻傻地一直等你吗?我也需要男人,所以我要找几个男人来解决我的欲望…”

“如意,不要这样。”北顾松开她的手,“我知道你在气我,我的确很生气,所以,停止…”

“你先给我停止吧!舅舅!”如意厌恶地搓着双手,好像刚才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你明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竟然还想要独占我?你不觉得自己龌龊吗?你没有伦理观,可是我有,我无法陪着你一起丢人!”

“你刚才的行为叫伦理观?!”北顾低吼,眼中藏着受伤后的痛楚。

“我什么伦理观用不着你管。”如意轻瞟他一眼,转身离开,却被他伸手挡住。“你这是干吗?!”她不满地皱着眉。

“我不允许。”北顾望着她,眸黑似墨。

“你有什么资格?”如意垂下眼,看见他手上戴的戒指,发出一声冷哼,“这破玩艺儿你还戴着啊?”她抬起右手,将无名指上的戒指摘下,在手中把玩着,一抬眼,看见他目光中那深沉的悲哀,心口又好像被狠狠一撞,但是,她仍旧露出嘲笑的表情,“知道我为什么一直戴着吗?”

北顾无力地等着她的答案。

“是为了当着你的面扔掉它!”说着,她的手向后一扬,戒指掉进草丛中不见踪影。

北顾用不可思议的目光追寻着戒指划出的抛物线。

如意干笑几声,迈着大步走了。真奇怪,北顾怎么没有再追上来?大概是死心了吧!那是轩辕家的戒指,是轩辕家的男人给妻子的信物,这么重要的东西被她给扔了,他肯定知道她的决心了。走出好远,她才回头,然后,她愣住了——

北顾半跪在草坪上,低头寻找着刚才掉落的戒指。他的手指拨开每一从枯黄的草,表情专注而虔诚。

她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快步朝他走去,对着他的背狠很一踹,看着他重心不稳而差点和大地接吻,最后用双手撑着地才没有趴下。他回头看她,不解而又纵容。“一个戒指你就舍不得了?!”她讽刺着,心口的剧痛让她心情烦躁,提起脚,又想踹他,可是偏偏左脚一滑,屁股着地。“啊——”她痛呼一声。

“如意…”北顾赶忙扶起她,揉着她的腰,“摔疼没有?”

如意咬着下唇,说不出一句话。

北顾长叹一声,背过身去,“还想来一脚是不是?让你等了四年多,你该生气报复的…”

“哼!”如意不理他的“好意”,气冲冲的离开——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愿意被她踢,而她也很想踢他几脚,可是她的身体却迫使她离开。

北顾望着她,隐忍着爱恋,低头继续默默地找着戒指。如意,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允许自己嫌弃你,因为我答应过你的;无论你被多少人讨厌,被多少人唾弃,我都不允许自己讨厌你,因为我答应过你的;无论你还要不要我,我都不允许自己不要你,因为我答应过你的。我们的关系被万人所不齿,在别人面前我必须强势,那是为了保护你,至于在你面前我多卑微,我都是不在乎的…只要你心里还有我。

“你们做的这是什么东西,喂猪吗?!”如意把端上来的牛排扣在女仆胸前,烫得她惨叫连连。

“你不要再这样了,如意!”王尔德看不下去,开口斥道。

“王尔德,给我闭嘴,你为了一个下贱的女仆来教训我?忘记我曾经救过你一命,还有你那快要死掉的父亲了吗?”如意示威一样地扇了女仆一耳光。

媚珍看在眼里,喜在心上。可惜,北顾没有和他们一起共进晚餐,看不到这么精彩的一幕。他去哪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女仆哭着退下,在走廊上碰见其他两个女仆。

“你怎么了?是不是被王后打了?”一个年纪较长的女仆上前问。

“是…”那个女仆抽泣着,可是又怕被如意听见,只要忍住不发出哭声。

“王后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变得跟魔鬼一样凶。”年纪最小的女仆缩缩脖子,害怕得五官都皱成一团,“我送衣服给她的时候,被她骂了一顿,说我动作太慢…我忙跪下道歉,她才没有打我。天啊,以前她是多么好啊,还画画送我呢!”

刚才被打的女仆点点头,“王后以前真的很好,知道我母亲生病了,就拿了金币给我,还放了我的假,让我回去看母亲。我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了,可是,我总感觉她很不对劲,像…像中邪一样!”

“你别吓我啊!”年纪最小的女仆吓得后退。

“其实,也许跟那件事有关吧…”年纪长的女仆压低了声音。

“什么事?”其他两个女仆好奇地凑上去。

走廊很静,但是转角处好像有个隐隐的影子,一动不动。

“我有一天经过走廊,听见陛下和医生在说王后的事…”女仆回忆了一下,停了好久才说:“我听见医生说什么绝症啦,活不久之类的,是不是王后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啊!”两个女仆叫起来,“怎么会…”

年纪长的女仆拍拍她们俩,“王后一定是受不了打击,才变成那样的…我们要体谅她,就算她打我们,我们也不可以怨她啊…”

三个女仆走了以后,北顾从转角出现身,握着找回来的戒指的右手发着抖,一刹那,为什么王尔德愿意把如意还他、为什么如意性格大变,这些想不通的问题都有了答案——他宁愿不知道!

绝症…

北顾的背靠着冰冷的石墙,抬起右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事情比他想的糟一百倍,他好像也快要死去…

他推开了餐厅的门,落寞地站在门口。

“你怎么现在才来?”媚珍敲敲空的酒杯,如意马上为她斟上红酒。

看着如意,他有种被撕裂的痛楚,他甚至不敢去问王尔德,女仆说的话是真是假。他的心中仿佛已经知道答案,那个答案,他永远不想接受…

“戒指找回来了?”如意放下酒瓶,看也不看他一眼。

北顾摊开右手,手心里的戒指闪着苍白的光。

“看来我丢得还不够远啊…”如意抬脸,白了北顾一眼。

“再远我都会找回来。”——就像你,你离我再远,我都会把你找回来,无论天国还是地狱,戒指可以丢到很远很远,但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所以,你死了,我也会躺在你身边陪你。既然这世界容不下我们,我们就去另一个世界——北顾的话,是这个意思。

“哦?是这样吗?这个游戏似乎很好玩啊。”如意狺狺一笑。

“你们在说什么暗号呢?”媚珍问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