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晓颖就势在他腿上坐下,“我手里拽着一根能拴住你的线,如果你跑远了,我就收线,把你拉回来,然后…”

“然后怎么样?”他把茶杯搁在地上,全心全意搂住她,前后微微摇晃着,仿佛两人都置身于摇篮里。

“当然是好好教训你一顿!”晓颖说着,扭头捏了捏他的鼻子。

沈均诚笑起来,蓦地俯首吻住她。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破了长久盘踞在沈均诚心头的障碍——他再也不用因为家庭的原因而克制对晓颖的爱意,汹涌的情感一旦破浪而出,所有拦阻的堤坝都被冲得粉碎。

从此以后,他终于可以抛开一切顾虑好好爱怀里的这个女孩,倾尽自己的所有保全她,让她幸福,因为,他有了能够承诺她的条件。

两人在漆黑的夜色中极尽缠绵,象一抹熊熊的烈焰,点燃彼此,甚至照亮了黑夜。

“那你可要好好抓住手中的线,不要松开…”他亲吻她的耳垂,直至她意乱情迷,“永远不要松开…我要你,一辈子…抓紧我…”

夜色弥深,晓颖那间小小的卧室里黑着灯,室外的光线透过仅拉了一半的窗帘倾泻进来,依稀照出床上火热缠绵的两人。

沈均诚的吻沿着晓颖的脖颈一路蜿蜒而下,她觉得肌肤在阵阵起栗,她很想仔细看看他此时的表情,却因为害羞,眼睛始终半睁半闭。当他炙热的唇触及她的敏感部位时,她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本能地伸出手去想要推开他,“不要。”

借着微弱的光线,沈均诚看到她那一脸不自在的表情,她的面颊想必已经红透,可他哪里停得下来,俯身上前,伏在她耳垂边,哑声安慰她,“宝贝,别怕。”

昏暗中,触觉变得异常灵敏,渐渐地,晓颖觉得身体里仿佛起了一团火,随着他的唇与手所到之处,肆意翻滚。她听到他逐渐粗重的呼吸声,时而在耳边,时而在胸前…

她试着放开自己,让身体坦然接受他的洗礼——她是爱他的,她也愿意向他奉献自己。

但是,突如其来的一阵刺痛还是撕碎了她本已模糊飘摇的意识,把她所有的意念都集中到某一点上,并清晰地将之转化为一声失控的叫唤,由喉咙口直接送了出来,“啊——”

眼泪未及流出,沈均诚的吻已经密密地织了过来,意识再次化为朦胧的烟雾飘散开去。她伸出双臂,象搂住海里的浮木那样死死勾住他的脖子,听到他在她耳垂断断续续地倾诉,“韩晓颖,晓颖…我爱你…”

他一直在努力软化她,他能感觉得出她的紧张,而她的紧张也仅仅因为这是她的第一次。

在此之间,沈均诚并没有心怀类似的奢望,因为他无法用自己都没能遵守的规则去约束她,无论她的过去怎样,这是他想一辈子疼爱的女孩,他只想好好拥有她便已足够。

而此时此刻,当他发现她仍然纯洁得如同一张白纸,作为男人,他无法不感到震撼和感动。他竭尽所能地要减轻她第一次的痛苦,象对待一朵易折的花,一块易碎的玉那样,呵护她,疼惜她。

晓颖的心渐渐觉得安全,疼痛也在最初的锐利之后如潮水一般缓缓退去,她感觉自己正在慢慢进入一个崭新的领域,海风如梦似幻地包裹住她,让她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在激情的巅峰,晓颖的耳畔依稀传来沈均诚类似于痛楚和幸福的极致呢喃,“韩晓颖…我终于…拥有你…”

他说话的语气与腔调,象极了晓颖记忆中那个既骄傲又有些青涩的少年。

一幕幕往昔在晓颖眼前掠过:黄昏里他牵着她的手往车站走去,他紧紧搂住她安慰她别哭,他大声向她作出承诺,还有他语含哽咽想用尚显稚嫩的力量挽留住她…

而此时,抱着她的沈均诚的叹息声中竟有种虔诚的满足,晓颖的眼眶刹那间湿润。

第63章第十五章(5)

激情过后,两人相拥着躺在床上,晓颖枕在沈均诚胸前,手指轻轻在他半敞的胸膛上画着圈,声音里还是有难以掩饰的羞赧,“我怎么感觉…象做梦一样。”

也许因为她曾经很多次在梦里见到过他,而当她真的与他重逢并拥有他的时候,现实反而变得如梦一般不真实了。

“傻丫头。”沈均诚低首亲了亲她的面颊,搂紧她一些,“好吧,我特许你停留在我的梦里,但前提是这辈子都不能再醒过来,嗯?”

晓颖被他逗得咯咯直乐,她惬意地闭上眼睛。双手环抱住沈均诚时,她的心忽然踏实了下来,仿佛找到一个渴望已久的家。

半夜里,晓颖蓦地被一阵闷哼惊醒,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拧开台灯,看见躺在身边的沈均诚满头都是汗,身子微微动着,却无法从梦魇中醒过来。

“沈均诚,你怎么了,快醒醒!”晓颖赶忙把他摇醒,“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沈均诚陡然从梦中回到现实,仍有些后怕似的,目光懵怔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当接触到晓颖焦虑的面庞时,才虚弱地对她笑笑,伸出手去把她拉进怀中,“我梦见你又跑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晓颖趴在他胸前,耳朵刚好紧贴在他胸膛上,她能清晰听到他的心正剧烈跳动着。

“你放心,我不会离开你的。”晓颖轻声安慰,把自己的手掌与他的手掌紧紧相贴,继而缠绕在一起。

“我也不可能让你离开我。”沈均诚抿着唇微微笑了下,容颜有点飘忽虚无。

晓颖渐渐明白过来,他的惶惧与不安或许并非因为自己。

“你…是不是在为别的事烦心?”她终究还是把疑虑说了出来。

“什么?”沈均诚看看她,故作不解。

晓颖在床上坐直了身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我的意思是…就这么离开他们…毕竟,他们把你养到这么大。”

沈均诚脸上掩饰的痕迹渐渐淡去,他明白,自己的心绪瞒不过晓颖,静默了片刻,他反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望着灰白色的天花板,眼眸里交错着迷茫与空洞,“回去?接着做南翔的总经理?就因为我有一个身份是沈家的养子?不,我做不到。”

“从前,我把沈家的事业当作自己应尽的责任,所以,尽管不喜欢,我也一样会接受。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不光因为那不是我自己想要的生活,更重要的是,我不想有一天别人指着我说,他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得到沈家的财产。”

晓颖把头轻轻靠回他的胸前,沈均诚伸出手去,缓慢地抚摸着她那一头毛绒绒的短发。

“至于养育之恩,”他顿了一下,手指在晓颖柔滑的肌肤上走过,“如果有一天他们愿意承认你的存在,我会和你一起,象普通人对待父母那样尽我应尽的孝道。”

他的手指游走过她的手臂,最终与她的手掌绞缠在一起,晓颖没再说什么,心头落下一声叹息,有点无奈,有点彷徨。

沈均诚翻了个身,把晓颖压在身下,细细地吻遍她的周身,那撩人的热度立刻勾起数小时之前令她面红耳赤的记忆,晓颖想要阻挡,却被他不由分说的热情再度吞噬,而在他略显急迫的动作中,她敏感地觉察到,他似乎急欲借此来掩盖某种正在逐渐蒸腾起来的情绪,是愧疚,亦或茫然?

深夜的病房里,沈南章还在陪伴迟迟无法入眠的吴秋月,病痛以及丈夫带来的令她震惊的消息同时折磨着她的肉体和精神。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二十六年了,我养了他整整二十六年!你怎么不替我问问他,他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他,他到底有没有良心?!”

沈南章坐在床边,低垂着头,不置一词。

激愤中的吴秋月搜肠刮肚地历数儿子的种种不是,紧接着,她就发现,沈均诚所有的叛逆行为无一不是因韩晓颖而起。

“那个小狐狸精,简直是个妖孽!”她转而咬牙切齿地诅咒起晓颖来,“她害了自己的父母和我妈不说,现在还要来抢走我的儿子!南章,你就忍心看着她把小诚拖走吗?”

“秋月!”沈南章不得不劝她道:“事到如今,你光埋怨是没用的。你还看不出来么,小诚是真的喜欢她,你何不就…”

“我不会同意!”吴秋月的眼里露出怨毒的神色,却是直接冲着沈南章而来,“你少跟我来这一套!我拼着不要这个儿子,也不会向他们妥协!”

她嚷得太激动,引发了一串剧烈的咳嗽,没多久就听见护工在外面敲门。

沈南章赶忙走过去开了门解释,“没事没事。”三言两语把护工打发走了。

他走回来的时候,发现吴秋月正用满含深意的眼睛盯着自己,那眼神里有股他莫名惧怕的东西。沈南章的心没来由地一跳,赶忙转开视线。

吴秋月却已经疲倦地靠回床头,面庞上布满愤懑,“从小到大,恶人都是我来做,你总是帮着他!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他甩甩手就这么走了,你还在替他说话!”

沈南章为难地叹了口气,“让他在外面历练历练也不是坏事,也许过不了多久,他吃不了苦又回来了呢!任何经历都得他自己去体会了才有说服力嘛。”

他自我安慰似的一番话却换来吴秋月的几声冷笑,“哼,我算想明白了,他回不回来都没关系,我譬如从来没养过这个儿子!”

沈南章不再吭声,只是偷偷觑了她一眼,却见她仍然是一脸难平之色。

翌日,沈均诚如往常那样准时来到公司。

人还没踏进办公室,就见曹文昱从走廊那头匆匆过来,一看见他,眼里顿时闪过欣喜,“沈董来了,在您办公室。”

沈均诚没觉得意外,父亲是个一流的商人,永远能保持冷静的头脑以应对各种随时可能发生逆转的局势,哪怕是对儿子——他大概一早就猜到沈均诚有了退离之意。

进了办公室,果然看见沈南章高坐在桌前,沈均诚神色如常,开口唤了他一声“爸爸”。

沈南章很高兴地站起身,“小诚,我在等你。”

“我整理一下手上的工作,办完交接再走。”沈均诚没与他欣悦的眼眸对视,脱下外套挂在窗边的衣架上。

沈南章望着他,沉默了片刻才道:“小诚,不要意气用事,公司需要你。”

沈均诚闻言笑了笑,“您随便请个职业经理人来管理都比我强很多。”

“可是没有人会象你一样用心,把公司当成自己的孩子来管。”

沈均诚扶在衣架上的手顿住,他低下头去,轻声道:“…那是从前,以后…我未必做得到。”

“你不试怎么知道?”沈南章走近他,眼里充满了鼓励,“实际上没有任何东西有改变,我还是以前的我,公司依然是公司,你也一样,不要想太多。”

“不,爸爸。”沈均诚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来时,沈南章从他的眸中读出了前所未有的隔膜与疏远,“对我来说,一切都改变了。”

他不想再任由自己陷入没有意义的感伤,很快收起那一缕不知所措的怅然,疾步走向办公桌。

他还有很多事没处理,如果要走,他希望交给继任者的是个较为干净清楚的局面,而他又绝不希望自己的交接期超过一周。

“小诚…”沈南章的口吻里,无奈多过责备。

“爸,”沈均诚站在桌前,低首望着一份资料,平静地对父亲道:“这些年,我几乎没干过一件自己真心想干的事…所以这一回,请让我随心所欲一次吧。”

沈南章哑然看了他一会儿,不再说什么,转身默默地推门出去。

沈均诚猝然抬眸望向父亲离去的身影,心里的愧疚象潮水一样涌了上来。

然而,多少次,他是被父母的好意“绑架”着往前走的,这怨愤的心理他到现在都记忆犹新,他必需给自己换口气。

公司的事,沈均诚快马加鞭地处理,花了三天时间就全部搞定。

这三天里,有无数个问询电话打给他,他统一推给曹文昱去处理。

沈南章还是每天都来,换着方式试图感化他,可最终,依然没能留住沈均诚。

“不去看看你妈妈?”沈南章已经无计可施了,但他明白自己是不能跟他翻脸的,吴秋月已经唱了红脸,他如果再暴怒,就没有一丝回旋的余地了,再说,他对沈均诚也暴怒不起来。

沈均诚正在整理办公室中的私人物品,闻言还是僵滞了一下,但随即答道:“等过一阵吧,我现在去看她,她未必高兴,等她消了气我再去也不迟。方便的话,您帮我给她带个话,请她务必保重身体。”

沈南章唯有苦笑。

黄昏时分,沈均诚回到晓颖的住处,她早已煮好晚饭,正翻看着杂志等他。

沈均诚把公事拎包往地上一抛,一本正经地对她宣布,“韩晓颖,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唯一的雇主!”

第64章第十六章(1)

沈均诚没有急着出去找工作,过去的每一天,他几乎都是跟着计划走的,时间宝贵得如同奢侈品,一分一秒都不敢浪费,他的弦也总是绷得紧紧的。

而现在不同了,他的手上忽然拥有了大把时间,他想干什么都可以,他舍不得把这个时间自主权立刻交出去,于是决定给自己先痛痛快快放个假再说。

脚步一旦放慢下来,他才发现,除了每天在生意堆里打转外,生活似乎也有很多种过法,比如晓宇,白天睡觉,晚上精神抖擞去唱歌,舞台上的风光虽然显得有些虚幻,但也不失为一种另类的色彩,同样令沈均诚着迷。

他几乎每天晚上都带晓颖出去,看电影,K歌,泡吧,打球,逛夜市…

两个人好像回到了高中那会儿,拼命要把那时遗失的乐趣找补回来。不,这样的日子比高中生活有趣多了,因为没有学业压力,可以畅快地呼吸自由的空气。

在这样甜蜜的时光滋润下,晓颖也变得活泼开朗起来,她现在非常爱笑,震颤的风铃声在沈均诚的耳朵边回旋,他感到一种久未有过的满足与幸福。

晓颖也会问他很傻的问题,“你为什么喜欢我?”

沈均诚把头枕在她腿上,惬意地闭起眼睛来微笑着思考,“在你面前,我不用装——不用装好学生,好儿子,好上司,甚至连‘酷’都不用装,而且,时不时还能干点儿小坏事…”

说着,他忽然翻过身来出其不意地挠晓颖痒痒,把她逼得连声求饶,笑得眼泪水都出来了。

笑过后,她忽然收敛神色,盯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沈均诚,缓慢地说:“可是,说不定有一天…你会后悔。”

沈均诚与她四目相对,眼眸里流淌的神色清澈纯净,“我唯一后悔的,是当年就那么轻易放你走了。”

渐渐地,笑容重又回到晓颖嘴角,她俏皮地嘟了嘟嘴,“你不放又能怎么样,难道你能养我?”

沈均诚恢复了仰面躺下的姿态,笑呵呵道:“我可养不起你,现在是你养我的时候!”

他们的日子过得的确有些颠倒,晓颖每天朝九晚五,沈均诚则在家里睡到日上三竿,待晓颖下班回来,他已经拖好地,洗好衣服,煮好饭等着她了。

晓颖对他的能干甚为惊讶,她一直以为他是个只会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公子哥儿。

沈均诚对她的偏见很是不满,“小姐,我好歹也在国外独立生活过七年,你以为我是带着佣人去的?”

他还会用很标准的伦敦腔跟她点头哈腰,“MayIhelpyou,Ms?”

晓颖于是笑称他为“田螺先生”。

吃过晚饭,晓颖负责洗碗。

等走出厨房时,她蓦地感觉两肩酸疼,大概是在公司里打电脑打多了,忍不住伸出手去,自己给自己捶了两下。

沈均诚正坐在桌边摆弄刚买回来的榨汁机,他看到杂志上说女人每天喝新鲜果汁对身体有好处。

听到晓颖的呻吟声,他抬头瞥她一眼,“过来,我给你按摩一下。”

晓颖笑着走过去,不相信地盯住他,“你还会给人按摩?”

沈均诚向她挤了挤眼睛,“我会的东西还有很多,你等我一样样给你演示吧。”

他把晓颖按坐在椅子里,两手在她的左右肩上分别用力,力道由轻至重,晓颖止不住娇嗔连连。

沈均诚给她捏了会儿,忽然俯下身去,在她耳畔低语,“你这声音听得我骨头都酥了。”

晓颖脸一红,转过去要敲他的头,被他闷笑着避过。

“你跟谁学的?按的穴道到底准不准呀?”晓颖对他的手法始终心存质疑,“哪天我得去找个盲人按摩师比较一下。”

沈均诚乐道:“你想找盲人按摩啊!早说嘛,我把眼睛闭上不就行了?”

晓颖被他逗得咯咯直笑,“沈均诚,你以前好像没这么幽默的嘛!”

话音刚落,她的身子就整个嵌进了沈均诚的怀抱,他热热的呼吸在她耳后根吹着,搅得她连心里都痒丝丝的。

“你知道吗?你笑起来声音特别好听,以后,我会给你讲很多很多笑话,我想天天听见你的笑声。”

她仰起脸,身子还没来得及反转过去就与他吻在了一起,甜蜜的气息随着他灼热的呼吸,丝丝缕缕渗透进她的心里,她有种被幸福击中的眩晕感。

不出去乱逛的夜晚,他们会选择很没出息地早早爬上床,躲在被窝里肆无忌惮地聊天嬉闹。

和沈均诚在一起,晓颖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浑身放松,这种放松自然还远甚于与郭嘉在一起,因为她和沈均诚之间几乎没什么不可以聊的话题,从年幼时的到长大以后的。

沈均诚偶尔使坏,会给她讲一段需要拐几个弯才能明白的黄色段子,晓颖的迟钝总是让他如愿发出悲悯,“韩晓颖,你这几年究竟是在哪里过的?你不会是被锁在真空里了吧!”

晓颖不服气,从被窝里伸出手臂去揪他的耳朵,“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否则你耳朵不保!”

等沈均诚给她解释清楚了,色迷迷地盯着她看时,晓颖通常会满面通红,把脸埋在被子里发出吃吃的笑声。

沈均诚则撑着半边身子对她侧目,“韩晓颖,你实在太单纯了!单纯得让人发指!”

他忽又感到好奇,“你从上学到开始工作,就从来没有喜欢过别的人?从来没想过跟男生…那样?”

晓颖笑够了,仰躺在床上,想了想,摇头道:“没有,从来没有。”

她的视野里蓦地出现沈均诚的脸,他炯炯的双目因为离她太近而被放大了数倍。

“那你想过和我吗?”他涎着脸继续逼问她。

晓颖的脸一下子又红了,“没有。”

“我不信!”他驳斥得铿锵有力。

晓颖知道这种事和他争也是徒劳,不如以攻为守,于是伸出手去掐住他的脖子,“那你呢?你是不是很早就想那些事了?”

沈均诚也不瞒她,老实作答,“是——那时候特别想你,可是不敢。”

说着,他的眸中充满了柔色,俯下头来,怜惜地吻了吻晓颖的鼻尖,接着是她饱满滋润的双唇。

“从十八岁开始,我就做着同一个梦。”他的嗓子忽然有点暗哑,情欲象流水一样在他眼眸里涌动。

“什么样的梦?”晓颖有些不解。

沈均诚的吻从她的嘴唇渐渐下移,游走在她的颈脖与胸前,他低声呢喃,“就像现在这样…”

晓颖心跳加速,他的唇和手正在她身上搅起风浪,要让她陷入疯狂。

她一把抓住他的双手,今晚,她感到体内有股强烈的气流在翻涌,她突然不想永远处于被动的承受状态。

在沈均诚尚未回过神来之际,她已经翻身上位,脸依然是红扑扑的,却不再似从前那样娇羞拘谨到手足无措,“我想…试试…”

沈均诚的眸子里晃过一丝错愕,继而变得愈加幽黑深邃,他微眯起眼睛,嘴角含着一点笑,坦然放手,纵容她为所欲为…

然而,她难得的胆大与淘气却似一个不懂章法的小孩,只知一味戏水,却懵然无知于跋涉者的干渴。

情不可抑的那一刻,他再也无法忍耐,发出低沉的呻吟,猛然间一个翻身,把倔强的晓颖压回身下,凶猛索取,直至达到快意的巅峰。

这本就该是属于男人的征服游戏。

第65章第十六章(2)

继续幸福,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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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颖不知道沈均诚是怎么发现那只被她藏在橱柜角落的盒子的。

某天她回到家时,看见那只象征着她心灵深处最隐秘一块的盒子静静躺在客厅的桌上,沈均诚的手指在上面犹如演奏钢琴一般弹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