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25个字以上的正分评全部送点,字数越多点数越多,啥比例俺也不清楚,不过同学们去自己的后台看看就知道了。(^__^) 嘻嘻…再次提示,是正2分评,0分灌水的同学再留一遍吧,不然我操作不了。囧囧落爬走。

呃,此文很清水,不过接下来有比接吻更大的突破,潜台词%¥#@&%#@%¥......

第 22 章

他问:“这个位置,暖暖,你要给我吗?”这句话久久萦绕在暖暖的耳畔,挥之不去。她不知道,心乱如麻,无以解说。这个问题的答案,有人可以告诉她吗?一直到她自己惶惶忽忽地记起要出发的日子已然临近,终于惶恐万分地拿起了电话打给父亲。

“爸,我和您说个事,那个,我们学校有一个和美国的交换生计划,我参加了,就这几天要走了,和您说一下,要去一年,在美国读大四。”

“什么?出国?就这几天?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去菜市场买菜,说去就去。”

“也不是说去就去的,已经准备很久了,真的是就这几天就走。”

电话沉默了片刻,想是他父亲觉得暖暖的这段话突兀地不正常了:“已经准备很久了,你现在才说?”

“爸,对不起,不是故意瞒你的。”

“暖暖,能有出国的机会学习,这是好事,你没有隐瞒的必要,你瞒着,除非,是怕我和小贺不同意,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瞒着他,他不同意,也不知道你要去,对不对?”

“爸,不是的,不是......”

“他在吗?我要和他说话。”

“不在!他去国外谈项目去了,要去一个多礼拜,走了2天了。”

只听父亲吸了口气说:“他不同意,不知道,你就打算这样,乘他不在的时候自己跑了吗?暖暖,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有没有尊重过他,有没有把他当丈夫啊,你怎么如此任性。”

暖暖的眼泪哗哗地流了下来,父亲从没有对她说过一句重话,今天这样斥责她,她却连解释也不能。

父亲接着说:“两夫妻不论有什么事情都要有商有量,问题要一起面对解决。你这样骗他就是不对,一个瞒着丈夫出国的女人,你这样算什么,离家出走吗?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小贺人不错,待你更是没有话说,帮了我们这许多,你这孩子,自己想想,人家是什么家世,什么背景,什么样的人物,能看上我们这样的人家,我们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啊?你要是就这样不告而别,一般的人也不会接受的,何况他。他这么好的条件,暖暖,你就这样丢了他,你上哪再去找一个?”

父亲不知道,这些字却如小刀剜在了暖暖的心口,字字凶猛,刀刀见血,没有母亲可以哭诉的悲哀,没有外婆可以顾看的凄凉,不能明说的苦楚,独自背负的伤痛,漫天盖地将她吞噬,蚕食。

狠狠地咬着唇,终于:“爸,我只是想去读书而已,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同意,我是我自己的,我自己能做自己的主,不会再让你们拿我去换房子,不会因为你觉得他是一个有钱的女婿,就卖掉自己,丢掉自尊。”

暖暖听到“嘭”的一声,电话就断了,只能自己蹲在地上,哀切地哭泣。从小到大,父亲没有这样说过她,她更是没有这样对父亲说过话。这是怎么了?她到底怎么了?

就这样一个人痴痴傻傻地呆坐了一整日,到了傍晚,一阵刺耳的电话声传来,暖暖接了起来。却是阿姨,哭泣着说:“暖暖,你快回来,你爸爸不行了......人民医院,正在急救......不知道啊......我和他吃完饭在散步的时候,一辆沙石车把他挂倒了…”

暖暖只觉双耳轰轰巨响,整个世界都飘浮在半空中,人是空的,脑是空的,心是空的,不知道怎么上的计程车,不知道怎么渡过的在高速路上的两小时,记忆好像消失一般。

暖暖到医院的时候看到阿姨坐着椅子上哀哀哭泣,好像脚步再也不能挪出一尺一寸,好像,只要站着,不去靠近,就不会知道。

但阿姨看见了她,趔趄着扑了过来几近疯狂地哭叫:“天啊,这可这么好啊,暖暖,你爸爸没了啊!没了啊!天啊!这可叫我怎么活啊?”

接下来的一切是混乱和模糊的,阿姨哭得几次晕厥都是她娘家的人劝着陪着,暖暖根本没有一丝的气力去照顾。又由于是事故,还要和交管各个部门去打交道,暖暖只是昏昏沉沉的拖着阿姨家一个忙里忙外的大娘舅说了一声:不好意思,麻烦你,拜托了。

阿姨的娘家全部来了,帮着和他们一起处理后事,风俗是三天入土为安,她爸爸是晚上过的,算起来只有两天的时间,布置灵堂,追悼会,暖暖始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她的爸爸啊。

暖暖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了被父亲摔烂的电话,她知道,父亲一定是伤心之极才会将电话摔了个稀烂,也一定是爱她之极,没有和阿姨去说她的忤逆。再也没有机会了,再也没有机会让她和父亲认个错,道个歉了。

她的妈妈是在她十几岁的时候病逝的,外婆也是缠绵病榻快一年的时间才撒手人寰,失去亲人的疼,于她是刻骨铭心的梦魇。然而就在转瞬之间,它就这样生生的发生了。

守夜的时候,阿姨被她娘家人掺进去,只剩暖暖一人呆呆的坐在灵堂。家里的客堂临时被清空,家具被搬空,只靠墙放置了一张桌子,桌子被一块完整的白布包裹着,上面放着一张他父亲的相片,两根红色的蜡烛,一碗堆的满满的白饭,还有不能间短的香正在燃烧。

望着父亲的相片,她心口一阵钝痛,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血脉相连的牵挂,如今却生死两隔。小镇的夏季潮湿闷热,她低垂着头,却感到一阵阵的寒风刺骨,从头到脚。

久久地呆坐,她忽然想起什么抬起头来,果然桌上的香已燃至尽头。一捆香用尽,她急切地拿起一把玻璃纸紧紧包裹着的香,由于过于用力,稀里哗啦洒了一地,她捡起三根,用打火机去点。可是那个打火机怎么也打不着,她急的不行,眼泪就这样刷刷的淌着。守灵那晚的香火是不能短的,她那样急迫,可是那个打火机就是打不着,阿姨的儿子小刚出来看见,叫她:“姐,怎么了?”

她听不到,全部的心思都是那个打火机,不能断啊,断了,爸爸就看不到前面的路了,黄泉路上,到底有多黑有多难,没有人知道啊,这不能间断的香火是在照亮那一段无人知晓的路啊。

小刚看见她几近癫狂的样子,抢下她手上的打火机,将香放在旁边的蜡烛上面,点燃递给她:“姐,点好了。”

她泪眼模糊的接过来,哆嗦着帮爸爸插好,嚎啕大哭。

下葬的那天,阿姨才仿佛有了一丝清明,她攥着暖暖的手问:“这么大的事情,姑爷呢?”暖暖这才想到他,她还有他 ,她一下子仿佛看见了暗夜里的最后一点星光。她多么希望他能像那天一样,立刻出现在她身边。这个时侯才想到给他打电话,翻遍了整个包也没有找到手机,家里的电话也坏了。看她没头没脑地到处翻找,阿姨给她找来一个手机,她却怎么也没接通…

整个过程就这样混乱的结束了,最后是她亲手接过装着父亲的方寸小盒。深埋泥土之下,从此天人永隔。她失去了母亲,外婆,现在是最后的,唯一的父亲

阿姨由于伤心过度,精神也处于崩溃的边缘。下葬结束后被她娘家的人接去休养,小刚和娟儿也都走了。空空荡荡的家已经不再是家了,没有爸爸的地方只是一个房子。暖暖只带着爸爸的一张照片回到了S市。

午后开始,天上堆积的云越来越厚,满满当当的挤在一起,不留一丝缝隙。呼呼的风声没有规律的忽高忽低,夏日正是法国梧桐生长最旺的时候,大片而密集的叶片被风阵阵卷过,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彼伏。天色攸地暗下来,沉闷的雷声在天边炸响,几个闪电过后,倾盆的水就这样倒了下来。

她在房间呆坐了多久,她也不知道。这几日来所有的记忆不停的重演,重叠。各种浓重的色彩在眼前大片大片的晕染开来,互相掺杂,斑驳不堪。窗外的雷鸣电闪似乎微弱而遥远,几不可闻。她只是觉得冷,寒气逼人的冷,虽然这是S市最热的夏天。

她随手在酒柜里拿了一瓶红酒,一昂脖喝了半瓶,琥珀色的液体缓缓融进她的身体,每个细胞都开始兴奋的跳跃,于是她感到了些微的暖意。心头上也点燃了一丛小火苗似的,开始温暖的舞蹈。

可是,即使这样,暖暖还是清晰地感到了噬骨的疼痛,腐心的折磨。为什么要让她失去的这么多?为什么她要用这种方式失去唯一的亲人,没有人知道她和爸爸之间的那个电话,阿姨说电话是爸爸那天上午不小心弄坏的,那个时候她去买菜了。可是她知道,不是的,她清楚的听到电话里面砰然破碎的声音,那是爸爸用力掼出去的电话,那是他对她的失望。

那居然就是她和爸爸之间最后的对话,多么讽刺。她从小就是一个乖孩子是父母心头的宝,爸爸捧在手心的人儿。可是最后她用这样的方式与爸爸做了最后的告别。她深深地将头埋在膝盖上,就那样用最原始的姿势妄图获取一点点的安全感。然而,天地之间,现在就只剩她一人了,不管好坏,无处言说,不论悲喜,无人在意。

没有多一次的选择了,再也没有机会,她永远不能对爸爸说一句对不起,我错了。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尽成了她永远的奢望。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你们的一路随行,只是一个小故事,却是我心头的宝。

没有艳丽的文笔没有严谨的结构,虽然我想,但是笔力不够,才思有限。

写故事,希望读故事的人喜欢,或许幼稚,但初衷是好的。

不是每个人都擅于言辞,很多不曾留下片语之言的亲们,我不知道你们是谁。但能看到这段话的亲们,我想告诉你们——谢谢你们的阅读是对我最大的褒奖!

第 23 章

贺皓然回到S市的飞机好容易降落时已经是晚上七,八点,从机场回家,到的时候已经快晚上十点了。经过大堂的时候看见一个保安,忙问了一下有没有看见暖暖,保安说:“下午就回来了,一直没有出去。”

他微微松了口气说:“家里没人接电话。”

保安摆了摆手说:“不用担心,一定在家,我下午开始当班一直都在,回来了,一直没出去。”

他边去按电梯,边长长的呼了口气,然后气恼愤怒就一股脑的冒了出来,心想这个磨人的家伙啊。本来计划这趟至少是七到十天的行程的,才出去了没两天,她就在这边失了踪。打家里电话没人接,手机没人接,叫助理来家里看也没有人在,更令他慌张的是打她父亲家里的电话都没有人接。

千万种的臆想和猜测如泉涌般连绵不绝,他打了整整一天电话都找不到她,他就已经坐不住了,取消了所有的行程往回赶。偏偏遇上风暴天气,机场关闭,在机场滞留了十八个小时他就这么焦着心等待。

一恢复就上了飞机,等飞到中国境内,坏天气还是如影随形,S市今天也是雷暴,到了却降落不下来,飞到了附近的城市停了几个小时,害得他差点就要逼着空姐让他下飞机。

这几天里面是一身的疲惫,一身的狼狈,就怕她有什么事,知道她没事,狂喜的安慰,但是却也有恼人的气愤。

开了门进去,唤了几声:“暖暖,暖暖,”都没有人应她,大厅,饭厅,书房,她的房间,他的房间,客房,一间一间的找,都没有,他有些心慌,叫着:“暖暖,你在吗?暖暖。”

能去哪儿呢,最后拉开了露台。雷暴的天气,风大雨大,一拉开,风直吹得他眼都睁不开,却看到了她。在一片风雨肆虐,薄雾缭绕中,看见他的暖暖蹲在露台的一角,小小的瑟瑟地蜷缩在那里。

他轻唤了一声:“暖暖。”她茫然地抬了头,迷失地望向他,原本乌黑灵动的黑眼睛此刻却无比仓皇,低哀,迷惘。他原本的情绪顿时全化作了心疼,走过去轻轻地说:“怎么了?”她茫然地摇摇头。

他进屋的时候看见空了大半的酒瓶子,抱起她时,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酒气。这丫头是从来不喝酒的,他疑惑地询问:“你喝酒了?”她配合地靠在他颈际,听到他的问话,嗯了一声。

将她抱回屋里,才看清她身上单薄的衣服已然是湿得透透地,他只能找个毯子先裹着她,再给她去放上一池热水,她却惘然不知地一点也不关心,问了她好几遍,才断断续续的回答了几句。

他拉着她的手,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心疼又气恼,攥在手心,不停地揉搓呵气:“暖暖,你这几天在哪?”

她的声音很低:“在爸爸那儿。”

他伸手拨了拨她的头发:“为什么不接手机呢?”

她摇摇头:“没带去。”

他轻叹:“为什么你爸爸家的电话也没有人接了?”

她呆了呆:“被爸爸摔坏了。”

他知道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只能温言软语叫她先去泡个热水澡,不然要感冒的,她乖乖地去了。

其实,他心中猜测有几分了然,她能有什么天大的心事神伤至此呢,除了她那点小小的爱情,那个MSN上的虚幻头像。他们吵架了?分手了?好像有一点点窃喜。不管她有多伤心多哀愁,不要紧,还有他,只要他在她身边,一切都会过去的。

等他也洗好澡整理好,热了杯牛奶送去给暖暖的时候发现小丫头还在浴室里,不由有些不安站在门口叫了她,只是没有人应,大力地拍了拍门也没有任何回应,他可急了,直接开了门进去。

暖暖躺着浴缸里闭着眼,他急急地唤了她两声,似有些醒转,忙说:“不要泡了,泡太久了,头有些晕是不是?”

她也没答,他将她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了抱回床上。她倒醒了,怔怔地看着他,他摸摸她的脸颊说:“先喝杯牛奶好不好?”她听话地喝光了。

他让她躺下拉过毯子帮她盖好,刚站起身,暖暖一把抓住他的手,他回头对她笑着说:“我不走,我去帮你拿睡衣。”

“不要,我找不到你,我会找不到你的,我一直在找你,可是找不到你,你的电话…我怎么也打不通。”她细碎地呢喃。

他安抚地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会呢?就算接不通也会转到助理那里去的,我从来不会让你找不到啊!除非你拨错号…你先等等我。”

他又走了一步,她却忽地坐了起来两只手一起拽着他。他也怔住了,这样大的动作,毯子早已滑落,而她,却什么也没有穿。他慌张地连忙移开自己灼热的目光,坐下来,用毯子将她围上,将她拢入怀中,柔声安抚:“暖暖,怎么了,有我啊,我在,没事的,好吗?我在。”

他却不知,就这几个字,这几个他最常对她说的几个字,此刻,却彻彻底底击碎了她心中所有的惶惑,迷失,流离。终于滚滚的泪水涌出,冲刷着她的悔愧。

是啊,他在,他一直在,只有他在,千山暮雪,河川穹苍,再也没有她可以去向的方向,在这世上,除了他,她还有谁。她将手从毯子里挣扎了出来,环住他的脖子,将脸靠在他的脸上,轻轻磨蹭。温热地,光洁地,有扎人的胡茬,还有清新的气息,真好。他在,真好。活着,真好。

他呼吸却急促了起来,身体一僵,绷得紧紧地直直坐着。她这样不着寸缕的在他面前,轻抚,呢喃。他烦躁地拉开一点她的手,声音已是暗哑至极:“暖暖,快松手......我,我不想伤害你。”

她呆愣了片刻,似在思考,他却想站起来,她似乎已经察觉,接着双手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这是她生命里唯一的最后的仅有的拥有,她再不会放手,再不能遗失,不,不要走,不能走,我也不会让你走。

感到她的手又收了收紧,细碎轻软的呼吸在他胸口萦绕,他只觉体内有无数的火剧烈燃烧,似已然将他化为灰烬,强烈的渴望啃啮着他残存的理智,痛苦万分地:“暖暖,快放开我,你这样动来动去,我,我会吓坏你的,乖,放手。好不好?”

或许是他的“放手”太过刺耳,或许是这句“放手”太令人心碎。她执拗地回答:“不,不要,不放手!”说完将唇附了上去,倔强又烦躁地反复刷扫着他的唇,双臂紧紧地攀附着他,就像缠绕着树干的菟丝花,不依不饶地决绝。

是他的温度,是他的味道,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一点依恋,她紧紧地攥住他,靠近他,仿佛那是沙漠里的最后一滴水,黑暗中的最后一丝光。

就这样如同婴儿一般蜷缩在他怀里吧,他的气息幽幽地笼罩,她安静又虔诚地皈依,带着初生的圣洁…

淡淡的牛奶味道,幽幽的少女芳香,在他怀里装的满满当当,她主动的一个触碰,喜悦瞬间满溢而出。

他爱护,宠溺,疼惜,视之如珠如宝,捧在手心的人儿啊,是他午夜梦回时最美的幻想,最深的渴求。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只一秒的停顿,他就强势地接过主动权,霸道的引领着她。

残存的最后一丝清明提醒着他,这个孩子必定正在迷途,此刻的她如同溺水的小兽在寻求浮木,理智在很遥远的地方发出微弱的声音:不可妄动…

在某个瞬间,他一定命令过自己停下来,他想偃旗息鼓,让攻城略地的唇舌退出来。可是全身的细胞都在癫狂地燃烧,这把火焰一直窜到喉间,他几经尝试,干涸的嗓子发不出一个音节。

有那么片刻,他想推开她,可双手一触光洁细腻,柔滑如缎的肌肤,他的心在悠长地叹息,战栗的手再也无法移开。他轻柔地触摸着,仿佛她是稀世珍宝,是镜花水月。彼此拥有的甜美却那么真实,满足的魂与神销。

沸腾的欲望喷薄欲出,他的渴求开始四下游弋,手顺着柔美的线条缓缓下移,悄悄地滑行至柔软迷人的峰端,灼热的掌心反复摩挲。他克制地缓缓牵引着她,他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这么细致温柔,然而他只要看她一眼,就像已到世界的尽头,天堂,触手可及。

她破碎的溢出第一声轻吟,他紧紧地将她拥在怀里,怀着膜拜的心一寸一寸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吻,爱的痴念。

他俯身深入,撕裂的疼痛袭来,她不可抑止的嘤嘤哭泣,本能的退缩,无助地推着他,泪珠渗出,凄凄惨惨的挂在眼角。他无奈地强忍着欲望,柔声哄着她,心疼地吻着她的额头,濡湿的眼睫,紧抿的樱唇。

轻微的抽动都引来了她的呜咽,她可怜兮兮地哀求:“疼,你出去。”他温柔地安抚她,喃喃的低语都是讨好的哄骗,宠爱的吻连连绵绵地缠绕着她,他不住地抚摸着她,缓缓地一点一点的接近她。

她的呜咽渐渐轻微,疼痛一点一滴的消退,心中不知名的一处空虚而无望,无力地渴求着他的触碰。灵魂在失重的空间漂浮,阵阵热浪风起云涌将她吞没。他的每一次到达,都将她送至更深沉的快乐,纷乱的线条和混杂的图形纵横交错,堆满了眼前的世界,拥挤不堪,仿佛随时都会爆裂。

窗外雷雨肆虐,雨柱不间断的拍打着地面,偶尔还有雷声火爆的在天边炸响。其它的声音都被这一场电闪雷鸣覆盖,暗夜无边,恍如天地混沌。伴随着隆隆的雷声,他低嘎的声音唤她:“暖暖…”

酡红的迷乱晕染脸颊,血液如浓浆奔涌至皮肤表面,她微微颤抖着睁开眼,眼神混乱而迷惑。他深邃的眼眸直直逼视着她,似要刻进她的灵魂深处,柔情似水地低喃:“暖暖,是我…”

她听到他的声音,听到他说,是我。她心满意足地闭上眼,放心地偎依着他,听任他的带领。任凭喜悦侵占,铺天盖地的将她袭卷。

作者有话要说:低头绕衣角的落娇羞状:这个,还可以否?落已经很努力了,主要是这两人的第一次有些不在状态,发挥不了。落看后面能不能续补一些在状态的...

第 24 章

清晨的第一丝阳光悄悄地溜进来,四处梭巡。啾啾的虫鸣高高低低,如交响乐奏起,缓缓拉开一天的序幕。

暖暖微微醒转的时候,头疼欲裂,大半瓶红酒的威力对没有丝毫酒量的她来说,震撼是巨大的。然而这个震撼很快被其它更大的惶恐代替了。

她听见浴室里的声音,她房间的浴室里发出了声音,而她却在床上躺着,意识慢慢汇拢的刹那,她惊觉自己不着寸缕。记忆断断续续地浮现,画面杂乱无章的快速切换。她忽然捂住自己的嘴,恐惧的尖叫被及时的拦截,吞回了肚子里。

他推门而出的时候,看见小丫头卷缩着身体,如婴儿般的睡姿。

他俯身过去,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轻的抚摸着她柔软的发。她对他的触碰不为所动,绻缩在床脚。他细细地看着她,柔和的光线下,上等骨瓷般的肌肤泛着淡淡的光晕,蔷薇般的唇柔媚娇艳,小巧的耳垂可爱调皮。

他轻叹,这个动人的磨人的小孩子,现在是他的了吗?他轻声唤她:“暖暖…”

小丫头一动不动的坚持着,看着她如蝴蝶翩飞舞动的睫毛,他的嘴角荡漾起一个微笑。是啊,她叫了他多年的小舅舅,在心底坚守着对他的长辈之情,这个时候,让她睁开眼对着他笑,实在是有些跳跃。

更何况,她昨夜哭得悲悲戚戚,应该是真的很疼吧。之后,他一直将她抱在怀里,缱绻安抚。这个让他心醉神迷的小丫头,就那样真实的躺在他的臂弯里,看着她沉沉地睡去,眼角洇着泪痕。他强忍着身体的欲望再度升腾,就那样拥着她,也是徜徉在幸福的满足里。

激情过后的平静来临时,他不是不惶恐的,有几分自责有几分不安,害怕她其实不是那么的肯定。但她无意识的靠近他,枕着他的臂弯,身体自然的贴近,在他怀里安静惬意的熟睡。好像心底最后的一点不安也被蒸发了。她依恋他,他疼爱她,这一切发生的似乎水到渠成,毋庸置疑。

他知道她其实已经醒了,却紧紧闭着眼装睡。或许现在对她,真的很尴尬,很羞涩!他不由唇角上扬,再次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熟悉的清雅气息覆了下来,她微微轻颤了一下。他在她耳边轻声说:“暖暖,等我回来,好吗?”

直到她听到那一声“嘭”的关门声,才猛然地一跃而起,但这样一个动作,却也叫她发现,身体反常的酸软无力还泛起了一丝撕裂的疼痛。她一惊,知道发生了的是再也不能倒带,再也不能改写的事。

到底是怎么发生的,为什么会发生?她竭尽全力去拼凑思绪,却是满眼支离破碎。在她的心底,那是她的神,时时刻刻保护她,可以依赖,可以信任,她喜欢他,甚至是爱着他的,但是这爱从来没有被她定义过为爱情。

她会微笑着想到他对她微微蹙起的眉,笑时略略勾起的唇角,不能忍受他对她的失望,对她的淡漠。还有那个月下的吻,温柔而缠绵…

可是,这是爱吗?她战战兢兢地想,越想越畏缩。

她泪眼模糊,慌乱地分析,但心中的世界如同眼前,一片迷离。无论怎样的对比,对他的情意都和自己内心坚守几年的情感还是天差地别。她曾经爱过啊,那样羞涩的甜蜜,在等待中期盼。即使爱的卑微又渺小,但是她是那么坚定的守护着自己的心意,没有迷茫,没有退缩。在情感的秘密花园里,一个人也会起舞狂欢…

对他的感情里面似乎完全没有坚定,各种情绪重叠,依稀可辨的是她的惊恐,困惑。这样的情感,怎么可能是爱情,她要怎么带着这样的感情去面对他,面对经过昨夜之后的他。

他对她说:这个位置,你要给我吗?,还有:暖暖,等我回来。

可是,她要怎样去面对?她根本没有想好答案,却任由他闯进来…

如果失去爸爸,已经让她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光彩,那现在这个失去光彩的世界已经翻天覆地的倒转了过去。她颤抖着将已经收拾好的行李拎出来,站在房间里,泣不成声。她已经无力去细细深究自己的作为,作为的缘由,她的脑子里就只冒出了一个字“逃”。

这是她生活了近一年的地方,她的房间里放满了老房子拆迁后搬过来的各种杂物。那个时侯,面对一大堆无用又琐碎的东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给了她一间最大的房间。他能理解,每个小物件,即使残旧,都是她的回忆,她生活的点滴。

毛毛靠在窗台晒太阳,板砖隔着阳光房向外远眺。这一屋子满满的爱…还有他,她却要放下他们离开。

根本没有可去的地方,学校放假,宿舍关闭,还好暖暖认识住在学校里的舍管的阿姨,阿姨知道她马上就要出国,听她说有些东西遗漏宿舍,就给了她大门小门的钥匙,让她自己进去了。

她就这样茫然无措地如鸵鸟般躲了一天,缩在床的一角,手上捏着爸爸的照片,无助地哭泣。

原本定下的行程被他临时取消,有诸多事情要处理。他无奈地出门,认命的忙碌,唇角却悬挂着一个好看的弧度,怎么也放不下来。快到中午时,他打她电话,却怎么也没有人接,微微的凉意泛起,莫名的不安渐渐蔓延。再也坐不住的他,直接回家,却人去楼空。

他的电话,她一个也不敢接,一个一个的挂掉,她看见一滴一滴的水落洇在了手机屏幕上,擦都擦不完。

他发来了短信,她哆嗦着点开,是:“钟暖,下来!”

她步履不稳地扑到窗边,微微掀起窗帘的一角,向下望去,漠然的身影等在那里,只一眼,她的泪水纷纷扬扬的落下。那一次,他也是打了电话,也是同样的话叫她:“钟暖,你给我出来。”她就立刻急急地冲出去,朝着他的方向。但,现在,她还可以吗?

他就站在楼下,他是知道她在这里的,他就是知道,无论她在哪里,他都能找到她,当她需要依靠时,他就像上天的祝福,毫不吝啬的出现,护佑着她。曾几何时,他就是她仰望的星光。可现在她却将这份依靠推至这样难堪的境界。

他静静地站在楼下。手机执着的响了一遍又一遍,她是那么虚弱无力,最后连按下拒听键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已经离她那么近,几步之遥。如果她上楼,如果他就站在门口叫她:“暖暖。”

她想都不敢想,她能怎么办?

最后,她虚弱地的回了一条:“给我一点时间,好不好?”,一会儿,他回:“多久?”暖暖哭着发过去:“一星期。”发完,哭地更凶。她两日后就要离开了啊。

她发出之后,她看见他凝视了手机很久,终于回复:“好,我等你。”

暖暖站着窗口偷偷地看着他站了良久,终于离开,望向他孤寂的背影,心已成碎片。

剩下来的记忆变得那么模糊,她就那样将自己关了两天,一遍一遍的对爸爸忏悔,在心底祈求他的原谅。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这些泪水里面有多少是给爸爸的,有多少是给他的。他们都是她的挚爱,但似乎都已离她远去。

出发的时候,大家看见她身上的戴着孝,都过来安慰她,于是她更加旁若无人的悲伤,但不管如何宣泄,心口某一处还是痛不可当。

等到飞机冲入云霄,她哭地天昏地暗,十个小时,断断续续,任由悲痛肆意蔓延。她终于知道,自己已失去了生命里最后的依靠。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爱情的大道理有好多,往高说是命中注定,往俗说就是那一码子事儿。

凡尘俗世,人间烟火里,凄风苦雨,举步维艰。爱情,往往还没开始,就已经注定结局。

一个又一个的死结,前一个背影模糊,后一个抵死不来。没人给岁月以静好,无人许现世之安稳。

只是,有信仰的人生会比较幸福,即使是一个人的征途。——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姑娘们,有了他,要好好爱他。他还没有找到你的,请再给他一点点时间,再多一点点耐心,要相信,他一直在,只是你们还没有相遇......

第 25 章

学校所在的州,民风朴实,同学友爱。走到商场超市里面,中国制造更是不在少数,东方的面孔比她想象的要多的多。所谓思乡,在这种氛围中,的确有了很好的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