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凤无俦根本动都没动,就直接操控着自己的内息,完成了这一动作。旋即,他魔魅冷醇的声线,传入所有人耳中:“孤说过,她既然敢辱骂洛子夜,孤势必拔了她的舌头!既然你们都不愿意碰她,便先鱼鳞剐之后,五马分尸!”

他这话,就是下了最后的判决。

“咚!”的一声,武琉月从半空中落下,摔在地面上。

她眼下舌头被拔了,也说不什么话来。肖班也不管她是死的还是活的,应了一声“是”,直接就把她拖着去了。

在场的男人们看着,倒是没什么感觉。

洛子夜瞟了一眼凤无俦,她倒是把鱼鳞剐这么一个好刑罚给忘记了,没想到他们家臭臭居然能想到,简直好主意!拔舌头的事情也是说拔就拔,简直酷帅。

云筱闹却是被这么血腥的场面,给吓呆了。

她也是上过战场,看过死人,见过残肢的,但是这样拔舌头,还是把她给吓到了。

阎烈还跪在地上,也没能帮她挡着眼,以至于她清楚地看见了全过程,呆傻了一样愣着。

解罗彧二话不说,就扫了一眼云筱闹,并给了阎烈一个暗示的眼神,表示他安慰的时候来了。阎烈也不傻,这些日子经常看见云筱闹,早就憋不住了,这会儿只等王和洛子夜走了,他就可以……行动了。

洛子夜回头看了一眼武修篁,见武修篁神色复杂地盯着武琉月的背影。

也没说啥,扯着凤无俦就进了王帐。

回到自己桌前,做自己刚才没做完的事情,图案只画了一半,听说武琉月被带来了,她才出去的。她低着头研究那些图纸,帝拓的皇帝陛下也并没有打扰她。

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盯着她。

等洛子夜画完,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了,到了吃饭的时辰,这时候阎烈来禀报:“王,王后,武琉月受不住刑,在第三百刀的时候,就已经气绝身亡了。肖班已经带人将她五马分尸了,这会儿……尸体已经踩烂,什么都没留下!”

凤无俦闻言,随意应了一声:“知道了!”

洛子夜见他应了,就没吭声,画完图伸了一个懒腰。

一抬起头,就见他魔瞳凝锁着她,似乎是想说什么,她眉梢扬了扬:“怎么?有什么事?”

82 王后拿猪血假装月事没走!(二更)

近日她一直在研究大炮改良的图纸。

而她的男人,从来就是一个稳重的男人,并非是那种十几二十岁,处在爱情亢奋期又不分轻重的青涩小伙,会在她忙碌的时候,过来粘人。

所以只要她开始工作,他要么处理自己的政务,要么就是在外头出征,再要么,就像现在这样,静静看着她,不会发出任何声音打扰。

只是,他眼下的眼神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正在她奇怪之间,他开口了:“忙完了?”

这声线魔魅冷醇的依旧,如同魔域中的咒言,令人听着,音节碰撞之下,那么好听,又那么令人明白这个人的不容僭越。

“嗯!”洛子夜收了一下图纸,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凤无俦,坦诚地道,“萧疏狂从我这里走了,所以我手中的大炮必须改良,他知道得太多,从他离开这里的时候,我心中就有准备,他也许会被人抓住,也许会被人威胁,也许会为其他人所用……”

说到这里的时候,她笑着摇头:“说这些倒不是因为不信任他,而是世上的确是有许多东西,能够威胁人,让人背弃自己的意志。所以在他走的时候,我就明白,这对于我来说,也许是一个威胁。很有可能,以后会有人利用他知道的东西来对付我!”

她这话一出,帝拓的皇帝陛下,眸光一凛,倒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却也并未开口。

所以,这就是从萧疏狂走了,她忙碌了几天修墙的事情,就开始画这些图纸的理由吗?

洛子夜说完这些话,眼神便放在凤无俦的身上,继续道:“可是即便我知道他是个威胁,知道他当初既然能为了萧疏影蒙蔽我,就有可能为了其他在乎的人说出他所知道的秘密,我却还是不能杀了他,因为他为我做过太多事情,也没有求过任何回报,准确而言他是有恩于我,让我仅仅只是因为担心他以后会出卖我,就杀了他,以绝后患,这样的事情我还做不到!”

倘若是确定了萧疏狂一定会背叛她,她或许也能下杀手。

可是,仅仅只是担心而已,担心对方会背叛自己,就杀了一个曾经帮过自己很多,为自己做过许多的人,就要杀人灭口,洛子夜终究还是不够狠心,做不出来。她毕竟不是“宁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的曹操。

“所以,我就只能想办法改良我手中的武器了!大炮其实也是有高低之分的,当初我做出来的大炮,其实并不够精良,只是最初始的形态而已,不过在这个时代使用,杀伤力其实已经足够了。我也不想花费太多的人力物力财力,于是就拿最简单的大炮设计应付一下了。”说着这话,洛子夜还有点羞愧,所以她这算是犯懒,之前就没有把大炮直接就设计到最精妙吗?

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这是在古代,很多东西根本就找不到。

制作起来也的确是非常困难,洛子夜忙碌了快半个月,才结合了实际情况,整出来了眼下的图纸,毕竟很多器材古代是没有的,她需要认真地琢磨哪些器材自己是可以找到的,找不到是不是可以做出来,如果根本做不出来,那么……

又是不是有其他的东西可以替代。要是替代的东西都没有,就只能切换思路。

这是非常麻烦的事情,在现代做这种东西,一天她就搞定了,可是在这里需要半个月。半个月之后的今天,画出来的图纸也并不能是大炮的最高形态,也只是比之前改良了许多而已,这都局限于这个时代的科技发展,和取材困难。

羞愧之下,她摸了一多鼻子:“只不过因为萧疏狂的缘故,所以我不能不想办法改良了,接下来做出来的大炮,精准度和攻击力,都会比之前的大炮,强大一倍左右。这样……才算是能放心了吧!”

否则,要是哪天有人拿着自己研究出来的,跟自己的武器杀伤力相当的玩意儿,来跟自己对战,洛子夜很确定,不管自己能不能打得过,一定都会先气得吐出一口血。

她话音落下,他便起身。

大步走到她跟前,铁臂伸出,将她从桌案后头捞到自己面前的来,落入自己怀中。洛子夜忙碌了一天,也是很累,直接就靠在他怀里,擦了擦自己的鼻子,仰头看向他俊美无俦的脸,问了一句:“你会不会觉得我有点忘恩负义啊,萧疏狂对我那么好,我居然还担心他走了之后,会不会背叛我……”

说着这话,洛子夜心里也是羞愧。

但是,这一年多来,她已经面对了太多太多的欺骗和背叛了,如果还是不能学聪明一点,怕以后就只能任人欺凌,任人鱼肉。

甚至有时候她并不想怀疑别人的,只是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不愿意怀疑,自己的潜意识就直接怀疑了,从天曜的事情之后,从萧疏影的事情之后,她已经越来越敏感多疑,所以才会连萧疏狂都担心……

她这话一出,他的大掌揉了揉她的发,沉声道:“孤自然不会觉得你忘恩负义,萧疏狂之前为萧疏影欺瞒过你,日后为其他人背叛你,也并非不能理解之事。你已经足够心软,才放他走。若是皇家其他任何人,在你位置上,怕也是会杀人灭口!”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会被她吸引。

她很其他女子不同,她有实力,所以能引来他们的尊重,她也足够重情义胜过自身,胜过权位,在明知道萧疏狂可能背叛他的时候,还是因为记着对方曾为自己付出过,于是还是放对方走,再默默为可能出现的状况,寻找应对之策。

她跟这些处在泥潭漩涡里面的人,都是不同的,她身上有他们许多人,都羡慕着却无法让他们自己去践行光芒,所以才会让那些处在黑暗中的人,在看见她的时候,都觉得看到了自己想抓住的光芒。

而至于他凤无俦,爱上她,是因为看见了她身上不屈的傲骨,和骨子里的倔强。有些东西,他和她是一样的。就比如……

他这话一出,洛子夜窝在他怀里笑了笑:“其实如果你在我的位置上,你也不会杀人灭口的不是吗?倘若哪天阎烈告诉你自己要走,他为你做过那么多事情,如果他将来被别人所用,对你来说打击可能致命,可是顾忌兄弟情分,你也是不会杀了他的,凤无俦,在这一点上,我们是一样的!”

只是,与她不同的是。

他不会杀了阎烈,因为他从来傲慢张狂,不会认为任何事情能够真的将他击败,那么,出于兄弟情义,他是会让阎烈走的。

这是他们的相同之处,也是他们的不同之处。

他们相似而又不完全相同,所以许多时候能够共鸣,于是相爱也变得容易。

“不错!”他冷醇磁性的声线,从她头顶响起,表示赞同。

洛子夜很快地道:“你方才欲言又止的,是想对我说什么?”

他顿了片刻,沉声开口道:“你先前对武琉月说的话,你处于天曜之时的困局,还有你眼下的小心防备身边之人……”

洛子夜闻言一笑,扭过头对着他的脸。

开口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些,特别我心疼我?”

他一怔,旋即点头。却是没想到,这时候她还笑得出来。

没想到他点头之后,洛子夜脸上的笑容更加狡黠:“其实我刚刚忽悠了武琉月,我跟她当时的惨况才不完全一样,我那时候就有你保护我了,我比她幸运多了!我为了教育她,才说我跟她一样惨的!”

说完她一脸狡猾,还奸笑起来,那模样看起来得意得很。

其实,起初她跟武琉月是一样惨的,甚至她比武琉月的处境更惨,只是她跟武琉月选择的路不一样,她选择自己的良心选择强大,接着遇见他,他欣赏她,喜欢她,早早的保护她。而武琉月选择依附别人,选择做坏事,所以受制于人,还把原本对自己好的人都推得很远。

一样的处境,选择的路不同,最后的结局就不同。

她得意的噘嘴,盯着他道:“感觉遇见你我真是太幸福了,你一定是因为我如此自立自强,为人又有骨气,还重情重义,所以才看上我的对吧?嘻嘻嘻……”

她不要脸的话说完,他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畔,应了一声:“是!”

“唔……臭臭,别……我月事还没走!”洛子夜瞅着情况不对,开始推拒他。

他眸色一沉,脸色骤然难看起来:“还没走?”

已经快二十天了,怎么可能还没走?

可是想起来自己昨夜不信,褪下她的衣衫,的确是看见了经血,又只得作罢。但还是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她一口,才罢休。

可腹中的欲念不能灭,于是放下她,大步走出了王帐。

却没看见他出门之后,洛子夜更加狡猾的笑容……

帝拓的皇帝陛下出来王帐之后,很快地便去了自己处理政务的王帐,欲求不满,他的心情很是不妥。尤其自己深爱的人就在自己身边,却只能看着不能动,更令他抑郁。进了王帐,便让人传肖班过来。

这时候肖班处理完了武琉月的事情,回来了,这就听见王找自己。

走进王帐,就看见王正在翻阅一本奏折,但是王帐之中气压很低,他弯腰禀报道:“王,武琉月已经处理完了……属下,属……属下……”

他说到这里,“噗通”一声就跪下了,他太了解了,王肯定是不会无缘无故找自己的,只可能是因为一个理由,那就是那个时候……

他跪着声泪俱下地表达:“王,属下发誓,属下从来就没有勾引过王后,王后那时候的举动,仅仅就是因为属下骂了武琉月一句,她听见了高兴了而已!您是知道的,王后一直以来,就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根本不会意识到属下是个男人,所以才拍了属下的肩膀,属下对王后绝对没有非分之想,属下对您的忠心可见日月,您千万不要多想啊!”

凤无俦闻言,将自己手中的奏章抛下,放在桌案上。

盯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也不开口。

肖班立即又开始发挥自己狗腿班的神功,飞快地拍马屁:“王,王后对您的心意,那是人所共知!您如此优秀,如此出色,简直就是世上最为出色成功的男人,而且王后向来喜欢英俊的人,您的英俊世上根本无人能及,属下跟在您的身边,王后怎么会注意到属下呢?您一定要相信属下,在您的面前,王后是正眼都不会愿意看属下的!”

他这话一出,才算是令帝拓的皇帝陛下,心情好了许多。

纵然肖班这小子的话,马屁居多,狗腿的话居多,但逻辑是没有问题的。洛子夜喜欢美男子,与肖班相比,他认为洛子夜舍弃自己,看上对方的可能,比较小。

肖班立即又道:“王,您要相信,这世上是没有人比得过您的,王后常常看见您一个背影都要流鼻血,还有啊,上回您求婚的时候,王后也流鼻血了,您忘记了吗?您这么俊美,简直天下地上无人能比,您的情敌们都只配给您提鞋,王后一定不会移情别恋的,属下……属下也就是说了句话,得到王后的赞同而已,她对属下连欣赏都没有,您又何必多想呢!”

阎烈斜着眼睛看着这小子拍马屁的功底。

从王进来之后,他就只能赶紧跟上来侍奉着,今日把肖班这小子一看,阎烈感觉自己恐怕要退休了,这小子拍马屁的本事,已经令阎烈感觉到自己第一宠臣的位置,被严重动摇。

凤无俦纵然不是被人家说几句好听的话,就飘飘然不知所以的人,但是肖班这么一说,其中不乏逻辑性,他倒也没打算再跟他计较,只警告了一句:“以后离王后远些!”

“是!”肖班立即点头,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而帝拓的皇帝陛下,刚刚低下头看向奏折,刚刚低下头,他霍然想起来什么,抬头道:“传闽越进来!”

不一会儿,闽越来了。

进门之后,便听得自家王开口询问:“洛子夜的身子没有调理好,故而月事才快二十日了,也迟迟不走吗?她说她从前也时常如此!”

听说她月事没走的时候,说让闽越给她看看,她说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以至于月事不调,以前也常常如此。他相信了,于是没有多想。但是已经快二十天了,这程度未免夸张。

“啊?”闽越一愣,抽搐着嘴角道,“王,不可能啊!就算身体再怎么不好,十天也该走了,怎么可能二十天?”

这下,凤无俦倒有些担心了,沉眸道:“可是孤昨日的确看见了经血。你随同孤去王帐,为她诊治!”

不能再让她任性不看大夫了,二十天都不走,决计是身体有大问题。

倒是站在边上的阎烈,忽然想起来什么:“王……您说血的事情,属下倒是想起来了!王后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吩咐我们,每天要吃猪肉,并且每天都要厨房的人,把血留给她。已经连续半个月了,也不知道王后是在做什么,属下等并没认为是大事,所以也没禀报,眼下看来……”

“眼下看来……”闽越也意识了什么。

而凤无俦也反应过来,难道……这么一想,他的脸色就青了。

肖班这个孩子年纪比较小,说话口无遮拦,也没注意到凤无俦的脸色:“王,难道王后是在拿猪血假装月事没走?”

这是第二更哦,第一更不要看漏,有月票记得给哥哦,爱你们……

83 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头有人了?

事实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但是阎烈和闽越,都不敢直接把可能的真相点出来。

却没想到,肖班这个小子这么不懂事,直接就说出来了!这种事情就算是知道了,也不应该就这么说出来啊,王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难道这小子就没看见吗?

果然,凤无俦阴鸷的眼神,很快地落到了肖班的身上。

使得肖班浑身一僵,立即就意识到了不对!也不需要其他人再多说什么,他自己的嘴角就很快地抽搐了一下,低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去看自家王的脸色。

内心深处已经有点想把自己左右开弓。

到底是谁要自己多嘴了,难道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的事情,王自己不会分析吗?明知道王的心情已经很不好了,自己还把总结的话说出来。

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说一句话脱罪,便听得凤无俦沉声道:“孤倒是不知道,你竟然如今机警,一语便能窥破天机!”

肖班浑身一抖,“噗通”一声,重新跪下了。

这回是话都不敢说了,只沉默着不断颤抖。

闽越也是同情地看了一眼肖班,为了这小子不因为这么一件事情被王给处置了,他立即就开口转移话题:“王,只是属下不甚明白,好端端的,王后到底是为何如此呢?”

“是啊,这未免也太奇怪了!”阎烈很快地帮忙接了一句。

他们两个人的嘴上都在说奇怪,但是内心深处一点都不觉得奇怪,事情难道不是很明显吗,回回只要跟王行房,完事儿了之后王后都是备受折磨,晕倒着醒都无法醒来。王后要是心生畏惧,不愿意再行房,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这时候,为了肖班这小子的生命安全,他们还是说几句假装不理解的话,转移注意力。

让王早点把炮火转移到王后身上好了。

反正放在王后的身上,王也不会把王后怎么样,最多也就是压在床榻上宠爱一番,几天不能下床,这种事情本来就经常在发生,也不算是什么大事了,但是惩罚落在肖班的头上,事情就不同了。

指不定要被王剥皮!

这几个人一唱一和,凤无俦自然知道他们是为了给肖班脱罪。他冷嗤了一声,也不说话,大步往门外走。走到王帐的门口,大抵还是心中气闷不能平,猛然挥袖。一阵罡风扬起。

“轰!”的一声,跪在地上的肖班,被掀起来,往不远处一砸。

旋即,凤无俦不再停留,大步离开。

“啊——”一声尖细的尖叫声响起,却并不是肖班的声音,而是在角落里面躲着睡觉的果爷。

忽然被重物砸到,果果睁开眼,就看见肖班被砸过来,一屁股坐在果爷身上,它嘴角瘪了瘪,直接就哭了起来:“果爷躺着也中肖班……”

凤无俦下手虽然不重,不至于受伤,但肖班摔在地上屁股也是有点疼。

只是这对于他来说,当然也算不得什么,是可以承受的,他也不管被自己压扁了的果果,爬起来就开口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自己从今天起,我就要被王盯上了!”

从前在王面前的时候,他总是希望自己能够在阎烈,闽越,解罗彧,肖青等一干人等之中脱颖而出,成为王面前的第一人,哪怕是第一狗腿子也好,可这回自己好像是真的被王关注了,但是肖班表示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闽越摇了摇头:“你一天得罪了王两次,以后还是小心些吧,总觉得王要是还有什么不顺心,说不定还是会迁怒给你,你还是早点想一下应对之策!”

肖班:“……”想哭!

自己到底为啥说话之前不看一下王的脸色,这下可好了,完球了,彻底完蛋了!

阎烈瞟了他一眼:“知道你这么不会看脸色,我就放心了!”

说完,转身大步走了。

肖班:“……!”要不要幸灾乐祸的这么明显,就算是知道自己盯上他第一宠臣的位置了,也不用这样吧,好歹兄弟一场!

凤无俦出去了之后,洛子夜就开始折腾自己的月事布。

古代的月事布和现代的不同,就是系在腿上的布条而已,只需要随便沾上一点猪血,也不用贴身,让凤无俦看见点前端的红色就完事儿了。

趁着他这会儿出去了,赶紧把明天的也准备好。

她却浑然不知,眼下帝拓的皇帝陛下,已经走到王帐门口了。门口的人正要行礼,他霍然抬手,止住了下人们的动作,收敛了魔息,小心翼翼地靠近。

他倒是想看看,她这时候在做什么。

他有意地收敛了自己的气息,洛子夜自然完全感觉不到有人靠近王帐,整好了自己的月事布之后,霍然听见一阵响动,抬眼之间就看见王帐的门帘被人掀开。

她也没在意,转过身把月事布抓着,准备找个地方放着,头也不回地道:“用膳是吧?吃什么都行,你先去通知一下凤无俦,问问他是单独吃,还是跟我一起!”

她完全就没意识到凤无俦已经来了,毕竟如果来的是他,那么门外的侍卫们是一定会行礼的,鉴于并没有听见行礼的声音,所以她就直接以为,是下人们来问她用膳的事情了,毕竟这时候已经到了饭点。

然而,她这句话说出来了之后,门口的人并没有动,于是她也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出去。

眉头一皱,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二话不说转过头一看,便见着凤无俦正站在门口,那双魔瞳眸光森寒,盯着桌案上那半碗猪血。

而回过头的洛子夜,这时候手里还拿着染了猪血的月事布。

她嘴角一抽,飞快地往自己的背后一藏。

然而,藏完之后,她也意识到自己绝逼是二了,要是不藏的话,还可以想办法狡辩一下,这么一藏了,就等于是承认这件事情有问题了。

而这时候,他已经抬眸。

倒也不说话,那双魔瞳凝锁着她,里头的冷沉叫人看不懂。

洛子夜觉得自己有点儿想哭,哆嗦着道:“那个什么……臭臭啊,你饿不饿啊,我觉得我饿了!我们吃饭去吧,这个是猪血,我只是为了研究一下新的武器,看看猪血能不能有点用处。那个,我……”

话刚说完,帘帐再一次被掀开。

云筱闹开口道:“爷,用膳吗?呃……”她也看见了凤无俦,刚刚对方不是已经离开王帐了吗?什么时候又回来了?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王帐里头的气氛,怎么好像不是太对。

“用膳!我已经饿的两眼都看不见了,就是因为我太饿了,所以我自己在干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啊,快点给爷弄点吃的来,小臭臭你应该是跟我一起用膳的对吧?”洛子夜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却没想到,这一回,他是动了真怒。

魔魅的语中,带着令人惊惧的味道,对着门口吼了一声:“滚!”

云筱闹吓得一个哆嗦,掉头就跑了!她今天到底是招谁惹谁了,先是看见活生生地拔舌头,吓得半天不能回过神,眼下过来告诉爷用膳的事情而已,居然还被迁怒了。

等等,自己只是通知吃饭的事情,就已经这么惨了。爷……不会更惨吧?

他这一声出来,洛子夜吓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下意识地后退。盯着他那张俊美堪比的神魔的面孔,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应当说句什么好。

而凤无俦也是步步靠近,一双浓眉皱起,眉宇之间是明显的折痕,令人清楚他眼下的心情到底有多么恶劣。

洛子夜已经有段时间没看见他这么臭的表情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而他已经先她一步开口了:“月事还没走?”

“没……没走!”洛子夜的眼神到处犹疑,其实已经开始心虚了,但还在强装镇定,手里头拿着的东西,还有桌面上的猪血,她真的很希望自己是一个懂法术的人,能让它们都在瞬间消失。

看她还在嘴硬。

他魔瞳一凛,那是更为危险的灿茫,嘴角微微扬起,往洛子夜面前走的速度更快。不一会儿,她就被他逼到了床榻上,她手里的东西也被他劈手躲过,扔到不远处。

他倒也不说什么,直接便扯开她的裤子。

洛子夜伸出手去捂着,然而还是没有改变裤头离开自己的宿命!很快地,他便看见她身上根本没有丝毫血迹,而月事布上的血,也只涂在外面的表层,并不会沾染到她身体上,可只是这样的程度,却是已经足以蒙蔽自己了。

洛子夜咬着自己的下唇,有点想哭,她自认为自己伪装得挺好的,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二话不说,就把边上的被子一扯。

这大冬天的,其实还挺冷的,飞快地把自己的下半身遮住。

然而她这样的举动,便是很快地令他原本就很深的眸色,更加深了深。抬眸看向洛子夜,大掌伸出,将面前碍眼的被子扯到一边去,欺身而上,并将她惊恐中打算推拒他的手腕抓住,狠狠压在她头顶。

洛子夜已经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难逃了,但是他眼下的状态又实在是太恐怖,让她心里非常害怕。

“那个臭臭……咱们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千万不要激动,千万不要家暴啊……”她一脸诚挚地盯着他。

纵然是觉得凤无俦应当不会那么没品,把她打一顿,但是看着他这会儿的样子,她还是觉得非常害怕。

她话音刚落,便见他眸色更深。

盯着她的眼,魔魅冷醇的声线,缓缓响起,一字一顿地询问:“洛子夜,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噗……”洛子夜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喷笑出声。

本来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对视之间,却只看见了他魔瞳中的认真,很显然,他是真的产生了这种质疑。

这下,洛子夜也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了,她飞快地摇头:“没有,一个你我就受不住了,还有别人,是还想不想活了!”

这真的是一句大实话。

要不然她至于这么神神道道地,假装自己的月事没走吗?

她面上的表情也满是认真,这令他有了一瞬间的迟疑,然而,语气却更重:“那你为何不愿意孤碰你?”

除了外面有人了,已经不待见他了之外,他的确难以想到其他的理由。

毕竟人,生来便是有欲望的,十天半个月,她不希望他碰她,倒是可以理解为,她无法承受他,但是二十多天不曾行房,即便她不像他一般,只要看见她便觉得欲念被撩动,可这么长的时间,她自己就一点都不想?当初他们分开,她去凤溟的时候,喝了点酒,她也说了实话,是想要的。

但是如今……

洛子夜看着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回他是认真了,并且他是真的不高兴了,她飞快地开口道:“不是这样的,因为这几天我很忙你也看见了,我在画那个大炮结构图的改良,希望能够早点完完成这件事情,这样我心里的大石才能放下,但是每回与你……与你……之后,动辄昏迷两三天,就算勉强能起来,也是浑浑噩噩,神志不清,无心做事,所以我故意如此,就是希望等我把图纸画完了之后再说!”

这话的确就是肺腑之言,她这几天是真的非常希望快点把这件事情搞定,就可以睡个好觉。

她实在是不能继续堕落懒散下去了。

毕竟如果自己的人生,她和凤无俦的故事,要是哪天被后人记录下来,写成一本野史,那么这么多大风大浪之后,到现在估计那野史都快写到大结局了,她作为一个野史里的女猪脚,却还在因为床笫之事,耽误正事,这未免也太过不务正业了!真的!

后人看了野史是会唾弃她的,她不怎么靠谱的乱想着。

然而,对她这样的说法,他却并不买账,反而那魔瞳一凛,沉声道:“洛子夜,孤要是没记错,今日你的图纸,已经画完了!可是你还是拒绝了孤!”

这就意味着,她的话可能是假的,并不完全是为了那张所谓的图纸。

他话音落下,洛子夜很快地抽搐了一下嘴角,看着他道:“那是因为我今日太累了,你也看出来了,画完图纸的那会儿,我靠在你怀里简直都恨不得直接睡着了。我想想已经让你憋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你要是真的要的话,我怕又被累成一条狗,所以想今天先好好休息一天,明天再说!”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在左右漂移,这话是半真半假。

今天的确是因为太累了不想行房,但是明天她会不会真的就……这个不好说,或许明天想一下之后,实在是害怕,于是再一次鸵鸟一样地拖下去……

看她真诚地说完,眼神就开始左右游移。

帝拓的皇帝陛下,很快地就明白了,她的理由应当都是真的。只是她是不是明天会不再假装,却是说不准,自己今日要是没有发现这一切并戳破她,那么也许她还会继续装下去。

想到这里,他眸中的容色,更加危险。

而洛子夜这时候,倒是很快地开口道:“等下,你刚刚为什么会觉得我在外面有人了,这外头不是你的人就是我的兄弟,能有什么人?”

他语气不太好,沉声吐出两个字:“肖班!”

洛子夜嘴角一抽:“噗……虽然我那会儿是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也不至于就让你这么怀疑吧?”

她一直就知道这家伙醋劲很强,却没想到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她继续道:“再说了,他又没你俊美,没你出色,没你对我好,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这话一出,他顿时沉默了。

对视了两半之后,他有些尴尬,有些不悦,又有些不满地吐出了一句话:“他比孤年轻!”

年纪就是他的硬伤,他的确是比她大太多了。

想看二更的宝宝记得投月票哦,快月底了,就适当地宠爱哥一下嘛╭(╯^╰)╮……

84 爷已经准备好三天不下床了!(二更

肖班那时候在他面前分析逻辑的时候,帝拓的皇帝陛下,纵然是觉得对方分析得很有道理,然而其实有一个无法忽视的问题,他并没有说出来。

那就是自己的年纪。

他比洛子夜足足大了九岁半,这个问题从前自己的情敌们,就一直在提醒自己。有一段时间情敌们没有在自己的面前惹人嫌了,故而帝拓的皇帝陛下,这段时日也没有多在意这个问题。

但是当武修篁出现在自己面前之后。

当他意识到,武修篁只比自己大十多岁,自己比洛子夜大九岁半,他的年纪处在他们父女的中间数,这下就更令他心中久久无法释怀。

倘若自己跟武修篁正面交锋,对方表示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自己,说不定就要加上嫌弃自己的年纪这一条。

这就是为什么,武修篁近日总是神神道道地靠近他,似乎是想刺杀,但是他一直视而不见,不主动理会。这样就能有效避免,听到对方说出任何自己不愿意听的话。

说完这话之后,看洛子夜一副无语的模样,盯着自己不吭声,倒也不知道是不是嫌弃。

他顿时便感觉自己心头又冒出一阵火,低头便攫住了她的唇畔,切齿道:“洛子夜,不管你心中怎么想的,总归孤是不会放手的!”

不管情敌们多么年轻,不管在这一点上自己是如何难以自信,但是他还是不会放手,她势必是他的女人,也只能是他的女人。

这一吻,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两个人都二十多天没有亲热了,一会儿就进入了状态,使得空气中的氛围都变得暧昧了起来。

洛子夜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脖子,低声道:“说话可得算数,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放手!我才不管你每天在别扭什么,纠结什么,计较什么,总归我认定你了,我就是喜欢年纪比我大九岁半的人,哼唧……”

她说出来这句话的时候,倒是扬了扬嘴角,一副撒娇的模样。

这话却无疑取悦了他。

也使得他魔瞳中的欲火更加炽烈。

洛子夜忽然想起来什么:“臭臭,我们好像还没吃晚饭!”

“……”他面色立即臭了起来,他倒是不在乎自己没吃饭,一顿饭不吃,两顿饭不吃对于他而言都算不得什么,却不能饿着她。

洛子夜感受到了他的很不甘愿,也感受到了他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欲火。

半晌之后,他重重吻了她一口。终究还是从她身上起来,沉声吩咐门外的士兵:“备膳!”

看他一副隐忍的样子,洛子夜嘴角扬了扬,也知道他这是珍惜她,怕她饿着了。她伸出手抱着他的腰,在他背后悄悄说了一句话,作为嘉奖:“今晚喂饱我,爷已经准备好三天不下床了!”

说完这话,洛子夜自己险些先泪奔。

也是没办法,实在也是觉得对不起他,这段时日以来,一直都是他在克制,怜惜,隐忍,然而她各种抗拒,现在甚至还欺瞒,在她欺骗了他之后,他这时候竟然还顾忌着她没用膳,还是憋着,等她先吃饭。

一个男人对她这么好,她当然也不能太自私了。

她这话无疑取悦了他,也无疑是在撩拨他,回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乖巧地附在自己腰间,猫儿一般慵懒诱人,不复平日的张牙舞爪,这令他心头一软,今日被她气出来的怒火,已经消了大半。

将她捞入怀中,打着商量:“既然你都忙完了图纸,修墙的事情,也有武修篁替你盯着,那就十天不下床如何?”

“滚!这不如何,你不要太过分了……”

“八天?孤已经饿了太久了!”

“我不同意!最多三天,不然咱俩别成婚了!我会死的,你干啥呢你,喂喂喂……”

“那就五天!说好了!”

“没说好,你怎么能自说自话,既然是商量,咋能你一个人决定?喂喂喂,你撒手,卧槽!凤无俦,你流氓……”

“所以现在,我们的人是完全不能动手对吗?”风无忧眼神幽冷,盯着自己面前的人。

那一众黑衣人们,摇了摇头,开口道:“无法动手,上一次我们推倒了墙壁,砸死了不少人,原本应当是做的天衣无缝,一点破绽也没有留下,但是没想到漏掉了果果那只鸟,它对洛子夜说出来了那日的事情,所以洛子夜已经有所察觉,这段时间,她一直亲自盯着修墙的事情!”

“还有,武修篁来了王骑护卫的营帐之后,便一直在给洛子夜帮忙,这段时间洛子夜没有亲自防守的时候,都是武修篁在防守,所以……这就更难以下手了!”

有人补充了一句。

他们自认自己就是有再大的胆子,再出众的能力,也是断然无法在武修篁的眼皮子眼底下,做出来是什么事情的,毕竟那是武神。任何的动静,都会被对方一眼察觉。

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武修篁是不是脑子有病,一国皇帝,居然跑来帮忙监督修墙,龙昭是真的没有政事需要处理了吗?

真的是,他们搞点事情多难啊,混口饭吃多么不容易,但是没想到武修篁一个皇帝,竟然还在这里惹人嫌,让他们的饭就更难以混出来了。

风无忧脸色微微发青。

她的面上蒙着面纱,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也没多开口,她并不是武琉月那样的蠢货,会在这种时候骂面前的人没用。她心里有衡量,单单凭借自己手中的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是武修篁的对手。

武神毕竟是武神,要是不知死活非要上去跟武修篁作对,最后一定会死得很惨,到那时候,自己就算是得不偿失了。

她坐在主位上,冷声道:“看样子,是要想别的办法了!”

既然这个角度不行,就只能换一个角度。

她扬眉问道:“联系上百里奚,秦月,洱厉了吗?”这三个人,百里奚是商会的会长,而秦月和洱厉,是两个副会长,要是想洽谈什么,找他们基本上是不会有什么问题。

他们也能作出决定。

她问完之后,一名黑衣人很快地开口道:“联系上了!对方承诺愿意见面,但是除此之外,不愿意承诺多的,相信也是要看到足够的好处,才有投靠我们的可能,毕竟商人重利!只是,洛子夜已经许给他们那么长远的利益,他们恐怕是难以站到我们这边!”

这是个很实际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