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也很聪明的赶紧转移话题,也说出自己心里的困扰:“啊,不过,你这次是算计到他们了。不过我总觉得他们这性子……”

他自然明白她是想转移话题,也很配合的避开了这个问题不言,回道:“性子不服输,一激就上当。不过,等他们考上太学院,来爷面前得意的时候,爷就会将自己今日的谋算全盘告知他们……”

澹台凰嘴角抽抽,那时候那两个小家伙八成会气死。但好处是……

“告知他们的好处……这一次被爷算计被告知,得到了教训,他们日后自然会学聪明。不会再如此莽撞,让人随便一激,就轻易上当!”他语调悠闲,步步设局,筹谋得极为妥当。

澹台凰瘪嘴,已经是完全拜服了!阿尘想跟他这千年狐狸一样的老爹作对,还要修炼不少年……

她瘪嘴之间,他闲闲拨弄着她的头发,由着她的发丝从指尖穿过,同时轻声道:“独孤渺如今在北冥皇城,他对你误解颇深,如你想化开这误解,爷可以帮你!”

“不必!”澹台凰摇头拒绝,随后淡漠道,“弃我去者,昨日不日不可留。不论当初是为什么,事实是我杀了殷嫣歌,而他事后也在外恶意中伤我。彼此之间的伤害已经造成,误会即便能够化解,也早已经回不到当初,友情早已在这过程中面目全非,何必再回头纠结。于我,他如今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从来豁达明朗,独孤渺的事情,起初难过,但如今早已看淡。这不是不重视友情,而是她做不到那么圣母玛利亚,能当之前独孤渺在外说的那些话不存在,能将那些如同利刃穿心的伤害遗忘。而独孤渺,也永远不会忘记是因为她,殷嫣歌才因为误解而走向那样的结局。

他们都不可能再从心底原谅彼此,也无法心无芥蒂的回到过去,那么不如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

不纠结,不作茧自缚,学会把从前重要的人,放到不再重要的位置,也是一种成长和智慧。

她的答案,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的确如她所言,她和独孤渺,即便能化解误会,也因为那些伤害,再不可能回到当初,那也不如就这样相忘于江湖。

生命中有些人注定是定格,会一生相伴左右。而有些人注定是过客,只能消失在记忆的长河。

这没什么,只要抓住并珍惜还在同行的人,于人生来说就已经足够。

已经得到答案,他自然也不再多话。却忽然回头说起方才的问题:“你说的是,阿尘年纪还小,难免说错话,作为父君,爷应该原谅他!但凰儿,你的年纪似乎不小了,若非你对阿尘说瑾宸才是真男人,他似也不会说爷是个……”

娘娘腔?!

“呃,那个啥,其实我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哈!”装嫩是王道。

他抱起她,起身,往她刚刚躺过的地方走,并点头道,“嗯,你的年纪不是很大,但也不小了!”

眼见离床榻越来越越近,她太明白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还是垂死挣扎:“那些话是阿尘说的,不是我说的啊,冤有头债有主……”

为了自己,还是卖了儿子吧,反正他也不会真的宰了那小兔崽子!

他听罢,再次点头,温柔的将她放到床上,开始行云流水般的宽衣解带,并懒洋洋地道:“的确,那些话是阿尘说的。但是如皇后所言,阿尘还小,不应该跟他计较。所以爷就只有退而求其次,教训一下始作俑者了,相信皇后会非常喜欢爷的教训方式……”

她飞快提醒:“你不是还有奏折没批完吗?”

他笑容玩味:“已经批完了。”

她咬牙告诫:“小琛子待会儿可能有公务找你!”

他漫不经心:“他知道什么时候该找爷,什么时候不该找!”

她漫天胡诌:“我忘了告诉你,我来了大姨妈,嗯,大姨妈就是月事!”

他似笑非笑:“皇后,你的月事,三天前才走。不仅不注意言行,教坏孩子,还不知悔改,妄图欺骗爷!所以……惩罚加倍,教训程度加倍……”

“唔……君惊澜,你混蛋!”

他点头:“嗯,只会爱你的混蛋……”

她怒骂:“是不要脸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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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你们相信我是个正常的男银吗?

“你干什么?”冷子寒点漆般的双眸微微眯起,看向门口那某人。

墨冠华抖了抖背上的包袱,神秘一笑,道:“反正我们已经这么好的关系了,二十几年的交情,一起住住没问题吧?”

说罢完全不顾冷子寒铁青的面色,扛着包袱就往冷子寒的屋子里头走。

下一秒,一强大的罡风刮过。

墨冠华脸色一僵,没想到他居然如此暴力,一时不察,脚步一个踉跄,连人带包袱一起被卷出门外!

随后,“砰!”的一声,门关上!

冷子寒狂傲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滚出去!本尊是个正常的男人,有需要你去找别人!”

墨冠华:“……有需要?”他能有什么需要?他不过是来逃难,因为惊澜那小子要自己给君御做太傅!

他墨冠华本来就不是什么喜欢管闲事的人,当年收君惊澜做徒弟,也不过是因为师父无忧老人算计。如今再做君惊澜儿子的太傅?还是算了吧!

只是君惊澜那臭小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论起心计,他都要自叹弗如,为了避免自己被那小子算计,所以就收拾了包袱来冷子寒这里借住,但是这个人想到哪里去了?

他有需要?

难不成他还以为自己扛着包袱,其实是来找他冷子寒同居不成?

嘴角抽了抽,眸中却闪过恶作剧的光芒,上前一步,在门口可怜兮兮地叫道:“子寒,不要这么无情嘛,我对你可是真心实意!”

门内的冷子寒通身一抖,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竖了起来,颇为想吐。却也没说话,也没理会门外那人!

似能感觉到门内之人的恶寒,墨冠华面上欠扁笑意更甚,接着捉弄道:“子寒,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这二十多年,可都是为你,上次你说宁可选皇甫夜也不选我,你可知道我多伤心!”

这样胡说八道着,他自己险些没憋住,率先喷笑出声。

冷子寒皱着一双剑眉,强忍着恶心感,听着门外之人的“深情告白”,沉吟了半晌之后,终于对着门外道:“墨冠华,你回去吧!今日的话,本尊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听到,明日再见,你我还是好友!”

墨冠华咬牙,险些狂笑出声。但还是死死的憋住,用力的忍了忍,接着又深情并茂地道:“子寒,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只是想看见你而已,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就去杀了皇甫夜,让你再也看不见他!”

墨冠华说完,捂着嘴兀自偷笑成了一个傻逼,没想到捉弄冷子寒的感觉,如此之爽!

就在他一个人在门口笑得左摇右晃的时候,耳尖忽然听到一阵响动,是咽口水的声音,他脸色忽然怔了一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回头一看,就看见了一直隐藏气息,就是那一下下没忍住,咽了一下口水,以至于被发现的澹台凰等人。

最先说话的是南宫锦:“我就知道你们的关系不简单,这么多年,总是能隐隐看见四射的基情,没想到真的是这么回事!”

“不……”墨冠华想解释。

“三年前看见即墨离和笑无语和好的时候,我就一直想撮合你们来着,但是一直没敢。担心你们没有这方面的意愿,反而生气,所以我就憋着了!”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表情和南宫锦差不多的呆滞。

墨冠华更加着急的想解释:“不是,你们……”

“难怪多次想给墨师父寻一门亲事,师父也不答应!”君惊澜了然点头,但比起南宫锦和澹台凰的完全相信,他眸色微微偏暗,那眸色,令人一眼看去,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可表情却玩味得像只狐狸,墨师父喜欢冷子寒师父?打死他不信!只是,头一次看见他这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捉弄一番也很有趣不是么?尤其……倒也能借此,让墨师父答应给御儿做太傅。

君惊澜这样一说,墨冠华更加头大,赶紧道:“那是因为……”

还有此番正好前来访友的皇甫夜,邪魅的桃花眸眯起,挥着鎏金扇的手也早已顿住:“看来本王这是无故中标,以后要多注意安全才是!”

如今,他因为身份早已被揭开,是澹台凰的皇叔,而北冥和漠北早已合并,君惊澜又赐封了亲王之位。

墨冠华更憋屈:“那个……”

这一秒他忽然觉得自己很是苦逼,想当年自己作为千骑古城的城主,是何等风华绝代,何等神秘莫测,即便天下君主也不敢轻易开罪,但是到了如今……

他怎么就觉得自己这么逊?解释个问题也解释不清楚。

就在他夹在中间,看着那些人一副“原来如此”、“果然如此”、“居然是这样”等,形形色色的目光,忽然有种六月飞雪的感觉,最让人忧伤的是,这雪还是他自己向老天爷求来的!

就在这会儿,冷子寒的房门被打开!

这一秒墨冠华眼睛一亮,看来自己将要得救,冷子寒终于还是念着多年的交情,要帮自己说几句话!

结果……

冷子寒开门之后,冷冷地道:“那只是他一个人一厢情愿,跟本尊没有任何关系!”

墨冠华:“……”他今天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我们今日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到,但墨师父应该知道该怎么做!”君惊澜眉眼含笑,如同一只狡诈的狐狸。

墨冠华嘴角抽了抽,又抽了抽,他很想大气恢弘的胡说八道,说自己就是个断袖,并且表示自己根本不在乎那些世俗眼光和流言蜚语!

但是想想,若是这样做,结果是自己终日被奇怪的目光洗礼,冷子寒这个唯一的至交好友,以后必然看见自己就奔出十万八千里保持距离,皇甫夜这货还要担心他的生命安全,时而不时防备的看着自己。

最重要的是,其实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看着君惊澜那臭小子的模样,再对比一下若是担下这声名的下场,他终于认命一样,开口,“不就是做太傅么,反正我很闲!”

他见鬼的很闲!当年的天下第一谋士,天下第一美男子,神秘莫测无人能猜墨冠华,多年之后,居然被自己挖个坑埋了!

澹台凰和南宫锦,还是很愿意相信墨冠华是有猥琐企图的,但是既然君惊澜都这样说了,她们两个自然也不好再说什么,唉,这件被藏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她们还是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吧,要是被墨冠华杀人灭口怎么办?

她们这样想着,墨冠华问:“你们相信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吗?”

她们脑后滑下冷汗一滴,想想杀人灭口的事情,同时点头:“相信!”不怕人杀,就怕人惦记着杀。那样日子会过得很忐忑,需要每日防备!

“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这四个字说得多么别有深意!

澹台凰说完,手一挥,拉着大家一起离开。

所有人都走了,墨冠华看了冷子寒一眼,“冷子寒,刚才是我……”开玩笑的。

“这报应还舒坦吗?”冷子寒嘴角扯起狂傲的笑,轻蔑邪肆的很。想捉弄他冷子寒,墨冠华聪明,他冷子寒能是蠢货么?

说完,广袖一挥,大门阖上。

留下墨冠华一个人背着包袱石化在风中……果然这年头,整人者恒被整!

他在这里风中凋残,君惊澜等人已经走远。

原本是君惊澜今日处理完了政务,早先就答应了澹台凰一起出门踏青,一下子南宫锦掺合进来,赶不走,于是干脆多带了些人,把踏青改成了集体郊游、野炊,原本准备叫上冷子寒他们一起,没想到听到墨冠华的“深情表白”?

但是队伍之中,百里瑾宸是被南宫锦硬拉来的,他与往常一般,面上无任何表情,容色淡淡,一双月色般醉人的眼眸轻扫,看不到丝毫温度,但身上的寒气,却十分惊人。

这模样,让澹台凰和南宫锦都有点疑惑,但也深知此人太酷,就连南宫锦这个做娘的,都不敢轻易询问。

君惊澜倒是没在意,揽着澹台凰的腰,跟着往前走,时而不时低下头看她一眼,其他人的事情,他完全没关注。

倒是澹台凰发现差了点什么,于是扭头看向夏卷:“对了,你家夜鹰呢?”

“昨天有个姑娘摔倒,他扶了一把!现在伤重,在床上躺着!”夏卷神色淡淡,表情很是平静。

澹台凰其实很想问一句,扶了个姑娘一把,为毛就伤重了,但是看见夏卷那个表情,估计这个伤重是因为家庭暴力!

她这话说完,在场的男人们似都有了一点腿抽筋,脚步怔了怔,脑后也有一滴巨大的汗水。

澹台凰对夜鹰还是很了解的,于是实事求是地对夏卷道:“我觉得应当只是随便扶了一把,不会有什么背叛家庭的行为!”

夏卷恭敬的低头,然后虔诚的询问:“奴婢敢问皇后娘娘,如果有人摔倒,爷会去扶吗?”

“呃……”澹台凰瞄了君惊澜一眼,估计是不会。倒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他的洁癖,而且他从来不会做可能会令她误解或不悦之事。

于是,澹台凰拍了拍夏卷的肩膀,赞同道:“你教训的很是,他以后一定不敢了!”

“他昨夜也指天发誓,再也不敢,否则挥刀自宫!”夏卷容色骄傲,对成功的调教了男人,很是满意。

男人们听见挥刀自宫的时候,脑后的冷汗又大了一些。

独孤城、炎昭和尉迟风这会儿,颇有种想捂住凌燕、韫慧和韦凤耳朵的冲动,这要是教坏了,还是跟着学……但是他们似乎忘了。

澹台凰、凌燕、韦凤、韫慧,这四人才是当代得到广大人民群众承认的——杰出的母老虎!其他女人跟她们比比,都不过小巫见大巫……

澹台凰咽了一下口水,但她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深深的明白自己和韦凤、凌燕几人是不能拿来当教材的,容易让人跟着学习后更加残暴。于是扭头看了墨初一眼:“春卷,你就该学学墨初,稍微温柔一些,太残暴了其实并不好!啊,对了,墨初,凌羽怎么也没来?”

夏卷哭泣:“是夏卷,不是春卷!”

“昨夜他生辰,爷给他放假三日!他晚上和几个兄弟喝了很多酒,最后走错了房间,去了公子房里躺着!最后被晚归的公子扔了出来……”墨初表情依旧温婉。

所有人嘴角一抽,扭头看向百里瑾宸,大抵是明白了他今日容色为何如此是之臭,还有一身冷气。

看这样子,虽然一回来,进屋就把凌羽扔了出来,但是他老人家的心情还是受到了很大的负面影响。

这不,这话出来了,百里瑾宸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额角的青筋狠狠的跳动了几下。若是从前,凌羽走错房间,出现在他床上,直接扔出去便罢了,倒还不至于生气。

但是,在笑无语和即墨离的事件之后,还有今日墨冠华和冷子寒这一出,让他只要回忆起昨天晚上回房,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整个人都是不好的。

最终澹台凰会意点头:“是瑾宸下手太重了,凌羽摔伤了对吗?”

墨初更加温婉:“嗯,公子将烂醉如泥的他扔了出来,骨头摔断了两根。随后,我怀疑他可能有断袖的倾向与意愿,作为一个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妻子,昨夜我拿着大木棍捅了捅,满足了他的断袖意愿,估计短期内他是出不来了!”

“估计出来也是走螃蟹步……”韦凤接话,想起三年前那日,即墨离被笑无语压成螃蟹步,跟着她们上船。

这会儿所有人的脚步齐齐顿住,尤其澹台凰看向墨初的眼神,已经……就是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给凌羽准备几根蜡烛。

夏卷拍了拍墨初的肩膀,赞美道:“皇后娘娘说得不错,墨初是一个温婉的好姑娘。我应该多多像她学习!”

凌燕表情冷冷,“出血了没?”

这一秒钟,百里瑾宸觉得也许自己昨夜下手应该更重一些,若是凌羽直接被自己摔死了,恐怕还好一些。便也不会面对如此下场,昨夜在自己的娘子手下发生“意外”,今日还遭人如此谈论,即便是死,亦定当死不瞑目。

独孤城咳嗽一声,对凌燕道:“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你我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话是这样说着,脸色都有点发白。

其实不仅仅是他,在场所有男人脸色都有点古怪,从前他们倒只还知道应该和女人们保持距离,以维持家庭和谐,到今日才知道原来跟男人也要保持距离!

这样一想,原本靠的很近,称兄道弟的炎昭、司马清、独孤城三人,各自退后一步,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会儿,君惊澜也隐隐觉得,以后自己与瑾宸说话,还是注意一些的好。

就在男人们集体感叹才苍天不仁之时,一只信鸽,破天而来。而那信鸽,不是对着他们飞来的,而是对着百里瑾宸。

百里瑾宸淡漠的接下,打开信鸽腿上的信件,见几人都看着他,他淡薄道:“楚玉璃的请柬,半月之后,大楚册立太子。太子人选,是楚长歌和皇甫灵萱的长子。”

这话音落下,君惊澜的表情有点玩味,澹台凰的表情更纳闷。

南宫锦点头:“嗯,楚玉璃那小子倒不愧是我们的亲家,不日之前就已经给我和你爹发了请柬,倒也还没忘记你!”

“本王也收到了请柬!”皇甫夜笑容邪魅。

几人说完,见君惊澜和澹台凰表情有点不对,南宫锦心里咯噔一下,看向那两人:“呃,你们不会没收到请柬吧?”

“还真的没有!”澹台凰无语回话,按理说,他们不应该是第一个收到请柬的吗?不管是出于朋友之谊,还是国家之间政治上的交流。

君惊澜魅眸含笑,懒洋洋地道:“或许是楚玉璃打算一并册立皇后,若是你去了,未免尴尬。加上皇后如此凶狠,难免让人怀疑楚玉璃的品味,所以干脆不请我们前往!”

恶意揣度情敌,他从来很在行。

澹台凰脸一黑:“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你这个人太欠抽,嘴巴又讨人嫌,连带我一起被人嫌弃?”

君惊澜笑笑不说话,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欠扁。

最后君惊澜没什么悬念的被澹台凰甩了鞋子,没有受到楚玉璃的邀请,让澹台凰一整天都很是纳闷。

倒是黄昏之时,众人回程。

澹台凰郁闷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君惊澜一人站在御书房的窗前,看着远天的了落日,手中拿着一张请柬。

邀北冥皇前往!

楚玉璃,其实邀请了他,但是真的没有邀请凰儿。君惊澜笑笑,有点玩味,他自然不会认为楚玉璃是真的要册立皇后,否则那人也不会册立楚长歌的儿子为皇储。

可独独不邀请凰儿是为何?恐怕这答案,只有楚玉璃自己心里清楚。而对楚玉璃的心思,他似也猜得到些眉目。

但不论如何,他笑笑,将请柬扔到一边。不邀请是好,他也并不希望情敌总在面前晃……

今天更晚了,嗯,原本决定番外是三五篇的,但为了显示出哥的行为诡谲,最终决定六篇,别打o(╯□╰)o!还剩下的最后一篇番外,13号发布。因为太子妃开文是去年11月1号,哥一直以为自己生日是1号,但两个月多前得知,哥不小心把自己的生日过错了十几年,原来是13号,囧o(╯□╰)o!于是,没能在去年生日当天开文,就在今年生日当天正式结文,算是给自己一个圆满,也一笔带过去年的傻逼o(╯□╰)o也谢谢大家一路捧场,番外周更你们也肯给面子跟着看,万分感动,鞠躬!另外光棍山提前祝大家双十一快乐,么么哒!

山粉甲:山哥,世上最能令你伤心的事是什么?

山哥:你们有一张月票没有投给我!

山粉抠鼻:会有多伤心?

山哥:会想吊死在你家门口……

【番外终章】:男皇女帝,盛世传奇!

“母后,你的表情为什么恹恹的?”君念卿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澹台凰。

澹台凰的表情的确很难看,虽说王兄的腿好了,云游之余又传来消息,说澹台逸很是聪慧,虽然才四岁,但很懂事。王兄将他的身份告知于他,他知晓了一切,和关于澹台灭和娜琪雅的事情,并未心怀怨怼。如今他们在苍山云游,她完全可以放心。

但,这件事情她是放心了,可没有收到楚玉璃的请柬,让她的心里非常郁闷,最近这几天一直在想自己是不是啥时候不小心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儿,让楚玉璃想跟她友尽!

但是,做了啥过分的事儿呢?她真的一咪咪印象都没有!三年前在邯郸,在皇宫见过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后来去楚国看望皇甫灵萱,也没机会再见到他,所以根本谈不上得罪,因为连得罪的机会都找不着。

她也等了好几天,在心里想着也许是信鸽慢了,也许是来使晚了,也许……但是眼看那册封大典都要开始了,南宫锦已经出发前往,但请柬她还是没收到,这下想自我安慰对方不是嫌弃她也是不行了!

随着这件事儿,最奇怪的是,君惊澜那家伙,忽然要出门南巡?南巡?而且找了一大堆理由,说来说去就是不要她跟着一起去,他要独自去体察什么民情。难道他这是结婚三年就提前得了皮肤病,开始七年之痒?所以已经不想再看见她了?还是……

胡思乱想之中,听见君念卿这么一问,关于她的表情为何恹恹的,她慢慢扭过头,正准备回话,君尘就将话接了过去:“这还不简单吗,父君不在,娘亲一个人太寂寞。有些事情也得不到满足,所以……”

“砰!”澹台凰脸一绿,毫不留情的一巴掌甩过去,并发出一声怒喝,“君尘!你在说些什么东西?”

她这吼声很大,直直的把一旁的君念卿的一张小脸吓得惨白惨白的!

澹台凰这会儿一张绿了的脸,已经气红了,恶狠狠的瞪着君尘!这种话是一个三岁的小孩子应该说的吗?尤其是对着自己的亲娘胡说八道,简直是岂有此理,现在的孩子都怎么了?怎么了?!

君尘摸着自己被敲疼的脑袋,眼泪汪汪的看着澹台凰,瘪了瘪嘴就有点想哭,一双桃花眼眯着,看起来好不可怜。

这小模样一出,澹台凰开始有点心疼,心疼之后也慢慢冷静了下来,虽然是有点后悔自己方才揍他的时候下手太重,但那一双凤眸却还是毫不留情的狠狠地盯着他,相当恼火地道:“你说说看,这种鬼话是谁教你的!”

一个小孩子,绝对不可能懂这些,肯定是有人唆使,带坏小孩子!

君尘一听这一问,当即就是一个激灵!伸手捂着嘴巴,看着她,不肯说。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澹台凰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狰狞,小家伙想想父君有时候嘴贱,最后被娘亲毒打的场景,一下子也不敢造次,于是咽了一下口水之后,怯怯懦懦地说了:“是……是干爹!”

百里瑾宸?

澹台凰皱完眉头之后,整个人完全僵硬住,低头认真的看着君尘,见这家伙的表情也不像是说谎,开口确认:“真的是百里瑾宸?”

“是的!”君尘认真点头。

他点头完毕,澹台凰也不再理他,转过身飞快出门。准备去找百里瑾宸那家伙好好交流一下,好好探讨一下关于长辈应该如何教育孩子,千万不能把自个儿的宝贝儿子们,一个不小心没看顾好,在百里瑾宸的带领下,变成君惊澜那样的流氓!

但她似乎忘了,君惊澜虽然流氓,但也只对她一人流氓而已。

一路上她很是奇怪,百里瑾宸那样的闷骚,怎么会教孩子们这种玩意儿?这也就是她听完君尘的告发,还要确认一下的原因,但君尘一口咬定是百里瑾宸,说这话的时候,那小子的表情也不像是在说谎。这让澹台凰相当纳闷!

而这一次楚国册封太子的事儿,百里瑾宸也受到了邀请,但是这家伙生来就不喜欢凑热闹,所以也没有跟着南宫锦同往,现下正住在宫中。

君念卿看着澹台凰就这样一把火一样的冲出去,扭头看了君尘一眼,结结巴巴地问:“真的……真的是干爹告诉你的吗?”

君尘点头:“真的!只不过……”

澹台凰出门之后,绕过了皇宫的无数回廊,宫人们多次屈膝行礼之后,终于到了百里瑾宸的寝宫附近。

门前一片空寂,倒是有一个亭子,立在高处,重叠在假山之上。

亭子边上的栏杆之上,坐着一人,斜靠在柱子上。那人容色淡薄,五官精致,长剑随手放在脚边靠着,一条膝盖屈起,月色般的眸望向虚空,似是在看什么,却又像什么都没看。

他这样子,对于澹台凰来说,是很常见的,这家伙就惯于这样装深沉摆酷。

她也没管那许多,直接大步的奔上亭子。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百里瑾宸好看的眉微微皱了皱,但并未回头,凭借他的武功,单单听脚步声便已经知道是谁来了,头也不回地询问:“有事?”

语气淡淡,话是在问,语气却不像在问。

澹台凰恼火,也从来直来直往,上去就是一句:“当然有事!你看起来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但身为孩子们的干爹,怎么告诉尘儿那些东西?要是不小心把尘儿变成君惊澜那样的……”流氓可怎么办?

“什么东西?”百里瑾宸淡淡挑眉,偏头看她,眸色孤绝,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什么寂寞,什么某些方面,什么满足……”毕竟对方是个男人,澹台凰也没把话说得太直白,但她相信以百里瑾宸这家伙的智商,一定能听懂她的意思。

谁知,百里瑾宸听完,眸色顿了顿,那脸色慢慢有点发红,上下打量了澹台凰一会儿,沉默了半天,却似乎很为难。看那样子,就像是努力在想着如何拒绝啥似的。

寂寞?某些方面?需要满足?来找他?!

澹台凰嘴角一抽,一看这神情就知道他误会了,无语开口:“别误会!我没那个意思,也不敢有,你更不会有,只是刚刚尘儿对我说这些,说是你告诉他的!所以我来问问。”

她这样一说,百里瑾宸慢慢露出了放心的表情,随后似想了一会儿,脑中回忆几分之后,也明白了过来,淡淡地道:“尘儿问我,如何打败他父君,我并无良策。他又问我他父君可有弱点,我便忆起三年多前漠北,半夜里他将我抓来为你看诊……”

漠北,半夜,看诊。

澹台凰歪着脑袋开始回忆三年前的事情,当她终于想起来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脸全红了,看百里瑾宸是表情更是无比尴尬!她还记得那时候,百里瑾宸吐槽了君惊澜纵欲过度,用力过猛来着。

“我告诉他,君惊澜唯一弱点大抵是床弟之事,只是你们在一起已然四年,他当早已掌握些精髓,未必还是弱点。”百里瑾宸说完,白玉般的面色又有点淡淡熏红,显然谈论这种问题,他并不是很好意思。

澹台凰脸又红了红,这丫的意思不就是在说这么多年了,君惊澜已经有了经验啥的嘛……站在原地尴尬了一会儿,虽然百里瑾宸对三岁的小孩子说这些,肯定是不对的。但是已经涉及到如此尴尬的层面,她也不好意思再接着探讨了。

到底是百里瑾宸先开了口,“到底是我疏忽,忘了他才三岁。十年内,我不会再对他说这些。”

说完这话,他自己嘴角抽了抽,怎么说的好像他很喜欢说这个,但顾虑到君尘的年纪,所以先憋着,十年之后再给上课来着?

澹台凰的嘴角也抽了抽,“就算他大些了之后,你想教他明白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也断然不要再拿我和君惊澜的事情说,这样我们做父母的会既尴尬又难为情,好吧,君惊澜脸皮厚,他不会难为情,但是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