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贴在那浴室门上,门后有挂衣服的钢构,“抓紧它。”

他命令一般的开口。

这个时候的他,她没见过,有些害怕,可内心又跃跃欲试。

她的腿还缠在他的腰上,他开始慢慢的转动,慢慢挤压,她都能感觉自己身体里那尚未逃离出来的液体这个时候被挤出。让她不由得想到那些鲜嫩的水果,液汁多,轻轻一按下的场景。

然后他开始撞击,随着节奏,那门一下子开一个小缝,一下子关上,猛烈的响声刺激着他的动作越发的猛烈。

她忍不住啊啊啊的乱叫,而他的冲撞也变得更有力度。

门声一下一下的响起,而她的叫声也显得更为迷人。

她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手发虚,再也抓不住任何东西。

她的身体向下滑下,他终于停下来接住她,却在下一秒内,将她按在另一面墙上,狠狠的撞击几下,最后埋在她的身体里。

她的泪水汗水早已分不清,只知道,终于结束了,在他的喘息声中。

她低头看自己的腿,那滑腻的液体正向下流着…

她想哭,可没有力气。

这次,真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难得,让程沂哲给她洗了个澡。

这一次的睡眠质量是前所未有的好。

很久以后,白诺言都在想那天程沂哲是不是受到刺激了,可他怎么都不说。

直到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听到一个认识的人说过,那次在包厢里面,几个男人在打赌说“女人绝对是靠男人开发出来的…”

她郁闷,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后的很久之后了。

这一次事件,他们都没有提过,仍旧自己做自己的事。

不过,她每次想起都觉得那场面太过那啥了。

而这些东西显然没有影响到她体内罪恶多端的因子。

在程沂哲看上去不那么疲倦的时候,她也会在一边挑拨离间,“你看我都从这么远跑来看你,是不是特别感动?”

他通常要做的便是无视她,最多看她一眼,继续处理事。

“你看你那位圣女一个电话都没给你打来。”

被人说中了事实,程沂哲的笔转了转,有了一丁点的恼怒。

她继续,“女人通常很在乎一个男人的时候,就会喜欢管东管西。问他去了哪里,问他要做什么,每时每刻都恨不得他在自己身边。你瞧瞧你走了这么久,人家一个电话都没有。”

“不要把你会干的无聊事加在别人身上当做评判标准。”

她撇嘴,“你难道就一点不介意?”

“介意什么?”

“你想象一下,江桑榆宁肯把时间花在那些破小孩身上,也不愿意给你打一个电话来。这场景,会不会让你心口发酸。”

程沂哲白她一眼,“不会。”

“真不会?”假话,“你看我都能找到这里来,要是一个人真的在乎另一个人,怎么会不愿意找他呢,怎么会连一个电话都不打呢,怎么会不闻不问呢?”

她笑得欢快,他不给于回应。

唱独角戏,真讨厌。

事实上,他自己还真没想那么远,确实很忙,她又常吵他,他似乎就忘记那回事了…

但听她说起,好像又有那么点道理。

可还是觉得很不对,具体是哪里不对,说不清楚。

她觉得自己白费口舌说了这么多,一点用都没有,真烦。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没有打算发的,不管了,还 是发表出来…没有存稿的感觉会激发我努力码字,真怕被和谐

第四十四季

程沂哲是真的很忙,除了夜晚相拥而眠,白天她几乎是看不到他的影子。在这样一座陌生的城市里,她每天趴在宾馆阳台上望出去,湛蓝色的天空,青翠的树子,碧青色的小草。很难能可贵的是她一点也不觉得孤单,没有了到达陌生地方难以适应的压抑感。她的适应能力很差,甚至是特别差。小学毕业读初中那一年最初的两周,她在上课上对着英语那陌生的单词想哭,在寝室听到那些陌生室友说话还是想哭,她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找不到一个人述说,可就是很想哭。初中毕业读高中那一年的前两周,她天天想着回家,想着不读了,就那样吧,可还是忍着,每天压抑着。大学最初的那两周更惨,面对那些陌生人,她真有一种想将自己“卖”了的冲动,随便找个人交往算了,只要他肯陪着自己;只是那样的想法只是想法,她自己也知道肯定做不到,她对自己从不随便。

但在这陌生的地方,她没有强烈的不适应,也没有感到压抑。甚至有着期待,等着一个归来,好像人生就开始变得有意义了。

白天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怎么爱吃饭,总感觉没趣。她跑出去,看那些人在公园里坐着聊天,看那些小朋友在公园里拿着羽毛球拍打球。这一幕幕都会让她感动。在傍晚的时候,她会坐在公园,看着那些老人整齐划一的跳舞。他们的姿态并不怎么优雅,可那有节奏的动作一大片,却显得格外美观。

她喜欢看着那些老人手牵着手,就好像那句最俗气的话: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

这样平和的心境,让她改变了很多,比如她想做菜了。

以前她很不屑做这个事,虽然白雯在的时候总告诉她一定要变得勤快,这样未来才能够过上好的生活,才会有男子愿意娶她。她总是不屑这种说法。她的观点很简单,那么勤快做什么,到人家家里去当保姆吗?而且人都是一种很犯贱的动物,你要是在男方表现得特别勤劳,他们就会很理所当然的将你当成最免费的保姆,当你事情干砸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指责你。他们不会觉得你工作之余做家务做饭是一件了不起的事,只会觉得那是你很应该的事。

可当你表现得不那么勤快,偶尔示好一下下,他们反倒会觉得安慰。

人啊,总是犯贱。

这和爱情多像,你一直对一个人爱着付出着,而他也会理所当然的接受,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同。

无论什么,给得太多,立即就廉价了。

所以她不喜欢作家务,不喜欢做饭,而当她每次心血来潮收拾时,汪檀就会用很异样的目光看她。

可今天不同,她自愿想做饭。

宾馆设计得很好,为了让客人有家的归感,厨房里的必用品俱全,只是没有怎么用过。

她又想到自己做第一道菜的情景了,是土豆丝,她忘记放油和水了,那土豆糊了,而她又放了很多辣椒,那土豆丝红了一大片。

她做好菜时,才觉得自己很不厚道,因为她做的都是她自己喜欢吃的菜,土豆丝,鱼香肉丝,番茄炒鸡蛋,韭菜鸡蛋。

她事先给程沂哲打了电话,让他不准吃饭。

程沂哲或许是心情很好,还给她一句少儿不宜的话,“回来吃你?”

她各种纠结无语。

她是想着应该给惊喜,可程沂哲要是吃完再回来,她不更郁闷吗?

程沂哲回来后,衣服上还沾着一些灰尘,看样子是去巡查过工地的进展,西装也没有那么笔挺了。

她看着他这样子,突然有些心酸,挣钱可真不容易。

他脱下外套,她乐颠颠的去接过来。他狐疑的看她,她也觉得自己这样子真狗腿,立即回应,“我在学习怎么当贤妻良母,以后嫁一个好男人。”

他眉心一抬,“东施效颦。”

说句好话会死人。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程沂哲,你一定要对我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程沂哲用那种“你又犯傻了”的目光看她。

她抱着他的腰,“女人只有习惯了男人对她好才会有可能嫁一个好男人。”

程沂哲的第一个念头,她今天又看了啥破小说了。

程沂哲的第二个念头,她今天又无聊的去看什么语录了。

他敲敲她的头,“你不觉得你只配嫁给一个坏男人吗?”

她想吐血。

他看一眼那桌子上的菜,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抓开她的手,“这就是你今晚说的大餐?”

她也盯着那菜,“看上去不美味?”

“你手艺大师级?”

她咳嗽了一下,“我走小清新路线,你天天大鱼大肉的吃,肯定腻了,换个口味也不错。就像很多男人喜欢妩媚多情的女人,时间长了,肯定喜欢那种清纯的小清新啊。否则现在老男人怎么都那么喜欢到某些大学去包养那啥啥。”

他笑了下,“你这说辞,得多少人会腻了离婚啊。”

“所以离婚率一年比一年高。”

程沂哲点点头,“还是一夫多妻制好啊,各种都能满足。”

“你这观点代表广大男同胞,是不?”

他坐在餐桌上,手伸出来,“碗,筷子。”

她屁颠屁颠的给他拿,拿来后又各种不平衡,她凭啥要去伺候他啊。可还是没骨气的放到他手上。

他吃了一口饭,“男人绝对没有女人想象中那么花心,而女人也绝对没有她们以为的那么专一。”

她乐于讨论这个话题,“实践证明,男人出轨率比女人出轨率高。”

“那是因为女人贪图男人的提供的享受,而男人工作压力很大,面对诱惑的几率也大。”

“假话,虚伪。”她假笑。

程沂哲抬抬下巴,“你不就是一个例子,我工作累死累活,你瞧瞧你轻松的姿态。真让人觉得不揉旎不舒坦。”

“你吃饭的时候能别说这种少儿不宜的话题吗?”

程沂哲的目光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你没想睡觉的时候就不能穿让人不想到少儿不宜画面的衣服吗?”

透明就算了,那裙子短得她只要一走路就能看到底裤。

她理亏,“我穿给我自己看的。”

“我说给我自己听的。”

这一顿饭,气氛一点也不好。

最关键的是程沂哲后知后觉的开口,“你是不是忘记烧汤了?”

她就是觉得差了点什么,差了点什么,真没想起。

她更理亏,跑去烧了一壶开水,用杯子接满,放到他面前,“你今天委屈一下下,喝点开水。”

她岂止委屈了他一下下。

可怜的程沂哲,吃了这不怎么样的饭,吃了这不怎么样的菜,还得就着白开水喝。

吃饭后,她没有自觉洗碗,反而看着那些碗筷,无语,早知道她才不要来证明自己是个贤妻良母呢!谁愿意当当去,她各种委屈,好歹也是她亲手做的啊,夸奖一下下也好嘛!

程沂哲那厮,去洗澡去了,她是不能指望这些东西让程沂哲做。

真烦,最讨厌洗衣服洗碗了。

可还是要洗,否则会被骂。

她今天贤妻良母当到底了。

但有些事,她不说他也会做,比如现在。

他贴在她身后,手从她又薄又透明的裙摆伸进去,她的裙摆被撩到腰部。她将最后一个碗放下,湿漉漉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她有些紧张,也有些激动,手伸到窗帘上随便擦了几下。

与此同时,他的手已经摸到她胸口,将她的内衣撩上去,手不停在那里揉搓着。

她真的很不想承认,自从上一次后,他们在那方面似乎更强烈了,次数也多了。

以前最多在床上翻云覆雨,现在好像随时随地都能一样,这样的感觉很随便,可伴随而来的是刺激。

她的裙子和内衣并未被他完全扯下,可她却觉得这样更有魅惑的色彩。

她的呼吸伴随着他的动作开始急促。

他将她翻过身来,将她身子抱起放在料理台上,斜跨跨的裙子和胸衣挂在她的胸前,他忍不住低头含住她突起的小颗粒,她也下意识的抱紧他,头忍不住向后仰去。

他低低的吻着,只是呼吸声却越发的沉重。

他的手伸进她底裤,在她双腿间揉搓了几下,便将底裤向下扯。

她帮他将睡袍的带子拉掉,手被从睡袍里面抱着他温度不断向上的身体。

她的腿分开,让他能尽快的与她结合,伴随着他不断的进出,她的手指在他背上不停的划着属于她的痕迹。

料理台的边缘是圆滑状,否则她一定会被咯得很惨烈。

低低的喘息声,淡色的光灯,一切指向暧昧的氛围。

她的腿死死将他给缠住,而他稳住她的上半身,这种互相“扶持”的感觉让她体内犹如洪水般决堤。

像被汹涌而来的海水反复的敲打着,最后被全力击溃。

最后时刻,她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还很燥热,她也不知道自己该想着什么,莫名的想到,他会再洗一次澡。

他将她从料理台抱下来,将她翻过身,按在料理台上,手撑在边缘。

他的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腰,让她的臀更翘。

她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以前很不喜欢这样的姿态,可当他双手从背后伸来握住她的柔软并且不停揉搓时,她一下子就妥协了。

他离她很近,手不再揉搓,而是狠狠的抱住她的腰,然后将他的火热推进她体内。

一下一下,一次一次。

那充实而满足的感觉,让她忘记了一切。

只剩下叽叽呀呀的喊叫声在空气中不停的回放。

第四十五季

这些天,白诺言觉得自己玩得都烦透了,每天无所事事,睡觉吃饭睡觉再吃饭再再睡觉再再吃饭,让她都不由得产生错觉,自己的体重是不是呈直线上升。但每天的运动量其实也蛮大滴,反正她喜欢这样安慰着自己。

程沂哲似乎也忙过了,这天竟然难得的没有出去,痛痛快快的睡到自然醒。

这是多么多么的难得啊,让白诺言反复的计划中应该做什么,将他这难得的空余时间给花得干干净净。

她喜欢光着脚丫子在地板上跳,脚上那唯一的铃铛不停的响着,这让她的心情会变得特别好。

她喜欢喝酸奶,这些天简直有点变态,一口一瓶,瞬间垃圾箱都全是酸奶瓶。

她觉得自己俨然过上了超越正常的生活,像某种小动物,可她比那小动物肯定可爱很多很多倍。

程沂哲醒来的时候,大约已经到了下午,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白诺言盯着他看的脸,让他不由自主的移她远一点。一醒来就来吓人,阴魂不散似的。

他穿衣服,一件一件,她就坐在地板上,头放在床边,像欣赏什么艺术品那样看他。

他动作放慢,发现她还在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