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照顾祖国花朵的想法,白诺言兴冲冲的去了。

汪檀望着天,想告诉白诺言那个女儿的名字是孟可菲,是那谁谁的妹妹。

可惜,白诺言跑太快了。

白诺言穿得清爽,但一点木有那性感的感觉。就像有些人穿得再少,也没有看不出性感,小清新还在。她最近又瘦了,大概和挑食有关系,看什么都不对眼,晚上又熬夜,差点都日夜颠倒了。不过她也不自卑,又不是每个女人都身材好。而且身材好也看每个人的偏好,有些人认为瘦就是身材好,有的人却觉得一定要前凸后翘。她很自我安慰的想,胸部太大的女人穿T恤很难看,她穿T恤不错。

而且,她每次看到报刊或者网络新闻夸哪一位巨星(欧美滴)身材好,她就会忍不住想,那大腿好多肉啊,那臀部好肉啊,不可否认的是那胸也多肉。不过人家总体而言比例很好,大概这就是别人心中的好身材了。

但肉多的人,总感觉在夏天看着,有股儿恶心的感觉,会不会?

好吧,肉多的人尽量鄙视她。

白诺言来到“归临居”,她也喜欢这里,就是这环境也让人舒爽啊,而且总有种来这里的人也不会闹出什么大乱子,否则就是对这幕后老板的不尊敬。传说这幕后老板可神秘极了,从未露面,只听闻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许多人都多方打听过,可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出。

白诺言走进约定的包厢,打量了那个接近五十岁的男人,长相温和,本身并不帅,可穿着得体,也并未发福,因此呈现出儒雅来,显得格外让人舒适。

不过那男人没和她多说什么,几句话打过招呼后,便坐在一边,而那个即将要参加高考的女孩则一脸兴奋的看着她。

女孩长相干净,有着纯净的气息。

白诺言打量了一下这女孩,并不十分瘦,穿着也简便,却整体感瘦而有气质。

这张脸太干净了,白诺言不由得感叹自己是不是太老了,最近看到这种小屁孩都在想自己这个年龄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孟可菲也正打量着白诺言,尤其目光盯着白诺言因为穿着裙子而露出的锁骨上,这丫头片子最喜欢欣赏别人的锁骨。因为看过的某小短文里,将女人的锁骨形态比喻成蝴蝶,由此引发了她对锁骨美的欣赏。

“白姐姐。”孟可菲甜甜的叫着,然后自动坐进白诺言身边的空位,“你本人比照片上好看。”

一般人通常会用的夸奖词,白诺言笑笑,“你也很可爱。”

孟可菲很喜欢白诺言的穿着,简单舒适,还很唯美。而且白诺言很瘦,皮肤白皙,太符合孟可菲心里美女人的标准了。于是扯了扯白诺言的裙子,“白姐姐有没有男朋友?”

打听她私事来了,白诺言也想玩玩,“那你有没有早恋?”

果然,她丢出这个问题,对面的那个男人也竖着耳朵了。

孟可菲抿了抿嘴,眉头很纠结。

“不许撒谎哦!”

孟可菲终于看向白诺言,“当然没有,我心中的恋人就是我哥那样的,暂时还没发现能达到我哥那水准的男性。”

原来把自己的哥哥当成找男人的标准啊,那得祸害多少男同胞。

白诺言摇摇头,“你和你哥感情很好?”

“当然。”孟可菲欣赏起来,“我哥单身。”

她呵呵笑了下,这丫头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非诚勿扰》。

见她不开口,孟可菲又拉拉白诺言的手,“白姐姐也是单身对不对?”

一边的那个男人看不下去了,“可菲。”

孟可菲不爽的放开白诺言的手,嘟着嘴对着自己的老爸,“干嘛干嘛干嘛!”

男人摇摇头,看向白诺言,“别理着丫头,她就这性子。”

白诺言也只笑,也不介意,“什么时候考试啊!”

“还有一个月。”孟可菲非常不喜欢考试,“高考肯定折寿。”

“何以见得。”

“笑一笑十年少,因为高考我都笑不出来,肯定折寿了。”

这性子她真喜欢,“可还得考啊,想象一下,只要高考这关过了,你就彻底解放了,多好。”

孟可菲她老爸因有事,嘱咐孟可菲不要闹事,乖乖的等她老哥来接她,孟可菲的头是点得跟拨浪鼓似的,一副“你慢走,我高兴”的姿态。

孟可菲老爸一走,就直接轻松下来,“白姐姐,我讨厌死高考了,你当初是怎么考过的?”

“反正它要来,就不去想了,考过了就好,解放一辈子。”她才不要说自己考了两次,丢人。

“可我现在感觉很烦,一看到那老师拿着卷子来,我就想吐。”

“一定得静心,这么多年都忍过来了,一定不能在最后关头考砸了。”

孟可菲惊喜的叫着,“这话和我老哥说的一模一样。嘿嘿,我老哥和你是校友哦!”

这么巧的事,偏偏她不喜欢去打探,“说明这是真理。”看,人人都会说,原来自己也喜欢说这种大话。

“你怎么不好奇我老哥?”

白诺言拍拍孟可菲的笑脸,“我比较好奇你老公。”

“你真幽默。”孟可菲是越来越喜欢她了,“比我想象中还好。”

真难得,有人在夸她,“你不会叫我来就是夸我人好的吧?”

孟可菲摇头,“就是先见一见你本人,难得有机会。”

白诺言想,这见面可真是很贵啊,虽然不用付钱,但谈的那个赞助费可不低。

还是回到高考比较保险,“你回家后自己老老实实看书,争取考好。”

“谁发明的高考,我要穿越去杀了他。”

瞧瞧那穿越剧多害人。

“恩,这想法不错。”她也很想那么做来着。

两个人谈着挺开心,从高考到高考制度如何不好,到如何完善高考制度,到高考是最公平的竞争方式,到高考一旦改变则是更多掌权者钻漏洞,到高考制度改也改不了什么本质,到高考还是要考的…

转个圈又回到原点,就跟什么时尚,走了一圈后流行复古了。

白诺言说得口干舌燥,最后决定出去透透风。

她真不是故意的,就那么一眼就看到和几个人侃侃而谈的程沂哲。

从看到程沂哲这一秒,她体内的血液温度就直线上升,带着兴奋和激动。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看到他后,真会骚动。

她就站着,一直站着,就不信,他不向她站的方向看过来。

他们距离不远不近,在程沂哲终于看过来一眼后,她仔细端倪着他那平静目光下的神态,最后得出结论,没啥特别的地方。

这让她感到郁闷了。

她看着他们进入了一个包厢,于是很不平衡程沂哲那只是淡定的一眼,好像他压根就不认识他。

凭什么啊,她认识他,他就“不认识”她。

于是,她到洗手间门口去吸烟,就不信这个邪了。

人和人绝对有着奇异的气场,她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那个人向自己靠近。

在她的身边没有停留,她将手中的烟放下,各种不是滋味。

他是故意的。

得出这样的结论,她更是不爽了。

转身拉住他的衣角,“程哥哥,好久不见!”

她的话音腻腻的,酥酥的,他停下来打量着她的脸,化了妆,真难得。

他真心觉得她化妆后比不化妆丑。

他不动,白诺言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开始躁动了。因为她的手从衣服的下摆伸进去,摸着他紧实的肌肉,像蚂蚁一样在他身上爬着。

她的行为多影响他的形象啊,这里是公共场所,只要有一个人出现,他的“完美”形象可就保不住了。

她血液的温度更高了,这感觉,太刺激了。

“程哥哥,怎么不说话?”她的声音低低的,带着诱惑。

他将她的手拉住,径直向另一边扯去。

她笑,看吧,她就知道他会这样,她还好心的将他衣角扯好。

各归其位,他回他的包厢,她继续陪那小女孩。

她脸上带着一点点讽刺:你程沂哲就是不敢做出点什么来。

他准备抽离的手突然加重,她几乎能看到那里红了一片,可她不叫疼,就和他对视。

她不在乎形象,真开怀,偏偏他在乎啊。

只是,程沂哲嘴角勾了勾,便欺身吻上她,辗转吸允,手也不停的通过她薄薄的裙子乱摸着。

她仰仰头。

她讨厌他那副不在意她的摸样,可他同样讨厌她那副笃定的摸样。

同样的不想如了对方的意。

她大脑一片空白,他低头在贴着她胸口的地方咬了咬。

他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

她似乎引导了一场不必要的火,而且好像不怎么好收拾。

她拉住他的手,“不要…在这里。”

他笑了,没有发出声音,虽然在微微的喘气,可完全能忽略,“重点是‘不要’还是‘不在这里’?”

她瞪他一眼,“随便,你就不怕我大喊一声,你就完蛋了?”

他又捧着她的头,狠狠的吻了许久,嘴唇大概有些肿了,“那就像这样。”

堵住她的嘴,让她说不出话来。

这人,似乎变得邪恶了。

她撑着自己的身体,看着他的手游走在自己的身上,终于认输,“不在这里。”

他这才开怀的笑了一下,仅仅只有一下。

他半抱着她的腰,准备从后门离开,他的车在那里。

她在暗想着,他能忍到车上,还是能一直忍着开车回他住的地方。

可这样的念头才出现,眼前的一幕就让她从想象中彻底清醒,孟津维就站在他们前面。

“程总,真巧。”孟津维看也不看白诺言一眼。

孟津维怎么会在这里,他看到了多少。

白诺言发现自己竟然不敢看向他,明明自己没有做出什么来。

程沂哲将搂着白诺言的手更紧了点,“不巧,我刚才就看见你了。”

白诺言因为这句话,脸色惨白。

偏偏程沂哲一副宣示所属权的样子,而且那笑,太具有胜利者的姿态。

白诺言默默的离程沂哲远了点,他却不怎么在意。

孟津维走到白诺言身边,“可菲还等着你。”

她在一秒钟就消化了这句话,孟可菲口中的老哥就是孟津维。

程沂哲就一副看戏的姿态看着他们。

孟津维抬眼看着程沂哲,“我朋友喝醉了,谢谢程总想送她回家。”

他主动给了她一个台阶。

程沂哲讥诮一笑,拉了拉白诺言的手,“你喝酒了吗?我怎么不知道。”

白诺言抬头刚好对上程沂哲那笑,她内心突然冷成一片。他这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好像就笃定她不会选择离开他,绝对不会抛下他,绝对不会选择跟别人走,只因为她一定会在乎他。

她抽出自己的手,一字一顿,“抱歉,程总,打扰你了。”

程沂哲的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平静,“不客气。”

她揉揉自己的额头,也没看程沂哲,走到孟津维的面前,“那我们回包厢吧,可菲还在那里等着。”

当他们转身的时候,程沂哲已经离开,她的脸色变得有些慌乱。

孟津维则一脸阴沉的看着白诺言,用手狠狠的抓着她的手,“白诺言,你就一定要把自己弄得如此低贱吗?”

她张张口,说不出话来,原来别人心里的她就是这样。

根本一直都在“享受”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作者有话要说:一定要留下脚印…看我这么努力码字的份上…

第五十七季

孟津维在说了那句话后一直沉默着,可手却没有放开她的手。他太过用力,她的眉一直反复的纠结着,只是不是因为手疼,而是这样

的情况让她不明所以。不知道说什么话,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里。她多么贱啊,在这样的公众场合去□裸的勾引一个男人,挑

拨一个男人最原始的冲动,不分地点,最关键的是她自己知道有多享受。她一直都想干点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可惜没那本事,于是便将

这些转成了偷偷的激情,多刺激。

可那样的刺激是带着隐秘色彩,只他们当事人才明白的情绪,偏偏被他所看见。

白诺言抬头看了一眼孟津维,原来在她心中把他排斥在“局外人”上。

走廊,从来都没有这么远,好像怎么都走不完。暗黄色的墙纸发出压抑的光晕,脚步声凌乱不堪,她步伐微微加快,只有这样才跟得

上他的步伐。

事实上,她能知道,在心底,她永远也跟不上步伐。

在某部小说里,女主角说男主角太干净了,好像和他在一起,就是玷污了他。那个时候白诺言就想,那这一对情侣不可能在一起了,

因为在女主角心底他们并不平等,连女主角自己都觉得男主角高高在上,她自己那么低下,何来天长地久的爱情。结局也和白诺言想的

一样,男女主角相忘于江湖。

平等,并不平等,是心中的某种意识,是心中的某种情绪,又或者只是想要远离。

孟津维轻抿着嘴,白诺言不太敢看他。

走廊似乎越来越长,她想到在大学里某个晚上,她和一同学走在体育馆的道路上,没有路灯,她们走了很久很久,再向后看时,同学

说:像不像到达天堂的地方?

两边是阴森的黑漆色,墨色的树枝间发出黝黑的光,镶嵌在中间的柏油路呈现出诡异的暗白,一望不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