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意见。”周明对自己又自信,钟情父母对自己印象不错。

钟情慢慢缓过神,淡淡地说:“好。”周明的目的很明确,他们该谈婚论嫁,而钟情却觉得自己一直被动地跟着周明的步伐千金,没有反对的权利。

周明嘴角一勾,轻轻在她脸上一吻,放开她,走进电梯,“回去吧。”

钟情看着电梯门慢慢合上,脸上的笑一点点淡化。嫁给周明,这个能在危险时刻保护自己的人,她还想什么呢?幽默健谈,积极主动,虽然有些大男子主义,但她并不反感他喜欢踢她做主。

钟情走回屋里,恋京一直没回音,钟情反复挣扎了许久,终于还是穿上外套,拿起包走出房间,她要去看看孟想。

萧素心一看到她这摸样,奇怪地问:“怎么,周明海还叫你出去?”这么晚了,她还要出去?

钟情摇摇头,“有个朋友生病了,我去看看。”

钟平正从书房走出来,刚想开口,钟情已经关门出去了。他望向萧素心,“小情去哪儿?”萧素心耸耸肩,“说什么朋友病了,要去看一下。”最后还嘀咕了几句,什么朋友啊,这么晚了。钟平摇摇头没说什么。

钟情开着车子,快速地赶到了医院。直接赶到王琳说的病房,一到病房门口,就看到孟想躺在最里面的一张病床上,有几个人围在他床边,钟情慢慢走进去,一个年轻女孩先看向他,眼里尽是询问。钟情走过去,“我是钟情。”

那女孩一下回过头来,连忙问:“俞小姐还没联系上吗?”

钟情摇摇头:“她电话打不通。”

那女孩自我介绍,她就是王琳,其他几人都是孟想的下属。王琳大致说了一下,大家都在公司加班,孟想突然晕倒了,大家手忙脚乱地将他送过来。一查才知道是胃穿孔,要马上动手术。大家忙着帮他办了手续,等他做完手术出来,大家才想着联系他的家人。可往他家里打电话却没人接,王琳想起孟总说过他父母去了外地。他就想着联系孟总的女朋友俞小姐,可是打了好久,电话一直没人接。她没办法,只好翻看孟总的通话记录,发现钟情的电话最近频繁出现,她就试着联系钟情。

钟情听完,淡然地说:“我是孟想的好朋友。”钟情知道干爹和干妈去了孟想的堂兄那儿,不在W市,可恋京她就不知道了。

钟情看向旁边的几位,都是面露焦虑,有两位眼里都冒着血丝,一看就知道一定是操劳了许久。钟情心里暗叹,下属都这样,孟想这个工作狂一定比他们更过分,所以才累出病来。

钟情对王琳说:“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来照顾他。我会再联系恋京,辛苦大家了。”

王琳笑着摇头,“我们没什么,孟总这段时间最辛苦,公司出了点儿事,他一直操心,吃饭都没好好吃。”旁边一位中年男子打断王琳的话,瞟了一眼钟情,钟情轻问:“公司出了什么事?”

那男子看了看她没做声,大家也没吭声。钟情说:“我和孟想是世交,从小就认识,如果他有困难,我会尽力帮忙。”

那名于经理淡淡地说:“这是公司的事,不麻烦钟小姐”说完,他招呼其他人离开,王琳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钟情,说了声“麻烦了”也跟着走了。

钟情望着他们离开,无奈地走到床边。

看着紧闭着眼躺在床上的梦想,双臂都插满了管子,脸色惨白,唇色无光,颧骨都陷了下去。钟情慢慢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怔怔地望着他,他一定累坏了。前几天,他一直陪着她,而她却丝毫没留意到他的疲惫,还经常让他操心。她只关心周明,和他谈的最多的也是周明,他只是静静地看她。钟情心里一抽,自己根本没关心过他,不然,早就能发现他的异样。

她掏出手机再试着拨打恋京的手机,手机仍旧联系不上。她叹着气望向孟想。

走出病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孟想沉睡的摸样,心里的酸楚慢慢泛滥,眼眶终于模糊。她就那样静静地陪了他一夜。

第二天,孟想醒了。当他看到斜靠在床旁一张躺椅里的钟情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钟情怎么会在这儿?难道她一晚上没回去?

他侧着脸定定地望着钟情的睡容,半张脸被垂下的发遮住,身体微缩,右手掂在脸上,脸色并不好,一定也是很晚才睡。他吞咽一下,才发现喉咙里烧得像是起了火,肯定是一晚上没喝水,渴得不行。可他不忍心叫醒钟情,情愿忍着渴,一直定定望着她。

护士进来看到他醒了,开口说:“醒了?”孟想快速回头,尴尬地应了声。

护士过来检查他的输液,轻声说:“你女朋友守了你一夜,早上五点才睡的,真难为她。”

孟想心里一酸,望向钟情,难受的感受比胃烧着还痛。

钟情动了动,慢慢睁开眼,她听到声音醒了。一睁眼,看到孟想醒了,她挣扎着起身,抚了抚微乱的发,靠近床边,“你醒了?”

孟想觉得喉咙似被异物堵住,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点点头。

钟情拿起床头柜的杯子和棉签,纁了水轻轻地在他唇上沾了沾,柔声说:“是不是很渴?”他的嘴唇已经红得像鲜艳的玫瑰,说明他体内很干渴。孟想润润唇,哑着嗓子说:“小情,谢谢你。”

钟情放下杯子,冲他微微一笑:“我打电话给恋京,但她的电话不通,是不是又出差了?”她想安慰他不是恋京不来看他。

孟想看到她眼里的笑,心神一紧,她还不知道他和恋京分手了,“她不在W市。”恋京辞职后去了北京,找那男人。

“是啊,如果她在一定赶过来。我看干爹干妈也不在,你一个人太可怜,只好过来替恋京看着你。”钟情转身对他说出去一下,说完还没等他回答,就走出病房。

孟想想起昨晚是周末,应该是周明去钟家的日子。那她昨晚过来,周明是不是也知道了?想着钟情一晚上没回去,心里又开始起伏,难道周明同意她才来的?

不一会儿,钟情回来了。她头发上有些许水珠,她去洗了个脸。

孟想轻声说:“小情,给我找个看护,你回去吧。一晚上没睡,一定很累。”

钟情说没关系,他同事知道他家人都不在本市,说了轮番过来照顾他。她等他同事过来了再走。

孟想看着她,淡淡地问:“你爸妈见到周明了吧?”

钟情点点头,大致说了一下见面的情况,说钟平对周明的印象有了改观,还夸他健谈。孟想看着她,轻眨眨眼,一副放心了的样子。钟情轻笑,“你和恋京还不抓紧,别搞得到时候我们还比你们先了。”

孟想苦笑说:“是啊,你们动作快。”他和恋京早就不可能了,可他突然不想和她提这些,也没必要。

钟情看着他的表情,没再说话。

不一会,他的下属来了,是昨天那个于经理。钟情向于经理打了声招呼,就出去了。她还是要给孟想找个看护,同事只能看着孟想,但不能完全依靠他们照顾。

她找了看护进来,就听到于经理对孟想说:“孟总,聚诚的款如果不能用,我们的汇票根本就办不了。”孟总一看到钟情进来,就没再接话。他让钟情赶紧回去休息,由同事照顾就行了,她不用过来,不想周明对她有误会。钟情笑说没关系,她晚些时候再来。

于经理的手机响了,他走出病房。钟情又交代了看护一些事,就离开了。

她走到楼梯间,正看到于经理对着墙在打电话,隐约听到于经理说着聚诚的款不能用,周一的汇票就到期了,到哪儿去弄五百万元,语气很是焦急,钟情走到他身边停住,于经理愤愤地骂了句什么就挂了电话,一转身看到钟情愣住了。

钟情对他微微一笑,于经理也干笑了一声。钟情开口问:“公司是不是出事了?”

于经理望着她,眼里尽是犹豫。

钟情继续说:“我和梦想是世交,从小就认识,如果他有困难,我一定会尽量帮忙。”钟情又说了孟易男和路晓雾的名字,说钟孟两家关系匪浅,如果孟想有事,她不会袖手旁观。

于经理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他大致说了公司的近况,说公司周一要办一张两千万的汇票,可是资金缺口还有五百万,本来一个客户聚诚的货款如果能按时回款,这事没问题。可是,聚诚却摆了公司一道,款虽然付了,却给了张别家公司开给聚诚的汇票,汇票周五下午才拿到手,拿到银行办理时已经晚了。只能等到周一一早办,而且办理之后这钱还得在账上转一笔才能使用。可是,周一十点前,银行就会自动扣除汇票保证金。所以,他现在正愁着该如何去想办法弄个五百万。

钟情大致明白了,奇怪地问:“孟易男不知道这事?”按理说,干爹是公司的董事,他应该会有办法。于经理摇摇头,“孟总不让打扰董事长。”

钟情叹气,孟想就是好强。她问了于经理,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于经理说只有现在又五百万现金在周一一早存进公司账户,保证账面余额足够扣除汇票保证金。

钟情想了想,对于经理说:“你也别急,说不定孟想的朋友会有办法的。”于经理摇摇头,“主要是时间紧急,孟总的一些朋友,都说如果缓几天没问题。”他们也试过了,可是,如果能缓几天的话,他们就不需要别人的帮助,直接用聚诚的钱了。现在就是在抢时间。

钟情安慰于经理,“你别操心了,这事我来想办法。但于经理,我想麻烦你这两天照顾孟想,让他别再操心了。”

于经理等着她,“钟小姐?”眼里又惊又忧,这女人真的能弄到五百万元,而且在短短的两天之内?难道她也是开公司的?

钟情知道他的怀疑,“我不是做生意的,但我会想办法,请放心。我有消息会和你联系,你把电话留给我。”

于经理半信半疑地与钟情交换了电话,然后追问她有什么办法。钟情淡然一笑,“弄到钱就行了对吧?你答应我,好好照顾孟想,他家人都不在本地,我只是担心这个。”

于经理终于喜极地连连点头,“钟小姐,你放心,我一定好好照顾孟总。只有这事解决,公司就能度过这个难关。”

钟情也点头,再次让于经理暂时保密。

说完,她开着车离开医院。

路上,她就开始打电话。打的是越洋电话,她虽然很不情愿去麻烦Alex,可是,这个时候她已经顾不上了。

电话响了三分钟,终于联系上了,Alex一听到她的声音,惊喜地叫起来,“希希?”

钟情和他寒暄了两句,就问他现在在不在美国?Alex说在,钟情说她要过去找他有些事,Alex兴奋地说,“真的,什么时候?”钟情说:“马上,也许晚上就到了。”

Alex奇怪地问她怎么了,她说见面再说。她马上打电话预约机票,W市没有直达纽约的飞机,她只能到S市转机。

钟情快速将车子开回家,取出护照和行李箱,装了些简单的衣物就出门。

钟平看她这么着急,连声问她怎么了,钟情说有事得去趟外地,很快就回来。钟平拦住她,紧张地问她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和额头上的伤有关系,钟情微笑地安慰他们,没事,只是些工作上的事。她让父母放收,去两天就回来。钟平忧心地看了看,终于同意。

钟情出了门,打的士直奔机场。她确认了预定的机票后,坐在候机厅等待。

手机突然响了,周明的电话。钟情深吸一口气,镇定地接起电话。

“在哪儿?”她听到她这边嘈杂的声音。

“在机场。”钟情知道瞒不过他。

“去哪儿?”周明的声音一下提高了N倍。

“有点儿事要去趟纽约。”钟情知道他担心自己,可是心里又觉得愧疚。

“出什么事了?”周明觉得问题重大了,声音又高了许多。

钟情沉默了几秒,微笑着说:“没事,我美国的朋友出了点儿事,过去看看。”

周明声音哑了一下,“真的没事?要不要我陪你去?”

钟情说不用,而且他还要办签证很麻烦,她的还没过期,可以直接飞。周明再三叮咛她路上要小心,才依依不舍地挂电话。

钟情坐在机场,心里不由惦念起孟想,还是有些不放心,她又试着拨打恋京的电话,这次终于通了。

恋京一听说孟想住院,惊讶地叫了起来。钟情安慰说他没事,只是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孟想急需要人照顾,语气中透出浓浓的担忧。

恋京顿了一下,突然奇怪地问:“孟想没和你说吗?”

钟情怔愣着,“说什么?”

“我们已经分手了。”恋京这句话一下震的电话这头的钟情呆怔不语。

“唉,这个孟想。”恋京叹了口气,才告诉钟情,她和前男友复合了,她和孟想已经分手。钟情愣了许久才喃喃地问:“那孟想怎么办?”她还一直以为恋京和孟想要结婚了,哪想到现在会是这样的状况,她完全呆住了。难道孟想等了三天,要和她说的就是这件事?可最终他什么也没说。

“钟情,孟想一直喜欢的人就是你,他一直在等你,你怎么会还不明白呢?你们两人真是让人操心。”恋京的话就像一枚炸弹在钟情脑中炸开了个大坑,回声震耳欲聋,怔怔地无法言语。

恋京又说了什么,她根本听不进,直到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她才意识到恋京已经挂线了。

钟情坐在椅子上发呆,表情木然。广播里突然响起登机的广播,钟情一下跳起来,拖着行李走向登机口。

孟想一直在等她。她心里反复念着这句话,眼眶慢慢红了。他是个大傻瓜,为什么要等她,她……根本不值得。

钟情红着眼站在检票口,检票员看她的摸样,特意多看了她两眼,眼神里像在说,又是一个失恋的女人。钟情不理会她的表情,直直地拿起盖过章的票走进去。

她现在什么也不能像,要先替孟想解决难题再说。

钟情登上了去纽约的飞机。

第二天,孟想躺在床上,一直拨打着钟情的手机。可是手机一直关机,他心里反复担心,给钟家打了个电话,钟平听说是他,才说钟情去了纽约。孟想心里一片震撼,急急地问,她去做什么?钟平说不知道,嘴里还叨叨着,孩子大了,怎么都让人不明白。

孟想挂了电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钟情为什么突然跑回美国?难道她和周明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她又要逃?他心里一急,就想下床,看护一看到,赶紧摁住他躺会床上。孟想开始着急,心里的慌乱不断向上翻滚,不可抑止地开始胡思乱想。

突然电话响了,他急急地抓过来一看,表情一下跨了下去,是恋京。

“喂?”他声音强打起精神。

“你怎么回事?怎么会胃穿孔?”恋京一开口就是质问,孟想苦笑着说没多大的事。

恋京在那头数落了他一番,才告诉他,昨天和钟情通过电话。

孟想一听到钟情的声音,精神一下提了起来,“你们说了什么?”

恋京把刚才和钟情说的话大致说了一下,孟想听着心里一紧,钟情的反应让他忐忑不安。

恋京听孟想说了才知道,钟情和男友已经到了见父母的阶段,她惊讶地低叫,“那我这样一说,岂不是救了你,不然她都要和别人结婚了。孟想,你咋这么闷,居然到现在还没和她说?”

孟想苦笑,“她的心里也许根本没有我。”就算她知道了,也不见得会接受他。

他这么说,遭到恋京一番鄙视,“你再不争取,就永远守着你的梦感叹吧。”

恋京劝他应该主动些,钟情一定是对他有感情的。孟想笑笑没说什么,说不定钟情对周明也有感情了。

又说了一会儿,恋京挂了。

孟想躺在床上,不停地想,钟情知道后,会是什么反应?她会不会又要避而不见?难道这次,她又是故意躲回美国?他的心就这样起起伏伏,难以平静。

于鑫中午的时候才到了医院,孟想一见到他就问起汇票的事。于鑫说资金的问题已经解决了。于鑫从包里掏出一张支票递给孟想,孟想一看到上面的金额呆住了.五百万。孟想惊讶地瞪着他,怎么回事?

于鑫才将钟情帮忙的事说出来了。

其实,今天凌晨三点,钟情给于鑫打了电话,说资金的事情已经搞定,让他把公司的账户发到她的Email邮箱,并给了一个叫陈彬的人的联系电话给他,让他白天与陈彬联系。

八点一过,他就拨通了陈彬的电话,对方一听他是钟情的朋友,连忙说知道,并让他到一个地方。

于鑫赶过去,对方拿出一张五百万元的支票,让于鑫填上公司的账号,然后盖上印鉴。交代他一大早就到出票方的开户银行倒进,这样能保证钱在周一上午进账。于鑫给对方写了份支票接收单之后,万分感谢地离开陈彬的公司。

才出了大厦,钟情的电话打了过来,知道于鑫已经拿到支票,她嘱咐于鑫好好保管,并让他好好照顾孟想。

孟想听完,脸色复杂难辨。他将支票递给于鑫,交代他明早一定将这件事办好。于鑫说知道,临走前还对孟想说:“钟小姐这次真的帮了大忙。”

孟想盯着天花板,心潮难平。他原以为钟情又是为了避开他才去美国,没想到,她这么匆忙却是为了替自己排忧解难。反反复复地想着小情的一切,他心里激动不已。钟情对他并不是如表面上表现得这么冷漠,那么他们之间应该还有机会。

孟想就在这样焦灼期待的心情下度过了一天。

当周一中午,于鑫通知他汇票顺利办理之后,他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了下来。心里一松,对钟情的思念不可抑制地涌上心头,他迫切地想见到钟情,觉得自己有好多话要对她说。

又等了一天,孟想终于能下床走动了。

他拨打钟情的手机,可是仍旧不通。,他又给钟家打电话,钟平说钟情还没回来。

孟想焦急地在医院又等了一天。

周二,孟想出院了。可钟情仍没消息,心里的焦灼再度升级,有种声音不断在心底嘶喊,小情会不会不回来了?孟想努力将注意力专注在工作上,可是,只要空下来,脑子就会忍不住被这个问题困扰,小情,你快回来吧。

周三,钟情终于回来了。

当他再次拨打钟情的手机时,电话通了。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睡意浓浓的声音,孟想的心像被人一下扼住了,他小心翼翼地问:“小情,你回来了?”

钟情嗯了一声才说:“孟想,晚点儿再说,让我先睡一下。”说完,电话就挂了。

孟想拿着手机,心情起伏。他使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自己定在椅子上不动,真恨不得现在就冲去钟家,看看她现在怎么样。可一想到她疲倦的声音,他的心又抽痛起来。让她睡一会儿,等她睡好了,他们还有很多时间慢慢谈。孟想收拾心情,专心地埋头工作。

一下班,孟想就开着车直奔钟家。

来开门的是萧素心,一看到是孟想,怔了几秒,让他进屋。

孟想礼貌地和钟平打招呼,然后望向钟情仍紧闭的房门,“小情在家吗?”心里一想到马上要见到钟情,不由得紧张起来。

钟平说:“小情和周明出去了。”

孟想只觉像被人从头浇下一桶冰水,所有的喜悦与期盼荡然无存,他又晚了一步.几他强装镇定,“是吗?我有事找她,那让她回来了给我打电话。”说完,没再多说就离开了。

钟平和萧素心对视一眼,孟想怎么了?小情也是古古怪怪的。孟想坐在钟情家楼下的车里,沉着脸等待钟情。周明怎么知道她今天回来?难道又是她主动告诉周明的?孟想心里的天使与魔鬼不断挣扎,一个不停地控诉着小情的无情,一个则不停地述说小情为他承受的辛苦。

孟想觉得时间像是个可怕的侩子手,一点点凌迟他的痛苦,等得心都痛了。他一直以为钟情对自己除了淡漠,也许还带着那么一点儿恨。朱桐的事,仍旧是他们之间无法消融的冰山。虽然她闭口不谈,可他知道她一直介意,所以她总在自己靠近时退后。

可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她退后。他要告诉她,自己已经等得够久了,如果她的心里真的有他,他决不再放过她。

终于,两道亮光在小区里闪过。周明开着车送钟情回来了。

孟想在车里看着周明替钟情打开安全带,然后轻轻地拨开她的发,在她脸上印下一个吻,钟情则只是微笑,打开门走下来。

周明看着她走进楼里,才开车离开。

孟想下车,走进楼里。钟情的电梯已经上去了,孟想等着另一个电梯,然后到了钟家门口。

当门打开时,钟情看到孟想,表情闪过一丝诧异,可是很快就被一种淡然代替。孟想说:“小情,我有事问你。”

钟情让他进屋,然后,两人当着钟平和萧素心的面进了房价。

钟平和萧素心再次愕然,钟平说:“你看到他们脸上的神情了吗?好诡异,他们在搞什么?”萧素心双手一摊,摇摇头。

钟情将包放在桌上,请孟想坐。开口问:“要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