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儿,你六岁登基,排除万难才稳定了帝王之位,如果说朝廷是明的在管理着国家,那么,暗门则是在暗中为朝廷巩固,掌握着武林人士的动向,身为暗门的头脑,你必须熟悉朝廷的每个环节,”应修门顿了顿,又道:“而捷径,便是让你当皇帝去亲自感受复杂严峻的形势。”

“什么?你们?”应天临只觉胸口怒气翻腾,想说些什么,然而,他说到一半时突然嘴一张,‘扑~’的一声,吐出了一大口鲜血,紧接着便昏了过去。

平呈十二年,也就是吉隆一年八月,吉隆帝迎出母妃废后孝德皇后出冷宫,封为懿德太后。

同月,暗门迎来了第十代暗门宗主冥商。

吉隆一年九月,吉隆帝下诏,封张佟儿为正宫皇后,号端贤。

同月,十代暗王冥商随带暗门四方家族东、南、西、北,挽救了一场名武林浩劫,实质上却是朝中人士勾结武林人士意颠覆还未稳定的新帝政权,从此,第十代暗王在武林人中威望大增,挑战书不断。

半年后,已是深冬。

只是一夜,鹅毛般的大雪便覆盖了整个圣城,百姓们都争道,说是‘瑞雪兆丰年’,下了片吉祥雪,明年的农作物肯定大丰收,新帝定是为民的好皇帝。

此时,就在圣城的一处大宅中,一儒雅挺拔的身影立于已开了几颗小苞,正含苞欲放的蜡梅底下,面带微笑的着这蜡梅,梅,冬染朱红,向来傲霜欺雪,对于寒冷,更是傲骨非凡,向来是他的喜爱。

嘴解弯起弧度,他伸出修长的十指,轻轻的摘下了这一串花蕊,一旁,一个明艳照人,却冷若冰霜的女子见他摘下了梅枝,便恭身道:“宗主,让属下将这梅插到您的屋里吧。”

如浩瀚星空,却又深邃难懂的眸子眨了一眨,近似完美的侧脸微一低头,笑看着得力属下,道:“我若要它,又何必折了它?只是不想让雪被它欺而已。”

女子一愣,脱口问道:“主人是在为雪而不平呢?”

拿着花枝的手一怔,不平?他双眼微眯,望着被折的梅一愣,随即失笑,道:“我只是不喜欢这‘傲’字而已。”傲梅欺雪,傲梅欺雪,为何他喜欢梅却独独不喜欢在梅上加一个这‘傲’字呢?

女子迷糊了,但她并不流露,只是恭敬的站在一旁,暗忖着:这新来的暗王有时总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只觉复杂难懂。

“哈哈…”此时一爽朗的笑声伴随着几个脚步声从拱门处传来,“茶门,你总是站得这么直,表情又如此的僵硬,不怕吓着宗主么?”话音刚落,只见三名年约二十五六的男子便一一走了进来,这话,便是走在最前面的男子所发出的,另外二个男子当见到从小长大的朋友时,冷冽的脸上也露出一抹笑容。

一见三人,被称作茶门的女子淡淡的笑了笑,道:“你们来得还真是早呀。”

“我们都是被北给叫醒的。”一男子冷声道。

“是呀,大冷天的。”另一男子显然一早便被叫醒的火大的很。

“嘿嘿,难得老天下这么厚大的雪。”被叫做北的男子无辜的摊摊手。

“难得吗?你只不过是想打雪仗而已。”冷面男子轻哼一声,突然,眼神一眯,在众人还未反应过来时,迅速的抓起一把雪朝北打去。

“啊,你个小人。”

迅速的,三名男子打成了一团。

茶门在一旁尴尬的站立着,直想昏过去算了,堂堂暗门的四方家议长传人,竟然在此时像个小孩子般的打雪杖,还是新上任的宗主面前,让她颜面何存呀?偷了眼宗主,果然,只见宗主冥商正凝神望着这三人,眼中有着诧异。

这就是前些日子跟他出生入死,并且手段狠辣杀人不眨眼的四方家族的族长吗?冥商俊雅的一笑,斯文的脸上有抹深思,望着打着雪仗的三人,冷着一张脸的叫东贺岁,而一脸火爆的男子则叫南年礼,总闪着凋皮模样的男子则是北早伸,而站在他一旁的女子,则是西茶门,更是一个有着夫家的女子,身为暗门的人竟然还嫁了人,这着实有点非夷所思。

就在冥商想着之际,正玩得兴起的东,南,北三人互使了个眼色,拿起手中的雪球,一提力,竟都朝冥商射去。

“宗主,小心。”西茶门,惊呼。

然而,就在三人的得意眼神中,只见冥商只是中指朝三颗雪球一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雪球飞到一半时竟然都化成了冰水纷纷落下。

东南北三人面面相视,望着冥商惊呆不已,冥商只是淡淡的一笑,转过身,望着蜡梅出神。

一年后。

“儿媳见过母后。”身穿明黄皇后服的张佟儿迎迎的给懿德太后行了宫礼,便规矩的坐在一旁,听候着太后的教诲,然而,当她刚一落坐,见到了太后身旁的五官时,喉咙一涩,却又勉强自己朝她点了点头。

见张佟儿望着自己,五官便朝她行了一礼。

苏陌寒自是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也不点破,只道:“佟儿啊,听说你前些日子没胃口,可找御医看了没?”

“谢母后的关心,儿媳没事。”张佟儿柔柔的一笑。

“会不会是在害喜呀?”苏陌寒关心的道,慎儿登上大宝也快有二年了,这子嗣可是头一件重要的事情,可这张佟儿偏偏肚子不争气,到现在都蹦不出一个子儿来。

张佟儿身体一僵,轻摇头:“让母后失望了,儿媳只是,只是胃口不好而已。”

“是吗?”苏陌寒皱了皱眉,道:“慎儿登基也有近二年了,这诺大的后宫也总不能没有一个嫔妃吧,以哀家看来,得给慎儿选一些秀女充实后宫呀,皇后觉着如何?”

张佟儿面色一白,但依旧温和有礼,道:“一切全凭母后作主。”

“嗯。”苏陌寒点点头,看着张佟儿面露于形的难过,心中竟感到了一阵快意:“那就这么定了吧,二个月后,进行选秀。”

“二个月后?母后?”张佟和欲说些什么。

“怎么了?”

“我,我?”轻咬下唇,张佟儿为难的看了眼四周。

一旁的五官一看张佟儿的神色,心下便知道她是有些话想说,但又怕被人听了去,便对着殿内的一干奴才们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奴才们纷纷下去。

“五官告退。”朝二人一福,五官也退了出去。

诺大的‘慈德宫’此时便只剩下苏陌寒与张佟儿二人。

“想说什么?”苏陌寒轻押了口茶,倪视着这个儿媳妇道。

“母后,”张佟儿突然下跪,红了眼,幽幽的道:“儿媳,儿媳至今都是处子之身。”

一阵沉默,苏陌寒睁大了双眼,惊道:“你说什么?”

“自成亲到现在,皇上并未宠幸过儿媳。”泪一颗颗滴落,张佟儿一直隐忍着的愁与委屈,这会儿,实在是再也无法瞒下去,若让别的女子进了宫,她这个正宫娘娘还有何颜面立于世呢。

紧抿了嘴,苏陌寒眯起了双眼打量着张佟儿,道:“慎儿至今都没有宠幸过你?为什么?”

张佟儿低下了头,苦笑,“皇上的心并不在我这里。”

“因为五官?”苏陌寒挑眉。

轻轻的点点头,张佟儿眼中有着忌妒,也有着羡慕。

所有人都知道五官这辈子注定是孤独的,她‘一生为奴,终身不得嫁娶’,这已是公布于众的圣旨,难道天慎对她还没有死心吗?苏陌寒暗忖。

“请母后为儿媳作主。”张佟儿哀求。

苏陌寒的脸上闪过程一个阴沉的笑容,五官,是吗?哼,看来宫中是留不得她了,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走,也得她自己的烂摊子抚平了再走。

第三卷 第六十八章 夜深人静时

夜深,人静。

弯月高挂,星光点点,苍穹宇宙,是迷人,也是高深莫测,变化无常。

五官呆然的望着明月,静静出神,心中的沉甸早已消失,却不知为何换上了一股惘怅与失落,已经整整一年了,这股惘怅一直跟随着她,仿佛一个印记,永远不会褪去。

深深的一叹,想起清晨时在‘慈德宫’时,五官的心中没由来的一阵苦涩,喃喃的道:“我与王爷,恐怕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有些不舍,想起须王慎对自己的好,想起二人一起相处的童年时光,五官露出真心的一笑,最终化为无奈,幽幽的一叹,“我这样的生活也算是幸运了,虽然终身为奴,但至少过得不坏。”

想起那道圣旨,没由来的,胸口突然一痛,五官一手压住胸口低喘,脑海里在此时闪过一张俊美的脸,但也只是一瞬间,然而这一瞬间却足够让五官恍惚不已。

“你怎么了?大冷天的,还是回屋休息吧。”明明是关怀的句子,但说出来的声音却冰冷得吓人,在五官的身后,战善冷傲的脸上满是冰霜,十分的不情愿,但他还是将手上的外袄披在了五官的身上。

“谢谢。”

“我只是奉旨行事而已。”战善厌恶的望着五官。

脸,顿时苍白,每天,当战善出现在她的面前时,这话几乎成了他的口头禅,同时,也是五官恍惚的开始。

“回屋吧,皇上说过,要我保你平安,要你健康的活着,长命百岁的。”并未再看五官一眼,话一说完,战善随即隐于夜色中,似乎多说出一句便是对他的侮辱。

“长命百岁?为什么?”五官喃喃自语,然而回答她的,除了月亮冷清的银丝便是空旷的天际。

进了屋,坐在梳妆台旁,五官环顾着这间并不是很小的屋子,又失神了。

她是喜欢上了皇帝吗?望着台案上的烛火,五官陷入了沉思,要不然为何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她总是会想起皇帝的面孔?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她一静下来,空洞中,剩下的似乎只有回忆,属于王宫的回忆。

烛火已燃过半,夜色更浓了,冰冷的寒意在这间不大的屋子里侵略着,突然五官站了起来,摇摇头,道:“不,怎么可能呢?这太讽刺了,不可能的事,这,这太奇怪了。”

不愿承认自己一直的恍惚是因为想念,不愿正视近二年来改变她心境的是他,然而,一直活得明明白白的五官,一直知道自己所要的五官,在二年的时间里又怎能不清楚她此刻心中最真实的想法?

静静的坐在了床沿,五官皱紧了眉,却依旧无法将她眉中的失落隐去,她怔视着烛火,任冰冷侵袭,一种想哭的冲动蕴绕在心中,眨了眨眼,五官低下了头望着地面,努力压抑着全身阵阵的酸楚,最终,抬起了头,走到台案旁,将烛火吹灭,迎着窗前皎洁的月光,她怔立良久,直到脚麻,才抬着沉重的步子上了床,昏昏睡去。

“爱你,爱了很久很久。”

“朕也不想爱你,甚至,朕想杀了你。”

“你一身倔骨,让朕只觉着累,疲惫,朕对你如此之好,你却不领情。”

“朕有时真的很恨你,呵呵…可朕…”

“不管他是谁,你既已是朕的女人,是生是死便都是朕的人。”

“你一身傲骨,朕就让你一世为奴。”

“不——别死。”黑暗中,五官猛的睁开了眼,却在看到一室的清幽时,沉寂了下来,闭上了眼,抱膝而坐,最终抽泄出声。

“我这是怎么了?”五官哽咽,“是怎么了?”彷徨与无助,袭上心头,五官再也受不了二年来的压抑,痛哭出声。

屋内的角落,战善无情的望着五官的痛哭,没有丝毫的怜悯,甚至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三天之后,王宫‘御花园’。

苏陌寒领着一干宫女赏着花儿,当走至八角亭前时,她转过身对身后的奴才道:“你们都留在这里,官儿随我到亭内便可了。”

“是。”宫女们行礼。

当苏陌寒落座后,目光直视着一旁的五官,带着沉思以及一抹冷嘲,道:“官儿呀,你可知道,皇帝为了你至今都没有宠幸过皇后。”

五官一怔,“太后,您说什么?”

“不敢置信吗?”苏陌寒轻哼,“哀家也无法相信,但这却是事实。”有些不甘于优秀的儿子竟然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痴成这样,苏陌寒盯着五官的目光显得冰冷。

“怎么会?”都二年多了,须王爷与张氏成亲已然二年多了,怎么可能至今都没有圆房呢?五官嘴唇抖动,一时竟说不上话来。

“哀家希望你想想办法,你这辈子是无法再与慎儿在一起的,总不能让慎儿为你孤独终老吧,再者他现在是皇帝了,不管是朝中的人还是天下百姓莫不希望皇帝开枝散叶,使得大应朝后继有人。”看着亭外的几株‘蜡青’,苏陌寒冰冷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见五官不语,苏陌寒有些不耐,道:“五官,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心中的贪婪,须儿当了皇帝,这皇后之位你既已得不到,便想谋个妃子,但你别忘了,已逝的平呈帝可是下过旨的,就算现在天慎当了皇帝,也是无法忤逆,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五官一怔,下跪,道:“太后明鉴,奴婢从没如此妄想过。”

“哼,是吗?你的本性哀家岂会不知。”苏陌寒压根不会信她,“但不管你有没有这样的心,只要有哀家在的一天,便不会如你的愿,别忘了,你的身子早已服侍过平呈帝,已属不洁,况且你心机深沉,这后宫,为了别的妃子的安全,哀家不想养虎为患。”

心机深沉?五官跪着,无奈爬上了她的全身,她真的心机深沉吗?她真有那么的可恶吗?她所做的事真的让宫里的每个人都生厌吗?可她到底做了什么事?

是因为须王爷爱她吗?是因为皇帝爱她吗?还是仅仅是因为她的出身?五官迷茫了,或许她生来就是错的吧。

“太后,奴婢从没有想过成为皇上的妃子,奴婢只是想安安稳稳的做着份内的事,了却余生。”

“别说得像是哀家委屈了你似的,你至始至终都是贱民一个,虽然已事过多年,但你别忘了你只是从妓院出来的一个女人,永远在心里记着你的身份。”

五官轻咬下唇,只觉屈辱,然而,奇怪的是,她竟不觉得难堪,心,仿佛是倦了,也累了,她苦笑,低喃:“是,太后说得是,奴婢会永远谨记着自己的身份。”她会永远记着的,从此之后,她会永远卑微如蝼蚁的活着,没有执着,没有想法,没有倔强,没有骄傲,更不会有骨气,她的性恪让很多人在受苦着,因为她,造成了无数人的痛苦,她早已该死,然而,该死的没死,不该死的却死了,若没有她,这个世界一切都应该是两全的吧,所以,从今往后,她只是一个奴才,一个贱民,她会将她身上的一切东西隐去,做着一个奴婢该做的事,那样的话应该没人会痛苦了吧?

“那就好。”苏陌寒站了起来,从怀中拿出一包东西丢在了五官的面前。

“太后,这是?”

“春药。”苏陌寒冷目直视着五官惊鄂的脸,从她的眼中,她知道五官已然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冷笑道:“哀家喜欢的就是你的聪明。”

颤抖着双手拾起了纸包,五官双瞳微张,竟是如此的艰涩,道:“太后是想让奴婢在皇上的夜食里下药?”

“不错,今夜,哀家要皇上和皇后圆房。”

“太后大可以让别人…”说到一半,五官停了口,心里已然明白苏陌寒的另一层意思。

“就如你所想,只有你亲自给慎儿吃了,他才会对你死心。”食指挑起五官的下鄂,对上五官冷陌的眼,苏陌寒朱唇轻启,冷道:“你可知道,你的存在让哀家寝食难安,你太聪慧,又太懂人心,哀家害怕有一天会死在你的手里,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皇帝对你死心,让你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

瞳孔一缩,五官打了个寒颤。

“你可知道当年平呈帝为何要把战善安排在你的身边?”

“为什么?”

“他不甘心把你让给别的男人,可同时也知道,当你‘一世为奴’时,我便会让人杀了你,所以,才派了战善保护你,他对你可真是用了心呀,哼!可惜你不知福。”放开了五官,苏陌寒站直了身,俯视着五官,道:“哀家希望今晚能听到好消息,另外,也算是你报答慎儿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好吧,你与他,今生今世是再也无法在一起的,你死心吧。”

说完,苏陌寒欲走出亭子。

“太后,我到底错在哪儿?”五官喃喃自语,像是询问,却更像自问。

苏陌寒一怔,转过身望着仿如失了魂的五官,厉声道:“你的一身都是个错,身为一个奴才,你太有想法,太有主见,你的错,错在不应该让天地间最为权势的二个男人都爱上了你,甚至其中一个为了你而死,你已成了所有人的敌人,呵呵~~~”苏陌寒冷笑,又道:“你还有一个错,那便是你的平凡,这个世界,平凡的女人就该安静的呆着。”说完,她未再看五官一眼,便在宫女的拥戴下,款款朝‘慈德宫’而去。

平凡的女人就该安静的呆着吗?就不能有主见吗?原来如此,是她错了,从始至终,都错了。五官跪在原地,良久,才缓缓的站了起来。

宽阔的天地之间,明明晴空万里,但空中却只有一片浮云孤独的飘浮当空,游荡不定,欲归去,然而,来路已无影。

天子脚下,繁华似锦,暗中又有多少的卧虎藏龙。

东城山庄,乃圣城第一庄,其规模之宏大,堪称绝世,自老庄主东燕归将山庄留给其子年仅二十五岁的东贺岁之后,便携着老伴云游去了。

东城山庄第一代庄主是以产绫罗绸缎,女子饰品起家,至今下来到东贺岁已属第十二代了,其生意不但没有停息的迹向,反变得更加的强盛,在历代庄主辛苦打理下,早已发展成为应朝第一的绸庄与饰堂,而最让人耳熟能详的莫过于被指定御用的‘天云记’与‘织绣房’了。

而谁又有料想得到,这东城山庄竟是对武林人来说如谜般的‘暗门’的总据点。

而此时,在东城山庄的暗室里,暗门的第九代宗主应修门与第十代宗主冥商正交谈着。

“爹,你的身体没事吧?”冥商关心的道。

“呵呵…没事,自从二年前我将九成的功力传于你后,身子虽然大不如以前了,但身子骨还是硬郎的紧。”应修门满意的看着儿子的转变,淡笑道:“这二年来,看着你的身手迅速的提高,爹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冥商微微一笑,斯文的脸上闪过一丝愧疚,道:“若不是二年前,我受了重创,以致于功力与记忆全失,爹也不至于将毕身的功力传与孩儿。”

挥挥手,应修门站起了身,笑道:“以前的事就不要提了,我的这身功力迟早也是你的,只不过早晚而已,况且你比起爹来更适合当暗门的宗主。”从这二年的成绩看来,他便知道他没有选错。

“孩儿不会让爹失望的。”冥商微微一笑。

“禀宗主,西令主已回来了。”只听得门外哨子恭敬的道。

“让她进来。”

“是。”

话音未落,只见一身大家闺秀打扮的西茶门走了进来,淡笑道:“宗主,老宗主安好。”

“怎么?看你的打扮,任务一完又和相公去玩了吧?”应修门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