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五官心头一震,望着眼前娇嫩如花蕊般的女子,心中有丝异样,然而,更多的却是祝福,这世上,像宗主这样的男人,能配的就是这般如花的女子吧?亦如应天临与琴安主子,而她的出现,只会破坏别人的姻缘。

平凡如她,本就应该平凡的过日子,做着她该做的事,不管是吃的,喝的,穿的,甚至连她说的,想的都应该符合她的身份,五官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不是她自命清高,而是防范于未然,呵呵…心中讽笑,想起应天临与须王爷对她的情,五官知道‘贱’命如她,似乎有着吸引人的本事,她不想让那些事情重演,所以,她是五官,只是一个平庸只为生活而忙碌的奴才,没有想法,一切唯主人是从的平凡的奴才。

虽然看到了冥商总会令她想起他,但他已死了,一切已成为往事,她不应该再如此滞呆下去,这不是她的作风,已经五年了,对应天临的内疚是否也该停了呢?

“小姐,你和宗主很般配。”五官真诚的道。

“真的吗?”阮云儿面色绯红,如一朵海棠花盛开。

“嗯。”五官微笑着点点头,就在今天,一切从头开始吧。

吉隆五年,吉隆帝的新宠妃迎嫔生下一皇子,这是吉隆帝的第三子。

同年,同迎嫔一同进宫的如嫔也生下一公主。

吉隆六年三月初七,吉隆帝率着御卫队上东郊狩猎,三天后,传出被熊抓伤的消息,因其伤口太深,随侍御医束手无策,太后下旨,令朝中所有的御医连夜拿着药材赶往东郊,一个月后,吉隆帝转危为安,然而,却血气大伤,若不好好疗养,恐有性命之虑,因此吉隆帝暂住东郊别园养伤,并且朝中折子由朱笔改为蓝笔,太后执政。

东郊别园。

九曲十廊,亭楼玉宇中,只见一个俊美的男子正舞着剑与一穿黑衣的男子过招,当数百招下来时。俊美男子未有丝毫的喘息,只是冷肃的望着手中的剑出神。

黑衣男子,也就是应熊立满意的看着应天慎,道:“天慎,你的剑法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增长的很快,已然超出了我,当今武林中能打过你的,恐怕已找不出几个了。”二年前,在他极为不愿的情况下,他将‘拜蛊教’以及一身的武艺传给了他,哪知近半年下来,欣喜的发现,这应天慎竟然是块练武的料,凡是招式他一学即会,一点即通,应熊立向来自负,面对如此的奇葩,他自然是倾尽所能教其成才,而在半年前,应天慎更是拜他为师,这让应熊立更是万分狂喜,对应天慎,又怎会藏私呢?

应天慎微微一笑,道:“师傅,再过一年,太子便五岁了,朕会在那时交出皇位。”

“所以你才说被熊抓伤了,虽然活了过来,却血气大伤,若不好好养伤,便有性命之虑,看来,在这一年里,你是不想好好养伤了?呵呵…”应熊立笑道。

“师傅聪明。”应天慎也是一笑,谈吐之间比起二年前,显是开朗了很多。

“值吗?”已数不清他是第几次问他这二字了,为了一个女人,连皇位都不要了,真的值吗?

“朕爱她,一定要找到她,但在那之前,朕会灭了‘暗门’。”应天慎冷哼,随即又道:“师傅,找到五官的下落了吗?”

摇摇头,应熊立叹了口气。

“连战善也找不着?”

“不错,仿佛在他们出宫后,便消失于这个世上似的。”这让应熊立也是不解。

暮的,应天慎道:“在这个世上,‘拜蛊教’找不出的人只有二种去处。”

应熊立一怔,神色一紧。

第三卷 一身骄傲(三) 第七十四章 一切的开幕

“地狱与暗门。”幽幽吐出五个字,应天慎的脸沉了下来,“有战善在一旁,五官不会有事,除非他们进了暗门。”这是一个大胆的猜测,更是一个推理的结果,在阴暗的世界里,‘暗门’与‘拜蛊教’势均力敌,眼线更是分布在了全世界,这世上,没有二大势力找不着的人,除非这人进了彼此的圈里。

应天慎纂紧了拳头,“是皇兄吗?难道他…”

“不是天临,若战善二人真的进了‘暗门’,绝不是天临安排的。”未等应天慎说完,应熊立便接道,他焉能不知道天慎心中所想,道:“而且,天临是不可能恢复记忆的,甚至连似曾相识的感觉也不可能有。”

“不可能有吗?”

“嗯,那药力之强,世上无人能解,他会忘记所有的一切,重新开始。”

目光变得深远,应天慎紧皱着眉,心中忧虑,暗喃:五官,你到底在哪里?你可知道,我夜夜为了你寝食难安,若你进了暗门,见着了皇兄,你又会如何?应天慎不敢往下想,不安,是他现在仅存的感觉。

琴声,悠扬而惬意,绵柔之中透着深深的情意,阮云儿纤指弹奏,如行云流水,悄然而来,飘云而去,让听的人为之沉醉。

五官不懂琴音,但与在阮云儿一年的相处里,倒也懂得了识别音律,知道这首曲子是阮云儿特意为冥商所弹的,其中的情意由此可见。

当四大家族的南年礼与东贺岁前来到这别致的小楼时,琴声停止,望着天际的冥商也转过了身。

五官见状,忙进里屋端茶。

“宗主。”东贺岁与南年礼恭敬的道。

冥商点点头,问:“如何了?”

“无法证实当今的皇帝是否受到了熊的攻击,但在东郊别园里,警备比起先前来倒是更为森严了。”东贺岁道。

“云儿姑娘,好些日子没见了。”当一旁的南年礼看到阮云儿时,嘻嘻一笑。

“南大哥,姐夫,快坐吧。”阮云儿端柔的一笑,站了起来,从五官手上端过茶水放置在二人面前。

是他的错觉吗?冥商望着眼前的手,苏嫂那端着杯子的手似乎在微微的颤抖着,脸上的表情仿佛有些魂不守舍般,像是遇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当将杯子放在了冥商的面前后,五官知道这里已没有自己的事了,便安静的退出了花园,转了个身,手突然剧烈的抖个不停,但五官未有所觉,脑海里浮现的就只有东贺岁方才的声音:‘无法证实当今的皇帝是否受到了熊的攻击,但在东郊别园里,警备比起先前来更为森严了’。

王爷被熊攻击了吗?要紧吗?为什么会警备森严?宫中若没什么大事,是不可能警备森严的?难道王爷真的出事了?想到这儿,五官脸色苍白,只觉全身虚脱的很,蹲下了身子,闭上眼,五官紧紧的抱住自己,轻喃:“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他不会丢下我一人的。”说完,站了起来,朝自己的小屋而去,步履竟有些蹒跚。

心,担忧着,二年了,她离开王宫二年了,在这二年的时间里,她想着王爷,念着王爷,在心里祈盼着王爷一切安好,在这个世上,只有王爷是真正对她好的人,没有任何的目的,也不会被其它的什么影响,一心一意的对着她好,而她,却负了他,心里怀有着深深的愧疚感,如一个漏洞,长年下来,五官只觉这愧疚之感更多了。

王爷是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会福大命大,五官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隔天,当五官沏了壶茶放到正在看书的阮云儿旁时,详装无事的开口道:“小姐,上次听庄主说当今的皇上被熊抓伤了,这是真的吗?”

“我也不清楚,不过这消息是当朝太医院传出的,我想应该不假,甚至还说皇帝性命堪忧呢。”翻过一页,认真的看着书中的内容,阮云儿淡淡的说道。

‘哐当——’一声,五官手中的托盘突然落地。

“呀,吓死我了,苏嫂,你怎么了?”阮云儿一脸受到惊吓似的看着五官,当见到五官惨白的脸色时,随即担忧的道:“苏嫂,你没事吧?”

“没,没事。”五官慌忙蹲下身子捡起托盘。

“苏嫂,你的手在颤抖呢,怎么一听到皇帝性命堪忧就变成这样了?”阮云儿有些奇怪的,随即轻笑道:“苏嫂,你该不会是在担忧皇帝的安危吧?”

“没有,小姐真爱说笑,我一个民妇,怎么会无缘无故去关心当今的皇上呢,也不配呀。”五官淡淡的一笑。

“那你是怎么了?”

“奴婢只是担忧在宫里当差的弟弟而已。”五官撒了一个谎,然而,她又哪知道就是这个谎言将她平静的日子带来了层层的风波。

“你有弟弟在宫里当差?”

“是呀,以前听我弟弟讲,他是在皇上身边做事,所以,这次听说皇上受到了熊的抓伤,奴婢便也担忧着弟弟是否也受了伤。”

“原来如此,苏嫂,你放心吧,听说这次是皇帝一人冲进了林子深处,才受到了熊的攻击,并没有侍卫受伤。”阮云儿安慰的道。

五官一怔,嘴里轻喃着:“那我就放心了。”然而,心里,则是如被提了七八桶水般的晃荡不安起来,就只有王爷一个人冲进林子里吗?那他的伤势,五官不敢往下想。

“冥商哥哥,你又要出去了吗?”阮云儿不舍的望着冥商,有些无奈。

“云儿姑娘,小别胜新婚呀,可别舍不得哦。”南年礼在一旁取笑道。

“南大哥。”阮云儿跺了跺脚,嫩芽般的脸上浮起二朵红云。

“呵呵~~~~”冥商轻笑几声,望着阮云儿淡然的道:“快回去吧。”

“嗯,你在外面可要小心哦。”阮云儿依依道别,突然道:“对了,冥商大哥,你这次出去能帮我打听下当今的皇帝被熊抓伤时可有侍卫受了伤吗?”

“云儿,你要打听这个做什么?”阮晴在一旁奇怪的看着自己的妹妹,她这个妹妹长这么大连门都没出过一步,怎么会关心起这不着边的事来了?

“不是我要打听,是苏嫂,苏嫂有个弟弟在御前当差,前天苏嫂听姐夫说皇帝被熊抓伤时她急得都惨白了脸,以为自己的弟弟也出事了呢,挺可怜的。”阮云儿怜悯的道:“所以我才想让冥商哥哥打听打听呀。”

“苏嫂是个孤儿,是被桥头村的苏家捡回来当童养媳的,哪来的弟弟?”西茶门在旁听着糊涂。

“茶门姐姐,你会不会记错了,苏嫂明明说她有弟弟的。”阮云儿道。

冥商双眼一眯,突然道:“茶门,重新调查这个苏嫂的身份。”

西茶门双瞳一沉,面色一冷,意识到了什么,道:“是。”说完,转身离去。

“没有什么事,你快回去吧,小心着凉了,嗯?”阮晴疼爱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怜爱的道。

“好吧,大家在外都要小心哦。”阮云儿最终的目光停在了冥商的身上,然而,见他只是低头沉思,并未望自己一眼,阮云儿脸色一黯,黯然离去。

望着妹妹远去的身影,竟是如此孤独,阮晴突然走到冥商的面前,道:“宗主,您想什么时候娶我妹妹呢?她今年都18岁了。”

“是呀,宗主,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一直未发言的北早伸也出声道。

“宗主,今年可是个吉祥年呀,门里也好些年落寂了,是时候办个喜事让大家乐乐了。”南年礼哈哈一笑,脸上有着对喜事的期待。

成亲吗?冥商有丝无奈,一直以来,他都当阮云儿如妹妹般,娶她,他压根儿没有想过。

“我从没有想过要娶云儿。”

“为什么?云儿哪里不好了?”阮晴一听冥商如此说,只觉心头窝了一股怒火。

“妹妹?云儿18岁了你才说这句话,为什么不早些时候说。”

“阮晴,你太激动了。”一旁的北伸早拉了拉阮晴的袖子,但阮晴甩开了他的手,只是盯着冥商道:“宗主,你心里是不是有了别人了?”今天,她非要问个清楚。

“没有。”

“既然没有,为什么不能娶云儿为妻?”

“我对云儿并无半点的男女之情。”冥商漠然的道。

“感情在婚后可以培养呀。”阮晴冷哼一声:“我看你根本就只是想玩玩云儿。”

“阮晴。”北伸早与南年礼异口同声,神色紧张的望着冥商。

“你说什么?”冥商目光一寒,顿时,俊脸犹如披了一层寒霜,不怒而威。

此时的冥商是冰冷且绝情的,阴霾如暴风雨来临时的天气,阮晴只觉全身一冷,深深的打了个冷颤,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突然下跪,道:“属下逾越了,请宗主责罚。”

“阮晴,记住你的身份,下次若再无尊卑之分,我定不饶恕。”冥商望了阮晴一眼,便走出了前厅朝外走去。

留下一脸愤恨的阮晴和莫可奈何的几人。

半个月后。

“小姐,你怎么了?没胃口吗?”看着桌上未动的饭碗,五官叹了口气,自宗主离开东城山庄近半个月来,阮云儿的胃口便一天比一天差,有时甚至一天也不吃一餐。

阮云儿微微一笑,落寂的道:“倒了吧,我吃不下。”

“小姐是想宗主了吧?小姐大可放心,晴夫人不是说了吗,宗主不久后便会回来了。”五官收拾起碗筷,道:“奴婢去把饭菜热一热吧。”说完,便欲转身。

此时,阮云儿突然道:“苏嫂,你说,宗主喜欢我吗?”

点点头,五官坦然的道:“当然了,小姐长得这么漂亮,只要是男人都会心动的。”阮云儿的美不若琴安那般的能让人在第一时间里瞠目,也不若秀丽处处表现的自信洋溢,而是大应朝下一个真正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这样的女子,不正是每个男人心目中理想的妻子吗?

摇摇头,阮云儿温柔的一笑,站起身望着窗外的星空,幽幽一叹,道:“冥商哥哥并没有为我心动,我知道,我并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类女子。”

“小姐,你太多想了。”

“苏嫂,我真的很喜欢冥商哥哥的。”阮云儿突然走近了五官,有些激动,有些无措的道,“可,可他不喜欢我,怎么办呢?”说着说着,声音竟然哽咽了起来。

“小姐?”五官面露苦涩,怎么办呢?是呀,能怎么办呢?心,竟然开始抽痛,看着眼前为感情无措的女子,她的心口突然无端的痛了起来,五官喃道:“小姐,至少他还活着,不是吗?”而他呢,却死了。

阮云儿睁大了双眼,望着五官,有些迷糊,“苏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呀?”

“小姐,你如此自怨自艾,何不主动去争取他的喜爱呢?”收拾完碗筷,五官深深的望了阮云儿一眼,离去。她还能去争取,那自己呢?至始至终,老天连给她争取的机会也没有过,她的身上背负了二段情,这二个人,她都在乎着,都,五官深深的吸了口气,望向已然乌黑的夜空,最终承认,这二个人,她都爱着,沉重的爱着。

当解下一直盘在脑后的妇人发髻时,及膝的长发瞬间如瀑布般披散了下来,褪去了一身显老的衣裳,五官换上了从宫中带来的安寝用的绸衣,柔软光滑的绸衣贴着肌肤,竟是那般的舒适,她的身子早已习惯于穿着这绸衣睡觉,所以,当五官出宫时,什么都能忘了带,唯独这绸衣,她不会忘却。

镜中的自己是年轻的,21岁的她,脸上依旧嫩白无暇,没有皱纹可见,当青丝放下,穿上绫罗缎子,她依旧是年轻的她,看着就像是十七八岁的姑娘家,可她的心呢,恐怕早已是百孔千疮了。

轻轻的放下木梳,五官站起了身,却在看到墙角的人影时,惊呼出声,然而,未等她叫出声,当看清那面孔时,五官陡然僵住了身子,竟然是他,冥商!

“宗,宗主?”五官后退了一步,心中吃惊不少,如此深夜,他怎会在这里?

冥商的神情如霜似剑,直视着五官,开口:“东城山庄‘织绣房’绣出的上等绸缎——银弯儿只供给皇族的宫女奴才做绸衣之用,苏嫂,你又怎会有的?”

五官一怔,被问得有些措手不及,却又无言以对。

“二年前,桥头村上苏家的儿媳妇离开了家,却在半年后被其婆婆找回,现在婆疼媳孝。”冥商说得缓慢,却字字冷硬。

五官脸色一白。

“你到底是谁?”冥商逼近了五官,望着她白嫩的脸庞,目光露寒,闪过一丝杀意,这女人不是苏嫂,她的年龄应该不过二十吧?为何要潜入暗门?目的是什么?该死的,他竟然如此不小心,让一个可能是刺客的人混在身边近一年之久而毫无发觉,若她起了杀心,冥商不敢往下想像。

“我,我没有恶意的。”察觉到了冥商眼中的杀气,五官心中一凛,节节后退。

“说,你到底是谁?”当西茶门飞鸽传书告诉他竟然查不到眼前的这女子身份时,冥商将她跟最近新起来的一股与‘暗门’较着尽的势力联想在了一起,半年前,一股新势力在武林中崛起,这股势力处处与‘暗门’做对,它对暗门的了解令他心惊,若不是他早有了准备对其一一拆招,恐怕此时‘暗门’早已名存实亡。

当冥商一手举起时,五官突然叫道:“不要杀我。”

冥商一愣,趁着冥商这一愣之间,五官拔腿便往外跑,然而,步伐刚一迈出,她的手便已被抓住,冥商突然失笑,斜望着惨白了脸的五官,道:“在这个地方,你能跑到哪里去?”

五官紧抿着唇,暗恼:是啊,这里本就是他的地方,她竟然还愚蠢的想跑。

“说,你到底是谁?”冥商的声音更冷了。

“我说了,我没有恶意的,若不是文夫人,我压根儿不想进来这里。”五官的额上冒出了些冷汗,她并不怕眼前的男人,然而,他眼中的杀意却令她胆颤,她怕死。

“你叫什么名字?”冥商凑近了五官,危险的眯起了双眼,与她对视。

五官全身一僵,望着眼前如星辰般亮丽,却又如冰般寒冷的眸子,嘴唇动了动,然而,还未出声,喉咙已沉重,他们,好像,真的好像,刀削似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近乎完美的下颚曲线,白嫩得令人妒忌的肌肤,在这么近的距离中,第一次,五官清晰的瞧见了在梦中一直出现的脸庞,哭,是五官此刻心中唯一想发泄的,然而,她只是忍住,漠然的道:“五官,我叫五官。”

第三卷 一身骄傲(三) 第七十五章 交汇的枝头

“是谁派你来这里的?”一手轻轻的握住了五官的脉门,冥商盯着五官残忍的道,只要他手上一使力,她的小命便会没了,“没人派我来这里,我只是没钱了,想来这里赚点钱而已。”他的掌心有着厚厚的茧,不像他,柔软如绵,尽管同样修长,但他真的不是他,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五官望向了地面,然而,是她的错觉吗?为何他的气息与他竟是如此的想像?

“是吗?你从哪来?”这是重点,西茶门找不出她的来历,只说是二年前突然在江湖上冒出来的,他便生奇了二年前,冥商寻思,这二年来,那不知名的势力处处不在,欲灭暗门,没道理派一个不会功力的女子前来暗门,更何况这苏嫂,现在应该说是五官了老实本分,若非如此,他又怎会毫无察觉。

五官一怔,轻咬下唇,道:“你既然知道‘银弯儿’只供给皇族的宫女奴才做绸衣之用,难道还猜不出我的来历吗?”

“你是宫女?”

“以前是。”

“为何沦落至此?”

“我犯了错,被赶出了皇宫,为了生计,进了文府干活,一年后文夫人又把我送来了‘东城山庄’。”

“犯了什么错?”近一年的相处,冥商自是知道眼前的女子做事干净利索,心思慎密又面面俱到,因此暗门上下对她的印象非常之好,不像是个会犯错的人儿,冥商心中冷笑:暗门中竟然混进了个宫女,这西茶门办事也太疏忽了。

见五官不语,冥商皱了皱眉头,加强了手中的力道,“说。”

几滴汗从五官的额上落下,手上的疼痛已让她觉得呼吸困难,就在她以为自己即将昏过去之时,突然胸前一凉,脖子被什么东西给一扯,等她回过神来之时,只见在冥商的手中已然多了一块玉佩。

“须?”冥商看着玉佩角落中的‘须’字,再看着这玉的色泽,便知道这玉佩定是宫中之物,更是皇族之人随身佩带之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