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见过皇上。”明黄的人影一进来,柔妃便领着双言下跪迎接。

“起来吧。”皇帝应修门扶起柔妃,却见到面前女子那一身江南苏绣翠丝羽衫时,挺拔的剑眉一挑,目光透着惊奇,这一身的江南绣衣将苏晴柔的娇媚完完全全的衬托了出来,使得她更加的惹人怜惜,不禁道:“柔儿,你今夜真美。”

柔妃脸上一红,羞得低下了头,一旁的双言见了,眠嘴偷笑,朝皇帝福了福,便悄悄的下了去。

一时,诺大的内寝只剩下了皇帝与柔妃二人。

“皇上,你,你为什么这般看着我?”

“你说呢?”一指托起柔妃的下鄂,皇帝缓缓将唇印上了她,不久,便将她拦腰抱起,走向了床。

沉浸在情欲中的二人都没有发觉,此时站在窗外,透过那并未关紧的窗隙,一双惊诧夹杂着好奇的狭长眸子正困惑的看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久久,也没有离去。

就在这‘晨仪宫’对面的殿顶上,二位年纪看起来足有六七十岁的老者正纳闷的望着专注的揪着那窗内一切的应修立,喃喃道:“奇怪,门主在看什么?”

“谁知道呢,你说,门主中的毒有没有解了?”另一老者倒并不好奇他们的门主在看什么,只是担心这心智变成了小孩子的‘暗门’门主二年前所中之毒还未解除。

“应该解了吧,毕竟都二年了。”

“不像啊,如果解了,依门主的性子怎么还会干偷窥的事情?”

“皇上不是说不出二年门主就会变回来的样子吗?”

“可能门主中的毒太深了吧。”

“都是那‘拜蛊教’,老夫若再见到他们非拿他们的屁股肉喂狗不可。”

“哎,既然门主的毒还未全解,那我们走吧,门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嗯,也好。”

二位老者说完,便施展轻功朝北方而去,瞬间隐于茫茫夜色之中。

“原来嘴巴可以吃啊?”回了皇后正宫‘景仁宫’,应修立的目光便定在了依旧昏睡中的苏陌寒的唇上,看了良久,突然上了床,钻进了被窝内,单手支着头,垂眸望着身旁的人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将自己热呼呼的唇贴上了床上的人儿。

软软的,柔柔的,那感觉好舒服,应修立闭上了眼,任凭感观肆意全身,猛的,他睁开了眼,离开了这张令他舒服欲罢不能的唇,轻抚着胸口,只因他的胸口此刻正激荡起伏着,浑身被一种奇怪的感觉包围着,那感觉,那感觉令他的全身好紧崩,也好奇怪。

可是,他喜欢,平息了胸口的起伏,应修立像是尝到了糖果的小孩子般,再次将唇印上了那份柔软,这次,他不再是轻碰,而是啃咬着,舔食着。

此时,睡在床上的人儿长长的睫毛一动,似有苏醒的迹像,唇上的不适让苏陌寒幽幽醒转,却在见到面上突然出现的特大号俊脸时,迷惑的眨了眨眼,瞬间,昏倒前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她涌来。

他,他在做什么?

瞬间清醒的意识让苏陌寒尖叫出声,然而,她刚欲尖叫,毫无预期的,与应修立的舌来了个亲密接触,接接实实的,唇与唇的密实,舌与舌的相濡以沫。

仿如电击,二人均震在当场,下一刻,闪电般的分离。

“无耻。”‘啪——’一个巴掌打向了应修立,瞬间,应修立洁白的面颊上五指分明。

没有害怕,是因为她与他过于熟悉。

没有再尖叫,是因为她清楚的知道,诺大的王宫,没有一个人会在意她今晚的受辱。

没有哭,是因为哭只会让她更觉悲苦。

陌寒只是冰冷的望着面前的男人,是气、是羞、是恨、是怨、她早已分不清一切,羞愤过后,剩下的是数不清的愤怒,然而,面对对面那双无辜中夹杂着委屈的瞳眸,陌寒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来,胸口的怒气反倒更盛了。

“你打得我好痛。”轻抚着面颊上略微的红肿,应修立无邪的目光中透着指责,委屈至及的道。

此话一出,苏陌寒已气得三魂去了二魂半:“你?”

“为什么皇兄吃她的嘴就可以,而我一吃你就要打我?”应修立闷闷的道,见苏陌寒依旧是恨恨的望着自己,又嚅嚅的道:“我见皇兄这样我才这样的。”

“皇兄这样?”早已被羞恨气得夺了意识的苏陌寒此时才稍平息了些怒火。

委屈的点点头,应修立道:“你昏倒了,我想让皇兄来救你,当我到‘晨仪’宫里,正瞧见皇兄吃着柔妃的嘴。”

陌寒一怔,心中一涩,紧接着怒火又起,咬牙道:“我们关系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皇兄天天和温柔妃在一起,我们也天天在一起啊。”

知道自己跟眼前的男人说不清楚,苏陌寒胸口一陈无力,她该说什么呢?突然,她只觉一切可笑,自己竟被一个心智才三岁的男人轻薄了去,她却骂不得,打不得,甚至连说,都说不通,最终她只道:“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

见陌寒的眼中闪过丝落寞,不知为何,应修立心中一痛,目光也跟着暗了下来。

“还慢着做什么,快走。”陌寒厉声道。

“我走你就不难过了吗?”应修立嚅嗫。

“不错。”

尽管不舍,尽管依恋,但应修立还是下了床,走了二步,又回头,依依不舍的道:“我不能睡在这里吗?”

陌寒身子一僵,恨恨的瞪了眼前这个‘天真无邪’的登徒子一眼,“滚——”

初升的太阳依旧泛着丝冷意。

夏秋打了几个哈欠,才端着的热水进了寝宫,一进内寝,夏秋呆了呆,只见皇后娘娘早已梳妆完毕,正坐在镜前发呆,便道:“娘娘,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以往,娘娘是不会如此早起的。

“睡不着。”陌寒淡然的道,她一夜未睡,经过昨夜,她哪还能睡得着。

拿了绸巾给主子擦脸,夏秋道:“怎么会睡不着呢?奴婢昨夜睡得可香了。”

“是吗?”洗漱完毕,陌寒突然道:“秋儿,你喜欢皇宫吗?”

“奴婢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主子不开心啊。”自进入皇宫,她的主子便没有一刻开心过,夏秋觉得委屈,她的小姐这么好,为什么那皇上却只宠柔妃一人呢,主子不是摆设品,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真的不明白,如果皇上不喜欢主子,当初为何又下旨封主子为皇后呢。

她不开心吗?陌寒叹息,是啊,她非常不开心,因为皇帝的情只给了柔妃一人,可她也不稀罕皇帝的情啊,深宫里那么多的女人,却只有一个皇帝,人人为了这个唯一的男人而争得头破血流,宫里的女人可笑吗?无知吗?不,相反,深宫里的女人集结了天下女人的智慧,她们只是独居得太寂寞了,因为过于寂寞,所以才将一身的情寄于了那个男人身上,却也因为此,更显得帝王的无情。

第四卷 一身骄傲前传 第三章 半点羞涩

罢了,二年来,她处处想要皇帝的情,但结果只是自取其辱,她又何必让自己活得这么糟糕,让那个男人这么糟蹋她的青春?想到这里,陌寒沉思起来,她得出宫啊,可除了皇宫,她又能去哪里?堂堂一国之母又怎可轻易出宫?

难道,她真要老死在宫里?不,陌寒摇摇头,她凭什么要老死在宫里?凭什么要她守着一个男人过日子?

“皇后娘娘,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此时,宫女进来禀道。

“知道了。”收回了放远的心思,陌寒点点头。

身后皇后娘娘的早膳非常丰富,薄粥伴随着十多类美叶的菜肴摆放在桌上,令人食欲大动。

拿过夏秋递过的银筷,陌寒挟了口菜细细的咀嚼起来,不一会,便将一碗薄粥入了腹。

“娘娘,还饿吗?”夏秋望了眼见底的宫瓷鹱式碗。

“是还有点饿。”陌寒将碗递给夏秋,虽然心情很坏,但总不能亏了自己,况且的确是挺饿的,哎,虽然她这正宫的位置形同虚设,但还是在要善待自己啊,别人不珍惜她,没道理自己也放弃自己吧?想到这里,陌寒的心情不禁好了很多,然而,一想起昨夜,那张无邪得不是人的脸,她的心头不禁浮起一股怒火。

“娘娘,给。”夏秋将粥递给了主子。

陌寒恨恨的吃着,想起自己清白的身子就这么被轻薄了去,还是一个‘小孩子’,胸口更觉郁愤难忍,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后好胃口啊。”

“奴婢们见过皇上。”立在一旁的众宫奴一见站在门口的那人竟是当今的皇帝,纷纷吓得跪在了地上。

只有陌寒,脸上不卑不恭,只是有些讶然的望着皇帝那幽黑随肆的眸子,但也只是一瞬间,便站了起来,福身:“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帝望着那一桌动了一半的菜肴,嘴角含讽,“看来,皇后的日子过得不错。”

“难道皇上不喜欢我过得好么?”陌寒淡笑,虽然面对这位帝皇,她的心中依旧不平,但知道所有的一切总有要放下的一天,她何不放得早一点?,既然皇帝的情已经给了那个女人,她也就不沾这混水了,被别人的味儿侵略了的东西,她宁可弃之,况且,她也等了二年,这颗心也准备了二年随时被弃,也是时候不再去花心思争皇帝的宠了,毕竟她的心也未交出去,不是吗?不甘心的承认,她是败给苏晴柔了,从一开始她就败了。

是我,而非臣妾,皇帝自是感觉得到皇后对他的疏离与不敬,不禁皱起了眉,“怎么会,皇后若过得好,朕心里自然也开心。”

“皇上今天来‘景仁宫’不知所谓何事?”以往有事,都是由太监传话,陌寒心头不禁嘀咕。

“怎么?皇后不欢迎朕来‘景仁宫’?”

陌寒苦涩的笑了笑,想起以往,还是有些落寞,道:“皇上以往有事不都是派奴才来说声吗?我只是觉得奇怪,皇上今天为何会亲自前来。”

皇帝一怔,见到陌寒脸上落寞的神情时,想起自己这二年来对她的冷淡,心里有些歉疚,道:“朕今天过来是告诉皇后,皇后今天可以回府和家人相聚,但须在亥正之前回宫。”

心中微讶,对于皇帝这翻话,陌寒一时摸不着头脑。

此时,一旁的夏秋道:“是了,娘娘,您忘了今天是您的生辰了?”

生辰?陌寒身子一僵,在心里算了下子日子,果然,今天是她的生辰之日,心中不禁纳闷,以往的二年,皇帝都是由奴才来传话让她回家的,而今年,却是由他亲自前来,陌寒自然知道,这并不是皇帝记着她的生辰,而是自己的父亲向皇帝求来的,心中默默一叹,陌寒福了福,“谢皇上隆恩。”

皇帝眯起了眼,苏陌寒脸上的那抹孤寂令他有一瞬间的迷惑,在他的心中苏陌寒是骄横跋扈的,哪会如此这般落寂淡然,却不知为何,心中怪怪的,犹其是在她说了昨天的那一翻话后,今天,他才会一时冲动,亲自前来告诉她,在她生辰之时可以回家探亲。

“皇上还有事吗?”见皇帝目不转晴打量着自己,陌寒问。

“没了。”没再多说什么,皇帝转身离去。

“娘娘,今天要回相爷府吗?”见皇帝已走,夏秋便过来轻声问道。

“不回。”陌寒的脸上泛起一陈霜气。

“还是去‘天龙寺’吗?”

“对。”自进宫后,每年的今天,皇帝都会下旨让她回家过生辰,然而,她每次都只上‘天龙寺’,不回那个所谓的家,那里,是苏晴柔的家,而不是她的家,她知道父亲心里对她内疚,然而,她却绝不会原谅父亲的所作所为,在她刚满十一岁生辰那一天,父亲竟然带了一名青楼里卖艺的女子回来,父亲的背叛让母亲难堪与羞愤,然而,母亲也接受了,毕竟父亲也与母亲恩爱了十年才有了第二个女人,就冲这样的情,母亲便忍了,然而,当母亲见到了九岁的苏晴柔时,才知道,父亲竟在她们成亲后一个月便已然跟那卖艺女在一起了,当晚母亲愤怒自尽,而她,也因此而恨起了家里所有的人。

‘天龙寺’与‘圣光寺’是应朝的国寺,位于圣城的北面,‘圣光寺’与皇宫遥遥相望,是皇家列祖列宗牌位所放之圣寺,只供皇家人礼佛之用,每年只有几天面向应朝的子民,让其子民们供奉先祖的牌位,而‘天龙寺’虽也是皇家国寺,却是开放的,所有应朝的子民随时随地都能前来进香,礼佛,因此,‘天龙寺’历来香火不断,游客众多。

陌寒下了轿子,便由后门进了‘天龙寺’。

“女施主,这边请。”一个小沙弥领着蒙着面纱的陌寒进了一间小禅房后,便退了出去。

小禅房布置得很是精致,一尘不染,可见常有人前来打扫,一块写着‘母亲大人萧素素之灵位’的灵牌贡在一旁的桌上,桌前,放着一窜佛珠,一面木鱼,以及檀香袅袅。

跟在身后的夏秋忙关了禅门与窗,才至主子面前,拿下了陌寒的面纱放置在桌案上,悄然站在一旁。

“娘,女儿来看您了。”轻抚着面前的牌位,陌寒的眼中浮起了一层雾气。

“夫人,夏秋给您磕头了。”夏为跪在地上,朝牌位磕了磕头。

“秋儿,”陌寒从怀里拿出了许些的银子交给夏秋,道:“你将这些去给住持,就说是这一年的香火钱。”

“是。”夏秋点点头,拿了钱便出了禅门。

禅房很静,静得仿佛连香火吞吐圈绕而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陌寒随手拿过桌上的佛书看起来,也算是默默的陪着自己的母亲吧。

半个时辰之后,‘支卡~’一声,禅门被推开。

陌寒抬头:“秋儿,你怎么去了这么久。”然而,却在抬头的瞬间,目光中印入一张满是不耐与厌恶,却稚气还未褪尽的俊脸。

“太子?”陌寒脸上一愣,太子怎么会出现在‘天龙寺’?

“主子。”夏秋嗫嗫的在应天宇身后,苦笑。

“你犯了欺君之罪。”应天宇据傲的望着眼前的女子,幸灾乐祸,“我回去一定要告诉父皇,你没有回丞相府,而是偷偷的来到了‘天龙寺’。”

“那太子呢?太子这个时候不正应该是在‘养心殿’里和几位师傅学习如何当一个储君吗?”尽管心里奇怪于应天宇的出现,但陌寒却只是凉凉的道。

“本太子的事无须你来管。”应天宇傲然偏头。

“彼此彼此,本皇后的事也无须你来管。”说完,陌寒挑眉望着他。

“哼。”应天宇冷哼一声,转身便走。

奇了,按以往,这太子定要回个三四句嘴才甘心,可现在,他竟只是哼一声便走了,陌寒心中虽奇怪,倒也不是很有兴趣知道应天宇的反常,随意的问道:“秋儿,你是在哪碰见太子的?”

“奴婢方才去找方丈,方丈的徒儿说,方丈在大厅里讲佛课呢,奴婢便去了大厅,那时太子刚好在寺外游乐,刚好瞧见了奴婢,便偷跟着奴婢来了,奴婢也是到了禅门口时才知道的。”说完,夏秋不好意思的笑笑。

“游玩?太子是一个人吗?”

“不是,主子,是‘东宫’总管陪着太子一起来的。”

“东宫总管?就是长得一脸鼠相的王图?”

“是的,就是王图。”被自个主子的形容逗得一乐,夏秋点点头。

“那王图看着可不是能让人省心的料啊。”陌寒心头更是生疑,面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

“娘娘是在担心太子吗?”

“嗯。”尽管应天宇讨厌她,但在她的心中却挺喜欢这孩子的,因为在某个方面,他与她很像,谁让他们的父亲同样娶了另一个女人。

“娘娘放心,今天是圣城民众的赶集日,寺外都排了好长好长的小贩们,依奴才看来,那王图也是带着太子殿下出来玩玩而已。”

尽管如此,但陌寒这心头总觉放心不下,随手拿过桌上的纱巾盖住了面孔,道:“走,我们去瞧瞧太子在做什么。”

“娘娘是要跟踪太子吗?”夏秋脸上写着不赞同三字。

“不错。”

“可是…”未等夏秋说什么,陌寒早已如风一般走出了禅房,夏秋不得已,只得跟上。

正午的阳光烘得人暖暖的。

‘天龙寺’外早已是人山人海,今天是圣城一年一度的赶集日,布棚林立,摊贩如云,不论在哪个角落都能听见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声声高仰。

“哎哟,主子,奴才可找到您了,您这是去哪儿了啊。”找人找得焦头烂额的王图一见应天宇朝他走来,简直就快念阿弥陀佛了,忙迎上了前,鼠眼一眯,焦急的脸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面孔。

“我刚看到了一样新奇的玩艺,便多看了会。”不知为何,应天宇并不想告诉王图他见到皇后娘娘的事。

“主子,奴才这回带您去的地方,保准您大开眼界,只要是男人都会爱上的。”王图献媚的道。

“哦?真有那样的地方?”应天宇俊美的脸上有丝怀疑,这世上还有地方会比皇宫更美吗?

“主子,您就相信奴才吧。”王图护着应天宇在面前走着,不一会,便到了一处人潮比起那集市更为拥挤的地方,不过,这里清一色的都是男人。

“飘红院?”应天宇望了一眼屋上的匾。

“是啊,主子,这‘飘红院’可是圣城最为有名的地方了,进去吧。”

“哎哟,这位小哥长得好俊呢。”正说着,便见一十七八岁,浓妆艳抹的女子走了过来,随手搭在了应天宇的肩上,却在近身见到应天宇的长相时,一怔,目光露出痴迷,好俊的一位美男子,虽然这美男子看起来也不过十四五岁,略显稚气,然而,那浑然天成的气度却令他的言止有着一份不同于常人的成熟与贵气,鹤立人群。

“放肆。”应天宇后退了一步,皱眉望着眼前放荡的女子,光天化日之下,他们大应朝的女子怎会如此这般的毫无羞耻之心?

“哟,”女子媚笑道:“敢情这位俊小哥是位正人君子啊,正人君子还来我们这种地方啊。”女子边说边欺上了前。

应天宇脸上出现一抹红云。

女子嘻嘻一笑,在众目睽睽之下便拉过了应天宇的手放进了那件少得几乎遮不了身的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