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正在这座皇帝新赐府砥的 ‘荷花池’ 边上洗衣服,听着儿子将原委一一道来,额上的黑线比起乔立彦来有过之而无不及,说道:“儿媳妇真的写了休书?”

“嗯。” 乔立彦显然这气还没过,胸口还是一起一伏,但眼中却闪着温柔的光芒,这与他的态度显得极为不相衬。

乔母是农家女出生,向来力大气粗,绞着从池里洗干净的厚重的被单,竟连气都不喘一下,将被单绞干后放入篮子里后,心中沉吟了半响,便道:“有种,女人就该如此。”

“娘,你怎么帮着她说话?” 乔立彦不敢置信的望着一手把自己拉扯大的母亲。

“废话,天底下的男人没个好,我当然要帮着儿媳说话。” 乔母朝儿子冷哼一声。

“娘,我是你儿子。”

“谁让你是男人来着。”

乔立彦哑口无言,只道:“天下男人也不是都坏的。”

“哼,这十多年来,若不是你那没种的爹,我们能过得这么辛苦么?老家那三亩五分田,每逢插秧,收割,都是我们母子二人扛下来,灾荒,受人欺负时,他跑得比谁都快,活该被人打死在城外。” 想起自己死去的丈夫,乔母讲得咬牙切齿。

乔立彦心中一窒,道:“娘,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说完,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与感激,想起母亲为自己受的苦,觉得母亲是这世上最伟大的人了。

“所以呀,对像安安这样的好媳妇,她竟要写休书,那定是你犯了不可原谅的错。” 最后,乔母总结。

“娘,那是因为她心中还念着别的男人。” 乔立彦说得委屈。

“这叫痴情,唉,在这世上,像安安这样的孩子不多啊,你没本事让安安的痴情转移到你身上来,还说要娶什么偏房,真是丢尽了我的脸。” 乔母说着便鄙视的望了眼儿子。

“我——” 乔立彦刚想反驳,便听得自己的母亲说道:“哎呀,我的鱼杆动了。” 说完,便跑到池子的另一头,将半个时辰前放的鱼杆收起,只见一条三斤重的红锦鱼正在鱼线上挣扎着想落水。

“哎哟,瞧着鱼,真够刺激的。”

乔立彦差点从栏杆上跌下,喊道:“娘,这鱼是让人观赏的,吃不得。”

乔母翻翻白眼,道:“浪费。” 便提着锦鱼兴冲冲的往厨房跑去了。

“唉——” 望着母亲兴奋的样子,乔立彦深深的叹了口气,垂着头,无力的往书房而去。

已走远的乔母突然转过头来,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喃道:“以为成亲是闹着玩的吗?既已成亲了,就要对自己的婚姻负起责,你虽当了官,但还是小孩子一个,不过也是,成了亲,人生才起步呢。” 说完,乔母望着手上的锦鱼,又喃道:“安安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死心眼了,我儿子哪不好了呀,论模样长相,那可是万里挑一的,干嘛总念着那死去的皇帝呢?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说完,一手紧捂着自己的嘴巴,左右环顾,幸好这府上没什么人,要不然被人听到她如此说那皇帝,可是死罪呀。

远处,乔立彦一脸的沉思,哪还有与自个母亲在一起时的轻松,稚气模样,半响,方道:“琴安,这一辈子,我就跟你耗上了,你的痴情,我要定了。” 说完,朝新房而去。

崭新的一天,来临了!

第四卷 一身骄傲前传 第一章 苏陌寒

她进宫已二年了,苏陌寒望向黑云阴霾的天空,凤目中落寂一片,三年来,皇帝并没有蹋进过她的寝宫一步,他夜夜留宿在‘永华宫’柔妃处,柔妃?苏陌寒一陈冷笑,那个她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晴柔,先是她的母亲夺了她父亲的宠爱,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而她,竟又来抢她的丈夫,当今的皇帝——应修门。

她也知道,皇上先看中的并不是自己,而是柔妃,可她毕竟是当今相爷正妻所生之女,若皇上去娶一个小妾之女传出去不像话,不得已,皇上只得先娶了她,而不出十天,苏晴柔也进了宫。

她不恨苏晴柔,她只是排斥她,因为是她的母亲逼死了自己的母亲,自她知道皇上看中了苏晴柔,她心中雀跃,毕竟老天替她送走了一个碍眼的人,然而,老天却偏不如她的愿,一个月后,下了圣旨,她竟成为了皇后,当今皇帝的第二任皇后。

想到这里,苏陌寒眼眶微湿,她恨,她恨皇帝,即娶了她又为何要冷落她,不,她不怪皇帝冷落她,但至少不应该清冷自此,她知道皇帝不爱她,但也不应该对她这样啊?

“你哭了?”身后传来温暖的关怀。

苏陌寒转头,却在见到身后那张面如冠玉,如初生婴儿般纯洁的面孔时,忙擦去了眼中的泪意,笑道:“是啊,我想家了,你怎么来了?”来人是皇帝的弟弟应修立,当今的王爷,一个纯洁天真如三岁孩童的男子。

苏陌寒淡笑的望着应修立,如此深夜,堂堂王爷出现在这里自是不寻常,然而,宫里没人会说什么,就连皇帝,也不会说什么,因为这个王爷的心智一如他的表情那般,还完全是个孩子,听说,王爷在很小的时候生了场大病,使得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你哭了就不美了。”应修立一张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透着浓浓的关怀,猛的抱她入怀,轻哄,“乖哦,不哭,给你抱抱。”

苏陌寒身子一僵,但很快恢复了过来,以往他们虽未亲如此,但她也知道修立并无恶意,他只是单纯的想安慰自己而已,推开了这个温暖却无法给她任何安慰的怀抱,苏陌寒绝美的容颜上有丝松懈,“没事了,谢谢你,修立。”

“不哭就好了,那我回去睡觉了。”应修立打了个优雅的哈欠,垂直至腰的黑发因为转身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苏陌寒这才发现,他竟是光着脚,只穿着里衣来的,不禁道:“修立,你这样会着凉的。”说完,忙至屏风上拿出自己平常所披的绒貂披给应修立披上。

应修立眨了眨眼,低头望着苏陌寒,无邪的一笑,“我不冷。”说完,拿下了披衣披在苏陌寒的身上,嘻嘻一笑。

“不冷也穿着,若真着凉了,可会很痛苦的哦。”苏陌寒如一个姐姐般重新将披衣披在了应修立的身上。

应修立的目光中闪过丝悸动,有瞬间的清醒与困惑,但很快隐去,只是对着她笑了笑,笑容如阳光般的闪耀,温暖人心,苏陌寒心中一热,“快回去吧,好好睡觉,知道吗?”

“嗯。”重重点了点头,应修立转身走了。

夜,又重归孤独。

苏陌寒叹了口气,关上了宫窗,压下了满腹的心酸及恨意,上了床,好累啊,念了二年,恨了二年,她真累了,或许从一开始,她便不应该念,不应该恨,以致于使得自己身处了如此的境地中难以自拔,可是不恨,她做得到吗?

对着镜中的自己猛摇了摇头,苏陌寒苦笑,“不,我做不到,为什么我要放下恨?该恨的就是应该恨。”因为除了恨,她别无其它了。

昨夜还是乌黑密布,但天方一亮,乌云散去,金光穿透云层,竟是一翻好天气。

“娘娘,今天的天气不错呢,您要去‘御花园’赏花吗?”贴身丫头夏秋在苏陌寒身旁道,夏秋是她从家里带入宫的丫头,跟她自是贴心的很。

“嗯。”苏陌寒点点头,随手在左右双鬓上插上了一对素白的月牙弯作,别无其它。

“娘娘,您这样素妆出去不太好吧?”夏秋在一旁道。

“要如何好呢?没人会在意的。”苏陌寒冷笑,起身,朝宫外走去。

夏秋在心底深深一叹,她不明白,为何娘娘如此貌美,皇上连正眼都不看娘娘一眼,反倒是柔妃,虽娇柔可人,清丽万分,但和娘娘比起来,差远了,男人不都是好色的吗?

御花园里奇花异草争相开绽,香气袭人,然而,这些绝色花颜比起一身烟蓝宫装的苏陌寒来,顿时黯然失色。

苏陌寒静静的欣赏着园中的奇花,脸上一片漠然,一个人赏花总是寂寞,然而,总比闷在宫里的好。

此时,突听得身后的夏秋道:“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苏陌寒侧过了头,果然,只见假山石下,一十二三岁的男孩子正绝漠的站着,男孩子长得很是漂亮,只是他那双原本温润的目光在望着苏陌寒时却透着敌意。

陌寒亦冷冷的回望着这名小男孩,已去逝前皇后的儿子,当今的太子——应天宇,不做任何回应,心中却冷笑连连,他知道应天宇对自己有着敌意,在他幼小的心里,他的父皇不出半年便娶了自己为后,取代了他母亲的位置,因此他恨她,但这怪谁呢?要怪就去怪皇帝吧,入宫,她也不愿啊。

“娘娘?”夏秋见主子与太子二人漠然的相望着,心中一急,扯了扯主子的袖子。

陌寒心中一动,暗叹:他毕竟是个孩子,自己又何必与他一翻见识,如此一想,便对应天宇展颜一笑,这笑,倾国倾城,足以颠倒众生,哪知,应天宇身子一僵,只是冷然的别过了眼,蹋步离去。

苏陌寒心中微涩,应天宇的神情令想起了那个明黄的身影,他也是如此淡漠的对她的,心中恨意陡升起,苏陌寒嘴角含讽,道:“怎么?太子殿外,你的母后就是如此教你对待长辈的么?真是没有礼教。”

“你说什么?”应天宇回身,目光冷咧的望着她。

“真是可悲啊,小小年纪便落下了耳聋的毛病。”

“你?”

“我怎样?”苏陌寒挑眉,挑畔的望着应天宇。

应天宇伸呼了口气,“不怎么样,难怪父皇不宠幸于你,如此尖牙得嘴,犹如泼妇,哪能做国母,若换作是我,我也不会要你。”

“太子殿下?”夏秋惊呼,望向主子,果然,只见主子紧咬着下唇,苍白了脸。

“我可是你的母后,你竟敢如此跟我讲话?”

“你不是我的母后,也不配做我的母后,父皇早就应该将你打入冷宫。”应天宇句句伤人。

“打入冷宫。”苏陌寒不怒反轻笑,逼近应天宇,气吐如兰,“太子殿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我的父亲是当今的相爷,我的几位舅舅不是尚书就是大学士,朝中尽是我苏家的天下,你若想让皇上废后,就算我死,也不可能啊。”

突然,一道冷清的声音在苏陌寒的身后响起,“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了你吗?”

心陡的一震,苏陌寒转过了身,望向身后的那道明黄。

“父皇,”一见是自己的父皇,应天宇突然奔至了皇帝的面前,恨恨的盯了苏陌寒一下,抬头对着皇帝道:“她,她欺负儿臣。”

苏陌寒心一沉。

“没想到皇后竟是如此仗势的一个人。”皇帝俊美的面容上闪过丝怒火以及不屑,冷望着这个皇后,自他在宰相府内见到这皇后欺负她同父异母的妹妹,也就是现在的柔妃开始,他心里便对她充满了厌恶,看多了那些仗势欺人的大臣,他自不会对这些人有好感,更何况还是一个女人,女人就都应该像柔妃这般的。

皇帝的身旁,柔妃娇小的身子紧紧相依着,目光怯怯的望了自己的姐姐一眼,便对着皇帝道:“皇上,姐姐也是无心的。”

“我的事不用你来管。”苏陌寒只是望了皇帝一眼,却在听到苏晴柔一句话后,反嘴。

皇帝皱起了眉。

柔妃垂眸,娇柔的脸上闪过丝苍白,“是。”

“夏秋,我们走。”苏陌寒转身欲离去。

“站住,你竟敢如此蔑视朕?”皇帝目光一冷。

“皇上不也一直在蔑视我么?”苏陌寒并不畏惧。

皇帝眯起了眼,“那也由不得你在此放肆。”

“放肆?”苏陌寒抬眼望着皇帝,却在见到皇帝厌恶的望着自己时,一时竟说不上什么话来,他厌恶她,她一直知道,可他凭什么厌恶她?苏陌寒突然失笑。

“皇后笑什么?”皇帝皱起了眉。

摇摇头,苏陌寒嘲讽的道:“皇上若讨厌我,便放了我回去吧,你所要的已经得到了,不是吗?”说完,目光望向苏晴柔。

皇帝一怔,似没料到苏陌寒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就连一旁的太子应天宇也是奇怪的望着这个皇后娘娘。

“皇上,我有些累了。”此时,柔妃道,皇上打量着皇后的目光令她心中慌乱。

“累了?”皇帝低头望着身边的小女人,脸上布满心疼,点点头,“好。”说完,便不再说什么,甚至连望都未望苏陌寒一眼,转身与柔妃离去。

一个月之后。

“娘娘,今天的花精是奴婢上白花林亲自采取的,特合上了牡丹,杜娟花仔油,可好了。”夏秋将花精倒入桶内,又拿过绸巾给主子擦背。

“你去睡吧,我自己一人就行了。”陌寒拿过绸巾,对着夏秋笑说道。

“还是让奴婢来服侍娘娘吧。”

摇摇头,陌寒叹了口气,“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那娘娘洗完后要早点休息。”

“好。”陌寒知道夏秋是真正关心自己。心中一暖。

夏秋这才出了寝宫朝自己的小厢房走去,走至宫门口时,见门外的太监正在打着瞌睡,心中一怒,上前就打了二人一记爆栗。

“夏秋姑娘?”二个太监一见夏秋正凶巴巴的望着自己,忙挺了挺身。

“谁准你们打瞌睡的?要是皇上来了怎么办?”

“是是,奴才们知错了。”二名太监忙赔笑道。

“精神点。”

“是,是。”见二人站直了身子,夏秋才走回自己的小厢房处。

夏秋一走,其中一名太监不屑的嘀咕:“什么呀,二年了,皇上一次都没来过皇后宫里,我看这以后会不会来还难说。”

“是啊。”另一太监点头符合。

过了不久,二人又打起了瞌睡,也就在这时,一道月长的人影出现了在宫门口,竟是应修立,应修立俊秀如神的脸上闪过一丝调皮,悄悄的走进了寝宫。

内寝只点了一只手肘大的烛火,烛火并不明亮。

应修立奇怪的望着无一人的寝宫,目光中闪现困惑,直到屏风后传来一丝水声,他才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便悄声进了屏风后。

难道她真要在宫里老死吗?不,她不要,她的人生不应该是如此的,苏陌寒冷笑,她应该离开王宫的,清晨在‘御花园’的一切,早已将她仅剩一点的希望幻灭,皇帝讨厌她,她又何必在这里惹人烦?面对一个讨厌她的人,她的恨显得既幼稚又毫无意义。

陌寒叹了口气,就在她起身走出木桶,转身欲拿屏风上的衣服之时,望进了一双惊叹的双眸中。

“修立?”陌寒一怔,突然间想起自己身无遮物,一时,羞红了脸,心中更是愤怒难堪,随手拿过散挂在桶边缘的衣物遮住了自己的身子,怒视着应修立,“你,你…”然而,你了半天之后,却说不出半个字来,自己的寝宫,应修立向来要来便来,要去便去,起先她很是排斥,却苦说无门,当今的皇帝不知为何对这个弟弟异常宠爱,可以说是溺爱了,后来,她也习惯了如此,毕竟,他虽是个大男人,但心智如三岁孩子,自不会对她造成威胁,渐渐地,她拿他当朋友,一个可以倾诉痛苦的人,反正他也听不懂,不是吗?

“你好美。”应修立呆然的望着陌寒赤裸的身子,双手不自觉的想触摸眼前一身的洁白。

“你做什么?出去。”陌寒皱起了眉,面上因为羞愤已然绯红一片,对于应修立的逼近,慌了神。

第四卷 一身骄傲前传 第二章 羞愤的一夜

应修立眨了眨眼,目光中不染一丝杂质,只是奇怪的盯着苏陌寒胸前那并未盖严密的双峰,冷不防的,伸出了手扯掉了苏陌寒用以遮身的衣物。

惊呼还未出声,胸前的丰胸便已被应修立的双手给握住,苏陌寒更是羞愤交加,从未让人触碰过的处子之身如此竟被一个外人看了去,而且还…

“你,你…出去。”惊羞交加,陌寒双手护胸,然而遮了前胸却遮不住身下,只得后退,直退至了墙面,哪知,应修立却步步逼近,陌寒想叫夏秋,然而,一想起如此深夜,她大叫必引来宫内众人,若是这情形被太监宫女们瞧见了,那她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世上,想到这里,陌寒猛的压抑着声音吼道:“出去,滚出去。”

应修立对陌寒的怒吼仿若未闻,只是弯着脑袋打量着那身洁白、柔软的身躯,双目低望着自己的手掌,轻眠着的薄唇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软软的,好好玩。”说完,一个欺身上前。

“滚出去。”陌寒咬牙切齿,恨恨的道,对于他的逼近,只得双手护胸,哪知应修立的目光却停在了她的双腿之间,狭长的双眼一眯,困惑的道:“为什么你没有呢?”

“什?什么?”陌寒戒备的望着应修立,延着他的目光而下,瞬间涨红了脸,羞得几欲晕劂,然而,当她见到应修立突然脱下自己的衣物时,脸色瞬间惨白,“你,你想做什么?”如果,如果他胆敢做出那样的事情的话,顾不上名节,她定会叫人的。

“为什么我有这个,而你没有?”此时,应修立已脱得只剩下了内衫衣,在陌寒戒备的目光中,突然伸手拉过了陌寒的纤手放进了自己的裤内,强迫那双纤手摸上了他双腿间的那陀柔软。

手中的是什么?软软的?苏陌寒的脑海里有一瞬间的空白,陡的,当她恢复意识时,面上的红霞几欲能滴出血来,红霞过后,脸色顿时又变得铁青,再接着是发紫,她,她摸到了什么?男人的那个不洁之物?天,天哪,让她死吧。

“是不是?我多了一个,而你却什么也没有?”应修立显得无比困惑,二话不说,那空着的手倏的探至了陌寒的双腿之间。

“你,你,住手,畜生。”陌寒的头顶几乎能冒出烟来,或许是怒气攻心,在挣脱不开自己被强放至应修立裤下的手后,对于应修立这样的冒犯已然不是她所能承受的范围,下一刻,陌寒气得晕了过去,晕倒在了应修立的怀里。

应修立的目光闪过丝慌乱,慌忙抱起陌寒放置在内寝的床上,探了探她鼻间的气息,又低头听了听心跳,见一切正常才轻嘘了口气,忙将绵被摊开,盖住了这具洁白娇软的身子,一切都弄妥当后,应修立一手立在床沿上支着俊颜望着陌寒出神,单纯如孩童般的目光里是浓浓的喜欢以及爱恋,半响之后,他剑眉一皱,喃喃自语:“怎么还不醒来呢?”

伸手推了推昏睡着的陌寒,然而床上的绝色容颜依旧毫无反应,应修立寒星般亮辰的双瞳出现一抹紧张,好看的皱头一皱,起身跃出了窗外,他要去找皇兄来看看她怎么了。

夜,迷人。

‘晨仪宫’是柔妃所居住的宫殿,此时,殿内灯火通明。

“双言,我这样美吗?”苏晴柔,也就是柔妃刚将皇帝命人送来的烟绿苏绣绸衣穿上,便问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年仅15岁的双言。

双言秀气的眠嘴一笑,“娘娘穿什么都是最美的。”

“真的吗?”柔妃月弯儿形的双眼笑意顿开。

点点头,双言将丝带给主子系在腰上,再左右看了看,真诚的赞美道:“主子是我见过世上最为惹人怜爱的女子,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

柔妃目光一暗,道:“姐姐才是从画里走出来般,我跟她一比,什么都不是。”

“皇后娘娘虽美,可与娘娘的美不一样。”双言雅致的一笑,“况且,皇上爱娘娘,娘娘还计较什么呢?”

“嗯,”柔妃点点头,“是啊,只要皇上爱我就行了。”然而,柔妃的脸上还是出现了许些的隐忧,毕竟她的姐姐太美了,美得清冷,也美得高贵,皇上他…不,柔妃心中一慌,她不能让姐姐把皇上抢了去,皇上是她的,是她的。

就在这时,一高声传来:“皇上驾到——”

“娘娘,皇上来了。”刚端过茶的双言忙将茶放置在桌上,开心的对着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