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也已经五岁了,你还怀疑我妈?”琴安柔声道。

乔力彦怔然,复又失笑,笑弧几乎咧至嘴角,“呵呵,我以为,以为…”

“相公,我曾经深爱过他,现在我依旧无法忘了他,人若奉为前半生与后半生,他是与我走过前半生的人,是兄长,是亲人。”

“我懂。”只要她爱他就够了,其它的,他不强求,再次紧紧拥住妻子,乔力彦又是一翻傻笑,半响又道:“你为什么想见荣嫔?”

“我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封一个宫女为荣嫔,或许她长得像那人,这几年来,我一想到她,便内疚,所以?”

“所以你想弥补?”见妻子点头,乔力彦道:“可她毕竟不是那人。”

“碰——”几声。

此刻,在景妍宫内已是一片凌乱。

“娘年喜怒。”宫女跪了一地,面对贤妃娘娘突然而来的怒气,都害怕得不知所措,只有小妩,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贤妃发泄。

半个时辰之后,见贤妃已经静了下来,小妩朝众宫女挥了挥手,宫女们即刻鱼贯而出。

“太后太过分了。”贤妃气得胸口起伏不定。

“娘娘,这便是宫廷,您若无法走上权利的巅峰,便只能任人践踏。”小妩漠然的道。

“巅峰?我怎么上得去?就算没了太后,不还有皇后吗?皇上虽然对皇后冷淡,皇后毕竟生有太子。”一气之下,贤妃又拿到桌上的青花瓷扔在了地上。

“终会有机会的,娘娘,奴婢看来,太后对荣嫔娘娘不一般,您现在不能孤立她,应该主动亲近她。”

“亲近她?我呸,要我堂堂御史大臣之女去亲近一个宫女,那岂不是让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吗?”贤妃恨恨的道:“我好不容易得到皇上的欢心,休想叫我把皇上推出去。”

小妩沉吟了下,道:“娘娘,荣嫔刚封了嫔,加上太后,您现在不能与她起冲突。”

“我真不甘心,小妩,你想来有办法若非你,皇上也不至于对我刮目相看,你一定要帮我除了荣嫔。”贤妃望着贴身侍女,她进宫已有八年了,这八年来,皇上宠幸她的次数屈指可数,幸好在一年前小妩出现在了她的身边,若给小妩,此刻的她定还在孤独绝望中过日子,不,她不想再回到那样的日子去了,可恨她肚子不争气,道现在还不能怀上龙子。

小妩眼底精光闪一闪,道:“娘娘, 换上已好久没去淑妃,德妃那了,相比二位娘娘的怨言应该很多吧。”

“什么意思?”

“您若能联合淑德二位娘娘去对付荣嫔,奴婢想,太后若知道了也无可奈何。”

贤妃目光一亮,点点头,是啊,她怎么没想到?

此时,一宫女胆颤的走了进来,禀道:“禀娘娘,张总管已拿了盘子过来,不知娘娘今晚要撂上哪几位嫔妃娘娘的牌子?”

“娘娘,现在您要忍。”小妩在贤妃耳旁道。

第五卷 第十一章 成功

点头,对着宫女道:“你让张总管进来。”

“是。”

不一会,张能走进,望着满地的残片,眼底闪过困惑,“奴才坚果娘娘。”

“起来吧,张总管,今夜在盘上你只放上荣嫔一个即可。”贤妃脸上阴沉不定。

“是。”张能心底奇怪,但见贤妃脸上的神情如外头的天气般阴云密布,自不会去问,以免自讨没趣,再者,他可不觉得这贤妃又这等肚量把皇上外外推,定是太后施压吧,毕竟这荣嫔在太后面前可是热乎的人,果然,听得贤妃道:“不过,你不用派人去通知荣嫔了。”

“是”,这贤妃现在可是正受皇上的宠,他哪敢得罪,张能也只有点头的份。

“张公公,”此时,一旁的小妩微微一笑,从怀中拿出一只同碧的手镯来放进张能的手里,道:“娘娘平常待你可不薄啊,你若发现皇上对那荣嫔有什么,还望多多来景妍宫。”

“那是那是,娘娘对奴才的好奴才才定是记在心里,娘娘放心,皇上那边有奴才照应着。”张能将手镯放进了怀里,小眯一线。

直到张能离去,贤妃笑脸骤收,而小妩则是静静陪在身旁,脑海里闪过的却是荣嫔在仪嫔娘娘去时来陪伴的情景。

整个下午,天际都被浓密的乌云包裹,直到深夜,暴雨才来临,‘哐啷——’几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电,大雨倾盆而至,一瞬间,闷热的天气不在,丝丝清凉钻入。

离根只着一件单薄的成衣,任过腰的发丝披散着出了内寝,习惯性的坐于宫廊的横栏上面蜷着身子,双手抱着膝盖望着天空,豆大的雨珠落地有声,乌云内惊闪的雷电像是要将天际 劈成二瓣,自然之力不禁令人心生惧怕,但离根对这一切未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她与那名女子很像吗?怎么个像法?若真像,皇上是否也应该对她注意?狂风使得雨点丝丝的掠过她的脸面,身子是越发清凉,离根眯起,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

或许想得太过于专注,离根并未见着明黄呻吟的进入,直到温和的声音传来:“你在想什么?”

离根不自觉的回答:“我在想, 该怎么样才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声音一落,离根猛然转身,此时,一个惊雷闪过,印出了皇帝孤漠的面容。

“妾身见过皇上。”离根慌忙下跪,心底暗自忐忑不安。

“起来吧,怎么穿是如此单薄?着凉了可不好。”王和荣嫔身上的单衣,皇帝淡淡道。虽是关怀之语,全身却是散发着与人疏离的气息。

“是,妾身这就去加件衣裳。”离根慌忙进屋,暗自揣测:皇上怎么突然来了?内务府并未派人来告诉过她啊?忙至镜前妆扮自己,又思附着方才自己下意识所回答的话,皇上的神情使她无法直到他是否动怒,离根只得往好的方面想,雷电交加,皇上可能没听到吧。

此时,皇帝缓步走了进来,烛光清晰的找出了他俊秀的面容,几许波动从他的幽深的目光里滑过。

“皇上?”离根忙转身,静侍在一旁不敢妄动,尽管她已是皇上的人,然而他们之间依旧形同陌路。

空气中一时有些沉寂,只有雷声喝喝。

“想好了吗?”

“啊?”

“想好以什么样的方式引起朕的注意了吗?”换地的嘴角浮起线笑弧。

离根全身微僵,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很显然,皇上是清楚地听到了她的话,她不了解皇上,自是不敢不经大脑说什么。

“还没有。”离根##的道。

“为什么想引起朕的注意?”皇帝挑眉,荣嫔是个聪明的人,若不然,怎么从奴洗宫的宫女变为幕后的贴身侍女,又怎可能让母后亲自点名封嫔呢?而且,他还知道,她已成功让母后叫贤妃在这一个月内的绿牌都只上她一人的名字,陡然,皇帝眯起了眼,望着荣嫔眸内的闪烁游离,这样的神情他极为熟悉,每当要撒谎时,记忆中的那个女人便会露出这样的目光,“朕要听实话。”

“皇上这话不觉幼稚吗?”知道平常她是连见皇上一次面的机会也没有,她必须要抓住今晚的机会,离根一咬牙,或许说实话不失为让皇上印象深刻的办法。

幼稚?皇帝一怔,目光变得深幽,在很久以前,那女人也说过这句话,“怎么幼稚了?”

“皇宫里,就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奴婢不努力引起皇上的注意,难道要孤独老死在这里吗?”离根不敢迎向皇帝的目光,只是望着窗前的百牧兰,道:“只有获得皇上的宠爱,奴婢才能爬到一个明亮的位置,就算皇上对奴婢圣宠不再,至少奴婢也不会被欺负,生病时还有御医能唤。”

知道雨势变大了,还是因为内寝太过安静,雨点落地的声音犹如凿石般响亮。

“孤独,使你爬上这个位置时该付出的代价。”

“皇上,您错了,这个位置不是奴婢要的。”

“既不是你要,又为何要让太后让朕封你为嫔呢?”皇帝脸上有丝阴沉,后宫的女人可以使用心机,可以努力往上爬,可以万千将她们的一切私欲展现在他的面前,但他却不允许她们对他撒谎。

离根抬眸,迎上了皇帝深邃的目光,有些不平,不甘,还有一些连她自己也说不清的东西,缓缓的道:“太后说,奴婢跟一个宫女很像,在奴婢身上,几乎能看到那个宫女的影子,所以才让皇上封奴婢为荣嫔,也希望奴婢能一辈子陪在皇上的身边,太后还说,奴婢连一个替代也不是,在皇上的心里,从没想有人去替代那人那是一个死角,没有人能走得进,同样,也走不出来,太后说,能陪伴皇上一生的人可能是皇后,是淑妃,贤妃,德妃三位娘娘,是这后宫里的任何一个人,把奴婢封为嫔妃,只不是想给皇上多一个选择的人而已。”

望着皇帝逐渐苍白的面容, 离根的心下沉,全身更是紧绷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赌对了,当她确定,在所有的后妃中,绝没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这件事,所以,她已成功引起了皇帝的注意,只不过,她的命怕也危了。

“看来,你很不平。”出乎离根的意料,在一翻沉寂之后,皇帝只是平静的道。

“皇上,奴婢不知道别人是否愿意做一个连替代品都不知的人,但奴婢心底确实不平。”理智告诉她,在这个时候,她应该求皇上贬他为庶民,让她回家与家人团圆,然而她却没有这么做,也不想,一深究原因,离根只有苦笑。

“朕从来没有跟一个后妃说上这么多的话。”

“啊?”离根抬眸,微怔。

“这是什么?”皇帝指着桌上的几个巴掌大小的饼道。

“这是奴婢的母亲托人捎来的草饼。”

“味道如何?”

离根想了想,道:“太后很是喜欢吃。”

皇帝点点头,“朕也饿了,坐下陪朕一起用点点心吧。”说吧,从盘中拿过一个草饼细细咀嚼,离根忙将青瓷碗翻过,倒上凉水,自己也拿过一个草饼吃起来,另一手则是接在下巴下,以防碎末落下,当一个饼吃下腹时,离根将手上的碎末倒入口,正欲喝茶时,却见皇帝深深的望着自己,那目光是满满的思念,当与她目光对视时,他却别过了脸。

“皇上?”离根心底疑惑。

“母后说对了,你确定跟她很像,就连吃饼的动作也一样。”皇帝说得极淡,离根却听出了这话中的想念。

许久之后,离根道:“皇上,夜深了,奴婢服侍您安置吧。”

雷雨终于在天色微明之际停息,天地经过一夜的洗礼变得清爽不已,院中的花儿虽被打得花枝乱颤,或垂枝,或断藤,然而绽开的花朵却是更为美丽。

燕子打着哈欠走进了内寝,在见到怔坐在铜镜前的主子时,道:“主子,您今天怎么起得这么早啊?”将绸巾擦后,交给主子吗,然而,在见到主子微敞的领口下的红痕点时,一愣:“主子,您被蚊子咬了吗?”忙走到屏风后的厢内拿出一些涂擦物,当翻开主子的内衬时,燕子大惊,只见主子全身都布满了的红痕,而且红痕的燕子颇为奇怪,唔,不像是被蚊子咬了。

“傻丫头,这不明白吗?昨夜皇上来了。”离根微微一笑。

“皇上来了?”燕子一怔,先是不敢置信,不过这些痕迹…下一刻,大喜过望:“皇帝真的来了?主子,您没骗我?”

“难不成我身上的痕迹是我自己造成的?”

燕子搔搔头,眉目之间尽是喜色,复担忧道:“可内府务并未告诉奴婢啊,早知道,昨天就给主子盛装打扮了,主子,昨夜皇上有生气吗?”

生气?离根摇摇头,神情平淡。

“太好了,嘻嘻~~~主子,您可要把握好这样的机会啊,奴婢给你拿早膳去。”燕子说完,一蹦一跳出了殿寝,这模样哪还有平常的颓废,简直是神气不已。

她把握了,而且把握得很好,透过铜镜,望着领口内的吻痕,自皇上走后,她就这样静静的望着,昨夜,皇上咬了她很多次,不管她的疲惫,她的哀求,一次次,直到她受不住昏过去,不过,成功了,她已然吸引了皇帝的注意,离根静静的匐在镜前,她已然知道从今往后,她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对维持皇上对她的喜爱,只是,鼻间酸酸的。

第十二章 怪异

御花园,池中夏荷开得正艳,鱼儿在荷叶底下相互嬉戏着,悠闲得很。

“哟,这是吹得哪阵风啊?”德妃与淑妃正相继磕着瓜子,当见到来人时,冷笑几声。

贤妃也不介意径自步入凉亭,朝二人行了简礼,“妹妹见过二位姐姐。”

“不敢当,不知贤妃来此,我二人也就只有让位的份了。”淑妃冷声说完便与德妃双双离亭。

“二位姐姐,你们这是做什么?”贤妃忙上前拉住二人,软声道:“妹妹今天来见姐姐可是有事相求。”

“求?谁不知道皇上对你的宠爱,我们怕帮不上什么忙。”

“德妃姐姐,你可知昨天太后叫了我去为何事?”贤妃忙入正题。

“何事?”

贤妃佯装委屈的道:“太后让我这一个月内的绿牌都只放上荣嫔一人。”

德妃淑妃二人先是一怔,继而又有些幸灾乐祸,眼角带笑,嘴上却道:“那可真是苦了妹妹了。”

“哎,一个月下来,皇上虽然待在景妍宫的日子多些,但至少还有些日子会上二位姐姐那,可这样一来,这一个月皇上怕都只会在荣嫔那了。”

“那又如何?”德妃冷哼了声,“皇上是在荣嫔那还是你贤妃那都没差,再者,在景妍宫,这绿牌还不是我选的?”到时,皇上定是选她的。

淑妃未说什么,只是磕着瓜子不语,她与德妃本事水火不容的,若不是这一年来皇上独宠贤妃,她们二人也不至于走到一处,不过也是面和心不合。但德妃这话却说出了她心底想说的。

“德妃姐姐,你还不明白吗?”忍住生气的冲动,贤妃道:“这荣嫔可是太后身边的人,太后能对我要求让荣嫔独占圣宠一个月,难道就不会对你们要求吗?到时,这后宫还不是荣嫔的天下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淑妃问道,这问题她早想过了,不过,与其让这贤妃坐大,她倒宁可让荣嫔坐大,一个宫女,论修养、学识哪会是她的对手,皇上也只是图个新鲜,就算有太后撑腰,若得不到皇上的半分喜爱,也只是一时的。

“这不明摆着要我们去对付荣嫔嘛。”德妃喝了口丫头泡上的花茶。

“德妃姐姐说的是。”

“我可没这个闲致。”她还巴不得有人占了这贤妃的宠?让她去对付荣嫔,想得美,德妃在心底冷哼。

贤妃眼底闪过愠怒,但被强压下,想起小妩所说,笑道:“难道二位姐姐想让那荣嫔坐上贵妃的椅子吗?”

德淑二妃一怔,异口同声:“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有太后撑腰,什么事都有可能,对小妹来说,对手宁可食二位姐姐,也绝不会是一名宫女,姐姐好好考虑老驴吧,若现在不联手对付她,待她坐大了,吃苦的可是我们。”

良久,才听得淑妃道:“贤妃,你可知道,对付荣嫔,便是与太后为敌。”

“那又如何?姐姐们莫忘了,皇后明着是一宫之主,却没半点实权,我们虽为四妃,但在宫中连边也说不上话,再者,三天前,皇后不打了荣嫔一巴掌吗?这说明什么,温和的皇后也开始反击了。”贤妃眼底闪过精光,对二妃脸上忧郁,知道她们是动心了,边加了把劲,道:“还有皇上,对太后也是面和心不合啊,听说自皇上亲政到现在,可从未踏进慈德宫半步,二位姐姐,若想通了,便来景妍宫找妹妹吧。”小妩说得对,与其对付那荣嫔,还不如对付太后来得好,只要太后能不再管后宫的事,她自由办法让皇上专宠她。

就在贤妃欲走出亭子之时,淑妃开口,“贤妃妹妹,什么时候上甘泉啊?皇后赏荣嫔的一巴掌倒与我们走近了。”

“主子,您怎么又发呆了?”燕子拿着午膳走近内寝时,见主子又是望着天空出神。

“啊,真香啊。”离根回过神,当闻到菜香时,嘻嘻一笑,忙起身至桌旁,道:“这人啊,什么都可以忘,就是吃饭不能忘。”

“那是,肚子饿了干什么都没劲。”燕子附和,说罢出去朝小膳房而去,宫女的膳食都是摆放在小膳房的,当走到门口时,咦了一声:“你是谁啊?”

正在吃午膳的离根抬眸,见到来人后也是一愣,这是一个极美的人,肌肤如雪,云鬓斜绾,眉目娟美如画,在脑海里思索了片刻,皆无什么印象,看她的装扮也不像是宫里人,倒像是官妻,官妻?离根思附:若这女子真是朝廷官员的妻子,能进来的人似乎也只有当今宰相夫人,只因皇后与这夫人私交甚好,但可能么?宰相夫人为何要进她小小荣嫔处呢?离根否定了心中的看法。

“你到底是谁啊?”燕子又问道。

“我是来见荣嫔的。”极美的女子说完,便缓步进入了殿内,朝离根行了一礼,“妾氏琴安见过荣嫔娘娘。”

“琴安?”离根先是一怔,既而一诧,她知道当朝宰相的夫人名叫古琴安,这么说来,这如画的女子当真是宰相夫人了?可是她为何要来见她呢?喉中一动,忙起身,“夫人请起。”

这就是与官儿相似的女子吗?并不像啊,琴安柔和的目光里有些失望。

“妾氏冒昧了。”

“唔。不知夫人到此有何事啊?”肚子饿了,但宰相夫人在此,离根自不能再吃膳了。

“没事,只是来看看娘娘。”

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离根不解,不敢怠慢,忙亲自倒上了茶。

“娘娘不用忙,妾身也该告退了。”说罢,琴安行了一礼,便匆匆离去,留下一脸莫名的离根。

“主子,她是谁啊?”燕子至主子身旁,困惑的道:“好奇怪的一个人。”

“她是当朝相爷的妻子。”

燕子面露困惑,“宰相夫人来做什么?”

离根摇摇头,也满脸的茫然。

“主子,奴婢知道这宰相夫人可是皇后的手帕交呢,她会不会对您不利啊?”

离根好笑的看着燕子,这燕子对宫里的任何一个人都防备,这样不累吗?道:“好了,快去吃膳吧。”

这里什么也没改变,依旧是老样子,奇花争艳,流水淙淙,琴安在储秀宫内缓步而走,她曾在这里住过六年,六年的时间,很长啊。

“我知道你会在这里。”

琴安转身,当见到来人时,一笑,“是啊,勾起了很多往事。”

“去看过那荣嫔了吧?”秀丽眼底有抹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