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现代职场里摸爬滚打了几个春秋的白领女子叶青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家门前被劫匪杀死,而且灵魂还穿越到了女尊男卑的神奇国度

在这里,她摇身一变成为了女儿国首富叶家的大小姐,庞大财产的唯一继承人……

为了给她冲喜,家人选定了一门亲事,可谁知那位窈窕公子嫁进来之前就想毒死叶青虹,

故事就在此四面楚歌的紧要关头展开……

叶青虹以她在职场里的经验游刃有余地应对仕商途中的种种难题,并与众多绝色美男展开了一段段或幸福、或感人、或传奇的爱情故事……

荒涎离奇的穿越,强势不服输的女主,被社会和封建礼教压迫的男人们,

这是一个俗的不能再俗的荒涎故事,请慎入……

以身相许 / 作者:正午月光

第一章 洞房花烛(上)

叶青虹躺在华丽的大床上,眼睛看着大红的喜帐,耳朵听着外面的锣鼓喧天。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是她这个婚礼的主角却只能躺在床上。

穿越到这个世界已经两个月有余了,叶青虹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自己穿过来以后仍然还会叫以前的名字,她只记得自己下夜班回家的时候被一个抢劫的一下子打晕,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醒来后就灵魂就穿到了现在这个身体里,除了名字外,她的身份与以前大相径庭。

现在她所处的这个国家应该是处在古代,可是貌似已经不是自己原来所在的时空了,这个叫栖凤国的地方实行的是女尊男卑的社会制度,能做官或继承家业的只有女子,男子只能守在家中相妻教子。不但如此,此国中男子的地位是很低下的,而且相较于女子,男子的人数要多出很多,那是因为一般人家生出的孩子多是男孩,生女孩的很少。所以就造成了一个女子会娶很多夫侍的情况。

叶青虹现在的这个身体是栖凤国京城中的一个大商贾家的女儿,而且她是这家唯一的一个女孩,也就是说是唯一的继承人,而且是正夫所生。这两个月中,她渐渐弄明白了这家的基本情况。叶家是商贾世家,从上三代开始就一直经营着全国所有的绸缎、古玩、玉器生意,算得上是国内第一大商家,富可敌国。而且近年来,叶家渐渐又接手了官盐的生意,而且叶青虹同为一父所生的哥哥叶青云前年又嫁给了当朝宰相燕飞霜做了正夫,自此后,叶家更加生意红火,竟似连官场上的人也不敢小窥了。只是这样大的一份家业,这五年来却时时面临着无人继承的情况。

原来,叶青虹现在的这个身子在十三岁的时候,骑马不小心摔了下来,自此便昏迷不醒,如今算来已经有五年了。不论叶家的人多么小心地侍候,这个叶青虹的身子就是没有一点起色,叶家的正夫,也就是叶青虹的生父柳氏差点儿就哭瞎了眼睛。就在大家都要绝望准备放弃了的时候,这柳氏却做出了一个决定:提前为青虹娶个夫侍,冲冲喜。

叶家富贾天下,就算叶青虹死人一般,可要娶个夫侍还是容易得很。没几天媒人便送来了一大堆各家公子的花名册并生辰八字供柳氏挑选。可这位叶家的正房夫君却怎么看都不顺眼,都打发了去。正在焦急的时候,一天柳氏在去青龙寺上香的时候,却看中了一家的公子,于是忙派人去打听。这去的人一打听不要紧,可是吓坏了,原来这位公子便是和叶家差那么几分就能齐名的大商家任家的嫡出公子任倾情。

柳氏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有点犹豫,可当他找人算了八字后,却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娶这位公子进府。这任家的家主任连春也是个经商的奇才,可是不知为什么却总与叶家差那么一步,她今年也四十有余,可膝下却只有这么位公子,尽管娶了近十个夫侍,却都无出。所以把这个任倾情疼得什么似的,生怕受一点委屈,已经十八岁了,可左挑右选也没找到合适的妻主。

柳氏也知道这任家的媒不好说,于是便一不做二不休,让自己的妻主叶少敏直接断了任家在西北一片生意的食盐供应。然后又让人软硬兼施,活生生逼着任连春自动地将心爱的儿子送到叶家冲喜。

说来也奇怪,这位叶家的大小姐昏迷了五年没清醒,可就在亲事定下来的第二天却突然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这回叶家上下可高兴得不得了,柳氏更是边擦眼泪边笑称这门亲事定的好。又忙着命人好好张罗,尽快把任家的公子娶进门。

这边叶家的人忙里忙外,那边任家却哭翻了天,任连春的正夫张氏生得容貌秀丽,身子纤弱,一听自己的亲生儿子要被叶家娶去给一个只眼看要死的人做夫侍,顿时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众人忙上前拍胸锤背,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这张氏一醒来便伏地大哭,一边抱着任连春的腿一边道:“想我玉香一辈子跟着你,尽力尽力地服侍,现在已经人老珠黄,膝下却只有这么个儿子,这几年你三夫六侍的娶进这么多也没见个动静,只说将来要将家业传给情儿。可你个没良心的,现在却要把亲生儿子往火坑里推,嫁给那个马上就没命的人。我不如一头撞死罢了。”说着又哭个没完。

任连春见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中也烦闷,可叶家财大气粗,又有当朝宰相做后台,哪里是她得罪的起的。所以只得恨恨地道:“你们男人家果然是头发长见识短,想那情儿嫁进去待个一两年,等叶家那女儿一死不就自由了?现今他们叶家扣着我们西北十几个号子的盐不发,那边眼看就要闹乱子了,你们夫道人家倒底只看眼前,赶紧把儿子打发过去是正经。省得你天天哭的我心烦。”

那张玉香见说不动自己妻主,又哭了两天,可第三天头上却突然不哭了。他仔细想了想任连春的话,感觉她说的也有理。于是忙喊来自己的陪嫁过来的乳公李氏,暗地里吩咐一番,命他到时候陪情儿出嫁,一边自己又派人将其它事打理好。于是,三天前还哭哭啼啼的张氏玉香,转眼间就收起了眼泪,专心准备起婚事来。

叶青虹听着外面已经开始拜天地了,心里不由得苦笑起来,自己在原来的世界虽然男友不少,可却从未想过结婚。不想穿越过来后却马上就结婚了。听到外面已经拜完了天地,叶青虹坐起了身子,两个月来的精心调养,这个身子现在已经大部分恢复了原样。镜子里也是个凤目妖烧,谈笑间满眼风情,却不失干练的女子了。她坐起身子,靠在床边,带着些玩笑的心情等待着外面的新人。

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体好转的消息柳氏并未让人放出去,想是怕一旦起了变化不好收场,于是任家的人只道是她还病着,任倾情也以为这个叶家的继承人不过是个活死人而已。

只听洞房门外突然响起一声高喝:“送入洞房。”却是礼官的声音。叶青虹知道新人就要进来了,于是便半倚着床,支起膝盖,痞子一样地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看向门前。只见房门大开,两个容貌清秀身着喜服的小侍端着各色东西走了进来,后面跟着的,便是今天娶回来的夫侍任倾情了。

叶青虹仔细打量了几眼,只见他虽蒙着盖头看不见脸,可身形却是极为娇柔,不高不矮的身材,走起路来身子轻盈柔美,一只小小的手扶着小童的肩,大红衣袖半掩,只见那露出来的手指纤细白皙,竟似美玉一般。一身大红的喜服下穿的是一双小小的红绣鞋,走起路来隐约见那一点点金莲,虽然没有缠过足,可却是天生的小脚。

那两个小侍本是任家跟着陪嫁过来的,早已听说叶家的大小姐是个病人,可现在看这叶青虹却和常人无异,一身大红的喜袍穿在她身上只觉得没有一点呆板,黑发如墨,面庞如玉,一双黑亮的凤目似是有着说不尽的风情,可却又深邃无边。身穿翠绿色衣服的小侍名唤绿竹,他见叶青虹这副样貌,不知怎的心里没来由的一动,这边扶着自己家的公子坐到床上,又侍候了两人喝了交杯酒,然后便一转身从身后小童手里拿过一个称杆向叶青虹道:“祝您称心如意。”

叶青虹挑了挑嘴角,将绿竹的表情尽收眼底,手上却随便地将称杆拿了过来,似笑非笑地道:“不要让我失望了才好。”说完便挑开了新人的盖头。

灯光下,只见任倾情头上戴着男子出嫁时的金冠,云鬓轻拢,一张俏丽的小脸上,娥眉淡扫,乌黑的杏眼微微上调,带着一丝妩媚又倔强的神气,樱桃小嘴似乎因为吃惊而微张,粉嫩嫩的让人恨不得马上吃了它。

第二章 洞房花烛(中)

栖凤国的男子最讲究的就是贞洁二字,所以凡是男子都在幼年时就在眉间点了守宫砂,所以一眼便知是不是处子。这任倾情虽是商家公子,可从小却和官家少爷一样的娇生惯养,生父张氏又是个出了名的要强之人,所以容不得自己儿子有半点不如人,那些个男儿家应该懂的礼仪廉耻早早地都教给了他。而这个大公子自己却也是像极了父亲,不但要强好胜,更是心高气傲,自小便想着将来要嫁一个比亲戚朋友都强的妻主,好让自己没有女儿的生父扬眉吐气一番。可老天不遂人愿,任倾情挑来挑去最终却嫁了这么个半死不活的人,所以打一听说这个消息起,他便哭闹个不休,天天寻死觅活,又哭求母亲替他做主。可任连春被叶家压制的死死的,哪能听他这番话。于是任倾情又去找自己的生父。那张氏原本是不愿意让这娇贵的儿子去冲喜,何况又不是嫁做正房,却只是个夫侍,可到头来却想了一个法子。于是便命人暗中买了剧毒的毒药,又嘱咐了自己的贴身乳公李氏,跟他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这边呢,又劝儿子不必担心,他自有法子让那叶青虹活不了几天,等她一死,他便自由了。

洞房中红烛摇曳,眼前的人儿面庞如玉,美艳动人,可叶青虹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了两眼任倾情,便向周围侍候的人道:“今天辛苦你们了,都下去吧。”那几个侍从和小童听了忙收拾了东西,又说了一些吉祥话,便个个走了出去。可只有任家陪嫁过来的那个乳公李氏却仍留在原地。

叶青虹见了,秀眉不由微微挑了挑,凤目扫了一眼这个头发略带花白却还有点风韵的男人,沉声道:“还有什么事吗?”

这李乳公心里惦记着张氏的嘱咐,又担心自己家公子年轻,怕这下毒的事败露,于是只得陪笑道:“老奴是奉主夫之命来侍候公子的,我们家公子年轻,这洞房时难免得罪主子,不周之处还请您包涵。”

叶青虹听了眉头一皱,冷哼了一声,心中暗道:你个老不死的打什么主意以为我不知道呢。前些天叶家派到任家的线人早就过来通了风,说是他们当家主夫张氏找人买了一瓶剧毒,不知道要做什么用。本来叶青虹还纳闷,现在看这李氏一副要退不退,前言不搭后语的样子,她马上便猜到了几分,心里只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两个人。于是便道:“知道了,你下去吧!”这李乳公眼看着自己家的公子,暗中在灯影里却直做手势,要他别怕,外面有他照应着。

任倾情从一进洞房心里便开始打鼓,现在又见李氏被叶青虹几句话便赶了出去,更是害怕得要命。他虽然是大家公子,见过的女人却有限,今见这叶家的长女竟然不似传说中病的半死的样子,心里更加不安。看见李氏对自己做手势,也只是僵硬地微微点了点头,便不敢再动了。

叶青虹见这两人演了一出哑剧,竟把自己当透明人,心里却发冷笑起来。她本身就是被人杀死才和亲人分离穿越到此地,为了熟悉这里的环境,她在隐瞒身份的同时,付出了多少心血。原本一想到那个杀她的人,叶青虹就气愤不已,此时发现有人想害她,更是怒火难抑。

见李氏心不甘情不愿地退了出去,叶青虹便转身从喜桌上拿了一杯酒来走到任倾情的面前。半明半暗的烛火下,眼前男子双眉间的红印越发鲜艳,一双杏眼水汪汪的,却有些惊惶不定。叶青虹见他这副样子,于是便一歪身坐在玉人儿身边,左手一把搂住男人瘦弱的肩,将他转过来对着自己,右手却举起酒杯递到他嘴边道:“来,陪我把这杯酒喝了。”

任倾情突然被人搂住了身子,不由得一僵,可转头却看见叶青虹一双黑亮的凤目盯着自己,那黑黑的瞳仁里似乎有一种奇怪的魔力,把他一下子吸住,竟是动不得。叶青虹见他不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心中不免感觉有趣,于是便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后便一把扭过男人尖细的下巴,对着那粉嫩的嘴唇便吻了下去。

“唔……”任倾情只感觉带着热气和淡淡酒香的唇一下子敷上来,灵巧的舌头启开他的贝齿直接纠缠住他的丁香。从来没让女人近身的他此时只觉得手足无措,情急之下只想将半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可身子却偏偏已经被吻得软成一团,上气不接下气,哪里还有力气。

叶青虹在前世时便是个风流不羁的女子,现在穿越到了女尊国,自然是将自己色女的本色发挥到极致。见任倾情在自己身下轻轻呻吟,她的心理竟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不由得暗叹,这栖凤国的女人果然欲望要强烈许多。想到这里,于是便更加深吻下去,一只手又探到了玉人儿腰处,几下便将大红的喜服解了开来。

任倾情本来被吻得脸红心跳,全身瘫软,只感觉身子渐渐发热,竟不能控制地向叶青虹靠去,可就在他意乱情迷之际,突然身上一凉,感觉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被解了下来,自己的上半身竟全暴露在女人的眼前。刚刚还在迷乱的神志渐渐有些清醒,任倾情一把推开压在身上的人,整理起自己的衣服娇喘着道:“妻主大人等……等等……”

叶青虹却不起身,只是支着双手从上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中冷笑,原本自己还想给他一丝机会,现在看来,这人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了。

于是笑道:“美人儿有什么事和为妻说?”任倾情见她一双凤目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不由痒痒的,可转念又想到自己的母亲被叶家逼得无耐的样子,于是又狠下心来道:“刚刚妻主大人给的酒情儿没有喝,如今情儿想自罚一杯,然后再敬大人一杯如何?”

叶青虹不动声色地看着他,半晌才轻笑道:“好啊,随你高兴。”说着,又低头亲了亲眼前的人儿半裸在外的胸,直惹得男人全身又一阵颤抖,定了好久的神才勉强支撑着下了地走到桌前去倒酒。叶青虹靠在床柱上,看男人苗条妩媚的身子包裹在大红喜服下,走起路来风情万种,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妙人儿。可看他这副样子却是不杀自己不罢休,于是不免暗叹,自己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啊……

任倾情背着叶青虹倒酒,偷偷将自己贴身的荷包里的药粉拿出来,洒了些在一个酒杯里,手因为紧张而抖个不停。可一想到母亲和整个任家的生意,却又强自定了定神,端着酒杯走到床边。叶青虹微眯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水汪汪的一双杏眼中神情慌乱,贝齿轻咬粉唇,颤巍巍地道:“妻主大人,这杯酒是情儿给您斟的,希望您喝了以后万事如意。”说着便红了脸低下头去。

“美人儿如此贴心,为妻我怎能不喝?”叶青虹调笑着一把拉过男人,手撩开半掩的喜服抚上他滑腻的腰侧。

“唔……嗯……不要啊……”任倾情身子一颤,手中的酒险些洒出来。慌乱中只得偏身躲过,嘴里只道:“妻主大……人,先喝了酒,情儿再……再服侍您。”

第三章 洞房花烛(下)

叶青虹风眼前的男人意乱情迷中还不忘劝自己喝酒,心里早已知道这酒里肯定是加了佐料,又想起自己前生也是被人所害才死于非命,于是心中一阵发狠,手上摸索的力道不由得加重了些,又掐又捏直闹得任倾情香汗淋漓,娇喘连连,手里的酒撒了大半。

眼见着这毒酒之计就要毁于一旦了,任情倾忙强自收敛心神,身子却软软地靠在叶青虹的怀里道:“妻主大人,您倒是把酒喝了呀。”

听了这话叶青虹深沉的凤目中锐光一闪,一把将男人手中的酒杯打翻在地,瓷片碎裂中只见那酒撒在青砖上“扑”的一声竟冒起了轻烟,真是厉害之极的毒药。任倾情在酒杯离手的时候就心知不好,可却只能眼看着那酒落地,心里只感觉一凉,便知道完了。

看着地上渐渐散去的青烟,叶青虹凤目中染上了一层凶狠地愤怒,只见她艳红的唇轻挑,露出一丝危险已极的笑容,贴在眼前男人的耳边嘶嘶地道:“原来你这美人是毒蝎子变的,竟是要我命来的,嗯?!”说着,一把撕开男人本已零乱的衣服,抽出自己腰间的大红腰带,将他压倒在床上,几下便将那一双玉腕结结实实地捆在了床柱上。

任倾情心中又惊又怕,想不到传说中病弱的叶家长女如此凶狠,自己杀她的事情已经败露,看这情形今晚只怕是难逃一死了。于是,心中不禁又委屈又害怕,眼泪便挡不住地哗哗流了下来。

原来这栖凤国的法律甚严,特别是对于男子的定刑更是残忍。像任倾情这般谋害自己妻主的男子,一经查实便是要定死罪,而且死前要被人扒光吊在城门前三天,任是再怎么坚强的男子也受不了如此大的侮辱。

看着叶青虹愤怒的凤目凌利地看着自己,刚刚眼底的那一丝柔情已经全然化成了坚冰,男人只觉得心中一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雪白滑腻的上半身全裸在冰冷的空气里,不停地哆嗦着。

就在这时,只见房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便听李乳公的声音惊慌地在外面响起:“叶主子,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公子啊,他尚且年幼,什么都知道,一切都是老奴,老奴所为,叶主子饶命啊。”

原来这李乳公一直没有离去,刚刚偷偷伏在窗外偷听,开始时还提心吊胆,可到后来一听到酒杯打碎的声音和叶青虹的话,他便知事情败露,继而又听自己家公子小声哭泣,于是心里一慌,忙赶了过来。

叶青虹此时正在气头上,一听见这老不死的声音更加来气,她狠狠瞪一了眼床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转身便来到门前一把拉开了门。外面的李乳公本来心急,整个人都扑在了门上,却不想门突然拉开,他又是缠了小脚的,于是一个不稳,“哎哟”一声整个人便都扑倒进屋里的地上。

看着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李乳公,叶青虹眼角嘴边全是轻蔑,不由得冷笑道:“您老人家什么事这么心急啊?嗯?!这新婚的洞房也是你随便闯的!!”

李乳公被摔的肠子险些断了,只有出气的份儿,加上被叶青虹这冷若冰霜的话一激,只能干张嘴却说不出话来。任倾情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此时又见自己陪嫁乳公想替自己解围,可却狼狈地摔在地上,心里不由得又痛又怒,何况自己一个娇惯的大家公子此时被人扒了衣服绑在床上,更是羞涩难当,于是便起了轻生的念头,哭道:“乳公别胡说,这所有的事都是我任倾情一人所为,与别人无关!这里有叶主儿在,不可以乱闯的,乳公快出去吧!”

那李乳公抬头见自家的公子衣衫不整地被绑在床上,哭得泪痕满面,小脸苍白,心中大痛,于是忙爬到叶青虹身道哭道:“叶主儿,都是老奴的错,不关公子的事啊,求您饶过我们公主,老奴给您磕头了。”说着倒地便磕起头来。

叶青虹被这二人一闹,心里的火气更大,再看那任倾情似乎是铁了心要将自己害死,于是心中一冷,愤然道:“你们这主仆二人一个也别想逃过去,敢谋害妻主,真是你们任家调教出来的好人!!”

李乳公见叶青虹放出狠话,竟是连公子也不放过,于是忙扑上前一把抱住她的大腿道:“叶主儿你行行好,我家公子年轻不懂事,求您饶过他这一遭吧,老奴愿替公子领罪。”说着又哭向叶倾情道:“公子,你就服个软吧,求叶主儿饶了您,老奴就算死一万次也值了。”

叶青虹双腿被李乳公抱住,动弹不得,心里不由得大怒,挣了两下居然挣不开,就在这时,只听床上的叶倾情哭道:“乳公您老家人别求她。他们叶家仗着家大业大,逼我娘将我嫁过来,真真是该死,现在既然被他们知道了,我任倾情也不怕这一死,但愿给我个痛快就行了。”

听了这话,叶青虹怒意大起,腿上使力一脚踢开李乳公,大声喝道:“好啊,你们都反了!”说着一个箭步冲到床边,只见那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把削水果用的薄刀。叶青虹把拿起,将冰冷的刀刃往任倾情脸上一贴,道:“想死个痛快!?嗯?我偏偏不让你痛快!”说着,只见刀光一闪,任倾情身上的大红喜服便被全部挑开,烛光下,那具纤柔白嫩的身子便全裸露了出来。

任倾情只感觉下体一凉,便知道自己已经是身无寸缕了,他虽是性格倔强,脾气有些娇纵,可自小却也是受的大家子的教育,知道凡是正经男儿家是不会摆出如此淫荡的姿势,于是心下羞愤交加,恨不得马上死去。可再看叶青虹时,却见她凤目微眯,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危险凶狠,顿时只觉得自己就像条躺在砧板上的鱼,只有任人宰杀的份。叶青虹手中的薄刃轻轻贴上男人白嫩的皮肤,冰凉的刀碰上白皙的皮肤,激起身下人的一阵哆嗦,可这只能更加激起叶青虹折磨他的欲望。没有任何的爱抚,她的手直接来到他的下体,一把握上男人粉嫩柔软的分身揉捻抚弄起来。

“唔……”感觉自己最私密的地方被人玩弄,任倾情虽然感觉羞耻,可身体却违备了精神的意愿,全身不由的一阵发热,一声柔媚得不成样子的娇吟也不受控制的发出来。那柔软的玉茎也渐渐挺立起来。

见男人这么快就有了感觉,叶青虹嘴角泛起淡淡冷笑,手上又加了力道,又趁男人不注意的时候,手指在那挺立的聆口处一刮。

“啊!唔……嗯……”任倾情从未识情欲的身子哪经得住她这情场老手的戏弄,身子一阵抑制不住地乱颤,嘴里也呻吟个不住,可又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叫声太淫荡,所以只能狠狠咬住粉唇,强压着不出声。

第四章 欲望与怒火

见任倾情紧咬嘴唇压抑着不发声,叶青虹心里怒火更盛,暗骂道:好个不要脸的贱人,身子明明淫荡的不行,却还不肯服软。可是当她想起他刚刚装狐媚子引诱自己喝酒的样子时,心下却升一起一投恶意的报复心理。于是便扔掉手里的刀子,伸手狠狠向男人柔嫩的大腿上抽去,只听“啪啪”两声,那白腻柔滑的皮肤上马上便起了两道红印子。

任倾情被打得又惊又痛,大口喘着气,一时竟发不出声来,眼泪横流的小脸上白的像纸一样,纤弱的身子被掐捏的青一块紫一块。叶青虹满意地看了看身下的男人,这副死鱼样真TM让人爽。她抬起头,一眼看见地上躺着的李乳公,这老东西刚刚被自己踢了一脚,已经晕死在地上了,冷哼一声,叶青虹的眼神在房内转了转,寻找着什么东西。

洞房的喜床上大红和幔帐高高挽起,下面坠着红丝线做成的穗,叶青虹捏住其中一根细丝抽了出来,那线韧性十足,将它在手中一抻,妖娆危险的凤目浮起危险的笑意。

“我的毒美人可真够劲儿,竟敢下毒暗害我,”叶青虹将那线在任倾情面前晃了晃冷笑道:“也好,今儿个晚上,我就陪你玩个更辣的,保准让你这辈子都忘不了。”

任倾情见眼前的女人凤目阴冷,黑瞳中仍有不尽的怒火跳跃着,心里一下子冷了个透,可倒底性子倔强,嘴上却不肯认输,大瞪着杏眼虚弱地道:“淫……淫贼!我任倾情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要是我有个三长两短,任家定不会饶你!”

叶青虹见他嘴硬,双眉一挑冷笑道:“说的好我的美人儿,我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说完一伸手来到了任倾情的下身,将那个刚刚想软下来的玉茎重新握在手中搓揉着,没几下那嫩芽便又挺立了起来。见床上的男人又开始动情,叶青虹嘴边泛起一丝冷笑,拿过手中的红丝线仔细地缠在男人开始充血的分身根部,边缠边慢慢拉紧,然后便打了个结系紧。

“你……你想干什么?!”任倾情又惊又怕,可是身子却被她弄得娇喘连连,渐渐犯了红,感觉自己最私密之处被她玩于手中,男人羞怒交加,可身子却不受控制地涌起一股酥麻的感觉,小腹一阵发热,身子便不由自主的向上挺了挺。

“真贱,这就受不住了?”叶青虹笑得邪魅之极,“你刚刚想杀我的时候可是硬气的很啊……”她一只手慢慢爬上男人白腻的胸,指尖轻刮那两点嫣红,另一只手却在他的分身上轻揉慢捻。

“不……不要……啊……”任倾情白嫩的身子扭动着,巨大的快感夹杂着被轻薄的羞耻感一起折磨着他,汗湿的白皙面颊上有几丝青丝沾在上面,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可惜啊……叶青虹在心中暗叹道:我真的不是怜香惜玉的人。男人这娇柔妩媚的样子在她看来只觉得爽得毛孔都通畅了。

因为被丝线紧勒着,所以尽管男人的分身越涨越大,可却没有办法最终喷射出来,只是颤抖着一下下的摇晃。任倾情开始的时候还能咬住嘴唇小声呻吟,可是当叶青虹脱下了衣服将他的玉茎纳入了自己的下身时,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了出来。

“啊!!!不要……你……嗯……”男人白腻的身子染上了情欲的粉红,不停地痉挛着,随着叶青虹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挺动着身子,希望得到更多。

叶青虹忍着最初撕裂的痛慢慢起伏着身子,不由得骂自己不争气,终究是忍不住上了他。可是望着男人汗湿迷乱的小脸,心里却升起一股奇怪的满足。哎,看来自己真是不折不扣的色女啊,即使知道他要杀了自己,却还是受不了美色的诱惑。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又气愤起来,也不知是气自己还是身下呻吟着的男人,于是便加快了身子起伏的速度。

一时间,呻吟声和身体相撞发出极其淫乱的声音,室内充满了暧昧的气息。在欲望与怒火里,两个人都沉迷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叶青虹只感觉自己小腹一阵麻痒,升起一股巨大的快感,由脊椎直达大脑,这种感觉太熟悉了,她终于达到了高潮。喘了几口气,低头看向身下的男人,只见他樱桃小口微张,两眼茫然呆视着一侧,神志已经处于迷乱状态。

从他身上抬起身,叶青虹整了整衣服,却一眼看见男人的分身还挺立在那里,只是原本粉红色的嫩芽此时却变成了黑紫色,在它的根部,那细细的红线紧紧地勒在肉里。

怪不得床上的男人此时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原来被玩弄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射出来。伸手解开那根红线,只见那软肉已经被勒出一道深深的印子来,可男人的分身还是紫涨已极。叶青虹冷笑一声,一把将它抓在手里,刚刚捏了两下,床上男人白嫩的身子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一股浓热的白浆从他的下体喷射而出。

“啊!!!”强烈的快感让任倾情忍不住大喊出来。可被折磨了许久,嗓子早就喊破了,此时只能发出一阵低哑的呻吟,然后就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叶青虹见事情已毕,大喘了两口气。看来这个病了多年的身子果然还够虚的,做了这么几下就受不住了。再低头看床上的男人,苍白的小脸上被泪水和汗水沾满,那具白腻柔滑的身子现在已经被她折磨的不成样子,满身的青青紫紫,原本粉嫩的玉茎也被捏揉得红红的,浓灼的白浆撒在大腿的根部被她打肿的地方,显得格外淫靡。

这时,突然只听地上响起了一声闷闷的呻吟,叶青虹转头看去,原来是李氏那个老不死的慢慢缓醒了过来。只见他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嘴里还喃喃地说着什么“饶命”之类的话,可一抬头却见自己家的公子满身伤痕死鱼一样躺在床上,直惊得嘴巴大张,忙连滚带爬地来到床前哭喊着:“公子,公子,你醒醒啊,你这是怎么啦,公子……公子……唔唔唔唔……”

叶青虹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家公子还没死呢你就在这里哭丧!”说着便拿起一边的外衣半披在身上。

听见任倾情没死,那李氏便止了哭,爬跪着向叶青虹道:“谢叶主儿不杀之恩,您宽宏大量,好人有好报,一定长命百岁……”一边说着,一边又“碰碰碰”地直磕头。

叶青虹懒得理他,只觉得身子有些累了,想休息下,可这洞房看来是没法儿呆了,于是便向门外走去,准备去前院自己的书房上歇着去。

可刚走到门前,却一眼瞅见半开着的门边有一个小小的翠绿色身影躲在门边上,正微微地发着抖,叶青虹认得他正是叶倾情陪嫁过来的几个小侍之一。

这绿竹本是听到了这新房中的声音有些不寻常,于是便偷偷过来看看,可却不曾看到了这种让人脸红心跳的场面,心里知道自己这样清白的男儿家见了这种事应该马上躲开,可却不知道为什么却移不动步,只能眼看着眼前的画面渐渐升温。不过看来看去,他心中有些奇怪,看来叶主儿对自己家公子并不好啊,这是为什么呢?那李乳公还一直喊着“叶主儿饶命”,不是说新婚之夜是男儿家最幸福的时候吗?可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却见叶青虹向自己走来,一双摄人心魂的凤目似笑非笑大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绿竹的小脸一下子便涨得通红,紧张地道:“叶主儿,我……我……”他想说我不是存心来偷看的,可是却不知为什么嘴上却不听使唤,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叶青虹见绿竹紧张的小脸通红,羞得头都抬不起来,心下不禁又起了恶念,于是一把将他拉到怀里,对着那张红嫩的小嘴就狠狠吻了下去。充满侵略性的唇舌探进从未被人吻过的处子地,带来前所未有的震憾,绿竹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地僵住,只能任由叶青虹占便宜。

不知过了多久,绿竹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又软又热,像泡在蜜里一样,口中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像小兽一样扭动着身子。叶青虹见他这么快便动了情,心里不觉有些好笑。这栖凤国的男子还真是宝贝,个个都这么敏感,看来自己算是穿对了地方。虽然这样想着,可身体却是的确有些虚。所以,只轻轻啃咬了两下便放开了他。

绿竹被吻的娇喘连连,脸上也不知是羞还是怕,也染了一层淡淡的红晕,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有点无神地看着叶青虹,不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

叶青虹见他这副样子,心里不由得又想起了床上躺着的任倾情,这主子和奴才还真是像,都一样的淫贱。想到这里,她不禁冷哼一声,便起身头也不回地向外面走了出去。

第五章 当家主夫

叶家大院在清晨的阳光下散发着忙碌的气息,下人们里里外外忙活着收拾头一天婚礼的东西。而叶家的当家主夫柳氏也早早地起了床,一边由小侍们侍候着梳头洗脸,一边听下人们向他禀报这院子里的大事小情。

小童端上来一端银耳莲子粥,他拿过来有一下没一下的吃着,身后站着的流月正给他盘着发,另一边管事的正在向他汇报昨天婚礼上下的事。这时,只见一个年纪稍大些的侍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向柳氏请了个安道:“奴才玉湘有事禀报。”

柳氏连头也没转,用勺子拨着碗里的粥漫不经心地道:“说吧。”

那玉湘看了看两边侍候的人,顿了顿,便上前两步来到柳氏耳边,压低了声音如此这般地汇报了一番。

“啪!”的一声,只见柳氏只听了一半就将手里的碗一下子摔在了地上,忽地站起身来厉声道:“你这话可当真!”

玉湘被吓了一跳,可却马上回道:“奴才所说句句当真。”

“好啊……”柳氏绞紧了手里的帕子,咬牙切齿地道:“去!派人去把那个小贱人给我拖来!越快越好!”

玉湘见主夫气的神色都变了,不敢耽误,忙转身准备下去,可刚走到门前,却听柳氏又厉声道:“还有那个老不死的李氏,也一并给我带过来!”玉湘不敢怠慢,忙连声答应着下去了。

柳氏手扶着一边的桌子,只觉得血气直往上涌,不由恨恨地道:“敢毒杀我的亲生女儿,好,好,你们任家调教出来的好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硬骨头。”

没一会儿,只见几个身强力壮的侍人便带着两个人到来到了柳氏的正房前。此时柳氏刚刚梳过了头,他身后站着的流月见主子脸上气的都铁青了,便一声不响地带着几个还未嫁人的小侍出去了。

柳氏端坐在正房中的椅子上,一双手紧紧地缠着帕子,强压心头怒火打量着被带来任倾情和李氏。

那天去青龙寺上香的时候,他其实是见过这位任家的大公子的,当时只觉得他清丽脱俗,又带着那么点子天生的高傲倔强,想必将来能是个当家的好人才。可却不想现在娶过来的是却这么个谋害妻主的小贱人。

任倾情此时身子虚弱的紧,昨天晚上被叶青虹折磨的晕死过去,后来不知什么时候醒来,却发现自己泡在浴桶里,身边侍候的只有李氏和绿竹一老一小两个,那李氏早扒在一边哭得不成样子。任倾情动了动身子,想劝劝乳公,可顿时只觉得全身酸痛的厉害,竟似被施了酷刑一般,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又想起昨天晚上被叶青虹折磨的情形,便一心想着寻死,可偏偏身子却动不得,只能嘤嘤咛咛地哭了半晌。

泡过了澡,李氏和绿竹又忙着服侍他躺下,可他哪里躺得住,身上的酸痛和心里巨大的痛楚折磨的他片刻不得安宁。而且一想起叶青虹那双冰冷不带一丝感情的凤目轻蔑地看着自己,他的心里就好像被什么挖空了,难过的要死。这是为什么?自己不是最恨嫁给她的吗?不是一心想用毒药害死她吗?可是现在为什么难受的却是自己?想着想着,不觉更加难过,只盼着身子一能动便想法子一死了事。心里这么琢磨着,身子却乏的厉害,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可刚刚睡了没一会儿,却只听一阵吵杂声,原来是叶家正夫身边的玉湘带了人过来。几个身强力壮的男人闯进来,二话不说便冲上床来将他拖起来。那守在一旁的李乳公见了忙上来拦住,心里知道这事儿怕是瞒不住了,可嘴里却仍求道:“各位哥哥,我们家公子年纪小,身子弱,请各位高抬贵手放过他吧,有什么责罚老奴愿一个人承担。”

玉湘板着脸看了看他冷冷地道:“你就是陪嫁过来的李氏?”

李乳公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心里一阵地打鼓,只觉得不妙。果然只听玉湘眉毛一挑吩咐手下人道:“来人啊,把他给我捆起来,和任主儿一起送去见主夫!”下面的人答应了一声,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就将李乳公捆了个结实,推推搡搡着连同刚刚被从床上拉起来,衣冠不整的任倾情一起压到了当家主夫的正房里。

柳氏锐利的目光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人,只见任倾情小脸苍白,水汪汪的一双杏眼已经哭肿了,眼下一大片青紫,看她双眉间的守宫砂已经没有了,想必是昨夜虹儿已经宠了他。再看他身上,只胡乱套了件外衫,白嫩的小手紧攥着衣襟,心里想必是知道害怕了。可再看他的眼神却仍是透着那么一股子倔强劲儿,硬生生地摆出一副大家公子的气派来。

叶家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光内府就有十几进院子,里面侍候的人少说也有五六十,这柳氏十五岁嫁过来,上面侍奉老的下面照管小的,这几十年来什么大风浪没经过。此时见任家这个刚刚嫁过来的公子不但不怎么怕他,而且还想着毒害自己唯一的,也是最心爱的女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连任倾情那副娇柔的身子,此时看在柳氏眼里也只觉得更加可恨。

“来人啊!”只听这位主夫断喝一声道:“先给我掌嘴!”话音一落,只见一旁站着的玉湘上前一步来到任倾情面前,左右开弓狠狠地打了他两个嘴巴,直打的这位娇生惯养的大公子一下子跌倒在地上,苍白的小脸登时便红肿起来。

一旁被捆着的李氏,见自己家娇惯的宝贝一样的公子被人打成这样,一下子便哭号起来,边哭边往任倾情的身边磨蹭,嘴里只哭喊着:“主子饶命,都是老奴的错,我们公子年纪小,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哭还好,这一哭倒让柳氏想起了他,要不是这个老东西调唆着,任倾情这么小的年纪哪里知道这些个事情。于是只听他喝道:“大胆奴才,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说着便向守在门边的两个男人道:“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拖下去,打四十棍子撵到马圈去!”下面的人听了忙上前拖了李氏就往外走。

李氏从小陪嫁到任家,又是主夫身边得意的人,哪里经过这个阵仗,早吓得全身瘫软,可心里却还惦记着任倾情,眼睛鼻涕流了一脸,直挣扎着不走。可这里的人哪管他自己想,只管拖了出去。

这屋里地上倒着的任倾情见乳公被拖了下去,便知这四十棍子下去,他这条老命便要没了,于是忍着痛哭求道:“主夫公公您高抬贵手,我家乳公年纪一把了,只怕是受不住这个折磨,昨天的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与他无关,请您饶了他老人家吧。”

第六章 爱与救赎(上)

柳氏看着眼前的任倾情,只见他伏在地上,已经没了刚刚的那股子傲气,满头青丝散落开来,衬着那被打的紫涨的小脸,真是楚楚可怜。可就是这样一个男人竟然要毒害自己的女儿。想到这里,柳氏心里那仅有的怜悯也一点也不剩了,只听他恨恨地道:“这就是你们任家调教出来的人!居然想要谋害妻主,真是反了,也不想想你有几个脑袋,竟然还给他求情,这事儿要是报了官,你有几条命也不够死!”说着一下子站起身道:“玉湘,给我去请家法来!”

一旁侍候着的玉湘漠然的神色变的有些怔忡,身形不由一顿,可转眼间却看见柳氏一双凤眼狠狠地瞪来,于是便一转身就出去了。

屋里侍候着的人见柳氏这次真动了大气,所以也个个都不敢出声。叶家的家法他们哪个不知道,此时再看看地上伏着的玉人儿,不由得都在心里叹气,这个任家的大公子呦,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受人的蒙蔽,怎么就能做出这般蠢事来,真真可怜可叹。

柳氏上前两步来到任倾情的跟前,俯下身了看看他,留着长长指甲的手抬起地上男人的小下巴,让他抬起头来对着自己。

任倾情只见一双和叶青虹极相似的凤眼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心里不由一阵发冷,知道自己这条小命今天怕是要交待了,可不知为什么,他竟丝毫不感觉害怕。自从昨天被叶青虹侮辱以后,他似乎就想到了今天的结局。抬起长长的睫毛,他定定地看向眼前这位精干狠绝的当家主夫,目光同那双凤目中流露出的恨意一碰,心里突的一下打了个哆嗦,但理智却逼着他不能躲避。他始终记得自己是任家的大公子,要有一个大家男儿的傲气。

可柳氏见了他这副不服软的劲却更感觉可恨,于是手上一用力,那尖尖的指甲便刺进了男人下颌的嫩肉里,硬生生的要掐出血来。

“你个狼心狗肺的小贱人!你不过是个夫侍,可我叶家却三媒六聘的将你娶进门,可你倒好,恩将仇报,竟要谋害你的妻主!!!真是活够了!”柳氏恨得咬牙切齿,不由得又伸手狠狠地打了他两个耳光。想着自己的女儿,叶家唯一的继承人差点死在这个贱人手里,他心里的气就像火山一样翻滚喷发了出来,可是她心里却仍惦记着要找出这件事的主使,于是便恨恨地道:“你今天老老实实地和我招了吧,倒底是谁调唆着你毒害虹儿的?如若不然,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任倾情被他打得吃痛,可嘴上却仍道:“倾情刚刚说过了,这都是我一人所为,因为听说叶主儿身子不好,我不愿守活寡,所以……所以才想了这个法子,与别人无关。”

“哼,好一个与别人无关。”柳氏愤然站起身道:“我倒要看看你要嘴硬到什么时候!”

这时,只见玉湘已经捧了个托盘进来,盘子上垫着红布,红布上却是一个两尺多长,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半手宽的硬板。只见他来到柳氏跟前低声道:“禀主夫,家法请来了。”

柳氏看了看家法,又看了看任倾情道:“你倒是招还是不招?”

任倾情心里一狠,闭了眼睛道:“倾情刚刚所说句句是实,没什么可招的。”

“好啊,你个小贱人!”柳氏大怒,吩咐道:“把他的衣服给我扒了,家法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