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哥哥……哥哥我好难受……啊……”扶桑被叶青虹弄来迷乱起来,本就敏感的身子不自觉地扭动着,滑腻的胳膊紧紧环住叶青虹,疯狂地吻着她,直想要更多的疼爱。

“别急……就来了……”叶青虹被男人风骚妩媚的样子弄得凤目里都要冒出火来,手指轻轻滑过扶桑的下身,在那软软的突起处握了握,这才轻轻揉捻起那早已挺立起的玉茎。

“啊……啊……”扶桑丰润的身子突然一阵抽搐,不自觉地就往上顶了顶,却恰好碰到了叶青虹的下身。久经风月的身子一碰到那柔软的地方就再也离不开了,搂着叶青虹的胳膊一用力,便拉下了她的身子,两个人的下身一下子就紧紧地结合在了一起。

“好紧……啊……哥哥要死了……”扶桑狂乱地吻着妻主的胸,嘴里含混地呻吟着,身子却禁不住向上挺动着。

叶青虹压在男人的身上,感觉那粗长火热的玉茎在自己身子里颤抖着,看扶桑汗湿媚人的脸上迷乱的样子,不由让她的欲望更强,便更加快了起伏的速度。

“啊……不行了……唔……”扶桑哪经得起这样的激烈的动作,也顾不得被人听见,媚人的叫声只管一波接着一波,直喊得嗓子都哑了。

叶青虹感觉自己的小腹越来越酥麻,一阵强烈的快感电流般流窜过全身,下身也一阵紧缩。

“嗯……啊……”扶桑被这一阵紧窒弄得快死过去了,被那湿软包裹着的下身抽搐了几个,滚热的浓浆便一下子喷射了出来,丰润的身子紧绷了一会儿,然后便软棉棉地倒了下去。

夏风温香的吹来,两具赤裸的身子紧紧地交缠在一起,叶青虹轻轻吻着怀里男人汗温的脸,只觉得刚刚的交欢是自己来栖凤国以前最淋漓的一次,那份灵魂与肉体的结合让人销魂不已。

扶桑此时也没了力气,可却仍撑着身子环住妻主的脖子,心里的甜蜜和身体的快感让他刚刚几乎晕死过去。虽然十五岁便被女人破了身,中间又阅人无数,可这样身心相悦的结合对他来说却是头一次。躺在叶青虹的怀里,男人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扶桑……”平静了许久,叶青虹这才轻声道:“我们要个孩子吧。”

“什么?”男人原本软绵绵的身子听了这话轻轻一颤,大大的媚眼惊讶看着叶青虹。

“上次孩子没了的时候太医便开了药,一半帮你补身子,一半清你身上未尽的媚毒,虽然说现在你怀不上,可过些日子毒清了就行了。我们再要一个孩子,你和我的孩子,嗯?”叶青虹轻轻吻了吻男人的秀发,温柔地道。

听了这话,扶桑不由闭上了眼睛,自打上次失去孩子开始男人就绝望了,一想到自己不仅失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更永远失去了那个人,他就只想死去算了。可那时初雪恰恰天天陪在他身边,不仅用他从未体验过的温柔服侍左右,还将叶青虹为他做的一件件事都慢慢地说了,只让扶桑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又疼的难以忍受。这种似是而非的煎熬远比死了心更难过。

在叶青虹天天去听风楼看他的那些日子里,男人也不是没想过还有和好的可能,可一想到没了的那个孩子,扶桑的心就又冷了下来。想当初怀着她的骨肉时,那人都没正眼看自己,何况现在孩子已经没了呢?

后来在碧水湖上,扶桑又见到了十七皇子,本来已经好些了的心情却一下子又沉进了谷底。看着那么年轻娇美的一个人就要嫁给自己心爱的人,而自己却连孩子都没了,男人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的痛,当时就没给那小皇子好脸色看,可自己回到听风楼却也是伤心难过了好一阵。想着叶青虹那天对自己的好,男人便几天不眠不休地画了那幅画。可画成之后,却听到一个更让她难受的消息:叶青虹娶了怜月!

什么叫自做孽不可活,扶桑现在才体会到了,想当初自己为了一时之气扣着怜月不放,让叶青虹气急,昨日的种种就在眼前,可想不到司空悠然买走怜月却是为了送给叶青虹。男人被这个消息一打击,刚刚好一些的身子又病了起来,天天借酒浇仇。那个孙大人,原本是给扶桑破身的女人,两个人也算是有些旧情,如果不是扶桑的身份太特殊,这会儿只怕也做了她的小侍了。在孙府上,扶桑头一次没有想着伺候女人,而只是自己喝酒。孙若非见男人实在伤心,便不难为他,倒派了人送回来。扶桑万万也想不到叶青虹当时就在听风楼等他……

听了妻主允许自己生孩子的话,扶桑心里又想起以前的事,怎么能不难过呢?

叶青虹也知道男人心里不好受,刚刚看到他为了自己所做的一切,只觉得心里又甜又酸,想着这样一个不服输的男人竟然为了自己改变这么多,哪个人又能不动情。见扶桑哭得伤心,叶青虹不由温柔地男人脸上的泪珠都轻轻吻去,轻声软语地安慰着。

扶桑这辈子最抵抗不了的就是叶青虹的温柔,被她这么一哄,男人的心就酥了,两个人只管又纠缠到了一起。

黑暗里只听扶桑媚人的呻吟声,还有叶青虹轻声地调笑道:“好哥哥,你就从了我吧,嗯?”

夏夜清爽,房间里的两个人互相纠缠爱抚,直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日上三竿了,叶青虹才懒洋洋地起来了,站在落地的穿衣镜前,却只见自己的身上满是红红的草莓和抓痕,看着自己脖子上那怎么也挡不住的红印,叶青虹不由感叹,扶桑可真不是好惹的啊……

此时,下人们已经摆好了早饭,扶桑不见小碧来伺候倒有些惊讶,只是这会儿叶青虹达里,他倒不好问了,于是便伺候妻主吃饭。

叶青虹扣了衣裳,转眼见扶桑纤柔的身子走来走去,不由上前赖住他笑道:“好哥哥,看你把我弄的,今天可怎么出门啊?”边说边将那脖子伸给男人看。

扶桑一眼看见那红红的吻痕,脸上不由也挂不住了,虽然身子疼的难受,可还是将叶青虹拉到了梳妆镜前,拿出自己常用的玫瑰香粉,轻轻擦在那红印上,弄了半天,看上去才算好些。

叶青虹原本年纪就比扶桑小,这会儿两个人又两情相悦,于是便只赖着男人替自己做这做那,也借机享受一把做小妻主的乐趣。

扶桑怎会不知道她的想法,可心里实在是拒绝不了叶青虹赖着自己时的妖娆模样,倒底还是事事让着她。再说叶青虹一口一个好哥哥,只管把男人叫得魂都要飞了,事事都依着她,直弄得快晌午了才吃完了早饭。

见收拾的差不多了,叶青虹便拉着男人的手道:“我不在的时候你也出去逛逛,总闷着也不习惯。若是不喜欢和以前的人来往,去府里看看韩公子也好,我这两天听说他身子不好,正闹病呢。你们两个向来要好,又都是男人家,说话方便些。”

扶桑听了这话倒有些担忧起来,他和初雪是要好的,那时孩子没了,多亏他陪在自己身边,一听说初雪病了便再也坐不住了,叶青虹刚走不久,他便命人收拾了东西,喊了半天小碧也不见人影。没法子,便自己一个人上了车往叶府去了。

夏日绵长,烈日炎炎的午后,叶府的后院里一片宁静,只有知了偶尔发出尖锐的叫声。

韩初雪住的院子里,乳公已经哄着无忧睡着了,房间里四处静悄悄的。

韩初雪给无忧打了一会儿扇儿,便也感觉身上沉沉的,于是便来到了外间的凉塌上想歪一会儿。

这段日子以来,男人的身子不知为什么渐渐不舒服了起来,白天只感觉昏沉沉的,到了晚上却又睡不好,连自己都感觉经常走神。望着外头开得正盛的玫瑰花儿,男人不由又想起了那天的梦,就是从那晚开始自己才变成这样的。

那天本是无忧和他一起睡,却不想那孩子竟然一离了乳公的怀里就哭,没办法只有让乳公抱着无忧去别的房里了。

韩初雪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大床上,突然感觉有些凄凉,想着无忧如果哪一天长大了,再找到妻主出了嫁,自己就要一个人孤老终生了。虽然此时是夏季,可想到自己要一个人这样躺着直到死,男人的身子就泛起说不出的凉意,不由连打了几个寒颤。后来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了,却只听得门声一响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叶青虹。

只见她一双凤目笑吟吟地看过来,来到近前拉住了自己的手笑道:“初雪,我有些日子没来,你可想我了吧?”说着便紧紧地搂住了男人的身子。

韩初雪又惊又羞,忙着挣扎,可不知为什么怎么挣扎都逃不出叶青虹的怀抱,只觉得胸前一凉,薄软的小衫就被脱了下来。叶青虹有些凉的唇顺着他香滑的脖子就一路吻到了胸前,舌尖轻轻舔了下那颗依然肿胀的红珠。

“唔……”睡梦中的男人不由抑制不住地娇吟出声,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黑暗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寂静中只听到自己一个人的喘息和心跳声。

自从那夜开始,韩初雪便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一想到那梦里的情形,便直把这个从小就受着正统教育的男人羞得要死去了。心里骂了自己一百遍不知羞,可胸前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却总也挥不去,心里就像是有只小猫挠啊挠的,让男人寝食难安。

这会儿男人娇柔的身子斜倚在塌上,白皙如雪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扇子,看着扇子坠的那个花结,不由又想起前两天的事儿。

那天自己本是要去拜见主夫公公的,虽然说住在这里算是客,可韩初雪倒没忘了自己的身份,隔些日子便去柳氏房里请安,算是晚辈的礼,巧的是就在那里又遇到了怜月。

虽然在叶青虹新婚第二天的时候就见过这位祈公子,可这会儿又见到他,韩初雪心里还是吃了一惊。这男人真年轻啊,大概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一身儿藕合色的薄衫儿,就像是一个漂亮精致的玻璃娃娃,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清澈,只管望着自己笑。看着这样的怜月,韩初雪倒在心里自卑起来。怪不得大小姐对他这样心心念念,原来竟是这样一个水晶一样通透可爱的人儿。

怜月见韩初雪盯着自己总看,只当他不认得自己了,便上前敬一杯茶笑道:“哥哥不记得了?那天我们在院子里见过啊……”

韩初雪怎么会不记得他,叶青虹那夜抱着自己口口声声喊的就是这个名字,直叫得让人心疼的都没法儿呼吸了。

见韩初雪苍白着脸儿也不说话,怜月只当他身子不舒服,于是便将手里拿着的一柄绢丝的扇子递过来道:“哥哥怕是中暑了罢,怎么脸色这样不好?这扇子是前两天别人送来的,说这坠子是什么珍贵的药材做的,用了清热解暑呢,哥哥也试试?”

韩初雪只觉得自己的心,在听了这话以后又隐隐地开始痛起来,慢慢抬手接了扇子,却只觉得手扇子有千斤重,压得他的手腕连着心都在颤……

虽然韩初雪心里清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的这个身份这辈子是别想接近叶青虹半步,可这却怎么也不能不想她……

想到这儿,靠在塌上的男人不由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正在这时,突然只听外头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只见一个小童走了进来,行了个礼道:“禀公子,扶桑楼主来看您了。”

韩初雪听了这话,心里不由一动,前些天他听下人们说听风楼被转手了,虽然天天不出门,可他也知道那是扶桑的生意。那样一个要要强的人肯放下自己的生意,不用想也知道,定然是叶青虹说话了,那两个人想必已经合好了吧?想到这儿,男人心里不禁替扶桑高兴,他受的那些苦终于有回报了。

这时,只见门前人影一闪,却是扶桑风情无限进走了进来,一身湖蓝的衫子衬着男人牛奶一样白皙的皮肤,简直都能滴出水儿来,相较于前些天的萎靡简直就是天地之差。

只见扶桑笑盈盈地上前几步拉住韩初雪的手道:“今天一早听大小姐说你身子不好,我急忙忙地就赶过来了,这会儿可怎么样了?倒是请个大夫看看,别耽误了才好……”

情之盛夏(下)

韩初雪听扶桑这话,便知叶青虹昨夜是留宿在他那里了,虽然心里替他高兴,可还是有一股酸楚的感觉涌上来,脸色也越发苍白了,只笑着拉了扶桑的手道:“我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晚上睡不安生,倒让大小姐担心,又让你大热天跑来。”

扶桑见初雪脸色实在不好,忙拉着他坐下道:“这是怎么了?眼睛下就这么青了一片?可别是大病症,快去请个大夫来罢。”说着,便要去吩咐跟来的小童。

初雪见扶桑真急了,忙拉住他勉强笑道:“要是大病症还能让我这么舒服?哥哥不必担心,我歇两天就好了。”

“你啊……”扶桑见劝不住,便也和初雪一起靠在塌上道:“这总是替别人着想的性子也该改改……这病想必也和你思虑过度有关,再加上生无忧的时候没好好养着,身子就更虚了,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儿子你也该多保重些,以前那些没用的事就别想了……”

韩初雪听了扶桑的话,心里倒觉得暖暖的。自从进了叶家以为,他就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办错一件事。自己的身份本就特殊,表面上是童将军拜托照顾的,可说到底这些下人们还不一样把他当成叶青虹的男人看?前些日子高启珠和张氏闹的那一场,让叶家上上下下都知道了他的来历,那些下人们早就偷偷嚼舌头呢,说什么他和几个女人牵扯不清,自己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还想攀上大小姐……种种风言风语直让他又恨又无耐。现在见扶桑这几句话处处都是关心自己的,心里哪能不感激?

扶桑见初雪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便安了心,又忙便人将准备好的补品拿了进来,一样样地交给小童,又笑着向初雪道:“这些东西有我的,也有大小姐让人准备的,你好歹看在我们俩的面子上多吃一些,想当初我病的时候你劝我的话自己也想想,我可不能天天跟在你眼前,要是你还不好好保养,下次就让叶主儿来找你算帐!”

初雪边听扶桑说话,边看着他媚人的大眼睛满含幸福地笑着,一说起叶青虹,男人的声音都温柔的能滴出水来,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有多幸福,就连身上以前那凌厉的性子此时都收敛了起来,倒像换了一个人。

扶桑见初雪不说话,温柔的眼睛只是盯着自己瞧,神情倒有些悲伤,于是忙靠过来道:“这又是怎么了?不认识我了?还是想我想的挪不开眼了?”

“哥哥真会取笑,”初雪听了这话也不由露出了笑容道:“我只是看你现在仿佛和以前有些不同,原来嫁了心爱的人连脾气都能变了……”

扶桑见初雪这样说,不由也笑道:“是啊,我以前的脾气可真要不得,害自己受了那么多苦不说,还连累了别人……好在祈公子还是进了叶府,要不然大小姐定会恨我一辈子。可老天爷倒底可怜我,叶主儿真是天下难得的好妻主,能嫁给她,我这辈子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一说起叶青虹,扶桑那媚人的脸上便抑制不住地浮起温柔似水的表情,大大的媚眼儿中闪出热切又沉醉不已的光芒,幸福得就像泡在蜜罐儿里。

韩初雪见男人这样一副陶醉的神情,便知叶青虹待他是极好的,扶桑说得对,要是真能被她那样的女人爱上,真是死而无憾了。可偏偏自己却没这个福份,一想起前两天那个荒唐的梦,男人心里不由又羞愧又伤心,温柔的大眼睛里便忍不住浮上一层水气。

扶桑本来沉醉在自己的幸福里,可转眼却见韩初雪神情哀凄,心里不由暗骂自己没脑子,怎么就说到了人家的痛处。可再看初雪这副冰清玉洁的样子真是世间少有,可这样一个白玉般的妙人儿却要孤老终生,想到这儿,扶桑那股子叛逆的脾气便又上来了,只管拉着初雪的手道:“你当我是好哥哥,现在我有句话说,你可得听。虽然说这男儿家最讲的就是三贞九烈,就算被妻主赶出家门也不能再嫁。可依我说这些都是放屁,为什么她们女人就能娶好几个男人,我们男儿家便不能改嫁?人活一辈子不容易,你这样年纪轻轻又容貌出众的,不能被高家那个禽兽毁了一辈子,要活出个样儿来才行。拿我来说,若不是心心念念地缠着叶主儿不放,以我这个出身,她又怎么会看我一眼?幸福终究是要自己争取的。依我说,你倒要趁着自己年轻赶紧找个好妻主嫁了,一来不会寂寞到老,二来也能替无忧找个能入籍的人家,倒别这样假道学了是正经。”

扶桑这话一出口,倒把韩初雪吓了一跳,他这样一个大家出身的男儿,从小便跟着生父背些《烈男传》之类的书,上面都是教育男儿家要从一而终,不可有非份之想,这样长大的韩初雪虽然遇人不淑,被高启珠糟蹋了身子,可却从来没想过改嫁。现在听了扶桑这番话,直惊得男人怔怔地说不出一句话来,虽然感觉这话是与违于书上的教诲,可仔细听来却句句在理。何况最后一句为无忧入籍的事,却真的听进了他的心里。这栖凤国原本男儿家生的孩子都要跟妻主姓的,可高启珠偏偏是个不是人的东西,高家又恨韩初雪入骨,早就发誓不让无忧进高家的籍。男人原想着可以让无忧跟着自己姓,可韩家已经没有人了,他一个男儿家根本不能立户,这样一来无忧便成了上不了藉的孩子。要他是女孩也没关系,可偏偏又是个男儿家,在栖凤国没户藉的男儿家都是嫁不了好妻主的,因为这些孩子多是父亲不贞,所以生出来的才不被妻主接受。一想到儿子将来也要和自己一样的命苦,韩初雪便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流了下来。

扶桑见男人听了自己的话便哭了起来,便知自己的药下的猛了一些,于是忙抱住初雪道:“你别怪哥哥,我也是为了你好。看着你这样一个模样标致又心思灵透的人儿吃这种苦,哥哥我怎么能放手不管?我这辈子在勾栏院里待了近二十年,什么事没见过?真正疼爱自己夫君的妻主能有几个?这男人儿倒是要为自己着想才是真的,就算你自己没有机会了,还要替无忧想想啊,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韩初雪伏在扶桑的怀里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了,听了这话便勉强忍了哭声道:“哥哥说的没错,初雪何尝不想让无忧有个好出身?我这辈子算完了,可他还小啊……只是,话又说回来,我本就是个不贞的身子,要是再改了嫁只怕妻家更瞧不起我和无忧,到时候可怎么办好?”说着,便又哭起来。

扶桑拍着初雪的身子也沉默了,他何尝不知道这改嫁在栖凤国是什么结果呢?要是嫁了个好妻主还罢了,若是遇到那不好的,给人做小不说,还要受主夫公公的气,到时候像初雪这样冰清玉洁的身子只怕没几天便香消玉殒了。想到这儿,他倒是真替自己庆幸,若不是遇到了叶青虹,自己恐怕到年老色衰的时候还要在勾栏院里侍候女人,到时候只怕还不如初雪呢。

两个男人抱着哭了半晌,这才渐渐地止了眼泪,扶桑看初雪哭得身子更弱了,于是便拉着他的手劝道:“你别担心,虽说这世上好人难求,可毕竟还有叶主儿护着你。她的为人你我都是知道的。等我把这事儿和她说了,就算找不到好妻主,她也能替你在官府那边说句话儿不是?女人家办理终究是方便些,你也别多虑了……”

初雪听了这话心里倒渐渐好转开来,他心里对叶青虹早就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情愫,若是让他改嫁去伺候别的女人真的是太难为了,如果能将官府那边说明了,倒是件好事。只是这样一来又欠叶青虹一个人情,看来自己这辈子是注定还不了她了……

事情既然有了转机,两个男人便都勉强让自己高兴些。这时无忧午睡已经醒了,乳公便将他抱了出来。

扶桑一见到这个玉雪可爱的孩子,马上便喜欢的不得了,只管抱着不撒手,不免又想起自己没了的那个孩子,心里也不知是喜是忧。好在想起叶青虹昨晚说过让自己再生一个,扶桑这才好些。可倒底是年纪大了,看着无忧咧着小嘴对自己笑,扶桑恨不得这孩子就是自己的。于是便将手上一只羊脂白玉的镯子褪了下来道:“算来我和无忧还是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做叔叔的没什么送的,倒是这只镯子是件好东西,就送给孩子做个玩物吧,将来出嫁的时候也多件首饰。”

韩初雪是什么出身,一眼看见这镯子便知不是凡品,那玉的材质这会儿只怕拿上万的银子也没处买去,见扶桑要把镯子留给无忧,男人忙道:“他一小孩子家,怎么当得起哥哥这样的重礼,您还是快快收回去吧。”

扶桑见初雪推辞,便拉了他的手道:“你别和我说当起当不起的,我扶桑这辈子别的没有,就是这样的东西还有一些,我是真心疼无忧才给他,若是你嫌我的东西不干净,以后不来看你便罢了。”

初雪听了这话便知扶桑是不肯收回去的,于是便忍不住叹道:“说什么嫌你的东西不干净,哥哥明知不是这个意思,倒也来欺负我们……”

扶桑见初雪又说这话,于是便斜着一双媚眼笑道:“就欺负你怎么着?有本事你不理我啊,也不知是谁舍不得,我病的时候天天陪在床头做这个做那个的,当我不知道似的。”

韩初雪见扶桑这样说,便知道他讽刺自己当初照顾他,于是也忍不住笑了。这时,无忧却因为尿了哭闹起来,吓得扶桑手忙脚乱地给他换尿布。初雪见他这幅样子不由忍俊不禁又笑起来。两个男人围着孩子说说笑笑的,倒也好不融洽。

夏天虽然长,可快乐的时间过的却快,转眼间已经是用晚饭的时候了。扶桑见下人们开始准备了,便要起身告辞。

韩初雪实在舍不得他走,于是便道:“我这里虽然是粗茶淡饭,可哥哥倒底多陪我一会儿才是真的,下次您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来。”

扶桑原不想打扰,可听了这话心倒软了,于是只管陪着初雪吃过了晚饭,直闹到太阳落下了这才起身告辞。

初雪抱着无忧直送到了院门口,这才被扶桑劝了回去。

夜幕刚刚降临,叶府的后院里花香四溢,扶桑看这着花花草草的不由放慢了脚步。转过一个月亮门的时候,只见一边假山流水,甚是好看,在那假山旁,一从疏疏落落的蔷薇架上朵朵小花开得精致。

扶桑看那花儿开的可爱,于是便上前去闻那香气。正在这时,突然只听蔷薇后头有人说话,却正是叶青虹的声音,透过疏离的花木只见叶青虹正拉着一男人的小手温柔地道:“你这两天倒是怎么了?总懒懒的,让请大夫你也不许,倒是折磨的我天天放不下心来。”

那男人的小脸有一半儿被花叶子挡了,听了这话便向前倾了倾柔弱的身子轻声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明白,过几天就好了,何况现在请大夫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要是过两天再不好请来看也来得及。”

叶青虹听了这话后又说了些什么,可扶桑却一句也没听见,只管望着男人的露出来的小脸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模样和声音他到死也不能忘,正是那个被自己逼着接客又卖给别人的怜月。

见叶青虹搂着怜月小小的身子小声说些什么,直逗得男人一张粉嫩的小脸羞得通红,扶桑只觉得一阵天眩地转,身子一转就后退了几步,绣鞋便碰到了蔷薇架子上,只听咔嚓一声,那架子颤了颤,粉色的花枝一阵乱颤。

“谁在那里?”叶青虹听到声音忙护着怜月起身,绕过那重重的花木走了出来,只见薄幕下,一个身着湖蓝色衣裳的男人正惊惶失措地站在面前,那风骚入骨的身子却正是扶桑。

狭路情长(上)

叶青虹乍见扶桑有些微微惊讶,可转而一想便知他是来看韩初雪的,于是便笑道:“这么晚了才回去?可吃饭了没有?”

扶桑见叶青虹发现了自己,便不好再躲藏,可一见怜月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自己看,一向爽快的男人倒有些别扭,想当初在听风楼自己没少给他苦头吃,春芹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管折磨得他两只小手都肿得动不了了,可没想到现在两个人居然共侍一个妻主。此时见了怜月,只觉得心里愧疚得很,听叶青虹问了话,男人却只侧着身子道:“已经用过了,正要走呢……”

叶青虹见扶桑突然变得扭捏起来,便知他见了怜月心里不自在。可既然他们两个都嫁了自己,如果还继续别扭下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于是便想着能琢磨个办法让他们合好才行。她这里正想着,却感觉手里握着的那只绵软的小手动了动,只见怜月白玉般的小脸苍白着,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咬了咬那粉嫩的小嘴,盈盈地施了个礼道:“怜月……见过扶桑楼主……”

扶桑万万没有想到怜月竟然会向他问好,见对面男人的一双大眼睛紧张害怕的都要掉下泪来,扶桑的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倒也扭着身子客气了一下。

叶青虹看了看扶桑,又将握在手里的那只滑腻冰冷的小手紧了紧,心里倒有了底,于是便俯下身子柔声向怜月道:“你刚刚不是说要去看韩公子,这会儿只怕他还没歇呢,你只管去,晚上我去沁香阁找你。”

怜月听了这话,小脸不由又羞得浮上一层粉霞,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却是无限感激地看着叶青虹,小小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轻声道:“那么……我就去了……”说着又看了看扶桑,便转身轻轻地离开了。

见怜月小小的身子消失在月亮门后,叶青虹这才转身看向扶桑。晚霞给男人湖蓝的衫子镀上了一层金色,衬着那风情无限的身子,格外的柔媚动人。

见叶青虹站在那里,背着光看不清是什么表情,扶桑心里倒有些打鼓。刚刚不是他不想和怜月亲近,只是做了放久的反派角色,偶尔让他低下头来服输,却还是一下子转醒不过来。可见叶青虹就这样站在那里,久久也不说话,男人的心里倒没了底。不由走上前了两步想说些什么,可想了半天却还是感觉自己是倔了些,于是便站住不动了。

“扶桑……”叶青虹见男人进退两难地站在那里,不由轻轻叫了一声,只是这声音不高不低,听上去倒让人琢磨不透她的想法了。

扶桑听叶青虹这样叫自己,便以为她气自己刚刚度量小,于是便只管狠了狠心道:“别说了,我知道你想什么呢。不过是刚刚没跟你的心肝宝贝请罪,你心里不舒服。放心好了,下次我决不当着面给他难堪,还不成吗?”

叶青虹听了这话心里倒有些好笑了,原来这个男人倔强的脾气还是改不了,不过他能说出现在这话,倒也是进益了不少。好在怜月性子好,就算是心里再怎么难受也不会记仇,何况扶桑现在又已经是自己的人了。

扶桑狠了半天心才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却不见叶青虹回应,于是心里便害怕起来,以前为了怜月的事自己没少受苦,一想起那时的情影,男人便再也忍不住了,不由上前几步抓住妻主道:“你还要我怎么样?当面给他下跪不成?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怎么都成……”说到这儿,扶桑那大大的媚眼里便有些湿湿的。

叶青虹见男人认真起来,这才扶桑柔软的身子揽了过来道:“你就是这个急性子,我可说你什么了?左右你们两个都是我的人,伤了哪个我都心疼,只要你们好好的,我生的哪门子气?”

“你……”听了这话,扶桑不由怔怔地看向叶青虹,却见那双妖娆的凤目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目光里的温柔动情直让人恨不得溺死在里头。扶桑被她看得心里一软,只管伏在叶青虹怀里娇斥道:“小冤家,就知道拿我开心,我还以为……以为你又生气了……”说完便握住粉拳锤着自己的妻主。

叶青虹抱着男人的身子低声笑着,可心里却幸福得很,这个扶桑原本是她最头疼的男人,若是他不改原来的性子她这个做妻主的担心,只怕是将来不能接进府里来。可若是他改的太多了,自己也是个担心,若是为了自己委屈了他,总是让人舍不得。见此时的扶桑该收的性子收了,该柔的地方也柔了下来,叶青虹这才算放下心来,心里只盘算着将来皇子进门后,寻个适当的机会把他弄进府来,总这么住在外头也不是长久之计。

扶桑心里哪知道叶青虹的鬼心眼儿?他一门心思都在妻主的身上,所以便只怕她又不喜欢自己。见叶青虹不但没生气,反而温柔款款地对自己,男人只管被这个小妻主弄得一点主意也没有,柔软的身子任她搂着,心里甜得都化不开了。

叶青虹见男人变得服服帖帖的,这才搂着他在一旁坐下,又问他韩初雪的情形。

扶桑听她这么问,于是便伏在妻主的怀里将初雪的事情说了,说到无忧户藉的时候,男人不由偷偷看了看叶青虹的脸色道:“这事儿依我说找官府也难成,就算是入藉也要有个人家肯收他们才行,现在初雪连个亲人都没有,还有谁肯收留他们父子?”

叶青虹听了扶桑的话也感觉这事儿难办,以前她曾经说过认无忧为义子,可问了官府里的人后,却被告知这无籍的孩子就算认了义子也是进不门的,如此说来倒是只有让初雪改嫁一条路了。

扶桑见妻主半天不说话,也知道这事儿难办,于是便道:“好在现在无忧还小,倒也不着急,只是你别把这事儿忘到脑后才行。”

叶青虹知道他和初雪一向要好,于是只管答应了记在心里。扶桑见叶青虹答应了,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马车往回去了。

栖凤国的夏天其实并不长,才热了没几天便立了秋。

叶府里除了叶子敏仍在外头办理皇子下嫁的事宜外,柳氏更是忙得不成样子。自从叶家要娶十七皇子的事传出来以后,京城里各家的请柬邀请便不断地送来。叶青虹一见这些如雪片的东西飞来便不舒服起来,说起来她并不是个喜欢应酬的人,而且更讨厌这种锦上添花巴结奉承的人,于是除了几个要好的,其它的只管推说身子不舒服不能去。

这边推了那些虚情假意的应酬,另一边叶青虹却加派了人手调查私盐的事。

果然功夫不负苦心人,就在中秋节即将到来的时候,西边传来了消息,在与显龙交界的一个偏僻的小镇上,叶家的眼线发现了私盐的线索。那批盐原来并未直接运往显龙,而是被弄到一个山洞里藏了起来。

楚晴空本来也派了人和他们接龙,可不知为什么那几个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叶青虹接到这个消息心便沉了下去,照现在的形势看那些盐贩好像是在囤积,可这种私盐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他们囤积的再多也没办法出手,除非有大买家一次买走。可这显然是不可能的,能有这样财力的在栖凤国除了叶家还没有第二家。除非他们真正的目的还是显龙。

果然事情不出叶青虹所料,前方的眼线不久便来报,说那里已经有几个显龙来的人露出了踪迹,只是暂时还没有办法弄走那批盐。

叶青虹知道这会儿是不能惊动官府的,于是便命和显龙交界的分号派了几个精明强干的人,将显龙的人暗暗扣下,这边偷梁换柱地和盐贩们做起了交易来。按叶青虹的计划,不出一个月,这批从京郊大营里流出去的盐定然全数收回。

八月十五,仲秋佳节。

叶青虹第一次身在异地过这样一个团圆节。算算她离开父母也快有一年了,看着渐渐临近的节日,只觉得心里酸酸的难以言喻。

因为叶子敏不在家,所以叶家也不打算一起吃团圆饭赏月了。这几年叶子敏和柳氏的关系日渐疏远,虽然表面上两个人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可早已是貌合神离。叶子敏院子里的小侍一年比一年多,一个比一个年轻,已经很久没去柳氏的房里了。所以到了这中秋节,柳氏只吩咐了下人们关照着家里的事,提前两天便和自己的几个亲戚约好了出门去,准备中秋晚上赏月。

叶青虹见父亲兴高采烈的走了,不觉有些怏怏的,来到栖凤国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没有这里的亲们陪伴过节。

怜月见一向神采飞扬的妻主突然没了精神,倒不知是什么原因,为了哄她吃饭便亲自下了厨做了几样月饼,清清淡淡的馅儿,吃着很是舒服。

叶青虹一边搂着怜月小小的身子,一边吃着点心,终于觉得心情好些了。

怜月见爱人的脸色好看了些,于是便轻声劝道:“你天天只管让我和任哥哥注意身子好好保养,可自己倒不知道珍惜,这些天又遇到什么事了?怎么脸色都憔悴了起来,让人看了心里不忍……”说着,便将小小的头埋在了妻主怀里。

叶青虹这些天忙着童青的事儿好些天没睡好,听怜月这么一说倒想起来自己累得有好些日子没去看任倾情了,不是跑沁香阁倒头就睡,便是和扶桑混在一起情意绵绵。这会儿那个任大公子还不知道怎么闹呢。可这会儿却不好只为了过节的事儿去找他,他那个小性儿只怕又要想歪。倒是不如趁着中秋节的机会把这几个男人都拉到一起见个面才好,免得他们生份了。一想到这几个美人围着自己团团转的场面,叶青虹的心里就说不出的美。

仲秋时节是栖凤京城最凉爽恬人的时候,这天太阳还没升起来,叶府后门就已经停满了马车。叶青虹带着自己的几个亲亲夫君和弟弟青风,以及韩初雪一起离了叶府,准备往城外行去。

原来叶青虹见家里并无长辈亲人,便想着带自己的几个夫君出去过中秋,一来人多热闹些,二来也是为了让他们互相联络下感情,因为将来总有一天是要住在一起的,所以便趁此机会让他们见个面,免得日后生份。可这样一个团圆节,一下子将家里的人带走一半,留下青风和初雪两个实在可怜,于是思前想后,叶青虹便将本来不愿出门的弟弟和韩初雪也弄了出来。

秋日的阳光温暖中带着几分清爽,叶青虹和青风怜月坐在前面的马车上,后面是任倾情和牡丹,再后面便是扶桑的车。知道初雪今天也要跟去赏月后,扶桑便带着小碧不辞辛苦的一大早上赶到叶家来,好接了初雪和无忧一起去。

叶青风自从上次童青的事后倒没出过门,只是天天熬夜的做针线,弄得一双温柔的大眼都起了血丝。坐在他身边的怜月虽然不知道表弟遇上了什么事,可这几天却听兰儿说了个一知半解,想到自己曾经的遭遇,倒更加能体量青风的心情,于是两个人便凑到了一处常常讲些男儿家的贴心话。

前面的两个表兄弟亲亲热热的说话,后面车上的任倾情和牡丹之间的气氛却有些怪怪的。那牡丹是从小就被母亲关起来不让出门的,到了叶府以后也就在院里子转转,此时见外面秋风送爽,又听见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的声音,心里便不由的犯痒。白嫩嫩的小手将绢子绞成了麻花,恨不得钻出窗外将那热闹看个够。可是男人心里却知道,像自己这样许了人家的男儿家是不能随便抛头露面的,不熟悉的亲戚都不能出来见,何况是在这样的大街上。可就在他心里像被小猫抓弄一样难受的时候,却只听外头一个声音喊道:“糖葫芦,一文钱一串……酸酸甜甜的糖葫芦啊……”

听了这个叫卖声,牡丹心里不由更急,长这么大他还就吃过一次这个东西呢,一想到那味道,男人只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艳红的小嘴便动了动。抬头见任倾情正靠着马车里的厚垫子养神呢,牡丹便偷偷地挪了挪水蛇般柔软娇媚的身子往车窗前靠去,小手轻轻掀起那帘子向外头看去,只想找那卖糖葫芦的。

可正当男人睁大水汪汪的媚眼儿向外瞧的时候,却只听“啪”的一声,那只掀帘子的小手就挨了一下,惊得男人慌忙放了帘子就钻了回来。马车里,只见任倾情一双杏眼凌凌厉厉地瞪着他道:“长这么大了还不知羞!你看看街上哪有一个你这样的男儿家抛头露脸的?不怕让人看了笑话!”

牡丹听了这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儿,又瘪了瘪艳红的小嘴儿,心里知道任倾情教训的是,可一想到那只瞧了一眼就不见了的糖葫芦,便只管用那被任倾情的打了一下有点发红的小手绞着帕子不支声了。

绿竹在一旁见了这个情景,不由捂着小嘴轻笑起来,只觉得自己这个主子真是既妖媚动人,又天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