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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告一下,下章阿肯一起盗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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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

  盛夏时节,阳光明媚。我走在一条林荫道上。我走呀走呀,不知道走到什么时候,只觉得很像有很美好的事情在尽头等我。我开心极了,哼着歌。周围有人经过,和我友好的打招呼,我应该是认识他们的,可是具体谁是谁,我却说不上来。我就这么走着,转过一个路口,眼前豁然开朗,底下是宽阔的田野,远处是绵延的青山。

  忽然,有人在背后问我:“这里风景美吗?”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转身,却吓了一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小老头,举着一个破旧的幡布,跟旧社会算命的一样。

  这小老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又说了一句吓死人地话:“那你死了就葬在这里怎么样?”

  我浑身起了一层疙瘩,撒腿就跑。而那小老头却紧追不舍,一边跑还一边冲我喊:“这里风水这么好……是龙脉啊……”

  一夜多梦。

  早上起来拖着疲惫的身子去赶车,又是一路晕车到善阳。下车就在县城车站写了一个小招待所,估计这两天都得待在善阳了。

  入住的时候,我跟老板娘打听,场地周围有没有什么历史线索。

  “你说老建筑?”老板娘一边复印我的身份证一边说,“多了去了,原来老县城东部那一块儿都是四合院,我家祖上还是一个五进的院子呢,□□时候住了不知道多少口人,拆的拆,建的建,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现在就是善阳博物馆所在地。”

  “善阳县还有博物院?”我心头一喜。

  “是啊,”老板娘朝门口一指,“出门往右,直走到底就是我祖上大院——潘家院子。”

  “太好了,谢谢!”

  马不停蹄直奔博物馆,而一到,我就傻眼了。

  所谓五进的四合院,现在只剩下两进。第一进就是一个迷你三合院,门口坐着一个看门老大爷,见我来了,一脸奇怪的神情。第二进算是保存比较完整的合院,一层零星摆放了几个家具,估计就是合院里以前的,第二层已经完全被打通,除了四周挂了几个画框,整个二层几乎空无一物!

  这也算博物馆?怪不得我进门的时候,看门老大爷一幅活见鬼的样子——平日里谁会来啊?

  有两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坐在天井里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儿,我走上前去,问道:“您好,请问这个博物馆,有阅览室吗?”

  “什么?”大妈甲吐了下瓜子皮。

  “就是我想了解一下善阳县的历史,比如这里有没有什么资料可以查阅,比如墓葬方面的。”

  “没有。”

  “呃……”我环顾一下四周,“那您有没有听说过这周边埋过什么大人物?或者出土过什么钱币啊,陶土啊,瓷器什么的?”

  “没有。”

  “我说,小姑娘,”大妈乙抓了一把瓜子儿,“你是哪个单位的?”

  “我……我是一名历史学的研究生,在写毕业论文,所以专程来博物馆找资料的。”

  “哦哦,学生啊。”大妈甲听说我是学生,抬头看了一眼我,语气变得和善,“这博物馆没啥资料了,都准备拆了建新的了。我俩也就是以前博物馆搞清洁的。”

  “那以前的资料呢?都去哪里了?”

  “以前?以前也没啥资料,以前博物馆和图书馆是在一起的,基本博物馆就是陈列几个古董家具,你也看到了,其他的都是图书馆的书,现在图书馆搬走了,这儿基本也空了。”

  “啊……”我失望极了。

  “你要问这些,可以去侧门那条街的古董摊子问问。”大妈乙给我支招。

  博物馆侧门一出去,两侧都是卖古董的摊子。我看了几个摊子,觉得每个摊位上东西都差不多。

  “美女,您看看是需要玉器?珠宝?书画,还是什么?”

  “宋代或者宋以前的有吗?”

  “有啊。这就是一个宋代越窑滴水,您看看这贼光,我一般人都不给看的,一看您就是行家……哎,不喜欢那您看看这个,宋代的汝窑暗花小碟,宋徽宗用的真品,绝版,我的镇摊之宝……”

  “有本地出土的吗?”

  “您这不逗我吗,善阳县这小地方,就出土,不出别的。”

  ……

  忙活了一下午,遭遇意外的希望,又见证着每个希望的破灭。

  毫无线索。

  我拿出手机看了下地图,博物馆离场地倒也不算远,步行的话,大概20多分钟。今天收班之前,我决定再去场地找找线索。

  夕阳西下。

  场地空无人烟,一派自然山水的田园风光。最靠近出口的地方,零星散布着农田的迹象,再往里走,草木越发繁盛。到后面,路也没有了,一脚踩下去,杂草被脚压制出一条东倒西歪的路。

  远处芦苇荡飘摇,河水泛着波光。

  我找了一根树枝,东戳戳,西扫扫,侦查了半天,也没有看到场地里有什么洞。

  停下来歇口气,一天奔波的疲倦劲全都涌了上来。

  而且,我想上厕所了。

  举目四望,没有一栋建筑,也没有一个人。

  我当机立断,找了一个野草快到腰的地方,决定就地解决。

  四周安静极了。

  天上的云慢慢地飘过。

  而就在我站起来的一瞬间,我的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啊!你怎么在这儿!”我吓一大跳,惊声尖叫。

  “你怎么在这儿?”他也同时开口,问了我同样的话。

  “吓死我了!”我吓得不轻,转惊为怒,瞪大双眼看着他,“我心脏病都要吓出来了。这一点声音都没有,您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微风拂过。

  他却有些奇怪地看着我,问道:“什么味儿?”

  OH,NO……

  “没什么啊,”我瞬间明白,尴尬地要死,脸上飞速升温,一把拉住他的手,拽着他就往外面走,“我没有闻到呢,阿肯……啊!!!!”

  话只说到一半,我忽然失去平衡,两眼一黑,只听见自己屁股重重落在地上的声音。

  草屑、灰尘……漫天飞舞。

作者有话要说:  盗墓盗墓~~~~

☆、第 7 章

  “你还好吗?”有人在头顶问。

  “咳……咳咳……”

  “程小姐?”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一个洞里。不过这个洞真的是太小了,我跪坐在地上,稍微一动就是蹭到四壁的土了。

  “程宁?”上头又传来声音,“你能听见我说话吗?”

  “啊……”我抬起头,看到阿肯用手机的闪光灯往下照着。

  我估摸了一下高度,这洞至少有一人多高——这是什么的洞啊?这么深。

  “你现在怎么样?”阿肯语气听起来有些焦急,“稍微试着动一下,看看有没有哪里伤到?”

  “哦……”我扭了扭脖子,没事儿,转了转身子,没事儿,手上蹭了点皮,问题不大,动了动脚脖子——“啊……”我轻轻叫唤了一声。

  “伤到哪里了?”阿肯听到了。

  “好像是右脚踝扭到了。”我捏了捏,没有出现畸形,又尝试轻移了一下,“骨头应该没有问题。”

  “你先忍一下,看看能不能站起来,”阿肯脸朝着洞口,看样子是已经趴跪在了地上,极尽全力向我伸出一只手,“来。”

  “哦。”我扶着洞壁慢慢起来,无意中扫到我右后方还有一个斜向下的小洞!

  “等一下!”我兴奋起来,“您稍微等一下!”

  我蹲下身子朝里面看了看,这个洞黑漆漆的,掏出手机往里面照了照,很深,很长,一眼望不到尽头。

  卧槽!难道是盗洞?!

  卧槽!有这么巧?!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一天也不算白跑,墓葬的事情终于是落实了!我刚刚窃喜三秒钟,忽然被巨大的忧郁笼罩:那这样,我们的项目,周仁的嘴脸……噢……老天……

  我还沉浸在脑海巨大的情感纠葛中,阿肯的声音再次传来。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干什么?”阿肯在上面催促。

  “我好像发现盗洞了!”我回神,激动地回答道。

  “……不管发现什么,请先让我拉你上来好吗?”他听起来一点也不激动。

  我抬头一看,见他居高临下,面无表情,仿佛完全没有GET到我信息的关键点。

  “可是……”我还想重点强调。

  “快点。”

  “那我先拍两张照片。”

  “你到底上不上来?”

  “2秒钟!马上!”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阿肯终于把我拉到了地面上,俩人都瘫坐在地上。

  “谢谢你啊。”我跟他道谢,“要不是你,我一个在这里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

  他坐在地上,看着我,没说话。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又说,“如果刚刚那个是盗洞的话,您的想法就是真的了。”

  他还是看着我,终于说了句:“你到底多重?”

  呃……我有些无语,只好探过身子,瞧向那盗洞。

  “嘿!”他忽然说。

  “啊?”我回头。

  “注意安全。”他说。

  “哦。”一惊一乍,吓死人了。

  “我只是看看。不会再掉下去的。”我苦笑道,“看来我们的项目是得停工了,周所让我两天时间内搞清楚到底有没有墓葬,现在确实是搞清楚了,却并不让人开心。不过刚刚我跟你说盗洞时候,你一点也不意外?”

  他依旧看着我,只是表情发生些微变化,表示出“呵呵”二字。

  “你的腿怎么样了?”他盯着我的右脚,“能不能走?”

  “不知道,先站起来看看。”我用手支撑着,稍稍用力站起来,右脚踝传来一阵剧痛。

  “你坐下,我看看。”他朝我凑过来。

  “这……”我下意识地收回右脚,又尴尬地发现这点羞涩其实完全没必要——我今天穿的七分裤,脚踝就露在外面,而且明显已经肿起来了,只好笑道,“应该没事的,回去修养一下。”

  “那也得先回去。”他站起来,向我伸出左手,“我把车停在外面的,得先走出去。”

  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这里是郊外,没有灯光,天一黑,整个世界就真的黑下来了。

  晚上没有云朵,天上的星星一颗一颗,跟珍珠似的。

  荒郊野外,孤男寡女。女生还娇滴滴地负了伤,听起来像是有浪漫桥段发生的样子。

  你以为有什么火花要碰撞出来吗?

  你以为有什么羞羞的事情要发生了吗?

  呵呵哒。

  事实上,情况是这样的:在漆黑无比的田野里,阿肯一只手拿着一个雷达似的装备,一只手点着手机的灯照明——为了防止再次遇到盗洞。而我在后面,左手搭着他的肩,像一只半身不遂地兔子,一步一步照着他走过的脚印蹦着。

  而且为了防止冷场,我一边蹦,还一边想着话题。

  “阿肯大师,那次你跟我看了风水之后,跟胡总提过墓葬的事吗?”

  “他这两天都在国外。”他说。

  那就是没有说,我暗想,怪不得周仁跟胡总打电话,是他秘书接的。

  “那您是打算什么时候跟他说呢?”我又问。

  “现在就可以说了。”他很自然地接过去。

  “呃……”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里有块大石头。”他停下来。

  “哦。”我借着他的臂膀,奋力一跃,刹那间,感觉他薄薄的衬衫下一瞬间紧绷的肌肉。

  “你累吗,阿肯大师?”我又问。

  “你累了?”他转头问我,灯光也转了过来。

  我笑了笑,额头上一滴汗顺着脸颊流到下巴——你试试单脚跳800米不喘口气?

  “我想歇一下。”说完我就一屁股坐到了刚刚跳过的大石头上。

  风轻轻地拂过,草丛里的虫鸣此起彼伏。

  他拿手机向四周照了照,说道,“大概还有不到五百米。我已经隐约看到车的轮廓了。”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啥也没看见。

  “起来,我背你。”他忽然说。

  啥?我一下抬起头,我没有幻听吧?

  “我背你过去,这样太慢了,你也累。”他又说,“你拿手机帮我照明,这一块离公路近了,不会有盗洞。”

  “不用不用,”我连忙摆手,他这一句来的太突然了。虽然有人背还是很不错的选择,而且眼前这位还是有身份有地位有颜值的帅哥,但是毕竟男女有别,我和他也没有熟悉到可以忽略这一层的程度,于是又补充道,“我休息一下就好。刚刚你把我从洞里拉起来,又搀扶我一路,也很辛苦了。而且我很重的,跳一跳,正好减肥。”

  他一时没接话,大约是被我直白地拒绝搞蒙圈了吧。

  我怕他觉得我矫情,又好死不死地说了一句:“你走好你自己的路就行了,瞧你那细胳膊细腿。”

  说完我就后悔了,周围所有的虫鸣都变成了乌鸦嘎嘎飞过的声音。

  他还是淡淡这看着我,手机的光在一旁不明不暗地亮着,让我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两人无话。

  我觉得我尴尬癌都要犯了。

  忽然,他瞧着我,难得地嘴角翘了翘,低低地问了句:“你怕鬼吗?”

  妈呀,听到这句话,我差点癌症发作直接死翘翘了。

  “啥?!”我顾不得脚痛,咧着嘴一下就站了起来,深呼了一口气,说道,“阿肯大师,我不怕,但你也别瞎说。”

  “好,我不说。”他朝我身后看了看。

  只需要这一个眼神,顷刻间我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我往前靠了靠,大声说道:“你别吓我!”

  “我说什么了?”他很无辜。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飞快地说道:“我肚子有点饿了,阿肯大师我们快点开车回去吧。”

  “我也这么想的,”他点点头,却将手电照到我的右脚,“但怎么才能快一点呢?”

  “这还不简单?”我想也不想,“就照你说的做。”

  “怎么做?”

  “背我。”

  “我这细胳膊细腿?”

  “我错了,阿肯大师,”我不禁又往前跳了跳,感觉周围阴风阵阵,“您是肌肉男是超人是蜘蛛侠,您超级man!”

  说完我不管不顾就直接扑到了他的背上。

  事实上,阿肯背着我走确实快多了。我瞧着他的步伐,好像并没有显得吃力。相反的,我伏在他肩膀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他背膀结实的肌肉。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我一下YY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