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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床前,那股压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来,颜想领口大开,莹润的肌肤洁白如雪,延伸下去的j□j当中,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连带着她呼吸起伏,胸前圆润露出一个小边来。

真是要命,他连忙背过身去。

谁知,这时候颜想却是不耐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直接拉开,她身体仿佛是有一把火,沈少璃还记得她上次喝了两樽,怕她喝多了坏事,这才给他二人一人喝了一樽。

“过来呀,”她半阖着眼,盯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不是想圆房么,还你心愿。”

“…”

她说什么?

沈少卿脑中发热,他心肝肺全身上下都热得离奇,心跳比平时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颜想燥热难安,从头到脚的酥-软让她不由得轻轻低-吟一声,男人脑中嗡的一声,呼吸困难,顿时闭了眼。

她心里明白,只难以忍受:“后悔了怎么的?你快些,一会儿我可要睡着了。”

沈少卿胸前沉闷得上不来气,他心如捣鼓,伸手解开腰带,一件件除去衣衫,一想到当着女子的面宽衣解带还是第一次,更觉面红心跳。

颜想闭着眼睛,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她掌心都是热气,覆在自己的脑门上面。

不多一会儿,一具灼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偏这人他指尖微凉,所到之处无不有种奇妙的感觉。他拉开她的宽袍带子,又从下面褪了下去。

屋内再暖和,也是冬天,她顿时打了个冷战,抱住了这具身子的主人。

沈少卿同样赤-身,他脑子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全都靠着感觉行事,他贴近她的身子,柔软的两团顿时贴近了他,那滑滑的软软的肌肤就在身下,他不敢多看,也并无太多的经验,只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他从未如此贴近一个女人,身下立刻就有了反应,那发自内心的燥意仿佛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烧得他体无完肤,只想抱紧这个女人,与她洞-房。

颜想也是难耐,谁想到身上男人却只在她脸上啄了啄,身下那将已经蓄势待发了,却还按兵不动。她呼吸加重,直接搂着他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女人淡淡的香气一下就窜入了鼻尖,窜入了心里去,仿佛是开启了一扇大门,沈少卿咬住她的唇,与她纠缠,他轻吟出声,再忍不住沉身到她的两-腿-之-间。

颜想迷迷糊糊听着这一声低吟,猛然睁开了眼,她的唇瓣还在他的舌间,屋内灯火虽然昏暗,但足以可见,身上的人并非沈三,而是沈大!

她低呼一声,咬了他一口:“沈少卿!”

沈少卿哪里听出别的意思来,他忍耐不住一下冲了进来!

颜想推着他的动作顿时顿了下来,愉悦一下冲击了他的四肢,沈少卿变重的呼吸带出了一声呻-吟,她空虚的口口一下被他填满,心里砰砰跳得厉害…

“你…”她艰难出声,随即挣扎起来:“少璃呢?明明是他怎么变成了你?”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却已经听不见她说的什么话了:“别动。”

这样的事情,男人都有冲动的本能,沈少卿也不例外,颜想已经清醒了大半,他一动,她便受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一边是身体上面的契合,因着药酒促进的情-欲迸发,他越快她越舒-服。可一边是脑中仅剩的对沈少卿的本能厌恶…

“走开,你出去!”她呻-吟出声,随即又高声喝道。

“…”

沈少卿也不说话,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颜想浑身酥软,实在受不住了,与他这么融为一体。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承受这带着抗拒的刺激,药效大作,两个人疯了一样纠缠着,先还想着要一脚将人踹下床的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只剩娇-喘连连,后来累极睡去,谁也没能抗拒得了那药酒,昏沉沉睡过了去。

一只手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颜想浑身酸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黑眸。

沈少卿裸着上身,先别开了眼:“天快亮了,我要去上朝了。”

她一下惊醒过来,昨晚那些零碎的缠-绵记忆一下回到了脑海当中,颜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被底是她光洁的肌肤。

感觉抓了被子将自己遮住,她怒喝道:“沈少卿你好卑鄙,竟然冒你弟弟的名来圆房!”

他诧异起身,身上也别无一物:“你说什么?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本来是想问个明白,可人刚起了身,颜想想也没想挥手就是一巴掌轮在他的脸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沈少卿脸若冰霜,随即下床。

他丝毫也不在意在她面前袒-露,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只周身都隐忍着怒气,也不管亮天没亮天,灰蒙蒙地就走了出去。

颜想捂脸,懊悔得不能自已。

她记得那些碎片,明明是抵抗着的,明明他也是并未有任何的技巧,只是一味地进进出出,可说不清那种刺-激的撩人心弦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沈少璃拿来的那甜酒,仿佛是找到了源头,她起身穿衣,叫了留文起来,非要给屋里熏上香,她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在这张床上住下去,满屋子都是沈少卿身上的淡淡香气,烦死了。

出得门来,沈少君听见动静已经起来了,她刚一出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颜想心中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才好,看着他两眼通红:“少君…”

沈二自然是心疼的,也是关心着的:“怎么了?你和大哥圆房了吗?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诧异至极,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也知道是你大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是吧?嗯?”

沈少君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却已蹬蹬蹬地下楼了,沈少璃住在楼下,她直接推门进去,小童在外间吓了一跳。

沈少璃还在呼呼大睡,颜想到了他的床前,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沈少璃!你给我起来!”

他低呼一声,睁开眼睛,见她一脸怒容也是嬉皮笑脸地没个正经:“看你这样那是和大哥圆房了吧?是吧嗯?”

她只气得浑身发抖:“感情你也骗我来着,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求我那么久就为了你大哥是吧?你们三个人一起骗我对吧?嗯?”

沈少璃间接性地供认不讳:“我大哥很不容易的,既然成婚了,当然应该圆房啊!”

颜想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恨恨地摔了他的枕头:“好好好!你们兄弟倒是情真意切,以后也不用找我不用求我,这地方给你们了,你们过罢!”

她转身就走,沈三这才察觉到她的怒气是真的,不是矫情不是假装,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差点被她给带下床去:“颜想!你去哪?”

她一把甩下他,冷哼道:“别碰我,我嫌你们恶心!”

说完再不回头,跑了出去。

等沈少卿下朝回来时候,她也没回来,四个男人默默地都等了半夜,结果得知她回了颜家,早早睡了。

这一去就是三日不见人影,圆房这个事情是骗过来的,沈少卿得知之后羞愤不已,将老二老三赶出了书房,两天没给好脸色。

他拉扯两个弟弟长大,有什么过错自然是要揽在自己身上,可去了颜家,竟然连个影子也没瞧见,问了岳父大人,人只说颜想不想见他,让他暂时先回去。

三个爹爹都是一个态度,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口角了,过两天消气就好,用不着兴师动众的,他去了两趟,也没见到人,也是头疼不已。

四个夫君,只罗成悠闲自得一些,他丝毫不受此事影响,依旧在小楼进进出出,不知这两日怎么的,京城百姓又为他打抱不平了起来,好多人都偷偷议论,说那紫玉身为公主,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想挂上人状元郎,人家不愿意还贴上脸去的云云,不然怎么罗成就搬回小楼去了呢,无非就是躲避她的纠缠嘛!

越说越像真事似地,罗成听了传言,但笑不语。

第四日刚巧是个闲日,沈少君一早起来,晃到了楼下,罗成正在屋里看书,他就喜欢窝在小榻上面,看着书逐渐进入睡眠。

常林一见这沈家二公子,连忙进去通报了一声,罗成起身相迎,沈少君却只站了门口不肯入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颜想现在恼我三兄弟不肯相见,也不回来。”他看着罗成,十分恳切:“我知道你有法子,不然也不会这般怡然自得的,让她回来吧,我们认错就是了。”

罗成笑:“我能有什么法子,她就是个浆包子,不想通是不会回来的。”

沈少君定定看着他,半晌才道:“再闹下去就出笑话了。”

他点头,却也不应。

沈少君咬牙唤了声:“二哥,既已成婚,理当同进退,从今往后你和我们一样,再不分彼此。”

罗成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大哥怎么说?”

沈少君听见他这般唤着沈少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话就是大哥说的。”

说着,他伸出手来:“击掌为誓。”

罗成随即一击:“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到了三点,这也算是双更了吧。

有亲说我的故事没有讲完,今天就来个结局吧。

不知道你们看了会不会很失望…不喜欢的就别看了,想什么写什么了。

从同学到谈恋爱,不知经受过多少次打击和煎熬,其中还透着恋爱的甜蜜。

因为异地,我们见面的时间最短也有三个月,漫长的时间都是用书信和电话来维持的,那时候日记本里面出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煎熬。

以为等我们长大了,便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惜这都是笑话,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互相指责,以为是我们相互耽误了彼此。

于是便开始了漫长的抗战,八年的时候,已经不知第几次提到了分手,我记得很清楚,在他们家里,我将这些年的日记本放了个铁盆里面带了去,我们说太痛苦了,不被祝福异地相恋,之后谁也不能放弃自己成全彼此,太痛苦了,于是开始点火烧日记。

至今我还保留着那些残缺不全的日记本,当火真的点燃了起来,我们却再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然后发誓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非典的那一年,全都放了假,我所呆的城市几乎要戒严了,他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感觉世界末日可能也不过如此,周围感冒的人很多,我们窝在一起,就再没有分开。

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家,给我所想要的任何一切,他也会说服我父母,也会像父母抗争,我相信他了,于是我放弃了我所有的一切,去了他的身边。

我们属于早婚的,也属于裸婚的,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双方父母都抱着一种,我们就看着,你们小的不听话,非要在一起能多久,早晚得离的态度。

我家亲爱的脾气不大好,当然婚后我也曾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时候,我们磨合了一段时间,也曾去过民政局离婚,这一切似乎都很苦,但又无比的现实。

我是个很倔强的人,唯一不满他就是爱发脾气无法忍受,如果他错我也不会低头,两个人就像斗鸡一样生活,当然会想到离婚,于是我们去了,民政局的阿姨叫我们写离婚财产协议,当时他拉着我的手,去了。

我很伤心,躲了一边,说签字就行,财产随便分(当时有部分存款)

然后他真的打印了三份,让我签,我看都没看,就想着离婚算了,一分钱不要也离婚。签过之后,谁想到他就拽着我说:“既然签字了,那好了,我和你回家吧。”

我懵了,他打开协议叫我看,上面是我们的共同共有财产,下面详细罗列了东西,全都归我,后面还有一条,写着他本人也归我,必须带走。

他就是这样,不管因为什么吵架,最后总是他道歉,千方百计地哄。事实上他从未觉得自己错,等你不生气了,开始教育你哪里哪里是你错之类的。

生活总会归属于平淡,然后给你一个晴天霹雳,他如约给了我家,房子,车,去年的夏天,却突然高烧不退,今年才查出来是心脏病的一种。

我应该还庆幸这个病能治,后来他这感染性心内膜炎越来越严重,住院20多天时候实施了急诊手术,二尖瓣没能保住,到底是换了个金属片。

没做手术的时候我盼着排到我们,好快点治好,快点回家,可当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想起大夫说的百分之七十把握却是后怕,我盯着手术室的字幕,看着他的名字后面写着手术中,突然觉得我根本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如果他被开膛之后如果有什么意外,如果这世上再没有这个人了,我该怎么办。

住院那么多天我从未哭泣,即使他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也没哭,但就在那四个小时的等待里,是真的忍不住,抱着妈妈哭。我觉得我撑不住了,我觉得我后悔了,进手术室之前,他虽然高烧,但其他真的没有问题,我特别想冲进去给人拽回来,不想叫他们把他像杀猪一样剖开,不想。

四个小时过去之后,他手术成功了,还未苏醒就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当时他戴着氧气罩,能看见被下是赤裸着的,锁骨和脚都露在外面,一点表情都没有,闭着眼睛就和睡着了一样,我推着他,想摸摸他还有没有温度,可连手都不好使了。

只是从二楼到八楼的电梯功夫,我看着他哭,大夫不断和我说手术成功了是成功了一半,还需要他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情况平稳,才算真的成功。

然后他们把他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两天没有见到他,两天没有吃饭,整整两天,第二天大夫说呼吸机拔了,第三天说吃东西了…

那里面的病人,都是捆绑着的,听说呼吸机插-入喉管特别痛苦,他被推出来的时候是术后第三天中午,当时我们好多亲人都在,他看着我一张嘴,连声音都发不出。

呼吸机伤了他的喉咙,我凑到他耳边才勉强能听见他的声音,我记得,他说的第一句话是:监护室的护士,没人性。他说的第二句颇有喜感,是回到病房时候说的,我听他说了两次才听清楚,他问我:马刺和热火谁赢了?

后来他说,监护室里面就和地狱一样。

医院管理很严格,家属只允许留下两个人,他身上插了两条管子,前胸还是那么长的刀口,我根本不敢碰他,给他请了个专业的护工,那个大姐人很好,可惜他不许她碰他任何敏感一点的部位,多半还是要我伺候着,当然,后果就是总是弄疼他。

记得他拔管子的那天,他下床了,我扶着他,他特别高兴,跟我说:X小楠,我就知道我一定能活着回来,不然像你这样的笨手笨脚的媳妇儿没人照顾,后半辈子还不得饿死啊!

出院的那天,我们手拉手,就像很多年前一样,他连走路都十分吃力,却坚持不坐轮椅。

他问我,这样的他还爱不爱他。

我说不知道,问他这些年过去了,他还爱我吗?

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不能和我分开,我想是的,我也不能和他分开。

可是,如果这都不是爱,那爱又是什么呢…

三管齐下

第六十六章

库房里面比起外面要冷得多,大冬天的,里面放了好几个炭盆,颜正当值回来,一问留文,说她又在里面不出来。他揣着一包糖果,到了门前,房门虚掩着,推门而入,能听见沙沙地声音。

走了进去,绕过高架,发现了角落里的颜想。

她盘腿坐在蒲垫上面,正来回磨着块玉,颜正蹲了她的面前,见她眼也不抬,从怀里拿出糖果包来吊起来来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猜猜这里面是什么?”

颜想白了他一眼:“除了糖你还能给我买什么?”

他点头,挑眉道:“现在这世道,除了这东西几文钱之外,还有别的吗?”

她伸手接过来放在腿上,打开来,是软趴趴的糖片,拿起一小块放在口中,甜甜的滋味顿时布满了口腹。

颜正喜爱包子,她爱吃糖,这个事颜家人都知道。

随手也拽过来一个大蒲垫,他坐了她的旁边,一副很闲的模样。

颜想含着糖在口中,伸手拿起一片递给他,有点言语不清:“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他挑了眉看她,嫌弃地推了一边去:“那你又怎么一直不回小楼?你不说我也知道,和沈少君生气了?”

她斜眼:“没有。”

他一指点在她的鼻尖:“说谎。”

颜想瞪了双眼,随即又垂了眸去,语气中尽显委屈:“好吧,算你厉害行了吧,是生气了是生气了我非常生气!”

颜正笑,低头去看她放置一边的玉器,是个精巧的小马车,一侧打磨得十分光滑,显然她一天到晚都在做这个。拿在手里掂了掂,看她抱膝坐着,一副小姑娘模样,忍不住伸手去…想扯她一下辫子,可惜颜想嫁做人妇,绾发之后再无小辫子了。

“沈二怎么惹到你了?”他眼底尽是笑意:“还气得跑了回来,就你那软性子都能气成这样到底什么事?嗯?”

她抿唇,看着自己的脚尖:“他们触到我的底线了。”

颜正看着她的发顶,叹了口气:“从你成亲时候开始,我就知道,不能长久。”

颜想鼻尖发酸,不说话。

他将小马车放在她的脚边,不再问她:“还得多久才能做成?这个送我罢。”

颜想埋首在两膝当中,一脚踢开了去。

颜正伸手捡了过来:“还回不回去了?沈少卿来了两次沈少君来了两次你都不见是怎么个事?你身子特殊,就见不得疼,他沈家那样的家世对子嗣必定要求的多,如果不称心,不如趁现在就硬气到底合离算了,横竖那沈三也救过来了,从此男婚女嫁再不相干,也算对得起他们。”

合离?

她幽幽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一旦合离,罗成便也离了,又得重新开始。”

颜正见她恹恹的,十分看不过去:“不想合离那你就想个法子占占上风,小楼是你的,即使是走也是他们走,自己跑回来算怎么个事?”

她伸指在地上画着圈圈,低头喃喃道:“太可怕了…他们太可怕了,我不想回去,也不想看见他们。”

他挪到她的身边,伸手扳过她的脸,脸色阴沉:“怎么?他们动手打你了?”

她摇头,被迫看着他,心中那梗着的气顿时都化成了委屈,一对泪珠就此落下,颜想一把抱住他,就像少时最常做的事情那样,靠在他的肩头。

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颜正,过了这两三日了,仍旧还是那般的气愤,和羞恼。

颜正一条胳膊在她肩头揽着,垂眸看着她,掌心已成拳,却也只能尽量放柔了声音安抚着她。颜想犹在叫道:“你说有他们那样的么?当我是什么啊!”

他沉默半晌,才道:“你就是平常太软了好拿捏,先晒晒他们再说,不愿意就合离,这天底下男人多了去,难道是我们非要赖上他们么!”

她不语,他又哼道:“沈家借你官窑,不知挣了多少银钱,最终你的那些本事又归于国,你先前做的那些,还不是为别人做了嫁衣!”

颜想小声辩解:“那是我自己愿意的,窑上那些东西我留了两三样,剩下都献出去了,皇上也无非是想叫我奉献一下,既然给了台阶我还是早点下来,以后也不至于惹了祸端。”

他一偏脸,下颌处就是她的额头,颜正略低头,唇就能触碰的到,他叹息着垂眸:“什么你都明白,当初为什么要那两万黄金?钱够用就行了,现在这库房里面这么多的银子,也都是摆设,除了招贼惦记,还能有什么用?”

她顿时炸毛了一样,直起身子捶了他肩头一记拳头:“喂!你和我爹每年捐的善款有多少?我不挣钱你捐个球啊!”

她不知道她发小脾气的时候有可爱,颜正站起身来别开眼睛:“走吧,别像个小姑娘似地藏在角落里,要么就合离,要么就制住他们!”

她咬唇瞪他,听见外面有人唤她。

颜想一伸手,他立即将她拉了起来,二人走出库房,见外面竟然站着姐姐颜若,她亲亲热热地拉了她过去,说要说说心里话。

颜正随即走开,姐妹二人边走边说,她从怀里拿出本书来使了劲塞到妹妹手里,侧身笑道:“你总算学会点驭夫之道了,看看这个,好好学学,就不能让他们男人爬了你头上去!”

“怎么?你知道什么了?”

颜想接过来翻了翻,这本书的名字竟然真的叫《驭夫之道》她汗颜,看着贼笑的姐姐有点不知所以。颜若伸手拂了下自己的裙角,估计露出精致的纹理来:“看看看看,沈少君这次可真的是急了,一大早就来了,他出手可是阔绰,还将他名下的一间小店让与我,让我和你姐夫去做事,更别提衣衫珠宝了,很怕爹爹们不给好脸色呢!”

她心里发堵,只瞪眼看着姐姐,颜若笑道:“男人可不能惯着,若是不拿住了他的小处,他怎能这般低声下气的?你一次降不住,以后就处处落下风了,以为拿银子砸我们脑袋我们就偏着他了?笑话呢!”

颜想更觉无趣,还了她的书抬腿就走,颜若忙不迭地又塞了她的怀里,大步走开了去。

颜若还在后面叫着:“他还在前院呢,那你不去见见啊!”

她走得更快,回了自己屋里去。

外面阳光大好,晌午时候更是暖了些,本来已经昏昏欲睡了,可宫里还偏就来了信儿,叫她过去一趟。

只得起来,打起精神拾掇了下自己。

留文给她带了手炉,马车就停在大门外面,颜想边走边交待他,让他顺路去绣坊一趟,颜若提醒她了,好长时间都没给家里添置衣裳了。

二人从边门绕过前院去,一前一后正说着话,沈少君突然从前堂冲了出来,她站在前面没看见,他从后面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吓了她一跳。

留文赶紧拿太后挡了下:“二少有话等会再说罢,太后老人家传召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