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睨了已经没了先前爆怒气息的司马秩一眼,相思慵慵的揉着自己挥匕首挥累了的右胳膊。

女儿的病症终于有治愈的希望了!

经络阻滞了几年的女儿都能医好,那儿子应该会更有希望,司马家的天才仍然的完好,那是超越一切的幸事!

只要能保住他的儿子,其他的事,都暂时好说,既然要捉两家的两位小辈来出气,那他明天拎过来就是了!

现在,他会满足这医治他儿女的小丫头的一切条件。

“好!”司马秩抑制住心底的激动,抱起地面的儿子,回答的很干脆。

“明天午时前来,无论晴雨,将你的儿女置于地面先躺半个时辰,然后再找我,以后但凡是我治疗的时候都是如此,”冷视眸中有喜色的司马秩一眼:“这是所需的药草,半个月之内送来,迟了,你儿女没药可用,不要怨我!其他条件,等我想起时再说!”

从手中取出厚厚的一卷轴,相思手一扬,“啪”照着司马秩扔过去。

那是上次在冒险工会时,特地列出来请花岛族人着手准备的一堆药草,全部是她将来炼制丹药的基本之物,估价在一千万紫晶币左右,她理过好几份,现在刚好可以让司马家出血。

司马秩接过,直接收入戒指内,抱着司马相知点头示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便入院外奔去,司马江抱起了司马相欢,那跟着司马秩却一直似空气被人忽略的护卫捞起了李苋,紧跟其后。

鬼脸魂亦紧随着司马秩暂时离开。

“小丫头,你那是什么手法?”看着司马秩等人出了院子,憋不住的药痴,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惑。

“药老头,”相思明目含笑,一脸灿然:“本家人为惩罚那毒丫头,在其身上动了手脚,那手法只有本家能解,而我么,自然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了。”

“小丫头,你说,那症状是人为的?”药痴震惊的张大了嘴。

大陆何时有如此厉害的功法了?

为什么他从来没听过?

“本家家族的秘传之术,”相思给药痴一个安慰的笑:“药老头,你也别介意,被本家特殊手法封了经络的人,若非本家人出手解开之外,或者死亡解脱,否则,一生都会被痛哭折腾,一切药物治疗无效。”

“小丫头,那你真给治疗?”药痴还是有点迷糊。

“当然要治的,只是以后会不会复发,那就不是我的事了!”相思转身向花厅闪去,一边闪一边嘱咐药痴:“药老头,我明天要跟人打架,赶紧给我一些药草和一些现成的各种药剂,我一会儿去药房配新药!”

治好后复发?

那就是再做手脚?

这小丫头,真的不能得罪,得罪了是自找苦吃!

看着跑了的人,药痴背皮有点麻麻的。

呃?

自家人出手自家人医治,好人坏人竟一手包揽了。

这小丫头,下手还真不轻。

悄悄跑去大厅内,躲在窗后将全场看了一遍的四位,又全部坐归花厅。

“漂亮婆婆,小胳膊的人要跟人打架,赶紧帮帮忙。”一飞进小花厅,相思一头扎进乌云雅的怀里。

“想要什么?”乌云雅慈慈的柔笑着。

“将你的卷轴给小胳膊的人一些,要那种不会真的轰死人,却能将人吓的半死不活的,种类越多越好,”相思一张口就狮子大开口,又嘻嘻一笑:“你放心,等我跟你学会了后,一定制作一堆还你!”

小丫头准备学卷轴了?

她别的什么宝贝没有,唯一不缺的就是卷轴,小丫头想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她有多少给多少,不会藏着舍不得。

“行,”乌云雅乐了,急三火四的在戒指一摆弄,片刻后便取了一只小戒指出来,塞给怀里的人:“这里面全部是初阶的攻击类的卷轴,你尽管用,地阶以上的修为,绝对不会死,死了也没事,让药不死救活就行了!”

明天可以用卷轴狂轰乱炸了,她高兴!

“谢漂亮婆婆!”一接过戒指,心情超好的相思,一昂脖子,照着乌云雅的俏脸“吧唧”一个脆生生的响吻后,身子如蝶翩飞了出去:“我去药房了,回见!”

来如风,去如电,一眨眼便没了人影。

呃?小丫头亲近她了?

乌云雅摸摸自己的俏脸,嘴角含笑,魔怔了!

小丫头偏心!

红无情、云天长、木兰笑生满脸的郁闷。

出了花厅的相思,从药痴手中接过一只戒指,一头扎去了被她烧光了的那一间药剂房的旁边一间内。

日落了日出,黑夜过了,又是白昼。

而相思,自扎进药剂房后就没出来过,一个人呆在药炉前,一直在捣捣舀舀的摆弄着药草,炼制药剂。

太阳很快又要移至中空,又搬了桌椅置在廊道,一直静坐的药痴,终于蓦的睁开了养神的双目,看向了院落大门处。

三道人影很快便出现在院落中,其中一人一手各拎一人,另两人怀中各抱一人,而且瞬间便到了药痴所坐的主楼外。

“药长老!”抱着司马相知的司马秩,抱着司马相欢的司马江,一停下便先对着药痴行礼。

“嗯!”药长老随意的应的一声。

“知儿、欢儿,先在这里晒半个时辰的太阳,等会有人来给你们治疗身体,治好了以后就不会痛,要乖啊!”将儿子、女儿放至青石路上晒太阳,司马秩轻柔的哄着。

“真的?”司马相欢睁大了眼睛:“父亲,治好以后不会再痛了?”

这几年来,每个月都会痛,她怕了!

“真的,医治的时候会有点痛,欢儿跟知儿到时要忍着点,”司马秩慎重的点头:“等治好了就不会再痛了,会跟哥哥、姐姐们一样健康!”

“父亲,我会忍着的!”司马相欢乖巧的点头。

司马相知冷着一张小脸,半声不吭。

往中空逐渐移近的太阳,光芒直直铺洒了满院,虽是秋节未,还是有些燥热,青石地面的司马相欢、司马相知两人被阳光一烤,额上开始频频渗出汗珠来。

半个时辰过了三分之二!

“请问药长老,那位小小姐呢?”默默站一边的司马秩,看了眼地面上的一双儿女,心疼的揪成了一团。

“急什么,本小姐来了!”药痴还没开口,清脆的童音已经响在了主楼转角处。

还真的给拎来了!

相思一眼就瞅到了鬼脸魂手中拎着的两人。

有些条件可以放宽,但李娜娜与司马相遇却是不可以遗漏在外,尤其是李娜娜,落掉谁也绝对不能落掉李氏的人。

她就等着看司马秩捉了李娜娜给她欺负后,两家会不会闹矛盾。

以她的猜测,李娜娜吃亏后,肯定会找家族诉苦,两家既使不反目,那李家小三李媚应该会少不了的捡一顿骂。

不还手的单方面狠虐,绝对过瘾!

好在她运气不错,经过近一天一夜的努力,终于临时配制了几样药剂出来,应该可以很好的来招呼人了!

看了眼李娜娜、司马相遇,相思的冷森森一片。

背着主人的小白,几个起落就落到了廊道上。

“又是你这个小丫头!”李娜娜一见相思,牙齿一阵格格响,破口就骂:“你这不知那来的野种,有本事,你跟本小姐单打独斗的来场,仗着契约兽,乘人之危,算什么本事!”

这小丫头,上次当着一群人的面,又一次将的牙全部打落,外加遍体是伤,她一直没找来算帐,今天竟然又因为这小丫头,要让她再次受屈,哪有这样的理!

“墨墨,将两人给我狠狠的揍一顿,然后绑起来,等我处置!”横睁了李娜娜一眼,相思勃然大怒,一声厉喝:“司马秩,准备好了没?想反悔就直接说,本小姐没空跟你的两个后辈歪歪唧唧的一般见识!”

“好!”司马秩狠咬了牙,将心中的屈辱感压下去:“地方随你挑,我绝不还手!”

昨天之前,他还有点犹豫,他真不愿与李家闹翻,但自女儿醒来,告诉他,浑身很舒畅时,他豁出去了!

所以,为了他的一双儿女,他连李家家主的最宠爱的孙女都拎来了!

现在,他忍了!

他绝不会还手,但三年以后,他必会十倍百倍奉还!

“后退十丈,左边花圃之上!”相思一拍小白,直直的跃于空中,向花圃上空飞去,侧转头,对药痴心歉意一笑:“药老头,毁了你的园子,将来我赔你一样好东西!”

“毁吧毁吧,”药痴不以为意的一甩袖午:“明儿让人重新整理过就好,院子内的花木也该换换新品种了!”

什么好东西的,他没兴趣,他就对这个徒儿有兴趣!

而墨墨,一听到命令时便“呼”的从主人飞蹿出去,伸手从魂手中抓过李娜娜与司马相遇,身子一蹿就踏入虚空。

随即,像扔棕子一样将手里的两人甩了出去,身形同时紧跟而上,黑色软鞭化为千条细丝在空中缠绵回旋,将两人置于其中,“噼噼啪啪”的脆响声不断从空中散响。

回头看了看身后单方面狠虐李娜娜、司马相遇的墨墨,相思转眼看向已经浮立空中的司马秩,一身煞气,凌然大喝:“司马秩,我要出手了!”

凰女惊世 第三十八章

空中的司马秩,一身锦衣,身材修长,白面俊颜,如那而立之年左右的年龄,身上透着一份成熟男子的独特之魅力。

看着他,相思倏的煞气弥身!

弃母弃己之痛,令心痛若刀割油煎!害身之恨,恨不能将千刀以俎之!

一刹那间,前仇旧恨俱上心头,忍不住双目含悲,杀意横生,却又在刹那间,煞气如陡然而出般又陡然而退,明眸低垂,掩去了那一份伤痛,再抬眼,一切如常!

十年之约最终期限还未真正的到达,她的实力尚不足以举手间倾覆整个司马氏一族,她,尚需再忍!

十年磨一剑,以待雪耻期,前人能十年如一日,她也忍了三年,不差这最后时刻。

一切情绪终是被生生的抑于心底,埋入骨内,一喝之后,相思单手一撑小白的肩膀,蓝影一闪间,已经凌空射向司马秩。

长发在空中迎风飞舞,而伴随身影骤然而动的,尚有一抹乍现的耀眼银光。

杀气!

被那一声厉喝直指的司马秩,心里蹿起一丝惧意,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颤,眸子暗沉,拧紧了双眉。

“七爷,小心!”司马江一见那抹银光,骇然的惊叫一声。

“父亲!”听到司马江的惊呼,司马相欢、司马相知同时担心的呼唤出声。

敢多嘴,太闲了!

“兔兔,教训那人一顿!”相思面色一冷,斜瞟地面上的一眼,一句传音,直达趴在小白背上的兔兔耳边。

“是,小主人!”兔兔粉红身影爆起,“嘶啦”,一阵撕碎布料的声后,紫红碎布片片飘飞,那小小的一团,增大了千倍,露出仍然是猪形却似小山般的魔兽本体,向着地面砸去。

巅峰圣兽!

看着砸向自己的粉红一团,司马江身形急闪,向右方的花圃之后退去。

空中,在司马江的话音未落时,墨绿光芒倏然的一亮,瞬间后,司马秩周围笼罩上一圈玄力保护罩。

真的是天玄!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虽然早已经听儿子的护卫说过,看着凌空踏步的人,司马秩仍是小小的吃惊了一下,也在瞬间撑起了护身的玄力层。

天纵之才的女娃娃,若能收归己用,铺助知儿执掌家族,或许,司马家问鼎世家之首,挤身与那更高一层的日子不会太远!

心中一动,随之一个念头从司马秩脑中一闪而过,眸子紧盯扑近的人。

太天真了!

真以为撑起一层玄力护体就可以防的了她么?

冷睨了那墨绿光圈一眼,身形一停,一片深得发黑的墨绿色从丹田内迅速涌向执银匕的右手,又全部汇入匕首中。

在玄力涌入匕首的瞬间,银芒冲天而起,原本如鱼肠似的连匕柄在内才一尺来长的银色匕首,爆然而长,眨间增至四尺余长,而其匕首尖所涨的银芒却近一丈。

银色炔炔,映着阳光,耀花了人眼!

神器!

看着那空中的银芒,所有人瞳孔一缩!

竟然是神器!

司马秩蓦然大急。

倏的,又是一阵耀眼光芒闪现,一个巨形契约阵泛着墨绿浮现空中,一只浑身布满绿色小疙瘩,长约十丈,体宽四丈有多,一条长长的尾巴尖长着倒刺,张着的血口露出利齿长约三尺,鼓着泛着幽幽绿光的碗大眼睛的冰潭绿鳄,亦随即出现。

绿鳄甫一出现,即化为绿光,紧紧的附在了司马秩身上,成了一件深灰色的铠甲。

只有神兽以上的魔兽,与主人合体后,才会保持本色,神兽以下,圣兽深灰色,普通魔兽为灰色,司马秩的绿鳄,是圣兽。

而对神器,他自知绝无抵挡的可能,司马秩不得不召出契兽,以增加防护力。

一件圣兽铠甲,以为这样就能挡住她的神器?

难不成,他以为她祭出神器来让人观赏么?

不屑的冷哂,一跺虚空,身形蹿起,相思举起手的银色匕首一挥,陡然迸发出一道近三丈长的光华,如电闪雷鸣,劈向那一层墨绿色光圈。

司马秩惊的脸色霎时苍白,飞快的将浑身的玄力全部注入护体光圈,只盼着能抵挡那疾如闪电的一击。

“沙!”银色如刀切豆腐般没入墨绿之中,“嚓”的一声后,墨绿从中一分为二,似长江缺口,江水泛滥着般的向两边溃散。

爆起的银光退却,而银匕,却如入定般,斜指身着圣兽铠的司马秩的双眉的额间,距离少于指甲的厚度。

极品神器!

那匕着,只要再近时一分,便能令他身首异处,而尖上传来的森森冷意,更是直透人心,司马秩冷汗泠泠,双眸染上骇色。

她要的就是这效果!

既然还不能杀他,那就吓的他半死好了!

手一收,匕首从司马秩额间离开,却又在瞬间,身形再起,如一只翩舞的蝴蝶绕着司马秩转着圈圈。

“嘶嘶哧哧——”细微的轻响中,银色光芒星星点点,在空中炫出炫目的痕迹。

“嘘…”匕首离开的那一刻,司马秩终于吐出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秒,浑身如置冰窖,被人凌辱的耻辱感直冲面门!

那人,竟然将他将当作了试刀石,在他身上左一刀右一刀,横一划竖一划的狂划着伤口,又深一戳浅一戳的尽戳窟窿!

力度刚好,不轻不重,却是刺穿了铠甲透入了肌肤,又在近经脉时停止,但却在他身上全身游走,而渗出的点点鲜血,将他的深灰色铠甲染成了暗红。

痛,并不厉害,只似被针扎一般而已!

但,割身之辱,却是让他浑身恨意。

为了一双儿女,他忍了!

看了眼地面的一双儿女,深呼了一口气,司马秩咬着牙,将玄力注入被神器伤体浑身颤抖的绿鳄体内,维持着合体铠甲,以护自身。

差不多了!

转了两圈后,相思看着浑身上下除了脖子以上部分无损,其他地方已经挂彩的司马秩,终于停手,却又倏的眼神一闪,身形再次飞快的转到了司马秩身后,手中匕首一闪,一道银光“哧”的没入司马秩体内。

这,这,这小丫头!

他,他,他的徒儿竟然会这么损!

看着空中的执着匕首倒退出去的那一抹小身影,坐在廊道上的药痴忍不住的背皮又麻嗖嗖的凉了一下,瞪着两眼,愣愣的无语!

“吱嗷!”一声悲鸣后,司马秩身上的绿鳄瞬间身动解除铠化,浑身的窟窿冒着血流,其尾巴下更是一股血流如柱,喷在空中后,化为细雨落向地面,“啪啪”的打着花辅内的花木之叶。

“你敢!”司马秩脸色瞬间涨红的如酱紫,一只袖子甩向身后,袖子内的手更是紧紧的掩住了两股之间。

敢伤他那里!

之前拿他当试刀石,他忍了!

又如此下流无耻的伤他,简直是欺人太甚!

忍无可忍的司马秩,双目杀意凌凌,手一伸,带着狂爆的墨绿,化为一道掌刃劈向退开去,正双眼发亮的人。

靠靠靠!擦擦擦!

竟然这么准?

收匕后退的相思,看着身上锦服除了两袖子,已经分不出原本的颜色还千疮百孔,如泉眼汩水,却一手捂屁股的人和那趴着直哀嚎的疙瘩鳄,小嘴张成了“oo”两眼瞪的大如牛眼,小心脏激动的直“卟嗵”。

靠的!

魔兽化铠后竟与主人的菊花是同一个位置,她小小的挑了死对头的菊花一下,没想到,竟然一刀捅了两个!

这真是瞎子姑娘出嫁顶盖头——瞎蒙!

这匕首,还真是幸运之物!

执起只用爆起的光芒捅菊的银匕,嘴角上扬,泛出灿烂的阳光,瞬间,精光闪闪的两眼中冒出了无数小星星。

想杀她?

双眸一沉,却是避也不避,冷冷的盯着司马秩:“司马秩,你的儿女不要了?”

短短的一句,却如冰层冻结了举掌欲劈的那只手。

“你,你,你欺人太甚!”蓦然停手的司马秩,铁青着脸,半天才压下怒气,喘着粗气蹦出一句。

欺人太甚又怎么着?

她就是吃定了他还不敢杀她,又死要面子不敢吼叫,才动手捅的,要不,真以为她傻么,会自麻烦?

“司马秩,还没结束呢,”摸摸小鼻子,收起匕首,相思好整以暇的悠悠一笑:“接着,给你治伤的东西来了!”

现在该让他偿偿她新出炉的药剂了!

小手一挥,一排十六只小玉瓶出现司马秩头顶,如自己长脚般,迅速的移动,绕成一个圈儿,刚好将其的身子围置于圈。

瓶身半倾,浅浅的青、更深一点青、似墨色的青,干干净净的青,明丽的浅绿、稳沉的深绿、发黑的墨绿、耀眼的绿,各种颜色俱全的药剂在滴出数滴后,小瓶子又全部消失。

青绿之色在接触空气合,瞬间化为雾团,两色相混、相融的纠缠着扩散开去将司马秩连同他那未收回去的绿鳄一起圈住。

“嗯嗯”,“哼哼”,“呵呵”,“嗷嗷”声声或喜或乐或舒畅时发出声音,不断的从光圈中传出来,还伴有魔兽享受似的嗷叫!

丫丫的,享受吧!

以后有哭的时候!

听着药剂圈内那舒畅的声音,相思跳上一直等着她的小白背上坐了,嘴角挂着诡笑,不急不燥的等着。

这小丫头,又在玩什么了?

藏身在主楼厅内窗外的四老,瞅着一脸笑容的人,心内毛毛的。

阳光铺洒中,司马相知、司马相欢渗了满头满面的汗水,却是昂着头,直直的盯着空中看的怔怔的。

哼叫停止,最后一缕光芒淡化为云烟,司马秩、绿鳄一人一兽站在空中,眸子微合,一脸的享受神色,伤口已经愈合,除了衣衫破败,若未亲眼见,绝无人相信,那一人一兽刚刚还是一身血洞。

“司马秩,本小姐累了,这架还没完的部分先搁着,等本小姐给你一双儿女治疗过一遍后再继续。”看了看完好的两人一眼,相思悠悠的开口:“当然,你若想等打完再治疗你儿女也可以,只是若本小姐乏力失去判断,那可别怨!”

“嗯嗯,等会再打!”觉得如六月洗了冰水澡一般,浑身无比爽凉的司马秩,暂时忘记了刚刚的耻辱,顺众的点头同意。

知趣就好!

斜了司马秩一眼,一拍小白,相思向着地面降落,而看的神色呆呆的司马相知、司马相欢,唯眸子随着从天上往地面下落的人的身影转动。

“主人,墨墨将你要的人绑好了!”早早结束战斗,又观看了主人打架的墨墨,将卷着的两人“噼啪”的扔到了刚从空中落到地面的相思面前,而兔兔从花圃后“呼”蹿出的来,扑进了主人的怀里。

“墨墨乖,扔一边,别让他们跑了,我等会儿再收拾!”奖励墨墨一个大大的笑容,相思抱着没了红兜兔兔,凭空向司马秩伸出手:“司马秩,你的护卫毁了我的宝贝系身的紫绸,你赔偿,紫晶币三万,拿来!”

“你,你,你又抢劫!”一身凌乱,脸上青肿无一块完好之地的司马江从花圃后爬起来,气激败坏的大吼:“一块破布,三十个紫晶币都不到!”

这小丫头,上次敲了李氏娜娜小姐一笔,今天又借故敲他们司马家来了!

“一万一尺,童叟无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我师兄师姐,如果你有命能活着见到他们的话,”相思不以为意的一笑:“你们可以不赔,我心情不好,睡觉去!”

现在的司马家,就是她手里软柿子,想拿捏就拿捏了,看不清形势,敢嚷嚷,让他一边凉快去!

小白迈开步子,奔向主楼大门。

“我赔!”看着要走的人,司马秩已经被气的没了脾气,伸出带戒指的手。

“早赔不就好了,简直就是想误本小姐医人的时间!”相思跳下小雪虎,交接过紫晶币,不理脸色又转上青色的人,晃悠久悠久的走到司马相知身旁:“还记不记得那里痛?”

“这里这里这里…”司马相知从胸口处一路点着身上的各处,展示给相思看。

“这里这里这里…”这些地方痛不痛?”伸出一只小手,玉指在司马相知身上一路去,一边狂点一边问。

“痛!”司马相知小心应着。

“我查查!”相思伸出双手,顺着一司马相知点过的地方,缓缓抚去。

“我儿他的症状重不重?对以后修为有没影响?”司马秩急急的踱到相思身旁,被袖子遮掩住的手在袖中对准相思背部,手指一弹,一撮无声的药末,全部沾在了相思背上的衣服上。

药末出现的刹那间,相思低垂的眸子闪过爆戾的杀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