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都是漂亮的代表人物,貌似,她很少,脸也够白,称小白脸也不为过,只是,另二位,好似都是几百岁的人了,而且,有一位现在已经是老黑脸了,还能称为小白脸么?

相思摸摸自己露出来的小半边脸,跟某些人一样的自恋了一把。

几百岁的老家伙,被自己的子孙说成小白脸,有意思啊,至于有人想划花她的脸,她可没放心上,想动车的人,就不知道某人有没那么好的本事了。

一侧头,瞅着爆黑了一张脸的人,相思超好心情的闷笑。

不明场合,扬言拆车,见了美人,忘了自个是谁,还敢说他是小白脸,真是混帐至极。

听着那越来越不成样的话,俊面黑的可滴出墨汁的红无情,被自个的孙辈的最后一句话给气得肝胆变色,在小小的愣了那么短短的一刻,随即,身子一闪,“哗”的一下便撞了出去。

他已经忍无可忍了。

“没用的东西,瞎了你的狗眼,连老子的车也敢拆!”刚刚蹿出车厢的红无情,脸的颜色跟衣服一样红,他的人还空中,却已抬起一只手掌,照着数丈远的人甩了过去。

怒气冲冲,掌势如风,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

“啪”,刚刚走近马车,吆喝完家丁的红梨炯,还没从那一声大喝中醒过神儿,脸被狠狠的甩中,立即便浮出五个清清晰晰的指印。

“老…老祖宗?!”袖风扫的的倒飞出去,红梨炯“卟嗵”着摔坐在江原世家的门前石阶上。

看着突然飞出来一身火红衣袍的人影,满面的恐惧。

“老…老祖宗!”听了少主的命令,正准备动手的家卫,在听得那一声大喝后,吓得齐齐抖了抖,看着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人影,刹那间,渗出了一额的冷汗。

红袍似火,俊面如少年。

常青的五老之一,茶痴红长老竟然大驾光临半分地?

那一黑一绿的两人,外加粉红、白色的魔宠,亦跟那传闻中人物身边所跟随的伙伴异常相似,难不成,那人也一起来了?

江原远、江远忘父子瞅着突然出现的红无情,将眼前所见一串联,随即便联想到了那新起的传闻,怔然的愣成一片,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

“谁是你老祖宗,老子没有你们这般不争气的子孙!”空中的红无情,怒气不消,踏空如平地,一晃便到了红梨炯面前,照着那一张脸就双掌齐挥。

“噼噼啪啪——”重重掌影,毫不留情,全落在了红梨炯面上。

老头还真是生气了,这手下的可不是一般的重。

红家小子好运,好的令人叹息,要知道,这种事,可是只可遇而不可强求的,红家小子命好,一撞就撞到枪口上了,她只能说,红某人的人品是好的掉霉渣了。

待红无情飞离了车厢,才慢条斯理的揭了帘子,缓缓踏出马车,无声无息的落到地面的相思,为其霉运表示了哀悼。

车内银光一闪,回复独角兽形的银瞳,轻飘飘的出了马车,落在了她身旁。

“江原家主,今日冒昧来访,挠了江原家的清静,请见谅。”迈着小碎步,悠悠的站到了江原远面前,笑咪咪的出声。

有眼光,不看其主,只看其车,便开正门迎客,是个有卓识远见的人物。

对于这江原家的当家人,相思有好感。

白面蓝裙,身伴独角兽,真的是传闻中的人物。

今日,江原家还真是荣幸。

“贵客来访,江原家有失远迎,是江原家失敬。”江原远脸又荡起了春风,却在看了一眼红袍似火的人一下,又倍觉尴尬,不好意思的讪笑:“江原家处事不当,影响了红长老的心情,江原远深感歉意。”

“江原家主不必如此,那老头就那脾气,气气就好了。”相思很不道德的损了红无情一把,转身对小白招手:“小白,过来。”

江原远在她那一句“老头”后,盯着她不是一顿狂瞅猛瞅的瞅了好一会儿,江原忘则轻轻的退后,返向家院内去了。

“主人,你终于想起小白了!”小白从墨墨肩一跃落在主人肩上,雪白的小脑袋蹭了蹭她的脸。

“小主人,兔兔也要小主人抱抱。”兔兔从晴紫怀里挣扎出来,扑进了主人怀里,舒服的眯起了眼。

呃,感情全当她是闲着的想找伙伴来宠了。

“红老头,手不疼?”抱好兔兔,看着那被狠扇了数下,腮帮子肿的老高的人,相思好整以暇的细语:“他的实力不怎么样,你再揍下去,说不定会出人命,我替你如何?”

“揍死了活该,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丢人现眼。”狠摔了孙辈一顿耳光的红无情,气鼓鼓的一伸手,拎起红梨炯抛向相思:“小丫头,你爱怎样就怎样,最好给我剁碎了扔去喂魔兽,省的我老头见了生气。”

“老祖宗,老祖宗!”一直没敢吭声,任凭老祖父狂揍的红梨炯,见自己被扔给了别人,吓得差点尿裤子,在空中手足乱舞的惶叫。

“小白,接住,揍他一顿!”见红梨炯向自己飞来,相思将肩上的小白抓起来,一把抛向空中。

杀鸡妄用宰牛马。

一个小小的虾米人物,用不着她出手,更用不着她的伙们一起群欧,小白一个就够红家的某倒霉鬼喝上几壶。

她非常放心的丢出小白去代劳了。

“闭嘴!”红无情轻轻的一提身,追上了飞出去的人,狠狠的又甩出一巴常:“别叫老子老祖宗,老子的孙子已经被你们这几个不争气的连同你们那没用的老子给气跑了,老子只有落小子一个孙子,老子没有你这样的龟孙子!”

红梨炯不求救似的狂叫还好,那一声惶叫,直接令他想起了自幼差点殒落的爱孙,心中的火气“腾”的又上冒起来了,想着气闷,口不择言的乱吼了一通,追上去又给了掌。

他不能不怒。

唯一个爱孙,差点损了,离了家族,入了圣殿,余下的尽是歪瓜裂枣的骄奢之辈,跟眼前抢来的小徒儿一比,小徒儿是天上的云,红家的孙辈尽是一堆烂臭泥,云泥之别,差的不止一点两点,而是十万八千里尚有多。

先前气归气,还是没下重手,而最后这一下,红无情是含愤出手,力道是之前的十倍有余,“噗——”在重重的一声脆响后,红梨炯吐出一口伴着几颗牙的鲜血,双眼一翻,在空中晕了过去。

小白在空中一旋身,增大体形,探出爪子牢牢的抓住了晕过去的红梨炯,落下来,将人扔在了地面,收了锐利尖趾,举起前足,“啪”的一声,重重的踏上了面地背天的人后背上,然后又提起来,再落下的乱在其身上狂拍。

主人没说可人命,他就学着那爱睡觉的贪吃猪,将人揍一顿就好了。

小白的爪子,拍的很响亮。

“老祖宗,老祖宗,您手下留情,”红梨炯带来的三十余护卫,在初见红无情时早全部伏到了地面,这个时候更是一个个面无人色,却不得不苦苦哀求;“梨炯少爷可是下任家主人选,您老手下留情,求您老手下留情!”

“都给老子闭上臭嘴,谁再敢多放半个屁,老子将你们一个个全宰了!”怒气未消的红无情,爆起一声厉喝:“有胆子打玄宗阶高手的巅峰至尊伙伴的主意,就要有承担后果的觉悟。回去告诉那眼瞎心盲的货,他敢立这小子作下任继承人,不用等落小子动手,老子即刻便回去灭了红家。”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可管不了哪不多,反正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早晚有一天红家的家务事也会外传出去,他嚷襄了也没关系。

完了,梨炯少爷完了!

在阴森森的气息下,红家众护卫吓得全部闭上了嘴,再不敢出声,只能在心里为少爷的前途抹汗。

“红老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苦生气。”一点地面,直直的扑落在红无情怀里,但出一只手揽了他的脖子,一本正经的安慰着一身火气的人:“不长进的人教训一顿就好了,可别气着自己,而且,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凶,我怕怕!”

说是安慰,她那语气,却更似是在抱怨。

怕怕,竟还敢送上去给人家抱?

看着说怕其实半点不见有胆怯神色的人,江原远非常的无语。

“我老头再凶,也不会凶你这个小丫头,你怕什么。”做了几个深呼吸,抱着自愿亲近自己的人,红无情脸上的颜色好了几分。

“我就怕你老头万一忘记了,将我也给拍飞出去,那我岂不是很冤?”很无辜的嘟嘴,开始撒娇:“红老头,我可是渴了,你再在外面不进江原家去喝茶,我可不理你了。”

“行了,就知道你小丫头不耐烦了,我老头也不耐烦看那些个东西,还是去喝江原家的好茶舒心。”红无情转身,等着江原远发话。

“红长老,几位一起请,江原远的小儿已经在煮茶候客。”江原远做了个请的手势,站在了右边。

宾左主右,红无情抬脚往内行去,对于卧在魔兽脚下的人,连眼角都没舍得施舍一个。

小白舍了红梨炯,缩小身子,追着落在了墨墨肩头,与晴紫、慕景几人跟在后面,江原家的大门在众人一进院后,“咣”的一声,又缓缓合上。

独留下红梨炯晕着不醒躺在草地上和一堆红家护卫在门外的瑟瑟发抖。

快意恩仇 第三章

第一节

以饲兽为生的江原家本着所从事的职责,喜静,爱茶,与茶痴却是大有共同语言,主宾之间,可谓相谈甚欢。

而相思适时的展出一手茶艺,令江原远大为赞叹之余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般,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便赢得了好感。

以至在相思提出希望江原家提供一些有关羚羊马的资料时,江原远没有任何犹豫的应许下,并提供一切实地观测的便利。

主宾品茶笑谈,愉快的渡过了相访的初见时光。

朝阳如金,光洒天地,又是新的一天来临。

青山嶂,绿木为萌,连连绵绵的建筑被重重掩映于山木深处,处处草地,处处绿意,真正的成了山的一部分。

这样的清幽之境,与世远离,确是饲兽的好地方。

沐着初升的旭日,踏着林树下青石铺成的道路,随着江原忘去江原家羚羊牡场的相思,一路欣赏着江原家的青山秀水。

伴随着她的,是银瞳、墨墨和兔兔、小白四兽兽,有洁癖般特爱漂亮的晴紫,和端木家的三兄弟被留在了江原家的院落里。

江原家放牡羚羊马的栏圈,位于江原家大本营所处的谷地中的最深处,弯弯拐拐的过了数处院场门,终于,相思随着江原忘跨过那封闭式的大门,走进了那高墙院内。

整个羚羊马牡场内,除了最外围作为圈护的围墙,及沿着山脚环绕而建的的可遮风雨的宽达十几丈的廊道,一望去,便再无其分建筑,只有略带起伏的谷地上自然生长的树木。

敞天的圈栏之内,浅草如茵,成群成队的羚羊马,或卧或站或奔驰或交头嬉戏或低头啃食,形态各式各样,悠然、舒适,自由自在的生活着。

或许是闻到了陌生的气息,最近门口处的马群,在低低的嘶鸣后,卧着的迅速起身,嬉戏的结束玩闹,啃草的停止进食,全部退站成了虽然有些稀散,却也是还算整齐的一团,瞪着马眼,瞅着站在门廊道的几人。

看着那体形健美,身材高大,却敏感的马群,天生对可爱动物没抵抗力相思,心中顿然生出无限怜惜。

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天生以迅速见长,却无修炼天赋的羚羊马,本身不具备对人或对其他兽种的威胁,却只为一点心头血,几尽灭绝,那是种族的厄运。

没有了死亡的威胁,这种天生无攻击能力,最为温驯的魔兽也可以安逸的生活。

“江原阁下,羚羊马除了与族人交流外,真的没有与其他魔兽交流的共同兽语么?”收回注视马群的目光,相思侧头,幽幽轻问从来是绿袍不改的江原忘。

她当初准备离常青一趟,为的就是想访这江原世家,此次刚好路过,自是不会放弃这大好机会。

大陆中,对魔兽的了解,江原家若说是第二,其他世家也不敢妄称第一,至于如何能成为与魔兽交流,令爆戾的魔兽俯首听令与人类契约,这个,她并不感兴趣。

她唯一的兴趣,就是破译羚羊马的心头血之秘,找出解药来压制那整个兽族的噩梦——天使的眼泪。

这,便是她访江原家的真正的目的。

对于江原家提供的资料,她真的很失望,除了生活习性和一些鲜少为人知的特性外,并无其他可研究性的存在和帮助。

“江原世家自饲养羚羊马以来,从来没见其与其他魔兽交流过,没有共同语言,这一点江原忘可以确定。”对于如今站在眼前,曾在蚀魂山见过一次面的人,江原忘心中有着一份崇敬与惊讶。

他一直没想通,一个小小的孩子,怎么就将常青那数位咳嗽一声都能让希望城动几动的人给收服了。

还什么事也没做过,就让红长老的一身怒火很轻意的灭掉。

他好奇。

“没有共同语言,那我只好去琢磨马族语言了。”浅笑一个后,缓缓的走向马群,江原忘则自行离开。

每个人有每人的事,这一点她理解,而且,有人在身旁,也不利她的行动,更何况羚羊马本身就是敏感的动物,人多了反而误事,连慕景都有允许跟随,其他人就更不方便在场了。

至于安危,她有数只兽兽,一时可以放心,红无情、慕景之所以敢给她一人行动,却是知道她有一只玄王阶的独角兽在旁。

一匹匹的羚羊马,一见相思走近,还没到身边,便不约而同的移步远离,在距离她约四五丈远的地方驻足,然后,转动着耳朵,闪着眸子,好奇似的打量着。

收敛了所有的气息的四只兽兽,每当一离开相思身边单独行动时,羚羊马见了则是以更快的迅速,逃也似的跑的远远的,在确定没有被追击时,至少会保持距离十几丈远。

我靠,我草!

都这么认生,还没近马身,就全跑了,这还让她怎么去琢磨,怎么去研究?

是谁说羚羊马是最易接近的魔兽的,她真想去将人拎过来,让其看看,这马有多生疏,有多难以接近。

瞅着认生的羚羊马群,相思郁闷了。

近午时分,太阳暖暖的晒在草地,将春天的露珠蒸发了水份,在偌大的牡场中,做了无数努力,均以失败而告终的相思,终于不做无用功,很干脆的择了一片密度高的小草坪,一屁股的坐下去,枕了银瞳开始午休。

宽敞的牡场中,草地上除了马蹄与躺过的痕迹,并不见其他脏物,羚羊马爱干净,有集中的排便地,且每天只排便一次,除了厕所之外的其他地方,闻不到异味。

而马群,在开始时,只对她的远远的观望,到后来,见她没有任何动作时,又慢慢的对她放松警惕,偶尔会有些靠近她周围十来丈的地方进食,却仍然不肯再缩短距离。

交头闭目轻睡,那是表示朋友、兄弟之间的亲近:耳朵耷拉,一种是困了一种无奈或无聊;用头磨另一只的鬃脖,那是尊敬:长啸是高兴,低嘶是召唤或者交谈…

默默对照着羚羊马的形体语言,相思从午时躺至傍晚,到天黑后,才移至遮风雨的廊道中,择地安歇。

夜过天明,在新一天来临后,相思重复着前一天的动作,仍然在午时时便躺在了草地上,暗暗的观摩。

“踏踏!”轻快的脚步声起,一匹出生约半个月左右的小马儿,欢快的蹦跳着,蹦到了离相思不远的地方,睁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扇着小耳朵,低着小脑袋,瞅着头枕在银瞳脖子的她。

“嘶!”几丈远的地方,正在啃食的马群,发出了低低的鸣唤,数匹成年马渐渐的向小马儿移近。

“咩咩!”幼马扭过头回应了一声后,便再不理会,仍然瞅着相思。

这句是让马不担心还是啥?

瞧着毛发光滑的小家伙,相思眼里大大的好奇一把,银瞳、墨墨低垂眼眸,怕一不小心吓跑小马儿被主人埋怨。

马儿眨一下左眼,相思扑闪一下左眼,相思动动右眼,小马儿闪闪右眼,默契似的人盯马,马盯人,两个大眼对大眼,马眼对人眼的开始对盯。

成年马越来越接近,小马儿开始迈蹄子,一脚一脚的移近。

“咩!”听起来似快乐的一声呼唤,“踏的”,小马儿一扬蹄子,几步就蹿到了对望的人跟前,伸出脖子,“呼哧呼哧”的开始闻嗅。

“嘶”急促的低鸣声后,“卟的卟的”马蹄刨地声四起。

“咩呀!”嗅着相思的小马儿,低叫了一声后,扇扉小耳朵,突然的伸出舌头,“哧”的舔上了相思露在外的小部分脸。

我…我…我汗!

正在琢磨着那各种声音所代表啥意思的相思,闻着那扑面而至的含着奶味、带着青草的气息,感受着那滑滑小舌头落在脸上的痒痒感,睁着一双大眼,瞬间愣住了。

哇呜,她,她,她,她被一匹小不点的的马儿给袭击了!

霸王硬上弓,还是被强亲的。

她的兽兽都没亲过她啦。

相思懵了。

羚羊马低嘶之声更盛,小马儿却闻而不听,径自欢快的舔着那张嫩脸蛋,上瘾似的将嘴唇移至了她的脖子上。

丫丫的,这么小就知道占人便宜,长大了还不知有多风流。

呆了呆后,看着仍在吃自己豆腐的小马儿,相思郁闷极了,伸出手去,一只手抱了那小脖子,一只手去抓它下颔的痒痒。

“呼哧——”眯着眼享受了一会儿,幼马四肢一屈,卧在草地上,将头枕在了相思的腿上,懒洋洋的睡起了觉。

我,我倒!

这岂不是得寸进尺?

没有交流语言,竟然就拿她当枕头了,是不是她真的是白碎空所说的,能令万物万兽有亲切感?

可是,亲切归亲切,好歹给她说几句兽语,跟她没语言,给她的兽兽说说也行啊,这不声不响的算啥?

无语,超无语。

谁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初生马犊也不怕虎,而且不止不怕,还敢与虎为伍。

非常无语的相思,摸着小马儿的毛发,独自郁闷的想撞墙。

她不懂马族语言,现在,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跟当她当枕头的小马犊交流?

“小马儿,小宝贝,你说说,你听的懂人类语言不?”万般无奈的相思,只好低声软语的跟小马儿打商量。

“啪”,小马儿扑闪了一下耳朵,惬意的闭着眼睛,眉毛都没动。

成年马群在见小马儿未受害后,停止燥动,只在四周绕圈儿的走动。

唉——

为啥银瞳也不能跟羚羊马交流呢!

对羚羊马束手无策的相思,长叹短嘘的无语望天了。

第二节

幽幽青山中,一抹青影如一阵微风而过,晃起了树叶,却在树叶“沙沙”声还没完全静止,人影已经消失。

如风的青影,在树丛中穿梭时,偶尔会停下来倾听,只后会继续飞掠,一路飞飞停停,很快很到了半分地山脉。

午时的阳光正好。

“唰!”疾行的青影,从林木的中飞出,停落在紧闭大门的江原世家门前,带起了风声,而在他顿身的刹那间,一股威压之势,如一团云罩向了江原家的上空。

重若泰山,带着冰凉的气息,刹那间弥了江原家主建筑的每一寸空间,虽是然来势匆匆,却并无杀意。

势压初起时,远远的后谷中,银瞳的眸子轻闪后,又沉寂如旧。

“强者来访!”花厅内,正陪着红无情喝午茶的江原远脸色突变。

“王阶强者的势压!”红无情长身爆起,顶着势压,向着气息初起的方向飞行。

同一时间,正在江原家客房中修炼中的慕景、端木叶、端木驰,别一间房中的晴紫,跃窗而出,掠向了大门。

空气阵阵波动中,红无情、晴紫、慕景、江原远连同端木两兄弟直接从空中越过高墙,飘身立在了江原家的大门外,也在人影出现的片刻,空中的势压消弥无踪。

青袍荡荡,黑发如缎,墨瞳明若山泉清澈,面若娴月照水,唇点朱砂,少年长身玉立于绿茵之上,与青色融为一体,自然而清雅。

看着年约十七八岁,突然而来临的,长着人类的外表却是一位化形的人形魔兽,红无情、江原远等人一时愣住了神,怔怔的盯着那俊颜美容,忘了语言。

唯有晴紫一人,面色若常。

“她呢?”冰雪般明净语气轻响,目光却是落在了晴紫身上。

“大人,主人正在后山谷地内与羚羊马交流情感。”晴紫弯下了腰,态度恭敬。

她明白,他说的人是谁。

也有她明白他是谁。

“我知道了,我自己去找她!”声音仍在,青影却在一晃间失去了踪影。

“晴紫阁下,那位是谁?”江原远看着没有了人的地方,心止不住的“咚咚”狂跳个不停。

这么快的速度,若是对江原家出手,只怕没人能逃得了生天。

“我主人的一位相识,是友非敌。这位大人脾性好,只要不惹他生气,不会有任何危险,你只由着他就好。”晴紫轻飘飘的到了空中,向着后山山谷飞行而去,只丢给人淡淡的几个字:“我去看看,你们尽管自便。”

相识?那人究竟是哪角落里冒出的?连玄王都认识?

脑子里冒个小问号,带着还没从突发事件中清醒的迷茫,江原远只得回院。

小丫头哪时又认识一个强者朋友了?

红无情都是一片晕乎乎。

他们家的小千雪,几时有旧识的?

甭说红无情不解,连端木三兄弟都是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

这里在对某人好奇,而某人却正在后山牡场中郁闷。

跟小马儿唠叨了一大堆话儿,而小马儿除了动耳朵就是时不时的动动脖子外,再无其他表示,郁闷到极致的相思放弃了。

这个中午很安宁。

阳光暖暖的照洒着牡场,小马儿静静的枕着人腿小睡,无语的相思只得揽了马脖,依了银瞳瞑目休憩。

“小主人,有人找你来了。”垂眸充当保姆的银瞳,伸着脖子蹭了蹭了相思,将她给唤醒。

“谁?”睁开闭着假寐的双睛,瞧瞧四周,甭说人没有,影都没见半个。

“马上就到。”银瞳的目光瞧向了墙外的某处。

轻轻放下枕着自己的小马儿,相思站起小身子,准备迎接不知是谁的来人,银瞳,墨墨站到了她的身旁。

小羚羊马儿自相思一放开,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后,迈着“踏踏”的小步子,欢快的奔去了一丛树木中。

片刻后,一抹青色,如一缕轻烟,越过了院墙,从左侧一闪而来,无声无息的停在了近前,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笑望仰着头的相思。

美男,超级美男小受!

这人,是谁来着?

瞅着突然而来的美少年,被那笑容迷得七萦八素的相思,冒出了满眼的小星星。

“总算找到你了!”悠悠的语气,似是无限欣慰,随即,嘴角的笑纹淡淡漾开,泛起了旎绮。

黑发黑瞳,人类的外表,而青袍整体颜色深浅如一,暗痕隐隐,虽似人类的纺织绸缎,却有明显区别,只有植物系魔兽的本体铠衣才是与飞鸟类魔兽的羽铠一样,是铠衣,而不是铠甲。

来人,竟然是一植物系高阶魔兽。

“是你?!”闷了半刻后,恍然一惊。

熟悉的气息,曾经与她相伴了七天七夜,冰雪清凉,明净的不染尘埃,是那一株雪昊的本体气息。

不是说那里发生沙陷,被毁的一丝不存了么?雪昊竟然完好无整?而且,竟然还来找她?

玄,玄王雪昊?找她的玄王雪昊花?

“噗!”相思突的呛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