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手,却是没有受半分影响,飞快的忙个不停,有条不紊的取出一支轮回果,果断的分作两半,藏好一半,将另一半抛入一只小玉碗中任其自化,随即,拿起药舀,取出珊瑚枝,开始捣药。

而在她开始舀药时,寻天问抱着一床被子,外带的拎着一团蓝色,自楼上飞下,也到了北边。

落下身形后,寻天问巡过一眼场地,将被子铺落到了厅中间的空地上,随之,走到了一边,看着忙碌的相思,等着吩咐。

“等我的捣好药时,你脱去他的衣服,只留下底裤,用这个绑起来。”相思头也没抬,左手随意的一挥,一团绿色向着寻天问砸去,而她的右手,执着捣药的石舀,仍然轻重合适的往舀内下落。

“定不辱命。”寻天问伸出手,抱接过生命源石链索,也找了椅子,开始围观。

相思也懒得再去关心周围的一堆人,自顾自的忙活着,认真的捣着药,每将一种颜色的珊瑚捣碎后,便将汁倒入一只玉碗中,再换舀碎另一种,将树枝碎好,又舀碎珊瑚花与果,全部分开,一样一只玉碗。

一排玉碗,药汁的浓郁香味与冰凉的气息,渗透了空气,一时之间,整个厅都是香味。

收起药舀,相思抬了抬手,一只盒子落了下来,盒盖启开后,露出一只七彩珊瑚果。

一瞬间,花乱,寻无踪、雪无双俱是同时眼角一紧,凝起了眼眸。

丫丫的熊!

竟然还得炼制一件利器来切毒果子!

真是浪费了她的好材料。

刚将七彩珊瑚果丢入空中,准备取利器的相思,恍然想起,那把绿匕首已经不能再来切药材,不觉翻了个白眼,涌起一样亏大本的感觉。

炼吧炼吧。

她可不想用手指去触那毒素,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悲催了一下,相思也唯有自认倒霉,赶紧的一伸手,“哧”的召出一团炽白的火焰,又丢了二块切成小块的生命源石进去,开始熔炼。

又是生命源石?

雪里红看到绿色的二块,两眼瞪的大大的。

死小子,浪费啊!

如此珍贵的东西,随手就取了出来用。

“小子,你有多少生命源石?”都说观棋不语真君子,本来想当君子的雪无双,狂抽了一下眼角,对于那不知想炼制什么的人随手抛出的石头,甭说看的肉疼,连肝都疼了。

哼,眼馋死了更好。

“没多少,这两块是留着炼制兵器的,却不得不用。”看着眼红的一位,相思心里终于平衡了一点点。

雪无双眼角一缩,知道已经没了自个的份,心不甘情不愿的撤兵。

炽白的一团,外表被控制着,温度不高,里面的温度却是半分没减,只在片刻间后,两块绿石中百万之一的杂质都化为了虚无,只留下了纯净的液体。

相思只瞧了一眼,手指动了动,一团绿色往上一蹿,停在了火焰之尖上,随即自行一散,一分为二成了团,接着液体依着控制者的意念,开始凝形。

相思收了火焰,等着成果,那两团液体,在倾刻间后,便凝成匕首形,随即浮在了空中,在约过了十抄时,两团光华乍然一现,一颗橙色八角星亮着耀眼的光芒,分别刻画在了匕首柄上。

玄王器?

随手就是玄王器?

雪里青等人,眼珠子印着那两颗星星,愣眼了。

寻无踪、花乱视线一转,“唰”的一下看向了雪无双。

还是极品的炼器宗师?

雪无双爆着双眼,真正的震惊到了。

丫丫的,又是玄王器?

她的运气,真的越来越好,从来手到病除不说,还是马到必功成,幸运女王的称号,非她莫属也。

看一眼,相当满意的相思,招落下匕首,一把收起,一把交到右手中,再次将七彩珊瑚果一抛,丢入空中。

眼一凝,相思集聚起所有的精神力,刀尖一动,削落掉果子的头蒂,又一旋果子,刀尖以从下到下的方式,绕着划下十数刀,将果子分成了一小股一小股的区。

接着,刀尖一横,如剥柚子一样,自头顶处一刀横下,将一小股的皮削到根蒂处,露出果子乳白色的肉。

一刀一刀飞快的旋转,在还没有任何汁渗出时,刀绕果子飞了一圈,在削下最后一片皮后,刀尖轻转,将果蒂削落,皮落入下方的盒子中,果子浮在了空中。

相思只将果子移动到一只最大的空着的玉碗上,再次手腕轻动,绿光阵阵,又一次狂闪不停,片刻后,一片片肉片飘落,只留下一个黑色的核。

将核丢入盒子中收起,放下匕首,相思拿过一边的珊瑚汁玉碗,将汁倒入果肉碗内,一碗一碗,直到全部混合在了一起。

“寻美人,动手,绑人。”眉目未动,相思轻吟着吐出一句,只留下一只空碗与装着化为汁的轮回果的碗,将其他的盘子,玉碗全部收起,又缓缓的坐下,等着碗中的果肉化汁。

“是。”寻天问应了一声,伸手抱起了花流年:“年大哥,要开始了,我要动手啦。”

“嗯。”花流年任凭着抱着。

抱着飞到铺着的被子上落下,将人与手中的绿鲢与蓝衣分别放下,抬头看了一眼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后,寻天问脸上恍恍的涌起两团红晕。

咬了咬唇后,寻天问伸出手,扯开了花流年腰间的束带,再慢慢的将袍子褪下,一刹时,只着了底裤与底衣的花流年春光大露,唯一遗憾的是,修长的双腿上尽是一片花纹。

亦在同一瞬间,雪里青绷了绷脸,看了一下正注视着桌面药汁的人,嚅了嚅唇,最终又抿的紧紧的,只有眸子闪过一抹挣扎。

而寻天问,拿着外袍,抬头瞧了一下,面上又浮过一丝羞色,赶紧的垂下眸子,再次抬手,轻轻的解开了他的底衣,随即,将衣袍一拧,围所在了他的臀部上,也给前面的隐秘处增添了一分遮掩保障。

从头到头,虽然只有一袭底裤与扎着一段衣袍,纵是一身花纹,但是,竟丝毫没有影响到花流年的整体美,其整个人站在那,散发着如莲花般的高洁气质。

却在当底衣除去,全身展露时,静静站着的花流年,面上慢慢的爬起了一抹云霞,羞答答的表情,如初开的玫瑰花。

一时,那原本紧盯着看的雪里红、雪里碧、雪银铃瞬即撇过眼,生怕眼光太炙热,会吓到如水晶透剔的人。

轻轻的抬眸扫过一眼,见没人看着自己后,花流年垂下眉,遮住眼底的羞色,红唇却在不知不沉轻抿成了一条线。

年大哥,还是如此的迷人。

给扎好衣后,寻天问偷瞄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炙热。

随即,又立即弯腰,拾起绿色的长链,像束衣服一样,在花流年腰间绕过一圈,在后腰扣好,而后,又取出两条蓝色的长段,准备绑住他的手。

晕乎。

还真是依样画葫芦,竟不知变通。

“寻美人,”一转眼,看到全部照般的做人,相思无语的了一下,立即叫住他:“头顶无处可挂,改绑住他腋窝处。”

无处可挂?

意思是,要挂起来?

一刹时,不明所以的雪里青几个抬头看了一眼,皆是满面的疑惑。

还真的无处可挂。

仰首,寻天问暗自脸红了一下,立马小心翼翼的将蓝缎带给绑到了肩胛处,一切忙好后,才站到了一边。

相思则在嘱吩过一句后,转过头,等着玉碗中的果肉融化。

虽然有几色珊瑚,在捣碎混合着,还是如水晶一样透明,能一眼可见七彩珊瑚果的肉片。

而七彩珊瑚果的肉片在遇到药汁后,如雪遇阳光,一点点的融化,转过短短的片刻,融的已经只余下半个指甲大的面积。

看看差不多了,相思手一动,取出一颗紫光莹莹的珍珠来,那尊贵的光泽散开,如太阳一样的耀眼。

“咝——”一刹那间,雪里青几个没控制住,双眼一爆,齐齐倒吸了一口气。

寻无踪、雪无双亦是同时身子一绷,往前倾了一分,而花乱则两眼一鼓,成了两只铜铃。

花流年抬眸一瞧,小嘴一启,惊得忘了合上。

惊个啥?

这可是年份最低的一颗,如果丢个老蚌出来,是不是要晕过去?

微微抬了一眼后,相思暗中鄙视了一群人一下,执起绿匕,轻轻一挥,向着珠子中心就是一刀。

“嚓”,珠子应声而裂,分为两断。

将绿匕首与一半珍珠收起,相思两手一合,将半颗珠子握在手心,一片赤橙一亮,力量同时向中心辗压。

“嚓嚓”,轻微的数声轻响起,赤橙中的紫珍珠化为了粉末,随之,赤橙散去,只留下一把紫色细尘。

亦在转眼间,玉碗中的果肉已经全部化开。

将手移到碗上,相思将手心的粉末全部洒落药汁中,又一扬手,取出一只装着神藤之血的小瓶,拔开盖子,微倾着,向下滴出半滴三色彩液。

“神藤之血!”花乱唇一动,嗌出一声药的名字。

一刹那时,周围的一堆小辈的呼吸一滞,一个个直了眼。

雪无双眼睛“嚯”的一下,视线炙热的如亿万只千瓦电灯泡,身子前倾,脖子伸到了最长。

擦。

圣者的力量,也太厉害了些。

一刹时,相思感觉似是被丢入了万千刀剑阵中,浑身发寒,拿着瓶子的手轻轻一颤,差点让瓶子脱手。

寻无踪眼一缩,立即悄然伸手,自桌后拉了一下雪无双,而雪无双被那一拉,瞬间明白的恢复了常态。

笼着身的异样消失,相思忙收回瓶子,又藏回戒指中。

细微的一声滴水音后,神藤之血混合药汁中,而那碗药汁,表面突的一晃,一刹那是,颜色乍然一变,成了一片粉紫色。

相思拿过玉碗,倒入了一部分到空着的一只玉碗中,放下碗后,两手往后一伸,将脖子上的灵童抱了下来,放到了腿上坐着。

“灵儿,乖,喝几口。”将碗送到灵童的唇边,相思轻柔的哄着。

“哥哥,我怕苦。”灵童皱眉,移开了唇。

“不苦的。”相思将碗又转送到了撇过头的灵童口边。

“不要。”灵童又换了一下方向,坚决的不肯合作。

竟然嫌弃?

这可是心血之作,最好的一碗药,怎么可能不喝?

瞪瞪眼,无奈的相思,举起碗,吸了满满的一口,将碗放下,一手托住灵童的头,将其向后一倾倒,自己一伏首,堵住了那紧抿着的小嘴巴。

一瞬间,连三位圣者在内,全部瞪直了眼。

“咕——”灵童还来不及出声抗议,竟自动的松了牙,任一口事带着点点苦涩味道的药汁灌入口内,顺着喉,全部落入了腹中。

哼,敢跟她叫板?

她有的是方法。

抬起头,相思笑笑的瞧了一眼小脸微红的小家伙,执碗再含入一口,又不容反抗的灌了下去。

然后,再次含药汁,在以无比强悍的气势,将玉碗中的药汁全部以口对口的灌完后,再放手。

“哥哥——”唇角沾着点点紫色的灵童,终于抗议的唤了一声,气息有点点急促。

小毛驴,敢牵着不走骑着走,下次继续灌药。

“下次再敢躲,加倍。”低首,啃了一下那嘟起的小嘴巴,将唇上的药汁吸掉后,相思露出狼外婆的表情。

“哥哥就会欺负我。”灵童抱怨了一声,大眼睛里却是神彩奕奕。

有吗?

她是好人来着。

不过,这药,还真的有些苦。

“灵儿是哥哥的心头肉,那舍得欺负。”不以为意的相思,咽下一口还带着点残留药汁的口水,也不禁皱了一下小脸。

实际,那药因为有神藤之血,所以,其味不是有些苦,而是相当的苦,甚至,比黄莲还要苦过十来倍。

灵童吸吸小鼻子,默认了。

“乖灵儿,坐好,哥哥要开工了,忙完就回家睡觉。”相思站起来,将灵童放在了椅子上,又放手将大玉碗内的药汁分倒了一部分到小一些的玉碗中。

“无天,我喝几口,行不行?”雪里红盯着那香味浓醇的药,差点流口水:“我不怕苦的。”

切,他以为那是糖么?

想骗她的好药喝,哪凉快哪呆去。

“没有多余的份。”丢过一个白眼,相思一盆冷水泼了过去:“再少一些就不够量。”

“小气。”雪里红撇嘴,一时觉得倍受打击。

一个神阶也学小孩子,传出去,只怕会吓死一堆人。

“雪大哥雪三哥,帮忙将人提到空中去,保持悬空,别让他动,寻美人执蓝缎带站后方,别让人前倾。”好笑的瞥了一眼,相思转过身,走到了铺着被子的空场处。

“没问题。”雪里青、雪里碧,寻天问同时起身。

“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不是我?”

雪里红、雪银铃各自开口,前后只慢一个字。

“小雪雪,我怕你受不起惊吓,”相思扫了两人一眼:“九十七姐是美女,我可舍不得让姐姐累着。”

雪里青、雪里碧各执了链索的一端,往上一蹿,停到了空中,让花流年距地约有七尺高。

“雪大哥,雪三哥,还要下一点。”而寻天问,主动的给调整高度,一直到花流年的脚差略低于相思平视的视线下一分后,再停下。

然后,拿起一团叠好的蓝色,执了两条缎带,一跃而起,从背后绕过手,将蓝缎塞入花流年口后中,自己往后退,站到了后方。

花流年被悬挂着,左右三丈远处是雪家的二位,后方是寻天问,三人拉直了链与缎带,让其垂直的竖立着。

“偏心。”雪里红不满的叽嘟一句,飞快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将花流年的双靴脱了下来。

齐心的一堆的兄弟。

都是可爱的娃。

“雪大哥雪三哥,一定要稳住,一会无论见到什么,千万别抖手。”抬头,相思无比慎重的嘱咐两人。

同时,手指如风,绕着花流年转了个圈,将其全身点了一遍,更将其双腿自膝盖上到了膝盖下方的肌肉处,点了个透彻,几乎没落下半寸。

在微微一悸后,花流年蓦地瞪圆了眼,满眸子的惊骇色。

收手,相思转回面对花流年的地方,站定后,手一动,右手又执起了那把专割人肉的绿色匕首。

“三位圣者大人,现在开始,甭说让人来挠我,就是一只苍蝇也不许靠近我,如果这里有人受不住,请用禁术禁住。”相思凝神,全神贯注的盯着花流年的脚:“若是自认控制力不强,最好马上回避。”

“水小子,你只管动手,事情轻重,我们三个老家伙心中有数。”花乱、寻无踪、雪无双慎重的点头。

雪里红,雪银铃乖乖的一闪身,退到了父亲身边。

灵童眨着大眼,平静如斯。

深深的呼吸一下,全身一放松,相思执刀的手腕一动,绿色匕首在空中一亮,轻轻的贴着花流年的脚底飚过。

“卟”一片带着粉红的肉片轻轻落下,铺地的被子上染上了点点红色。

雪里红,雪银铃心一绷,终于明白所谓的“怕受到惊吓”的意思。

雪里青、雪里碧的眼一悸,心神倾刻间绷紧到了极致。

相思自切下第一刀后,再不迟疑,出手如风,绿光阵阵,薄薄的刀片在一双肉掌底来回飞舞。

在一片片粉嫩的肉块掉落时,绿色匕首虽是擦着肉中飞过,却自始至终都没有沾上一滴红血。

而花流年,在最初的轻颤后,慢慢的麻木,只有身上与脸上不停的渗出细汗,汗珠成串滑落,渗入腰下扎起的袍子内。

刀刀精湛,刀刀如一,刀刀不偏,好娴熟的手法。

眼盯着那刀光,花乱越看越心惊。

那刀法,形成独特的轨迹,每一刀都轻如无物,其势却如游龙出水,完美无暇,如此,并非难事,难的是,那一刀刀划过后,竟将经脉上的肉刮除掉后还未伤到一丝,仿佛那经脉不是一条一触即断的脉,而是一根石柱,可任人围转切削。

捕捉到了那刀光走法的寻无踪、雪无双两人,亦是同时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不可思议的光芒。

不过,相思可不知旁边的人在想什么,只是将所有的精神力集聚了到了眼前的双腿前。

时间一点点过去,从一柱香到一个时辰一个时辰的流逝过后,花流年的双足在最初的一片血红成了只余下骨骼的空掌,而悬围着的,便是主要的条条经脉,而那分支类的脉,已经与肉一想被剔除。

空出了一双足,那一片刀光又慢慢的上移,一寸一寸的靠近膝盖。

厅内很静,静得只有轻微的呼吸与那刀切肉的“嚓嚓”声。

雪里红、雪银铃自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也慢慢的习惯,脸上已看不出什么,唯有紧抿的唇证明心中的震憾。

时间如水,转瞬即逝,在无声无息中,过了一个时辰又一个时辰,一转眼,已经到了午时尾,而相思的刀光,也到了花流年的小腿上,只差二寸便可将浮肿着的肉全部切掉。

花流年浑身汗落如雨,扎在腰下的袍子轻轻一拧,就能宁出水来。

相思转动如飞,转着打圈儿,一头长发在空中回旋,舞出阵阵旋涡。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时辰,二个时辰,转眼又是两个时辰过去,时间已到申时底。

“唰”刀尖一旋,挑落最的丝细肉,相思往后一退,飞落到了地面上。

空中,花流年自膝盖下一寸处只余下被新红血的染红的骨,与一条条悬着经脉,那情形,异样的血腥。

“水小子,成了?”花乱连声音都有一丝颤抖的。

“还没。”看了一眼,抹了一把汗,相思捶着发酸的肩,活经舒骨的扭了扭脖子。

心一颤,花乱闭上了嘴。

活动一番后,相思一跺地面,又轻飘飘的浮上虚空,手中刀光又一次化为片片光影,笼向了花流年,从脖子到膝盖处,没有放过任何一处,而且,还围着人转了一个圈。

那刀光所过,已经将其身上每一团花癍都划出一道一个指甲长的口子,唯有那被遮了地方得以幸免,而待相思一收刀后,花流年全身到处是血迹。

将干净干净的匕首收起,相思转过身,落到了桌前,执起小玉碗,将药汁倒入了轮回果的碗内,再端了碗,又一次飞上虚空,落到了花流年的面前。

抬手,取出的那一团蓝布团,相思又垂下手,从戒指内取出一颗丹丸来。

花流年吐出一口气,眸子定定的盯着面前的人。

“我可怜的小美人儿,”相思轻轻一笑,抬腕,挑起了那小下巴:“瞧你这小脸蛋,竟白成这模样,爷心都疼了,来,笑一个,让爷开心一下。”

“无天——”花流年红唇动了动,嗌出两个字,眸子一转,不好意思的撇开去。

“小美人,害羞了?”相思再挑抬高了一分其下颚:“要不要爷赏个香吻?”

雪里青眼一动,飞快的划过一抹暗色。

“无天,…”花流年瞬即闭上眼子,苍白的脸涌起一丝红潮。

然后,却在“无”字才出口,早蓄势而待的相思,手指一弹,将丹药丢了进去,两只捏住其下颚的手指一用力,阻止口腔合拢,玉碗一倾,紫色药汁化为一股水流,垂直落入其喉内,没有洒出半丝。

“美人,表现不错,可以让九十七姐送个香吻。”倒好药汁,相思放开了手,冲着人扬眉浅笑。

重重的吸了一口气,花流年瞪了一下,又赶紧的撇过一边,只有耳根一片赤红。

“无天,为什么是我?”一边的雪银铃一听,立即不服的提出异议。

“九十七姐,这里只有你是真正的美人,这种光荣的任务,也只你才能完成,而我,若是占小美人的便宜,药圣一巴掌劈来,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啦。”相思转首,笑眯眯的又飞向了桌子。

“烂理由。”偷瞧了一眼药圣,雪银铃抽了一下嘴角,决定不跟某人计较。

“水小子,其实呢,你占了流年小子的便宜也没事,药圣不会介意的,”雪无双闲闲的开口:“而且,流年小子也不会介意的,说不定会高兴。”

一刹时,花乱斜瞪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人,没有反对也没有赞成。

花流年只抿着唇,不出声。

丫的,这是啥话?

支持晚辈玩背背佳?

他们不介意,她可是介意来着,现在,她不想惹桃花。

“那等艳福,还是留与有缘人的好。”斜视了做恶作剧的大人物一眼,相思端起玉碗,转身,再一次站到了花流年面前。

才站定,紫色袖子一扬,一刹那时,十数只瓶子飞出,飞临到花流年腰间,绕了个圈儿的浮着。

然而,盖子一开,瓶身倾倒,每一只小瓶都滴出二滴药剂后,又合盖飞回,隐去形迹。

而那滴洒出的药剂,如雨点飘落,在下降到花流年脚底时,微微一晃,瞬即腾的化云雾,向左右与方扩散,转眼间后,将花流年周身近一丈地方全部笼罩住。

在彩雾将人完全包裹住后,相思将手中的药剂往前一泼,紫色立即顺势飞离,在空中一旋后,化为无数颗小雨点飞向一片彩色中,瞬间便全部融入迷濛中。

弹出药汁持,相思收起玉碗,落到了地面,随即,一片玄力洒出,将铺着的被子一卷,丢到了远离众人的角落里上空中,再一弹指,将一缕火焰丢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