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应。

另一边的青断山。远远的睨了一眼,憋屈的心情总算好了点。

他可没有半分同情心,他可是记得,当他被那一阵箭矢逼得狼狈不堪时,这人可是在一旁冷眼旁观,没有出手相助。

虽然后来齐力出手,那也是因为有新的强敌出现,如果不是那位突然冒出来的圣者,这人肯定还会继续看热闹。

竟看了他出丑,他当然也要看回来才对得起自己。

他被一神阶伤到,那是丢脸至极,雷家的人当着无数人的面,使用了禁箇术却什么也没有禁到,丢脸的程度比他低不了多少。

他不好,大家都不好,扯平。

心里总算平衡了一些的青断山,不仅没有打算帮解围的意思,更是对那质疑自己的事记恨在心,打定主义看热闹。

虎腾压根没想什么,循着多一事不如少事的原则,旁观。

“滚!全部给我滚得远远的,别碍本圣的眼。”而雷痕却在一瞬间乌了一张面,立马便不顾形象的爆吼出声。

倾刻间,周围的人俱齐齐的晃了晃身子。

亦在那一个冷颤后,全部一弹身,倒退着爆闪开后,全部不要命的向着海面狂蹿,那速度,比有鬼在追还快。

“哗”水流一动,破波之音阵阵入耳。

随着水流声响过后,只在倾刻间全部逃之夭夭,泪泉眼旁只留下雷痕、虎腾、青断山三人。

青断山啥也不问,虎腾也不出声,两人还是无声的浮着。

虽然心中很憋闷,雷痕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下那以行动显示是在看热闹的两人一眼,也没打招呼,一掠到掠到了禁箇住的水域旁。

狠剜了一眼远处银光未退,闪着光芒的两只泪眼一回,雷痕便将所有的怨气全发泄到了那一片水域上,当下两掌同时一扬起,手掌上顿时瀑涨起一片如手掌形的银光,一片覆盖在了上方,一边撑在了水域之底。

两团银光的光,一散后,便将十里之宽的一片水域覆盖处。

雷痕两手同时一合,银光向中间挤压。

他可是豁出去了,就算没有,也要将一片水域辗成粉末。

没有破碎声,没有爆裂声,两片银光瞬间合拢,那一片水域,在无声中毁化成了空气。

而在碰到麒麟泪滴的瞬间,那空间内只是响起了“嗡”的一声,地皮颤了颤后,便再次如旧。

雷痕慢慢的放手。

麒麟泪的禁箇解除。

随风瞅到空档,带着麒麟泪滴一晃,弹落到了海水中,直掠那一条长长的狭谷,并在到达后,找到了相思与银光下沉的地方,一头扎了下去。

雷痕放开手,冷冷的扫了一眼什么也没有的一片海水,一个转身,飞落到了那幽暗的海沟上方,狠狠的拍出了一片掌影后,一个晃身,失踪了。

虎腾,青断山只是抬了下眼皮,随即也一个动身形,跑了。

“轰窿—”片刻之后,海底传出的一阵阵惊天动地的轰鸣声,一片土石乱飞,植物枝叶乱飘。

良久之后,海水重新平定,而那一片狭谷已经被夷平地,其所在位置只见一片祼露的海石与泥土。

又过很久之后,泪泉的两只眼无声隐去,银色消失。

再过了数个时辰后,从远远的地方游过接三连三的游过了隐形的人影,在泉眼方万里之内转了转后,又离开了。

之后,再也不见任何活物靠近。

惊变 第十五章

西海之底的沟壑,虽然深浅不一,宽窄不定,然无论其形如何,周边的景基本相同,其两边或是部分光洁的石壁,或是一片与海底层相似的彩色植物,那植物只是鲜少有大树,皆是低矮的藻类而已。

同时,在西海之底的其他地方,到处都有各种鱼虾类的海洋动物生存,而泪泉眼七万之内的地域内,有人鱼的诅咒存在,其水域中只有植物,鱼虾类的动物在接近时,便会远远的绕开。

相思、随风先后栽下的那一条长狭谷亦是如此,除了植物不见长脚的东西,再多出来的便是一串串的汽泡与大大小小的旋涡。

那将护着相思三人的银色圈圈吸下去的地方,实际上是一处旋涡,因旋涡旋转的速度与水流的流速振频相同,不接近时,只能看见一串串的汽泡。

当随风带着麒麟泪脱离了禁箇的束缚,找到那位置后,连犹豫都没有,便一头扎下深沟,随即便顺着从狭谷深处冒着的一份吸力自由下降。

其速如光速,一闪数百里。

而随风,在麒麟滴下降一段距离后,站在空间内的身形轻轻一摆,在一点柔和的光芒闪过后,便显露出的植物的本体。

红色地板面上,一株婆娑碧柳,万千枝条无风自动招展生姿,细叶嫩嫩似新生,无形之中尽显三春景态。

那一刻,远远卧着的天虹、天晴顿然眼神一亮,一时间便觉心旷神怡。

随风则在露出本体后,无心观注自身美态如何,只是一抖枝条,一片细长的带中长细枝顿然往空中一长,另一端便不知飞向了何处。

与此同时,狭谷中的七彩海水中,突兀的便出的无数枝细细的枝条,那带着狭长碧叶的枝儿在水中摇拽轻响,频频向四周招手点头。

麒麟泪滴狂飚直下。

片刻后,空间中的随风一摆身形,那万千细枝跟着一晃,瞬间便又回复了人类的孩童模样。

回复人形的随风,紧绷的小脸也有了一丝放松。

狭谷幽幽,七色的海水中光线极为灰暗,而麒麟泪滴顺着那旋涡的吸力,一路直下,在瞬间后便到了底层。

随即,随着一个巨大的汽泡一冒,麒麟泪便被旋进了一个背东北壁面的暗洞内,落入一片漆黑的通道中。

那暗洞,不知通向何方,只是长长的一条,一望不到边,而且,还能看到两边与上下杂布着的大小不一的分支口。

光线很暗,只有洞处还可见外面七色海水产生的一点微弱光线,其里面的水虽也是七色,却是几欲可说是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在置身其中,用修炼者的视线才能分出海水的本色来。

“轰”亦在麒麟泪滴被旋流吸入其中的瞬间,水中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紧接着“哗啦”一声后,一块块巨石与泥土轰然悍然砸向,在倾刻间便那暗洞的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

地底的通道中响起一阵细细的如海水自然流动的轰鸣声,唯一的一点光线,也在瞬间被阻断。

混蛋。

随风狠狠的暗骂了一声,额头紧紧的纠成了“川”字。

麒麟泪停在了暗黑之中。

“小泪,赶紧出来。”纠结了好一会儿,随风拧着眉,对着空气吆喝。

“我一直在。”清雅脆润的声音飘渺无方。

“小泪,没了植物,我无能为力,找千雪的事,交给你。”随风抻出小巴掌,摸着后脑勺,一脸的难为情:“我只知道她到了这里,以后的路,我没地方问讯息。”

空中无声。

随风心中突的就是一个“咯噔”,总感觉心神有有些不稳。

“禁忌之术,隔绝了一切气息,我也寻不到行踪。”沉默了约一秒后,小泪的声音再次传起。

“你是由大地所育出,从土地中寻找线索啊。”随风差点没急的蹦起来,挠了挠头,狂瞪了双眼:“小泪,反正不管怎么样,你一定得想办法,我们必须得在那一群人之前找到千雪。”

麒麟泪是落入土地中后,同化了周围的石与土,经过时间的积累,便成了玉,也可以说,麒麟滴是一种化石,它对土地有着超乎寻常的亲切。

在土中,在无人能如麒麟泪一样可行动自如。

随风是吃定了那一点,才敢托之于大任。

“小风风,这是普通的泥石,没有灵知。”小泪的语气中,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植物是属于有生命的灵物,泥土中少有奇石异土可修成灵知,那种事,对小泪而言,也可以说是无能为力。

苦逼的小泪因为还不能分身,如果能,他绝对会想跳出来扁人。

“我不管。”随风撒赖耍泼的尖着嗓子,一脸坚决:“无论你怎么走,反正你的尽一切努力的寻找她可能去的方向。”

“好吧,”再次沉默了半刻后,小泪终于妥协:“我尽量努力,但是,不敢保证后果,也许会分散。”

“这就对了,”随风甚是满意的颔首:“我就一直在这里等着,还有,那个禁忌结界有一丈多宽,你看看对你的行动有没一点提示。”

小泪没再出声,只是在无声中,麒麟泪滴开始自行行走。

随风迈着小腿,走到小停子里去坐了,再也不肯移步的当那里当做了据点。

西海地层中,到处交错着纵横的通道,一些通向大陆的河流湖泊,或者是出口深山岭脉之底的底层,与地下河连贯,一些则是在虚海之中的海洋与西海本身的海域中。

如果有透视眼,便可见流水来往的通道,如经脉一样的繁杂;或者画个剖面图,那便是个庞大的地下水系图,如地下迷宫一样的迂回复杂。

而当麒麟泪在暗黑当中寻找出路时,护着相思的那层光圈,也正在西海之中地下层中跌跌撞撞的前行,若有人在旁边,便则可看见它无外力而自动,在水中飘浮前行着,避过了比其本身小的洞口,时而转弯时而直行,在折折转转中漫游。

虽然两者进行暗道的时间相隔并不是很久,然它与麒麟泪滴之间的距离,隔山隔岭的隔了无数弯道,已经遥不可及。

真正的“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通道中一片漆黑,而外界中,却在时来时逝的变化中,又到了傍晚时分。

夏季的太阳落山后,在又过了很久之后,黑夜才降临。

夜,笼罩着玄武。

花城在夜色中一片华灯璀璨,被灯光照耀着的城主府,其内不死静也不闻喧哗,如往常无异。

而唯有一处有着不同寻常的气息。

那一处,便是相思曾经去做过客坐过的那内院中的小厅,只是,厅还是那小厅,只是人么,则已经不曾经的旧人。

小厅内的人,实际也没有大变,除了笑圣、器圣、药圣这三位外,只是多了另一位花圣,外加那香满楼的主人寻圣与其孙子寻问天而已。

还有一位便是花家的人,也是相思见过的那位花陌,他则是在一边负责茶水。

厅内没分主宾座,只是摆着小圆桌,笑圣、茶圣、花乱、雪无双、寻无踪以顺是针的顺序围坐,寻老的旁边是他的拖油瓶孙子。

寻天问低着头,从侧面看,可见那面色略有郁闷。

寻问天本是在闭关中,只是,那寻无踪生怕宝贝孙子在自己不在家时闹出什么幺蛾的事儿来,造成不良后果,便直接拎着带在了身边来花城。

自家孙子宝贵,自然是要放在眼前在放心的。

那么想着的寻圣,自然是恨不得孙子一天到晚都不离自己视线,以至于赴个约也将其拴在了裤腰带上。

笑圣、茶圣,器圣与寻无踪是在赴约后,在黄昏后才接二连三的秘密进入城主府,这也是暗中的相聚。

几人刚到齐不久,同样的,自几位圣者老大一坐到桌边后,都还没说话,那气氛不知不觉就染上了异样。

一片诡异。

花陌将茶奉上。

几人都饮了一盏,在腾腾的茶水热气中,气氛也终于有一点点的缓和。

还没有人开口打破沉寂时,随着白光一闪,一身雪色长袍的花英年,悄然自窗中飘入厅内。

寻天问抬眸,眼睛亮了亮。

笑圣几个只是平静的瞧着。

“父亲,笑老、雪老、寻老、蓝老,”花英年向着几位一一问礼后,又冲寻问天扮了个同辈似的玩闹笑脸,才飞快的将一只小珠子递上:“这是刚接到的西海中传讯。”

“可有查看?”花乱接过,举着看了看。

“没有,刚刚才收到,是由私人传讯珠中秘密传回的传讯。”花英年坐到了寻天问身边。

花陌火速的奉上了茶。

“一起瞧瞧。”花乱捏在手掌中,输入一点力量,在小珠闪了一下光后,甩手一丢,丢到了一侧的空中。

笑圣等人,全部侧转了首。

丢在空中的小珠,在略略一顿后,表面散开了一层光华,随之便出现一方半丈高的镜面。

镜面浮现后,慢慢的,里面开始了图像,那影像,拍的是泪泉眼的一个方位,最开始的侧斜着约是近南偏角的位置看向泪眼的一方。

影像直接从当时西海中那一群人出现开始浮现,一点一点的转动,接着是鱼王出现,旋转着的音符光柱出现,又转向到光柱溃散。

“小娃娃竟是在找人鱼的眼泪?”笑圣呢喃着,瞧着空中的镜面,眼中的神色极为复杂。

“抢了人鱼的王子,竟是取眼泪么。”茶圣悄然一沉眸子,低附着。

“人鱼的眼泪…”雪无双默然在心中重复着。

寻老、花英年、花乱三人几乎是在不知不觉中便拧起了眉。

镜面的影像,再往后一路发展,寂然中,一身紫袍,手执琉璃长弓的相思身形乍现。

“小娃娃,跑出来做什么!”笑圣猛地爆出了一句,那眼神,是恨不得蹦过去将人拉过来藏到自己身后。

寻天问一个激灵,那心弦“咻”的就绷了起来。

茶圣、花乱几个暗中凛了凛。

“好奇怪的颜色,七色琉离弓,七色琉璃光矢。”茶圣猛然盯着了挽弓射箭的人,视线全在那七色之上。

一抹光矢射出,那镜面里的雷痕疾退千余里。

“破了圣者的防御?!”花英年一个倾身,两眼瞪成了铜铃。

花陌手一抖,差点扔掉了手中茶壶。

“嚯”的一下后,笑圣、雪圣几个同时鼓起了眼。

再接着,便是那泪泉眼处的两线水线中断,相思转身即跑,后面一明一暗的两圣追杀时。

“小娃娃,不知轻重,竟敢以身犯险,那可是圣者。”笑圣只瞅镜面那人的速度便知有异,当下急的直吹胡子瞪眼。

“水小子是想引开那些人罢。”雪无双眼着泪泉眼前的两人鱼王子:“那边必须有隐在暗处的人接应,只是,圣者的禁箇术,不知能不能躲掉。”

只怕很难。

寻无踪、花英年、花乱不禁暗叹。

“无天为何不将弓对准那锦袍人?”寻天问瞧着往眼前狂跑的人,眼中一片痴迷。

“暗处,应该有隐形圣者或者是其他人在。”雪无双的视线停在了海水中。

笑圣、寻圣与药圣也无声的点首。

场面飞转,却也在倾刻间变化。

越过了相思隐形中的一段,又到了那青断山攻击隐形城堡中的相思,雪里青三人疾赶相助时。

“这三小子,添乱。”茶圣叹息着摇了摇头。

花乱、雪无双抿紧了唇。

下一刻,便是青断山被火焰逼到现形时。

“隐形的圣者,青家人。”茶圣两眼幽幽。

寻天问呆呆的。

再接着,便是两圣同时挥掌时。

“好的很!竟敢同时对流年、青弟、老幺出手,三位兄弟若有损,我必屠那两人家族一城以血洗恨!”一瞬间,花英年阴了眼,身上腾的冒起杀机。

“咚—”寻天问一个狂颤,惊得面无人色。

雪无双、花乱同时暗了脸,颜色倾向锅底的黑色转化。

“两圣者同时攻击,竟还完好?”下一秒,看着倒飞出去的人,茶圣眼中划过了惊讶。

“多亏三小子身上有水小子送的玄神器铠甲,否则,不堪设想。”花乱不顾形象的抚着胸口,一脸的幸庆。

“玄神器铠甲?!”茶圣,花英年诧异无比的看向了花乱。

“嗯,无天送了一人一套隐形玄神器铠甲,以防御为主,想不到,这么快就救了那三个小子一命。”雪无双眼盯着镜面,代为解释:“三件铠甲已到中品品阶,那程度,身为有几万年炼器经验的我自愧不如,我费了几个月时间,倾尽全力,也只炼制成了一件初品的玄神器。”

终于有人能轻而易举的炼出玄神器了。

他当时说过什么?

茶圣突的一恍神,眸子出现了正常的明灭不停的神彩。

空中传讯珠子浮出的镜面,悄然再变,却已经到了紫极改形出现,火焚西海时。

这小娃娃儿,有意思。

笑圣笑得弯了眼。

茶圣盯着那琉璃弓,双眼炯炯发亮。

花英年、寻圣、雪圣对身着银铠的紫极极感兴趣,目光大多数落到了他的身上。

那人,是谁?

寻天问望着站在那艳艳紫袍身后的少年,悄然中竟突的暗然心酸。

无声中,镜面中传出的竟是露败迹的虎腾、青断山两人。

“还真是厉害,神阶便可以一敌二圣者。”寻天问两眼中星光跳跃,一片与有荣蔫的狂喜。

嗯嗯…

后辈第一嘛。

另几位同时暗自点头。

浮生瞬息皆万变。

那一边,相思仓然传召紫极,身形无力下栽。

“怎么回事?!”正满面轻松的观战的几人,突的全身紧绷。

“无天—”寻天问陡地失声。

“怦”,花陌惊得一个抖手,茶壶往下一沉底部碰到了桌面。

花乱、笑圣等全部恍然不闻,几双眼死盯着镜面,如斗鸡一样,全身紧绷。

镜面如常,不紧不慢的转动着。

“嘶咝—”无声的花厅内,紧张中只闻得深浅不一的呼吸。

“可怜的小娃娃。”终于,笑圣心痛的转过了首,再也不忍看那即将血肉横飞的场景。

同一刻,茶圣亦黯然转了面。

无天—

寻天问颤着唇,脸色惨白。

“笑老,水小子的人来了。”强逼着面对事实的雪无双,终于等到了那一抹希望的署光出现。

笑圣、茶圣同时转首。

一双眼睛只是紧盯着镜面上的事态,对于那新出现的人,几位圣者是没有置于一丝多余的关注。

反正,不是管是谁,只要不是那几家的人就好。

笑圣,器圣,药圣与寻圣,这几人的想法差不多是一致的,所以,根本就没想过打听那自天而降下的一位是谁。

那人又是谁?

寻天问则是只关心那一抹紫袍身边的人。

虽有新的力量加入,其结局之在倾刻间便揭晓。

只一转眼,笑圣、茶圣几人再次心弦骤紧。

若说上一刻是令人绝望,那此一刻,便是令人彻底的死心。

“原来如此,”笑苍天又是悲哀的闭上了眼:“雷家已经下了死令,才拖住我们几们的脚步,不许我们去相助。若知如此,哪怕当场翻脸,我也会去西海助娃娃儿一臂之力,可叹,此缘难续。”

此缘难续!

恍若雷击,寻天问瞬间全身僵直,他只是死死的咬住了唇,左眼角慢慢的滑出一滴清泪。

茶圣唇一抖,凄然抬袖,掩面,擦去了悄然滴落到眼角处的一颗珍珠。

英才遭妒。

悲呼—

花乱,雪无双、寻无踪想着那弱弱少年,举手投足透出的绝代风华,扼腕长叹,亦难掩惋惜。

“快看快看,无天没事!”花英年的目光没有离开半刻,瞧到银光乍现时,禁不住欣喜的狂呼。

“真的?!”低首、闭眸的几人,蓦然惊喜的高喊。

寻天问一个战兢,喜得几乎想要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