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
只叹,竟只有为数不多的几年可以如此。
将来,会是谁,如他一样站在她的身侧,牵她之手,挽她之发?
“嗯,一生一世,只给你梳发。”心一悸,紫极的手猛的僵了一下,又在瞬间压下心底的不舍,展颜而笑。
一辈子,有人梳发,多好。
摸摸宝宝踹得突起的一团,相思眯眼,幸福的味道,溢满身心。
紫极幽幽的一叹,只忧心而无言的在梳理好长长的乌发后,束上宝冠,取巾拭水,给净面。
“小风风,我给你洗洗。”净面第二遍后,相思抢过巾,飞快的扑到随风身边,不客气的抹上了小脸蛋。
他又不脏,不要洗啦。
随风挣扎着,坚决不肯就范。
相思才不管那么多,硬是强按着给擦了一遍,将一张白嫩嫩的小脸揉的有些发红时,才很大方的放其一马的作罢。
“我又忙去啦,你们别太想我。”回身,在九色铠甲人的脸上印下一串香吻,相思扔下巾,一溜烟儿的跑了。
“还是药剂比较亲。”随风嘟嚷一声,以示不满。
“她若不如此拼命,就不是千雪。”紫极垂了垂嘴角,飞快的收起东西,微笑着转出屏风,走向休息区。
那倒是。
随风想想,释然了,化为一抹风,蹿回到了椅背上。
而相思,晃出小憩区后,火急火燎的就奔到了工作区,一回到岗位上,二话没说的抬手,将桌面的空瓶全部收起,又将一大堆的瓶子取出了出来,一堆一堆的又堆了满桌子。
那大大小小的瓶子,数量跟以前差不多,其份量却更足,用肉眼看,都能看出来,那是以前的几倍的量。
取出一堆瓶子后,相思再次召出几只瓶子,单独的放到了一边,自己也跟着移了位儿,转到了桌子的一个角处。
独解兽角,青龙之心,人鱼之泪,不死小童、黑凤凰、麒麟王各人的血,一角一心二泪三血,全部齐备。
看过一遍,相思拧眉,想了想,飞快的按每份药的比例,分别分出数份,各自堆成一处以备用。
随即,拿起三只血瓶,分别倾下了一线到一只玉瓶内,晃了晃后,见全部混合后没什么意外,又倒入了一点独角兽的角,再摇匀,没什么意外,又倒下了一线混合了人鱼眼泪。
几样混合后,液体一片混沌,却很平静,没有翻滚也没有冒各种气泡。
相思沉眉观测过后,将一份青龙心脏剁碎成了泥,又用玄力挤压成了血水,再次慢慢的滴入六种主药混合的药汁内。
七种主药相混后,混沌的液体变得更为混沌不清,似黑非黑,似绿非绿,像红非红,颜色极为奇怪。
瞧瞧没问题,相思皱着额头纠结了好一会儿后,将几份主药扔在了桌上,又站到药炉前,召出火焰,扔入了炉内。
按顺序,添基础药草,药汁,一份一份接二份,唯一不同的是,这第二回比起第一回时,在每一步骤中,后一回鼎里的药汁都比前一次多,融化重合的时间也比前一次更长。
一边相陪的紫极、随风只在最初的略略惊讶了一下后,便再没什么特殊的表情,仍然一边修炼一边关注。
时间,在浓郁的药味里一天天的流走,桌上的瓶子,慢慢变空,在持续之中,不知不觉便又过了半个月。
而这一次,药液瓶子却并没有全空,药炉鼎里的药汁也还有近满边缘的一鼎。
沉浸在工作的相思,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面无表情的一味按次序的将瓶中的药液倾入药鼎,有条不紊,不慌不忙,沉稳有加。
在悄然中,又过了五天。
第二天来临后,转眼,又到了半夜时分。
随着最后一瓶药汁入鼎,桌面终于再次余下空瓶,那鼎中约有半鼎、呈紫色的液体,翻滚的速度开始变慢,一点一点的趋向平静。
一直等候着的相思,一扬手,召出一缕炽白,弹到了旁边的小药炉下,任见风爆长的火焰将小炉烧烤。
当小药炉烧透时,大药炉中的药汁也停止了翻滚。
相思突的一伸手,一掌拍印在了大药鼎的边缘,一时间,“噗”的一声后,大药鼎中近乎成液质的药汁如长龙腾起,在蹿起几丈后,自行一变,化为彩虹似的抛物线,落入了小鼎中。
空荡荡的小鼎,在瞬间被药汁填充,一分一分的增高,当大药鼎中只余下覆盖底层只有全部的三分之一时,上蹿的液体中止转移。
相思收回手,再次将桌上的主药一份一份的往大鼎内添加,这一次,改了顺序,先倾入独角兽角粉,一份青龙之心,然后,立即注入鱼童之泪。
“嗖”,亦在鱼童之泪入鼎的瞬间,紫色药汁再次化为一朵火花,呼啸着腾起,蹿落到了空中。
紫极、随风撇过了面孔。
相思只是挑了挑眉。
“砰”瞬间后,闷炸声再起,大药炉内的火焰,再次萎缩。
什么话也没说,相思低首,一扬手,又召出新一缕混沌火,丢入了大药炉鼎,待火焰再次腾起,小巴常一印,拍到了小鼎上。
立时,小鼎内的药汁似当初从大药鼎中来时一般,腾飞到空中,又返回到了原处,再次覆盖住了鼎层底面。
相思看都没看,直接取过鱼童之泪,二话不说的就倒了下去。
“哧”,紫色火花再现,又一次重回前回的故事。
紫极、随风无声的纠起了眉,呼吸变得轻缓。
翻一个白眼,没等空中传出烟花炸裂声,相思召过桌上那装着七种主药相混合的药汁,拔盖就倒了下去,动作干净利索。
“砰”爆裂声又再起。
“咕——”亦在同一刻,小鼎中的药汁翻出了一个大大的泡泡,紫色的液体,猛然滞住。
呃,不炸了?
相思瞪圆了眼。
惊变 第三十二章
闪闪紫色之下,大药炉的火焰已悄然缩形,小药炉底的火焰熊熊而燃,鼎中的紫色却似凝固了般,不动不变。
烤的,咋还没炸?
等了一会不见异样,相思不禁纳闷了。
随风、紫极发觉了不对劲,双双一身形,一个掠身飘到了药炉旁,在瞧见小药炉中的情形时,四只眼蓦的就睁成了铜铃。
丫丫的,怎么可能不炸呢?
又怎么可能没变化呢?
再瞅瞅,相思就不止纳闷那么简单了,连脑子都乱作一团浆糊。
若真炸炉,那就证明她的猜测是对的,是其中的一份没提成为半成品的药草跟鱼童的眼泪相冲;若啥表示也没有,那她还真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
有蛛丝马迹可查,总比一团乱麻的好,所以,两相比较,相思还是能接前一种意外。
“哧”,然而,还没待她纳闷出个结果,小鼎中那凝固了似的液休突的一动,如云团乍散,紫色片片流动。
“砰”亦在紫色流动的瞬间,一声爆竹开裂的闷响后,一股浓烟冲天而起,焦味、烟味瞬间扑鼻而至。
小药炉的火焰在呼呼声中,化为一小缕,明明灭灭的晃闪不停。
终于,炸了。
皱皱鼻子,相思抚了抚额角,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长长的嘘了一口气,那因长其劳累而倍显疲备的脸上也略略的浮过了一点轻松的神色。
“千雪——”紫极不放心的转首,却在侧眸的瞬间,不由的定了眼珠。
高——兴?
连连炸炉,还很庆幸,他没看错吧?
紫色瞳孔中光芒一跳,紫极惊愕了。
转过眼的随风,亦将宝石般的双目睁得滚圆,小小的唇启开了一条线儿。
精神一松,相思感觉到了极度的倦意,只看了看身侧一大一小的两人一眼,也没力气深究在想啥,只是召手收回火焰,将合二为一的混沌丢入了小药炉的鼎中。
呼啸着的炽白火焰在重回主人手中后,爆涨成一团,落入鼎中后,粘在鼎壁内,将一个鼎化为一鼎白光。
确信鼎中不再有一点药末时,相思才再次将火收回来,在揭揭眼皮,扫了一眼满是瓶子的桌面后,略略的挑了挑嘴角,往后一掠退了几丈,就地盘膝坐了下去。
千雪儿,真的在轻松,庆幸?
不会是气糊涂了吧?
一边的紫极,在再次重见那张面孔上的神色,终于完全的确定不是眼花,立即如影相随的追了过去,挨着一边坐在地面。
随风撇了撇嘴,不客气的飞到紫极的肩上。
有事?
本想就此进入修炼的相思,侧眸,以目光相询。
“千雪,没事吧?”一时不知说什么好的紫极,在小心的打量了一回后,才轻声的问出一句。
“除了感觉累,没其他的事。”相思不明所以的将人从头到脚的观察了一遍后,很正经的给个答案。
“你在炸炉时笑了。”顿了顿,紫极很轻很轻的说出自己所见的事实来。
“嗯,”相思点点头,有轻笑划过来眼眸:“最后这次若不炸炉又无故不成,我才会为难,炸了,至少可以寻得到一些根源。”
“那,你确定下是哪种药不合?”这一次,紫极显得更小心翼翼,好似生怕惹人翻脸。
“还没有,”相思动动眸,满面的轻松:“只有大致的方向,等我恢复一下,再重新试药。”
“嗯。”瞧着一张苍白的小脸,紫极再也舍不得多问,只是轻应了一声,默默的守着不再吭声。
累得直想一睡不起的相思,只瞄了一眼,便合目入定。
那一入定,便是整整一天。
而相思,在一睁眼后,如吃了兴奋剂一般,二话不说的跳了起来,急三火四的又奔到了桌边。
陪守了一整天的紫极、随风无语的对瞪了一回眼,摸摸鼻子,很识趣的滚到体息区旁观。
随着相思站到桌边,空中出现了一片的玉瓶,在整整齐齐的倾身后,一道道细线似瀑布一样流下,不偏不移的滴落桌面上的空瓶内,而且,那阵式是一批接一批,直至桌上的瓶子再次全部装上各色液体后才结束。
重取药汁备用后,相思开始了新一轮的捣药、炼药大业。
在井然有序的忙碌中,一样样的药材出现在桌上,一一的落下大小不一的碗中,又在悦耳的玉器相碰声中化为水汁,全部装入了器皿之内。
再接着,小药炉底的火焰开以始了日夜不停的焚燃,桌上亦随之出现新的药剂瓶,添加上更多的颜色。
转眼,便是十天。
第十一天时,药炉里的火焰熄了,捣药声停止,而浓烈的气味,再次弥漫了整个房间。
随风、紫极再次淹没在曾经承受了一次的气味里。
时似流水,转眼儿又是五天。
苍天啊,大地啊,神灵啊,保佑吧,有问题就快爆露,没问题就快结束,她受不了了哇。
坐在桌边的相思,瞅着一堆堆用鱼童之泪渗合了的试验药汁,凤目瞪成了斗鸡眼,心底一片哀嚎。
虽然她已经启开了耳坠,隔离了气味的熏染,但是,整个房间内没新鲜的空气可以替换,在橙光圈内还是能闻到外面的味道。
“咕咕——”许是上苍听到了她无奈的祈祷声,无数的瓶子中终于有一只冒起了翻滚了声。
正哀嚎着的相思,猛的一愣,又在瞬间大喜过望,一弹到了桌面上方,一把将一只小瓶子揪了起来。
找到源头了?!
紫极、随风亦在瞬间露出狂喜之色。
小样的,终于露出尾巴了!
敢跟姑娘斗?
叫你“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晃着手中冒着气泡的小瓶子,相思心底那叫个乐啊,小嘴一咧,嘴角都快扯到耳根去了。
“千雪,找到了?”紫极一蹦,跨过了虚空,蹿到乐歪了嘴的人身边,语气中尽是期盼与急灼。
好臭。
“千雪儿,就是这个逐浪草有问题?”随风闻了闻,皱起了小鼻子。
作为植物系的最先古的始祖,随风对着各类植物的本身气息是相同的了解,就算不能说了如指掌,至少可以说八九不离十,那一闻,便识出的名称。
逐浪草?
紫极一挑眉,眼中划过一抹讶异。
逐浪草,水系植物,外形似海带,叶片细长,有波浪形的折叠痕迹,与海带不同的是,海带是一株一叶,它则是一株互生数叶。
它,属水,能中和咸性、碱性、烈火性的各种药草的药性,其本性平和,主稳定的功效。
丫的,竟是这家伙在作怪。
“嗯,就是它,”相思撤去耳坠的橙光保护,也跟着分辨了一回后,冲着瓶子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突的挑起了眉:“逐浪草?不对啊,这个也是长在水里的,与美人鱼的生活习性相近,怎会药性不和?”
在解药中需要逐浪草,因它是与‘天使的眼泪’里众多药草中的烈阳草药性相反,也是烈阳的克星。
美人鱼长居水中,本性温和,其眼泪更是倾向入柔和,与各类水系植物基本上不会有冲突。
逐浪草在很大程度上与美人鱼的生活、本性相近,如果中和,按常理,是不会出现药性不和的事例。
可是,眼下,两种本不会相冲的药物,却出现了不和。
揪出罪魁祸首,相思反而迷惑了,拿着瓶子看了又看,闻了又闻,有些怀疑是自己各种感官出了问题。
虽然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可惜,事实不容抵赖,无论看了多少次,闻了多少次,就是那个味。
相思拿着个小瓶子,眉心一蹙,成了“川”字。
“千雪儿,这个我帮不了你。”随风耸耸小肩膀,无奈的苦笑了一下,身形一动,飘回一边,继续当观众。
“千雪,这个,我也使不上力。”紫极摸摸下颚,表情讪讪的,与随风一样,脚底抹油,选择回避。
没爱心的家伙。
用眼角的余光斜瞟了两个临阵脱逃的人一眼,相思暗中了嘀咕一声,一甩袖子儿,丢出的数瓶药剂,滴出几滴彩雾后,不管不顾的自低头去琢磨手头上的难题了。
随着彩雾药滴出现,一股浓郁的香味以狂风扫落叶之势,袭侵了空气,将刺鼻的气味一点一点的吞噬,不过片刻时间后,房间内的空气一片纯净。
在独自琢磨了近一个时辰后,相思终于再次起身,一阵瓶碗相碰声后,七种主药又一次调和,分份了一回。
随即,相思也没给自己休整,又开始了新一轮的炼药大战。
药草一份份的添加入鼎,当第五天需要添逐浪草时,药鼎迎入的是与其份量相同的一份水中月的叶片。
日子在繁碎的步骤里化为指间的风飘逝,不知不觉又过了二十天。
已经持续一个多月没踏出房间一步的相思,整个人在悄然中瘦了一圈,原本就不到成人半个巴掌大的小脸,下巴变得尖尖的,脸上都没了肉感。
对自己的变化丝毫没感觉的本人,则是一直紧守着自己的位置,机械的添加着各种药汁。
一天的时间一晃而过,黄昏过去后,又在眨间的功夫里,便到了第二十一天的凌晨子夜时分。
药鼎中的药液,又是八分满。
默等着的相思,在药液平静后,又召出新的火苗,将小药炉烧红透,再次分出的总份量的三分之二过去。
等得差点抓狂的随风、紫极两人,终于瞪亮了眼。
分出药量后,相思在做了数个深呼吸后,拿过了桌上人鱼眼泪,倾下了一线,而化为一丝细流添入的泪线,很快与紫色药液融合成一体,没有任何的意外。
一抹神彩乍现后,相思再次拿起了青龙之心,慢慢的滴入一抹粉与一线挤成了血水的线流。
“砰”,却在青龙之心落入鼎中之时,紫色药液一涌,在翻流的水声响音还没传开时,便腾起了一股浓烈的紫色烟雾。
炸炉。
眉一跳,相思眼一瞪,遍布着的红丝瞬间加重成赤色。
随风、紫极亦蓦的僵化。
药焦的刺鼻味道,随烟漫布,炉火暗淡。
水中月,竟然失效?
盯着散开的紫烟愣怔了好一会,相思回神,顿时就是一脑子的问号。
在翻白眼、皱鼻子的吹胡子瞪眼好一会儿后,又面无表情的丢入了一片炽火,在将大药鼎焚烧过一遍后,再次转移过一份药液。
人鱼的眼泪入鼎后,相思拿过了独角兽的角末,慢慢的丢入覆盖了药鼎鼎底的紫色药液中。
“砰”,亦是在药末全部入内后,一股浓烟再次冲天而起。
炸炉,再现。
“噗”随风、紫极心一蹦,又重重的落下,一落就沉入了心湖之底,愣是好半天没都爬出来重新跳动。
仰望一眼,相思小脚一迈,拿着一瓶七种主药相混的混沌药汁,走到小药炉旁,一股脑儿倒了下去,身形一退,站到了一边。
“砰”,鞭炮开烈的声音,与浓浓的紫烟再次冒起。
呃…
冷睨了一眼,小手微抬,召回两缕白色后,相思一转身,头也不回的一掠,飘到了房间距休息区与摆放药桌之间的空地上。
随风、紫极瞬间弹起,走向看起来已近虚脱的人。
没说话,没抬眼,相思一站定,还没等急掠的人到身边,身子一低,一屁股坐了下去,双膝盘定后,上下眼皮一合,遮住了一切光源,也遮住了赤红色的眼珠。
唉——
紫极赶到,低低叹息着,默默的在对面坐下,眼里尽是痛惜。
随风看了看那张消瘦的面孔,抿着唇,皱了皱眉,跑到窗边,拉开了所有的窗,又飞来,盘坐到了紫极怀里,两眼瞅着对面,一声不吭。
对于外界与身边的变化,相思能感应到,知道紫极与随风正注视着自己,不过,她真的不想睁眼,她太累了。
这一次,持续了一个多月,玄力一点点被抽空,丹田内所残留的一点,在维持到最后收回火焰,退离到一边后,也消失殒尽。
这一次,也是真正的将力量全部抽空,之所以没当场虚脱晕迷,也只靠一口气硬撑着。
因而,疲惫的相思,无力开口说话,也无力去分析换为另一份为何会与别两种不和,只想静静的休息,吸引新的灵力以填补丹田的枯竭。
相思合目后,意识慢慢的进入宁静中,再也不感应外界。
亦在她的意识入定后,其全身的毛孔全部自动张开,开始吸收周围的灵气,一开始,只有微少的一份灵气被吸入,速度极慢,慢得令人察觉不到变化。
然而,当过了约二个时辰后,周围的灵气突的开始了流动,一缕缕的汇聚,化为细细的风,全部涌向了她。
最开始只有周围的灵气自动汇聚,稍久一些后,房间内的灵气齐齐自动涌向相思所坐的地方,在她的身边形成了一股旋涡,争先恐后的钻向她的体内。
旋涡越来越大,当房间内的灵气总体变稀薄时,窗外的空气跟着快速流动,其灵气自四面八方聚拢,从开着的窗挤入室内,又涌向旋涡处。
紫极抱着随风,悄然后退,退了灵气层外的地方,默默的守候。
时间一分一刻的过去,而那汇聚的灵气却没有停止,还在从窗外源源不断的涌进,甚至其速度还有加快的趋势。
在外界不断的添砖加瓦的助阵中,那凝成旋涡的灵气越来越浓郁,在持续了数个时辰后,到达近天晓时,已经汇成了近百来丈高,宽过二十丈的一道灵力柱。
随风,紫极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晴。
在灵力柱中的相思,却没有半分感应,而她没感应,她的身体可不迟钝,全身毛孔似是一个个张开嘴的黑洞,疯狂的吞噬着靠近的灵气。
那被吞噬入体的灵气,涌入经脉中后,化为一道道金色细流,涓涓而动,飞快的齐涌丹田,在进入丹田后,似是有感知一般抱拢成团,又不断的吸附新进入的灵力,并一点点的壮大。
丹田内的金色,最初只有一小点,慢慢的长成鸡蛋大小,又一点点的增长,随着越来越快的新的力量的加入,增至拳头,增至小碗大,一分分的增长不停,虽然其速远不及外界灵气涌入体内快,却也是其势可喜。
黑暗溜走,光明降临。
当天完全大亮后,房间内的灵力柱浓郁的似一堵如雾层一样的厚墙,已经将内外隔离,杜绝了一切探视。
而相思丹田内的金色团,也终于扩张到了极致,已将其整个丹田弥满,而在爆涨满了丹田后,其灵力仍在不断的涌入。
金色灵力在填满了每一根经脉后,开始与丹田连成一线,一边涌入丹田,另一边又涌出到了经脉内游行全身,在游行一个回路后突然间齐齐的流向相思脚底涌泉穴,并一钻而出,脱体化虚无。
而亦在其灵力离去时,新的灵力以更快的速度涌入,再次汇聚在游行经脉的玄力中融合成一体,之后,一面归入丹田填充空缺,另一部分则又开始新的全身游走,走一个回路又自涌泉穴内流去。
一时间,相思的体内出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其玄力一面源源不断的归入丹田,另一边则自丹田流出,在全身游行一个回路后,从脚底溢出。
在进进出出的回路运行中,丹田内的金色却是越来越纯净,颜色越来越亮,中心的一团,比黄金更的颜色更明净更霍亮,其外围的颜色亦在一点点的变纯净。
灵力柱却仍在,只是外界的灵气涌动的速度开始减慢。
又到了近上午的三分之一时,太阳爬上了东方最高峰的山顶,透地过窗而入的光线,很明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