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明白笑圣所说的连压箱底的库存都搜集尽的意思,相思小脸一幽,握着戒指,心中默然长叹。

“千雪?”悄然间,紫极执梳的手一滞,停在发丝间。

爷俩爷俩,爷孙俩…

“没事。”望着戒指,默怔了一下,再收起心中的心绪,相思回眸笑笑,以示无事。

紫瞳扑闪几下,紫极又低首打理长发。

回首,相思再次将精神力注入戒指中,慢慢的将里面的药材重新整理一遍,找出几只戒指,将要用的移出分装,暂时用不上的仍堆放原位。

整理好,分别收藏。

紫极已全程代劳,连洗漱包办。

站起来,相思走到冰玉床边,停在莲花台床处,纤长的手指抚过一瓣花萼,将莲花台瞬间变为一尺来高,捧抱在怀里。

早已猜到目的,紫极什么也没有问,只是移步站到她身边,牵起她的手,轻轻的握在手心。

“我去趟两位爷爷的院子,你们自己玩。”抱着小莲花台,相思没有抱小家伙,自己走向门外。

“千雪儿,我也要去。”随风一蹦,跳到紫极的一边肩上坐着,小脚搁到紫极的胸前。

那一边肩,也是紫极与相思并肩的那一侧。

“小主人,我也要去。”兔兔不愿被抛下,粉红一晃,趴到了小主人肩上。

“那就去吧。”左手被牵,右手抱着莲花台的相思,任由两人跟随,脚步不停。

没见反对,一人一兽的两小家伙乖乖的呆着。

没有用时间隧道,也没有极速飞行,相思以缓慢的飘行方式走出房间,转下楼,又走向偏院。

初冬的早晨,迎面而来的风略带寒凉。

两人手牵着手,慢慢的漫步,发丝在风中轻扬,一彩一白的身影,映着柔和的阳光,渲染成这个早晨最美的风景。

有那么一刹那,相思突然希望时间就此静止,然后,便可以由心头的人陪着,一起走向地老天荒,走到生命的尽头。

只不过,那一只是一霎时的想法,回神后,噙着微笑,仍然平静前行。

玉树临风、仙影霞姿的两人,轻盈的踏过草尖,步过空气铺成的道路,越过重重院墙,悄然走进一处红墙小院。

宁静而不显深幽的院内,临池面东的草坪上,一黑一白的两人相对而坐,桌上白烟袅袅,热气腾腾。

“小宝贝儿,今儿怎么有空来看我们两把老骨头?”在一彩一白铠的两人走进院时,座上的蓝天欢笑着出声。

不约而同的,四只眼扫到那一团趴着的粉时,俱是眼角轻抽。

“来蹭茶喝呀。”相思笑眯眯的一抬步,拉着紫极直直的越过空地,一起飘落到桌旁。

“小丫头,你抱着个什么好宝贝?”天生对宝器过敏的来如意,两眼粘在那奇形怪状莲花台上,再也移不开视线。

“爷爷,这个还真是宝贝。”相思眼一弯,抬指点上其中一片花萼。

淡水橙光一亮,莲花台再次增大,在增到半人高时便不再长,圆台也变成约有四尺直径。

“好宝贝!”来如意抚掌大笑,眼睛一片晶亮。

相思笑笑,放下莲台,竖稳,弯腰,探入莲台与倒置莲叶之间,揭开被子,抱出两个蛋宝宝。

“小宝贝,这是什么?”蓝天一惊,拔身跳了起来。

来如意两眼一爆,亦是一跃蹦起。

“爷爷,这是你的小重孙,”托着一只黑晕为主的蛋宝宝送到蓝天前面:“这个是继承你孙儿血脉的孩子,另一个是继承你孙女婿血脉的孩子。”将紫晕光泽为主的送到来如意面前:“来爷爷,这是就是继承你孙女婿血脉的重孙。”

“什么?!”来如意老眼一鼓,盯着一尺来高、泛着两色彩晕的蛋蛋,傻了。

“重…重孙?!”浑身一震,蓝天惊得一个趔趄,往后倒退了数步,忙忙的稳住后,张着嘴,脸上的肌肉僵成了石块。

随风眼角狂抽。

兔兔瞪着粉眼,小身子僵成石坨。

紫极抿唇轻笑。

“爷爷,你们不喜我的宝宝么?”眨眨眼,瞅着两老人,相思一脸的受伤:“如果不喜欢,我抱回家,要不,小宝宝将来知道老祖宗不疼他们,会伤心的。”

“不许!”恍然一回神,蓝天飞快的伸出手,抢着捧起被圈圈光晕护着的小蛋蛋,小心翼翼的搂靠在胸口上。

“谁说不喜欢?”来如意忙忙的抢过,以十二万分的小心,捧在双手心。

两老人,抱住小蛋蛋后,立马小心的观看,老眼里的光芒越来越亮,脸上的表情是越来越激动。

“小主人,这个,是您的孩子?”兔兔颤着小身子,声音直打抖:“你,你怎么可以不告诉兔兔,怎么可以!”

“嗯,”相思伸指摸摸小家伙的小脑袋:“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一直没告诉你们,别生气,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跟伙伴们的。”

“小主人,我,”吸口气,兔兔大眼睛盛满了一水滴:“小主人不可以瞒我们的,兔兔也喜欢小主人的宝宝。”

“乖,不生气,”心一颤,相思的手滞了滞,将小家伙抱在怀中,柔柔的安抚:“家里客人多,我不想让客人知道我是女子,只好先不告诉你们,等客人回去后,我准备跟你们说的。”

“我知道了,兔兔不会告诉客人的。”炸起的毛被捊顺,兔兔的情绪总算安稳下来。

“兔兔宝贝,你若伙伴喜欢,可以跟小早归、小麒麟、小白、翡翠们一起陪宝宝睡。”摸摸粉粉的大耳朵,又将小家伙放趴到肩上。

“兔兔今晚就去跟小宝宝一起睡。”趴好身子,粉粉的大眼,瞅着被人抱着的两小蛋蛋,视线一片狂炙。

“小声些,别吵到灵儿,还有,不可以催化宝宝,要让他们自己成长。”走到桌边,相思提起煮开的水,准备泡茶。

“嗯。”兔兔望着两蛋蛋不放。

紫极抿着轻笑,自己坐到了桌旁。

相思涤过茶器,置茶叶,洗过一遍,冲水泡着,又洗涤茶盏,等时间到后,分注入茶盏中。

递过一盏给紫极,自己挨着坐下。

“来来,换个重孙抱抱。”将蛋宝宝观察过无数遍后,来如意跑到老友身边,商量交换。

“好,我抱抱另一个小重孙。”蓝天欣然的将怀中的小蛋送出,抱回紫晕为主的小重孙。

打量,抚摸,两位老人又喜得老脸成花朵盛开。

“两位爷爷,喝茶,小重孙没长脚,不会跑。”相思眼角跳跳,被两位长辈的表情弄得出了一身的汗。

“唰”四道视线,热辣辣的粘在了她身上。

“小丫头,老实说,孩子是哪时出世的?”蓝天老眼一瞪,开始算帐。

来如意赞同老友的作法,狠狠的瞅着小小的人。

唔,看来,从此以后,她要失宠了!

“七月初九。”心尖一抖,相思恍然明白,那种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日子将一去不复返,以后只有孩子爹一个人疼自己了。

“没良心的小丫头,竟这么久才抱来让我们瞧。”来如意一听,不干了,一个移身,一只手不客气的敲出去。

“可”宝冠束发,乌丝浓浓似云墨的脑袋瓜子上中了一着。

“爷爷,轻些,你孙子身子弱,还在静养中。”缩缩脖子,怕还有爆炒粟子下来,相思赶紧打柔弱牌,博取同情。

紫极心疼的给轻揉被敲到的地方。

“小丫头,没事罢?”收回手,来如意又心疼了。

“小宝贝,你哪不好?”蓝天急了,抱着小重孙,走过去给抚着爱孙的小脑袋,心中除了关心,再没有其他的事儿。

“现在没什么事啦,就是刚开始觉得很累。”相思探起头,羞得脸腆腆的:“爷爷,对不起啦,我真的不是想要故意瞒着,只是碍着家里住着客人,我不方便说,也不方便请爷爷过去。”

“好啦,还让得将小重孙抱来给爷爷瞧,爷爷不揍你小屁股。”蓝天大方的挥手,自己坐下。

来如间挨着入坐,以方便交换抱小重孙。

“爷爷,还请保密,别让客人知道。”相思赶紧的将茶奉上。

“不用你说,我们省得。”两人同时点头,视线瞄瞄一直没吭声的九色彩铠的美少年,又飞快的收回。

不用问,也不必解释,他们已经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

至于为什么会是蛋蛋而非人类,他们更是心中有数,凤凰生的孩子,不是蛋,还人形不成?

蓝天,来如意抱着两个珍贵无比的凤凰蛋蛋,抚着光洁的蛋面,喜得心儿似飘上云霄,轻飘飘的。

“爷爷,你们以后若想念小重孙,可以去主楼走走,我若有时间,也会送来给爷爷抱抱。”感动的笑笑,相思小脸再次微红:“宝宝跟灵儿在一起,爷爷可随时去看。”

“行,”蓝天点头,又轻拧眉:“小丫头,你的药炼的如何?可有爷爷能帮的?”

“爷爷,那个还是那么事,昨天刚将一批送出去,一会儿回去再继续,”往后一靠,相思还真有几分疲惫:“目前新到一批药材,我也想请爷爷帮着提炼一下,缩短一下出炉的时间。”

“小丫宝,将药材给我,我闲着,正好可以打发时间。”蓝天伸出一只大掌。

“爷爷,这一批不急,”瞧瞧疼爱自己的老人,相思将戒指取出:“我手头还有提炼好的没炼好,不赶时间,您别累着。”

“爷爷心中有数。”拿过戒指,火速收藏。

“爷爷,那些龙肉如何?可还能入喉?”续上茶。

“好,味道不错。”眼眯眯,有些回味。

好久没见两位亲人,相思一边泡茶,一边陪着聊天,老老少少的其乐融融,在足足聊了一个多时辰后,老少三代才依依不舍的分开。

蓝天在等小孙子一离开,一头扎进药草中,再不管天南地北的事。

而相思,在转回主楼后,将蛋宝宝送回房间,自己亦是风风火火的再次钻入炼药室中,忙得昏天暗地。

小泪开足马力,飞奔花城。

日子一天一天往深冬接近,北、西两陆那除了常绿植物外的花木,也一天比一天的枯萎。

冬风萧萧,草木萧萧。

玄武的气氛,亦是一片萧索。

月转星移,当十一月十六的午时姗姗来至时,在萧索冬风中飞行十二天的小泪,在悄然中潜入花城。

穿城过街,凭着记忆,小泪一鼓作气的进入城主府,并大摇大摆的飞进了曾经去过的那小花厅。

随即,隐在空中,长驻不动。

星移月转再次重复四次,当那十一月二十的天刚破晓后,相思终于结束一个周期的炼药,就地休息。

太阳升起,冬季清冷的阳光,沐照着万物,茫茫大地,处处寒凉。

时间至至上午的一半时,太阳的光芒有了丝丝暖意。

修炼二个时辰的相思,从打坐中站起,活筋松脉伸懒腰,另一边的紫极、随风,眼巴巴的瞅着她。

“到花城没有?”相思可是头也不回,一边问着,一边看泪镜。

紫极、随风用很古怪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脚的打量着。

呃,这小家伙,还真是有个性。

没得到回应,相思透过泪镜打量过外面一遍后,凤目瞪瞪,抬手按着眉心,一时竟满心的无奈。

不请自来就算了,还大摇大摆的住到别人家的家里,那种事,估计也就小泪跟小风风两人做得出来。

个性啊个性,两小宝贝有个性了。

已经无语可形容对两小家伙的特别爱好,相思在翻心中所有的所知后,也唯有找到“个性”两字来描述那有着接近于偷窥的特殊行事方式。

“小风风,去帮我搬花美人,我得准备去见老朋友。”移步,到窗边,拉开窗,回瞅一大一小的两人一眼,跳出去,飞向楼外。

每次炼完一炉药,为更好的投入下一轮,相思都会休息一天,因才刚结束一炉药,也并不急着马上再开工,所以,有心情自己飞行。

紫极,随风对望一眼,随即,紫极一把拎起小家伙,一动身,从特殊通道瞬移至亭子内,先一步坐着等候。

这两人,唉-

稍后一步的相思,迎着以质问的眼神盯着自己的目光进入亭子内,心中还真是万般的无语。

为弥补自己弃人而去的错语,走到紫极身边,搂过他的脖子,蹭蹭脸,轻啄过他的红唇后,自动的爬上他的膝头坐着,向人示好。

坐定,再捞过浮坐在椅背上的小家伙,“吧唧吧唧”就是一顿狂啃,直将一张粉嫩嫩的小脸啃的红扑扑后才眯起眼儿的回味。

示好行为很管用,紫极拥着人,眸子又柔的可滴出水来;随风涎着一脸的口水,咧着小嘴儿,眼神精亮。

“小风风,开工,忙完后歇息。”拍拍小家伙,放到椅子背上:“我先出去,你送主人后至。”

白光一弱,从空间消失,下一刻,乌发在空中一划,发丝未静止,流光溢彩的人已站至小厅内。

凌波微步一移,站到桌面,小手一抬,一套茶炉茶具“叮可叮可”的落桌,一点炽白晃过后,炉火旺旺。

而随风在人走后,稍等了一下下,找到目标,中间没有停顿,直接送出麒麟泪滴,丢到了小厅里。

“无天?”被当沙包一样摔出的花流年,一出来,正看见相思指尖的一缕炽白,立即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我擅闯你家,煮茶以谢罪。”嘻嘻一笑,相思收起回焰。

谢…罪?

回到家了?

站稳,花流年又愣怔一下,飞快的扫一眼周围,呼吸悄然滞了滞。

“花美人,你是主人,随便坐。”看一眼人,相思取出一坛水,开封,往后壶内注水。

“哗哗”水声溅溅,在寂静中倍觉悦耳。

到家了,终于轮了自己。

心中微微泛过酸味,花流年瞧过唇角噙笑的俊俏人儿,走到离得最近的地方,愣愣的入座,然后,视线便紧随着那一抹靓亮人影的转动而转动。

放壶于炉上,收坛子,将茶罐、茶匙、茶杯、小茶壶一一置好,相思拉过椅子自己坐下。

“花美人,想来你家的几位可能不在家,我是不是可以到处走走?”静坐数秒后,相思摸着小下巴,两眼发亮:“花城富饶,好东西肯定不少,我带走一点点儿,应该无伤大雅吧?”

她不贪,看中的顺手一下。

就像在荒蛮之地内围中,她就顺手拐走了一部分宝贝而已。

想想当初在荒蛮之地中顺手牵羊的景象,相思自己忍不住的笑。

他,宝贝多的可砸死人,看得上这地方的上不得台面的杂物么?

“…”花流年眼角一抽,竟不知说什么好。

“谁说我不在家呢?”轻快的声音,突然的响起。

我擦,原来是躲在暗地里呀!

“药圣,偷听可是不道德的。”相思秀眉一挑,甚是正经的丢出一句。

家族内院,重中之地,任何风吹草动都应在圣者的监控中,她到达后没见人,她还奇怪,这会人至,她反而不奇怪。

“父亲。”花流年条件反射般的站起来,眼睛扫向虚空。

“这是我家,水小子。”笑笑的语气中,白色一划,花乱稳稳的坐入椅内。

其位,正在相思的对面。

“虽说我是不速之客,好歹也是花美人的朋友,偷听晚辈的谈话,那是为老不尊。”瞟一眼,相思似笑非笑的瞧着迟来的主人。

花流年飞快的瞧瞧俏俏的人,又坐下。

“英年,你还是出来罢,再不出来,你就是为少不尊。”眸子中的精光一轻晃,花乱瞧着那俊俏的少年,低笑出声。

呃,还有一个?

这一家子,咋就喜欢蹲墙角呢?

相思好笑的巡一眼虚空,又注视茶炉。

“我不在。”淡淡的声音响过,又无声,更无人。

“噗”,相思一乐,喷了。

那一喷,笑至心灵,整个倏地笼上一层柔和的光芒,耀眼如辰星。

花流年心一紧,看得几乎忘了呼吸。

祸水啊,祸水少年。

花乱心中一片悲催。

有趣!

这年头,竟遇上这么有趣的一位。

“英年公子,偷听可是没茶喝的。”敛不住笑容,相思摸摸有些微酸的脸蛋,细语盈盈,如春风拂柳,温软轻柔。

“那我还是光明正大的听吧。”白光一亮,笑容可掬的英俊男子,飘然落座于花流年身边。

“流年,好东西记得分大哥一份。”屁股才沾座,花英年拍上小弟的肩。

“嗯。”冲着大哥灿然一笑,花流年欣然点头。

“英年公子,多谢上次的相助。”侧眸,相思对着英姿勃发的男子投去感激的一瞥。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知道所说何事,花英年点头回笑。

咕-

水壶的水一冲茶盖,腾起一股热气。

水已开。

花乱眸子一闪,瞥了瞥虚空。

还有人在么?

“还有藏着的没?有的话自个出来,我的茶盏每套数量有限,来迟,不添盏。”捕捉到那一点变化,相思闪了闪眼,取茶叶入壶。

花乱、花流年、花英年立即飞快的看向桌面。

桌上的一套茶盏,不是普通的白玉杯,竟是小小的紫色竹杯,一套七只。

花乱眼一半眯,悠悠的笑。

“呵,”低低的低叹声,轻轻的自空气中传声,似是心疼。

果然还有人。

“要快哦,要是准备沏茶啦。”悠然一笑,相思提起壶。

“唉,出去罢。”又是落寂似的一叹,随即,红影一晃,雪发张扬的美少年坐至花乱身边。

同一刻,青、红、鹅黄一划,地面又多出二男一女。

我烤!

这些人怎也跑来了?!

瞳孔一紧,相思眼角一阵狂跳。

雪里青、雪里红、雪银铃轻笑点头,缓缓入座。

狂瞪着眼,花流年魔怔了。

“雪老,您老携儿带女,是准备离家出走么?或者,是被人轰出家门的无家可归?”一怔之后,相思放下茶壶,一只一只的叠着茶盏,准备换另一套。

一共八人,七只茶盏的不够量。

听着满含揶揄的一句,花乱与花家兄弟,雪家兄弟顿时俱是一怔。

“水小子,给点面子,别让我下不了台阶。”雪无双讪笑一下,面上浮出一分自嘲。

该不会,特意为那小辈而来吧?

“雪老,阶在外面。”心潮一涌,相思的手不由得微滞了一下,转瞬恢复,叠起茶盏,收起,又飞快的取出另一套。

“水小子,我送两小子给你作伴,看这份上,你好歹得给点好处。”雪无双轻眯眼,一脸的算计。

花流年猛的一凛心,背皮乍紧。

我擦!

尽给添乱,还想要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