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主任叹了口气:“是我们的疏忽,若不是开颅器出了问题,也不至于…唉,不知道病人伤得重不重!”

卢主任愁眉苦脸地摘下口罩,无奈的眼神让面容愈显苍老。

聂唯平对卢主任的印象还算不错,淡淡开口道:“伤到了小脑,幸亏没碰到脑干…可能会出现手脚不灵便的现象,术后康复治疗应该能恢复。”

卢主任扒下帽子顺手在脑门上擦了把汗,一脸诚恳感叹道:“不管怎么说,病人总算挺了过来!聂医生,真是谢谢你…”

“不用谢!”聂唯平淡然道:“我明天下午就得回去,后面的治疗就交给你了,有情况随时联络。”

聂唯平去更衣室洗了个澡,穿好衣服出来,就看到那娜已经坐在外间的椅子上等他了,头发还没干,湿漉漉乱糟糟的垂在胸前,淡黄色的雪纺衬衣被水滴洇湿了小片,贴在皮肤上,清晰地透出里面内衣的轮廓。

聂唯平移开视线,不自然地咳了一声,低头拎过鞋子边穿边嘲讽道:“你不会用吹风机把头发弄干再出来?”

那娜将头发拢到一侧拧了拧水,撇了撇嘴说:“我怕你等我等太久,所以就匆匆跑出来了…”

那娜忍不住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大男人比她这个女的还墨迹,瞧瞧那衣冠楚楚的禽兽模样,指不定在里头对着镜子打理了多久呢!

闷骚臭美!

她还没笑话他呢,居然还好意思嫌弃自己的形象!

聂唯平穿好鞋子站起身,从衣柜拿出一件干净的手术衣,随手丢在她脑袋上,不耐烦地命令道:“擦干再走,快点!”

那娜嘟了嘟嘴,在聂唯平的逼迫下乖乖将头发一点点擦干。

两人整理好出来,陈院长像刚刚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带着几个人在外面等候。

“聂医生辛苦了!”陈院长快步走上前,笑眯眯地握着他的手说,“请务必赏脸一起吃个饭,让我们尽一尽地主之谊!”

周围几个人七嘴八舌地邀请,聂唯平推辞不过,只得无奈地拉着那娜跟他们去吃饭。

小地方没什么奢侈的酒店,但是菜色还算不错,桌上摆了几瓶酒,瓶身精致,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这种地方,哪怕最好的饭馆也不会供应这种酒,聂唯平心里明白,手术中发生的意外,让陈院长心生不安,毕竟是院方的过失,若是曝光出去,对医院对他都极为不利。

所以陈院长才会拉下脸来,特意弄了这几瓶珍藏的酒,想借机封住他的嘴。

聂唯平冷着一张脸,对周围人的吹捧置之不理,丝毫不介意这样的态度会得罪人。

陈院长就坐在他身边,殷勤地给他倒酒:“聂医生医术高明,这一杯我敬你,庆贺这次手术的成功!”

说着陈院长就端起杯子咕噜噜灌了下去。

聂唯平抿了一口,云淡风轻地说:“陈院长过奖了,这次手术能成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多亏了卢主任等人的共同配合…卢主任,我敬你一杯,病人术后治疗就交给你了!”

卢主任连忙端起酒,他已经到了快要退休的年纪,这辈子也没有什么大志向,更没有太多救死扶伤无私奉献的精神,他活到这个岁数,见过的人情冷暖无数,早就对世态炎凉习以为常,可也许是人到中年都会回忆感慨,有很多年轻时不以为然的东西,渐渐变得重要,而那些他曾经为了个人利益所忽略的,却始终埋在心底。

每一个行业都有它见不得光的黑暗法则,即便是掌控生死的医疗界,也有太多潜规则,将最初精医尚德的雄心壮志,一点点磨成冷漠麻木的铁石心肠。

他以为这些都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是直到遇见聂唯平,年轻气盛的外科医生,难得站在如此高度还能做到保留本心,让他看到了很多不曾注意的东西,让他知道,这个行业,依然有医德兼备的人,延续着希波拉底精神。

聂唯平肯承认这次手术的成功,就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暗示自己不会将此次意外上报,这让陈院长心安不少,也不再计较他那副高傲冷淡的姿态,红光满面地频频劝酒。

聂唯平和那娜是军区总院派来的人,这年头做什么都讲究关系,指不定哪天就有用到他们的时候,所以一桌子人都拼命和他俩套近乎,推杯换盏间,不着痕迹地拉关系。

聂唯平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冷脸应对别人的热情,没多久那些自讨没趣的人就转移了注意力,开始对那娜发起攻势。

那娜从小到大都是循规蹈矩的老实孩子,最多在同学聚会上抵挡不了热情喝上一两杯啤酒,平时都是滴酒不沾,所以面对一帮子喝得面红耳赤的人,颇有些力不从心。

聂唯平就坐在她身边,对她的窘况却十分乐见其成,甚至在她准备尿遁的时候拦了一把。

那娜恨得牙痒,侧过脸小声恳求道:“聂医生,我酒量不好…不,我根本就没有酒量!求你了,放了我吧!”

聂唯平极淡的勾了勾嘴角,低下头凑近她耳朵,声音低沉磁性,蛊惑一般温柔道:“不行,放了你,他们就该全力针对我了!我要是醉了,你就得把我送回宾馆…你确定你扶得动我?”

热热的呼吸随着说话喷在耳边,痒痒的,让那娜不自在地偏了偏脑袋,拉开两人的距离问:“我醉了他们就会放过你?”

聂唯平挑了挑眉:“我有的是办法让他们放过我!”

好吧,她可没办法应付那么多人,要是聂唯平倒下了,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脱身!

那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看面前的酒杯,又仔细看了看聂唯平,思索片刻,一脸悲壮地端起酒杯,郑重嘱咐道:“聂医生,我掩护,你殿后!请一定要记得走时带上我!”

聂唯平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那娜终于扛不住旁边人的热情,端起面前晾了许久的一大杯酒,深深吸了口气,视死如归地张嘴灌了进去。

那娜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憋着气一口闷完整杯,呛得她连连咳嗽。

顿时叫好声一片,激得那些一喝酒就禽兽化的人更加亢奋,纷纷端起杯子敬她。

聂唯平抽了两张纸塞进她手里,忍不住讥讽道:“你这是八辈子没喝过酒吧,喝这么急你是有多喜欢这玩意儿!”

那娜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忙拿筷子夹了点菜塞进嘴里,嫌恶地低声抱怨:“鬼才喜欢喝这东西!又苦又涩,跟马尿一样!”

“哦?”聂唯平嘲讽地反问:“你喝过马尿?”

那娜:“…”

聂唯平一脸鄙视,这么一瓶酒快抵得上她一年的工资了,对于分不清美酒和马尿的小土包子,真是牛嚼牡丹,浪费了!

不愧是价格不菲的上好红酒,口感上佳,度数却很高,只一杯,就让那娜分不清东南西北,小脸通红,只知道坐那儿傻笑,水汪汪的圆眼睛雾气朦胧,已然没了焦点。

聂唯平很是有些震惊,没想到小土包子还真是半点酒量都没,居然才一杯就已经醉了!

聂唯平不敢置信地伸出手,在她眼前挥了挥,却被一巴掌打开。

那娜瞪着溜圆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聂唯平,让他突然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聂唯平连忙端起手边的一碗甜汤,还没来得及灌给她醒酒,就见小土包子鼻头一皱,一脸委屈地大声道:“聂医生,你怎么那么小心眼!为了点芝麻绿豆大的屁事时不时找我麻烦,你这人真是小气又刻薄,讨厌死了!”

脆生生的话音一出,满室寂静,聂唯平的脸瞬间绿了。

那娜无知无觉地瞪着他,突然打了个响亮的酒嗝,裂开嘴傻呵呵地笑起来,眼神梦幻,流着口水花痴道:“不过你做手术的样子…超!级!帅!”

作者有话要说:大苗崩溃了快,捡到一只小狗,估摸着不到两个月,小小肥肥的一团,一摸一把肉,全身灰色长毛,四只小爪是白色的,十分粘人,活泼捣蛋,一离开人就叫,非得挨着人脚睡不可…肉肉的小狗萌得大苗肝颤,立马决定抱回去自己养~

理想太美好,现实太骨感!短短两天,被折腾得面容憔悴黑眼圈浓重,特像重度毒瘾…每天工作好累,晚上回来真心没时间没精力带他出去溜,小狗太闹腾,已经两天没睡过安稳的觉,乱拉乱尿,一天拖地无数次,累得腰都直不起来了…可即便这样干净卫生,依然被咬了无数疙瘩,全身痒死了…

于是现在这种状况,真心养不起了…泪奔,狗狗刚知道自己叫“嘟嘟”就要被送走,好舍不得,可是没办法,大苗和室友都没法好好照顾他,于是只能寻求好心收养的人…

PS:这是一更,休假了半天,于是码字比较多,还有一更~

醉后失控一夜

聂唯平的脸绿了黑,黑了白,五颜六色十分精彩。

不知道是谁,一个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打破了诡异的沉默,包间里瞬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原本就喝得兽性毕露的那些人在酒精刺激下更加肆无忌惮,一边大笑一边拍着桌子,嘴里还不停说些暧昧的话来调侃。

那娜压根搞不清楚状况,只觉得头晕晕的,身子轻飘飘的,茫然地眨了眨眼,皱着眉满脸不高兴地嘟囔:“吵死了!再吵…放聂医生出来,毒舌噎死你们!”

众人的笑声顿时更大了,还有人笑得太厉害打翻了碗碟,气氛高涨,只可惜这份热烈是用自己的笑话换来的,所以聂唯平一点也不觉得高兴。

聂唯平脸色阴得能滴出水来,镜片仿佛在冰水里淬过,寒光冷厉,盯着小土馒头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了!

聂唯平霍然起身,一把拎起那娜,极力压抑着怒火,冷淡至极地说:“谢谢各位的热情款待,明天还要赶回去,小那护士已经醉了,真是抱歉,我们得先走一步了!”

陈院长乐呵呵地起身挽留:“聂医生走这么早干什么,菜还没吃几口呢,多喝两杯再走,没关系的!”

聂唯平态度不容拒绝:“实在对不起,我们这就告辞了,各位玩得尽兴!”

说完,聂唯平再也不理会大家的客气挽留,提溜着彻底晕菜的小土包子大步离开。

幸亏那娜老实到骨子里,连喝醉了也不怎么闹腾,虽然有些胆肥,也不过是口头上撒撒泼,整个人还算乖巧,一路被聂唯平拽着也不反抗,倒是让他省事不少。

县城地方本就不大,没多久就回到了宾馆,聂唯平黑着脸走得飞快,抓着那娜进了她自己的房间。

那娜被粗鲁地丢在床上,酒劲儿上涌憋得她脸色通红,难受得蹭了蹭枕头,哼哼唧唧地蜷缩起身子。

聂唯平摘下眼镜,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他当初干嘛这么想不开,非要带上这么一个麻烦不可!

看吧,小土包子就是不让人省心!没折腾得了她报仇,反倒害得自己一再丢脸,这下倒好,丢人都丢到县城来了!

聂唯平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娜,醉得人事不省的小姑娘难受得抱着被子,红红的小脸可怜巴巴地皱着,让他实在硬不起心肠将她一个人丢在房间置之不理。

聂唯平伸出手戳了戳她鼓鼓的小脸,滑滑嫩嫩的皮肤带着异样的热度,让他的指尖有些失控,不由加大了力气,戳得那娜睁开了眼,雾气朦胧地瞅着他。

聂唯平不自在地收回手,语气不善地问:“醒了?”

那娜头疼欲裂,朦朦胧胧中看见床边站了个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让她一下子愣住了。

聂唯平不知道为什么,被她这么直直地瞅着突然就有点心虚,刚想说点什么,就见那娜小嘴一咧,“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像是受尽欺负的迷路小孩,那娜腾地直起身,紧紧搂住聂唯平的脖子,肆意宣泄着内心的委屈,嚎啕大哭道:“哥…”

聂唯平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勒断脖子,条件反射地抓住那娜的肩膀就要将她从怀里撕开,可感到脖子蓦地被温热的液体打湿,手上就再也使不上力来。

聂唯平低低叹息一声,双手缓缓滑过她的肩膀,将她抱在怀里,安抚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长久希望渺茫的等待,独自一人扛下重担的艰辛,对未来生活的茫然,都在酒精的作用下涌上了心头。

那娜搂着聂唯平哭得十分投入,小小的身子温温热热地紧贴着他,像是一株风雨中飘摇许久的藤蔓,终于找到了依附便紧紧盘缠其上不愿放手。

那娜哭得整个人在聂唯平怀里一抽一抽的,眼泪鼻涕糊了他胸前一片,就是不肯撒手,断断续续地哭诉道:“哥,你怎么忍心让我一个人,我和小远天天想你…哥,郝哥哥,求你不要离开我了…”

聂唯平没怎么听清楚,只听见了“好哥哥”,不由皱了皱眉,温柔的掌心缓缓抚过她的背,难得温柔地开口安慰:“别哭,我不走!”

那娜哭得打嗝,依然紧紧搂着聂唯平的脖子不放,声嘶力竭地哭了半天,突然歪过脑袋,“呕”一声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酸臭的胃液加上浓重的酒味,冲得聂唯平差点跟着吐出来,半边上身很快感觉到一股特别的温热,还在沿着胸膛缓缓流淌。

那娜全部吐在了聂唯平身上,搂着他又糊了自己一身,黏哒哒臭烘烘的,让聂唯平整个人都石化了。

聂唯平僵了许久,直到那娜吐完了舒服了,搂着他哼哼唧唧又睡过去,才用力闭了闭眼,握着紧紧缠在脖子上的两条手臂,狠狠拽了下来。

聂唯平屏住呼吸,一脸嫌恶地丢开那娜,手忙脚乱地扒了衬衫丢进浴室,然后迅速冲个澡,换上宾馆的浴袍,再出来,那娜已经瘫在自己的呕吐物上,沉沉睡去。

聂唯平恶狠狠地瞪了她许久,终于认命地重重叹息出声,将她衣服扒了,拧了条热毛巾简单擦了擦,然后拿干净的毛毯把几近□的小土包子裹了裹,抱起来回到隔壁自己房间。

那娜的屋子太臭,床单都脏了,聂唯平懒得收拾,只好将人抱回自己房间,还好宾馆的床够大,睡两人绰绰有余。

聂唯平不由苦笑,突然觉得怀里的人很像古代侍寝的嫔妃,剥光光、洗白白,然后被子一卷送入皇帝的寝殿。

聂唯平一阵恶寒,在心里狠狠呸了一声,小土包子要是侍寝的嫔妃,他不就成了扛人的太监了么!

聂唯平手一抖,将那娜连人带毛毯丢在床上,大概因为到了舒服的环境,那娜咂摸咂摸嘴,拱啊拱,拱进了被子里。

毛毯被挣得散开,露出光溜溜的身子,聂唯平邪气地笑了笑,有便宜不占白不占,毫不犹豫地伸手摸了上去,滑腻的肌肤因为醉酒而温度略高,泛着极淡的粉,灯光下透着玉一般莹润的光泽。

聂唯平一边大大方方地占着便宜,一边啧啧称奇,不愧是小土包子,果然白白嫩嫩,温温软软的,一摸一把水灵灵的娇嫩皮肤,揉捏起来手感非常好!

聂唯平占足了便宜,心里勉强平衡了点,折腾了那么久累得要命,便十分不客气地将那娜推到床角,躺下来长手长脚舒展开,霸占了大半张床。

一夜安眠,那娜睡得很沉,醒来的时候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懒懒地翻了个身,一下子撞进了衣衫半敞的怀里。

硬硬的精练胸膛绝不是同性所有,那娜顿时惊恐地感受到自己的赤.裸,尖叫一声手忙脚乱地拽过被子裹在身上。

聂唯平拧着眉,不满地睁开眼,一脸被吵醒的暴躁,扒了扒头发不耐烦地问:“叫什么叫,吵死了!”

那娜一副被恶霸欺凌了的黄花大闺女模样,双手扯着被子紧紧按在胸前,悲愤地吼道:“你、你、你…你个流氓!你昨晚…你对我…”

那娜憋得脸色通红,实在说不出口。

聂唯平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撑起脑袋,嗤笑一声说:“你又不是美若天仙,我能对你做什么?”

那娜闻言一愣,也的确没感到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疑惑地看着他问:“那我的衣服…”

“哦…”聂唯平漫不经心地说,“我脱的!”

那娜瞬间瞪大了眼:“你你你…”

“别多想!”聂唯平淡淡地说,“你昨晚喝醉吐了一身,我是好心才帮你脱了脏衣服。”

那娜羞愤至极,憋了许久愤然怒吼:“那也不能脱我衣服啊!男女有别你懂不懂!”

聂唯平哼笑一声,懒洋洋地坐起来靠在床头,不无嘲讽道:“我见过的裸.体比你见过的人还多!你放心,就你那该有的没,该瘦的肥,干瘪瘪的身材,我半点兴致都没有!”

那娜勃然大怒,脑子一抽,唰地抖开被子,挺了挺胸傲然道:“再没有,也比你强!”

聂唯平呆了呆,猛然大笑,便笑便摇着头说:“你跟男人比胸大…你也真够出息!”

聂唯平已经很久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只觉得这只小土包子格外有趣,一看到她那张软糯好欺的包子脸,就止不住的心痒难耐,想捏在掌心撩拨一番。

那娜又气又羞,挺胸也不对,含胸也不对,尴尬地愣在那里,气鼓鼓地瞪着身边的男人。

聂唯平笑了个够,鄙视的在她胸前瞄来瞄去,悠悠然地讥讽道:“再说了,你那也算是胸?称之为胸都是对女性的侮辱!”

聂唯平嘴角一翘,恶劣地笑起来:“你那啊…就跟背上长了俩青春痘一样,半点看头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JQ进展得已经很猛烈了是吧是吧?

于是看在小土包子差点被吞吃入腹的份上撒花花吧~

含泪感谢【娇羞乱扭】和【3366639】小夏姑凉炸的霸王票!

大苗被炸得十分销魂,于是这是销魂的第二更~

首次亲密接触

兔子急了还咬人,那娜脾气再好也受不了聂唯平那张缺德的嘴,最后一句太过毒舌,直接点燃了她隐忍许久的怒火,炸毛地一蹦而起,恼羞成怒地扑上前,张牙舞爪地冲聂唯平洋洋得意的可恶嘴脸挠了过去!

宾馆弹簧床太软,那娜被身上缠着的被子一绊,然后弹了起来重重摔在聂唯平的身上。

聂唯平反应很快,那娜一爪子挠过来的时候就迅速侧过了脸,却没料到小土包子头脑简单四肢却一点都不发达,直接砸了过来,结果仰起的下巴正好迎上了那娜龇着的两颗门牙…

“嗷——”

聂唯平被突如其来的疼刺激得忍不住惨嚎,锐利牙齿直接撞到了骨头,痛得他眼泪差点出来了。

那娜也很疼,几乎整个人都趴在聂唯平的身上,猝不及防之下一口啃上没多少肉来缓冲的下巴,磕得她牙根发酸。

聂唯平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扯开,解救出自己的下巴,咬牙切齿地开口道:“你还要压着我多久?”

那娜这才发现俩人衣衫不整地叠在一起,手忙脚乱地从他身上爬起来,一不留神膝盖重重顶在聂唯平的小腹下方,差点断了聂家的子孙后代!

聂唯平气息一窒,忍着疼将身上的人一把掀开,气得脸色发黑,低声怒吼道:“你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拎不清轻重?你出门忘带脑子了是吧!”

那娜觉得嘴里一股子血腥,恶心又难受,连忙扑到床边响亮地呸了又呸。

聂唯平的脸彻底黑了。

好啊!小土包子啃了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居然敢嫌弃他!

那个部位那么脆弱,哪经受得了如此摧残!聂唯平曲起一条腿,不自然地弯着腰,阴森森地笑道:“你信不信,我让你‘背上’只剩下俩痘印!”

那娜直接忽略难听的威胁,也顾不得自己的门牙,着急地爬过来跪在他身边,伸出手却不敢碰他,急得眼泪汪汪地问:“你、你没事吧?现在感觉怎么样…”

聂唯平恶狠狠地抬眼瞪向她,小土包子呆呆地半张着嘴,莹白的牙齿紧张地咬着下唇,粉色的唇瓣上一抹殷红血色,像漫画里任性天真的吸血小恶魔,显得无辜又邪恶,却异常的动人心弦。

那娜不自觉地缩了缩脑袋,聂唯平的下巴上流着血的伤口让她心虚不已,自知理亏地垂下头,弱弱地开口问:“有创可贴吗?我帮你处理下,把伤口贴起来免得感染…”

聂唯平从床头抽出两张纸捂在下巴上,冷淡至极地拒绝:“不用了,伤口消毒不彻底,还是开放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