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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打道回府时,轿子的木杆竟然在半路折断,害得他只能步行回家。此时太阳下山,天色昏暗,路上没几个人,阴风阵阵煞是凄凉。肃生梁一路走去,竟然三次碰见一只巨大的黑狗蹲在路中央,不禁暗道晦气直吐口水。

到得家中,管家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报告,说一日之内,家中所养鸡鸭猫狗居然全都死去,且都是血液流尽死状凄惨。肃生梁才这次觉得事情不对劲,将家中所有仆人侍女全部招来一一询问,但不管杀鸡儆猴的打了几人鞭子,还是利诱以钱财,竟然没有丝毫线索,只说几人都睁眼盯着,但一阵怪风吹过,活物倒地便死,身上竟无一滴血液留下。

几个小妾吓得站也站不住,只求老爷让她们回娘家住上几天避一避。肃生梁又气又怕,想女子阴寒易招邪物,便将她们统统打发回家。天色完全黑下时,便让家丁将灯火点的通明,只等熬过今夜明日便去道观里请道士驱邪。

这天夜里乌云遮顶,一丝月光也无,阴风阵阵中掺杂着凄厉的猫叫,便似儿啼鬼哭,将肃府上下吓的哆哆嗦嗦全都不敢合眼睡觉。更有下人偷偷流传,说是老爷坏事做的太多,害死的河工前来报应了。肃生梁也是惊的坐立不安,跪坐在灯火通明的正屋里那尊白玉菩萨前,拿着佛珠不停的念着南无阿弥陀佛。

到得半夜,肃生梁突然觉得府中一片死寂,不禁暗骂下人懒惰,竟然都睡觉去了。开门唤人时,却见院中一个人也不见了,空落落的院中几只火把将要燃尽,微弱跳动的火苗将阴影照的如鬼魅般晃动,肃生梁压住心中惊恐,扬声便喊。谁知连喊几声,阖府几十人竟没一个人答应,叫到最后,他自己的声音都忍不住的凄厉颤抖,不敢再叫,只怕黑暗中什么东西轻轻答上一声。

他把门紧紧关上,跪在观音前准备念经。

“滴答,滴答,滴答。”

让人发疯的死寂中,一个流水的声音轻轻响起。

肃生梁抬头一看,竟看见那放着观音的桌子上竟然淌下血来,白玉观音浸在一片血泊中,那慈祥微笑的脸竟然诡异异常。肃生梁尖叫一声,抖的站也站不住,抓住插着蜡烛的灯台爬着向里屋退去。

却见刚刚紧闭的窗户如今大敞四开,被风吹的吱嘎作响,阵阵寒风刺得人汗毛竖起。

一声轻轻的叹息回荡在空气中,肃生梁眼角一个白影一闪,他不自觉的看去,见院中一片阴影中,一个朦胧的白衣影子脚不点地的飘在空中,披散着漆黑的头发盖在惨白的脸上,两手尖利如爪满是鲜血。一团幽蓝的光映照下,她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来…………

“嗷!!!!!”一声绝望惨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中,肃生梁整张脸抽搐扭曲的不成人形,一阵阴风吹来,女鬼晃了晃落到了地上,十指成爪箕张,像僵尸一般一跳一跳的朝肃生梁冲了过来。肃生梁全身僵硬,跑都跑不动,抬手将腕上的念珠扔了出去。只听“啪”的一声,打在女鬼青白带血的头脸上,将她打的弯下腰去。

肃生梁刚刚庆幸这开过光的佛珠果然有驱邪法力,就听见背后“啪嗒”一声轻响,竟是有个东西从房梁上掉了下来,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肃生梁顿时觉得遍体生寒,不敢回头看是什么,嘴巴大张却喊不出生来。突然觉得有人轻轻拍在他背上,一股极其阴寒的冷气传了过来,将他冻僵在地,迷迷糊糊倒在地上,人事不知…………

俺是第一次写恐怖结果把自己吓惨的无能作者—

上一话说到韦韦痛苦并快乐的背着林小仙,慢慢走回客栈,暧昧气氛比法式浓汤还要厚还要厚还要厚……可惜路上林小仙就睡死了所以啥也没发生所以蝙蝠逃得一劫保住了贞操…………

第二天一早,两人就拿着郭老头儿提供的详细资料,开始研究恐吓对策。

“所以说,恐怖片的三大要素就是:

1.复仇的鬼怪一定是生前弱势群体,死后进行复仇的。

2. 鬼必须是女性和小孩儿。

3. 恐怖的气氛和意向比恐怖的鬼更重要。”林一颦觉得最吓人的恐怖片还是日本片,所以决定按照这个套路设计剧情。

“……你怎么总对这些奇怪的事这么了解?”

“咳,因为我们那里有一批人是以吓唬人为职业的专家……”

“我越来越觉得,你的家乡很神奇,这样无聊的事也能成为职业。”

林一颦很无言,她的职业是玩游戏,这岂不是更无聊?但是这些的领域创造的财富可是比许多有聊事业惊人的多,可惜在这吃饭都成问题的时代,确实是极其没用且无聊透顶。

“……你管那么多,反正这次用到了啦!”

其实恐吓这件事,韦一笑一个人办就可以处理的很好。他那路轻功飘忽异常,如风如电,如鬼如魅,白天使出都像灵异事件了,何况是在晚上?但是林小仙态度十分积极,坚持要参加这有慈悲意义的系列夜探,并为此准备了N多专业道具和经典恐怖剧本。(其实她就是无聊……)

“白布、面粉、蚊帐、鸡血……嗯,我还需要又直又长的假发和眉笔……”

对于这种奇怪的爱好,同样喜欢恶作剧的韦一笑是向来不会阻止,只笑嘻嘻的听从吩咐,让准备什么就立刻行动。

“前面都好说,不过要直的假发干什么?”

“当然是扮女鬼用了,你见过那个女鬼长着圆圆脸卷卷头?简直毁灭性的破坏恐怖值啊!这东西不好弄么?”

韦一笑显然觉得还是卷卷的头发顺眼,但还是认真回答道:

“好弄是好弄,但你不一定会用哦。”一边露出了“我有阴谋”的阴森笑容。

“为什么?很贵吗?”疑惑的小林同学。

“嘻嘻,这城太小,想买是买不到的,只能去墓地瞧瞧有没有新死的人。”

……orz…… ||||||

“啥!!!!!死人头发??!!!老子才不要戴!!!!!”林一颦彻底被这彪悍的想象弄的抓狂了,哎呀,就知道他这么笑起来不可能有好事发生……

虽然古代假发多用真人头发制作,不过马王堆汉墓就出土过黑色丝线制造的假发,但既然韦一笑不愿意她变装,自然不会据实相告,只用她胆小的弱点来捉弄的她上蹿下跳。

小林同学非常努力的回忆着写下了贞子花子伽椰子等等经典剧情,然后改编成了小林子恐怖版,以求震撼人心的效果,不用交版权费就可以出演女主角,这是多么的令人开心。(这根本是没收入的同好行为啦)

第二天晚上,穿着白布蚊帐,涂着厚厚面粉烟熏妆的林一颦正式出场了。

他们两个是这样构思剧情的:

1.首先韦一笑探查地形,把不相干的人都点了睡穴。

2.然后把林小仙放在树上、院里、墙头上、房梁上。

3.林小仙开始表演幽怨->怨恨->狰狞状女鬼,恐吓目标人物。

4.韦一笑偷偷溜到被害人背后,沾上鸡血印上个寒冰棉掌降级版。

5.等被害人晕倒后,两个人布置灵异现场。

穿越女与武林高手的强强联合,真可谓万无一失的标准行动方案。

但是……所谓的雷文,就是 万无一失必然有失 ……

这场华丽的大戏前半段还是很顺利的:根据林小仙的指示,韦一笑把种种噩兆一一摆在肃大人面前,不惜吃掉了肃府所有鸡鸭猫狗,塑造出了华丽丽的恐怖气氛。半夜又出手把几十个下人点倒,按照小林同学的指示把她挂在了树上吊着,自己则潜伏在主屋的梁上候着,只等林一颦演完全套“你害死我老公因此我来报复的血泪戏码”再将他拍倒。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正当最佳女主角林小仙入戏时……

“哎呦……好痛……他到底拿什么东西砸我啊555555~~~~~~~~”

“是念珠啦,你干嘛走的这么近?”蝙蝠一边给她揉着额头一边批评戏路不对。

“不走近点儿怎么让他看清楚我的女鬼妆?我画了一个时辰呐!”

“那就是活该了,你运气还算不错,他另一只手里拿得可是烛台哦~”

“……orz……差点又穿回去……”

两个人回到主屋中,站在昏倒的肃总管身边,讨论后续剧情。

“我还没讲清楚前因后果他就扑街了,怎么告诉他要改善河工待遇呢?”擦干净脸的林一颦很无奈,最根本的目的没达到这趟就算白忙活了。

“估计不用说啦。”

“为啥?”

“他再也站不起来了。”

林一颦震惊了,慌忙问道:

“不是说好不杀人吗?这、这怎么是好?”

“没死啦,不过肯定残废了。不好意思,力道没控制好。”韦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笑的极其恶劣,谁让他不乖乖看戏,非要乱扔暗器?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这么不怀好意的笑容,太令人起疑了。

“哎呀,怎么会呢~你不是在同情这位肃大人吧,他这三年干了什么你很清楚哦~”

“……不是同情啦,只是,哎,我觉得把他揍的连他妈都认不出就够了……”小林同学皱皱眉头,做出一副“我真的很遗憾”的圣母表情。

韦韦笑道:“所以我下手很轻啦,瞧,他妈妈肯定能认出他的!”说完给出一个阴风四射的灿烂笑容,把林小仙晃的眼花缭乱低头服输:好,你够妖孽……

元至治二年,济州府修筑运河会通段,吏治腐败,专注搜刮,流于横征暴敛,更有监工残忍暴虐,修河人十者去七,城内外坟兆万接,迷目榛荒,哀鸿遍野,白骨撑天。初春,济州总管肃生梁家中遇河工恶鬼,疾笃,昏不知人事者数日矣。从此济州府贵人家中常遇恶鬼索命,上至总管、达鲁花赤,下至知县里长,皆白昼见鬼,夜则床下磷飞,墙角鬼哭,僧道不能止也。太史公郭守敬上书朝廷,请求善待河工以求神佛护佑,诺,则恶鬼稍息。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伪史俺码了整整2个小时,结果一个沸腾的亲告诉俺一般没人看这东西的。。。我吐血身亡。。。。

以治病疗伤为名的自助游—方篇

千里寻医

作者有话要说:南方篇开始尝试武侠小言风,请同学们买好保险,携带避雷针、护身法宝、大红大蓝等以备不测。

本来我有每评必复的习惯,但这个月家中有事,连日更都不一定能保证,因此同学们的评要等我忙完了才能一一回复,请大家原谅。但我每天不写字也会把大家的评仔细看完,亲们不管是提醒俺弱智的错误,还是对剧情人物有啥感想,都请留下脚印!

发现每章太多字了,这样很容易发生刷分犯规,所以俺老实的拆一下,以后做个3千党。。一年滴尽莲花漏,碧井屠苏沈冻酒。

晓寒料峭尚欺人,春态苗条先到柳。

佳人重劝千长寿,柏叶椒花芬翠袖。

醉乡深处少相知,只与东君偏故旧。

莲花漏是一种古代计时器,根据相等时间内水壶中水流速度恒定,并以此测定时间的科学用具。这首诗乃是北宋词人毛滂所作,本是描写新的一年到来,春寒料峭之际柳树悄悄发芽的景象,而此时却像是在具体描绘皖北凤阳县郊外一处小溪旁的景色。

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子正挽着裤脚露出雪白天足,手拿一只莲花漏的主壶在溪水中捞鱼戏耍。这女子身穿淡黄衣衫,卷卷的头发圆眼圆脸,相貌甚是普通。但蜂腰削背,纤浓合度,袅娜娉婷令人见之忘俗。本来只有两分颜色,但加上三分窈窕身材两分青春朝气,竟也有六七分姿色。

她身上衣裳虽是粗布所裁,手中的莲花漏却不普通:金黄色的青铜壶铸成十二瓣莲花盛开的样子,每一条脉络都清晰准确。样式古朴,雕工精致,底座上还有“钦天监奉旨监制”字样,竟是一件御制仪器。只是她既不用它计时,也不甚敬重,当作了普通水盆水壶泼水捞鱼玩的兴致勃勃。

此时虽是正午,但郊外人烟稀少,她一个年轻女子竟敢孤身在此露足玩耍,不仅古怪且大伤风化。但仔细朝溪畔看去,一棵高大的柳树上面竟隐着一人。一个身着青袍的年轻男子坐在树杈上,身量不高,消瘦单薄,被抽出嫩芽的柳枝一档居然不易发现。他倚着树干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惨白的脸上一双细长眼睛含讥带讽,目光一瞬不瞬的追随着河中女子,薄唇一咧笑的恶劣乖张。

这个不知伤风败俗为何物的女子正是穿越女主林一颦,而树上的那只自然就是未来时态的青翼蝠王韦一笑。这两个作孽多端的江湖煞星,装神弄鬼把济州上下闹的鸡飞狗跳人上吊,他们的内线郭守敬院士则上演黑白无间道元朝运河版,以自己太史公的官职为皮欺上瞒下的捣乱,直到朝廷下旨改善河工待遇才意犹未尽的罢手。林一颦手里的莲花漏,就是郭老头儿送给元朝恐怖片最佳女主角的纪念品。

两个人办妥了济州之事,就告别了老郭驾车开始了南方之旅。这趟旅行看起来是轻松无比,但一个带伤一个有病,自然不如北方篇自由自在随心所欲,而是走走停停寻医访药,不再专注于名胜古迹武林圣地。

一路慢慢驶过,春天也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这一日两人驾车来到了皖北凤阳境内,因林小仙贪恋美景春风,没有进城便在郊外停车,搞了个春游野餐。吃完饭洗手时发现铺满鹅卵石的清澈小溪里有红色小鱼,一时兴起抄了个家伙便脱鞋去袜,跳进浅浅溪水中戏水捞鱼。韦一笑也不管她,只坐在树上笑嘻嘻的瞧着,见远远有行人过来,就以暗器手法扔截柳枝树皮把人赶走。

直到林一颦玩儿累了上得岸来穿鞋袜,才从树上跳下接过她手中莲花漏,见里面两条寸把长的小鱼游来游去,笑道:

“这么小,你要养在车里当宠物吗?”

林小仙摇摇头道:“拿上来让你瞧瞧而已。”说完接过铜漏放进溪水一翻,把鱼放掉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两人藏好了车,便信步走进城内。此时凤阳还叫做濠州钟离县,史上最强农民起义军朱元璋同志还没投胎,因此并没什么著名景点,进城只是补充粮食,顺便打听有没有好大夫罢了。

叫住一个当地人,打听到这城中只有一家王氏医馆。问路寻去,找到了这家小小医馆。交上了一角银子诊金,林一颦便伸出手腕让留着山羊胡子的王大夫号脉。这个大夫中规中矩的望闻问切,开出一张传统治疗痛经的红花丹参方子。诊断用药都不错,只是这种药林一颦喝了足有一个澡盆也没什么疗效,韦一笑连药都没抓就拉着小林出了医馆。

林一颦走到门口便反手拉住他袖子道:“韦韦,还是让这大夫给你号号脉瞧瞧吧,也许他治痛经不行,治内伤却在行呢?”

“不错,就像你胆量武功都不行,也许杀人放火却挺在行呢?”看来韦一笑决定对这位王大夫鄙视到底了。

“哎呀,我们家乡还有内科外科儿科妇科的分类呢,也许他就擅长治武功类的伤呀。” 小林仍是不肯死心,明知道这种可能性非常微小,但长途跋涉,不见到死胡同又怎么肯回头。

两个人正争执间,那王大夫听见他们说话走了出来,他明明听见韦一笑嘲笑自己医术,却并不着恼,笑着问道:

“除了这位小姐的病,二位可还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

林一颦心中暗骂:“你才有难言之隐呢,当自己是电线杆上的老军医吗?”口中却道:“嗯……不错,他、他受了点内伤,大夫能看看吗?”

王大夫摇了摇头道:“我医术低微,瞧瞧平常的头疼脑热尚可,武林中人的内伤外痛却完全不行了。”林一颦心中失落,又听王大夫继续道:“我出来是想告诉你们,滁州府女山湖畔的蝴蝶谷中,有一位医术极为神妙的老太太,号称圣手童奶,专治种种武功毒药造成的伤痛,你们可找她瞧瞧。”

圣手童奶

林一颦得知韦一笑寒毒治愈有望,登时高兴的手舞足蹈上蹿下跳,存粮也没买就一路狂奔回野猪藏身之地,当日便向那滁州明光的女山湖驶去。不管这圣手童奶是一头包治百病的奶牛,还是个罩杯很幼童的圣手,只要她能治得此伤,就算传授给她超越时代的绝世秘方木瓜红枣猪脚汤的食谱也是在所不惜。

一路行驶,多次迷路,边走边问,这圣手童奶住的地方虽是荒谷,附近知道的人却不少。打听得知她十余年前到得此地隐居,平生最喜欢的就是治疗各种疑难杂症,内伤外痛,都是药到病除,才得了“圣手”称号,许多武林中人都慕名前来看病治伤。她既不隐瞒住所,也由着治愈之人为她宣传,因此在附近几省的江湖中颇有名气。只可惜韦一笑生性谨慎,不愿到处散播自己身中寒毒内伤的事,只在那市井之间寻找良医,又如何能得知有这样一位神医居于此处。

来到女山湖畔,此时春意盎然,漫山遍野都是嫩黄色迎春花蓬勃开放,只是两人急着找大夫治病,也无心赏玩风景。转了几个弯,只见迎面一块山壁,路途已尽。

“我说……这些高人怎么就非找些荒山野岭的地方住,难道连城里的房租也付不起吗?刚刚那樵夫说就是走这条路呀。”林小仙已经在附近转悠了一个多小时,此时已累的头晕眼花,忍不住抱怨。

韦一笑却不答话,走近那山壁边一从怒放的迎春花,伸手一拂,便见花丛后显出一条小径来,旁边的山壁上钉着一块小小木牌,上面写到:

“蝴蝶谷圣手童奶专治各种疑难杂症难言之隐由此向前三里左转再向前三百丈大石头处往上爬顺着小溪走见到房子处便是。”

“……orz……很好,果真是一心一意为病人,全心全意搞医疗……” b

穿过花丛走上这条小径,两人只觉这蝴蝶谷果然不负其名,越行蝴蝶越多,颜色艳丽复杂,翩翩起舞。这女山湖畔到处是鲜花,但只这一处谷中才能见到数量如此多且品种稀有的蝴蝶,当真奇怪,或许是谷中有什么奇特的植物容易吸引它们罢。

按照那木牌上的指示,两人走了近半个时辰,终于见一条清溪旁结着十几间茅屋,前后都种着些奇怪的植物,虽然也有开花的,但却没有一只蝴蝶靠近,看来是圣手种植的花草药材。

林一颦心神激动,走到屋前恭恭敬敬的敲了敲门。等了半天,门才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蓬头垢面脸色焦黄的年轻女子扶着门框,一副不耐烦的神色将林一颦上下打量了一遍,道:

“干嘛的?”语气甚是无礼。

林一颦知道有名的大夫总是谱大,就算是挂号的护士也绝对不能得罪。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躬身笑道:

“姐姐,我来瞧大夫的。”

“什么病?”

“伤寒。”

那女子听了这话,似乎受了极大侮辱,登时勃然大怒,吼道:

“伤寒也算得病吗?!无聊!”说完“嘭”的一声把门摔上,几乎碰断了小林的鼻子。

林小仙十分委屈:“伤寒怎么算不得病?都是一种构造,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呢?”当即蔫蔫退下,交棒给韦一笑。

韦韦也敲了半天门,这回开门的是个年轻男子,相貌一般却神清骨秀,脸上表情也是一般傲慢烦躁:

“你又是来干嘛的?”

韦一笑嘻嘻一笑道:

“看病。”

“什么病?”

“痛经。”

这男子一愣,登时脸蕴怒色道:

“…………我师妹刚刚说了,这不算是病,她说的当然是绝无错误,你们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搅她制毒?快快滚出谷去!”说完又是“嘭”的一声甩上了门。

但给蝠王吃闭门羹可不是那么容易,这门甩到门框上并未停止,而是顺着这男子的力道继续向屋里滑去,等于将关门的大力统统拍向自己身上。他仓促不及应变,当下被门板撞倒在地。原来韦一笑刚刚与他说话时,便暗中运气于指,轻轻将门框结合处的木楔捏碎,那男子武功低微,并没发现有异,当场便吃了个小亏。

好在他并不笨,站起身来便瞧见那门上木楔碎片,知道得罪了高手,摔上一跤算是很轻了。瞧了韦一笑一眼道:

“你要找我师父看病治伤,直接说就是,没得浪费我时间。”把门板抬起靠在墙上,转头走进了里面屋子去叫他师父了。既然门都没了,也无所谓敲门求医,林韦二人走到屋中坐下,等这圣手童奶出来诊病。

这屋中不像一般医馆里弥漫着浓浓中药材的气味,而是有些淡淡的花香,墙上挂的也不是人体穴道图画和感谢字幅,而是两三副人物肖像,主题都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美貌少女。她容颜秀丽,姿态袅娜,生的极美。只是眉眼含情带俏,有股说不出的成熟妖媚,却与她的年纪殊为不和。

此时里屋一个不男不女的苍老声音响起:

“高手来访,小徒失礼了,还请看在我童奶奶的面上宽恕则个。”话音刚落,走出一为身材矮小的老人来。她佝偻着背,身高不足四尺,脸上皮肤一褶叠一褶,一只眼大一只眼小,鼻歪口斜五官扭曲。这付长相本来就够恐怖的了,但见她左臂比右臂长两寸,左腿却比右腿短两寸,歪歪扭扭一瘸一拐,竟是个发育极端畸形的侏儒。

林一颦从没想过人类竟会有如此可怖的长相,心中大惊。好在她还有尊重残疾人的教养,脸上仍装的若无其事,站起来拱手打了个招呼。心想或许这位圣手就是因为自己生来不幸,才刻苦钻研医术,希望能够改变别人的命运。

刚刚一场乱子,两方均有不是,既然没有伤人就算扯平了,告罪寒暄几句就进入了正题。林一颦仍是当作问路之石,伸出手腕放在桌上一个小布包上。待童奶伸出手来,小林见她双手都带着副银光闪闪的白色手套,不知她是有洁癖还是别有用途。童奶在小林脉上一搭,便道:

“孩子,你可是三个月前受了极重的冻伤?”

林韦二人登时大惊,知道终于遇到了名医。当下将小林三个月前在大雪中被挂了一夜的事情说了。

童奶点了点头道:“你挂这一夜,算是受了极重的内伤,以你体质本来绝不能活,但幸亏有高手不惜损耗日夜以内力接续,才保得你性命。只是气滞血瘀之症也落了下来,每月当受一番苦楚。”一番话娓娓道来竟然如亲眼见到当日之事,不能不惊佩圣手之名果然名不虚传。林一颦瞧了韦一笑一眼,紧紧抓住他手,心中更是感激。二人都觉对方病痛治愈有望,自是喜不自禁。

童奶继续道:“所幸你只是气血虚弱、寒湿凝滞,内脏并未受到实质损伤,脉络中所存阴寒之气也不算多,治愈是绝无问题,只是需要些稀奇的药材罢了。”

韦一笑立刻道:“需要什么都没问题,圣手只管开口吧。”

童奶笑道:“不急不急,一时半会儿也弄不齐的,先让我瞧瞧你的内伤吧。”她见韦一笑脸色极苍白,眼白带青,隐隐笼着层黑气,虽然行动如常,但必是受了内伤。这次诊察却比林一颦慢的多了,童奶搭脉沉思,足足想了一盏热茶时分才放下手,开口道:

“你的伤可比这女孩儿重十倍。你近一年前曾经中了些毒,但并未拔毒治疗,毒质存在体内。这毒虽不太重,一般人也没什么大碍,可惜你体质与人不同,练的又是阴寒一路内力,毒素纠结于气海形成了极厉害的寒毒。后来你练功岔了气,寒毒散入奇经八脉、五脏六腑,才会受了如此重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