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嫁了他,跟他过一辈子,做他孩子的妈妈,一辈子都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抱着他,难受的时候容忍他的撒娇哄哄他,让他幸福,也让自己幸福,过喜悦和美的小日子——

只要这样,只要这样小小的幸福就好,这样就当三年前自己失去的,迟了三年,老天爷又奖赏给自己了。

“怎么样,先去见我妈妈,同意吗?”羊洋问。

他脸上神情有些异样,想了一下,点头说了句也行。

“也行是——不太愿意的意思?”羊洋有些敏感地问。

他笑了,摇头答:“不是不愿意,是——是为了一些别的原因。”

“别的什么原因?”

他仍然只是笑,心情很好的笑,但是还是让羊洋心里不太自在,他将她搂在怀里,隔了一会儿低声问道:“先见你妈妈可以,不过时间向后挪一下可以吗?比如,一个月以后?”

羊洋失笑,也不懂,“你不会是怕见我妈妈吧?”她不敢相信地猜。

国正则摇头否认,饶是如此,羊洋依然狐疑地盯着他,本能地觉得这家伙没准儿就是怕见自家龙老师,虽然龙老师是挺可怕的,但是他一个从没见过自家妈妈的人,为什么会怕她呢?总要跟龙老师交过手了,才能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吧?

他笑了,揪了她脸蛋一下说道:“真不是怕她,就是在见她之前,我有些事情需要先办好。”

“什么事情,不能对我说吗?”羊洋问。

他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目光看着远处,那沈思默想的样子让羊洋莫名地有点儿担心,见龙老师罢了,有必要表情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难道是有丈母娘恐惧症?

问题是,也不是丈母娘呢啊?

“要在这里呆半个月,你东西都带好了吗?要不要我明天开车,带你去附近的村子里买一些?”他突然问道。

羊洋摇头,“不用,开车太危险了,我不要为了小事冒险。”

他嗯了一声,抱着她,很久都默不作声,隔了一会儿说道:“天快黑了,等大家都休息之后,我们再办事——”

羊洋嘤咛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推开他,嘴上抗议道:“办事——你办事狂啊?昨天晚上和白天都办过了,你晚上还想办?”

他错愕地看着她,那神情让醒悟过来的羊洋想去shi一shi,脸红地站起身,向铁皮房走过去,一边走一边道:“不理你了,什么时候去工作,你叫我一声就行了。”

说完,她自顾自地奔回工房里去了。

一直到她进去了,还能感到身后国正则的目光一直追随着自己,忍不住从工房里探出头来,见他果然站在原地,远远地看见自己探头,他还把手扬了起来,对自己挥了挥——

哼哼,可恶,工作就说工作,说什么办事,害自己丢了个丑。

真是没脸见人了——

第四十五章 夜半

不出去见他,他会不会跟进来呢?

心中存着这样的想法,隔一会儿就偷偷开门,从门缝里向外看,见国正则先是在堤坝上站了一会儿,像是看着什么发呆,一动不动了好半天,后来终于转过身来,向堤坝下面走去,羊洋以为他要回来了,吓得连忙将门关上,一个箭步跑到凳子上坐下,随手拿起自己带过来的一本书翻着看。

竖着耳朵等他开门的声音,等了半天,什么都没有等到,羊洋心中纳闷,还略微有些失望,走过去拉开门,看见堤坝上空空如也,国正则已经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可恶,竟然不回来找自己,真不解风情——

就应该在自己那么跑回来的时候,追过来啊,然后你哄我我哄你撒娇接吻甜蜜蜜地打情骂俏什么的,那样才是谈恋爱的样子,结果追都不追一下,就任凭自己一个人在房子里脸红发闷是几个意思啊?

不解风情的家伙,我要真的生气了。

拿出一本书,闷闷地开始阅读,翻看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把书丢到一边,百无聊赖地盯着高高的玻璃窗外,那渐渐昏蒙了的世界,想着国正则,他到底在外面忙什么呢?

眼睛扫到他放在一边的电脑,屏保游动着,似乎设置的是相片簿,呵呵,谁让你不关电脑的,让我窥探一下,应该不会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东东吧?

她探头过去,第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大脸蛋子,把她吓了一跳,定睛看了半天,发现这屏保的每一张照片都是自己,陆陆续续他用手机照的自己全都在上面,连那张自己亲他脸蛋的照片也在内,那照片越来愈多,很多都是她第一次见,羊洋越看越是惊讶,看到后来,连脸色都变了——

——他是变态吗?

STALKER

不然没法解释这些照片啊,都什么时候拍的啊?还拍了这么多?把自己的照片,放在电脑上设置成屏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这实在是太惊悚了,必须要弄个明白才行了。

虽然是M属性,但是自己其实是有颗S的心吧?这种被人紧紧地盯着心情沉重的感觉,真的是令人不快呢,我终究没有变态到觉得这样的事情很好玩很有爱的程度——

心事重重地坐在屋子里,耳中听着隔壁男人的大通铺传来歇完工的工地工人洗漱喝酒玩牌的声音,喧闹声几乎整整吵了半个晚上,直到十一点多才静下来,羊洋困得熬不住了,正想要脱了衣服洗漱睡觉,听见房门处响起敲门声,羊洋走过去轻声问谁啊,听见国正则在外面低声说道:“是我,出来吧。”

声音刻意地压低,似乎是怕被别人听见,这家伙,看来是不想别人知道他过来自己这边儿过夜呢,羊洋伸手拉开门,看见国正则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外面,头上还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室内微弱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见他眼神机警,乍一看去还以为他是做贼的呢,羊洋奇怪地问:“怎么了?”

“我们出去一下。”

“去哪里啊?”

“别问了,跟我出来。”他低声说,看着屋内的灯光道:“关灯,穿件深色衣服。”

羊洋好奇心被勾起来,进屋去穿了件深色T恤,出来锁上门,走在国正则身后问:“这么神秘,是探险啊?”

他摇头,紧紧拉着羊洋的手,向着坡下走过去,一路上一言不发,远远地看见停车场和停车场旁边的库房,他拉着羊洋进了相邻的树林,轻手轻脚地走了半天,来到紧挨着库房的草丛里,压低身子,对羊洋说道:“不管看到什么,都不要发出声音。”

“会看到什么吗?”羊洋的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来了,书斋中长大的人,还从来没干过这种半夜冒险的事情呢,一颗心怦怦地跳,忍不住抓紧国正则的手,有些兴奋,也有些害怕。

“也许会看到,也许不会,我不是很确定。”他说,眼睛盯着前面堆积得满满的货场,神情警醒,不管眼前即将发生什么事,显然对他来说关系重大,他脸上的神情已经说明了这一点。

对他关系重大或许可能,可是自己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这个地方啊?

羊洋琢磨不明白,夜晚躲在草丛里守株待兔什么的,也是说起来好听,做起来十分艰难的事情,对她从未受过半点委屈的身体来说,遍身飞舞的蚊虫就是个极其恶劣的存在了,她将衬衫的领子竖起来,围住自己的脖子和脸颊,一边看着眼前静悄悄的夜,一边有些不耐地问道:“还要等多久?”

他摇摇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停地揉眼睛打哈欠,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不然你先回去吧,有动静我再过去叫你。”

羊洋摇头,挽着他的胳膊轻声说道:“我跟你在一起,你既然特意去把我叫过来,肯定是有你的道理,我会一直陪着你,除非你跟说我没必要再在这里呆着了,那样我才会走。”

他笑了一下,目光盯着她,伸出手抬起她的下颏,嘴唇低下,轻轻地吻着她,温柔甜蜜,不疾不徐,羊洋被吻得脸红耳热,伸出手抱着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一边吻着,一边感到他的手沿着自己衬衫和T恤的下摆探了进去——

这——这是什么展开?不是出来探险的吗?难道探险是假,其实是真实的情景PLAY吗?

不错哦,很新鲜,很带感,很刺激——

羊洋感到了自己的兴奋,忍不住哼哼了一声,手沿着他T恤的领口,抚摸着令自己着迷不已的肉体,意乱情迷当中,似乎听见远远地发出哐啷一声响,她心中一惊,推开国正则,眼睛转向仓库方向,看见一辆卡车停在远处一堆货物入口处,似乎十几个人在忙着将东西抬上卡车的车厢,羊洋不太明白地看了一会儿,不懂这些人为什么半夜搬东西,不以为然地转过头,却看见国正则目光冷冷地盯着搬货的那些人,神情冷肃。

“出了什么事吗?”

他微微摇头,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对羊洋说道:“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羊洋嗯了一声,看他轻轻地向着仓库里面走过去,看着看着,不知道怎地,心底升起一股十分不详的念头,看他越走越远,背影眼看就要没入黑暗之中,心中一激灵,猛然跑过去追上他,紧紧地抓住他的手,对着错愕的他说道:“我陪你去。”

他轻轻地说道:“可能会有危险?”

“没关系,我陪你去。”她说,说完了,脸色有些苍白地小声问:“我们不能不去吗?”

他笑了,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想了一下,抓着她的手换了个方向,在堆积的各种水泥沙子钢筋石头之间绕了个远,迂回曲折地绕了半天,才来到距离卡车二十几米远的钢筋后面,卡车的车灯照着,这十几个人的面貌一目了然,羊洋一个都不认识,轻轻在国正则耳边问:“都是些什么人?”

他微微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切换到摄像功能,夜晚的拍摄效果不好,仅能勉强辨识出人像,羊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能在他身后默不作声地看着,直到师兄左强的身影出现在卡车光影里,她才轻轻地咦了一声。

国正则转过头看了她一眼,两个人目光相对,羊洋错愕地指着左强,又指了指国正则,国正则摇了摇头,继续录像,直到这些人搬满了整整一车的货物,陆续上车,卡车引擎发动,向着山下开去。

货场悄无一人,死一般的寂静。

国正则拉着羊洋的手,向货场外的树林走过去,一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走了半天,羊洋才轻轻吐出一口气说道:“我师兄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国正则摇头,没说话,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什么,一脸的严肃。

“是因为时间太赶了吗?半夜装车,难道他们能连夜下山?那样很危险吧?”羊洋问。

“应该不会开夜路,车子就停在路口那边儿,明天一早天亮他们才会出发。”

“真的不懂,他们为什么要半夜装车,你们工程这边儿总是这样吗?”

国正则摇头,默不作声地回到工房,拉开门,羊洋走进去,国正则在身后反锁上门,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好久,似乎在想什么心事,隔了一阵子他抬起头对羊洋说道:“你总是问自己来这里干什么来了,现在你看见了,知道我为什么带你来了吗?”

羊洋摇头,一脸莫名。

“这个工程近期出了两次事故,第一次事故,埋了六个人,幸好抢救的及时,没有闹出人命,第二次事故,就是我在你的青年公寓接到电话的那一次,好些工人被砸成重伤,一时间很多矛头指向了我,这对我的名誉和自尊是个不小的侮辱,我和阮先生都相信工程的设计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就一定是出在施工上,可是九建跟我们合作很多次,我对九建的专业程度非常了解,这时候就难免怀疑到工程的施工材料上了,第一次事故之后,我们专门请了一个专家队伍过来,拉了一些材料样本请他们鉴定,鉴定结果是合格,事情到了这里,几乎是走到了死胡同,就在这时——”

他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看着羊洋,似乎在琢磨接下来的话要怎么说。

“就在那时怎么了?”羊洋问。

他想了想,接着说道:“就在那时,我无意中听见一个工人说,发生事故之后的第二天,材料全都换成不一样的了,我很诧异,拿着新材料跟工地上的旧材料对比,用肉眼什么都看不出来,这需要权威专家的鉴定,我就打电话找先前帮我们鉴定的专家,可是这几个专家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供货商是黄先生的弟子,就一点儿不犹豫地推脱,说黄先生门生的事情,最好是让黄先生本人亲自来处理,外人不好越俎代庖——”

羊洋恍然大悟,眼睛看着国正则,轻声说道:“原来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啊?”

第四十六章 疼惜

他轻轻点头,看着羊洋说道:“黄先生如果亲自来,可能会直接气得脑中风吧?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

羊洋想了一会儿,“我需要新旧材料的样本,如果你能明天送我回去,我可以在鉴定结果出来之后,立即去找黄先生,老人家虽然会气坏了,但是这事儿即使是我,也不能越俎代庖,还是要跟他老人家说一声。”

国正则点头,“阮先生也在知道左强是黄先生的弟子之后,感到十分犯难,你知道他们俩是大学同学吧?”

羊洋嗯了一声。

“其实他们俩人的纠葛还要更深一些,阮先生和黄先生当年都喜欢过阮先生夫人,这件事过了这么多年,据说黄先生还是不太待见阮先生,所以阮先生也不好自己揪出黄先生的弟子,径直给黄先生抹一脸黑,这才想出办法,让你们师门之内自己来发现这件事。”

羊洋点头,心情十分不好,想到黄先生的失望,心里有些难过,微微咬着牙齿说道:“左强真的是太不争气了,他的公司能在这行当里吃得开,最开始用的都是黄先生的人脉,打的就是黄先生的招牌,现在闹出来这样的大事,只怕我们老师会气坏了——这种事耽搁不得,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你能开车送我吗?”

他点头,说可以。

羊洋心情不好,想到左强竟然做这种可怕的事情,简直难以置信,虽然最终的结果要等自己回到实验室检测完了再说,但是——但是刚刚自己亲眼所见的半夜装车,师兄使的这招乾坤大挪移,要不是心里有鬼,干嘛要半夜三更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货呢?

一定是有问题,他的公司竟然是这样做大的吗?偷工减料,以次充好?这样民生相关的工程,他的贪婪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竟然敢发这样的财?

这件事对她造成的冲击极大,几乎一夜未眠,天亮的时候,跟在国正则后面去收集了材料,放在国正则的车上,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带过来的物品,下山去了。

“如果是真的,他会坐牢吗?”羊洋问道。

国正则摇头,“不知道,只要受伤的民工不提出控告,而他也愿意对伤者和工程误工进行赔偿的话,应该不至于吧?”

羊洋嗯了一声,无缘无故地被卷进这样的事情里了,真是天上掉下来的无妄之灾,都怪国正则,明明知道是这样得罪人的事情,还硬是拉着自己来了,简直就是居心不良,如果真的为自己考虑,不是应该事先提醒自己绕得远远地吗?

“你故意拉我下水啊?”羊洋不高兴地看着开车的他问。

他笑了,竟然没否认。

羊洋想到自己要亲手揭穿同门的丑事,牙都疼了,唉声叹气地心情不好。

“我不是推你进火坑,只是——”

“只是什么?”羊洋不解地问。

“只是希望你能跟这样人品不佳的同门切割关系,我不是说我做人有多高大,但是有些事情是有底线的,类似这样的工程都能利欲熏心、以次充好、害人害己的人渣,我不觉得你应该跟他走得太近,连师出同门对你来说都是种侮辱,你觉得呢?”

羊洋没有国正则的精神洁癖,她基本是个务实的人,底线也好,民生工程也好,其实都不如这件事带给她的实际麻烦更让她头疼。

而车子开到半途的时候,她又添了肚子疼,感觉事情不好的时候,她意识到是大姨妈造访了。

怎么这么倒霉,明明日子没到啊?

不好意思地麻烦国正则去找超市,自己先在公用卫生间用卫生纸临时解决了一下,然后在上高速之前,告诉他在高速入口旁边的超市那里停一下。

“去超市干什么?水和干粮我都有带。”

“我去买点儿东西,你只管停就是了。”羊洋急匆匆地说。

国正则一脸不解,停在小超市外面,羊洋捏手捏脚地进去了,感天谢地地买了卫生巾,向老板娘借了洗手间,进去处理好了,出来坐在车子上,长长地吐出来一口气。

“是来那个了吗?”她听见国正则说。

羊洋吓了一跳,瞪着他,脸红地问:“你怎么知道?”

“看见你拿着卫生巾付钱给老板娘了。”他一脸的理所当然,一边转动方向盘上高速,一边随口问:“是不是?”

“是不是关你什么事儿?”羊洋哂道,满脸通红。

他笑了一下,“当然关我的事,要是来了,今天晚上就不能做了。”他说道,语气当中似有遗憾,但是隐隐地似乎还有些高兴,怎么能又遗憾又高兴呢?羊洋琢磨不明白。

脸红地捶了他一下,他反而笑着亲了亲她的脸蛋,让羊洋怒火全消,一路上身体不适加上心情郁闷,她也没怎么说话,好容易在天擦黑的时候回到了南大,随便吃了口晚饭,羊洋回到青年公寓,进门先踢掉鞋子,大力伸了个懒腰,进门收拾妥当,问跟着上来的国正则:“你跟着来干嘛?”

他笑了一下,没回答,看羊洋坐在沙发上,他走过来坐在她旁边,羊洋自动靠过去,窝在他怀里,舒服得叹了一口气道:“真舒服啊,哪里都没有自己的小窝舒服。”

国正则抚摸着她的头发,低低地嗯了一声。

“冰箱里有饮料,你渴了就自己过去喝哦?”

他答应了,抱了她一会儿,然后站起身,走到厨房,里面叮叮地一阵响,羊洋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想去看看,可又想歪在沙发上不动,隔了一会儿,听见他走了出来,将一个热乎乎的马克杯递给她,嘴上说道:“糖水,喝一点儿?”

羊洋诧异地接过来,因为没想到他竟然会给自己煮糖水,一时间感动不已,眼眶都湿了,不好意思地低下头,盯着杯子里的糖水,好一会儿才能发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他答。

羊洋捧着糖水,想起很多往事,隔了一会儿对国正则说道:“长这么大,这还是我第一次喝到男朋友给我煮的东西,谢谢你,我真的特别高兴。”

他微微一笑,眼睛盯着羊洋,看她眼眶都红了,他伸出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以后你肚子难受的时候,我会经常给你煮东西。”

羊洋不好意思地脸红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会肚子疼?还知道给我煮糖糖水?”

“跟我妈妈学的。”

“你妈妈连这个都教你?”

他笑了,摇头,“不是,我小时候父母就离婚了,我一直是跟母亲生活,看多了每次她不舒服,家里的佣人就给她煮姜汤糖水,所以自动学会了。”

羊洋点头,眼睛盯着他,想到自己对他真的是知之甚少,都确立了恋爱关系,才了解他竟然是单亲家庭长大的。

“你妈妈在乐城工作?退休了吧?”

他摇头,笑了一下答:“她常年都在国外,自己做生意,也不存在什么退休不退休。”

羊洋嗯了一声,啜饮着糖水,喝完了一杯,小腹冰凉的症状轻多了,想要起身下地去洗马克杯,他已经伸手接了过来,走到厨房将杯子擦洗干净,出来又坐在羊洋旁边,自然而然地将她搂在怀里,像是他已经做这件事做了很多年一般。

羊洋平生第一次享受男人的照顾,一时之间还有些不适,看他拿着遥控器将电视打开,看着节目,而她窝在他怀里,看着他,看着看着,他就会低下头来亲她一下,羊洋不知道是太累了,还是太过舒适了,身心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就那样靠在他的怀里,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睡梦中感到他抱起自己,向床走过去,动作极尽轻柔之能事地将自己放在了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看见他在脱自己的裤子,她笑了一下,迷迷糊糊地有些遗憾说:“做不了哦,虽然我也很想做,但是大姨妈真的很讨厌。”

他嗯了一声,还是帮她脱了裤子,将一块巨大的毛巾塞在她屁屁底下,对她说道:“我不会做的,你好好休息吧。”

羊洋心满意足地嗯了一声,闭上眼睛之前对他柔情蜜意说道:“等家里亲戚走了,我会补偿你的,我亲爱的一只狼。”

第四十七章 同居

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十点,睁开眼睛,国正则已经不在屋内了,自己身上只穿着薄薄的一件丝绸吊带小衣,昨天晚上被他搂在怀里的情景浮现在脑海里,让她一阵脸红,自己是不是一时走眼,找了个色情狂啊?虽然没做,可是昨天晚上这通折腾下来,跟做了其实也没什么差别——

——本熟女被开启了多少扇人生之门啊?

╭(╯^╰)╮

她起床,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到卫生间洗漱,出来看见门口的小厨房灶上放着不锈钢的小锅,她好奇地走过去,一边走一边想,不会吧,不会吧,难道真的给我煮了东西吗?

掀开盖子,看见锅内是脆生生十分好看的蔬菜粥,尝了一口,软甜香糯,带着新鲜蔬菜的清香,让她胃口大开,一边吃一边控制不住自己嘴角的微笑,笑得多了,又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响了半天他都没接,心中正在纳闷,一会儿他的信息发过来:

在开会,不能接电话,你起来了?

起来了,你给我熬粥了呀?羊洋回。

是啊,喝了之后好好休息,大姨妈通常要多少天?

羊洋努着鼻子看着“大姨妈”三个字,这家伙,不是在开会吗?大姨妈什么呀,这脑子能不能惦记点别的?

六天哦,她故意多加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