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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我说,长的再美又如何,到底是来路不正身世不清白,要点脸面的人家终究还是不会娶她…”

“脸皮真是厚,换了我早已没脸见人,她竟还能笑出来…”

“嘻嘻,要不然人家有今天?你瞧瞧这里的男人哪个看着她不像是恶狼一般?”

沈卿卿一一看过去,那几个年轻女孩,与她没有任何恩怨,相反的,她曾与她们中的几人算是交好。

陈家的千金,曾在打扮上得过她的指点,讨了未婚夫的欢心。

陆家那个小姐,在某一次宴会上礼服出了小问题,是她及时摆平才没造成尴尬。

还有那魏太太,一向是她的追捧者,每每她设计出新款礼服,她都是第一个抢着捧场,平日里也是客客气气笑逐颜开以对,却不料,她心里竟也是这般嫌恶她。

她从不曾害过别人,甚至在力量所及范围内不遗余力帮过那些人,可她们,却用这样刻薄的语言落井下石。

沈卿卿忽然觉得可笑,与人为善,收获的果子怎么这般苦涩?

她却没有力气去理会,甚至连刺上几句都觉得意兴阑珊,干脆转身出了宴会厅。

初秋的夜风正凉,她忘记带披肩出来,裸出来的肩膀立时觉得刺骨的凉,忍不住抱紧了手臂,步子却未停,一步一步走进浓深的夜色里去。

linda追出来,急急唤她的名字,卿卿头也不回,只是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跟上来。

她已经丢脸到极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就算是哭,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

ps:卿卿如果肯在顾长宁面前展示柔弱,掉次眼泪,十个安澜那样的小白兔也都是滚蛋的份儿了~~~当然喽,以后跟霍少撒娇就好了!

天籁

她已经丢脸到极致,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此刻的脆弱,就算是哭,也只能一个人偷偷的哭。

她不知该往哪里去,位于城西的豪华公寓,一个月租金都要上万,之于她却不过是一个提供睡觉的地方。

与顾长宁的婚房正在装修中,此刻已经成为别人的爱巢。

父母死都不肯她再回家去,她不忍看他们的眼泪,已经有一年不曾回去了…

这城市这样大,她亦是早就站稳了脚跟,可此时此刻,竟没有一个去处。

穿着高跟鞋走的久了,脚底生痛不已,她干脆踢掉鞋子,大红的礼服摇曳在脚背上,惹得耳边口哨声不断。

她从来不缺搭讪的男人,从这掩不住的美貌开始盛放的时候开始,就有无数的人打她的主意,可她从不曾动过心,唯一就是顾长宁。

之于爱情,她一直理智,不会幻想,接受顾长宁的追求,也不过是因为他许给她未来的安稳。

可终究…

沈卿卿倏然的哭出声来。

她一向性子倔强刚强,从不肯轻易掉眼泪,这么多年了,这样失声痛哭却还是第一次。

哭出来,似乎过去吃的苦,看的冷眼,受的委屈都涌上了心头,渐渐竟是再也止不住。

再怎样的坚强,再怎样的无坚不摧,也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终究还是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反正没有人会看到她此刻的样子,反正她也不用再去伪装无所谓——

怎么可能无所谓?她掏心掏肺对待的男人,转眼竟让别的女人有了孩子。

这么狗血的剧情,竟然会在她沈卿卿的身上上演,而更狗血的却是,她竟然会这般的难过…

她不知走了多久,脚底早已磨破了,到最后疼痛的感觉都已经麻木,她就这样走了**,哭了**,像是一个孤魂野鬼穿过了这一座繁华却又肮脏的城市。

沈卿卿病了,外面的喧嚣,她都没有去理会,干脆让自己小小的休了一个假,在公寓蒙头睡了整整三天。

三天后她起床收拾自己,整个人瘦了一圈,脸蛋更是变成了巴掌小,越发显的那一双杏核眼楚楚可怜的大,而或许是睡眠充足的缘故,她的皮肤看起来竟是比往日都要娇嫩,沈卿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蓬头乱发,那张脸却是越发娇艳可人,她忍不住苦笑——这竟是因祸得福了?

开了手机,楚静的短讯立时涌了进来,几乎把她的手机挤爆。

而与此同时还有一些陌生的未接来电,沈卿卿懒得理会,不外乎是一些八卦记者,或是等着看她笑话的人,一个一个删除,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号码。

卿卿的手指顿了一下,旋即毫不犹豫删除了这一通来电提醒,随之,她一项项删除了与顾长宁的所有联系方式,然后,拉黑了他的电话。

做完这一切,沈卿卿洗了个澡,化了个淡妆,从冰箱里拿了牛奶出来,加热之后喝掉,这才换了鞋子拿包出门。

楚静才是A市无人不知的正牌千金名媛,亦是A市最负盛名的自创礼服品牌“天籁”的老板,而“天籁”的首席设计师,就是沈卿卿。

楚静有人脉,沈卿卿有天赋和才华,两人搭档的天衣无缝,这几年,“天籁”的名声越发的响,几乎成了A市上流圈子里贵妇小姐们心心念念的心头好。

刁难

女人们的心理真是奇怪,一方面瞧不起沈卿卿的出身,一方面却又忍不住的追捧着沈卿卿的一切…

到了公司的门店,一眼就看到了装修的低调奢华的展览厅内楚静翘首以待的身影。

卿卿还未走上台阶,楚静已经一阵风的卷了出来,攥住她的手就往里拉,口里还飞快的嚷嚷着:“我的小姑奶奶,你再不来我就要杀到你家去了!”

她出身优渥,却丝毫没有那些名媛千金的扭扭捏捏,反而爽快又泼辣,性子直的吓死人,也算是A市名媛圈的另类了,那些娇滴滴的小姐们一向对楚静敬而远之,卿卿却十分喜欢她这样的性子…

“发生什么事了?”卿卿被她拽的有些趔趄,慌地扯了扯她的衣袖低声询问。

楚静蹙眉叹气,对着落地玻璃窗子里端坐在沙发上那一名打扮的像是圣诞树一样的贵妇呶呶嘴:“喏,还不是那一位,你的老顾客…”

卿卿抬眼望去,却是顾长宁母亲的麻将搭子,那个被人嗤笑暴发户却犹不自知总是耀武扬威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的李太太。

此刻她正坐在那里像模像样的品着咖啡——只可惜手里还多了一把勺子。

沈卿卿见是她,也不免有些头疼,这位李太太是出了名的挑剔,以往有着顾长宁这一层关系在,她还算客气,而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为人又最是刻薄,还不知待会儿会怎样刁难…

但客人上门,到底还是没有不招待的道理,不管怎么说,李太太也是“天籁”的白金贵客。

稳了稳心神,卿卿到底还是硬着头皮推门而入。

李太太闻声抬头,目光先是一怔,旋即就露出遮掩不住的嫉恨光芒来。

这个沈卿卿,经历了这样难堪的打击,怎么还能光鲜耀眼的像是露水沁润过的樱桃一样,水灵灵的让人妒忌!

她只是随便套了一件宽松的针织毛衣,下面搭了一条浅米色的长裙,小尖头平底鞋堪堪遮住脚趾,露出雪一样的脚背来,一头及腰的长发,没有经历过任何的烫染,浓密厚重,乌黑的像是一匹绸缎,却又偏生带着微卷,随意的披覆在肩上,没有留刘海,露出的额头饱满而又光洁,走动间,她习惯性的手指穿插进额前的长发里往后随意的一拨,就是风情无限。

李太太看的目不转睛,及至沈卿卿笑着走近她跟前问好,她方才鼻腔里喷出一个冷冰冰的“哼”来。

“你们还要不要做生意啦?不是我说你们,好歹我也算是你们的长辈,我和阿静的母亲也是有交情的,你们就拿这些破烂来打发我?”

李太太站起来,手里拎着几件新款的礼服扔到沈卿卿面前,满嘴的抱怨。

沈卿卿眉目微蹙,俯身拾起那几件礼服,都是她前些天设计的新款,只是——这一批设计的礼服全是凸显线条的修身款,而像李太这样的身段——

卿卿的目光扫过李太的打扮,不由得有些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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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击

卿卿的目光扫过李太的打扮,不由得有些嘴角抽搐。

白色的lei.丝连衣裙,肉滚滚的手臂几乎将袖子上的lei丝撑变形,而nei衣没有选好,清晰的看到背上勒出来的几道痕迹,肉色的紧身丝袜,将两条原本就肥硕的双腿勒成一截一截,宛若是夏日荷塘里白胖的藕节一般,最离谱的是脚上那一双细高跟的玫红色漆皮尖头高跟鞋——原本就胖的走路都喘,却偏生穿钉子一样的细高跟,只让人看了替她捏把汗,走路时几乎能听到那可怜的高跟鞋发出的嘎吱声来。

从她的打扮不难看出,李太虽然早已年过四十,却还是不服老的有着一颗少女心。

“李太太您别生气,不如我帮您挑几件?”沈卿卿笑容微微,将手里的衣服搁下,婉转的劝道。

李太打量着她,目光高傲:“那就走吧。”

连着选了四五件,李太太怎么都不满意,黑色的她嫌老气,白色的她说过时了,彩色的她皮肤黑,穿出来的效果自己都不满意,这般折腾许久,卿卿额上都有了一层薄薄细汗,而李太的脸已经阴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李太太,不如您改天再来,我们的新款后日就到…”

“哐啷!”卿卿话音还未落,却只听得一声巨响,李太太摔了手里的配饰,肥胖的两腮颤抖着,恶狠狠望着她:“你什么意思!”

卿卿有些愕然,不明她为什么突然发怒:“李太…”

“呸!”李太太却忽然劈面啐在她脸上,鄙夷一笑:“你算什么东西?我给你脸面不过是看在长宁的份上,你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有些异味的口水挂在她脸畔的发丝上,沈卿卿霎时间脸色通红,修长的眉已是紧紧蹙了起来,她捏紧双手,深呼吸了两三次方才压制住满腔怒火,可声音里到底还是带了几分怒气:“李太太,我敬重您是长辈,也从来都不曾慢待过您,您不要太过分…”

“过分?”李太太嚣张一笑,转身将架子上挂好的礼服扫落在地,又显不解气似的干脆狠狠踩上去——

那些衣料都是娇嫩的流苏lei丝或是轻纱,怎么禁得起这般折腾?

卿卿眼睛通红,怒目瞪着她,李太太见她气成这样,倒是笑起来,嘴里的话愈发的不干净;“我就是瞧不上你这狐狸精勾三搭四的样子!把长宁迷的神魂颠倒不说,我们家老李见过你一次回去也交口称赞,你倒是说说,你给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你在chuang上的手段多了得…”

“请您自重!”卿卿不欲再与她折腾下去,她心里明白,李太这人行事最是没规矩,她早已看她不顺眼,现在顾长宁退了婚,她也忙着来凑热闹折辱她,只可惜她打错了算盘,她沈卿卿从来不是柔弱的小白花。

“我不会灌什么迷魂汤,也没什么了得的手段,只不过是比李太太吃的少一些,爱运动一些,身上的肥肉也理所当然的少一些罢了。”

卿卿拾起地上狼藉的衣服,优雅起身,对着李太太越发妩媚的一笑,那般唇角嫣然,眼底水汽蒸腾,魅的让人几乎挪不开眼去。

李太太怔愣半晌,忽地暴怒的脸色通红,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狐狸精!”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卿卿脸上搧去。

救美

李太太怔愣半晌,忽地暴怒的脸色通红,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狐狸精!”抬手一巴掌就要往卿卿脸上搧去。

“这位太太,您也欺人太甚了。”低沉,却是质感十足的男声忽地响起在身后。

卿卿一愣,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天花板上流泻下明亮至极的光芒,就那样无遮无拦尽数的倾洒在那人的脸上身上。

光芒四射,却掩不住他浑然天成的耀眼和气度。

颀长的身影如松柏挺立,优雅高贵,而最让人注目的却是那一双眼,竟是形容不出的悸动人心,仿佛是神秘的黑曜石,蕴着雾霭一样的浓深色泽,眼尾微微的上扬,眼梢微微透着红晕,正是一双让女人着迷的桃花眼。

他并没有看沈卿卿,却是及时的伸手挡开了李太的那一巴掌。

“你又是谁?难不成也是这小狐狸精的pin头?凭你也敢管我的闲事?说罢,你姓什么?是哪家的公子哥儿?”李太骇然一愣,旋即却是口无遮拦的讥诮。

这男人相貌不俗,却让人胸闷的为沈卿卿这贱人出头,李太太对沈卿卿的厌恶,腾时就到了顶点。

“靖琛!你怎么在这里?人家选了衣服要给你看呢…”

一道娇媚的女声猝然响起,卿卿这才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一名衣着华贵的年轻女人。

她微微皱着眉,十分不悦的样子走过来,挽住了那男人手臂,目光却是定在沈卿卿的脸上,几番闪烁不定,方才柔柔开口:“靖琛,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认识这位小姐?”

那女人说着,又满眼戒备的瞪了沈卿卿一眼,搂着霍靖琛的手臂不由自主的更紧了一点。

霍靖琛却仿佛没听到身侧女人的话,只是眉毛微微一扬,眸光暗沉了三分,他望向李太太那张过分富态的脸,嘴角却是有了一抹淡淡冷笑:“鄙人姓霍,出自平阳霍家。”

这般简单一句话,沈卿卿听了不置可否,李太太却是豁然出了一身冷汗,旋即那一张脸上已是可笑至极的惧怕神情。

她就是再暴发户,再无知,也知道平阳霍家是什么样的来头,有多么的权势滔天!

只怪自己竟然有眼无珠,怎么就得罪了霍家的人!

“霍,霍少…”李太太舌头似乎都打了结,脑子飞快转着想要找到补救的方法,霍靖琛却是看着她,笑意更浓:“可当不起这位太太这样称呼。”

一句话,李太太脸上也淌下汗来,却仍是死撑着赔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和我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一般见识…”

“道歉。”霍靖琛并不理会她的说辞,薄唇微启,缓缓吐出两个字来。

ps:霍霍霍霍从来都是低调的,这一次怎么就没忍住拿出身压人了呢???O(∩_∩)O~

第一次被无视

李太一怔,双颊的肥肉颤抖不住,显然已经恨的咬碎了牙根,她目光瞟过沈卿卿,却见她一点息事宁人的意思都没有,不由得心里暗骂了一句,脸上却不得不带了尴尬的笑意:“沈小姐,今日是我鬼迷了心窍,您大人大量,别和我计较…”

沈卿卿嘴角微抿,长睫蒲扇一样轻轻颤动,根根如玉的手指却是缠在发丝上轻轻叹了一声。

李太心里一动,知晓她的意思,心中恨意更炽,却也不得不上前一步,赔笑道:“沈小姐千万息怒,为我这样的人生气不值得…”

说着,竟是亲自动手将卿卿发丝上那一口自己啐上去的唾液给清理干净了。

沈卿卿并不是不饶人的性子,虽知道李太心里不定怎么咒骂,却也给了她一个阶梯下,因此微微笑道:“李太您客气了。”

李太松了一口气,这才转过身望向霍靖琛,有心巴结,又小心的试探:“…不知霍子梵霍少爷是您什么人?”

霍家这样的门庭,想要攀上关系是极难的,霍子梵是平阳霍家的旁支,就这,她老公都不知费了多大力气才与人家扯上交情。

秦采儿忍不住嗤笑出声:“凭他也好意思称什么霍少爷?真是笑死人。”

李太心脏忍不住抽了几抽,平日里他们当佛爷一样捧着的人,在这两人口中竟是这般无足轻重,难不成…他们竟是出自如今的霍家长房?

有心再攀附几句,霍靖琛却已经转过身去,显然是不欲再多加理会。

秦采儿平日里见惯了这样的嘴脸,却也觉得扫兴;“罢了靖琛,我也没兴致逛了,我们回去吧。”

霍靖琛可有可无的点点头,目光却似不经意一般落在不远处正低头整理衣物的沈卿卿身上。

自始至终,除却最开始她看他的那一眼之外,她竟是根本就没有再看自己一眼,更不要提与自己说话。

霍靖琛当然不会去在意一个陌生女人是不是看他,但一向被人捧惯了,倒觉得她这样子有些稀奇。

他不经意的这两眼,秦采儿却是看在了眼里,不由有些吃味,挽住他的手臂忍不住收紧:“靖琛,人家跟你说话呢。”

霍靖琛收回来目光,“唔,那就回去吧。”

秦采儿展颜一笑:“你说了带我去吃好吃的。”

两人还未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极动人一声婉转女声,霍靖琛嘴角微微一勾,长睫敛住了所有情绪,却是脚步未停。

沈卿卿快走了几步追过去,手里多了一张金色的卡片,她依旧没有看霍靖琛,只是对秦采儿友好一笑,将那卡片递过去:“多谢二位刚才的出言相助,这是天籁限量仅有三张的贵宾卡,就赠予这位美丽的小姐当做是我的谢意吧。”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的赞美,尤其是沈卿卿一点对霍靖琛示好的意思都没,更是让秦采儿有了几分好感,她也礼貌一笑接过来,“不过是举手之劳。”

出了“天籁”的门店,秦采儿把玩着精美的卡片,随口说了一句:“刚才那位小姐还真是长的好看,人品也不错的样子,靖琛,你以为呢?”

她等了好一会儿,霍靖琛却一直没有发话,秦采儿忍不住回头看他,却见他莫名的脸色似有些晦暗,而整张脸更是绷紧的再也没有了一丁点笑意。

心有腹诽

秦采儿有些微怵,严肃起来的霍靖琛,她着实是有些怕的。

只是,方才他还不是这般的神情,怎么突然的,整个人仿佛都情绪低落了下来?

秦采儿低了头,心里暗自揣测思量,他一向低调,刚才自报门庭这样的事,是从不曾有过的…难道是因为那个漂亮的导购小姐?

可他们看起来也根本不认识的样子,秦采儿不由得存了一个心眼,但眼下还是不要胡思乱想的好,毕竟…

以后…这样的情况多了去了,她早点习惯也好。

想到母亲与她暗地里细细说的那些话,想到嫁给霍靖琛那个可能,秦采儿心跳的飞快,却又忍不住溢出一缕甜来,偷眼打量霍靖琛,他正专注开车,眉目俊逸的犹如工笔画,这般完美的人,即将可能成为她的老公,秦采儿只觉想一想都雀跃无比。

那些霍靖琛身边的莺莺燕燕,比起这些,就不足提起了。

明明出言相帮的人是他,她却连正眼都不看自己一眼,长的是不错,但性子这样乖僻高傲,也怨不得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他是脑子抽了,竟然会对一个老泼妇自报家门,帮一个根本不领情的女人出头。

霍靖琛平生第一次在心里腹诽一个女人,却是十足的冤枉了卿卿。

因为这张脸惹出来的事端实在太多,卿卿平日行事就十分的谨小慎微,霍靖琛带着女伴,她更是注意自己的言行,省的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才没有向霍靖琛直接道谢,而是转而谢了他的女伴。

卿卿自认自己做的没有错,却根本没料到自己这样面面俱到的行为,竟成了霍靖琛眼里的高傲乖僻…

但此刻她哪里知道霍靖琛心中的想法?而方才“天籁”里的那一场风波,卿卿也早已抛掷在了脑后,只把它当成了一场小插曲。

别的女人的男人,哪怕是谪仙一般的人物,沈卿卿也绝不会染指。

因着冬季新款要上市,之前耽搁了三天,沈卿卿这几天都在加班画图。

晚九点离开公司时,一下楼,却碰到了不速之客。

卿卿脚步微微一顿,旋即却是目不斜视的向外走去。

这是顾长宁单方解除婚约的第六天。

“卿卿。”顾长宁的声音在夜风里传来,温和而又醇厚,就仿佛是此刻挂在薄云之后的一弯冷月,透着沁人心脾的舒缓。

卿卿的脚步并未停,她痛过,哭过,却也理智的做了决定,哪怕是心里有过不甘的凄楚,可如今的顾长宁,她已经绝不会再要了。

“卿卿…”

顾长宁眉毛微皱,却仍是追了过去。

卿卿开了车门预备上车,顾长宁却是一步上前按住了车门。

男女力量的悬殊之大,卿卿心知肚明,她不做无谓挣扎,干脆转过身,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ps:考虑一下以后是二更还是一更呢???

你不配

男女力量的悬殊之大,卿卿心知肚明,她不做无谓挣扎,干脆转过身,静静望着面前的男人。

秋夜有点微凉,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薄荷绿风衣,那绿色衬的她肌肤玉一般的光泽温润,一头微卷长发随意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发箍将额前的头发尽数拢在脑后,未施粉黛的那一张脸,仿若是轻云出岫,她望着他,那眼神却是他陌生的,心悸的。

“顾先生有什么事么?”她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似乎他与她只是陌路人一般。

人总是贱骨头,她待他柔情似水之时,他并不怎么珍惜,但如今她与他保持距离冷脸以对,他又觉得心里难受不甘。

“你还好吗卿卿?”顾长宁凝着她,那眼波仿佛是蕴着柔和的秋水,笃定要把人给淹没。

他趋前一步,预备如以往那般做出温存的姿态,可卿卿冷然一笑,已是干脆利落的后退避开他的碰触。

悬在半空的手指就显得尴尬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讪然一笑,低了头声音涩涩:“我知道你心里怨我。”

卿卿挑眉,听他怎么说下去。

这世上的男人原来都大同小异,但她沈卿卿,却不是轻易就被甜言蜜语打动。

“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卿卿…”他缱绻念着她的名字,眸光在淡淡月光下似要把人融化:“你还在怨我是不是?”